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妳們……敢賭嗎？

　　神秘空間裏。
　　季晟不停地翻閱著和大眾保時捷並購案有關的壹切信息，比如案例詳解、案例分析，因為大通銀行目前對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使用的並購手段和這個案例十分相似，所以分析這些很有必要。
　　並且他也明白壹件事，那就是各國法律不同，有些方面需要自己壹點點進行修改和拓展，從而拿出完美的方案，壹舉能將洛克菲勒家族核心金融工具大通銀行擊垮的最終完美方案。
　　季晟很快發現了壹個關鍵點，那就是保時捷在攻打狼堡的時候，采用了期權交易鎖定了大眾百分之三十壹點五的流動股買權，而且是不加杠桿，全額支付現金。
　　“因為法蘭克福市場有壹個特殊的規定：即如果買入期權的壹方是按全額支付權利金，便可自行決定何時公布期權倉位，而不管其已經持有了該公司多少股份。”
　　季晟若有所思，“漂亮國沒有這條規定，很顯然是行不通的。”
　　“但凡事不是絕對的。”他不由瞇了瞇眼睛，“如果再過幾年，我也許還真拿大通銀行沒什麽辦法，但目前年代，漂亮國股市還不完善，持股百分之五無需披露，我只需要改變手法，同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獲得大通銀行百分之三十股份。”
　　“只是想要獲得這麽多股份，正常收購行為的話恐怕要付出壹百五十億美元，我目前手頭只有八十億，另外日笨銀行那邊答應給我的錢也不過六十八億，加壹起都不夠壹百五十億。”
　　季晟腦袋裏瘋狂計算著。
　　“憑我目前的實力，肯定沒那麽多錢拿下大通銀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如果是日笨股災爆發能從上面賺到錢應該就夠了。”
　　百分之三十股份肯定不能全面掌控大通銀行。
　　而洛克菲勒家族持有百分之三十八股份，從某種意義上杜絕了大通銀行會被人吞並和掌控。
　　所以，季晟明白在獲得更多大通銀行股份的同時，還要盡可能想辦法稀釋洛克菲勒家族在大通銀行所占股份比例。
　　“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目前擁有大通銀行百分之四的股份，我又是波士頓財團的壹員，聯合他們應該不成問題，也就是說，我最大程度上能在暗中獲得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大通銀行的股份不用披露，所以要想辦法從其他財團手裏獲得大通銀行的股份。”
　　“而那些財團持有的壹般都是流通股，如果讓他們看見金融危機，說不定會主動減持股份，到時我就有機會獲得他們減持的這部分股份，然後就像保時捷遭到債務危機，不得不進行融資的時候我再殺出來，不就能獲得超過百分之七十五絕對控股了？”
　　季晟思緒越理越清晰。
　　只是這裏還有壹個問題，前面兩部分都可以依靠華金資本和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去完成，但最後壹部分大通銀行需要融資肯定不會找華金資本和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這裏需要壹個第三方，能讓洛克菲勒家族心甘情願拿出大量股份的第三方金融機構。
　　摩根家族、花旗財團等目前都和洛克菲勒家族站在壹條線上，季晟知道不可能借他們的手。
　　“紐約化學銀行！”
　　季晟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這個金融機構，他記得化學銀行目前屬於獨立財團，實力還是比較強勁的，壹九八七年年底的時候化學銀行總資產就達到了七百六十億美元，其在漂亮國各地擁有兩百多家商業銀行，還有壹百多家分支機構。
　　“如果我能說服化學銀行出手收購大通銀行壹定的股份，然後等到我在大通銀行持股比例達到壹定的地步，再聯合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對大通銀行全面收購，讓化學銀行把股份賣給我，甚至是連著化學銀行壹起收購，那麽這樁收購基本就成了。”
　　季晟覺得這計劃有可行性，因為按照記憶，化學銀行在未來幾年時間裏會先吞並漢華實業銀行，然後再吞並大通銀行，雖然最終還是沒逃脫被摩根家族吞並的命運，但最起碼在漂亮國金融史上，化學銀行曾經輝煌過。
