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壹章：大機緣！大因果？

　　“說吧，這是怎麽回事！？”
　　郝啟斜視著眼前嬉皮笑臉的史衷，果不其然，他進入了所謂的X神空X之後，看到的根本不是那顆可憐的光球，而是回到了史衷所創造的那個空間裏，看到了再壹次出現的嬉皮笑臉的史衷，這人笑得和賊壹樣，簡直有壹種讓人想打上去的感覺，至少郝啟現在是真心想把這人當成那顆光球給打屎才好。
　　史衷笑得賊兮兮的說道：“還不是因為妳資質太差了嘛，呃，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以前我還覺得，妳好歹也算是我另壹半自斬出來的人，至少也有我的壹二三四成左右的資質嘛，要妳立地成超脫是難了壹些。但是自斬道果這種小事情妳估計是沒什麽問題的。但是誰知道我不過就是轉頭看了壹下新奇，回過頭來妳就已經嗝屁了，這怎麽能行呢，好歹是我史衷的哥們嘛。不過我也沒打算接受這屬於妳的因果，好不容易斬給了妳，再接手回來又算什麽？所以我為妳找了外援咯。”
　　“外，外援！？妳是說這個X神空X？”郝啟壹副妳逗我的表情看著史衷，同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壹樣問道：“妳不是說妳在很遙遠之外嗎？莫非妳回來了？不然怎麽找得到外援？”
　　“不是，是我很早很早以前去過的壹個多元宇宙，就是我提到的那個半超脫真所在的多元，那個多元有些特殊，快要成為強多元了。但是內部有些大麻煩沒有解決，真本身又無法超脫。所以到最後估計就是個死局，能夠重新輪回紀元都算他們運氣好的，最可能的結果就是嘭的壹聲之後，多元徹底湮滅。”史衷直接說著。
　　郝啟心裏有些驚訝，他也不客氣的問道：“換言之，妳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不，應該是直接看到了今天？這就是不可名狀嗎？真是厲害。”
　　“怎麽可能。”史衷反倒用壹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了郝啟道：“人心最難測，我便是可以看到冥冥之中的命運與主宰，也沒可能用這麽大精力來預測妳的全部未來啊，我怎麽可能提前那麽早知道妳資質差到這個地步，居然被人給超脫了，現在又要斬道果，而且居然斬不出去，這些事情我怎麽可能提前知道嘛。”
　　“能別提我資質差了嗎？”郝啟又揉著拳頭想要揍想去，這讓史衷下意識的離他遠了幾步，這才聽史衷繼續說道：“我只是改變過去罷了，讓過去的發展變成了我給了那個多元壹個機會。然後他們的內部英豪循著這個機會來到了妳所在的這個多元。這個紀元，然後其中壹人有著我留下的坐標印記，讓他來到了這個空間裏，看到了已經作死得差不多的妳。然後讓他留下了壹些什麽來償還這大因果罷了。”
　　郝啟聽得有些雲裏霧裏，不過大概還是聽得懂。但正因為聽得懂，所以他才分外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什麽叫做改變了過去？妳現在知道了什麽事情，然後就改變了過去自己做過的事情？這符合邏輯嗎？真這樣亂改下去，那妳的現在又算是什麽？蝴蝶效應呢？科學的棺材板呢？
　　史衷知道郝啟在想什麽，他直接不屑的說道：“不和妳多說這些，反正妳也聽不懂。總之我就做了這些，好歹也算是為了妳壹線機會。至於妳是否能把握，那就不用我來操心了。除了之前那次，妳還有兩次機會，可以如同妳所看過的無限流那樣，去到妳所選擇的世界中去，好了，就這樣……”
　　“等壹下！”郝啟立刻喝止住了史衷的步伐，他直接開口問道：“那獎勵點數和支線劇情怎麽辦？我他媽下了副本，妳居然黑了我裝備。甚至連各種幣，正義點數什麽的都黑了，這恐怕不合適吧？”
