行踏天涯

午夜狂響曲

靈異推理

“這是……我的身體狀況?”
張天流看著手機屏上的個人屬性面板,有些哭笑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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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二十壹章 壹面之緣的故人

行踏天涯 by 午夜狂響曲

2023-11-26 17:52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小牛犢是異種的消息不脛而走,等莊園少主得知時已經晚了,他父親派的人出現在莊園中。
  “我並非刻意隱瞞,只是尚未肯定。”
  “那少主可否肯定了?”
  少主無語良久,點頭道:“最近幾天方才確定。”
  “那好,家主的意思都在書信中,少主準備壹下,隨我去古耀城。”
  待此人離去,管事老者來到少主身邊:“事已至此,少主還是不要違抗的好。”
  “我知道,好了妳去準備吧。”
  管事老者剛剛退到門外,忽聽少主道:“告知張三謫壹聲。”
  管事老者壹頓,繼而點點頭。
  半個時辰後,壹行人乘著獸車,帶著小牛犢子離開了莊園。
  張天流沒走,以他此時身份,能得老者壹句通告已經是給足了面子,想跟著去古耀城主宅就有點荒謬了。
  世事總在變,即使妳機關算盡到頭來往往也只是壹場空。
  張天流卻不在意,他回到了餵食金鼉的日子。
  或許是因為少主的離開,沒有挑釁的目標,也就沒了吃人的胃口。
  金鼉居然變得很老實,沒有對這個張三謫起什麽心思。
  金鼉若知莊中人的心思,怕是不住諷刺壹句:“妳牛妳來啊。”
  莊中人眼底的張三謫和它眼底的張三謫能壹個樣嗎!
  妳們這群肉眼凡胎的家夥不知這家夥的恐怖之處!
  真以為鼉爺我是怕那小牛犢,我怕的是這位好吧!
  只壹個眼神,靈臺都險些被他劈了。
  “自由與禁錮,妥協與不屈,不論怎麽連,最後發現都是錯的。”張天流牽著蒙上雙眼的鬃毛牛由遠及近,行至金鼉面前站定,又道:“所以連線題只存在童年,成長後的世界裏,很難遇得到如此清晰直接,又幹凈的題目了。”
  金鼉張開眼睛,與張天流對視壹眼後,突然便壹口將張天流吞下。
  旁邊的鬃毛牛雖眼睛被蒙,可仍然被那氣息嚇了壹大跳,無頭蒼蠅似的狂奔亂撞,漸漸逃遠。
  很快,莊中人就得知張三謫被金鼉吃掉的事實。
  大家沒什麽感覺,最多就是嘆息壹聲,便再無同情。
  管事老者得知後,未成流露多少情感,揮揮手,吩咐仆役把張三謫住過的屋子收拾收拾,把沒用的東西給燒了。
  很快,張三謫留在這裏的些許物品化作了灰燼。
  從此也再無張三謫。
  緊緊五天後,小牛犢又被帶出了古耀城,當做重禮送往了月亮之上的月央城中。
  月央城,乃西極國第壹城,整個西天涯的權力中心。
  小牛犢被送到這,卻並非是上供予西帝,僅是送到壹間府邸。
  能在這裏安居者,都是西極國精挑細選的修士,他們修為未必有多高,但某方面絕對很出眾。
  除了人,如小牛犢這般,每天都有人將下面的天材地寶,珍禽異獸送往月亮上,求得庇佑。
  只要他們肯照顧壹二,可保壹族數千年,也可托關系進入學府深造,最後安排到月上修行,是壹人得道雞犬升天。
  小牛犢換了新家的夜間時分,無人駐守的珍獸苑中,小牛犢身上混沌光芒壹閃,壹抹人影現身而出,正是被金鼉吞掉的張天流。
  他默默小牛犢腦袋,道:“不想往後余生老死此地,就祝我成功吧。”
  張天流幾步間就穿過了重重禁制,離開了這處仙宅,壹轉眼就走在了月央城的大街上。
  月央城很大,人也多,乍壹看和普通的凡間城池沒有多大區別,處了住宅也存在市場與商鋪。
  細看之下卻發現這裏沒有客棧。
  有酒肆,有茶樓,卻無壹處可留宿。
  明確這壹點後,張天流開始觀察左右宅院,發現裏面都有人。
  似乎每壹處宅院都要留人看守,即使家主不在,死在外面,這裏的人也必須要等西極朝廷的人來接管才能離開,或說驅逐出月,而等新的人來入住,接管人員才會撤離。
  很顯然,在這裏,外人沒有私密空間,壹言壹行都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
  即使入得城中也很難搞事。
  “莫非要我到天闕宮壹住?”張天流心底苦笑。
  如果找不到落腳地,他也只能到西帝的老巢待壹待了。
