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歷

延北老九

都市生活

1978年2月5日,我永遠忘不了那壹天,在那天,很多人都喜氣洋洋的準備過春節,但我卻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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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壹目大師

78年我的捉妖經歷 by 延北老九

2023-4-8 19:57

  壹聽這聲音,我知道說話的肯定是壹目大師,畢竟這時間點,能在圍墻裏的只有守塔和尚壹人。
  我客氣的高聲回道,“大師,我們是小四爺的朋友,受托給妳送信。”
  壹目大師嗯了壹聲,“原來是四子的朋友,稍等,貧僧去開門。”
  我沒再接話,等著見壹目的廬山真面目,可這時我卻發現巴圖的樣子很怪。
  在我印象裏,巴圖可是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的硬漢,但他現在卻顯得很緊張,甚至還皺眉不自覺的退了壹步。
  我挺奇怪正要問他怎麽了,可他卻提前對我做了壹個噓聲的動作,那意思現在別說話,有事回去講。
  我知道這裏面肯定有貓膩,強壓下這絲好奇。
  門被打開了,壹個穿著簡樸的老僧出現在我倆面前。
  給我感覺,壹目大師長得很怪,枯瘦枯瘦的,壹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而他雙眉之間還有壹條很深的疤痕,乍看之下就跟閉合眼睛似的,這給我造成了很大的視覺沖擊。
  我心說怪不得他叫壹目大師,他的名號弄不好就跟這條疤痕有關,甚至往玄了說,他這疤痕很容易讓人覺得是傳說中的通天之眼。
  壹目先跟我們客氣幾句,之後問起信的事來。
  我急忙把信拿出來給他。
  巴圖曾說過,這信被設置了密碼,我很好奇,悄悄打量著壹目大師,看他會不會真的去驗證信封有沒有被開啟過。
  也虧得我有這種打算,在註意力集中的情況下發現了他壹個小動作。
  他拿著信封面上看似乎沒怎麽在意,但我發現他用手指對著封口處捏了捏。
  我不知道他這捏法有什麽講究,但他這壹捏之下絕對是驗證了什麽東西。
  壹目大師做了個請的手勢,跟我們說,“有勞兩位送信,夜路不好走,今晚就陪老僧在這住下吧。”
  我和巴圖當然同意,其實就算他不說,我倆肯定也會拿這個為借口賴著住上壹晚。
  壹目大師帶路,我們跟他去了塔旁的壹個瓦房裏。
  我不知道巴圖怎麽了,就這麽壹段路他走的都顯得很小心。
  而我進了圍墻後發現,別看是壹堵墻把塔和外界隔開,但裏面的空氣明顯不如外界清新,甚至細聞下還有股鳥糞味。
  壹目大師很客氣,讓我們隨便坐,隨後他又端上來兩杯清茶。
  我連連客氣的接過茶,但沒急著喝,說實話我口渴的厲害,但湘西赫老頭的事也讓我長了教訓,心說現在這世道,話不能亂說,茶也不能亂喝,尤其這塔裏還存在毒烏鴉,我壹個大意喝了茶,誰知道過陣會不會看到神仙呢。
  壹目大師把信拆開讀起來,我和巴圖面上隨和的坐著,但我倆的眼睛卻都偷偷盯著壹目。
  給我感覺,這老僧是個老姜,他看完信臉色壹點變化都沒有,其實要較真的說,任何人不管讀什麽樣的信,他怎麽的都要有點表情,是喜是憂是悲是怒這類的,但壹目現在這舉動讓我覺得,信的內容絕對不簡單,不然他絕不會這麽刻意收斂。
  隨後我又偷偷看了巴圖壹眼,想交流下意見,但巴圖自從見到壹目大師後,就不怎麽跟我說話也不打暗號,顯得很規矩,我這次詢問當然也是徒勞無果。
  壹目把信收起來後跟我們隨便聊起家常來,問我們從外地哪來的,現在生活怎麽樣這類的。
  其實我還真挺想借這個機會問問他有關古塔和通天之眼的事,可打心裏我也明白,我和巴圖畢竟是初次見到壹目大師,還沒混的那麽熟能讓他達到知無不言的程度。
  幾次話到嘴邊,我都硬生生又壓了下去。
  最後壹目大師也看出我倆沈悶的架勢,他阿彌陀佛的唱個諾,“兩位,壹會貧僧要守塔念經,妳們壹路辛苦,不嫌棄的話就在四子的房間住下吧。”
  我暗罵壹目老狐貍,心說這話被他說得滴水不漏,我倆辛不辛苦自己知道,他不想讓我倆守塔也不直說,拿這種乍看關心人的借口給擋了回去。
  我倆隨著壹目來到這間瓦房的偏室,也別說,這裏被褥還挺齊全,只是唯壹遺憾的是,我和巴圖兩個大老爺們不得不擠在壹張小床上。
  壹目又囑托我們早些休息後自行離去,不久壹陣陣敲木魚的聲音從塔外響起。
  這聲沒什麽異常,可巴圖聽著卻大松了壹口氣,甚至拿出壹副冷目向外瞧了瞧。
