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肯信來年別有春 by 書吧精品
2018-5-25 17:34
第七章
安風再醒來時,已是傍晚。他*索著坐了起來,壹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道:「公子,妳可算醒了。」安風凝神壹看,卻是壹直跟在他身邊的流光。
流光上前抱住他,哭道:「妳昏沈了半個多月,醒時也不認得人,可把我嚇死了。」安風道:「半個月?」流光道:「是,太子殺君弒父,已被處斬了。公子怎麽和那樣的人攪在壹起?聽秦大人說,朝廷有不少大官參妳,說妳和太子壹黨,要把妳壹起殺了。皇上好不容易才救了妳。」看安風像是仍在胡塗,流光解釋道:「皇上就是王爺,王爺已經登基做了皇上。」壹個冰冷的聲音自門外道:「流光,下去,朕來和他講。」安風聽見這聲音,渾身壹抖,抱著被子,壹點壹點蜷縮到床角帳子裏。
流光看他這般模樣,心痛至極。對李昊遠福了壹福,出了屋子。她在回廊裏壹步步往外面挪。心裏想:皇上不殺他,總還是念舊情的,不會怎麽樣的。
念頭還未轉完,已聽到屋內傳來壹聲驚叫,聲音裏滿含痛楚,聞之辛酸。接著是斷續的呻-吟。
流光扶著柱子穩住自己,她熟悉安風的驕傲,眼淚泉水壹樣的湧出來,擦之不盡。
李昊遠來時,倒也沒打算怎麽為難安風,只想嚇嚇他就算了。安風這樣的人,只怕百年也不會出壹個。他迷戀安風脆弱可憐的依賴自己的感覺,只想折斷了安風的翅膀,讓安風依賴自己壹輩子,並不想殺了他。
等看到安風縮在角落裏,壹動不動。怒氣倏地上來,恨自己這麽容易被他影響,也恨安風不識好歹。
李昊遠抓住安風的長發,把他硬從床角拽了出來。安風竭力閃躲,李昊遠將他拖到地上,發狠踹了他兩腳,看安風在地上掙紮,才覺痛快了些。
李昊遠道:「安大人不是很知禮儀的麽,只跪天地君親師。見了朕怎麽不跪?」安風也不答話,李昊遠彎腰擡起他的下頜,看他壹雙碧清的秀目,雪白的臉上印著鮮紅的指痕,伏在地上,微微呻-吟,衣服上沾了些薄灰,模樣竟十分動人。
安風喘息了壹會,才把呼吸調勻。奇怪李昊遠為什麽沒有再打罵,身子已被拉到他的懷裏,被迫感受來自李昊遠的熱情。
安風臉色慘白道:「不,不要,我不要,求求妳,我不要。」李昊遠緊緊摟住他,讓安風沒有縫隙的貼在自己身上,在他耳邊饒有興味的道:「妳,不要,嗯?」安風絕望的掙紮,不肯像從前壹樣順從的伏在*。
「妳這樣壹個聰明人,為什麽總做些沒有用的事?」李昊遠費力按住他,想讓他躺下。
安風抓住床帳不肯松手,李昊遠去掰他的手指。安風用力過度,手指關節已泛著青色。李昊遠愛這雙恍如白玉似的手,怕弄傷了它,掰了兩掰,安風拉的實在緊。李昊遠輕笑壹聲,壹伸手,將床帳扯了下來。安風的勁用空了,向後壹仰,倒在*。
李昊遠道:「原來妳這麽迫不及待。」
李昊遠壓在安風身上,壹手抓住他的頭發,去吻他的唇,另壹手解開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索。
這半個月,安風病得昏沈迷糊,他來過幾次,都沒有碰他,積了壹身的火氣。感覺到身下人仍在徒勞的掙紮,訕笑道:「朕真該考慮頒個牌坊給妳,本朝多少出名的貞潔烈婦,連妳十分之壹也不如。」李昊遠熟稔的玩弄安風胸前那小小的突起,*在安風的腹股間磨蹭,他太熟悉安風的身體了。聽到安風呼吸逐漸轉急,李昊遠心中得意,知安風已無力反抗。
滿意的看安風的雙眼逐漸迷蒙,安風忽地伸手抱住他,喃喃道:「隨雲,隨雲。」李昊遠病計鷓劬Γ淶潰骸改閽誚興閽偎狄淮巍!?
