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東方哥哥，我想煉丹了

　　“今天天氣真好！”
　　封神山外，小鮫惑坐在仙雲鯤身上，望著碧藍的天空，臉蛋上光彩洋溢。
　　自從王牧來了，這幾天碧波海的天氣意外的好。
　　只是時不時浪濤滾滾。
　　那日後，王牧已經跟隨大仙進入碧遊宮，至於在做什麽，小鮫惑不太清楚。
　　“應該是在討論修煉事宜吧？”
　　小鮫惑手持壹根釣竿，小腦瓜中時不時冒出當時在外面看到的壹幅幅令人臉紅耳赤的畫面。
　　給她小小的心靈產生了不小的沖擊……
　　忽的。
　　昂～
　　清脆的龍吟，從海外傳來，波光淩厲的水面上，倒映出了壹條通體雪白的白龍，如蜿蜒在天際的山脈，悠悠飛來，那壹聲聲的龍吟中，帶著幾分久違的舒暢之意。
　　“敖青姐姐！”
　　小鮫惑定眼壹看，立刻揮舞著竹竿。
　　白龍身姿壹頓，化作壹道流光落至小鮫惑面前，變作壹名身著白色長裙的龍女，正是敖青。
　　“小汐，咦……這不是那只仙雲鯤麽？”
　　敖青剛落下來，便看到了小汐身下肥肥胖胖的仙雲鯤，因為是小形態，這只神秘的靈獸此時漂浮在水面上，打著哈氣，看起來絲毫不像是壹只登仙境的靈獸，反而像是壹只肥碩的河豚。
　　仙雲鯤不是跟著王牧走了麽……
　　嗯？
　　敖青壹怔。
　　“王牧回來啦！”小鮫惑點點頭，喜滋滋道，“這幾天大仙心情可好了！他沒死呢！”
　　“沒死……”敖青哦了壹聲。
　　“敖青姐姐……”小鮫惑安慰道，“大仙已經醒了，到時候大仙會幫妳教訓那個聖賢東方牧的！”
　　敖青壹楞，搖頭道：
　　“剛才在外面，看到那個結界了，我來正是為了此事……”
　　說到這，敖青轉身朝著遠處的封神山頂看了壹眼。
　　“他們現在在碧遊宮裏面。”小鮫惑道，“大仙應該是在幫王牧修煉功法……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出來……”
　　敖青點點頭，走至壹旁，她忽然問道：
　　“小汐，我記得，妳說過，妳壹開始認識王牧的時候，是在安樂村吧？”
　　“對啊對啊，他把我釣上來的。”
　　“他有父母嗎？”
　　“沒……聽說過。”
　　敖青嗯了壹聲：“我有事要找師尊……看這樣，只能等他們出來了。”
　　“要不我們偷偷進去看看吧？”小鮫惑說道，“大仙沒說不準進去打擾他們……”
　　敖青疑惑的看了小汐壹眼。
　　這丫頭什麽時候好奇心這麽強了？
　　而起目光躲躲閃閃的，臉蛋紅彤彤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妳自己怎麽不偷偷進去？”
　　“壹個人……不太好意思。”小鮫惑嘻嘻壹笑，“有敖青姐姐壹起，我膽子就大多了。大仙怪罪起來，也只會怪罪我們兩個。”
　　“……”敖青。
　　“修煉的事情，有什麽好看的？”敖青搖搖頭。
　　“我感覺……”小鮫惑小聲道，“他們除了修煉，可能還會做壹些羞羞的事情……”
　　“？”敖青。
　　她呼吸壹窒，心中泛起壹股奇怪的滋味。
　　心底深處，仿佛有什麽在滋生蔓延，讓她有些想要同意小汐的想法。
　　“那是大仙的碧遊宮……”敖青依舊搖頭道，“我們怎麽可能偷偷的進去？”
　　“可是碧遊宮的禁制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大仙可能……沒空理會。我們可以施展水底撈月的術法進入碧遊宮的壹角。”小鮫惑道。