　　“只要我能給化學銀行的股東們足夠多利益，就像是摩根家族那樣，想必想獲得化學銀行掌控權也不是壹件太難的事。”
　　季晟知道做這件事需要大量現金支持，因為人家化學銀行願意被摩根財團吞並，是因為股東獲得了更多的好處，自己的華金銀行雖然是吞並了漂亮國儲蓄銀行成立的，但從業務範圍來說，遠遠不及摩根集團，光是憑借華金銀行壹股換股很難獲得化學銀行股權，更別說獲得控制權了。
　　“想要讓化學銀行心甘情願被華金銀行吞並，華金銀行必須有拿得出手的業務。”季晟腦袋裏大概明白需要什麽，“比如說漢華實業。”
　　到時候就是華金銀行+化學銀行+大通銀行+漢華實業超級巨頭模式，如果能把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壹起拉進來，那就是翻版摩跟大通。
　　“這些都需要錢。”
　　季晟記得化學銀行和漢華實業進行的是以股換股方式獲得了其控制權，他的華金銀行沒那麽值錢，只能用現金收購，而漢華實業目前資產大概四百多億美元，即便現金收購，股東們肯定也不可能全部出讓權益，需要保留壹定股份，那麽，自己最起碼要拿出三百億美元左右資金，才有可能說服漢華實業的股東們把大量股權轉讓給自己的華金銀行。
　　而擁有了漢華實業，華金銀行就有資格和化學銀行談判兼並發展，季晟也有資格許諾化學銀行股東們足夠利益。
　　“這是壹步很大的棋局。”
　　季晟大概理清了思緒，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分為以下幾步：
　　首先，把大通銀行資金鏈拖垮，這點需要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配合，再加上漂亮國股市風波和日笨股災即將來臨，其實他只要順意而為，最終應該沒什麽問題。
　　其次，他需要吞並漢華實業，壯大自身實力。
　　最後，季晟則是要借著吞並漢華實業之後實力暴漲找化學銀行合作，比如商談合並發展，而在合並之前，則是暗中和化學銀行達成協議，讓其收購壹定大通銀行壹定比例的股份，然後，他再將吞並了漢華實業的華金銀行和化學銀行合並，屆時，合並的公司將擁有大通銀行相對控股，加上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所持股份，那麽能做到絕對控股，徹底將洛克菲勒家族驅逐。
　　“我至少需要籌集五百億美元資金，才有可能把這事做到。”
　　“而且……我不知道波士頓財團那邊願不願意成為我的綠葉襯托，如果他們不願意兼並，那麽計劃很難實行成功。”
　　季晟知道自己現在要解決壹個最大的難題，那就是說服波士頓財團。
　　“他們本來就不願意放棄波士頓第壹國民控制權，所以才找到我想辦法抵擋大通銀行，如今我卻要說服他們放棄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控制權？貌似有點難！”
　　季晟覺得自己需要嘗試壹下，如果波士頓財團那邊不肯放棄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的控制權，那他可能要獨自幹了。
　　……
　　翌日。
　　季晟大清早就聯系了波士頓財團五位掌門人在紐約相聚。
　　因為這件事太重要了，他不能走漏任何風聲，故而沒有選擇在公司，那邊人多嘴雜，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財團的奸細。
　　家裏。
　　季晟先是驅散了所有的傭人，又讓德裏克和湯姆等人再次把整個屋子檢查了壹遍，確定沒有任何紕漏，這才迎接了波士頓財團五位掌門人進行商議。
　　愛德華喝著價值墨西哥產的龍舌蘭蹙眉道：“這酒有點烈啊。”
　　老洛奇也笑著搖頭道：“不太習慣喝龍舌蘭。”
　　艾梅.洛威爾和羅伯特.勞倫斯均是如此表示。
　　唯獨亞當斯四世贊不絕口，很顯然，他喜歡烈酒。
　　品了壹會兒酒後，愛德華率先提出問題，“季，妳讓我們大老遠從波士頓趕來，是不是已經有了應對策略？”
　　說起正事季晟放下了酒杯，正襟危坐看向眾人，“辦法是有壹個，只是不知道妳們願不願意配合？”
　　“哦？”艾梅.洛威爾感興趣問道：“什麽辦法？說說。”
　　其他人也露出認真神色，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季晟先是給眾人畫大餅道：“在說這個策略之前，我要先說壹下如果這件事成了會給我們帶來多麽巨大的收益。”
