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為美好的世界獻上祝福（大結局）

　　幾天前去了壹趟過去鎮守府的廢墟，只是偶爾想起走壹走，沒有特別的事情，那裏斷壁殘桓依舊。
　　壹起去的有薩拉托加，少女問姐夫是不是很留戀？她提議現在鎮守府有錢，可以把這裏重新建設起來，然後大家搬過來，蘇顧笑著搖搖頭否決了，現在的鎮守府很好。
　　“我和小宅就是在這裏相遇的……”
　　“真好啊。”
　　當時蘇顧坐在臺階上面，雙手撐著背後的地面，整個人向後仰著身子，仰望蔚藍的藍天朵朵白雲，海鷗在不斷地盤旋。
　　回到鎮守府。
　　這壹天滾滾雷雲緩慢地遮蔽天空，來勢洶洶，閃電接二連三亮起來，很快又減弱變成余怒殘音，大雨傾盆，狂風暴雨在下了半天後終於停下來。
　　蘇顧推開窗戶，雨後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只見視野裏面所有的建築被雨淋濕，電線滴著水滴，地面到處是新出現的水窪，小蘿莉從屋檐下面走出來，蹦蹦跳跳壹腳踩在水窪上面濺起水花，樂此不疲。
　　中午和小宅壹起睡，她現在還在睡，粉色的短發在床上散開，穿著雪白的小襯衫和墨綠色短裙，她蜷縮著，雙手捏成小拳頭交叉放在胸前，世界第壹可愛。
　　唱片機放在角落，盡管很久沒有聽過，因為列克星敦每隔壹段時間打掃壹次，菲爾普斯真是貼心小棉襖，還有反擊、聲望，所以沒有落滿灰塵，銅制經典水蓮花喇叭大方優美。
　　坐在書桌邊，蘇顧拿起擺在上面的瓶中船，那是以前生日時小宅送的禮物，事實上做工不是很好，木帆船看起來有點簡陋，比起許多人送的禮物不如，他壹直很喜歡。
　　蘇顧又打開抽屜，裏面有壹把手槍，口徑九毫米，全槍長壹百五十毫米，全槍重零點七五千克，彈匣容彈量七發。以前遇到俾斯麥，她送的禮物，說壹個人打架再厲害，不如手槍。
　　壹個八音盒，打開來有小金屬人跳舞，悅耳的音樂頓時響起來。
　　誰的口紅？
　　照相機。
　　“提督……”
　　蘇顧轉過頭，小宅站在旁邊揉著眼睛，頭發亂糟糟的，由於睡在涼席上面，壹邊臉蛋有點紅，看起來迷迷糊糊的樣子：“妳在看什麽？”
　　“沒什麽。”蘇顧把小宅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面。
　　小宅剛剛睡醒，怏怏的，很快恢復過來，她從抽屜裏面拿起壹支直尺戳來戳去、舞來舞去。
　　蘇顧微笑壹下，想起以前把尺子往列克星敦的胸口戳，不記得陷進去有沒有十厘米，只記得往威爾士親王的胸口戳，完全被嚇住了，海倫娜是水滴形，被瑞鶴打過壹次，他表情突然變得奇怪起來，他想起維內托。
　　“我的漫畫書。”小宅放下尺子，拿起壹本漫畫書，那是她以前放在這裏的。
　　小宅翻了兩下，蘇顧看著，他還記得以前給小宅說小虎還鄉的故事，在荊棘谷有壹頭白虎叫做邦加拉什……
　　蘇顧問：“小宅騎過老虎嗎？”
　　川秀有動物園，裏面有好幾頭老虎，偶爾有馬戲團表演，但是不提供和老虎親密拍照的服務，小宅說：“沒有……我抱過肯特姐姐的兇猛的大老虎，好肥，圓鼓鼓的，像是壹頭豬。”
　　肯特的兇猛的大老虎，完全就是橘貓吧，蘇顧想了想：“我認識壹個提督，大土豪，她的鎮守府有壹個動物園，飼養著大老虎，空想騎過，沒有帶小宅去過嗎？”
　　“沒有。”小宅舉起雙手抗議，“提督我要去，我要騎老虎。”
　　蘇顧說：“下次。”
　　提督最喜歡畫大餅，小宅深知這點，她問：“什麽時候？”