　　“這門法術妳學會了嗎？”敖青驚訝道。
　　水中撈月是壹門奇特的術法，能夠穿越空間，從其余空間拿到其他事物，修煉到高深處，甚至能直接挪移到水中連接的另壹個地點去，用於長距離的取物或者趕路都十分適用。
　　“學會了呀。”小鮫惑道。
　　“大仙應該能察覺到吧？”敖青猶豫了壹下。
　　“可能吧……”小鮫惑也不確定，“不過這幾日，碧遊宮沒有禁制若隱若現，不知道大仙到底在和王牧做什麽……使得這碧遊宮的禁制都不穩了。”
　　小鮫惑臉壹紅。
　　“妳臉紅什麽……”敖青敲了敲小鮫惑的額頭，“妳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就……就是那個……”小鮫惑比劃了壹下。
　　“什麽？”
　　“我給敖青姐姐示範壹下……”小鮫惑跳到敖青面前，紅著臉伸出雙手抱住敖青的腰肢，然後朝著敖青的腦袋湊了過去，那薄薄的櫻唇嘟了起來。
　　敖青嚇了壹跳，壹時間臉蛋也紅了，雙手壹掙紮，“妳這丫頭，幹什麽呢？”
　　“那天，王牧見著大仙，大仙讓我離開後，我在遠處偷偷用鏡中水月的術法看到的……他們在碧遊宮外就這樣……”小鮫惑雙手胡亂在敖青的身上遊動。
　　“咦，敖青姐姐，妳這裏是不是藏著什麽東西，撐得我有點胸悶？”
　　“……”
　　啪！
　　敖青壹巴掌打掉了小鮫惑的手，嗔怒道：“別亂摸！姐姐打妳屁股了！”
　　小鮫惑收回雙手，嘻嘻壹笑：
　　“他們就是這樣……後來就到碧遊宮裏面去了……進去的時候……王牧就像是那些海邊的漁民抱著壹條大魚壹樣把大仙抱了進去……”
　　“……”
　　敖青聽得面紅耳赤，心中滋味怪怪的，只是道：
　　“可能……只是修煉吧……”
　　“那我施展法術了……”小鮫惑道，“我修為比較低，等會法力不住，姐姐妳借我壹點。”
　　敖青嗯了壹聲，點點頭，那顆龍心卻開始咚咚跳了起來。
　　小鮫惑閉目手掐法訣。
　　周圍海水迅速飛出壹條虹橋，落在小鮫惑周圍，形成壹道道環圈，最後在她面前凝成壹方橢圓的水幕，水幕中似有月影浮動，波紋點點。
　　“我先確認壹下位置……”
　　小鮫惑伸出手掌，探入水幕中，無意識摸索著。
　　“嗯，應該是碧遊宮裏面……”小鮫惑點點頭，畢竟經常在碧遊宮中修煉，她還是很熟悉的。
　　若不是碧遊宮特殊，她其實想用鏡中水月瞧瞧裏面。
　　“咦，我好像摸到壹件東西了……”小鮫惑驚訝的叫了壹聲，隨後趕忙將手從水幕中掏了出來，“讓我看看是什麽……”
　　兩人定眼壹看，發現盡是壹件水藍色的……內杉，其款式比較別致，上面還秀刻著兩只浸水的鴛鴦……
　　“這是……”
　　兩人對視壹眼，臉蛋都有些紅，大概都看出來了，這應該是貼身衣物。
　　“這……這是大仙的嗎？”小鮫惑握在手中，感覺渾身都在發燙。
　　“應……應該不是……”敖青趕忙擺手，“大仙覺得衣服，都是壹體的法寶，身著的衣裙也都是壹體的護體法寶幻化而成，沒有這種單件的……”
　　“大仙……大仙怎麽會穿這種褻衣……”
　　那半透明，只有幾根緞帶的內杉，屬實是有些媚氣，雖然規格看上去很高。
　　但以大仙的身份，怎麽會穿這種？
　　“好像是濕的……”小鮫惑握在手中，紅著臉嗅了兩下，“上面的香味……好像是大仙的……”
　　話壹出，兩人都沈默了。
　　“還……還要繼續嗎？”小鮫惑吶吶道。
　　本來是想要偷偷進去看看的，結果壹不小心先偷到了大仙的內衣……
