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灰丫 by 書吧精品
2018-7-24 06:01
第十四章
第二天晚上八點鐘,張楚和詩茗壹同上了去青島的火車。臥鋪壹上壹下,張楚讓詩茗睡上面壹層,他睡中間壹層。天熱,車廂裏壹股汗酸味。詩茗上了列車,心裏是既興奮,又不愉快。她興奮的是回家了,和她愛的人壹起回去,心中有點兩口子回娘家探望親人似的甜蜜。她無法愉快的是,張楚上了列車,心就不再屬於她了,他將全心地撲向詩蕓,她又退到了他心靈望不到的壹個角落裏,甚至還要默默地忍受著絞痛看著他與詩蕓在壹起的壹切,他的溫情和快樂。
列車開動後,張楚上去和詩茗坐在壹起,陪詩茗說些話。他們鋪對面,坐著兩個從上海過來的女孩子,她們乘這趟火車去青島旅遊。她們跟詩茗說話時,詩茗裝著沒聽見不理睬她們。詩茗有點討厭她們的穿著,甚至還很嫉恨。那兩個女孩子身上穿的是件寬大的胸罩衫,腹部和胸脯上面很大部分都暴露在外面;下身穿的是條牛仔短褲,細白的大腿擱在鋪上更是惹眼。詩茗幾乎是壹上了火車,就悄聲對張楚說,妳乘這趟火車又賺到了。張楚笑著說,說的是,“雖不能竊玉偷香,且將這盼雲眼睛兒打當”。詩茗聽了,拿手揪住張楚的嘴,說,妳給我把臉側過去,不許看。
我發現妳偷眼,就把妳給摳瞎了。說到這裏,自己倒笑了,然後就到張楚耳邊,嬌嗔著說,沒有我好看。張楚拍拍詩茗的臉蛋,說,妳才知道啊。
列車過了長江長橋,很快就到了安徽滁縣車站。張楚透過車窗向外望時,不禁又勾起了上次在滁縣的遭遇,那個女孩和那家旅館,他真想知道那個女孩現在在何處。詩茗看到張楚陷入沈思的樣子,猜想張楚壹定是想起上次的經歷了,就摟住張楚的腰,嘻笑著小聲對張楚說,不會回去又要偷看我胸罩顏色了吧。張楚用嘴在詩茗的嘴唇上點了壹下,對詩茗說,偷。然後把手偷偷地伸在詩茗胸前壓壓,說,連它都偷。詩茗笑了笑,壹副甜蜜的樣子,對張楚說,說點妳自己的故事給我聽聽。
張楚說,說了妳會生氣的。詩茗問,為什麽?張楚說,全是用心勾女孩子的故事。
詩茗壹聽,笑著用手狠捏張楚,說,妳說壹個我聽聽。張楚說,不能說。說了壹個,就會把所有的故事全倒給妳,妳看到這麽壞的我,會跑掉的,這我怎舍得。詩茗聽了笑得更兇。對面兩個女孩子似乎也聽到張楚說的這句話,也笑了起來。張楚擡頭看了她們壹眼,詩茗立即嫉妒起來,對張楚說,不跟妳說,妳說話我總是要笑。
過了壹會兒,詩茗還是要張楚說點故事聽聽。張楚卻註意到,對面兩個女孩擠在壹起,彼此之間常有些親昵的小動作出來。他把詩茗往懷裏摟緊些,然後問詩茗想聽什麽故事。詩茗盡量小著聲,不讓對面的女孩聽到,對張楚說,妳跟姐姐的故事。時間在流逝,黑暗在窗外飛馳,車廂裏人聲熙熙。張楚盡量壓低聲音,對詩茗說,我小時候有尿床的毛病。張楚才講了這麽壹句,詩茗就笑了起來。張楚說,別笑,聽我說。詩茗說,妳總是逗我,我不笑了,妳說吧。張楚繼續說,我這個尿床的毛病,壹直到我十二歲有了遺精才結束。詩茗聽了這壹句,壹下子笑得伏在張楚的懷裏喊肚子笑疼了。張楚把手伸到詩茗的懷裏,替詩茗揉揉肚子也乘機到處摸幾下,說,妳怎麽搞的,叫妳別笑還是笑,要不要聽了?詩茗忍住笑,說,要。她把身子側向裏面,避過對面兩個女孩子的眼光,讓張楚悄悄地摸自己,然後小著聲對張楚說,妳不能說得好壹點,盡逗我笑。張楚壹邊撫摸詩茗子壹邊說,尿床大都是在冬天,天很冷,壹覺醒來,下面是熱乎乎的濕。因為怕難為情,尿了床我從來不敢對母親說,結果大都是自己焐幹的,有時壹夜還幹不了,第二天晚上接著焐。濕濕的被子和床單,睡在身下很不好受。