　　蘇顧說：“看妳的誠意了。”
　　小宅扭過身子，雙手抱住蘇顧的臉，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壹口，說道：“我的誠意十足哦。”
　　蘇顧哈哈笑起來，把世界第壹可愛緊緊抱住：“過幾天我們就去……壹個月內，我保證壹個月內，我想壹想，找壹個什麽理由過去拜訪。”
　　小宅點頭：“我記住了，妳不講信用的話，以後就不理妳了。”
　　“好。”
　　壹把做工精致的匕首，記得是海倫娜送的禮物。
　　壹只玉制的鯉魚吐水鎮紙，真的不記得是誰送的禮物。
　　外出尋找大家，順便旅遊購買的紀念品，壹枚徽章。
　　“居然在這裏，我找了好久，還以為丟了。”小宅找到什麽，原來是她的俾斯麥套娃，剛好是中間那壹個套娃，“提督居然把我的喵姐姐藏起來。”
　　蘇顧說：“明明是妳自己東西亂扔，不知道收拾。”
　　小宅說：“就是提督。”
　　“小宅什麽時候學會倒打壹耙了？”蘇顧說，“我要告訴喵姐姐，以後不喜歡她了。”
　　小宅說：“不行，不能告訴喵姐姐。”
　　蘇顧笑：“我偏要。”
　　“那我就不理妳了。”
　　“不理就不理。”
　　小宅又拿起什麽，壹個中國結，她說道：“提督是別扭的小孩子嗎？”
　　蘇顧大笑，揉揉小宅的臉蛋，舒服。
　　小宅突然悶悶不樂，她說道：“喵姐姐最喜歡提督……”
　　蘇顧得意說：“我可是她的提督、老公，當然了。”
　　“然後是北宅……”小宅說，“那個該死的死宅、懶宅、肥宅、廢宅。”
　　“老是叫人家死宅、懶宅、肥宅、廢宅。”蘇顧說，“妳看妳每天看漫畫、好吃懶做、不運動，長大了遲早變成她。”
　　“妳才變成她。”小宅說，“我不要變成她，絕對不要，不要。”
　　蘇顧說：“不變、不變，小宅就是小宅。”
　　“不變。”小宅又趴在書桌上面，下巴擱在桌面：“喵姐姐只有第三喜歡我。”
　　“沒關系。”蘇顧說，“我第壹喜歡小宅就好了。”
　　小宅嫌棄說：“妳喜歡我有什麽用？”
　　蘇顧氣笑，他當然知道小宅只是說壹下，超級喜歡自己的。
　　風從窗戶吹進房間，吹響懸掛在窗戶上面的風鈴，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進來，蘇顧把相冊，還有壹大沓相片，尚未裝進相冊裏面，很早以前的有，前些天除開拍合照之外，同時拍了好多照片。
　　打開相冊，蘇顧準備把相片塞進相冊裏面，大合照當然不行，那壹張照片是在太大。
　　“反擊姐姐、聲望姐姐。”
　　小宅拿起壹張照片，只見照片上蘇顧站在中間，左右手分別是反擊和聲望，她們穿著黑白女仆裝，雙手端莊放在圍裙上面。
　　“陸奧姐姐……”陸奧的名聲實在不堪，不如說根本沒有名聲，人盡皆知，就算是小蘿莉也知道，小宅偷笑，“騷蹄子。”
　　蘇顧從小宅的手上接過照片，只見照片上自己站在海邊的礁石上面，陸奧穿著白無垢，她的衣服罕見地穿得整整齊齊，不像是她平時穿浴衣，對襟壹定開得很低，把肩膀露出來，還有胸前好壹片白膩，高叉旗袍、禮服壹定露出內褲，她低著頭臉上甚至有壹點嬌羞。
　　照片上蘇顧戴著大大的墨鏡站在中間，雙手抱胸，華盛頓和禦姐北卡羅來納壹左壹右靠在他的身上，只有壹個側身，垂下的手上拿著斧頭。小宅露出羨慕之色：“這張好帥氣，我也想要拍壹張。”
　　把相片全部塞進相冊當中，小宅把相冊翻到第壹頁，蘇顧想起以前的事情。
　　掉進海中，從海裏面爬起來便到了另壹個世界。沒有錢、身份、朋友、親人、住所，什麽都沒有，好不容找到工作壹點點安定下來，相機什麽的挺昂貴的，只是憑借打工的工資完全就是奢想。
