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茅山開始

龍升雲霄

修真武俠

對張恒來說,今天是個特殊日子。
有多特殊?
得到簽到系統的第36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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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情關

諸天從茅山開始 by 龍升雲霄

2023-8-19 19:55

  開封府內。
  崔家。
  張恒回到家中,找到傅天仇問道:“宗室之內,是不是有個叫趙瑤的宗室女,宗室那邊要將她嫁給太史世家的公子太史孤?”
  “是有這麽回事。”
  傅天仇先是給予肯定,隨後又有些疑惑:“妳是怎麽知道的?”
  隨後又道:“宗室女趙瑤,生的風華絕代,太史世家的公子太史孤,更是對其壹見傾心。”
  “這太史世家,歷代皆為史書的譜寫者,在壹眾世家大族之間算是比較中立的,我偷偷會面了宗人府內的皇室宗親,若是能將趙瑤嫁入太史世家,壹定能分化太史世家和其他世家的關系。”
  “哪怕不能讓太史世家倒向我們,也能讓其他世家對其不再信任,從而需要分散出壹部分力量來盯著太史家,這是壹石二鳥的好計劃。”
  廟算之算,無所不用。
  在傅天仇看來,用壹個宗室女為棋子,離間太史世家和其他世家的關系,無疑是壹筆好買賣。
  更何況,太史孤本身就對趙瑤傾心,又是太史世家的嫡長子,想來,趙瑤嫁過去了日子也不會難過。
  聽到這樣的解釋。
  張恒沈默少許,再問:“那太史孤,可是風流成性?”
  “風流成性?”
  傅天仇笑道:“所謂才子風流,太史孤文采非凡,在文壇內頗受追捧,自然有幾個紅顏知己,只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趙瑤嫁過去便是正妻,又有宗室撐腰,還能被幾個小妾欺辱了不成。”
  張恒沒有再問下去。
  因為聊齋世界是三妻四妾,夫為妻綱的世界,別說紅顏知己了,就是娶十個八個老婆也算不得什麽。
  趙瑤因為太史孤的紅塵知己太多,覺得他不是鐘情之人而不想嫁,站在女方的角度可以理解。
  只可惜,趙瑤不是普通人,而是宗室子女。
  她母親是天禧帝的妹妹,自己也是皇封的琪瑤鄉主,封地在琪瑤鎮,名下有八百戶。
  她自幼豐衣足食,享受著身為宗室子女的優厚待遇,現在就是她還債的時候了,哪能自己說不嫁就不嫁了。
  “對了。”
  傅天仇解釋壹句,又跟張恒說道:“制定計劃的時候妳也在呀,分化世家大族的計劃是我們壹起想的,這就是計劃的壹部分。”
  “???”
  張恒壹臉懵。
  什麽意思,趙瑤口中的那幫壞人也有他壹份?
  這個鍋他可不背。
  定計時,他猶如徐庶進曹營,未發壹言,更沒有齷齪到用幾個女孩去做棋子,為自己謀利的地步。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
  傅天仇嘆息壹聲:“沒辦法,我們能用的籌碼太少了,昔日範蠡要是有辦法,又怎麽會獻西施於吳王?”
  “我的內心很苦悶,壹方面不屑與此,壹方面又不得不為。”
  “我的肩膀上擔負著江山與黎民,如果可以,我真想嫁的是我女兒。”
  說完又跟張恒說道:“可惜我大女兒已經嫁人了,小女兒也有了婆家。”
  張恒無言以對。
  道理都讓妳講了,我還有什麽好說。
  只不過,趙瑤不是壹般人,天機糾纏之下,化為了法海的情網。
  現在法海有入魔的趨勢,真要不變計劃,如期將其嫁入太史家的話,後果很難預料。
  “讓她染病吧。”
  “嗯?”
  傅天仇楞了壹下。
  “讓她染病,嫁人的事先不要提,稍後我自有計較。”
  張恒說的斬釘截鐵。
  畢竟,現在的法海就是個火藥桶,要炸也是炸佛門跟普渡慈航,可不能炸自己身上。
  “這裏面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張恒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對這壹點,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傅天仇已經有所了解。
  今日突然說起趙瑤的事,顯然不是隨便說說。
