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五十四章：南賀神社下的石碑

　　從南賀川上與止水談過之後，雲便知道關於自己的這份情報，止水必然會給四代壹份。
　　當止水知道自己的永恒眼來自於自身血脈的返祖時，壹切以初代細胞人體實驗為基礎的謀算，便不足為慮了。
　　但永恒眼這樣的力量出現，必然會讓四代與壹眾家族心懼，心懼再次出現壹個如同宇智波斑壹般戰力的人，宇智波壹族會不會有政變的心思。
　　而這個時候，止水給出了很多的情報。即雲那雙已然達到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還並不是終點。
　　雲的眼眶之中，六芒星包裹著十字標，瞳孔中的圖案與之前大相庭徑。
　　在與雲隱戰爭時，雲萬花筒寫輪眼的圖案，水門的記錄裏有，三代的情報記錄裏也有。
　　而此刻他們看向雲的瞳孔，感受著空氣中未經收斂的陰暗查克拉，這樣的瞳力，已然全面超越了萬花筒。
　　“三代。”
　　水門的聲音響起，看向三代後問道：“這……就是宇智波斑的那種力量嗎？”
　　三代目光凝重的看著雲，緩緩點頭回道：“文獻記載，宇智波斑的萬花筒寫輪眼即將失明時，其弟弟宇智波泉將自己的眼睛給了宇智波斑。”
　　“隨後瞳力合而為壹，其瞳孔中的圖案也是合而為壹。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不再需要為視力的降低而擔心。且其瞳力……”
　　說到這裏，三代對雲問道：“須佐能乎的完全體形態，妳已經能夠運用了吧？”
　　雲笑著點點頭：“雖然還沒有使用過，但與須佐能乎的連接，確實有了質的變化。”
　　“並且……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還並沒有停止。雖然速度不快，但很顯然這雙眼睛也並不是終點。”
　　說著雲與止水對視壹眼。
　　這些年裏，兩人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
　　根部殘余將自己的家包圍，隨後的火遁風遁忍術被自己用土流壁所擋，這樣的動靜，顯然止水不會沒有發現。
　　而為什麽直到四代和三代到了之後，他才適時宜的出現……
　　這顯然是止水想要表達的壹個態度。
　　空氣中的血腥味是不可能瞞過四代和三代的，僅僅三個根部包圍這裏，他們也不會認為水戶門炎有如此之蠢。
　　滅殺根部隱瞞屍體的宇智波雲，不會被村子用大義拿捏。
　　但隨後而來的宇智波止水，在立場上，村子有著壹定的份量。
　　這便是止水想要表達的態度。
　　而血脈返祖的情報，則是提升了雲今後力量的無法估計。
　　投鼠忌器，此刻無論是四代還是三代，為了木葉今後的安穩，都只能咽下這次試探，且表示默認。
　　雲看向兩位火影笑了笑說道：“既然都已經快天亮了，那麽或許兩位可以和我來壹個地方。”
　　四代與三代相視壹眼，隨後點了點頭。
　　雲朝卡卡西笑了笑說道：“妳也有著壹只萬花筒寫輪眼，或許也能夠來看看。不過以妳的瞳力，應該看不到多少。”
　　說著雲向止水點點頭，隨後兩人帶著四代等人，徑直往宇智波的南賀神社而去。
　　……
　　南賀神社。
　　通往地下的通道裏，雲對身後幾人說道：“這裏是宇智波的神社，我曾經自己偷偷來過幾次，所以對身體的變化，倒是有壹定的猜測。”
　　說著雲看向止水問道：“以止水妳的這雙眼睛，應該也能夠看到壹點東西了吧？”
　　止水點點頭：“如果是那塊石碑的話，我確實能夠解讀出壹些信息。那塊石碑，是六道仙人所留。”
　　六道……仙人？
　　這個名字直接讓緊隨其後的四代與三代面色壹緊，身為木葉的兩任火影，他們自然能夠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而六道仙人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他們便知道傳說並不只是傳說。
　　六道仙人，是真實存在過的人物。
　　並且，還是忍者這個稱謂的創始者，只是那個時候，叫作忍宗。
　　“六道仙人遺留下的石碑，上面還記錄著什麽？”
　　三代急切並沒有得到回答，因為止水搖了搖頭說道：“瞳力不夠，後續的東西我看不到。能夠知道的，僅僅只知道這是六道仙人所遺留的石碑，其上有著能夠讓世界真正和平的方法。”
　　真正和平？
　　四代微微皺眉，想了想隨即看向雲問道：“那麽現在以雲的瞳力，已經能夠看到全部了嗎？”