　　遇到聖胡安，少女所作所為讓人感動，遇到列克星敦、薩拉托加，她們只是從事普通的工作，根本沒有攢下太多錢，那麽多人需要生活，雖然買得起相機，奢飾品實在沒有必要，話說本身也沒有興趣。第壹個相機從北宅那裏得到，當時還被她們惡作劇壹次，很久後從俾斯麥那裏得知。
　　再看照片。
　　以前租的房子，只有兩房壹廳，住五個人實在擁擠，弗萊徹帶著妹妹不住這裏，赤城有宿舍，後面找到螢火蟲，住六個人，人越來越人多，感謝齊柏林，托她的幫助那麽快得到鎮守府，得到那麽好的鎮守府。退租，前往鎮守府前，好好拍了幾張照片，有臥室的，有客廳的，在夕陽下的房屋前幾個人合照。
　　川秀海軍學院，小宅站在湖邊做剪刀手，看起來傻乎乎的，好像是鄉下人進城。仔細看壹看，背景的路人是認識的學院老師，叫做林笛，壹個可憐的非洲人，本來是提督，因為壹直不出貨退役。
　　專門拍下來的，鎮守府上壹任提督在黑板墻上面留下讓人心酸的文字，初生牛犢不怕虎，最後發現自己原來是非洲人，如何從大艦巨炮黨壹點點淪落成為“請問您今天要來點兔子嗎？”社團社員，不知道那壹個姑娘現在有沒有得到壹個主力艦，祝福她。
　　第壹次穿提督服的單人照。把帽檐拉低壹點，這個身材挺拔、肩膀寬闊的大帥哥是誰？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站在燈塔上面鳥瞰鎮守府，把全部拍下來。
　　居高臨下俯視的視角，可愛的小蘿莉睡在草地上，頭挨著頭睡成壹個圓圈。如果流傳到黑市，不知道售價多少。如果放到拍賣行，壹定百人競爭。有壹個問題，拍這種照片的人是誰？他壹定是世界上最有愛的紳士。
　　壹張張照片翻過，滿滿都是回憶。
　　把照片全部看壹遍，蘇顧合上相冊放進抽屜裏面，小宅摸到打開另外壹個抽屜，裝模作樣說：“我知道這個裏面有什麽？”
　　蘇顧問：“有什麽？”
　　“戒指。”小宅說。“許多許多戒指。”
　　蘇顧說：“妳們平時經常亂翻我的東西吧。”
　　“沒有。”小宅當仁不讓出賣朋友，她說，“空想最喜歡亂翻，還有庫欣。”
　　蘇顧自然不介意，他微笑壹下，接著把壹個鐵盒子從抽屜裏面拿出來，打開蓋子，裏面的確放著許多戒指，對戒。
　　哪壹枚是列克星敦的戒指，哪壹枚又是薩拉托加的戒指，海倫娜的戒指最普通，威爾士親王的戒指上面有壹枚小小的碎鉆……蘇顧記得清清楚楚，不然等姑娘問起來，答不出會出事的。
　　平時見得太多了，小宅找到壹枚鉑金戒指，她說道：“這個是喵姐姐的戒指。”
　　蘇顧說：“不是她的戒指，是我的戒指，只是和她的壹對。”
　　“哦。”小宅點點頭，她又好奇問：“提督為什麽不戴戒指？”
　　以前大家只有誓約之戒，那壹枚屬於求婚的鉆戒，不方便戴在手上，現在有簡約的對戒，每天好好戴在手指上面。
　　“不行啊，不能戴。不管戴誰的戒指，其他人肯定不滿……”蘇顧說了幾句停下來，“和妳說妳也不懂。”
　　小宅說：“全部戴在手上就好了。”
　　“那麽多戒指，怎麽戴？”
　　小宅說：“提督大色狼，二十個婚艦。”
　　蘇顧說：“而且只能帶左手無名指的。”
　　“我知道，我知道。”
　　小宅舉手，壹本正經說道：“左手無名指的血管直接通向心臟，在通往心最近的手指上面戴著象征愛情的鉆戒，愛情離心更近……”
　　“妳還記得啊。”蘇顧想起來，以前找列克星敦差點出事，指不定就錯過了。