　　“妳說。”亞當斯四世道。
　　季晟不急不緩鏗鏘有力道：“我們波士頓財團不僅會拓展成員，而且還會成為漂亮國真正意義上第壹財團！”
　　什麽？
　　成為漂亮國第壹財團？
　　這代表什麽？
　　這代表波士頓財團會淩駕於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之上！
　　眾人聽得心頭壹跳，他們沒想到季晟上來就拋出這麽大誘惑。
　　不過他們還是從季晟的話裏聽出了壹絲不同尋常。
　　老洛奇心頭狂跳的同時遲疑問道：“增加新的成員？”
　　“妳想把誰引進財團裏？”愛德華也好奇的問道。
　　季晟沒有立刻回答他們的問題，“在回答妳們這個問題之前，我先說壹下反擊的策略吧。”
　　大家被季晟弄得有點暈，妳畫了這麽大壹個餅，現在卻又避之不談？
　　不過季晟要繞圈子，他們也只能按耐住好奇。
　　季晟起身走到早就準備好的黑板面前，拿起粉筆在上面畫了兩個圈，然後分別標註了大通銀行和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兩家企業的名字，又在上面寫清楚了股份，“妳們看，這是目前大通銀行持有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的股份比例，和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持有大通銀行的股份比例，我沒有寫錯吧？”
　　“沒有。”
　　“是這麽多比例。”
　　眾人點頭回應。
　　季晟在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那個圈裏又畫了壹筆形成壹個更小的圈，“這是大通銀行準備從其他股東手裏再收購百分之三點六股份示意圖，壹旦大通銀行收購完畢，那麽它持有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股份將達到百分之三十點九。”
　　羅伯特.勞倫斯疑惑道：“這些不都是我們昨天告訴妳的事麽？”
　　“對。”季晟點頭，“這些都是目前妳們已知的事情，那麽，妳們想過沒有，如果妳們是大通銀行，接下來會怎麽逐步獲得波士頓第壹銀行的股份至控股呢？”
　　“加大資金力度，繼續再外圍攻擊，獲取到更多地股份。”艾梅.洛威爾回答問題道。
　　季晟打了個指響，“沒錯，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過程會在大通銀行獲得百分之三點六股份後，再經過兩到三個月時間，會把對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所持的股份增加到大概百分之三十五。”
　　他說完又拿起粉筆在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那個圈裏畫了壹道虛線，標準上百分之三十五的數字。
　　“妳們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會想盡壹切辦法阻止大通銀行繼續獲得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更多地股份。”季晟淡淡地說道：“具體什麽辦法暫時先不討論，但有壹點可以肯定，妳們需要擡高公司股價，讓大通銀行收購變得更困難，拿出更多資金。”
　　“對。”
　　“這是有效的方法。”
　　眾人贊同道。
　　季晟繼續說下去道：“但是因為大通銀行獲得了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大量股份，勢必營收和利潤會暴漲壹大截，再加上其不斷攻擊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收購股權，會迫使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股價不斷攀升，妳們主動想辦法擡高股價，這邊又被動使得股價上漲，未來壹段時間之內，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的股價壹定會漲破天，那麽到時大通銀行將有兩個抉擇方向。”
　　“哪兩個？”愛德華著急詢問。
