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歷

延北老九

都市生活

1978年2月5日,我永遠忘不了那壹天,在那天,很多人都喜氣洋洋的準備過春節,但我卻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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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美杜莎傳說

78年我的捉妖經歷 by 延北老九

2023-4-8 19:57

  在我心裏對張建武這種審訊方式冷嘲熱諷的時候,大屋裏的審訊開始了。
  那三個女警壹點警察架子都沒有,反而都風情萬種的向胡子靠了過去,壹個個小鳥依人般的伺候起他來。
  附在胡子耳邊說悄悄話的,殷勤的給胡子點煙的,甚至還有壹個女警翹著腿坐在了胡子對面的桌子上,壹蕩壹蕩的不時漏些春色出來。
  胡子也真不客氣,拿起煙就抽,而且壹抽就是五根,看得出來,這爺們兒的煙癮是被憋壞了,正巧借著這機會把癮頭都找了回來。
  貍貓組忙活了足足壹刻鐘,可審訊卻壹點進展也沒有,我終於忍不住嗤的笑了壹聲。
  張建武臉上掛不住了,用幾聲咳嗽尷尬的掩蓋壹下現在的氣氛,隨後他大步走到玻璃板前,有節奏的敲了敲。
  他這麽做就是個暗號,貍貓組壹下改了作風,壹個個臉沈得都快滴出了水,隨後有個女警走到玻璃板面前壹把將窗簾拉好。
  雖說這壹下我們都看不到裏面的情景,但我能猜出胡子準沒好果子吃了。
  果不其然,等五分鐘後窗簾打開時,胡子眼角腫了老高,臉頰也被打得通紅,鼻血就跟不要錢似的滴答滴答往下流。
  不過看著貍貓組壹臉失望的表情,我知道這次審訊又以失敗而告終。
  張建武壹擺手,帶我們出了這地兒,又壹路走進了副局長辦公室。
  張建武進屋後只說了聲妳們隨便坐後,他就站在窗前壹言不語起來。
  巴圖隨手抓個報刊看起來,而我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玩起了手指。
  很明顯張建武的心情不佳,而巴圖面上是看報紙,其實他眼睛壓根就沒在張建武身上離開過,我知道巴圖想說話,但他又不想起這個頭,畢竟有觸黴頭的風險。
  我可不管那麽多,我心說咱們都漢子,沒必要弄得這麽悶。
  “建武。”我開口道,“我認為咱們應該在審訊方式上調整壹下,甚至在思路上也要放寬壹些。”
  其實我是沒說的太白,就想通過這麽壹句話點點張建武,讓他審訊時別整虛的,直接嚴刑酷打就完事了。
  可張建武卻錯解了我的意思,甚至接下來他說的話也都讓我迷糊起來。
  “建軍同誌。”他說道,“咱們的審訊方式可是壹調再調,今天貍貓族的表現妳也看到了,其實這也都是跟國外借鑒的軟刀子,可妳看看那胡子,壹點反應都沒有,哎,美杜莎,我何時才能抓到妳呢?”
  也怪我對國外文化了解的不多,心裏琢磨老半天也沒明白美杜莎的含義,我心說這美杜莎是人還是東西呢?或者就是壹個行動代號?
  等我再想跟張建武問些什麽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想必他有棘手的事,隨後就讓我倆先離開。
  我和巴圖來到坤名公安局指定的壹家旅店住了宿,這房間是個雙人間,也很敞亮,不過我壹進屋就沈著臉盤腿坐在床上看起了電視。
  其實我看電視是假的,都是裝裝樣子,我心裏有事。
  我也不笨,走這壹道我就把審犯人這事合計明白了,我心說這次我肯定又被巴圖騙了,我們來這就是捉妖來的。而且這次的妖還小不了呢,不然也不能驚動坤名警局。
  我這架勢是想給巴圖個機會,讓他主動跟我道白,可沒想到巴圖倒好,他悶了壹會後就扯過大被蓋在身上要睡覺。
  我來了脾氣,心說行哇巴圖,這時候了還跟我裝蒜,我氣的把遙控器壹丟走到巴圖床前壹把將被子撩開。
  “老巴,妳給我起來,跟我說說美杜莎到底怎麽回事?”
  巴圖嘿嘿壹笑,沒急得回答我反倒先說了壹通好話,無非是好兄弟講義氣這類的,之後他又壹掏兜拿出了壹沓照片。
  “建軍,妳先看看這個。”他壹臉誠懇的說道。
  我無奈苦笑壹下,巴圖每次都用這招,先說事吊我胃口,等我入局了他那也就不用再刻意討好解釋什麽了。
  而我也真吃這套,奪過照片就挨張看起來,這照片乍看幾張沒什麽共同點,既不是同壹個人又不是同壹個場合,這些人表情有哭有笑,有裝瘋賣傻的也有扮癡呆的。
  可隨著我看照片看的越多,我心裏就越驚訝,我發現他們的雙眼都無神,而且這些照片拍的都是他們的大頭照。
  “壹群瞎子?”我提了疑問。
  巴圖點點頭,又補充了壹句,“而且他們還都是植物人。”
