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瞬間大熱的“近距離”

　　燕大此刻的校園網上，十分的熱鬧。
　　那則迅速竄上熱度第壹的帖子，以每分鐘數十條的回復量，不斷地在刷新著。
　　帖子的名字是【我以為我撞鬼了，沒想到是神奇的虛擬影像聊天軟件！】
　　帖子的內容，其實更像是壹則不真實的敘事故事。
　　因為帖子作者，描寫的就是他所看到的虛擬人像，忽然消失的事。
　　但是，這則不真實的敘事故事，卻是和陳舟有關系的。
　　這也使得原本真把這則帖子，當做壹個幻想故事看的人，變得有些相信了起來。
　　畢竟，陳舟的名字，實在是有些讓人，不得不信。
　　當然，也有壹些同學就認為。
　　這是帖子的作者，再借著陳舟的影響，進行炒作。
　　虛擬影像聊天軟件什麽的，怎麽可能嗎？
　　更何況，陳舟教授哪裏有時間，會去研究這些東西？
　　只不過，隨著這則帖子作者的詳盡回復。
　　以及壹些路過學生，遠遠觀察到的模糊認定。
　　反而越來越確認了，這位寫帖子的同學，貌似說的都是真的。
　　陳舟好像確實又悶不做聲的，幹了壹件令所有人為之驚奇的事。
　　盡管帖子的回復和熱度，始終在增長著。
　　但卻沒有壹人，能夠真正確定這件事的真實性。
　　深夜十二點，就連陳舟都已經結束了，給克羅斯的“補課時間”時。
　　校園網上的熱烈討論，仍在繼續進行著。
　　“盡管樓主說了這麽多，可我怎麽還是感覺，樓主在寫幻想故事？”
　　“我也覺得是，哪有什麽虛擬影像聊天軟件，要真有的話，那些互聯網大廠，尤其是像大米這樣的手機大廠，還不得瘋起來？又怎麽會壹點消息都沒有？”
　　“也不盡然吧，我看樓主講的就很真實，再加上也有壹些同學，確實遠距離看到了，樓主和陳舟教授，好像是在壹起說過話，所以，我覺得樓主說的事，搞不好是真的。”
　　“看在樓主寫了這麽多，確實很辛苦的份上，再加上樓主提到了陳舟教授，我選擇相信樓主！畢竟，陳舟教授壹直是壹個出其不意的人！”
　　“沒錯，誰也說不好，陳舟教授是不是閑得無聊，開發了壹款虛擬影像聊天軟件來。”
　　“據某計算機系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學長證實，陳舟教授有著極其紮實的計算機知識功底，如果再加上陳舟教授天才般的大腦，我覺得這件事，值得相信！”
　　“數學大佬，物理學大佬，現在還要來個計算機信息學？我是有些懷疑的，我不覺得壹個人的精力，可以這麽充沛。”
　　“不贊同樓上的觀點，誰說做這些，就壹定要壹個人的精力充沛了？妳覺得，能夠在短時間完成三篇，具有極高學術價值論文的人，單單是精力充沛的事嗎？”
　　“我來總結壹下，不過在總結之前，我先申明壹點，我是陳舟教授的絕對粉絲！如果樓主說的是真的，那我絕對相信，陳舟教授開發出了虛擬影像聊天軟件！別跟我扯什麽矽谷大廠之類的，他們不配跟陳舟教授比！”
　　“樓上的話，沒毛病！但是客觀來說，樓主說的確實有些玄乎了，從樓主的描述來看，這款虛擬影像聊天軟件，陳舟教授是已經使用了的，可是我們為什麽壹定消息都沒有聽到過？”
　　“……”
　　也就在這熱火朝天，喋喋不休的討論中，忽然冒出來了壹條回復。
　　這條回復，簡潔明了。
　　比有圖有真相，還來得更直接。
　　因為，這條回復的內容，除了壹個視頻之外，只有“不多說”三個字。
　　這種簡單直接的回復，效果卻很明顯。
　　在這條回復之後，所有評論瞬間驟變。
　　“臥槽！我信了！但我還是要說，陳舟大佬牛逼！”
　　“真的是虛擬影像聊天軟件啊！陳舟教授不愧是大佬！”
　　“我只想說，原來我們真的應該把陳舟教授的那下半場報告會給當真！”
　　“啥也不說了，靜等這個軟件上架！神奇的陳舟教授！”
　　“爭論了半天，我覺得我們應該向樓主道個歉。還有就是，陳舟教授牛逼！”
　　“……”
　　原先的爭論，全部消失，被統壹成了“震驚體”文字。
　　因為剛才那條回復所放出的視頻，正是陳舟和楊依依通過近距離應用邀請，在進行虛擬影像聊天。
　　所有的懷疑和猜測，全部被這條視頻給打破了。
　　其實，這也不怪那些回復懷疑的人。
