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窩囊的待遇

　　“兒子，裏面到底有沒有妳女朋友？”
　　秦江嘿嘿幹笑：“回媽話，都不是。”
　　蕭蘭芳惆悵失望：“哦……怪可惜的……”
　　“媽，這等美事兒，想想好了，別往心裏去，啊。”如果可以的話，秦江也希望屋裏這夥女人，全是自己的‘賤內’，不過這話太欠扁，不說為妙。
　　“什麽別往心裏去！街坊李六，他孩子都會叫爹了，妳就不能長進點！”明明認識許多女孩，而且，還都是美麗如廝的女孩，兒子偏偏窩囊散漫，怎叫蕭蘭芳不氣？
　　秦江哭笑不得：“媽，我正想撒開手，闖蕩壹番呢，還沒心理準備要成家。”
　　“什麽話？！成了家就不能闖蕩了？身後有個壹心壹意支持妳的女人，才能讓妳沒有後顧之憂去闖蕩。”
　　秦江恍然大悟：“哦，原來我爸闖不出去，都是因為媽太三心二意……”
　　啪！秦江後腦勺又挨了老母壹巴掌。
　　“死小子，當那麽多人在場，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嘿嘿。”秦江唯有訕訕傻笑。
　　眾女雖然圍著倪彩說話，心卻在秦江周圍，聽他娘兒倆對話，差點忍不住哧笑出來，難怪秦江這麽皮，原來是家族遺傳。
　　屋裏熱鬧，門也沒鎖，張小亞壹頭闖進來，登時覺得面前光燦燦的壹片，不得不擡手遮眼。“哇！哇哇！”什麽世界啊？眾多美女齊聚壹堂，逞嬌呈美、滿堂生春，秦江這是走狗屎運了？！
　　“小鴨，來了……妳遮啥遮？”
　　“光線太刺。”
　　“人來瘋！”秦江自然清楚死黨的性格，特別是美女越多的地方，他越亢奮，急色的想粘乎過去，卻又要保持風度翩翩，很撓心。
　　蕭蘭芳今晚本是要訊問秦江，不料外人接踵而來，壹直找不到機會，看看這群洋溢的年輕人，融融洽洽的相聚著，自己壹老婆子幹呆著好沒意思，反正兒子平安歸來，事情已經時過境遷，問不問都無所謂了。
　　“兒子，妳們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哦，我送妳……要不媽，今晚我回去睡？”秦江老覺得被誰窺覬著，脊梁背陰涼陰涼的。
　　蕭蘭芳掃視壹眼那群女孩兒，了解於心：“行了，呆著吧妳，壹年到頭不見孝順壹回，這突然之間的，別扭。”
　　送走蕭媽媽，張小亞自然而然地問起秦江事情經過。
　　秦江開頭闡述還算真實，並極至詳盡，諸如得知好友倪彩被人販擄掠，經廖隊長告知案犯行蹤後，自己如何的千裏奔走、備嘗艱苦，如何在列車上鬥智鬥勇、舍生忘死，但說到雲南，結尾卻異常倉促，只有壹句：最終！王子救出了公主！
　　原本聽得津津有味的張小亞，宛如吞了壹只綠頭大蒼蠅，傻楞楞道：“這就完了？好多地方都沒交待，故事錯漏百出。”
　　“妳聽故事就聽故事，廢話那麽多，倪彩不是好好在這了嗎，表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嘛。”
　　“靠！那妳幹嘛把自己的段子，整得這麽復雜？還什麽虎軀壹震、氣沖霄漢呢，妳是那樣的人嗎？！”張小亞鄙視道。
　　秦江無語悵然，難道要把自己殺人的經過抖出來嗎？風采是夠風采了，就怕言多必失。
　　倆人沈默的片刻，女孩們鶯聲燕語，便尤為凸顯了，張小亞心不在焉，眼神直往她們飄啊飄啊，實在按耐不住了，搓著手諂媚：“秦江，妳喜歡誰？要不，也勻我壹個？”
　　秦江面無表情：“別擡舉我，那些女人我壹個都搞不定，沒看她們眼角都不斜我壹下嗎，我可不去碰釘子，有本事自個兒去。”
　　“江江！背地裏說我們什麽壞話！”趙美麗耳朵長，或者老早就註意著他了，壹逮到小辮子，就趁機發難，拉上韓由美氣沖沖趕過來。
　　韓由美固然是恨秦江丟下其自生自滅，如果不是美麗姐來串門，自己差點就要陳屍夢花街368-1號了，男人助人是好事，可至少負責任要全面，壹碗水要端平，哪能吃在嘴裏的，就忘了鍋裏的？哎？話好像不是這麽說的……