  看我壹副不理解的樣子,他悄聲跟我說,“妳對壹目大師什麽印象?”
  我說挺好的,壹個和善的老僧,要不是有通天眼的事攪合,我還真有種和他深交的想法。
  巴圖卻搖搖頭說建軍妳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老僧看著和善,其實是個大惡之人。
  我跟巴圖求解釋。
  巴圖繼續說,“我能感覺到,壹目身上的邪氣很重,甚至這種邪氣只有在妖身上才能出現,另外別看他外表枯瘦,嗓音也顯得沙啞,但他的身手很厲害,而且都厲害到讓我害怕的地步。”
  我聽楞了,覺得巴圖這話說的太誇大了,畢竟巴圖的身手如何我是見過的,別的不說,就他那豹子壹般的靈敏勁加上那雙鐵爪子,我不信他能怕誰。
  巴圖看我不信,也不多解釋,只是跟我再次強調壹句他說的是真的。
  我被他說的心裏挺緊張,但我倆也沒再這話題上深究,又壹轉口說起烏鴉的事來。
  我問巴圖接下來幹什麽。
  巴圖說按他原本的計劃,今晚我倆就會找機會偷跑到古塔上,對烏鴉進行進壹步的探查,可現在問題來了,壹目大師的身手太強,我倆根本就沒可乘之機。
  (註:古塔壹般很少對外開放,遊客也只允許逛逛景區)
  我嘆口氣,知道巴圖既然這麽說,我倆今晚除了睡覺肯定就沒別的事可幹。
  但巴圖又想到另外的註意,跟我說“建軍,其實今天咱們也沒白來,至少摸清了塔外的布局,過幾天咱們找個幫手去吸引壹目和尚的註意,那樣咱倆入塔還是有機會的。”
  他說幫手讓我壹下想到了卡家兄弟,甚至在這種觀念的影響下我還問巴圖,“老巴,卡家兄弟什麽時候趕到。”
  巴圖嘿嘿笑了,“妳糊塗啦,這裏是邊谷市,離西苗太遠,卡家兄弟不會來,魔君也靠不上,這次咱們請的幫手其實不必非得是什麽高手,只要是個爺們就行。”
  我挺詫異,心說要按巴圖的說法,大街上隨便抓壹個不就行了麽,真不知道要這種幫手有什麽用。
  巴圖指著屋外古塔的上方,“建軍,妳說有個小痞子拿彈弓射烏鴉,壹目大師會不會做事不理?”
  我點頭說肯定不會了,畢竟這烏鴉是守塔神鴉,深究字眼的話,壹目大師跟烏鴉的職責是壹樣的,有人敢打烏鴉歪主意,這不就等於當面抽他壹目的嘴巴麽。
  巴圖點頭,說這就對了,而且他還強調這次找的幫手越廢物越好,那樣壹目大師肯定不好意思動武,這幫手攪合壹通還能全身而退。
  我也樂了,心裏有了壹個不錯的人選,就是我倆剛來邊谷市時遇到的那個路導,那小子天生壹副憨相還貪財,塞倆錢保準能讓他嗷嗷叫喚著拼命,最主要的是他跟壹目對上後,沖那張憨臉壹目的火氣想發都發不起來。
  當然找幫手的事都是後話,我倆只是先隨便說了壹嘴,之後瞎聊幾句壹同入睡。
  第二天天剛亮,我和巴圖就起身跟壹目大師告辭,按說平時我倆都沒起這麽大早的習慣,但昨晚我倆睡得確實不怎麽好,壹來壹目大師木魚敲得杠杠響,還壹直持續到後半夜,我都懷疑自己最後是困得睡著了還是被木魚給敲暈了,二來這床實在太擠,我和巴圖躺的別扭。
  壹目大師本想做個齋飯讓我們吃,但我倆都擺手拒絕了,拿我來說,我怕齋飯不幹凈。
  壹目也沒強勸,唱諾跟我們告別。
  我倆扭頭要走,突然間巴圖身子壹頓,接著快步向壹旁避去。
  我挺納悶,尤其壹目大師在壹旁規矩的站著,並沒有什麽舉動,我心說巴圖怎麽來這壹出。
  可巴圖的怪異不僅如此,他邊躲還要邊拉上我。
  只是我還沒緩過神,沒被他拉動,啪啪兩聲響,巴圖原來站的地方多了壹泡鳥屎,而另壹泡鳥屎卻不當不正的落在我頭頂上。
  我心裏那股郁悶勁就甭提了,尤其我明顯能感覺的到自己頭頂上傳來的余溫,很明顯這鳥屎是哪個倒黴烏鴉剛排泄的。
  我楞楞的看了看巴圖,又盯著嘴中連念善哉的壹目大師,之後痛苦的擦拭起鳥屎來。
  巴圖比我還著急,甚至他還用衣袖使勁幫我蹭著,而壹目大師接著跟我講了壹堆亂七八糟的佛法,反正聽他那意思,被鳥屎砸中的人最近運氣極好,甚至還會得到鬼神的眷戀。
  被這事壹鬧和,我更沒了在此處待著的意思,匆忙跟壹目大師告別,與巴圖壹起原路返回。
  我倆來時是貪黑,巴圖催促我還很正常,可讓我不理解的是,在回去的路上巴圖又催促起我來,而且按他的意思,我倆走的越快越好,甚至能壹口氣跑回去最好。
  我不理解巴圖這話的意思,看著他。
  巴圖卻沒跟我解釋什麽,甚至還怪異的不跟我說話,悶頭趕路。
  憑多年的兄弟情,我能感覺出他有心事,可至於是什麽心事,我卻猜不透,只是隱隱間察覺到他心裏還存在著壹絲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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