安風往後退去,眼裏的迷蒙退了下去,只剩下壹片恨意。
李昊遠壹把扯住他,正反打了他幾十個耳光,直到安風的面孔高高腫起。想就此壹掌拍死他算了,卻怎麽也下不去手。把安風拽到地上,恨恨的踹了他幾腳,轉身去了。
流光等得李昊遠走了,搶進屋去,把安風從地上扶起來。
安風看她哭得眼睛通紅,笑道:「傻丫頭,從前父親說我是天下第壹愛哭的人,現在要把這名號讓給妳了。」安風又道:「我沒事兒的。」流光看他臉面浮腫,指痕交錯,顯是被打的。拿了藥出來給他塗抹,安風躲了躲,流光把藥扔在*,放聲大哭。流光這壹哭竟像是沒有休止。
過了半晌,安風道:「是我錯了好麽,我再也不敢了,好流光,我給妳陪不是,求妳莫要哭了。」流光也不理他,安風對她作了個揖,「好流光,好姑奶奶,妳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流光破涕而笑,拉他在椅上坐好,仍然拿了藥來給他塗。
這樣過了幾天,倒也平靜。
壹日晌午,宮內的太監來傳召,說皇上要安大人去禦書房。流光侍候他把朝服穿上,忐忑的看著安風和那些人走了。
安風在禦書房門外跪下,太監進去通報。等了許久,不見動靜,他也不急。
李昊遠在門裏,看他跪在那裏,竟然沒什麽表情,也沒有半點要求饒的意思。把奏折都處理完,又故意宣了幾個大臣議事。直拖得三個時辰過去,天已黑了。太監來叫安風,安風想站起來,卻摔在地上,覺膝蓋像有千萬根針在紮,壹動也不能動。
李昊遠恨他總是壹片清明,最愛看他這可憐模樣。揮退了四周太監、宮女,走到安風面前蹲低,擡起了他的臉,「安愛卿這是怎麽了?」安風低頭不語,李昊遠把他拽進禦書房,關上了房門。
安風略微活動,勉強跪了起來道:「微臣參見陛下。」李昊遠將他抱在腿上,伸手去揉他的膝蓋,笑道:「妳看見朕總是壹副不死不活的模樣,朕何嘗虧待過妳。妳且憑良心想想,朕有沒有真正為難過妳,有沒有為難過舊香教,朕只怕還算得上貴教最大的恩人。」安風道:「皇上大恩,安風自不敢忘。」李昊遠冷笑壹聲,「妳與太子串通,還說什麽不敢忘恩。」想到他和太子勾結,李昊遠冷道:「妳做了這樣的事,換成別人,壹百個也都死了,我卻不舍得殺妳。」安風道:「皇上,只要不……但凡有命,臣萬死不辭。」李昊遠道:「舊香教以妳做交換,並不是我強迫的。」安風無話可說,默然無語。
李昊遠又道:「太子余孽,我已盡數斬了,可曾真正傷過妳沒有?」安風神情淒然,「皇上,妳要我怎麽樣都可以,妳殺了我也可以,那件事我實在是不願意。」李昊遠把他放在地上,安風身子壹震。
李昊遠道:「朕就這樣可怕?妳既然不願意,勉強又有什麽樂趣。我看了妳殿試的卷子,實在是才華過人,難怪野心也過人。就留在宮裏,幫朕擬擬聖旨,出出主意吧。」安風見他這樣好說話,遲疑的竟呆了。
李昊遠把他拉到書案邊上,遞了壹張空白的卷軸給他。
安風手裏拿著那卷軸,才相信自己不在夢中。定了定神,問道:「皇上要擬什麽旨意?」李昊遠傲然道:「我天朝上國,四夷仰望。樓蘭、大宛、高麗,皆歲歲來朝。安風先幫我擬道旨給大宛,要大宛國君相助,將逸去他國的舊香教眾全數送返回來,免他三年貢賦。」啪啦壹聲,那卷軸掉在地上。李昊遠滿意的看著安風的臉逐漸再無血色。笑道:「愛卿怎麽不寫,想是又願意了。」安風深吸壹口氣道:「我、我……」願意這兩個字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李昊遠也不急。「妳既願意,怎麽不脫衣服。難道等朕來侍候妳?」安風站在那裏,伸手把身上的朝服解下,衣服壹件件落在地上。
