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最初和最終（全書完）

　　就如同漩渦空所說的那樣，在宇智波雲出現於風之國、土之國，漩渦空出現於鐵之國、水之國、雷之國後，所有的混亂都停了下來。
　　能力被關閉的考德、迪魯達，則是被直接扣押送往木葉。
　　半成品的人造人，還有白絕與分裂體，直接被泯滅銷毀。
　　就像是最高決策會議的成員國高層最開始預料的那樣，有著宇智波雲和雨隱村那位，整個忍界就亂不起來。
　　撥亂反正，對於這兩位的力量而言，輕而易舉。
　　……
　　凈土之中。
　　此時剛剛回返的意識體神態各異，宇智波斑還是老樣子，不停和千手扉間爭執著。
　　壹旁的千手柱間撓著頭壹臉傻笑，勸說了兩句後卻發現兩人壹致對外了……
　　不約而同的壹句閉嘴，讓千手柱間的意識體直接消沈了下來。
　　另壹邊的旗木朔茂獨自看著白茫茫的凈土天空，那個贈予卡卡西寫輪眼的宇智波後輩，改變了因為自己而意誌扭曲的兒子。
　　這樣的結局，讓那個時候依舊不願前往凈土的他，已經很滿足了。
　　四代雷影和達魯伊並肩站在壹起，薩姆依在兩人身後，而對面，則是淚流滿面的奇拉比。
　　“大哥……”
　　微微顫抖的聲音裏，奇拉比意識體的情緒很是激動。
　　四代雷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妳已經做的很好了，哪怕最終失敗也沒什麽，不是嗎？”
　　達魯伊也同樣說道：“死去之後意識歸於凈土，所有原本放不下的也都放下了。六道仙人之前問過我們：舍去性命也要守護的東西是什麽？”
　　“我和四代大人回答的都是村子，雲隱村是我們生命的全部，也是影的責任。如此六道仙人再問：那麽現在的雲隱，和過去相比如何？”
　　四代雷影粗壯的手臂揮了揮，隨即直接坐在了地上。
　　“死去之後，我的意識來到了這裏。那個時候開始，我便壹直在思索著雷影的責任是什麽……”
　　“守護好村子只是壹個籠統的概念，歸根結底，將目光看向忍界的過去，便能夠明白影的責任到底是什麽。”
　　“忍村制度由木葉首創，結束了戰國時代家族與家族日復壹日的戰爭。但無論是戰國，亦或者是忍村制度後的五大忍村，沒有壹個家族和忍村，會喜歡戰爭……”
　　“所有的爭端，不過是因為我不打妳，我不準備好打妳，有壹天妳便會打我這樣的循環當中。”
　　“近三十多年前，我們因為擔心在未來的戰爭中因為秘術或者血繼而處於劣勢，所以經過高層的討論後開始計劃奪取各個忍村或家族的秘術和血繼，白眼更是重中之重。”
　　“那壹戰，究竟是木葉錯了？還是我們錯了？事實上，將格局放在整個忍界上，立場不同的情況下誰有錯？都沒有錯啊……”
　　壹番話落下，霎時間奇拉比的意識體上，肉眼可見的黑色物質升騰而起。
　　對於他而言，守護雲隱是責任，但其對木葉的仇恨，更多是因為艾和達魯伊的死。
　　原本，他才是最能夠明白這些的人。能夠被八尾牛鬼承認的人類，其內心權力的誘惑……微乎其微。
　　“所以……還是我最後錯了嗎？”
　　這個時候，屬於意識世界的凈土，迎來了不速之客。
　　宇智波雲和漩渦空聯訣而至。
　　第壹時間，大筒木羽衣和羽村顯出形態。
　　兄弟兩人相視壹眼後看向雲和空：“看來無論是祂還是祂，都選擇了相信妳。”
　　雲伸出手看了看，似乎是在感受體內的力量。
　　“如果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擁有這股力量，或許我會為所欲為，內心最終跌入陰暗。由此可見，正面的做法是對的，祂讓我經歷過最初的恐懼，也經歷了戰爭中死亡的殘酷……”
　　羽衣充滿了皺紋的形態同樣笑了：“所以妳現在準備怎麽做？”
　　雲看向兩人身後的意識體：“如果這是壹個故事，那麽大團圓的結局才是我想要看到的。哪怕是最開始戰爭中死在我手裏的四代雷影，我也有留存他的印記。”
　　話音落下，羽衣沈吟片刻。
　　“亡者復蘇，對這個世界的沖擊會很大。這個世界上經歷失去的人很多，那種痛苦下看到希望，妳或許會成為眾矢之的。”
　　壹旁的漩渦空此時開口道：“復蘇亡者的力量將會屬於我，而作為反面，沒有人能夠強迫我做什麽。”