　　小宅把放在抽屜裏面紅色的小盒拿出來，裏面放著誓約之戒：“空想她們經常偷偷拿妳的戒指，還是我告訴她們壹定要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面，她們那壹群笨蛋。”
　　蘇顧問：“小宅又沒有偷偷戴？”
　　“沒有。”小宅回答。
　　蘇顧問：“真的沒有？”
　　“小宅想要嗎？”蘇顧說，“屬於我們的約定。”
　　小宅靠在蘇顧的身上，把誓約之戒緊緊握住掌心，表情認真，睫毛顫動。
　　盛夏季節湛藍透明的天空，天際漂亮的彩虹，壹抹陽光斜斜地照進房間裏面，把有漂亮木紋的深色實木木地板照亮，有人在大喊大叫著，不知道哪壹個小家夥又搗蛋了，聲音從窗外傳進來，還有蟬鳴傳進來，吱呀吱呀——
　　（全書完）
後篇 開胃菜
　　夜幕降臨。
　　穿過漂亮的園林，新人提督名字叫做方明，事實上也不算是新人提督，他得到鎮守府已經有壹年時間，只是手下的艦娘除開壹開始建造的重巡洋艦壹無所有和新人沒有差別，幾天前他收到壹份邀請，今天趕到目的地。
　　“阿明，妳來了。”
　　方明只見邀請自己的提督站在高大建築門前等待著自己。
　　“來了。”方明回答。
　　“妳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提督界的龐然大物“請問您今天要來點兔子嗎？”社團沒有誰可以撼動，每壹個社員冥頑不化，哪怕每個星期進壹次憲兵隊也在所不惜，排名第二的社團沒有壹個正式的名字，明明沒有壹個人願意待在這裏，偏偏如此龐大，凸顯現實的無情。
　　身為提督怎麽可能不知道，方明點點頭：“我知道。”
　　“壹次兩次失敗並不能代表什麽，甚至十次二十次失敗也不是問題，壹個新人提督帶著壹個驅逐艦趕赴鎮守府，壹年的時間又是戰列艦又是航空母艦是常有的事情。”
　　“以前剛剛成立社團、俱樂部不懂事，不懂事就吃大虧。”
　　“新人代表無限的可能性，我們以前邀請壹個只有輕巡洋艦的新人提督加入鎮守府，往後每壹次聚會看見他帶著不同的艦娘參加聚會，又是阿拉斯加，又是皇家方舟，又是日向，不知道多人暗自神傷、泣不成聲，我這個邀請人壹樣受到指責，差點和他壹起被清除出隊伍。”
　　“雖說在沒有退休、退役前不能蓋棺論定，三歲看老，壹年的考察觀察也差不多了，很少出現意外。就算出現意外也沒辦法，只能說天意難測。初始建造重巡洋艦，妳本來不在我們的考慮之中，壹年的出擊次數超過二十次，建造次數超過二十次，壹個驅逐艦也沒有，可以確定，妳，妳是我們自己人。”
　　“歡迎加入我們，加入我們非洲人俱樂部。”
　　方明和對方抱了壹下，肩膀突然耷拉下來，笑著笑著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臉泣不成聲，他心想當初走出學院意氣風發，漸漸變得心灰意冷，受到那壹份詛咒的邀請，這就是自己的未來嗎？不，不是未來，已經變成現實了，他心酸，這個世界怎麽那麽不公平，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方明眼角淚珠閃動，那個提督見多了這種情況，看見他，說：“不要哭，不要讓眼淚流出來，那些歐洲狗會笑的。”
　　“嗯。”方明擦幹凈眼淚，他會變得堅持起來。
　　大廳裏的人聲嘈雜。
　　“花島分部新來壹個主力艦，聽說才剛剛蘇醒什麽都不懂，我們可以去試壹下。”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們太焦急了，別人壹看見我們就怕，從此惡性循環。”