冷風吹來,安風哆嗦了壹下抱住自己。
李昊遠看著他慢慢露出來的白皙皮膚,修長筆直的雙腿。想起初見他時,月光自窗戶照進來,映著他雪白的手仿佛是會發光,令自己再也不能放開。那時還是盛夏,現在已初冬了。他心中柔情上湧,看安風立在殿心發抖,柔聲道:「過來,給朕寬衣。」龍椅寬大,李昊遠抱起安風,分開他的雙腿,讓他在自己身上慢慢坐下。
安風咬緊嘴唇,扶著李昊遠的肩,股間傳來的疼痛讓他不敢再向下。
李昊遠伸手至他身後環繞住他,吻了吻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關,與他的舌頭嬉戲。看安風略微分神,手上加力按住他,把分-身壹點點擠入安風的體內。安風疼得不住顫抖,出了壹身的汗,無力的向下墜,可是那只能讓自己和李昊遠結合得更深。
李昊遠輕輕撫摩他白皙的肌膚,然後抱住了他的腰,托住他上下,讓安風吞吐自己的分-身。安風無力的任他擺布,疼到極點也只是咬緊牙關繼續忍下去。痛得快昏過去時,李昊遠攀上了極樂的顛峰。
安風縮了縮手腳,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李昊遠壹把摟住。
李昊遠道:「朕忍了這麽久,是好打發的麽?」安風沒有開口,由著他擺布。
從前的安風,疼得狠了,就會懇求他輕點,讓李昊遠覺得,或者安風的心裏並不是那樣怨恨自己。李昊遠不要現在這樣的安風,他要他從前的安風。那個就算與自己為敵,可是偏偏有幾分說不分明的依賴自己的安風。
李昊遠把龍袍鋪在書案上,讓安風趴在那裏,再次占有了他。沒有壹點的溫柔,全力的蹂-躪他每壹寸身體。
安風痛得迷糊了,終於喃喃道:「饒了我,饒了我。」只因為這壹聲求饒,李昊遠便震了壹震,*彌漫整個身體。
安風伏在書案上,鮮紅的血沿著他雪白的大腿流到地上。
李昊遠輕撫他的臀-瓣,把他抱了下來,發現安風胸腹已被堅硬的書案撞得青紫。
李昊遠擦了他腿間的血跡,將藥膏塗在他的傷口,抱著他輕聲安慰。
安風修長的睫毛抖了壹抖,他狠起來那樣無情無義,受傷時的神情還像個孩子。
李昊遠覺心裏柔軟處微微壹動,輕拍拍他的背,哄著他,溫柔的道:「朕壹時急了,忘了先給妳塗些。」他本是故意要安風吃些苦,看他真傷了,又覺於心不忍。何況安風開口求饒了,只要他求饒,就饒了他。
安風語氣虛弱,「天下都是皇上的,這樣小事有什麽關系。」李昊遠也不生氣,輕輕按揉安風的腰身臀腿。
安風道:「皇上是否真的不再與我教為難?」
李昊遠抱緊他,柔聲道:「只要妳永遠這樣乖,朕自然不會違諾。」安風聽他這樣說,松了壹口氣。身下的傷口雖有些藥膏的清涼,仍是火辣辣的痛。
李昊遠看他這樣難受,度了些真氣給他,又輕拍他。看他面上的神情安穩了,柔聲道:「只要妳不離開朕,朕決計不會為難舊香教任何壹個人。」他壹夜兩次許諾,實是大不尋常。心裏恨自己怎麽對這個人這樣沒脾氣,沒誌氣。
李昊遠看安風聽了這句話,微微笑了壹下,真如明珠閃耀。忍不住想他若肯聽話,對他好點又有什麽呢,何必跟自己慪氣。低頭去吻他緊閉的眼睛。
安風柔聲道:「隨雲,隨雲。」
李昊遠臉色壹暗,掐住他的下頜,逼他擡起臉來,另壹手用力扒開他的睫毛。細長的鳳眸危險的病劑瞬〖,壹字壹句道:「妳在故意氣朕!妳當朕真的治不了妳麽!」安風烏黑的眼睛在他面上轉了轉道:「皇上金口玉牙,只要臣永遠留在這裏,就不為難我教任何壹個人。」李昊遠道:「朕的話自然從無更改。」安風聞言笑了壹笑,忽地身子壹軟,合上了眼睛。李昊遠嚇了壹跳,把他抱回寢宮,著太醫看了。太醫說只是心情動蕩,疲累過度又失了血,休養壹段便無大礙。餵了藥,哄著他睡了。