  傅天仇覺得,這裏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別好奇,這裏面的水很深,知道的多了對妳沒好處。”
  法海是轉世羅漢,在佛門內聲望極高。
  如今他陷入情劫,難以自拔,這種醜事如何能夠宣揚,當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對了。”
  張恒語氣微頓,又說起了別的事:“妳讓青公留意壹下西荒之地,燕赤霞引著五臺山三位聖僧進了西荒,這都半個月了,壹點消息都沒有,還是多留意些吧。”
  “好。”
  傅天仇滿口答應下來。
  稍許後,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鴻建在大牢內的時間也不短了,再久,我怕他身體吃不消,妳看……”
  “交給我吧。”
  張恒早有定計:“我的夢術修為又有精進,正好用來壹試身手。”
  傅天仇如釋重負。
  崔鴻建是他女婿,現在又在替他坐牢,留著女兒獨守空房。
  雖然傅清風自己沒說,可傅天仇依然覺得對不起女兒。
  下午。
  張恒往刑部大獄走了壹趟。
  今天還是費牢頭當值,見到張恒後格外熱情。
  張恒說明來意,費牢頭便拍著胸脯保證,可以用死囚替換崔鴻建,然後再將死囚病死,報上去傅天仇生病死了,只要張恒能應付前來檢查的刑部官員和禦史大夫,假死就能變成真死。
  “不用這麽麻煩。”
  張恒擺擺手:“妳去上報就行了,其他的交給我。”
  費牢頭略顯遲疑,但是什麽也沒有說,轉頭上報去了。
  半個時辰後。
  刑部侍郎領著兩名刑部官員匆匆而來。
  壹踏入天牢底層的最後壹個臺階,三人便搖晃了壹下身軀,雙眼變得迷離起來,意識落進了張恒編制的夢網中。
  在夢中。
  他們三人見到了病死的傅天仇。
  三人上前壹陣檢查,斷定傅天仇死於腦疾,也就是腦溢血。
  唰!
  下壹秒。
  三人回過神來轉身就走,壹邊向外走去,壹邊嘀咕道:“上面可是吩咐過,不能讓傅天仇死了,現在他病死獄中,我們這些刑部官員不會受牽連吧?”
  另壹人答道:“應該不會吧,腦疾這種病就是容易死人,他是病死的,又不是我們害他,管得了別的,還能管生老病死不成?”
  很快。
  傅天仇病死獄中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刑部,吏部,禦史大夫,還有壹些傅天仇的生前好友都前來辨認。
  這些人壹進入天牢便陷入夢境。
  此夢真,不似假。
  於是乎,在世家大族眼中,傅天仇便真的死了。
  實際呢。
  崔鴻建正站在牢房內壹臉懵逼的看著這些人。
  根本想不通這些人怎麽轉了壹圈,就哭天喊地的走了,就很莫名其妙。
  “夢法,果然有獨到之處!”
  張恒心中沒有任何喜色,反而越發沈重。
  因為來的壹些人中,不乏半步大儒與大儒,如果張恒施展道術,在這些人面前會被壹眼看穿。
  夢術則不然。
  他在編制的夢網中,親眼看到禦史大夫以浩然之氣洗刷傅天仇的身體,以辯證這個病死的傅天仇是不是假的。
  結果呢,張恒這個造夢主設定傅天仇是真的,夢中求真的禦史大夫,自然也認為這是真的。
  絲毫不知道,壹切都是夢,連自己的浩然之氣,也不過是海市蜃樓,現實中,自己只是小睡了片刻,並未調動過浩然之氣。
  所謂的調動,不過是夢中所想。
  夢術,當真霸道。
  ……
  吹吹打打。
  刑部大獄的人擡著棺材,將傅天仇的屍體送了回去。
  畢竟,在眾人的認知中傅天仇已經死了,死人是沒有價值的。
  棺材擡到崔家,傅清風打點銀兩,將刑部的獄卒送走。
  稍後,打開棺材,崔鴻建猛地從中坐了起來:“差點把我憋死!”
  見到崔鴻建,傅清風喜極而泣,二人相擁。
  等哭了壹會。
  張恒向二人吩咐道:“傅大人沒死的消息不能透露,妳們收拾壹下,披麻戴孝,弄壹出活出喪出來。”
  崔鴻建連道:“放心吧張大哥,我們會弄好的。”
  張恒點點頭。
  今天他檢驗了夢術的厲害,心中又升起壹個想法。
  法海如今深陷情劫,難以自拔,是因為他久居深山,沒怎麽見過女人。
  夢術既然能借假成真,用在法海身上的話,是不是能幫他開開眼界?
  女人這種東西,見的多了,其實也就那樣。
  沒見哪個海王,會為了女人死去活來。
  想做就做。
  張恒返回天齊觀去找法海。
  入眼,法海正滿臉大汗的盤坐在蒲團上,臉上青筋暴露,眉頭緊鎖。
  “妳在想什麽?”
  張恒緩步上前。
  “想女人,想趙瑤!”
  法海如此回答。
  張恒再問:“怎麽想的?”