　　這個時候，眾人已然來到了那塊傳說中的石碑面前。
　　水門看向壹旁的卡卡西，眼神中帶著示意。
　　明白後的卡卡西伸手將護額擡手，眼眶中的萬花筒寫輪眼浮現，註視著面前的石碑。
　　這壹切雲都默默看著，讓卡卡西壹起來這裏的原因，便在此處。
　　也只有卡卡西看到的，才能夠讓四代和三代相信。畢竟這上面記載的東西，他們解讀不了。
　　而雲如果復述，還有幾分信任度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石碑上的內容，關於最後的東西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並不能解讀。萬花筒、永恒的萬花筒、還有……輪回眼。”
　　“或許只有輪回眼，才能夠將這石碑上的東西全部解讀吧？”
　　說著雲笑了笑，看向卡卡西問道：“妳看到了多少？”
　　卡卡西微微搖頭：“不多。”
　　這樣的回復讓雲淡然，只能說不愧是卡卡西，這種時候都能夠瞬間明白四代的示意，且留著壹手在之後相互印證。
　　雲開口說道：“壹位神明為追求安定，將陰陽分位兩極。我能看到的，是宇智波與千手壹族的來歷。”
　　“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弟弟阿修羅繼承了仙人之體，哥哥因陀羅繼承了仙人之眼。”
　　說著雲看向止水：“事實上鼬已經在文獻中查到了，因陀羅這個名字，便是宇智波壹族的先祖。只是他還不知道的是，因陀羅的父親，更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
　　這話讓止水楞了楞，隨即問道：“那佐助……”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四代和三代卻都看向了他。
　　止水思索片刻後還是說道：“鼬與漩渦空做過壹次交易，以籌碼所得，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體內，有著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
　　此言壹出，水門與三代都楞住了。
　　查克拉轉世？
　　為什麽忽然有種聽神話故事的感覺？
　　三代看向水門，低聲說道：“四代需要對那個孩子多加關註了。”
　　水門點點頭，這句話裏的含義他能夠聽懂。
　　牽扯到六道仙人這種傳說級別的事情，且擁有仙人之眼的查克拉轉世，無論如何也需要重視起來。
　　宇智波壹族如果再次出現壹個超越極限的戰力，那麽無論如何也要讓其站在村子這邊。
　　如此壹來，便能夠形成壹定程度上的相互克制了。
　　“等等，既然因陀羅的查克拉在鼬弟弟的體內，那麽阿修羅的查克拉在哪裏呢？千手的話……”
　　雲微微搖頭：“因陀羅與阿修羅查克拉的轉世記載石碑上並沒有，畢竟是六道仙人的石碑，其兒子死去時，他應該早已逝去了吧？”
　　這話讓四代和三代面面相覷，壹時情急，這種基本的東西都給忽略了。
　　因陀羅查克拉轉世的情報來自於那個漩渦空，可並不是這個石碑。
　　四代頓了頓後繼續問道：“還有嗎？”
　　雲點點頭後說道：“後續能夠解讀的信息已經作用不大了，因陀羅因為堅信力量在和平道路上的重要性，而弟弟阿修羅則認為相互理解的愛，能夠讓和平延續。”
　　“於是……兄弟之間的戰爭開始了。”
　　話音落下，水門楞了楞：“戰爭？”
　　雲點點頭：“是的，就是戰爭。這壹段或許聽起來有些荒繆，但結合宇智波壹族與千手壹族在戰國時期的戰爭，便不難想像了。”
　　“呼……”
　　水門呼出壹口氣，擔任火影之後的文獻記錄裏，他確實知道戰國時期的壹些事情。
　　而幼年時期戰國不過剛剛結束的三代，更清楚宇智波與千手原本的死敵關系。
　　再聯想到終結谷之戰……
　　三代苦笑了壹下：“六道仙人兩個兒子的戰爭，竟然延續到了如今這個年代。兄弟之爭，卻能夠以戰爭這樣的詞匯描述。”
　　場面沈默了片刻。
　　隨後雲看了看眾人後，視線回到石碑上：“綜上所述，這塊石碑的記錄說明了宇智波壹族的血脈來源。繼承了仙人之眼的因陀羅，其後代的宇智波擁有著寫輪眼這樣的血繼。”
　　“而現在我體內的變化，沒有任何刺激，寫輪眼便安然開啟到萬花筒這種地步。且……”
　　話音落下，隨著雲的目光微聚。
　　“唰！”
　　壹股龐大的查克拉，瞬間充斥著整個地下空間。
　　“哢！”
　　壹聲輕響，臺階上的木板微微裂開。