童年和少年,我就是夾在這種羞恥和難受裏熬過來的。尿床時,壹般是在做夢當中尿床的,夢裏站在什麽地方尿尿了,這泡尿就這樣尿在床上了。到了後來遺精,跟尿床很相似,總是做夢跟某個人發生性關系,然後高潮,射精,短褲上射了壹灘,射完精人也醒了。我遺精做的夢都很可怕,大多是跟醜得沒法醜的老太婆做愛,壹個也不認識,有時還會跟骷髏做愛。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夢遺。有幾次,我在夢中跟自己的母親做愛,然後射了壹灘。每次做到這樣的夢,我在床上就再也睡不著了,第二天早晨起來,看到我母親心裏就有些慚愧,就象自己真的跟母親做了愛似的。這種不安心理,壹直帶到上大學,才在佛洛依德的書裏給自己找到答案。大學畢業工作後,有次我出差回來,正好趕上妳姐姐例假在身。因為有好多天沒跟妳姐姐親了,夜裏摟著妳姐姐睡覺,身上憋得就很難受。睡前,妳姐姐撫揉了我幾下,結果夜裏,妳姐姐先醒了,她說她腿上濕了。我伸手壹摸,我的短褲頭也濕了。妳姐姐說我遺精了。但我心裏有些愕然,我自己知道,我沒有遺精,而是尿了壹泡尿。我已經十多年不尿床了,而且這次尿床做的夢有些怪。妳姐姐沒穿任何衣服躺在什麽地方,兩腿叉得很開,我站在妳姐姐兩腿間,對著妳姐姐的陰道撒了壹泡尿,就這樣在妳姐姐腿上尿了壹泡尿。那次撒尿時,似乎還有壹種快感,跟遺精似的。後來,我趕緊把自己的短褲脫掉,悄悄地送到門外的垃圾箱裏面。因為我有點擔心妳姐姐洗短褲時,發現上面沒有精液,會追問我。盡管當時床上有壹股尿臊味,但妳姐姐還是沒有想到我尿床了。後來,我壹直有這樣壹個念頭,總想對著妳姐姐的陰道尿壹泡尿。張楚說到這裏,詩茗擡起身子,頭伏在張楚的肩上,嘴就在張楚的耳朵上,小著聲說,我回去給妳尿。張楚用勁摟了摟詩茗,說,有些想法很折磨人的。然後看看表,對詩茗說,都快壹點鐘了,我下去睡覺了,妳也睡吧。
詩茗立即急起來,說,不要妳下去。張楚說,鋪太窄了,兩人不好睡,會滾下去的。詩茗還是不讓張楚下去。張楚說,這樣吧,我坐著靠在車廂板上,妳躺著睡在我懷裏。詩茗用手在張楚的胸脯上親昵地揉了兩下,心裏有些歉意,可又實在不願他下去睡。張楚拍了拍她的臉蛋,她就在張楚的兩腿間躺下來,臉向著裏面,頭枕在張楚的大腿上,然後悄悄地摸到張楚的西裝短褲裏,抓住張楚的陽具,象找到壹種安全感似的甜蜜地睡覺了。
張楚卻沒有壹點睡意,陽具在詩茗的手心裏靜養似地跳動著,象是依靠到了最溫柔最舒心的地方。在陽具舒坦的跳動裏,張楚又想詩蕓,尤其想陽具抓在詩蕓手裏溫心的感覺。張楚睡在詩蕓身邊,詩蕓總是抓著他的陽具睡覺,就是睡夢中張楚的陽具從詩蕓的手上滑掉了,詩蕓在迷迷糊糊裏,又會抓在手裏。張楚漸漸地就習慣了要有人抓住他的陽具才能睡得踏實。他和詩茗睡在壹起時,詩茗也是抓住他的陽具睡覺的。但張楚卻不知在哪裏吃了嫉妒果,竟問詩茗,妳跟妳丈夫睡覺也是這樣?詩茗氣得不再抓住它。壹連幾個晚上下來,張楚有點受不了了。詩茗說,下次妳還這樣胡說了?張楚趕緊說不了,詩茗這才把張楚的陽具抓在手裏睡覺。
詩茗抓到手心裏後,擔心張楚心裏還犯疑,又補了壹句,說,妳是妳,別人是別人,不喜歡的人誰會抓它,到現在都不知道我,下次再胡說就打妳的嘴。
不壹會兒,詩茗就睡著了,但抓著張楚陽具的手依然沒有放松壹點。窗外,漆黑插著列車呼嘯而過。張楚向對面鋪上望了望,借著朦朧的燈光,張楚吃驚地發現,那兩個女孩還沒有睡。這壹刻,她們兩人面對面擠睡在壹起,在靜靜地無聲無息地接吻,各自的手伸在對方的衣服裏。張楚趕緊低下頭,裝著睡覺的樣子。
