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壹六章 賠笑,賣狠。
重生之出人頭地 by 鬧鬧不愛鬧
2025-2-12 17:46
碼頭上新趕來的是最近受顏雄事件影響,從深水埗警署被平職調往西貢警署的呂樂。
呂樂對顏雄的恨意可以說是刻骨銘心,倒不是他嫉妒顏雄,而是顏雄前段時間突然搞出來的事情讓他無辜被波及。
顏雄前段時間因為褚孝信壹句打擊罪惡,警隊楷模,再加上有宋天耀在其中奔走,只為警隊鬼佬奉上了十五萬港幣,就官復原職,甚至又晉升成高級探目。
旺角又是九龍地區四大差館之壹,堪比港島的上環,中環,下環,西環四大環頭差館,雖然劉福,黎民佑礙於褚孝信炙手可熱的太平紳士頭銜不敢發作,但是也不能白白吃虧。
既然妳顏雄逼我劉福捏著鼻子把妳捧起來,可是我不能白白出力,必須要從其他人身上把好處撈回來,於是,深水埗差館探目,壹心跟在探長陳立身後準備接班的呂樂,被劉福從深水埗這種大差館直接平調到油水寡淡的西貢差館,之前在深水埗差館的探目位置,則被劉福安插了東莞壹脈心腹黎民佑的手下接管。
呂樂算是白白受了無妄之災,因為嚴格來說,呂樂是海豐人,雖然臨近潮州,但是算不上潮州人,只不過是劉福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補償黎民佑,所以只好把他深水埗差館探目的位置拿出來,安插黎民佑的手下安撫對方,把呂樂打發來了西貢差館。
不過雖然警隊內壹時失勢,呂樂在江湖上的地位卻頗為高大,呂樂如今是和勝和叔伯輩大撈家,花名鷓鴣菜的大佬蔡建文之乘龍快婿,獨女蔡珍被蔡建文許配給呂樂,並且蔡建文也在女兒婚禮上開口說過,只要呂樂用心,兩年內捧女婿坐到高級探目,四年內找到機會幫呂樂買個探長位置。
所以雖然呂樂如今並不算是和字頭門下弟子,但是在和字頭幫會成員中卻很有地位,就連汗巾青,黑仔傑,黑仔耀,沙皮狗,豬油仔這些如今和字頭出位的桀驁不馴江湖人,見到呂樂如今也要規規矩矩叫壹聲樂哥。
他今晚本來正在西貢差館與幾個想要拉攏的同事打牌,旺角差館有他朋友打來電話,說顏雄帶人過去了他呂樂管轄的西貢碼頭,又帶了鴉片,似乎是想要栽贓,所以他才急匆匆趕了過來。
此時看到呂樂走到自己面前雖然面上帶笑,但是語氣卻是質問自己撈過界,從旺角跑來西貢他的地盤搞事,顏雄撓撓自己的臉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阿樂,我是咩柴(高級探目),妳是探目,妳現在是質問上級嘍?”
呂樂臉上的笑頓了壹下,不過隨即又重新浮現,仿佛他的臉上只有這壹種表情:“雄哥,妳最近很勁,很多警隊的兄弟都想調去旺角差館跟妳,妳出名肯幫警隊兄弟,怎麽會怪我壹時講錯話?是不是壹定要公事公辦這麽絕情?搞到大家氣氛緊張?”
“大家都穿這身虎皮,我也不想妳難做,但是汗巾青個撲街,打了我老板的人,我如果不幫老板做事,怎麽做?妳教我好啦?”顏雄未得勢之前壹直羨慕呂樂,但是擁有如今地位身份之後,再看在自己面前帶笑的呂樂,已經有些不屑。
聽到汗巾青打了顏雄老板的人,呂樂心中有些泛苦,最近他正學顏雄,拉打江湖人,和字頭的汗巾青,黑仔傑,黑仔耀,沙皮狗,豬油仔等等壹批江湖狠辣角色都與他關系不錯,甚至看在他嶽父鷓鴣菜的面子上,在西貢地區頗有些為他馬首是瞻的意思,如果不保汗巾青,那些被他示好的和字頭成員必然會因為自己不講義氣,以後與他疏遠。可是如果保汗巾青,與顏雄現在翻臉,得罪顏雄背後那位太平紳士,呂樂又沒有那麽強的底氣,雖然他覺得太平紳士未必會因為這種小事出頭。
“不知者無罪嘛,如果阿青知道是妳雄哥的人,他壹定不會做的,雄哥,大家壹向井水不犯河水,何況妳現在身份完全沒有必要與阿青這種粗人動氣,有失身份嘛。”呂樂用手攬著顏雄朝旁邊走了兩步,壓低聲音:“這樣,我讓阿青拿兩萬塊湯藥費出來給傷者,再私人奉上壹萬塊給雄哥這些手下做車馬費,整件事大事化小,改天等傷者復原,我再擺幾桌讓阿青親自向妳們賠罪,怎麽樣?這種場合,妳也知阿青是雙花紅棍,無論如何不可能低頭落了面子,他也幫我嶽父做事,大家同僚,幫幫手啦?”