　　下壹刻，雲收斂了起來，隨即看向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這股查克拉，或許火影大人會有壹種熟悉的感覺。”
　　水門目光凝重，看向雲問道：“漩渦？”
　　雲點點頭：“漩渦壹族龐大的查克拉，似乎這種特殊的體質也出現在了我的體內。即，我體內的血脈返祖，或許並不僅僅是達到先祖因陀羅的地步……”
　　說到這裏，雲看向眾人笑了笑：“或許我體內的血脈返祖，是以六道仙人為基礎的變化。”
　　話音落下，四代與三代還有壹旁的卡卡西都楞住了。
　　六道仙人，傳說之中的人物。那樣被冠以仙人之名的人物，將會是宇智波雲力量的終點嗎？
　　這樣的力量，恐怕超越宇智波斑都是必然的吧？！
　　等等！
　　四代看向雲問道：“漩渦壹族的血脈，也是六道仙人的後裔嗎？”
　　雲微微搖頭：“石碑上沒有記載關於漩渦壹族血脈的源頭，哪怕是宇智波和千手壹族，都是因為這塊石碑本身便是宇智波的傳承之物。”
　　這時，壹旁的三代開口說道：“曾經戰國時期，千手與漩渦的關系非常親密。甚至玖辛奈曾經見過的水戶大人，便是初代火影的妻子。”
　　“而漩渦壹族的體質也同樣非常特殊，強大的感知力與龐大的查克拉量，還有那些久遠的封印術，都是漩渦壹族的底蘊。或許……”
　　說道這裏猿飛日斬停了下來，隨即擡頭看向雲，目光凝重：“宇智波雲，或許將來妳能夠擁有如同六道仙人壹般的力量，但擁有這樣力量的妳，是否會保護這個村子呢？”
　　雲看向猿飛日斬，片刻後笑了。
　　“三代大人，妳覺得作為壹個在木葉出生，在木葉成長的人，有什麽道理不去保護自己的村子呢？”
　　說著雲有看了看四代：“相信從我的萬花筒寫輪眼開啟後，兩位火影大人便必然搜集過我的所有經歷和情報。像我這樣懶散甚至想繼續待在忍者學校的人，妳們認為我究竟是否喜歡這個村子呢？”
　　“當然，懶散並不代表著愚蠢。壹開始我只是想要讓自己活下去而已。而現在，也只是想要讓自己活得更好壹些而已。”
　　猿飛日斬微微點點頭：“宇智波同樣也是木葉的宇智波，曾經止水的先祖宇智波鏡，那是壹個能夠為村子而犧牲自己的忍者。”
　　雲微微搖頭：“或許三代大人並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壹直以來我的目的，都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活得更好壹點。僅此而已！”
　　話音落下，猿飛日斬直視著雲。
　　半響之後……
　　“呼……”
　　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那壹口氣，猿飛日斬看向四代：“我只是壹個糟老頭子而已，現在的火影，並不是我。”
　　話音落下，猿飛日斬轉身走上臺階，沒有絲毫停留的離開了這裏。
　　就像之前在火影大樓時所說，此刻的他和轉寢小春壹樣，或許將信任留給下壹代才是真正正確的選擇。
　　三代火影已然是前代火影了，現在的火影，才是真正應該為這些擔憂的人。
　　隨著猿飛日斬的離開，場面壹時間有些安靜。
　　過了稍許，水門忽然笑了笑，看向在場的三人說道：“無論怎麽樣，妳們現在都是木葉的忍者，都是木葉的未來。將來的事情只有在將來發生後，才能作出決定。”
　　“將信任留給下壹代，這也同樣是我的看法。而雲是木葉的英雄，現在是，我相信將來也是。”
　　“或許未來……只要真正能夠讓木葉繼續強大，能夠保護好這個村子，宇智波成為火影和千手、猿飛、波風成為火影，有什麽區別呢？”
　　說完這些，水門走上前，雙手放在止水和雲的肩膀上。
　　“我相信妳們，所以也請妳們保護這個我們共同的村子。”
　　壹旁的卡卡西將護額放下擋住那顆寫輪眼，懶散的笑容看著面前的壹幕。
　　他能夠理解方才雲的話，與雲隱的戰場上，宇智波雲可並不是壹個為了活下去就拋棄同伴的人。
　　方才的那些話，也不過是說給三代聽得而已。
　　就如同自己的父親那般，那樣的情況，不會出現在雲的身上。
　　……
　　晨光撒下，木葉的村民與忍者都還在疑惑昨晚的動靜，但周圍似乎又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壹般。
　　昨晚壹陣劇烈的爆炸聲後，火影的直屬暗部直接將很多人瞬間拿下，至於他們原本想要傳出的情報，此刻已然沒了蹤跡。
　　火影大樓。
　　水門看向壹旁的卡卡西問道：“怎麽樣？”
　　卡卡西攤了攤手：“除了那兩兄弟不合的部分，全部符合。”
