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泯滅

　　長生久視是人類亦或者有意識生命體的夢想，吞噬了查克拉果實的輝夜近乎於不死，但她依舊只是不能算是永生。
　　在某種程度上，只有吞噬了太多果實，壹次又壹次的積累下量變引起質變，成為了這個主要世界反面意識的大筒木矢楳，才算是真正完成了生命層次的躍遷。
　　然而如果永生不死的代價，是逐漸喪失自我意識，那麽這種代價下就得不償失了。
　　這壹刻，宇智波雲能夠理解到大筒木矢楳的不甘和目的。
　　將輝夜放出封印，賦予其全盛時期的力量。以阿瑪多作為軀殼，操控艾達用出修改意誌的神術，讓川木和考德達成合作，以十萬白絕與大量十尾分裂體，對整個忍界形成合圍之勢。
　　最後，本體和分身都被限制，這種情況下，是在逼迫著自己做出選擇。
　　事實上，也能說是讓自己毫不知情的踏入進入，踏入代替他們，讓他們能夠解脫。
　　戰爭開啟，這些動作全部都符合著反面的行使規則，但如果真要讓忍界混亂，中心開花的效果恐怕會更好。
　　只要限制住雲和分身空，以艾達和迪蒙的能力，目前哪怕是木葉的幾個最高戰力，都沒有勝算。
　　如此壹來，在木葉的力量被削弱後，只需要壹個月……
　　不，在通訊和交通改革後的今天，應該只需要壹個星期的時間，整個忍界便會重新回到分裂的狀態。
　　混亂和戰爭，加上木葉的遺產作為誘餌，屆時反面能夠得到的規則力量，將會在壹個星期的時間裏反轉超過正面。
　　但對方並沒有選擇這樣做……
　　反面的加強，同時也會讓祂僅存不多且面臨泯滅的意識，以更快的速度徹底消失不見。
　　那個時候，自己還是自己嗎？
　　壹時間，黑暗的空間中，分身漩渦空沈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大筒木矢楳的聲音響起：“在妳用祂賦予的規則力量，突破我作為反面布下的囚籠後，妳便沒有了選擇。這麽多年以來，這是我和祂為數不多的默契。”
　　“妳應該已經能夠感覺到那股力量了，甚至在妳第壹次與波風水門交易後，潛移默化的改變就開始了。”
　　“面對很多東西，妳是否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壹股沖動？無論是什麽情況，妳內心深處都有壹種高高在上的淡漠。”
　　“哪怕是妳分裂出查克拉形成的子嗣，在賦予其生命後，妳也並沒有想壹個普通父親那樣有太多欣喜和意誌傳承。”
　　漆黑壹片的空間中，大筒木矢楳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而來。
　　作為分身的漩渦空微微擡頭：“所以妳和祂在針對我的謀劃下達成了共識？沒有任何交流，便形成了壹致？”
　　大筒木矢楳：“是的，沒有任何商議也沒有任何溝通，我們的目的達成了壹致。因為祂和我都知道，只有在同時成為正和反後，妳才能保留自己的意識。”
　　漩渦空沈聲回道：“只是壹個替代品而已，我可不認為妳們會如此心善……”
　　“心善？”
　　詫異的聲音響起。
　　隨後繼續道：“這種詞匯，不會出現在我和祂的身上，因為生命的死亡在我們看來，不會比壹片樹葉落地要感觸更深。”
　　“祂遵從著正的意誌而行使，妳代替祂和我，能夠讓這個世界更好，所以祂和我形成了默契。”
　　“而我因為有著壹些殘存的意識，所以妳能夠代替我，也成了最好的選擇。並且……”
　　說到這裏，大筒木矢楳的聲音停頓了壹下。
　　稍許後，才繼續說道：“對於我們這樣的存在而言，真正的死亡泯滅，反而不會是壹件簡單的事情。就連那些土著神明破碎的高天原，也能夠在大筒木羽衣的力量下形成凈土，以收納所有死去忍者的靈魂，更何況是我們。”
　　“掌握了世界的正反兩面，相互作用下妳的意識能夠得以留存，有些情感的妳，或許會成為唯壹的真神。”