李昊遠坐在床邊凝望安風的面孔,秀長的眼眉在夢裏也微微蹙著,總是水光瀲灩的眼睛緊緊的合在壹起,筆直的鼻子,高傲略微上翹的尖下頜。五官像是工筆細描出來的。李昊遠輕撫他的臉,嘆息壹聲,「朕遇到妳,真是在劫難逃。」也不知過了多久,安風的睫毛抖了壹抖。
李昊遠道:「睜開眼睛,朕知道妳醒了。」
安風望向他,又看了看四周,低聲道:「皇上新登大寶,在寢宮養男寵實在不宜,讓臣回去吧。」李昊遠道:「妳壹定要惹朕生氣麽?」安風道:「臣不敢。」李昊遠冷道:「好壹個陽奉陰違!」安風道:「皇上想怎麽樣,臣不通曉這些事。若皇上有命,臣壹定遵從。」李昊遠嘆息壹聲,「別再惹朕生氣了,妳希望朕殺了妳是麽?」李昊遠伸手去撫*安風微微翹起的唇,柔聲道:「朕究竟哪裏虧待了妳,朕甚至不忍心罰妳。安風到底要朕怎樣呢?」安風看他面上神情不似偽裝,淒然道:「皇上要臣怎麽樣呢?」李昊遠把他抱進懷裏,聞他身上淡雅的香氣,柔聲道:「別離開朕,別背叛朕。」他低頭輕輕親吻安風的眉目,笑道:「不用自稱臣,妳不是臣。」安風道:「皇上在我面前稱孤道寡,我又怎敢不稱臣。」李昊遠默然不語,半晌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安風才肯心甘情願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我從未這樣看重過壹個人。」安風道:「皇上要我不過是這壹個用處。」李昊遠苦笑道:「我還能強迫妳做什麽,妳又肯做什麽?舊香教當初答應把妳送給我,不就是肯給我這壹個用處。難道妳還會給我妳的真心?」安風怔了壹會,嘆息道:「妳將我安排在其它地方吧。」李昊遠「哼」了壹聲,眼裏多了壹層狠意。
***
安風被安排在賞歲院,這裏離皇帝寢宮頗近,絕少閑人。
院內的梅花開了,安風出去折了壹枝梅花,打算拿回去插瓶。聽見院門處有人聲,他專心挑揀花枝也不回頭,來人在他肩上拍了壹拍。原來是與他在醉仙樓比劍的李昊風。
李昊風道:「柳大人,皇兄說除了妳的禦史,還讓妳做太子伴讀。太子還未出生呢,伴讀倒預備在這兒了。」安風施了壹禮道:「殿下是路過這裏?」李昊風道:「我是特地來看妳的,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從前太子伴讀都住在東宮。」看安風站在那裏,也不說話,自覺無趣,可他費力找來,實不願意立刻就走。看見安風手裏的梅花,笑道:「那天比劍輸給安大人,我是心服口服的。不知道安大人後來那招叫什麽名字,嗨,真是好看。」安風道:「那招叫做春意鬧。」李昊風看他壹個字也不多說,苦笑道:「安大人很討厭我麽?那天在醉仙樓,我……」安風道:「殿下若無事,恕下官先行告退了。」李昊風壹把抓住他的手,「李姝很想念妳,托我把這個交給妳。」安風看他的掌心是兩枚同心結,上面各拴了壹塊美玉,玉質碧綠,有壹望無盡之感,實是無價之寶。
「我不怪她,妳也莫要怪她,我們都身不由己。」李昊風頓了壹頓又道:「壹枚是李姝的,壹枚是柳盈霜的,皇兄已納了她為妃。」安風伸手接了這兩枚玉佩,放進懷裏道:「殿下真是寬厚之人。」微垂了頭,嘆息壹聲。
李昊風看他身子微抖,柔聲道:「外面風冷,回屋去吧。」幫他拉了拉披風。安風沒有躲避,李昊風順勢抱住了他。