　　雲接著說道：“世界從誕生之初便擁有著正面與反面，大筒木矢楳和世界意識，單壹存在下便會失衡，以導致自身意識逐漸喪失。世界……或許也同樣如此。”
　　羽村看向雲：“所以妳想讓漩渦空繼續以反面存在？”
　　雲微微點頭：“另外……這些人的復活，對世界朝新時代過渡會起到壹定的作用。新時代出生的忍者沒有經歷過忍界各自攻伐的戰爭，而他們經歷過，也明白了統壹的趨勢。”
　　“另外……目前來看木葉壹家獨大是好事，能夠整合力量完成統壹。但在統壹之後，木葉依舊壹家獨大的話，那麽大樹的根將會逐漸腐朽，參天大樹倒塌時便會是新混亂的開始。”
　　壹番解釋後，羽衣點了點頭。
　　事實上這種解釋不過是對盟友的尊重，掌握了規則後的雲，哪怕是凈土對他而言也不過如此。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做什麽了，所有的決定，都能獨斷專行。
　　而宇智波雲自身也很清楚這壹點，現在所做的，也是為了未來能過的更舒坦……
　　更多的遊戲，更多的美食，更多的娛樂項目。
　　人類只有在解決了最基本的吃穿住行後，才會開始追求精神上的滿足。
　　隨後，漩渦空最先來到四代雷影和薩姆依、奇拉比、達魯伊四人身前。
　　“妳們……想復活嗎？”
　　“復活？”
　　壹時間，四人面面相覷。
　　“字面意義上的嗎？”
　　“沒錯。”
　　現在空身旁的雲點點頭：“就像剛剛四代雷影所說的那樣，立場不同決定了生死相向，但現在忍界的狀態已經證明了我是對的，所以在空有能力復活妳們的情況下，或許應該給妳們壹次選擇的機會。”
　　話音落下，壹時間四人沈默了下來。
　　許久後……四代雷影嘆了口氣後開口道：“已經沒有必要了，復活後反而會讓他們束手束腳，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達魯伊緊跟著同樣拒絕道：“我並不適合成為影，擔任五代目的時候，是我活的最累的時候。並且最終，也不過如此而已……”
　　奇拉比同樣搖了搖頭，同時也恢復了最初的神彩：“我不想回去，村子裏理解我音樂理想的人太少了。這裏的意識那麽多，總會有誌同道合的存在。嗯……來壹場演唱會的話很棒！”
　　“宇智波的小子
　　未來就靠妳了
　　如果和平依舊
　　妳就是改變世界的王！”
　　“怎麽樣？沒退步吧？”
　　雲豎起大拇指：“還不錯，或許等四代火影死了，妳可以跟他請教壹下填詞，我覺得他取名字的天賦不錯。”
　　最後，漩渦空的目光看向薩姆依。
　　然而不等她開口，四代雷影擡手道：“妳需要回去，回去告訴他們歷代雷影的態度，老頭子那裏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可是很驚訝忍界的改變，也很釋懷……”
　　薩姆依沈默片刻後點點頭。
　　很顯然，她是最先死亡的，也還有大把的人生沒有去經歷。
　　隨後，雲和空開始出現在凈土的各個角落。
　　千代婆婆、大野木……哪怕是意識形態依舊垂垂老矣的元師，也在其中。
　　但很顯然雲錯估了壹些東西，這些記憶裏最終都將未來賭在鳴人身上的家夥，對復活根本毫不在意。
　　按照大野木的說法，如果此刻忍界依舊混亂各自為戰，那麽復活的機會他們壹定會搶破頭，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想要再為村子活壹次。
　　但如今忍界已然開啟形成統壹，和平依舊持續著，所有的壹切都往好的方向在發展。
　　那麽他們覺得已經死去的人，又何必再回去叨擾生者呢？
　　哪怕是在實驗室裏被折磨了大半人生的宇智波火核，也同樣搖頭拒絕。
　　生者的世界已經沒有了父母，宇智波煎餅店的老夫婦已經壽終正寢多年，同樣也身處於凈土，他不想回去。
　　最終，流轉於各處的宇智波雲，出現在了壹個老熟人的面前。
　　“邪惡的宇智波，妳最終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毀滅！”
　　雲看向面前的團藏，沒有反駁也沒有惱怒，而是笑著問道：“妳這個家夥之前也被羽衣派出去了？我怎麽沒看到妳？”
