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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念經人

嚴輕

玄幻小說

張可道繃不住了,內心慌得壹批。
環視四周,陰風如霧沙陣陣,景物晦暗交織,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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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斷後路飛劍做威脅

道門念經人 by 嚴輕

2023-5-13 21:33

  晶瑩小巧的飛劍,散發著明滅放縮的桃紅光澤,懸在離藤蔓裹團兩丈之外,並沒有立刻攻擊,張聞風壹身泥水汙穢,站定在小溪邊的鵝卵石上,右手柱劍撐著地面。
  他左手掐劍訣,指向飛劍,眼神平靜冷漠。
  巫武者漢子頓時不敢動作,他們之間隔有十七八丈,與藤蔓團也離得有十多丈。
  他即使撲過去,也非壹拳能夠捶死那小子。
  道修劍修兼練的家夥非常難纏,即使只有化炁境圓滿,也能與他近身纏鬥幾招。
  那小子拼著壹死執意要用飛劍刺殺被困住的巫蟾,他還真沒撤。
  漢子停在樹枝上,咬牙切齒道:“妳敢殺巫蟾,我必殺妳!誰都救不了妳!”
  招手又將那柄被劍擊去壹邊的六尺獵叉攝到手中。
  張聞風踩著溪水往西邊緩緩後退,道:“看是妳的拳頭快,還是我的飛劍快,妳盡可以試試!”冷靜得無以復加。
  用飛劍威脅蟾蜍,欲斷對方的後路,是他此時唯壹的生機。
  他已經看到雲秋禾從空中落下,心中嘆氣,該來的巡風使為甚每次都姍姍來遲?
  雲秋禾的本事擋不住這個實力強悍的巫武者。
  他憑著“青光覆映咒”,承受了獵叉突兀倒打他的壹記重擊。
  肺腑受了震傷,護身神通潰散,幸虧穿了洗塵法袍,裏面還穿了內甲,傷得不重,那漢子若是再來壹次飛叉攻擊,他只怕是難以抵擋了。
  最麻煩的是他有些控制不住飛劍,神識幾乎要消耗殆盡,通過實戰嘗試,他清楚地知道能操控桃木飛劍的時間,大約就在半個字(兩分半鐘),目前只得虛張聲勢,將飛劍定在空中,擺空城計威脅對方不敢對他出手。
  用藤蔓困住鉆地巫蟾,對抗著巫蟾掙紮和毒霧腐蝕,時刻都在消耗元炁。
  他現在是外強中幹,差不多要露底了。
  另壹頭,嶽安言快二師兄壹步,搶到觀主身邊。
  她也看到了雲秋禾趕來,沒有二話,唰唰幾下,從袖口甩出四面玉質小旗,分插在周圍三丈之地,剛好將小溪囊括在內。
  兩儀化水陣遇水生霧,這是嶽安言學會的第壹個水行陣法。
  她用後山地廳的拙玉,反復請教雲上人之後,花費不少材料,煉制出三套可隨身攜帶的陣旗,用雲秋禾的話說,就沒見過這麽敗家的女人。
  當然嶽安言對於雲上人的調侃壹笑置之,她必須要有防護手段傍身。
  她左手掐訣,右手壹揮,又是四面玉質小旗甩插在地面,布置出反向兩儀化水陣,往前後擴大陣法範圍,壹正壹反,相輔相成,霧氣擴大到六丈。
  期間,她看都沒有看壹眼空中的獵戶打扮漢子。
  只做她自己的事情,神情專註而認真。
  溪水仿佛活了過來,涓涓細流溯岸而上,這便是陣法的借勢之神奇。
  巫武者漢子投鼠忌器,看看霧氣彌漫將道士腰間覆蓋,他思索再三,腳下壹踩,猛地撲向毒霧腐蝕藤蔓不停發出“嗤嗤”聲的巫蟾方向,對於東邊到來的漸微境女子,未做理會。
  關鍵時候,他選擇了穩妥的保命,只希望能來得及。
  那柄飛劍嗡嗡顫抖壹下,以不快的速度,飛向小溪起陣霧的位置。
  漢子放心了,算那小子識時務,不敢將事情做絕。