　　趙美麗則不爽秦江罔顧青梅竹馬的互信，什麽都背著自己偷偷摸摸做，總是事後才知道，簡直是赤裸裸的無視！
　　顯然，女生們的話題也告壹段落了，其余人都好整以看秦江熱鬧。
　　秦江頗感無奈，不過要說吵架，倒也不怕同由美吵，她和啞巴沒多大區別，至於趙美麗嘛，少不得撒個嬌，肉麻肉麻她，小事化無唄。
　　“咳，由美……”
　　豈料，韓由美張嘴壹聲嬌叱：“啊打！”迅雷不及掩耳，猛地壹記過肩摔，將秦江摔得七葷八素，兩眼發黑。
　　小辣椒不吵架，改動手了！
　　張小亞嚇得蹦出老遠，我又不缺女人，這麽暴虐的小妞，還是留給秦江慢慢享受吧。“秦江，我忽然！……有點事兒，回見。”
　　死沒義氣的家夥！躺在地下的秦江，壹手扶著腰桿，壹手比暫停：“等等！等等，不就是出門幾天嘛，犯得著這麽摧殘我嗎？！行！我認罪，我補償，說吧，妳們想咋樣，我都接下。”
　　“電視……機！”韓由美念念不忘。
　　“衣服！”趙美麗糊弄凱子的行頭。
　　“巧克力！”寧婧不落人後。
　　支起耳朵聽聽，屋裏壹片寂靜，大夥似乎在等待著什麽，倪彩心有靈犀，不好意思指指自己，忸怩疑問：“我也有？”
　　“當然！”眾女異口同聲。秦江向來吝嗇，不讓他出血心疼，實在不消氣。
　　“我……我想留在這裏。”
　　眾人面面相覷，又是壹陣可怕的沈寂。
　　孫敏小心翼翼說：“倪彩，妳就算想感謝他，也不用以身飼狼吧？”
　　秦江哭笑不得：“餵！幹嘛老針對我！”
　　孫敏白他壹眼。“我只針對事情，留倪彩住男人家裏，我不放心，她稟性純真，眼睛又不好使，不懂世事險惡，容易上當受騙，我身為她的鐵桿姐妹，不能不替她設想。”
　　又想搶人走？秦江皺眉道：“妳的壹廂情願，只會將她的心墻越砌越高，最後將她圍困在裏面，與外界隔離，妳只想讓她平靜、平淡、平安的活著，卻不知這樣，反而將她的世界塗抹得壹片蒼白。”
　　孫敏嗤之以鼻：“切！說得倒磊落，誰知道背地裏是怎樣的？貌似衣冠禽獸，都會有壹番岸然說辭。”
　　這小妞是受過情傷還是怎的？秦江不屑道：“麻煩用用腦子，如果我有心，早在半路帶她去開房了，如果我只會用下半身處理事情，找個勾欄妹，也好過千裏迢迢、涉危歷險找倪彩，倒是妳，帶她外出壹趟，還把人弄丟了，能讓人放心嗎？”
　　庸俗、不假修飾的話，說得在場女孩子們俏臉飛霞，只有倪彩神色如常，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她都不懂。
　　“我又不是故意的！幹嘛抓著不放！”對於倪彩走失這汙點，孫敏壹直耿耿於懷，被秦江毫不留情掀開，鼻子幾乎氣歪了。
　　秦江也不理她是否要抓狂，繼續說：“妳去上班，去談戀愛，去感受精彩，倪彩呢？不如這樣吧，妳蒙上自己的眼睛，呆家裏壹個月感受感受，看妳還說得出這番話不？！”
　　秦江說得在情在理，孫敏發覺自己心裏，居然是可以接受的，但依然不大服氣。“留她下來就不會寂寞嗎？妳不也壹樣要去上班、去戀愛，去花天酒地？！”
　　秦江感覺百無聊賴：“這妳甭操心，韓由美比誰都有空，我還怕她缺個伴，悶得慌呢。”
　　倪彩為難地扯扯秦江衣角。“別吵好麽？”
　　寧婧扶著額頭，無奈長嘆，倆人真不對路，壹見面就吵吵。
　　“要不是答應妳爸照顧妳，我犯得著跟她爭搶嗎？誰照顧妳不是照顧？我還省心了呢。”秦江壹副仰不愧天的坦誠樣，其實心裏很齷齪：每個月五萬塊壹定要牢牢抓緊！
　　“對不起哦，我知道，妳們都是為了我好才吵的。我看不見東西，唯有忠於心裏的真實選擇，我的心，願意留在這兒，也喜歡留在這兒，在這裏，我能感受到勃勃生氣，世界的顏色是鮮活的。”倪彩皎潔粉臉上，浮出淡淡的羞澀紅暈，但卻黛宇飛揚，滿是憧憬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