  “植物人?”我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壹句,並特意從這些照片中挑出兩張有代表意義的,他們的脖頸都很粗,而且臉上也帶著刀疤。
  我的意思很明顯,植物人臉上還有刀疤,身體還這麽強壯,這很說明問題。
  巴圖再次點頭肯定壹下,而且他還說道,“這些人現在就住在軍區醫院裏,尤其他們中有幾個的大腦已經死亡,全借著儀器給他們提著壹口氣。”
  我知道在醫學上認為,只要腦死亡了就可以宣布這人死亡了,至於醫院為何要借著儀器給他逆天續命,我真有些不大理解。
  可不理解不代表沒解釋,我分析了片刻得出了壹個荒唐的答案。
  “老巴,妳不會說張建武不死心還想從這些人嘴裏套出美杜莎的話來吧?”我試著驗證我的猜測。
  巴圖肯定了我,而隨後我又多問了壹句,“美杜莎是誰?”
  “妖。”巴圖解釋,“在希臘神話裏她是個能把別人石化的女魔頭,可笑的是,胡子就說他在西雙版納看到了美杜莎。”
  “等等。”我打斷了巴圖的話,甚至還有些頭疼般的揉著太陽穴,“老巴,妳把整個事情緣由都對我說說,不然東壹嘴西壹嘴的我聽不懂。”
  巴圖向我身邊湊了湊,抱著胳膊講了起來,“西雙版納州與金三角離得近,胡子這幫人就穿梭在其間倒賣白粉,他們這夥人有點手段,不是把灌好白粉的避孕套吞到肚子裏就是拿鉛彈包著白粉帶過境來,可虧得有這個美杜莎出現才能讓胡子這些人落網,不然張建武這幫警察也不會這麽快破案。”
  我嗯的應了聲,隨後疑問道,“老巴,既然張建武把胡子抓獲了,那當時他們也應該見到了美杜莎啊,怎麽卻審訊胡子要起美杜莎的下落呢。”
  巴圖連連擺手,“建軍,胡子不是張建武抓到的,而是這小子自己跑到警局投案自首的,說出來妳可能都不信,那天胡子自首時,當場的警察竟然都不信他是胡子,甚至還以為是個瘋子差點把胡子趕出警局。”
  我笑了,心說這也不能怪那幫警察,換做是我我也不信啊,不過這胡子也挺怪,沒事玩自首這出。
  “老巴,妳的意思是胡子這幫人被美杜莎攻擊了,在他們實在沒地方逃了的時候這才去警局落網?”我問道。
  巴圖回答,“我是這麽認為的,不過張建武卻有另壹種觀點,他認為美杜莎才是毒梟巨頭,胡子只是壹條小魚,他們分贓不均起了沖突,美杜莎要弄死胡子這些人,而胡子只好去警局避禍。”
  我沒接著問話,反倒沈默的往床頭壹靠,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算是了解了,說白了美杜莎就是整個事情的關鍵點,而且也是整個事情中最有爭議的地方,不過我考慮之下還是偏向於巴圖的觀點,這美杜莎是個妖。
  我以前也接觸過毒販子,那都是不要命的主兒,天生當恐怖分子的料,而且最主要的他們都非常恨警察,恨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胡子真與美杜莎分賬不均,那也絕不會越過他的底線去找警察庇佑的,除非他們真的遇到了讓他們膽寒的東西,甚至都讓他們害怕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這才迷糊間胡亂抓稻草。
  我心裏有了計較,但還是先問了巴圖壹句,“老巴,接下來妳想怎麽辦?”
  巴圖揉著下巴哼哼幾聲,“別看張建武那笨蛋想邀功把這事給弄錯了,但我們和他的最終目的壹樣,都想捉住美杜莎,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借助他行方便。”
  我樂著點點頭,其實巴圖說的跟我想的壹樣,但話說回來,我倆這麽做可有些不地道,張建武找我倆過來給他幫忙,可我倆來了後卻打起了他的小算盤。
  第二天壹早我和巴圖又來到了警局見了張建武,我也沒說什麽客套話,開門見上就跟張建武要胡子的筆錄。
  我想從筆錄上下手,爭取憑我的經驗和筆錄的記載能找到壹些美杜莎的信息。
  可胡子的筆錄真是少的可以,甚至在檔案夾裏只有壹張紙,上面只寫了壹小段話。
  “美杜莎,女妖怪,渾身張著石頭,頭發有手指般粗細,霧裏來霧裏去,看向誰誰就會死,在西雙版納州邊境出現過。”
  我和巴圖交換壹下眼神,我心裏琢磨著胡子這話有多少水分。
  而張建武看到我倆這神態後,哈哈笑著把筆錄搶了過去,“兩位,這都是胡子瞎掰的,妳們可別真信啊。”
  我面上也笑了笑算是回應張建武壹下,可在心裏我卻對張建武不以為然,我心說妳怎麽知道胡子撒謊了呢?或許他這話真的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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