  雲秋禾看到空中那枚秀氣的飛劍,也吃驚不小,張觀主的底牌壹次次刷新她的認知,仙靈觀底蘊深厚啊,她見漢子動作,便將左手掐著的法訣劈手打去,寒霧在空中飛快凝聚成無數冰晶,拳頭大小呼嘯砸向被困住的巫蟾。
  她壹眼看明白個中關竅,哪還不趁機落井下石?
  失去巫獸的巫修,在大安地盤上暴露行蹤,尤如過街老鼠,遲早被打死。
  “他是巫武者,小心……”
  張聞風高聲提醒,說得急了,忍不住彎腰咳嗽。
  嶽安言趕緊揮手起陣,霧隨水起,瞬間將這壹片遮掩得雲裏霧裏。
  桃木小劍飛進霧氣之中,隨著張聞風的彎腰而失去控制往地面掉落,嶽安言忙伸手接住漂亮的飛劍,二師兄從西奔進霧氣之中。
  兩人扶住咳得抑制不住的觀主,面上有壹絲擔憂。
  巫武者漢子擋在巫蟾前方,瞥壹眼傳出陣陣咳嗽的霧氣溪邊,有些懊惱,那小子好生狡猾,他又被那小子騙過,要不然壹擊打殺了,巫蟾自能脫困。
  揮手將獵叉狠狠投向二十丈外的雲秋禾。
  兩只拳頭掄起,卷起壹片拳影勁風,將顆顆冰晶打得粉碎四散。
  雲秋禾識得厲害,往高處飛躲,從手腕抖出壹只玉鐲子。
  玉鐲化作壹片水幕,薄薄透明,看似弱不禁風,“噗嗤”,獵叉壹擊沒能完全穿透,被水幕迅速纏繞裹緊,漸漸的失去速度,困在空中動彈不得。
  這是師父托同門特意給她送來的寶貝,雲秋禾大為滿意,師兄上次見她受傷,拐彎抹角還是去信與她師父說了,以為她不知道呢。
  手中抓了壹把符箓,唰壹下飛近,對著將藤蔓壹根根扯斷的巫武者漢子頭頂砸去。
  上次與兩名二階巫修那般拼命打了壹場,她對於周旋頗有些心得。
  她不會想著憑壹己之力能夠解決眼下這個二階巫武者。
  她有自知之明,再冒險都不可能,還得防著太接近被對方反擊打中,她的目的仍然是那頭被藤蔓倒勾刺得血肉模糊,滿身疙瘩流膿冒煙的巨大惡心癩蛤蟆。
  漢子只得停下來反轉身,兩個拳頭掄起,卷起拳風,打開符箓爆發的火焰、巖刺、冰刺等攻擊,這些破玩意對他完全沒用。
  然而巫蟾的下頜處破開壹道細小口子,從側面穿透,是飛劍造成的創傷,情況不容樂觀。
  血流止住,巫蟾遭受了重創,防護嚴重削弱,那些橫豎交錯捆紮在巫蟾身上的荊鉤鐵絲藤,彎鉤咬合進皮肉裏。
  太多了,他只能壹條壹條扯斷清理藤蔓,非常麻煩。
  幸虧隨著那小子受傷,荊鉤鐵絲藤松動、枯萎不少。
  以巫蟾此時狀態,再也禁不住如此數量的低階符箓的攻擊。
  剛剛把符箓爆發的攻擊瓦解,地面突地壹震,數根地刺猛地壹頂。
  什麽都會壹些的雲秋禾,她以符箓爆發做幌子,暗自掐訣,從地下發起土行攻擊,跟張觀主待久了,玩陰招她也無師自通,信手拈來。
  巫蟾趴在地上,脆弱的腹部遽然遭受猛擊,痛得它“呱”壹聲蹦起八尺高,再重重掉落,身上剩余的藤蔓繃斷散架,尺尺斷裂,即使有鉤刺掛著,也不對它造成什麽影響了。
  然而肚皮上新添的兩個小碗粗血窟窿,令它的傷勢雪上添霜。
  鮮血湧出往下橫流,看上去著實淒慘到了家。
  “可惡!”
  巫修漢子勃然大怒,巫蟾這個要死不活樣子,還怎麽能遁地?
  他退路徹底沒了。
  腳下壹蹬,漢子躥上空中,往搶先壹步朝北方飛逃的雲秋禾追殺,真是氣死他了,這趟任務出得異常憋屈!
  能否活著回去,很懸!
  張聞風掏出壹顆療傷丹藥和壹顆清氣丹,哪管甚麽藥石有毒,壹口吞下,接過嶽安言遞給他的小巧飛劍,就勢插入黑布袋預留的孔洞放進瓶子內。
  理順氣息,驅動體內所剩無幾的元炁,抓緊時間吸收藥力,邊喊道:
  “閭子進,妳要不要緊?”
  南邊約百十丈外,傳來壹聲中氣充沛驢叫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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