  不過目前還是多走走,萬壹有無人居所呢,這裏的法陣禁制可同樣擋不住他,反過來還能阻擋外人的窺視。
  可逛完了兩條大街,張天流都沒找到落腳地,他只能往天闕宮而去。
  西帝還在北天涯,壹時半會回不來,張天流不鳩占鵲巢,如何辦事?
  也不知他運氣好,還是某人太倒黴,當張天流改道走了沒多久,這兩人就撞上了。
  對方沒有壹眼認出張天流,卻被張天流壹眼認定其身份。
  他壹笑,剛剛與這人擦肩而過,便忽的轉身,手臂壹擡的搭在了對方肩上。
  這看似輕輕的壹拍,卻將那人驚的險些亡魂皆冒,冷汗不止。
  他驚懼的扭頭,目光詫異的看著張天流,臉色變了數下,還沒開口就聽張天流道:“故人相見,妳這樣裝看不到,未免忒無情了吧。”
  松翔飛身體微顫道:“妳,想幹嘛?”
  張天流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這種廢話,松翔飛已經不用問了,他只想知道這個人來這裏,且搭他肩膀是幾個意思?
  “我們頂多壹面之緣,絕無冤仇吧!”松翔飛又道。
  張天流反問:“妳都說沒仇了,那激動什麽?”
  “我這是激動嗎?我這是怕好吧!”松翔飛心裏惱啊,面上卻壹臉可憐道:“有啥吩咐,妳直說了吧,拐彎抹角只會浪費彼此時間!”
  張天流咧嘴壹笑道:“這裏的前輩們,派了多少人去了六天涯?”
  松翔飛壹驚,繼而郁悶道:“唉,沒想到這麽快,他們就暴露了。”
  言下之意,張天流說對了。
  他不是蒙,只是推出來而已,當然有推錯的幾率,但松翔飛的出現,將這幾率壓得極低。
  首先,西極國有異人成了事實,而帶松翔飛來的異人絕不是他們這壹輩的,多半是老壹輩,如老爺子那般的異人。
  另,西極國既然收留異人,卻沒有把這件事公開,又表明,他們收留的異人多半見不得光,至少在異人圈子裏,如果公開收留,就是和能見光的異人撕破臉了。
  天涯不怕和異人撕破臉,這從南天涯上就能看出來了。
  但凡是不能只看表面。
  異人的世界非黑即白,沒有灰,包括張天流和小白他們,在別的異人看來他們就是黑的,松翔飛也壹樣,這在南陸時期就認定了,因此在公叔憐陽得勢後,他們無法在韞海生存。
  從公叔憐陽獲取到權力哪壹天,什麽過去的壹切都能洗刷,那只是場面話,當然,羿哲這種可以洗,因為他反抗的是無邊修士,而非異人。
  後來是有過針對異人的時期,但沒什麽證據。
  再說,他也是針對了張天流,這能說黑吃黑嗎?
  只有過去沒多少人知道,這些異人才能在韞海安定下來。
  松翔飛不行,他和林映寒在南陸就劫持過洮洮,想利用她的能力操控海獸,達到控制南陸的目的。
  若說,公叔憐陽沒有召集奇人異士共同滅殺聖皇前,他的作為只是過激,屁股不算完全歪,畢竟當時異人都遭到了朝聖鷹犬的迫害,利用洮洮的能力推翻這個封建王朝,可歸納為成王敗寇。
  很可惜,他們慢了,沒想到公叔憐陽效率奇高,壹早就滅了boss,他們卻什麽都沒得到,擔心長此以往,異人都要以公叔憐陽馬首是瞻,淪為配角,於是才抓了洮洮,想重新洗牌。
  早壹步是革命,晚壹步是動亂分子,他們這屁股能不歪?
  這壹歪,南陸沒了他們的落腳之地,又不甘心沈寂,於是到處搞事,在聯手陳鳳池後,遭到了楊藻的追殺。
  陳鳳池死後,這松翔飛和林映寒多半就開始逃離韞海了。
  至於什麽時候來的這裏,張天流不清楚,而怎麽來的,他剛才也猜到了。
  西極國如果公開說要收留劣跡異人,那可是要被道德大義搓脊梁骨的,因此他們只能暗戳戳的將這些人籠絡過來。
  “不請我到妳家坐坐?”張天流笑問。
  “不要了吧!”松翔飛欲哭無淚道。
  以他雷電能力,不敢說和張天流打壹打,逃應該是沒多大問題的,但前提是,沒被張天流那壹拍給拍到!
  大意了啊!
  在西極國安穩了太久,跟張天流有只是在墜機後見過壹面而已,壹時間沒上心,讓他抓到了!
  這壹拍,不知為何,他居然動彈不得,但明明又能呼吸喘氣,對答如流,就讓他感覺如來手裏的猴子,在怎麽崩騰也逃不出佛主的掌心。
  壹直聽聞這廝有多恐怖,以前沒啥感覺,現在松翔飛是真切的體會到了。
  張天流還沒幹啥呢,就讓他已經有了被人輕易揉捏的悲催之感。
  他很想抗拒到底,奈何,敵不過張天流的壹道斜眸!
  “好吧,就在前面不遠。”松翔飛擡手指道。
  張天流放下手道:“請吧,翔飛兄。”
  松翔飛咬咬牙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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