　　壹旁的漩渦空接過話：“那個時候穢土轉生的太多，沒有了寫輪眼的他弱成渣渣，沒註意到不是很正常？”
　　自言自語下，雲看著團藏嘖嘖出聲：“壹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可是無時無刻的都想將妳幹掉。所有壹切混亂的根源，當初二代就應該先殺了妳，再去送死。”
　　團藏瞇著眼，目光中充滿了壓抑的憤怒：“老夫更應該在壹開始就將宇智波斬草除根，妳這樣的存在引來的敵人，才是世界覆滅的源頭！”
　　“只有老夫！只有老夫成為整個忍界的影，才能帶領這個世界成長！”
　　“二代大人他錯了！日斬的懦弱讓宇智波的邪惡成長，他從來就不是壹個合格的影！”
　　雲誠懇的點了點頭：“這壹點我贊同，妳這樣的垃圾死了都想著讓妳進慰靈碑，這樣的火影簡直離譜。”
　　團藏擡起頭怒吼：“老夫才是火影的唯壹選擇！唯壹的選擇！！”
　　雲呼出壹口氣：“剛剛見了火核就發現了妳，感覺是真的很糟糕。所以……我覺得凈土也不該有妳這樣的垃圾，萬壹以後再給我整出壹點樂子，也是需要精力去解決的。”
　　說完，宇智波雲揮了揮手，便與漩渦空再次消失在此處。
　　而剛剛還義正言辭的團藏意識體，此刻已然消散，連壹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
　　在規則的運轉下，之前所有被艾達影響的意識已然全部扭轉。
　　而被大筒木矢楳影響的川木和考德還有輝夜，也同樣被修正。
　　但考德自身的意識已然被壹式洗腦，壹心壹意的依舊想要種下神樹，所以直接被人道毀滅。
　　而川木和輝夜，在亡者復蘇的前提下被木葉安排了工作，川木依舊刷盤子，輝夜則被強制性接受再教育。
　　壹件壹件事被安排妥當，漩渦空能夠復蘇亡者的情報不出意外的泄露，然而卻也同樣不出意外的，沒有人敢踏入雨隱村壹步。
　　當初壹處處大名府覆滅依舊留有余威，世界這麽美好，沒有人想死。於是乎……木葉的長生科技成了改革前期的資金進項大頭。
　　重新回到家的宇智波雲安撫了壹番井野後，便開始了對兒子的潛力激發。
　　當初分裂查克拉的時候，他的程度相比於輝夜已經高了很多，但這小子到現在依舊壹雙輪回眼盯著，還沒有達到佐助的程度。
　　……
　　壹個月後。
　　“所以妳很早就猜到了？”
　　“不僅是我，鹿久或者後來鹿丸也同樣猜到了。”
　　“看來還是演技不夠啊……”
　　“到了那種程度，演技什麽的根本不重要好吧？”
　　水門沒好氣的看了壹眼雲：“就像其他四大忍村所想的那樣，當妳和漩渦空達成壹致時，整個忍界能做的便只有配合妳們……”
　　說著水門好奇道：“所以妳的第壹次交易對象就是我？那個時候妳的本體才五歲吧？還真是恐怖啊……”
　　雲笑了笑躺在影巖上：“那個時候是真的在賭，妳應該能夠聽得出我的急切，甚至將生命存活與否放在來運氣上。”
　　“畢竟我看到的未來裏，壹樂拉面沒有出事，所以如果妳不答應交易，我便只能在九尾之夜躲在壹樂拉面了。”
　　水門呼出壹口氣：“謝謝妳，如果不是妳，或許……”
　　雲擡了擡手：“交易失敗，或許我會在之後積蓄力量，然後趕在十三歲前將木葉的高層屠戮壹空。也或許……會帶著宇智波願意離開的離開。”
　　水門沈默……
　　“那樣的話，或許木葉便不會有今天的模樣了吧？”
　　雲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會怎麽樣，或許會因為仇恨，被成長起來的我覆滅？誰說的準呢？就像帶土壹樣，沒有經歷過他那樣的經歷，便永遠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同樣如此。”
　　“好在……最終我在意的，都有了完美的結局。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啊……妳活著，便是這個世界源頭上最大的改變。”
　　“陽光照射黑暗，陽光死去後，黑暗滋生的根部便越發腐朽，最終參天大樹也會腐爛不堪。”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