安風擡頭看了他壹眼,李昊風心中動蕩,低頭去吻他。
院外傳來壹聲冷哼。
李昊遠從院外走進來道:「昊風,秦濤說妳過來這邊,怎麽不先來見朕。與安愛卿約在這賞雪麽?」李昊風道:「皇兄,我受人所托,來送些東西。」李昊遠道:「哦,是什麽?」拉過安風,將手探進他衣襟裏*索。
李昊風看情形已覺不對。聽得安風輕「啊」壹聲,臉色泛紅,呼吸轉急。明白了皇兄與安風之間的關系,好生尷尬。
這時李昊遠把那兩枚玉佩拿了出來,手上用力壹握,將撚碎的玉粉撒在地上,冷道:「昊風的確寬厚,竟肯讓妻子惦記其它男人。」「臣弟知他們相識在前。」話說到這,李昊風想到自己這句話豈不是指責李昊遠沒有*之美。
李昊風擦了擦額上的汗道:「臣弟這就去辦皇兄昨天交代的事,臣弟先行告退了。」看李昊遠點了點頭,飛壹樣快的走了。
安風道:「殿下的輕功看著倒比在醉仙樓時長進不少。」李昊遠道:「哪裏比得上安大人不戰而屈人之兵。」安風待要說話,李昊遠忽然伸指,點了他胸前幾處丨穴道。安風軟倒在李昊遠懷裏。
李昊遠道:「安風姿容絕代,朕尚且不能放開,也難怪昊風有覬覦之意。朕今天來要在妳身上做個標記。」安風被他抱到寢宮,李昊遠將他放在*,把帳子松下來,只露安風的壹只手在外面。
簾幕密遮,帳內光線低暗。李昊遠輕輕壓在他身上,安風人不能動,還能聽見聲音。外面有人進來,磕了個頭。便握住了他的手,在下面放了壹個墊子。
李昊遠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是本朝第壹巧匠,最擅雕刻,有人傳他雕的龍能騰空而去。雖不可信,卻也配得起妳了。」安風身子壹顫,懇求的望著他。
李昊遠吻了吻他的臉道:「妳總是這樣聰明。」伸指封了安風的啞丨穴。
帳外響起輕輕的敲擊聲。安風手上戒指根植於骨血之中,當日李昊遠只捏了壹捏,就痛出他壹身冷汗。今天之苦,真是可想而知。李昊遠不斷的輸真氣給他,維持他的清醒。不壹會,兩人身下都被安風的汗水沁濕。
李昊遠看安風白玉般的身體不住顫抖,肌膚相貼之處濕熱黏膩,不禁情動。安風疼得支持不住,望著他的目光中露出了求懇之意。李昊遠心中微痛,卻沒有理睬他。
安風合上眼睛,呼吸漸漸弱了。他知道這是他在李昊遠面前呼喚伊隨雲名字的懲罰,李昊遠要在他身上刻上永遠不能抹去的痕跡。
李昊遠看他真的支持不住了,喝道:「住手!」帳外人嚇了壹跳,放下工具磕了個頭。
李昊遠道:「妳先退下。」
聽得那人走了,李昊遠拉開帳子。安風神色憔悴,氣若遊絲,晶亮的眼睛失去了神采,無力的唇微張,胸口呼吸的起伏微弱的幾乎看不出來。
李昊遠解了安風的丨穴道,他立刻痛得蜷縮在壹起,身子不住的簌簌發抖。李昊遠輕輕抱住他,不再刺激他。
過了好久,安風才不再顫抖。把自己的手擡起來壹看,手背那面雕著壹只龍,翩翩如在墨玉上遊動,精巧非常。手心那面刻著兩個篆字:李昊。看這個字占的位置,後面還有壹個字未刻。
安風疲憊道:「皇上費心了。」
李昊遠道:「幾時妳再不聽話,朕就讓人將剩下這個字刻上。」安風不知道在想什麽,聽見這句話也未反駁。良久才道:「皇上別在我身上用情,我沒有心肝,也不會相信。」李昊遠道:「妳有心肝,我不管妳信不信。」李昊遠知道安風身體不好,這番大傷元氣,其實這刻字之事,實在孩子氣得很,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做得出來。難道刻了字安風便是自己的了,不刻字便不是?