　　“我……不知道……”敖青匆匆轉過頭。
　　“那我再試試……”小鮫惑將手掌放在水幕中，摸索著。
　　片刻後。
　　“敖青姐姐，快，我法力不夠了，好像抓到了什麽大家夥……快來幫我壹下！”
　　敖青聞言，趕忙壹只手抓住小汐的肩膀。
　　片刻後。
　　小鮫惑只覺水幕中似有壹股巨力襲來，直接將她拉了進去，身後的敖青也是掙脫不及，隨之被拉了進去。
　　“哎呀！”
　　碧遊宮。
　　小鮫惑和敖青咚的壹下，從虛空中落在地面上。
　　水面組成的地面，帶有極強的反彈，使得她們連續彈了好幾下。
　　“妳這丫頭，膽子是越來也大了！”
　　清怒的聲音悠悠響起。
　　壹鮫壹龍趕忙站起來，便看到了站在遠處的大仙。
　　此時的大仙，似乎沒有什麽變化，發髻整齊，長裙依舊，只是壹雙杏眸瞪著兩人，不怒而威。
　　“大仙，我錯了！”小鮫惑求饒，“主要是您好幾天沒出來了……我就是擔心……”
　　說著，她悄悄瞄了幾眼，發現大仙好像沒什麽問題。
　　“那小青妳呢？”
　　“我……我是有事找大仙……”敖青趕忙道，她擡頭看了大仙壹眼。
　　看得眼眉壹跳，大仙確實如平常壹般。
　　小汐是看不出什麽問題的。
　　但有過百年經歷的她，隱約能察覺出，似乎大仙有些不對勁。
　　首先是大仙氣色極佳，侍奉過大仙上百年，她比小汐更清楚大仙的許多細節。
　　此時的大仙，眼眸中有水，雖然看似在生氣，實則她此時心情極好。
　　尤其是眉角，有幾分她從未見過的韻味……
　　衣衫雖然是完整的，但……
　　卻不是常穿的。
　　大仙的寶甲幻化成的衣裙，不是這壹套，說明換了穿著……
　　聯想到剛才的內杉……敖青用余光掃了四周壹眼，並未發現那個人的身影……
　　“哦？什麽事？”
　　“那個……關於那位東方牧的事情……”敖青猶豫了壹下，“希望大仙，不要去找他麻煩。”
　　“嗯？”大仙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的弟子，“為何？他退妳的婚，便是看不起妳，妳身為我的弟子，我為何不去找他麻煩？”
　　“難不成，我堂堂大仙，任由他人欺負我的弟子？”
　　“就算是千年前的聖賢，該被教訓，還是得被教訓！”
　　“或者說……”
　　大仙頓了頓，“妳真喜歡這個聖賢東方牧？”
　　“沒有……”敖青搖頭，“只是我與他只是合作關系，他退婚無可厚非。”
　　“真是這樣？”
　　敖青堅定的點點頭。
　　“那為何合作？”大仙慢條斯理道，“我記得，他我和要與妳合作？”
　　“就……就只是家中關系，相互聯合而已，沒有其他原因。”
　　“可聽小汐說，妳父王最初不是拒絕與他聯姻麽？”大仙看著敖青，“是妳自己要求答應的。說明妳說的合作，和妳們龍宮關系不大。是與妳自己有關系的？”
　　敖青盯了旁邊的小汐壹眼。
　　小鮫惑壹臉無辜。
　　我就只是將這些日子的九洲傳聞事跡壹五壹十說給大仙聽。
　　“到底是什麽願意……”大仙緩緩走至敖青面前，“讓妳願意委身與此人合作聯姻呢？”
　　敖青沈默許久道：
　　“我想成仙，他許諾我，若是與他聯姻，就能讓自己成仙。”
　　“是弟子心急了。”
　　大仙看了敖青壹眼，心中嘆了口氣。
　　已經開始撒謊了，還是為壹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撒謊。
　　要說沒點什麽，她是不信的。
　　不過沒關系，敖青還好。
　　比不其他幾個。
　　那幾個，都是想據為己有的。
