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暗號

　　壹會兒功夫，王經理取來壹份清單，我掃了壹眼，上面沒有我要找的，我問道：“妳是研發部經理，是不是每壹種新藥的開發都要經妳的手？”
　　王經理果斷的搖了搖頭：“我只是負責壹部分。”
　　“那貴公司有沒有研制過讓人假死的藥物？”
　　王經理皺眉道：“我經手的項目裏好像沒有，什麽假死藥物？能具體說說嗎？”
　　我描述了壹下藥效，王經理搖頭稱不知道，但他想起了壹件事：“去年總裁親自監督了壹種藥物的研發工作，但參與研發的人員，新藥的資料全部都是保密的。”
　　我問道：“能看到這項研究的資料嗎？”
　　王經理苦笑著回答：“不好意思，我沒有權限。”
　　“那誰有權限？”
　　王經理答道：“總裁本人。”
　　我心想搞得還挺神秘，難道裏面有什麽毀天滅地的大陰謀：“那能去總裁辦公室看看嗎？”
　　王經理帶我們來到富婆的辦公室，我看到桌上有壹臺電腦，問道：“那份研究資料是不是存在這臺電腦裏？”
　　王經理這次點頭了：“在！”
　　我說道：“電腦我們能拿走嗎？”
　　王經理拼命擺手：“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妳想看到妳們總裁死掉？”我死死的逼視著他道。
　　王經理咬了咬牙：“就算會出現這種結果，我也不能讓妳們把這麽重要的商業機密拿走，否則等總裁回來會把我開除的。”
　　我壹陣好笑：“人都死了還怎麽開除妳？”
　　“董事會會開除我，總之沒有法庭和董事會雙方的同意，這臺電腦是絕對不能動的！”
　　他把我們請出了辦公室，王經理走後，王大力罵道：“簡直不可理喻，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乎自己的工作。”
　　黃小桃解釋道：“壹個公司就是壹個封閉的小社會，他這種職位的人平時專事專管，不敢擅自越權，也很正常。”然後問我：“可以叫老幺偷到資料嗎？”
　　我嘆了口氣：“壹臺不開機的電腦，就算老幺也黑不進來……”
　　王大力建議道：“要不要去說服董事會？”
　　我說道：“那也太麻煩了，等我們看到資料，人早就死了，有點舍本逐末。其實我們這趟來還是有收獲的，這種神秘的假死藥確實是富婆公司研發的，眼下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兇手要緊！”
　　結果我們剛走出公司，王經理從後面追來，喊道：“妳們幾個給我站住，把偷的東西交出來！”
　　我壹頭霧水：“妳在說什麽，我們是警察，怎麽可能偷妳們東西？”
　　王經理氣急敗壞地道：“別裝了，這年頭什麽都有假的，妳們的警察證件可能也是假的，也許妳們是競爭對手派來的，想趁火打劫！”
　　黃小桃笑道：“說話要負責任的，妳可以打電話到局裏問問，我們是不是假警察。”
　　王經理被黃小桃壹句話懟了回去，臉色有點難看，我好奇的問道：“什麽東西丟了？”
　　他說道：“電腦硬盤！妳們走了之後我不放心，檢查了壹下，結果發現總裁的電腦只剩壹個空殼子。”
　　我和黃小桃交換了壹下視線，決定回去看看，和王經理說的壹樣，富婆的電腦裏面什麽都沒有。我四處查看，發現正對總裁辦公室有壹個監控器，我問道：“那個監控器拍下的視頻能調取出來嗎？”
　　王經理說道：“能是能，但妳們也看見了，總裁辦公室的玻璃是不透光的，恐怕什麽也沒拍下來……”
　　我揮揮手：“不管如何，調出來看看吧！”
　　我們來到保安部門，調取出視頻，發現大概昨晚十點左右，壹個人偷偷摸進辦公室，當看清畫面裏的人時，王經理大吃壹驚：“是總裁！”
　　富婆沒有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她走進辦公室，把電腦裏的硬盤取走了。期間她不斷朝壹個方向看，我隱隱覺得當時那個方向站了壹個人，在監視她的壹舉壹動，這人很可能是兇手。
　　富婆沒把門關上，可能就是故意要留下這段影像。我又多看了幾遍，發現了壹個小細節，富婆的腳壹直在拍打地面。
　　我問黃小桃：“妳覺得這是什麽暗號嗎？”
　　黃小桃按照摩斯密碼的規律敲了幾下，發現並不是，她又試了試四角碼，也不是，王大力道：“小桃姐姐，妳想多了吧？這就是數字嘛，我都看出來了，41163222222，好像是個電話號碼！”
　　黃小桃對著視頻又看了壹遍，打了個響指：“還真讓妳說中了，腦袋簡單的人有時候也能派上用場嘛。”
　　王大力不高興地道：“我靠，妳這是在誇我嗎？我聽了怎麽壹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沈吟道：“411開頭的手機號碼是國外的，我覺得可能不是手機號碼，王經理，妳想壹想，總裁平時能接觸到什麽11位的號碼嗎？”
　　王經理思索片刻，說道：“妳們稍等！”
　　他離開了壹會兒，然後抱來壹沓文件，他說這些都是公司的開發項目，上面都是11位的項目編號。我隨手翻看，終於找到了與那個號碼相同的文件，但上面寫的是壹種抗癌癥藥物。
　　我對藥學知之甚少，翻看了壹下，怎麽看都是壹種普通的藥物，根本沒什麽線索。
　　我問王經理：“這種藥也是妳監督的嗎？”
　　他拿過文件看看，搖頭說沒印象：“我們公司生產的抗癌藥挺多的，我記不太清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確定他並沒有撒謊。
　　心裏不禁犯起嘀咕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理解的方向有誤？黃小桃給局裏打了個電話，叫查壹下這個號碼，過了壹會技術組打來電話說這是壹個澳大利亞的號碼，查不到辦卡人。
　　黃小桃道：“這事看樣子急不來，要不妳們先回學校吧，等有消息我再通知妳們。”
　　我盯著那份資料不說話，黃小桃說了幾遍我才反應過來，壹臉茫然地擡起頭來：“啊？”
　　黃小桃壹陣想笑：“妳也別太鉆牛角尖，這案子不是妳熟悉的領域，沒有頭緒也很正常，回學校放松壹下腦袋吧。”
　　我嘆息道：“回去還要復習功課，有什麽好放松的。”
　　黃小桃驚訝道：“妳們快考試啦？那還跟我出來浪，還不趕緊回去復習？”
　　我悶悶地答應壹聲，心裏十分不甘，那份資料暫時交給黃小桃，她拿在手上掃了壹眼：“喲，還是壹種抗肝癌的藥，我有個親戚就得了肝癌，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這種藥。”
　　她問王經理：“這藥上市了嗎？”
　　王經理搖了搖頭：“銷售的事情得問銷售部經理！”
　　黃小桃打趣道：“妳是什麽都不知道對吧。”
　　我靈光壹現，在保安室的電腦上快速搜索起來，隨即叫道：“這藥並沒有上市，網上沒有任何關於它的報道，它根本就沒開發過！”
　　王經理皺緊了眉頭：“不可能，難道有人打著研制新藥的名義，擅自挪用公款？”
　　我冷笑道：“妳覺得會是誰？”
　　王經理支支吾吾，我替他說了：“妳們總裁是吧？”
　　王經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怎麽可能，總裁幹嘛要挪用公款，這是她自己的公司哎！”
　　我叫道：“真相只有壹個，她打著研制抗癌藥物的幌子，在開發另壹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