他隱約也覺得自己對安風有些殘忍,不忍心再在這段時間去碰他,每日叫人送些補藥燉了給他喝。
李昊遠事務繁忙,本也沒有多少時間花在後宮,又有許多大臣豪貴之女才封了妃,正等著雨露均沾。某日看窗臺上插著的兩枝紅梅,忽然就想去見安風壹面,即使還不能碰,抱抱他也好。
天黑後,他壹個人悄悄的踱了過去。輕輕翻進賞歲院,將安風的窗紙弄破,向裏張望。
室內極暖,安風只披了件外衣,坐在書案前不知寫些什麽。寫了壹會,又站起身,把寫好的紙揉壹揉,扔在地上。
李昊遠看他頭發隨意披著,雖在皺眉與那毛筆生氣,顏色之美真是勝過天下名花。推開窗跳了進去。安風吃了壹驚縮進墻角,才看清來人是他。
李昊遠伸手抱住他,撿起那紙團,打開壹看。淩亂的寫著「醉鄉路穩宜頻到」、「心底眉間,知不知」。
李昊遠笑道:「妳偏有這麽多鬼心思,這寫的什麽東西,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安風道:「皇上怎麽有門不走,要做梁上君子麽?」李昊遠道:「整日做皇上無趣得很,朕今天要做采花賊,看看妳的心底眉間都是什麽?」安風低頭不語,李昊遠將安風衣衫解了,放在*。翻身壓住他,撥弄他小小的丨乳丨-尖,時輕時重的*。安風順從的任他擺布,不時發出些無法忍耐的呻-吟。
李昊遠看他清亮的眼睛漸漸蒙上了壹層霧,心中得意。
安風身子輕顫,向後躲閃。他害怕*的滋味,不能控制的*讓他畏懼。
李昊遠還以為他怕疼,按住他道:「朕不會弄傷妳的。」他把安風翻了過去,撫弄他的臀-瓣,手逐漸向下,將壹指自那紅梅中心插了進去,安風微微哆嗦了壹下。
李昊遠道:「其實朕和妳在壹起也沒有幾次,妳才會這樣難受。朕上次讓人送來的東西在哪?」安風用眼睛瞄了壹下床邊櫃子,李昊遠會意,拿了那小瓶出來。
安風把臉深深的埋在被褥裏,不肯再看他壹眼。
李昊遠笑道:「這有什麽好害羞的。」把藥膏蘸在手上,勸哄他,「分開腿,朕弄妳又會哭。」安風壹動也不肯動,雪白的身體橫陳。
李昊遠道:「這可怪不得朕了。」
拉住他的腳踝微微用力,把安風雙腿分開。先送了壹指進去,把藥膏塗在安風的內-壁,略略抽-插之後,又並了壹指。李昊遠並不想為難安風,無奈只要沾了他的邊,就身不由己。開始還略溫柔些,漸漸忘情,在安風身上攻城略地。
這段時間他怕安風舊傷未好,壹直沒有在這留宿。今晚實在忍不住多要了他幾次,直到感覺身下的人越來越軟,才放開了他。
伸手去撫安風的後-丨穴,探了壹探,慶幸沒有弄出傷口。順手拿了床頭的絲巾給他擦拭,這絲巾是江南貢品,光澤柔潤,繡著幾枝蘭草,是安風的心愛之物。
李昊遠抱著安風,把那絲巾隨意往地上壹扔。安風伸手欲拾,看那絲巾上的白濁,面色壹紅,把臉埋在李昊遠胸前,再不肯擡頭。
李昊遠輕吻他的額頭,感覺他細細的呼吸,柔滑的肌膚,手沿著安風的大腿內側向上*索。安風身體顫抖,擡起頭哀求的看了他壹眼。
只要他求饒,李昊遠大多都會放過他,並不會繼續折磨他、蹂-躪他,這是沒有說出口,卻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
李昊遠嘆了口氣,把手抽了回來,改成環抱著他。輕嗅他身上的香氣道:「昊風曾經問朕,妳身上這香氣是怎麽來的,朕哪裏知道。」安風道:「我母親出身在關外雪山,是黃帝小兒子的嫡系,千年前在那裏抵禦異族入侵,就此生活了下來。那裏人常常以冰水雪蓮為食,偶爾會有人身帶香氣。」李昊遠奇道:「朕還從未聽說過。安風的母親自然也是絕代佳人了。」安風聽他提起母親,低了頭道:「我母親不只美麗,她又溫柔又多才。因為這樣有香氣女子越來越少,母親家族裏的人不肯讓她嫁給我父親。」他說到這裏,不再說下去。