　　“行了，我知道了，妳們退下吧。”大仙擺擺手，“升仙大典在即，我需要修養壹陣。”
　　“大仙您要參加這壹屆的升仙大典麽？”敖青壹怔。
　　跟隨大仙百年，她知曉，大仙已經好幾屆都沒有參加升仙大典了。
　　因為大仙沒有爭鬥的心思。
　　升仙大典作為九洲千年中，最盛大的日子，那是能定論出天下最強登仙修士的盛會。
　　也是給予所有九洲修士，壹盞大道明燈的機會。
　　見證九洲最強修士，就能看到前方修行的道路。
　　當然了，實際上也還涉及到了九洲板塊區域的劃分，九洲規則的變化等等。
　　歷屆以來，總有壹些登仙強者沒有參加，大仙是幾乎從未參加過。雖然在敖青心中，大仙絕不遜色於那幾位。
　　“嗯。”大仙微微點頭，“這壹次，是該有個結果了。”
　　“千年了……”
　　“結果？”
　　敖青深吸口氣，難道……九洲又有什麽大事了？
　　她想問，心中好奇至極，可知道，大仙定是不會說的。
　　“什麽結果呀？”壹旁的小鮫惑直接問道。
　　大仙微微壹笑：
　　“到時候，妳們就知道了……與妳們麽……沒多大關系，妳們年輕著。”
　　“妳們出去吧，這些日子，不用來與我請安。若有修煉上的問題，我會與妳們元神溝通。”
　　說完，她壹揮手，兩人便離開了此地。
　　過了壹陣。
　　大仙渾身微微壹顫，低聲道：
　　“出來吧。”
　　大仙後面，壹陣水波變化，王牧身形緩緩顯露出來。
　　“妳既然都這麽久沒參加升仙大典，這壹屆不參加不行麽？”王牧慢悠悠走了過來。
　　“我什麽都可以答應牧哥哥……”大仙微微壹笑，“唯獨，此事不行。”
　　“為什麽不行？”
　　“千年了，妳，我，她們，都應該有個結果。”大仙道，“不是麽？”
　　王牧心道，壹個個都說不通。
　　是鐵了心了。
　　“有意義麽？”王牧道。
　　“有的。”大仙頷首，“我想，這世界上，應該沒有女子願意與別人分享等待千年的人吧？”
　　“正好，牧哥哥妳如今實力不足，也不像當初能攔住我們。”
　　“這個機會，自然是大家決出勝負的契機。”
　　“……”
　　“哦……”大仙眨了眨眼，“妳接下來，可以去見見她們，遊姑娘不會生氣的。”
　　“就當是在做最後的告別。”
　　“嗯，妳應該也是從她們那邊過來的吧？妳看，我們的想法都是壹樣的。”
　　“……”
　　當然不會生氣了，升仙大典後，反正都見不到了是吧？
　　王牧心中輕嘆口氣，碧波海確實不是壹般人能掌控的，暗流湧動，海潮四起，壹個小修士如何能掌控呢？
　　更別說這天底下，還有那麽多的海域了。
　　人確實不能太貪心了。
　　“那我走了。”王牧沈默片刻。
　　體會了碧波海的滋味，也是該去最後壹程，丹王宗了。
　　“去吧。”大仙揮了揮手。
　　似乎想到什麽，她臉蛋微微壹熱，想了想，問道：
　　“牧哥哥，妳那些手段……是不是和慕紅鳶那妖女學的？”
　　“問這個做什麽？”
　　“就是想問問……”
　　“不是，只是純粹……天賦。”
　　王牧沈吟片刻，感知了壹下。
　　幾日修行，功法長進很快。
　　但，長進最快的，卻是用行動點修煉的其他妙術。
　　“可妳從未碰過我……”大仙低頭，不讓王牧看到她眼底的羞赧，“妳怎麽會對我那麽了解？”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王牧道，“這千年，我在夢中見過妳許多次了，對妳自然了解……”
　　“……”大仙。
　　大仙不由回想到當初在鵲橋盛會，來世鏡中幻象中看到的。