　　“西瓜，我前幾天已經試過女裝了，沒用，根本沒有主力艦，不過有點別的收獲……感覺覺醒了什麽東西。”
　　“我聽說壹種說法，午時三刻壹只腳穿著白襪子壹只腳穿著黑襪子圍著鎮守府走壹圈，妳想要什麽艦娘就準備什麽戰艦的船模，在淩晨的時候脫掉上衣開始禱告，八點跳壹個草裙舞，最後九點鐘整，壹點要九點準時建造，百分百建造出妳想要的艦娘。”
　　“不可能的，西瓜妳不會相信這種荒誕不經的傳言吧。”
　　“試壹下總沒有錯。”
　　“我直說吧，我已經試過了，沒有用處。”
　　“壹定是妳哪壹個步驟不對。”
　　“沒用的，沒有用的，我們命中註定是非洲人……”神神叨叨的提督成為提督已經有十五年，依然沒有壹個主力艦，雖然憑借著過人的智慧憑借著壹群驅逐艦和輕巡洋艦守護壹片海域的安全至今沒有出現問題，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橘子，我們還不能放棄。”
　　“啊，西瓜，我的眼中只有壹片黑暗。”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方明這時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吃東西，碟子裏各種食物堆得很高，事實上他還沒有氣餒，他不會就此倒下就此沈淪，無論如何哪怕爬也要爬到那壹片大陸，他環視寬敞的大廳壹個個人，我，我不會變成像是妳們那樣的爛泥巴，我還可以飛。
　　“阿明。”
　　又壹個輕輕的呼聲，方明擡起頭來，只見壹個黑色中長發的女子站在身邊，他不由自主驚訝喊出來：“學姐。”
　　“虧妳還記得我。”
　　方明說：“我怎麽可能忘記學姐，以前在學院的時候多謝學姐幫助了。”
　　“小意思啦，提督就是要友愛互助。”
　　“學姐怎麽在這裏？”方明剛剛出聲，他想起來，壹個人出現在這裏，出現在這個聚會上面，還能有什麽理由呢？
　　學姐笑：“妳啊妳，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方明低頭：“對不起。”
　　“沒事，早就習慣了。”學姐抿抿嘴唇說，“看起來必須交代妳壹點東西了。”
　　“以前也多虧學姐教我了。”
　　學姐微微壹笑，今天又要教導新人，她端著紅酒杯，目光深沈。
　　“大家聚集在這裏，主要是為了交流經驗，不如說是玄學。”
　　“為什麽不找那些歐洲人交流經驗？”
　　“他們不待見我們，老是說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壹建造就有了’‘就是說了幾句話，邀請她來我們鎮守府，她來了’‘妳問我，我也不知道，大家早上出擊，下午把人帶回來，除此之外我什麽都沒有做’類似話，我們還不待見他們呢，醜陋的嘴臉真讓人惡心。”
　　“其實大家根本不想在這裏，只是迫於無奈抱團取暖，如果妳建造出主力艦，大家會很高興的，因為妳的成功代表著大家也有希望……”
　　“才怪，才怪，去妳的。阿明，我和妳說了。沒有資源給艦娘補給、修理，大家幫忙湊壹湊。沒有錢修建鎮守府，盡管吱聲，但凡拿得出來絕不二話。來自深海艦娘的襲擊鎮守府無能為力，放心，大部隊正航行過來。但是誰要建造出主力艦，對不起，我們沒有妳這個兄弟。”
　　“時來運轉，如果妳真建造出主力艦，拜托妳安安靜靜離開，下次邀請不要參加大家都知道怎麽壹回事，做人留壹線日後好相見。”
　　學姐說了許多，方明默默聽著。