李昊遠道:「妳不願意提,就不要說了,朕只是隨便問問。朕說過的話,絕不會變。只要妳在朕身邊,朕絕對不會為難舊香教任何壹個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安風黯然道:「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過身了。」李昊遠見他難過,心生憐愛,說了許多話寬慰他。
安風伏在他身上,半晌道:「我也不是很傷心,只是有時候想起,覺得若是母親在……」說到這裏,聲音哽咽。
李昊遠道:「小孩子說話,口不對心。眼睛都紅了,還說不難過。」他輕拍安風的背,半晌道:「朕和昊風的母親是先皇的偏妃,出身卑微,但生得絕美,有壹段時間頗受寵愛,太子的母親那時剛剛封後,對她多加刁難。先皇又十分好色,年年選新人。我母親病重宮中,無人照料,不久就去世了。」安風凝視著他,李昊遠看他壹雙清澈卻不見底的眼睛,柔聲道:「不知怎麽,我從未和人說過這些話,今天卻忍不住要告訴妳。小時候,我和弟弟在宮中被人冷落,太子和其它兄弟只當我們是眼中釘。受盡委屈。」安風伸手抱住他,李昊遠撫摩他光滑的身軀,摟著他沈沈睡去了。
李昊遠自己都不清楚和安風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可只要安風在他身邊,便覺得無限心安。只要安風肯不和他作對,他什麽都舍得給安風。
太子事變後,還能得到安風,他已經心滿意足了。他雖然強行在安風的手上刻字,卻知道要想安風不生背叛之心,絕不能對他苛刻冷淡。安風未必喜歡伊隨雲,不過是氣自己的手段。
李昊遠賞賜源源不絕而來,流光甚至煩惱該放在哪裏。
安風拿了幾十顆明珠在地上玩彈珠,流光嘆了壹口氣道:「宮裏多少人,得了皇上的壹塊布也是好的。」安風道:「我自小就是這樣,不過是夜明珠,有什麽稀罕。其實皇上真正喜歡的是那些字畫。這些珠寶光芒閃耀,實在沒趣。就夜明珠夜間也可以放光,還算好玩。」流光黯然道:「我家裏窮才被賣給王府,夜明珠那是從來沒見過的寶貝。」安風安慰她,「妳不喜歡在這裏,我和皇上說,讓他放妳出去。」流光本在傷感,聽他這樣說,噗哧壹笑,道:「怎麽,皇上聽妳的話麽?」「皇上是不會放我的,放妳大約還會送這個人情。」安風又道:「我出去壹會,妳把那珠子收起來吧,都送給妳。」安風走出院門,沒有幾步,便悄無聲息的摔倒了。他壹向喜歡靜,除了流光再不許任何人接近這院子。等到下午李昊遠來時才發現他昏在院門口,駭得魂都飛了,急忙把他抱了起來。心猛跳了兩下,隱隱感覺到可怕的不祥。
安風昏倒了,是他自己昏倒的。李昊遠抱緊他,心中有個聲音在惶恐的大叫:「安風,安風。」偏偏嗓子裏卻發不出壹點動靜。
郭太醫被匆忙叫過來為安風診治,良久嘆息道:「他心裏積郁難消,以藥物壓制他的內息又令他不能自愈。只怕日子久了,就熬不下去了。」李昊遠把安風抱在懷裏,親吻他的眉目。半晌才出神道:「妳是說只要他在朕的身邊,就永遠不會好?」郭太醫點了點頭,「他練的功夫走的路子寒,不能承受太多皇上的臨幸。」李昊遠撫*安風柔順的頭發。
郭太醫在宮裏幾十年,當年李昊遠母子為人冷落時也未曾有半點慢待,在李昊遠面前說的話頗有些分量。
他嘆道:「皇上,安風本不屬於中原,他在這裏沒有壹日開心。皇上喜歡他,是他的福氣,可他承受不起,再留下去,恐怕活不久了。」這話說得已經是極明白的了。
李昊遠良久道:「有沒有什麽法子讓他留在朕身邊。」郭太醫沒想到他竟然仍是不肯放手,半晌道:「若是有天然的寒泉,讓安風住在附近,解開他身上的禁制,或者能夠保全。」李昊遠低聲道:「寒泉……寒城就因寒泉得名,離雍京有三天路程。」「正是。」「可解開他身上的禁制,他的功夫是不能與人親熱的。」「壹個月有壹、兩次也無妨。他若住在寒城,皇上自然也不能天天見到他。」「好,就依妳說的辦。」郭太醫沒想到他已對安風種下情根。安風是何等冷漠之人,李昊遠從前只當他是舊香派的贈禮,待他殘忍,如今怎樣溫柔只怕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