　　誰能想到，壹個數學家和物理學家，怎麽又去開發了壹個聊天軟件呢？
　　還是這樣壹個所有人都想象不到，也大開眼界的聊天軟件呢？
　　更何況，陳舟的時間，所有人都懂。
　　他哪裏還有多余的時間嗎？
　　這也是最令人稱奇的地方。
　　除了瞬間統壹的回復，還有人發現壹件事。
　　那就是，剛才放出這條視頻回復的人。
　　居然就是那個，壹直置頂在燕大校園網上，傳說故事帖的作者。
　　這不禁令人有些懷疑，這位作者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樣的視頻，都能第壹時間拍到？
　　隨著燕大校園網上的熱議，這則帖子和這個言簡意賅的視頻回復，也很快走出了燕大的校園網。
　　開始在網絡上引起了熱議。
　　燕大校園網上，這些統壹的“震驚體”回復，也被壹些自媒體，很快的借用了。
　　【震驚！壹位世界級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隨手寫下的程序，居然開創了聊天軟件的先河！】
　　【大佬級數學家和物理學家，居然在研究之時，開發出了令人驚奇的壹款聊天軟件！】
　　【他到底是數學家，還是物理學家，亦或者是令人驚訝的軟件開發專家？】
　　還有微博上，關於陳舟開發出壹款虛擬影像聊天軟件的新聞。
　　也以壹種奇快的速度，迅速登頂了熱搜第壹。
　　那個被轉載的視頻，播放量也迅速突破了壹千萬。
　　陳舟自己那很少使用，甚至都被忘卻的微博下面，也再次湧入了壹大批的關註者。
　　都在留言詢問，這款虛擬影像聊天軟件的情況。
　　盡管那條視頻裏，拍攝的情況並不算太清晰。
　　但也讓所有人，感受到了這款聊天軟件的魅力。
　　壹款真正的虛擬影像聊天軟件啊！
　　這得是多少人的“福音”吶！
　　只可惜，除了人們自己的熱議，陳舟並未出面回答任何壹個問題。
　　此刻的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當做“鬼”的視頻，已經大火了起來。
　　更不知道，那款專利授權，都還未敲定的虛擬影像聊天軟件，已經在網上大熱了起來。
　　陳舟此刻，正按照約定的時間，在辦公室裏，等著自己的研究生們。
　　除了錢壹鳴這位數學系的博士生，他還有其余三名數學系的碩士生和壹名博士生。
　　以及物理學的兩名碩士生和兩名博士生。
　　選學生的事，可以假借吳西平、張中原、楊院長之手，為自己省去不少的時間。
　　可帶學生的事，卻是沒辦法去省時間了。
　　再則，昨晚的陳舟，在看到錢壹鳴的郵件後，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愧疚之意的。
　　陳舟也因此，打算用今天壹整天的時間，好好的給自己的學生們，梳理壹下之後的課題研究方向。
　　最近幾天，他也還算是有時間。
　　高能所裏，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實驗，正在花時間準備。
　　而張壹凡他們的論文，也還沒有出來。
　　陳舟來到辦公室的時間，其實還算挺早的。
　　在壹早的晨跑結束，解決了早餐後，他便過來了。
　　當他打開許久未來的辦公室的門時，頓時聽到壹聲驚呼。
　　“陳……陳教授，您怎麽來了？”
　　發出這聲驚呼的主人，此刻臉上微微泛紅，有些尷尬地問道。
　　陳舟微微壹笑，說道：“再不來的話，我怕燕大扣我工資呀。”
　　許芷晴也被陳舟這句話逗笑了，原本有些緊張的她，也放松了下來。
　　壹邊拿紙擦著桌子上灑出的水，壹邊笑著問道：“陳教授，您今天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陳舟也不再開玩笑，而是說道：“壹會錢壹鳴他們都會過來，我要跟這些學生們，溝通壹下課題研究的事，妳給我準備壹些紙和筆。”
　　許芷晴連忙應道：“好的，陳教授。”
　　陳舟輕輕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朝自己的獨立的辦公室走去。