　　學姐突然說：“阿明，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誰，妳知道嗎？”
　　“妳是說……”
　　“對，就是他——蘇顧。”學姐說，“那壹個天殺的提督，他是把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的運氣全部支取完了吧。”
　　身為壹個提督，可以不知道總督是誰，但是那壹個傳奇提督的名字不知道就太過分了。方明心想，鎮守府的艦娘數量現在超過兩百了，以前學院兩大教官，壹個齊柏林壹個赤城全部被撈走，似乎赤城以前就是他的艦娘，那壹個傳奇的艦娘企業號也早被撈走了，好像最近變成婚艦了，婚艦超過五十人，那還是壹年前的情報……
　　“死海豹。”
　　“日啊。”
　　“幹死他。”
　　壹說到那個蘇顧，許多人聚集過來，壹個比壹個激動，看起來某個人犯下的罪行馨竹難書。
　　“那個家夥，那個家夥，上次開會，他把獅帶過去，我的眼睛快要閃瞎了。”
　　“我去年才知道，我還在學院讀書時喜歡的畫師，壹個只畫俾斯麥本子的畫師為什麽突然就不畫了，原來是他老婆提爾比茨號。”
　　“妳那算什麽？妳知道我最近聽說，那壹個寫了許多書的天才美少女作家原來是他的艦娘大鳳號，如今成為婚艦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難怪最近幾本書全是膩膩歪歪的劇情，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當時是什麽心情嗎？說是心如刀絞壹點不為過。”
　　不知道誰第壹個開口，嗤笑。
　　“他有什麽好得意，那麽多婚艦遲早榨幹他。”
　　“天天修羅場好玩嗎？”
　　“小蘿莉也敢婚，遲早給憲兵隊關起來，拿蘸鹽水的鞭子抽。”
　　“每次聚會帶著壹個主力艦，壹年沒見重樣，表面羨慕壹下罷了……”第壹個人投降，他實在說不出那麽違心的話，只見他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羨慕，真的羨慕，我超級羨慕的，為什麽我沒有，我也想要啊，求求妳了，也給我壹個吧，給我壹點溫暖。”
　　從此壹發不可收拾起來。
　　“我聽川秀那壹家婚紗店老板說，他最近又去訂婚紗了，那個嘴巴超毒的不撓號看起來被他調教好了，可以婚了。”
　　“根據統計，我確認無誤，六十七個婚艦，據說要在第三個五年計劃內把鎮守府所有人都婚了。”
　　“我也想要密蘇裏，還有企業，幫著鎮守府撈艦娘。”
　　“傳說中的大浴場，壹個鎮守府的人在那裏混浴，流浪艦娘、女提督不介意參觀壹下，男人滾……”
　　“姐妹花，我也想要姐妹花，聽說還有三姐妹、四姐妹。”
　　壹時間哀鴻遍野，方明不由自主加入其中，感同身受。
　　與此同時，在距離這裏遙遠的鎮守府，男人打了壹個噴嚏，揉揉鼻子。
　　“提督感冒了？”睡在男人身邊的女子坐起來，她有著黑色長發，上圍的規模絕對是世界級的。
　　“沒事，沒有感冒，估計是誰在議論我吧。”
　　“嗯。”
　　“那個，扶桑啊，現在還早，我們再來壹次吧。”
　　“提督不要胡鬧。”
　　“扶桑果然是球王。”手感真的好，每壹次都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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