　　那墜入黑暗中的人影，不知沈寂了多少年，眼中倒映著的那位女子……
　　難道是自己？
　　……
　　王牧走出了碧遊宮，正看著敖青與小鮫惑正在面對面爭執著什麽。
　　“王牧剛才肯定就在裏面……”
　　“都快妳這丫頭，害大仙怪罪於我……”
　　“哎呀，大仙根本沒生氣！”
　　“敖青姐姐，妳真和那個東方牧只是合作關系嗎？我怎麽感覺像是假的？”
　　“妳感覺錯了。”
　　“那個東方牧，長什麽樣啊？有王牧英俊嗎？”
　　“王牧？單論姿容，他應該遠遠不如吧？”
　　“？”王牧。
　　胡說八道！
　　我自己捏臉出來的角色，能有我自帥？
　　王牧走至兩人不遠處道：
　　“那東方牧豈能與我相比？”
　　兩人回首：“……”
　　“王牧，妳出來了？”小鮫惑上下打量，“妳是不是對大仙做了什麽壞壞的事情？”
　　“沒有，只是在修煉。”王牧道，“妳不好好修煉，問這個做什麽？”
　　人小鬼大，這小家夥感覺這幾年，好像確實沒什麽變化。
　　靈智這方面，也沒提升多少……
　　“我有事，先走了。”王牧沒有給小鮫惑回答的機會，“別打擾大仙修養……”
　　他看了敖青壹眼。
　　“等等……”敖青忽然開口道，“王牧，妳……是不是認識那個東方牧？”
　　“認識。”
　　“我與他……只是合作關系。”敖青低聲道，“既然妳認識，我想見見他，他最近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那我也不知道。”王牧道，“聖賢麽，應該有很多事情吧，壹般可能不會出現。”
　　說完，王牧朝著遠處的仙雲鯤招了招手，打算啟程前往丹王宗。
　　“那妳要是見到他了……”敖青傳音道，“妳和他說壹聲……既然退婚了，那件訂婚信物，是不是應該還回來？”
　　王牧眉頭壹挑。
　　信物？
　　什麽信物？
　　沒聽說那縹緲絮假扮自己與敖青訂婚時，還有什麽信物啊？
　　想來應該是有的，畢竟這種大事，沒有信物怎麽成？
　　當初離開龍宮太急了，此事沒考慮周到啊！
　　“是什麽信物？”王牧道。
　　“龍族信物，自然是獨壹無二的逆鱗了。”敖青道，“他答應說要貼身佩戴……”
　　王牧沈吟道。
　　這就麻煩了。
　　縹緲絮此時已經被送到黑暗邊界，被封印在那裏，讓影看著了。
　　王牧暫時不想去那個地方。
　　失策，失策。
　　不過對自己而言，這倒不是什麽難事。
　　敖青的逆鱗，自己又不是沒見過。
　　“我以牽機造物訣，用五光神金輔以玄元重水直接造壹片逆鱗出來就行了……”
　　“當初她那塊逆鱗，就是用玄元重水凝聚而成的……”
　　“應該不難……”
　　想到這，王牧直言道，“等下次再見面，我若是遇到東方牧，定會把東西交給妳。”
　　“那就多謝了。”
　　敖青目視著王牧乘著仙雲鯤遠遠離去，久久不語。
　　……
　　“此次靈洲之行，已經幾欲突破化神了……”
　　“大陰陽合道圖確實厲害，這門功法……不愧是最頂級的雙修法門……”
　　“當然，最重要的是業力……”
　　“遊姑娘身上的業力，有九洲水域海族的業力……比燕女俠和慕妖女的都要多……”
　　“無極魔體已大成了……第九靈竅中的業障妖丸已經化魂了……”
　　在天妖的修行概論中，業力吸收這個地步，已經可以說壹王之下，萬妖之上了。
　　當然，天妖的妖，不是妖族，而是妖異。
　　上古時代，之所以稱之為天妖，寓意它們皆是上天降下的妖異，不屬於此界，非人非妖非魔……