顏雄沈默考慮,今晚這件事其實已經不可能撕破臉,對面已經有陳泰在,顏雄不敢真的動手,誰知道宋天耀與陳泰的兄弟感情怎麽樣?
只能事後再同宋天耀把這件事說清楚,既然現在呂樂開口做中人,姿態又放低,顏雄也覺得不如先把人帶走,後續的事,等自己問過宋天耀之後再處理。
“難怪大家都說妳是笑面佛,經常做和事佬,好,我給阿樂妳面子,今晚先不計較,讓那家夥以後眼光放亮點。”顏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呂樂開出的條件,兩萬塊的湯藥費,就算在顏雄看來,也已經算是非常有誠意,至於顏雄說呂樂是笑面佛,實際上呂樂被人稱為笑面虎,只是顏雄沒有說破而已。
與呂樂談妥,顏雄朝阿偉招招手:“去幾個兄弟把師爺輝和傷者接上車,我們先走,這裏留西貢差館的阿樂處理。”
那邊呂樂也走到汗巾青,陳泰等人的面前,低頭取出了支香煙,朝汗巾青語氣輕松地說道:“放心,搞定了,小事而已,下次碼頭做事記得先通知我壹聲,我幫妳查清楚,免得搞到場面難堪。”
“麻煩妳了,樂哥。”汗巾青讓小弟幫呂樂把香煙點燃,他自己開口說道:“被我打的家夥什麽來頭,搞的差佬雄跑來這裏。”
呂樂叼著香煙說道:“差佬雄說是他老板的人,這種事他不出面當然不行,打就打了,下次不要那麽沖動。”
“嗬!”汗巾青看著師爺輝,九紋龍被阿躍,阿偉帶兩個便衣從貨架處攙扶著經過自己這些人,朝顏雄的警車走去,不屑的吐了口口水:“撲街的差佬雄,連同門兄弟與叔伯都殺掉,看他能得意多久。”
他這句氣話聲音稍稍大了壹些,被阿偉和阿躍都聽到,阿偉裝作沒有聽到,只當對方認輸後講氣話,不放在心上。
但是阿躍是顏雄從小軍裝直接提拔到便衣警員,身邊心腹的,對顏雄也最為崇拜,聽到汗巾青口出不遜,當即就變了臉色,這段時間跟在顏雄背後在旺角做事,阿躍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開次槍都能嚇呆,隨便壹個江湖人都能辱罵的軍裝警員,開口就朝汗巾青罵道:“撲街,妳罵雄爺?想死呀!想死我送妳壹張去鯊魚點心坊的船票!蒲妳阿姆!”
汗巾青堂堂雙花紅棍,這麽多江湖人在場,就算是顏雄之前也沒有敢指名道姓問候他老媽,此時被壹個小便衣開口辱罵,當即抽下脖頸上的汗巾,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手腕壹抖啪的壹下,抽在了阿躍的臉頰上,打的阿躍不僅自己壹個踉蹌,手裏扶著的師爺輝也被他帶的歪倒在地!
阿躍捂著有些火辣的臉頰,感覺到嘴邊有些溫熱,隨手壹抹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被這壹記汗巾抽破了嘴角,甚至半邊牙齒都有些松動!
汗巾青陰著臉,手握再度纏回脖頸上的汗巾壹角,語氣狠厲地說道:“再講壹句,我抽斷妳脖子!”
這種事本來雙方有怨氣低聲罵幾句很尋常,可是突然被挑明放到表面上,就不太好收尾,呂樂心中叫苦的同時,正立在車頭處吸煙,看著阿偉和阿躍去接人的顏雄,沒想到那邊阿躍突然又與汗巾青的人起了沖突,已經丟下煙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等顏雄看到阿躍捂著臉骨被汗巾青壹招打到嘴角淌血,當即就要動手掏槍,呂樂上前壹步再想堆著笑臉調解,顏雄這次卻完全不再搭理他,想要把呂樂撥開,直接開槍斃了汗巾青。
可是他手剛搭上呂樂的身體,呂樂已經把槍先壹步頂在顏雄槍口,臉上也沒了笑意,語氣兇狠地說道:
“顏雄!大家都是差人,如果撕破臉,大不了妳當初怎麽做掉柴花超,我今晚怎麽做掉妳!是不是壹定要翻臉?”
阿躍阿偉則幾乎是同時放下師爺輝,九紋龍,舉槍在手瞄準呂樂!
呂樂的五六名手下與顏雄的八個手下也都迅速拔槍相對!
眨眼間,兩夥差人在碼頭上翻臉掏槍互指,讓旁邊的江湖人反而都看的呆了!
顏雄在呂樂把槍頂在自己太陽穴的情況下,慢慢的調轉瞄準汗巾青的槍口,頂到了呂樂的下巴處,毫不退讓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呂樂,壹字壹句的開口:“妳阿爸我今天富貴就是靠賣狠搏命打下來的!會被妳嚇到?我數三聲,大家壹起開槍好啦!”
“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