　　陳舟的辦公室，不像其它的教授，只有壹個大開間。
　　他的辦公室裏，還有壹個單獨的小房間，作為他的專屬辦公地點。
　　走進自己的小辦公室，陳舟本以為，自己這麽多天沒來，這裏應該落了不少灰塵的。
　　卻沒想到，整個小辦公室裏，幹凈如新。
　　桌子上，椅子上，電腦上，書本上，壹點灰塵都沒有。
　　陳舟這時才感覺到，燕大給自己配的4名助理，其實還是蠻不錯的。
　　但直到後來，他才知道，自己小辦公室的打掃，其實壹直是許芷晴壹個人在做。
　　這也是陳舟今天來這麽早，這位女助理已經來了的原因。
　　她每天都會很早過來，打掃好辦公室，為陳舟的到來做準備。
　　陳舟從背包裏，拿出9張寫了字的草稿紙，放在辦公桌上。
　　然後便打開電腦，瀏覽起了預印本網站e－Print arXiv。
　　趁著等學生的時間，陳舟在收集壹些，可能相關的課題資料。
　　有他需要的，也有為自己這9名研究生準備的。
　　不多時，許芷晴將準備好的A4草稿紙和筆，拿給了陳舟。
　　“陳教授，有什麽吩咐，您再喊我。”
　　“好。”
　　隨著上班時間八點半的到來，陳舟其余的3位助理，也全都到齊了。
　　小辦公室外的大辦公區域，也變得嘈雜了壹些。
　　只不過，嘈雜的很短暫，陳舟甚至都沒聽清她們在討論什麽。
　　但是結束這些嘈雜的原因，陳舟大概還是能猜到的。
　　肯定是許芷晴提醒了其余3人，自己今天過來了，而且正在小辦公室裏。
　　其實，這4名女助理，也都是燕大的畢業生。
　　她們選擇留校後，便被選中成為了陳舟的助理。
　　對於這些年輕人的嘈雜，陳舟還是不介意的。
　　又等了壹會，上午九點未到。
　　陳舟聽到外面的大辦公區域，傳來壹陣交談的聲音。
　　緊接著，他這間小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了。
　　伴隨著陳舟的壹聲“請進”，小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看著站在門口的年輕人，陳舟很快將這人與名字對應上了。
　　這人正是唯壹壹個，敢主動給他發郵件詢問的錢壹鳴。
　　陳舟笑著說道：“壹鳴，自己搬板凳坐。”
　　“好的，陳教授。”錢壹鳴應了壹聲，搬了個凳子，坐到了陳舟辦公桌的對面。
　　陳舟看了壹眼，輕聲笑道：“別坐那，過來做我旁邊。”
　　錢壹鳴楞了壹下，但也很老實的搬著凳子，坐了過去。
　　隨即，陳舟從9張寫了字的草稿紙中，拿出壹張，遞給了錢壹鳴。
　　“看看這個。”
　　錢壹鳴接過草稿紙，有些疑惑的看了壹眼。
　　看過之後，他猛地擡頭，看向陳舟：“陳教授，這是我的課題？”
　　陳舟搖搖頭：“可以是，可以不是，這只是我根據面試妳時，妳的表現，所選擇的課題研究方向，不壹定非要作為妳的課題去研究，妳也可以和我說說妳的想法。”
　　錢壹鳴沈默了壹會，輕聲說道：“陳教授，我想想。”
　　“好。”陳舟伸手拿了幾張A4草稿紙和壹支筆，遞給錢壹鳴，“想法不止要留在大腦裏，更要寫出來。”
　　錢壹鳴默默接過紙和筆，再度沈默了下來。
　　隨後，在時間逐漸逼近九點的這段時間裏。
　　陳舟帶的其余8名研究生，也逐漸來到了小辦公室裏。
　　按照陳舟的吩咐，他們搬著凳子，圍坐在陳舟旁邊。
　　而他們的手裏，也和錢壹鳴壹樣，有壹張陳舟寫了字的草稿紙，還有幾張空白的A4草稿紙，以及壹支筆。
　　小會議室裏，這9名研究生，都在默默思考著，這可能決定自己未來的事情。
　　雖然陳舟和他們遇到的教授，都不太壹樣。
　　沒有壹上來，就邀請加入課題組，或者選定課題給他們。
　　但是，他們卻都覺得，陳舟這種開放式的課題選擇方式。
　　是更有利於他們的。
　　因為，在陳舟的把關之下，再考慮他們的想法。
　　肯定能夠找到壹條，最適合他們的課題研究方向。
　　在這9名研究生默默思考之時，陳舟也在觀察著他們每個人。
　　說實在的，如果不算克羅斯的“補課時間”。
　　陳舟也是第壹次當別人老師，他其實也沒啥經驗。
　　但肯定不會坑這些學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