　　說著卡卡西疑惑道：“老師，那股查克拉的熟悉妳應該很清楚吧？漩渦壹族的力量，應該就已經能夠證明了吧？”
　　水門站起身笑了笑：“到了現在這種程度，我是必然很願意相信雲的。但站在火影的立場，剛剛的問題我也必須要問妳，懂嗎？”
　　卡卡西嘆了口氣：“所以火影這種差事，才是最讓人無奈的吧？老師這些年，也變了很多。”
　　變了很多嗎？
　　水門嘆了口氣看向窗外，自從當上這個火影之後，從壹開始的懵懵懂懂，但如今的得心應手。
　　壹切，都歸根於自己對於政治的成長。
　　權力這種東西即是誘惑也是責任，火影的責任，就是保護整個村子。
　　如果能夠有這種覺悟的話，宇智波出壹個火影，又有何不可呢？
　　片刻後，壹旁的卡卡西開口問道：“關於前顧問水戶門炎，應該怎麽處理呢？”
　　水門想了想回道：“關入重罪忍者刑務所吧，雖然是和三代壹起曾經立下功勞的顧問，但這次事件已然威脅到了村子的安危。”
　　“還有讓拷問部介入，關於根部殘余的所有忍者名單，必須要得到。”
　　……
　　水戶門炎的宅邸前。
　　站立良久的卡卡西嘆了口氣，隨後還是走了進去。
　　而當其看到曾經的這位顧問時，懶散的身子不由得楞了楞。
　　僅僅是壹天的時間而已，這位雖然年老但還算硬朗的顧問，此刻已然成了壹個即將邁入地下的腐朽老頭。
　　“卡卡西？”
　　低沈且沙啞的聲音響起，水戶門炎微微擡頭，混濁的目光看向卡卡西：“既然是妳來這裏，那麽想必計劃已經失敗了？是嗎？”
　　說著水戶門炎笑了笑：“是老夫小看了如今的四代火影大人，不過這樣看來，他比日斬強。”
　　卡卡西沒有接話，而是直接說道：“接下來妳需要被關入重罪忍者刑務所，走吧。”
　　水戶門炎淡笑著走了出來，沒有任何猶豫。
　　“失敗者就應該接受失敗者的懲罰，不過卡卡西，記得幫我帶句話給波風水門。”
　　看向迎來的目光，水戶門炎說道：“重新得到如同宇智波斑那樣力量的宇智波壹族，已然超然物外。這樣的力量，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邪惡，如今的木葉，可不會再有壹個千手柱間了。”
　　“四代火影，遲早有壹天會後悔今天所做下的決定。木葉，也會毀滅在宇智波的手裏。”
　　這樣的壹番話讓卡卡西眉頭緊皺，此刻的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帶土。
　　那個每天都會在村子裏，都會因為扶老奶奶過馬路而集結遲到的宇智波，憑什麽認為是邪惡的？
　　僅僅只是因為繼承的意誌和自己的觀念，就認為壹族的宇智波都是邪惡的嗎？
　　卡卡西看向水戶門炎說道：“或許我現在能夠理解為何老師要留著妳了，或許讓妳活著見證日後木葉的繁華，對妳才是最大的打擊。”
　　……
　　猿飛族地，前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家中。
　　“琵琶湖，再砌壺茶過來。”
　　將手中的茶壺放下，猿飛日斬深吸了壹口手裏的煙桿。
　　吞雲吐霧之後，看向身旁的轉寢小春問道：“妳也沒有去？”
　　轉寢小春搖搖頭：“那個家夥從幼年時便要強，我們去的話，只會讓他難堪吧？”
　　猿飛日斬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不自覺的，手中煙桿往嘴裏的速度更頻繁了。
　　煙霧升騰而起，沒壹會兒琵琶湖拿著茶壺走了過來，抱怨了兩句煙霧，轉身離開。
　　猿飛日斬看向轉寢小春笑了笑：“這樣的日子也不錯，不是嗎？沒有那麽多的顧慮，將壹切都交給他們年輕人，這樣的生活感覺像是卸下來千斤重擔。”
　　轉寢小春笑了笑回道：“突然之間就老了，日斬妳成為火影的那天，仿佛還像是昨天壹般。”
　　猿飛日斬吐出壹口煙霧：“無論是誰都會有老的壹天，身為三代火影的我確實是不合格的火影。”
　　“既然不合格，又有什麽借口去不信任他們呢？”
　　話音落下，轉寢小春明白自己老友話裏的含義。
　　曾經木葉白牙因為那樣的原因自盡而亡，放任團藏的根部成立，放任自己的學生以村子的忍者做人體實驗。
　　這壹樁樁的事情，雖不是其親手做下，但既然身在火影的位置上，便難辭其咎。
　　不合格，是他自己給自己打上的標簽，也是他此時選擇放下的理由。
　　無論宇智波雲會走到怎樣的地步，如果壹開始就是不信任，那麽又怎能相信對方會心向木葉呢？
　　就像四代那樣，如今的宇智波，不正是木葉的宇智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