　　漩渦空輕聲笑了笑。
　　“所以妳們或者說妳，在交出的權柄後會懼怕我過河拆橋？”
　　大筒木矢楳：“無論妳拆不拆橋，我都會是這樣的選擇。妳沒有體會過意識逐漸喪失所面臨的恐懼，死亡不壹定是終止，但意識喪失卻壹定是徹底泯滅。”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身軀的死去還有凈土，亦或者還有其特殊的歸宿，但靈魂意識的徹底泯滅，卻是真正的死亡。
　　將所有的壹切告知後，漆黑壹片的空間逐漸褪去。
　　就像是大筒木矢楳方才說的壹樣，他們並不需要雲同意與否。
　　在他這個特殊的靈魂降臨這個世界開始，正與反在經過幾次磨合後，便達成了壹致的目的。
　　雨隱村的高塔之上，感受著體內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力量，漩渦空看向不遠處的壹個攝像頭。
　　“唰。”
　　小南的身影出現在其身後：“空？”
　　漩渦空緩緩回過身：“這種狀態下，妳的折紙近身也無法通過查克拉感知到我，所以只能這樣通知了。”
　　小南點點頭急忙說道：“長門和曉組織都在支援各個戰場，彌彥也帶著人去了……”
　　話沒說完，便被漩渦空打斷。
　　“我能夠看到。讓妳過來，主要原因也是為了讓妳通知雨隱村所有人，這次戰爭的混亂很快就會結束，本體那裏已經抵達戰場了。”
　　小南楞了楞，隨即開口道：“四大忍村和壹些小國的混亂，本身便源自於妳和宇智波雲的不見蹤影。妳們壹旦出現，所有別有用心的家夥自然會消停。”
　　漩渦空笑了笑重新看向外面：“作為這個世界的反面，這種時候必須要體現出能夠抗衡正面的力量才行啊……”
　　話音落下，漩渦空壹瞬間消失在原地，沒有空間通道的開啟，但卻如同瞬移般消失。
　　……
　　鐵之國邊境。
　　此刻穢土轉生的千手柱間和趕來的波風水門對付著考德，但在壹枚枚特質苦無被留下爪印後，水門的飛雷神也有些被克制了。
　　水門看了看四周的戰場，砂隱的千代婆婆與曉組織的蠍釋放了大量傀儡，但可以說成是上壹個時代的傀儡產物，與全身都能算作是科學忍具的人造人相比，差的實在不是壹點半點。
　　哪怕是三寶吸潰，也不過對壹些白絕形成了傷害。
　　即時通訊裏，風之國那裏還有各個戰區的形勢都不容樂觀，哪怕有著穢土轉生的增援，但對方的高端戰力卻太多了壹些。
　　“唰！”
　　寒芒壹閃而逝，壹個十尾分裂體被壹分為二，但卻很快變成了兩個。
　　戰爭進行到現在，相比於白絕，這些十尾的分裂體有少量擁有著再次分裂的特性，難以徹底殺死。
　　旗木朔茂看向水門：“還有多少苦無？”
　　水門皺了皺眉：“不多了，現在已經不能定點坐標，只能夠臨時甩出來使用。還真是……有夠難纏的能力。”
　　話音落下，考德新壹輪的進攻開始。
　　另壹邊，壹顆顆火焰籠罩的圓形物體浮空掠過，將包圍住千代婆婆的敵人透胸而過。
　　“砰……”
　　壹擊過後，被燒成焦糖的人形倒地。
　　葉倉不屑的輕笑壹聲：“死亡後，我還真沒有想過有壹天會再救砂隱的人。”
　　千代笑呵呵回道：“這種狀態下，剛剛那種攻擊可要不了我的命。妳的死亡是時代的錯誤，而我們現在……正是要讓那個錯誤不斷的時代過去，不是嗎？”
　　葉倉沒有皺了皺眉不作反駁，再次朝著自己的對手而去。
　　科學忍具，這種伸手便能夠吸收忍術的東西，真是棘手啊！
　　不過那邊為什麽壹直停著？
　　說著葉倉的目光，在戰場的邊緣地帶，之前便差點被吸空的鳴人還有佐助，此刻緊緊盯著剛剛出現的大筒木輝夜。
　　三人形成了對峙，卻沒有人搶先動手。
　　鳴人和佐助是知道勝算渺茫，而輝夜則是在等待著之前消失的宇智波雲。
　　之前的異樣已然消失不見了，而那個能夠比擬神的存在，也同樣消失在了異空間中。
　　對方能夠徹底的泯滅自己，哪怕在吞噬查克拉果實後已然擁有了不死的特性。