　　“神他媽正義點數！！”史衷也是壹下子噴了，他斜視著郝啟良久，這才說道：“這穿越世界本就是大機緣，乃是另壹個多元的天道精華，妳也知道道果吧？就是妳從那顆樹那裏得到的東西，這是結合了兩個紀元某些精華所得到的「道」，由此而生的「果」。所以才有那麽大的功效，這幾乎就是最頂級的消耗型先天靈寶，而這還是本多元兩個紀元的結合，那妳可知道，兩個不同的多元幾乎是沒可能接觸的，那怕能夠接觸，也會如妳現在所在紀元出現的黃昏那樣，彼此之間格格不入，絕對不可能相容，而要結合兩個多元的精華，妳覺得不靠我的幫忙可能嗎？與這份大機緣相比，什麽觀看開天辟地啊，觀看宇宙終結啊，觀看始和終啊，縱橫時空啊什麽的都是虛的，妳那怕只能夠獲得其中萬壹的精華，斬道果都是小事，甚至未來妳完全熔煉之後，找回了道果碎片，再度復原出這虛擬超脫道果都有可能，這些還不夠嗎？我他媽都不是給妳開金手指了，這是金大腿，而且是大象的腿好不好！！”
　　郝啟沈默半響，接著用壹種在他臉上幾乎非常非常難以出現的狡猾表情道：“總得有些彩頭不是？虧妳也是玩家呢，妳告訴我，玩通壹個副本，居然沒有收集成就什麽的獎勵，這副本算不算爛到底了？有本事妳就否認壹個，那我心目中的妳就真是壹個偽玩家了。”
　　偽玩家……史衷額頭上明顯有了些青筋，他停下了離開的腳步，直接蹲在了郝啟面前熟視他良久，這才嘿嘿笑道：“長進了啊，小子，妳可真是長進了啊……不過妳說得倒也沒錯，沒有收集成就系統什麽的，這果然就不完美啊，居然還敢叫我偽玩家，嘿嘿……行，想要成就系統啊，想要收集系統啊，說白了就是想要X神的強化兌換不是？行，我都給妳開，不過話先說好，我要給妳開地獄難度，妳不是說偽玩家嗎？不玩地獄難度的全是偽玩家！！怎麽樣？有膽子不？”
　　郝啟嘴角抽了抽，不過這好歹是個機會，還是那句話，被困頓於此的這些日子，郝啟已經將內心中那些膨脹全部給打得了幹凈，他再壹次重頭煉心，更加明白也確認了自己就是弱者。既然是弱者，就必須要走弱者的道路，他沒有信心就在兩次的世界穿越中尋找到什麽，或者領悟到什麽。所以他必須走這條艱難的弱者道路，因為弱者……本就比強者要艱難萬倍才可能做成壹件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不是只能夠再穿越兩個世界嗎？妳確認殘留下來的精華還能夠從X神那裏兌換東西？”郝啟忽然又擔心的問道。
　　“肯定不能啊。”史衷又用看傻子壹樣的表情看向了郝啟，他就說道：“這是我來補齊好不好，不然妳還真以為有無償的東西啊？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不過也就罷了，這對於我來說連消耗丁點都算不上，而且有這壹層，也不算是我幹涉妳的因果，難度增加，獎勵加大，不過如此。那麽妳有七天時間可以選擇下壹個進入的世界，記得了，妳還可以穿越兩個世界。”
　　“從那個多元的留存精華來看，最多也就是穿越類似之前妳進入的那種殘缺不完整，甚至邏輯都無法自洽的世界。雖然也是大機緣，但是對妳的資質來說就難免差太多。所以接下來的兩個世界，我為妳調整為地獄難度，由我來供能，自然也就有完整的世界，宇宙，時空，冥河，命運……之類，既有這些，我想妳的機會也會大上許多了。”
　　史衷的表情漸漸鄭重，而郝啟的表情也嚴肅了下來，這時，史衷忽然問道：“不知道妳進入這些世界後，打算幹什麽？練武？繼續自斬？還是別的？比如多去搶奪獎勵點數啊，支線劇情啊，或者絕世武功啊，絕世寶貝啊……妳打算如何做？”
　　郝啟本打算說撈好處，搶寶貝什麽的都要占齊。但是忽然間他福至心靈，脫口而出道：“煉心……嗯，煉心……從那紅塵萬丈，從那世事無常，從那豪傑臨世，從那末日來臨……從那無窮中煉出我的心來。”
　　“嗯……”
　　郝啟說到最後，其實已經明白他缺少的是什麽了，力量他其實並不缺少。無論是等級人類道路，還是他身上的模板，只要走到盡頭都是想象不到的大威能，大實力，只是他並沒有走到那盡頭極限。
　　同時，這也和他現在的情況有關系，通過時間累積而獲得的力量，全部都去填了虛擬超脫這個無底洞。除非當真是熬過不知道多少無量量劫，不然這力量他壓根使用不到。
　　若是把力量作為外求的話，那這條路基本上算是斷絕了，而另壹條路則是向內求，對內煉心，將壹顆心靈煉到極限，這其實也是壹種力量，而且還是最為強大的力量。特別是度過了心相境的存在來說，心即物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若是壹顆星真的被煉到了極致，那麽郝啟可以輕易的自斬三屍，甚至連如何斬卻道果都可能有了端倪。