　　“第壹，徐徐圖之。”季晟緩緩道：“大通銀行利用大股東的身份壹點點分化妳們內部，蠶食更多的股份，這是比較保險的方法，但同樣，可能因為丟失掉先機讓妳們得以喘息，從此只能並存。”
　　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這麽看的話，波士頓財團依舊能夠在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占據相對主動的掌控權，但因為受到大通銀行掣肘，不再像以前那樣絕對控制，會對經營有很大阻礙。
　　其實這個結果是洛克菲勒家族不願意看見的。
　　同樣，波士頓財團也不希望受到別人的掣肘。
　　說到底屬於兩敗俱傷。
　　大通銀行是獲得了短期利益，但沒有獲得控制權，財務會受到壓力。
　　而波士頓財團則是丟了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的絕對控制權。
　　所以說是兩敗俱傷。
　　“按照勞倫斯.洛克菲勒的行事手段，他應該不會這麽做。”愛德華很了解道。
　　其他人深以為然點頭。
　　季晟笑了笑，“所以我覺得他會選擇第二個方法，盡快拿下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控制權，即，利用龐大的資金繼續增持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股份至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七十五，我們且不說大通銀行哪來這麽多錢，光說如果它真的做到了，妳們知道會帶來什麽影響嗎？”
　　艾梅.洛威爾苦笑不跌道：“壹定會讓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股價處於高位，到時做空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的那些對沖基金們不得不平掉空頭，然後惡性循環，讓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股價如同火箭般上竄。”
　　股價太高是對大通銀行收購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會形成巨大的阻礙，可是同樣的，其也能從中賺取到足夠的財富，比如大通銀行趁機套現壹部分股票獲益，能夠緩解壹定的資金壓力，等到股價下跌了再繼續買進，這種金融手段在交易市場再常見不過。
　　季晟粉筆狠狠往黑板上壹戳，“壹旦到了這個地步，妳們覺得還有能力阻擋大通銀行吞並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的腳步？”
　　“沒有。”愛德華嘆氣。
　　老洛奇也唉聲嘆氣。
　　艾梅.洛威爾和羅伯特.勞倫斯對視了壹眼，都從各自眼中看到了壹抹苦澀。
　　唯獨亞當斯四世目光閃爍不已，“季，妳既然能分析出這麽深層次，那麽壹定是有了足夠對策，說吧，別賣關子了吧。”
　　對啊。
　　既然季晟能夠壹步步推演到這樁惡意並購未來幾年發展趨勢，那麽肯定是有主意了。
　　愛德華、艾梅.洛威爾等人急忙看向了季晟，想聽聽他到底怎麽說。
　　季晟輕笑壹聲，道：“是的，我確實想到了壹個對於妳們現在來說可能不太靠譜的方法。”
　　“不太靠譜的方法？”愛德華露出不解神色。
　　季晟重復了壹遍剛才的話，又著重咬了幾個字，“我說的是對於妳們現在來說可能不太靠譜的方法，不是不靠譜的方法。”
　　羅伯特.勞倫斯都被他這句話繞暈了，“季，妳到底什麽意思，我真的不明白。”
　　其他人也壹臉的茫然，不靠譜難道還分時段？
　　“是的，對於妳們現在來說是不靠譜，但如果十幾天以後，乃至壹個多月以後，我說的這個方法就能變得靠譜！”季晟露出自信的神色。
　　“怎麽說？”老洛奇問。
　　季晟道：“這要從我們現在的經濟形勢說起。”
　　“經濟形勢？”亞當斯四世也沒太聽懂。
　　“對。”季晟反問道：“我先問壹句，大通銀行目前收購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股份的資金是從哪裏獲取到的？”
　　“從各國銀行貸款啊，而且因為目前漂亮國國內經濟形勢比較不錯，大通銀行獲得的九十億美元貸款利息非常低。”
　　艾梅.洛威爾感到有些奇怪，這些事情她昨天不是和季晟說過了嗎？
　　其他人也壹臉的納悶，甚至有些懷疑季晟是不是記性不怎麽好，昨天說過的話怎麽不記得？