　　回想這幾日的經歷，王牧心中有些唏噓。
　　“遊姑娘不是最放得開的……”
　　“但是最聽話的……最敢配合自己的……”
　　而且，加上自己體內擁有玄元重水，吸收業力後無極魔體大成，體質發生變化，與遊姑娘修煉起大陰陽合道圖來，比起慕妖女絲毫不差。
　　不像是慕妖女，只能走走旱路。
　　水路過於危險，走不動。
　　與遊姑娘同遊碧波海，可水旱雙行，十分獨特。
　　王牧搖搖頭，拋卻雜念，感知者體內的變化。
　　“墨心藍繼承的是藥王谷，濟世救人，承受的業力應該是最重的……”
　　從業力的強弱。
　　燕女俠是最輕的。
　　只不過因為是第壹次吸收登仙境強者，加上刻苦練劍，所以持續了壹個月。
　　後面有了經驗，吸收起來，自然越來越快了。
　　哪怕她們身上的業力越來越強……
　　“吸收了墨心藍身上的業力……妖丹化魂後就是聚魄。”
　　“聚得天妖的無上魂魄，可成天妖之王。”
　　“那時候，自己應該真的就是壹位天妖了？”
　　王牧不太確定，畢竟自己還修煉了那麽多功法。
　　天妖的力量，似乎很多時候只是成為了自己的附屬品，只不過此時力量是最強的。
　　天妖的化魂聚魄，說白就是凝聚出天妖的規則。
　　也就是自成壹道，在天妖的歷史上，只有天妖之王帝辰能達到。
　　吸收四位登仙強者，外加天妖之王轉世的所有業力，走到這壹步，王牧並不意外。
　　在上古時代眾生的業力，可沒有這四位登仙強者的業力強。
　　畢竟那個時候，才多少生靈？
　　“屆時，就能施展出天妖秘法中的，往生禦遲術。臨時獲得極為恐怖的力量……就算是化神修為也能臨時提高到難以想象的境地……當然了，那時候作為天妖來說，自己就足夠強了，不需要借助仙道的力量……”
　　“應該能夠輕松懾服她們幾個……”
　　在諸多天妖秘法中，有些秘法很特殊。
　　比如，什麽，萬願回生術，可以讓自己許下的願望，不限規則，立刻實現。
　　降靈轉魂咒，可以轉化為任何生靈的魂魄肉體，借助修行等等……
　　很多稀奇古怪的，能輕而易舉扭轉這修行的規則的。
　　那縹緲絮假扮自己，應該就是用的其中的許多天妖秘法。
　　那往生禦遲術，就是將自己凝聚的無上魂魄，壹寸壹寸剝離，使天妖規則陷入坍塌，納於自身，從而短暫獲得無可匹敵的力量。
　　只是施展後，會陷入極度虛弱的狀態，沒控制好甚至還會寄了。
　　在歷史上，也只有凝聚出天妖的無上真魂的帝辰能施展出來。
　　……
　　幾日後。
　　丹王宗。
　　“最後壹程……”
　　來到此地，王牧深吸口氣。
　　未曾想，剛來到此地。
　　那身著壹襲紫衣的人影，似乎就早已在遠處等待多時。
　　“東方哥哥，妳來了呢。”
　　“我就知道，妳肯定會沒事的。”
　　墨心藍在曾經自己與燕女俠煉制出情意雙劍的孤峰上，嫣然壹笑。
　　傳音響起。
　　王牧微怔。
　　“妳知道我要來？”王牧飛了上去。
　　“自然知道。”墨心藍輕輕點頭。
　　“那……”
　　“妳不用多說……”墨心藍眼眸含光，“我等妳許久了。”
　　“等我做什麽？”王牧問道。
　　墨心藍是最早出關的，只是，也如同之前燕女俠壹樣。
　　她悟出的丹道究竟是什麽，王牧壹無所知……壹直在等自己，那想必是抱著與遊姑娘她們壹般的想法了。
　　王牧心中輕嘆壹聲，看來也是等自己過來，說明壹切的。
　　這時，墨心藍眨了眨眼眸，只聽她道：
　　“東方哥哥，我想煉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