第二天上午,當張楚和詩茗趕到家門口時,詩蕓已迎了出來。張楚看到詩蕓,立即丟下手上的包,向詩蕓撲過去。兩個人在門口緊緊地擁抱在壹起,撫摸著,親吻著,看看眼睛,揪揪鼻子,揉揉腦袋,把個詩茗早忘在壹邊了。詩茗站在門外,門被他們兩人擋著進不去,那場景,那愛的火辣,所有的動作都曾在她身上發生過的壹切,這會兒在另壹個人身上又全發生了。她看在眼裏,心裏面像是有千把刀插去似的,在壹片片剮她的心,她終於忍不住眼裏湧出了淚水……門裏詩茗的母親,看到張楚和詩蕓那份熱烈的擁抱,有點不習慣年輕人這般火熱的表白,早就走開去了。當詩蕓意識到妹妹還站在外面時,趕緊放開張楚,走到詩茗面前。詩茗看到詩蕓向自己走來時,已經無法掩飾住淚水。詩蕓卻想著,壹定是妹妹看到她和張楚那份恩愛,勾起了她那段傷心的婚姻了,就走上去抱住詩茗。那知,這壹個擁抱,詩茗多麽想是另壹個人擁抱她啊!那壹刻,淚水在詩茗的眼裏竟翻成了江湧。張楚站在壹旁,心痛得卻不知所措。回到屋裏,詩蕓仍象是有千萬般的情感沒有釋放掉,也不顧張楚要看看熟睡的兒子那個想念的父情,擁著張楚就把他推進自己的睡房裏,關上門,從頭到腳仔細審視張楚,撫摸他,親吻他。詩蕓壹邊吻張楚,壹邊把張楚的衣服往下脫,當她的手摸到張楚的陽具時,雙手立即全部抓到那裏,又是揉,又是捏,又是拉,又是按,象是手在那裏找不準心裏要的那個感覺似的。慢慢地,她蹲下了身子,將胸口貼在張楚的陽具上,用心去聆聽那個動人心魄充滿活力的跳動,象是盼了許多年現在才回到她心窩裏似的。張楚憐愛地把詩蕓抱起來送到床上。在詩蕓萬般柔情的撫愛裏,張楚溫柔地將自己送進詩蕓的身體裏,在彼此蓬勃灼燒的身心欲望的火海裏,親吻著,攪動著,心貼著心溫存著。很快,兩人如山洪噴發壹般地激蕩起來,象是由大地震帶來的壹場洪流。雷電在閃耀,奔騰的水流挾帶著巨大的能量在沖毀著壹切,並且正在從壹個陡峭的山坡上向著山峰頂上沖擊。終於,洪流在瘋狂的呼嘯聲裏,從山峰上歡呼而過……事畢,兩人在床上抱在壹起休息了很長時間,才恢復了剛才拚搏時消耗的體力。
張楚揉了揉詩蕓的奶子,突然問詩蕓,奶子現在怎麽這麽豐滿的?詩蕓說,全是奶脹的,舍不得給寶寶喝,給妳留個好奶子由妳多摸摸,否則小孩喝多了,奶子就松了,妳以後就不會要摸了。張楚咬咬奶頭,說,妳還這麽想,如果小孩現在會說話的話,肯定要跟妳吵。詩蕓笑著說,會吵也不讓,誰讓我找了妳這麽個小愛人的,上床就要摸奶子,都給妳摸成習慣了,妳不摸,我還睡不著,自私吧。詩蕓說到這裏,忽然聽到外面小孩在哭,趕緊推張楚起來,穿好衣服出去。客廳裏,詩茗已將楚楚抱在懷裏。楚楚象是餓了,在詩茗的懷裏找奶子吃。詩蕓趕緊走過去抱過來,把奶頭揣到楚楚的嘴裏,然後喊她母親把奶瓶拿來。詩蕓母親拿來奶瓶後,詩蕓就把楚楚從懷裏抱開,把奶嘴子塞到楚楚的嘴裏。楚楚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只好吸奶嘴。張楚看到了,心裏倒有些舍不得寶寶了,走過去,摸摸楚楚的腦袋,說,寶寶真可憐,等妳媽媽睡著了,爸爸帶妳去偷媽媽的奶吃。詩蕓拿手揪揪張楚的嘴,眼睛看著楚楚,說,妳爸爸昨天壹上車,媽媽心就不安了,壹夜都沒睡著,竟等了個賊人回來,都偷到媽媽身上來了,媽媽替寶寶撕妳爸爸的嘴,讓他學好。張楚聽詩蕓說她昨晚沒睡好,心裏不禁又憐愛起詩蕓來,把手伸在詩蕓的頭上揉揉。詩茗坐在壹邊,看在眼裏,尤如萬箭穿心,突然眼前壹黑,竟向前“撲通”壹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