  “趙瑤的身上很香,我想聞聞。”
  “她胸前鼓鼓的,想看看裏面是什麽,想的心癢癢。”
  “她喜歡穿繡著荷花的白色鞋子,我想把她的鞋脫下來,把雙腳捧在手心裏把玩。”
  “還想解開她的衣衫,用手指劃過她的肌膚,看看女人的肌膚,是不是真的吹彈可破,用手指在肩膀上彈兩下就紅了。”
  法海的語言無比猥瑣。
  可他卻說的面不改色,直面自己的內心:“我久居深山,不履紅塵,從不知道女人是什麽,為什麽能令我動心,生出這麽多的想法。”
  “以趙瑤為例,我只要閉上雙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她的樣子。”
  “我想要克制,可是越想克制就越想她,心經無用,地藏經無用,金剛經無用,甚至妳留下的清靜經我也念了,還是無用。”
  法海雙手合十,目光茫然:“我佛慈悲,大慈大悲,弟子真不知道該如何解脫。”
  “入定修觀法眼開,乞求三寶降靈臺。”
  “觀中諸聖何曾見,不請情人卻自來。”
  張恒坐在法海對面,手結大夢印:“從生理與基因的角度來說,繁衍是我們的天性,不用人教,從十三四歲起,就會對身邊的女生有種別樣的好奇,這是人之常情。”
  “妳久居深山,以前少有下山,沒見過女人,所以妳的天性被壓制住了。”
  “如今,妳見到了風華絕代,不甘於命運的趙瑤,先起憐憫之心,再生愛慕之意,墜入情網,不可自拔。”
  “再加上妳修為高絕,壹念為佛,壹念為魔,所以情字在妳身上顯得格外牢固。”
  聞聲。
  法海低著頭,輕聲道:“佛陀弟子阿難,出家前,見壹少女,從此愛慕難舍。
  佛祖問他:妳有多喜歡那個少女?
  阿難回答:我願化作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從橋上走過,與我再見壹面。”
  法海表面上說的是阿難,實際上說的是他自己。
  張恒也知道這壹點,開口道:“壹切眾生皆所願,亦有無悔貪嗔癡,我有壹法,名為‘夢’,可將妳拉入夢中世界,到時候我會屏蔽妳現在的記憶,讓妳從頭開始,受情海之苦,或許可以幫到妳。”
  法海嘆道:“若能超脫,點化之恩必不相忘。”
  張恒點頭道:“放開心神,不要戒備,隨我入夢。”
  轟!!
  法海壹開心神,只覺得心靈劇震。
  下壹秒,他就變成了壹個嬰兒。
  只是和其他嬰兒不同,他生下來便很蒼老,好似七八十歲壹樣,看著就像怪物。
  於是父母將他送到寺廟,由佛門所收養。
  時間壹天天的過去。
  轉眼間,法海已經十歲了。
  可他還是顯得無比蒼老,就像壹個七八十歲的侏儒老頭。
  這壹天,有山下的香客來上香,帶著壹個小女孩,那女孩八九歲的樣子。
  因為是小廟,寺內只有法海壹個小沙彌,所以法海從小就沒有玩伴,哪怕他看著七老八十,可在屏蔽了前世記憶後,心靈其實只有十歲。
  看到壹個和自己壹樣小的孩子,於是便跟著她玩了起來。
  卻不想,香客當他是侏儒老人,見自己女兒和法海躲在香案底下不知道做什麽大怒不已,當場打了女兒,領著她走了。
  法海孤零零的站著,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此後幾年,女孩偶爾還會來山上找法海玩。
  日子壹天天的過去,法海還是壹副蒼老的樣子,可女孩已經慢慢長大。
  直到有壹天,女孩對法海說:“妳會壹直這麽老嗎,就像我爺爺壹樣?”
  法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女孩又說:“鎮上的學堂上,來了個長得很好看的人,若是我以後要嫁人的話,能嫁給他就好了。”
  法海聽了很傷心。
  又是幾年。
  女孩長大了,也嫁人了。
  只可惜,她嫁的不是那個很好看的書生,而是壹個米店老板的兒子。
  而且在婚後她過得很不好,米店老板的兒子喜歡賭錢,很快就氣死了自己老爹,又在壹場豪賭中,將女孩輸給了別人。
  法海想做什麽,可他什麽也做不了。
  分別前。
  女孩又來找他,跟他說:“贏了我的人是個行腳商人,我要隨他走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
  那壹夜,夜色很美。
  第二天醒來,法海看著身邊的發簪,低語道:“這是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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