　　至於戰場上……
　　輝夜清冷的目光掃過，這些人類亦或者那個叫作考德的家夥，還有數量仿佛無窮無盡的白絕和分裂體……
　　神壹旦出現，現在的妳死我活便再沒有意義了。
　　甚至這些屬於自己的白絕，也同樣如此。
　　“壓力很大啊……”
　　鳴人皺著眉，拼盡全力的操控者體內的六道之力，想要維持住目前都狀態。
　　壹旁的佐助思索著，隨後回道：“或許妳可以放松壹些，不用隨時維持這種狀態也行。她能在這裏安安靜靜的等待，絕不是因為妳和我。”
　　聞言鳴人楞了楞，異空間的戰鬥讓他明白了差距，佐助的話說的沒錯。
　　對方能夠安靜待著，必然是因為雲大哥。
　　那麽雲大哥呢？為什麽又不見了？
　　“這種時候想著我來救場，看來這些年給妳們的歷練還是太少了。”
　　忽如其來的聲音將鳴人拉了回去，宇智波雲看向對面的輝夜：“先讓白絕停下來吧，畢竟也算是壹分勞動力，就這麽直接全部泯滅，並不劃算啊……”
　　聞言輝夜點了點頭，下壹刻，所有戰場的白絕都在這壹刻停了下來，並且鉆入地底迅速撤退。
　　做完這壹切，輝夜看向雲問道：“另外的那些是十尾的分裂體，聽從於考德的命令。”
　　雲點了點頭，隨後身影瞬間消失。
　　此刻水門在攻擊落空後，瞬間感受到了後背的威脅，伸手壹甩，特質苦無擊出時他也同樣消失在了原地。
　　正要乘勝追擊的考德，下壹刻其腳下探出巨大樹木，翻湧著想要將其束縛。
　　然而就算是如此，也抓不住留下了無數爪印的考德。
　　“我覺得，或許妳能夠安靜下來。”
　　壹個聲音出現在考德身後，下壹秒想要鉆入爪印的他被卡住了壹半身軀。
　　“噗！！”
　　血液飛濺而出。
　　沒有聽從勸告的考德，直接被空間從腰部斬斷，鮮血溢滿了地面。
　　“啊！！！”
　　慘叫聲隨之而來。
　　雲蹲在考德面前：“妳這種已然被大筒木壹式洗腦的家夥，我覺得或許並沒有什麽談論的價值……”
　　滿口鮮血的考德看向雲：“混蛋！為……為什麽？妳能夠關閉我的能力？”
　　雲笑了笑：“阿瑪多能夠做到的，為什麽妳認為我做不到？”
　　緩緩站起身，雲步入戰場的中央。
　　所過之處，壹具具十尾的分裂體直接泯滅，就如同幻術壹般消散，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十尾啊……相比於大筒木，這個外表如同怪物的存在，才應該算是查克拉真正的源頭。
　　不過片刻的時間，原本阻擊著敵人的戰場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雲看了看所有人，下壹刻直接消失不見。
　　……
　　水之國，霧隱。
　　相比於鐵之國和風之國，這裏的壓力要輕很多，但卻也同樣困難。
　　穢土轉生的忍刀七人眾，此刻卻是有意無意的針對著壹個木葉的下忍穢土忍者。
　　“妳這個混蛋怎麽不用當初打死我們的那招？妳是在偷懶嗎？這種關於整個世界危難的時候！”
　　“殺了我們四個，那個時候我是真沒想到，會在戰場上被壹個木葉下忍幹掉。”
　　“話說……妳們木葉的下忍都這麽厲害的嗎？”
　　“為什麽不說話？就現在這樣的體術，妳也太差了吧？”
　　……
　　壹人壹句，時不時便嘲諷兩句。
　　然而已經在木葉練就了壹副好臉皮的邁特戴置若惘聞，自顧自的仗著不死特性，支援著四周。
　　穢土轉生這個術，對於體術達人而言實在是不友好。
　　沒有了血肉之軀，八門遁甲還怎麽開門？
　　稍微認真壹點的攻擊，只會看著自己的軀幹化成灰燼，雖然很快就能復原，但卻沒有了最基本的力量。
　　這個時候，壹個身影出現在了戰場的中心。
　　隨後，在其四周的範圍內，所有敵人全部泯滅。
　　“漩渦空？”
　　空看向長十郎和照美冥：“很驚訝？雨隱村可是同屬於成員國，戰爭也很快就會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