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人頭地

鬧鬧不愛鬧

都市生活

這是壹個從上世紀五十年代的香港講起的故事,那是壹個波瀾壯闊,雲波詭譎的大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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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四章 妳在做什麽?

重生之出人頭地 by 鬧鬧不愛鬧

2025-2-12 17:46

  靜園的晚宴依舊如常舉行,不過宴會雖然豐盛,但是參加宴會的人們顯然心思不在這些精致菜品和靜園夜景之中,也要多虧靜園望海樓足夠大,裝得下那些上海船商壹窩蜂湧進去見於世亭。
  偌大的宴席上,只有些各個船商帶來的夫人或者下人還留在場中,讓面前擺著壹盤冷餐的譚經緯能壹邊大口朝嘴裏送著食物,壹邊眼睛掠過那些船商帶來參加晚宴,保持著精致妝容的老婆。
  看到遠處壹名年約四十的婦女,此時嘴裏咬著壹支壽百年香煙,朝自己不動聲色的拋了壹個秋波,譚經緯收回了視線,把嘴裏的壹塊青魚肉咽下去:
  “唉,我這個人對女色就算是再無所謂,也下不去口啦?”
  此時,壹身西裝的塞·乍侖旺從遠處端著壹杯白蘭地走了過來,坐到譚經緯的對面,稍稍欠身:“譚先生。”
  譚經緯對塞·乍侖旺似乎有些厭惡,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把刀叉放回到桌面上,坐直身體:“妳很有門路啊,於世亭於老板的晚宴,妳壹個泰國人都混了進來?”
  “不敢,不敢。”塞·乍侖旺的態度倒是很恭順,壹把年紀,此時臉色柔和的簡直如同廟裏的僧侶,甚至語氣中都帶有些阿諛:“只是知道譚先生在這裏,所以特意來見您壹面,也是怕譚先生您忘了我們這些苦命人。”
  “苦命人?說的自己這麽可憐?”譚經緯低頭看看還沒有吃完的食物,猶豫壹下,拿起刀叉繼續朝嘴裏送去:“妳沒忘,我就沒忘。”
  “譚先生吩咐我們之前炸沈的那條船,我們已經辦妥。譚先生應該也已經見過報紙上登出的新聞。我們泰國人做事,絕對說到做到,言而有信。”塞·乍侖旺眼神爍爍的看著譚經緯說道。
  譚經緯把食物大口的狼吞虎咽塞進肚子裏,端起高腳杯,把香檳壹口抽幹,這才舒服的坐直了身體:“還是吃飽了舒服,踏實。”
  “譚先生,我們也不過只是求壹碗飯吃。”塞·乍侖旺開口說道。
  譚經緯不置可否:“是不是只為了壹碗飯,妳心裏清楚,妳想要什麽,我也清楚。”
  “譚先生什麽都清楚,自然就知道,我們只是群喪家之犬,真的是求壹碗飯。”
  “說來聽聽吧,妳這碗飯有多大?”譚經緯看著塞·乍侖旺。
  塞·乍侖旺斟酌壹下:“金三角,是蔣委員長的士兵在占領,金三角壹年產出的大量鴉片,也都握在那些士兵的手裏,我不奢求讓譚先生把金三角讓給我,更不敢動把那些士兵吞並的念頭,只希望我能與那些金三角的國軍士兵做獨家生意,他們手裏的鴉片,我負責包銷,有多少,吃下多少,壹手交錢,壹手交貨,錢貨兩清,不拖不欠。”
  “老家夥,這麽大壹碗飯,妳不怕撐死自己?”譚經緯不屑的扭過頭:“我當初讓妳幫我辦事,就是看著妳這個老家夥對壹切還有些敬畏,知道進退,怎麽今天晚上妳說出來的話,讓我覺得,妳這個家夥好像又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吃多少飯。”
  “嘿嘿嘿嘿,譚先生,我這把老骨頭成不了什麽大事,膽氣已經被打散了,所以就只剩下了胃口,何況我又抱上了您這條大腿,說的再難聽些,我們這些喪家之犬,如今有了您豢養,也就只剩下了些胃口,如果連胃口都沒有,那……”塞·乍侖旺把自己比喻成狗,臉上毫無波動,就像是說起旁人壹樣。
  譚經緯打斷了他的話:“行了,金三角那邊,我可以幫妳談,妳要鴉片包銷權也好,要鴉片貨品也好,最終還不是要把貨運來香港?我能幫妳談妥金三角,可是香港這麽多社團,靠妳自己那些人,就想站穩腳跟,還想成為鴉片大撈家?搞的定嗎?”
  塞·乍侖旺雙手合十,對譚經緯行禮:“譚先生能保證幫我談妥金三角方面,我已經感激不盡,香港這裏,當然是我們泰國人自己搞定,既然譚先生對我們泰國人還有些懷疑,也就剛好借此再向譚先生展示壹下,我們這些泰國人的手段。”
  ……
  “嘶嘶嘶嘶~~”宋天耀咬著吸管把壹瓶玉泉汽水喝幹凈後,仍不罷休,繼續吸著吸管,吸管在汽水瓶裏發出嘶嘶嘶的聲響。
  “我老豆不會見妳的。”徐恩伯坐在宋天耀對面的沙發上,不耐煩的開口:“妳要喝汽水,去街上。”
  “街上喝汽水不需要花錢咩?徐家的汽水倒是真的不用我付錢,麻煩,再幫我來壹支。”宋天耀把空瓶朝徐恩伯身後的仆人晃了晃,笑嘻嘻地說道。
  徐恩伯有些無奈的開口:“宋天耀,妳到底搞什麽鬼?真的覺得徐家不會收拾妳?愛護後輩呀?”
  “當然不是,我呢只是壹個小卒,背後站著賀先生,妳也知道,我也知道,盛伯也知道,所以呢,就幹脆給我壹個機會,讓我當面把話通知給盛伯,通知完之後,我就即可返回澳門,在這件事沒有搞定之前,絕對不回香港。”宋天耀嘴裏吊著吸管,對徐恩伯表示道。
  “妳想講什麽,對我講也是壹樣。”徐恩伯說道。
  宋天耀搖搖頭:“怎麽可能壹樣,如果真的壹樣,為什麽大家不叫妳做香港船王,要叫妳老豆做香港船王?餵,汽水快壹點得不得?徐家不會這麽吝嗇吧?才飲了四支汽水,就不再招待客人?”
  徐家的傭人從外面端著壹支汽水送過來,宋天耀接在手裏,看著徐恩伯:
  “我之前想過,借著兩大勢力開打時,約上妳,於幀仲,雷疍仔等人,大家壹起搞些事出來做,但是偏偏現在局面變了,現在澳門的賀先生開口,不管香港人,上海人打成什麽德行,雙方的船壹定要繼續跑,不能停。其實我們大家對盛伯都是佩服的,他老人家當年抗日沈船的壯舉,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可是現在的局面是,如果盛伯他老人家繼續讓船泊在碼頭不出海,有人幫他沈船。”
  “宋天耀,妳知不知妳自己說了什麽?”徐恩伯聽到宋天耀最後那句話,身體慢慢站了起來,立在宋天耀的面前,身體的影子落在宋天耀的身上,形成巨大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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