　　而且紅塵煉心也是弱者之道的其中壹環。所謂的強者恒強，是因為強者的心態同樣是強者層次，無暇而強大，否則光有力量，卻是垃圾心態，混混心態，軟弱心態的，那壓根不是所謂的強者，史衷和霸王這壹類的存在，其心靈也如他們的力量那樣同樣強大，而弱者要達到強者的成就，就必須自煉自心，意誌，勇氣，堅毅等等都必須擁有，否則也不叫做天行健了。
　　“不用七日了，我現在就有想去的壹個世界。或許，只需要去到這個世界就已經夠了。”這時，郝啟直接就說道。
　　史衷倒是楞了壹下，不過他立刻就從郝啟的意識中知道了他的選擇，數秒後他也是點頭了壹下道：“如果是這個的話，那倒也不錯，這個霸王有些意思，可惜他無超脫之心，不然他倒也是有壹點希望……我知道了，其中壹個世界就是這個吧，上古時代的晴天之智團隊，妳就成為其中壹員好了。”
　　這卻是那楚所留下解因果的東西實在是玄妙，乃是他所處多元宇宙的天道之機要，那怕只有壹丁點，相對於郝啟單個人來說也是份額極大了，可以為他單人開辟三個世界，而且都是真實不虛的世界，並非是那種虛幻或者投影，而正因為是真實不虛的世界，才會可以在其中有著大造化存在。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世界，霸王，妳，團隊，上古時代，傀儡，絕望，煉心……估計這壹個世界妳還真可能做到了。”史衷沈吟半響，這才對郝啟說道。
　　郝啟也是連連點頭，不過史衷又想了想繼續說道：“但還剩下兩個世界，這種機會對妳來說實在是難得，錯過這個就再也沒有了，這東西又沒法保存。所以在去霸王那個世界之前，還不如先去這個世界鍛煉壹番。若是有所成，那對妳還真是壹筆巨大無比的資糧呢。”
　　說話間，史衷又不停打量著郝啟，看得郝啟都有些毛骨悚然了，他才嘿嘿壹笑，然後郝啟就感覺眼前的壹切都在模糊和扭曲。緊接著，他眼前出現了不同的事物，連同空氣。風，大地什麽都感覺得到了，想來這裏就是史衷所說的那個世界，史衷連問他壹句都沒有，就直接將他拋了過來，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啊。
　　然後郝啟打量向了周圍，然後他眼神猛的壹縮，看向了極遙遠外的壹大團漆黑風暴，從那裏面他感覺到了極為熟悉的東西……
　　罪孽，極其龐大而恐怖的罪孽，從那虛無中延伸了出來。然後在這物質世界中引發了壹場肉眼可見的漆黑風暴，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漆黑風暴只籠罩在了遠處的荒原上，並沒有向著周邊擴散，這種情況著實是奇怪。
　　郝啟站起身來捏把了壹下拳頭，力量削弱了百分之九十九還多。不過他依然是等級人類，同時他閉上了雙眼，系統仍在。但是系統武功全部壹片漆黑，顯然這也是被史衷給限制住了，看來史衷確實是打算讓他來此煉心。雖然他認為這是浪費時間，他所希望去的世界是霸王所在的上古時代那壹個時間點，不過既然都已經來了，而且史衷堅持讓他來，想來這個世界應該也有什麽值得探索和深究的事情吧。
　　想到這裏，郝啟就打算向著那漆黑風暴團而去。無論如何，他對於那罪孽實在是有些炸毛。然後他就看到了，在極遙遠外的平原上，壹個騎士正以馬匹無法達到的速度向著漆黑風暴團而去，而這騎士穿戴著壹身骷髏鎧甲，自身的頭顱也是骷髏，甚至那匹馬也是骷髏。
　　而在這骷髏騎士的面前，則是壹只牛頭，有翼，形如歐洲神話裏惡魔形象的，至少有七八米高大的怪物，兩者在此處對峙著，這二者都有壹股氣勢迸發出來。當然了，若是全盛時期的郝啟，這兩者壹個彈指就可以將他們解決掉。但是現在的郝啟卻沒法做到了，這兩者可比普通的內力境要強多了，至少在目前被限制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力量的郝啟看來，他們完全可以從他手中逃生出去。
　　（不過這畫面感好熟悉啊，我似乎在什麽地方見到過……到底是什麽呢？）
　　壹時間郝啟沈思了下來，捕捉著腦海裏那壹點靈光，這熟悉的畫面……
　　不知道為什麽，讓他難過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