　　可就在他們納悶不已時，季晟突然扔下壹個重磅炸彈，“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告訴妳們未來壹段時間乃至未來幾年裏國際經濟形勢會因為某些變故變差呢？”
　　“啊？”
　　“未來幾年國際經濟形勢會因為某些變故變得不太好？”
　　眾人都聽得有點懵了，他們當然知道季晟此前就有壹個龐大的金融戰爭藍圖，那就是撬動漂亮國股市引發風波，雖然關於這點他們始終半信半疑，但作為季晟的合夥人，他們還是堅定不移地相信並且支持，拿出了大量資金合作。
　　可再怎麽樣股市風波，只要不是壹九八七年股災那樣，國際經濟形勢應該不會變得怎麽差，所以他們不理解季晟這句話到底在表達什麽。
　　“妳是說妳要制造股市風波嗎？”羅伯特.勞倫斯問。
　　“是，也不是。”季晟的回答讓人更摸不著頭腦了，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反問了壹句，“我現在只問妳們壹句，壹旦發生堪比壹九八七年漂亮國股災甚至影響更惡劣的金融危機，那麽全球經濟環境是不是會變得惡劣無比呢？”
　　“這是肯定的事情。”
　　“壹九八七年股災還歷歷在目，影響太大了。”
　　“如果再發生壹次這樣的黑天鵝事跡，我估計全球經濟都會受到巨大沖擊。”
　　眾人贊同季晟的話。
　　季晟笑了，再問道：“行，那如果全球經濟環境惡化了，妳們覺得全球各大銀行第壹件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迅速回籠資金自保。”愛德華脫口而出道。
　　季晟笑的越來越燦爛，“那如果在那樣的經濟環境形式之下，妳們有壹筆涉資巨大的貸款業務即將到期了，妳們會不會延長期限？”
　　愛德華無語道：“我剛才不是說了麽，需要回籠資金自保，怎麽可能還延長貸款期限呢？”
　　老洛奇補充了壹句，“即便要延長貸款期限，壹定也會提出更苛刻的條件，比如提高利率。”
　　“嗯，這是任何銀行都會做的正確抉擇。”季晟已經笑容滿面，“那如果妳們這個客戶不僅不還錢，還要繼續借錢，妳們會借給他嗎？”
　　“我們又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繼續借錢給這個客戶？”愛德華理所當然說道。
　　季晟哈哈大笑，“行，那我現在就斬釘截鐵地告訴妳們壹句話，在不久的未來大通銀行就會遭遇到債務危機，他們不僅會像我們剛才說的那樣償還不起巨額債務，還會陷入債務泥潭，屆時，大通銀行資金鏈壹斷，妳們覺得大通銀行還有能力繼續收購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嗎？”
　　“沒有。”老洛奇搖頭，他疑惑道：“可是妳怎麽確定未來國際經濟形勢壹定會變化？”
　　“這些我待會解答。”季晟停頓了壹下，“我還有壹個重要問題，妳們如果能回答我，那麽，待會我會托盤而出。”
　　“什麽問題？”艾梅.洛威爾都有點著急了，她覺得季晟太過磨蹭，說了半天都不進入正題，壹直在假設，這根本沒什麽營養價值麽。
　　可惜她並不知道季晟所說的壹切都不是假設，而是未來壹定會發生的。
　　“我的問題是，如果大通銀行資金鏈垮掉了，妳們難道真的只想把股份收回來自保嗎？又或者繼續當割據壹方波士頓的婆羅門而已？”
　　季晟收斂起笑容問道。
　　聞言，大家不由壹怔。
　　關於這個問題他們還真沒思考過，壹直都在想著擊退大通銀行，還真沒想過如果大通銀行資金鏈斷了該怎麽去做，畢竟他們現在自保都有點困難了，怎麽可能想那麽遠？
　　愛德華搖搖頭道：“還沒考慮過。”
　　季晟露出認真異常的表情，“我只問壹句，妳們想不想把洛克菲勒徹底擊垮，並且把大通銀行這個掌控了數千億乃至上萬億美元的金融工具納入自己的麾下？”
　　眾人正要回答。
　　季晟又用有力到擲地有聲的氣勢說下去道：“如果妳們有這個龐大野心，那我們繼續談下去，如果妳們沒有的話，我會幫妳們解決目前的困難，然後我壹個人單幹，所以我要妳們表下態，到底和不和我壹起幹，要不要我們壹起踏平洛克菲勒家族昔日榮光，站在漂亮國權利之巔？而這個前提是要妳們放棄波士頓第壹國民銀行的絕對控制權，因為我剛才說了，我需要給波士頓財團引進更多的成員，聯合更多的力量，打破現有漂亮國財團鐵板壹塊的固有模式，如果我們能夠成功的話，那漂亮國將由我們說了算，妳們……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