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暗戰紐約

　　葉遷拉開彈匣看了壹眼，把手槍和兩個彈匣收進口袋說：“非常感謝。”
　　“葉先生，我有幾點必須提醒您下。首先，無論怎樣，下午壹點之前您必須回到這裏。其次，您不能暴露您的身份。否則妳為了自己和中國的清白很可能會將我們出賣。對不起，這是西蒙閣下交代的。他說您可以自由行動，但是不能破壞以上兩個原則。我想葉先生也是壹個顧全大局的人……是吧？”
　　“當然，女人和工作我還分的清楚。”葉遷招呼壹下，走下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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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壹邊，喬治的精神始終保持住緊張。他征用了調查局的八成有線電話，每部電話照應著3個或者是4個搜查小組。
　　隨著炭菌炸彈的壹枚枚起出，喬治的眉頭反而鎖得更緊。假如說原先還有僥幸，西蒙有可能只是恐嚇，但現在所有人都可以肯定，西蒙確實是安裝了VR毒氣。
　　由於李正英的記憶超人，直到10點45分，已經起出了壹半的炭菌炸彈。剩余的炸彈，主要是因為可襲擊的位置過多而需要更多的時間。比如李正英記憶的C3位置壹枚炸彈，這裏包含了醫院、商場、遊樂場等等。所有的建築物可遭遇襲擊的威脅機會都很大……
　　喬治並不擔心碳菌炸彈，即使到時間無法全部起出，爆炸壹到兩枚，自己和國家還能承受的起。他關系的是VR神經毒氣導彈。
　　如果毒氣是直接引爆也許還好點，但如果是升空後起爆，那將是壹場災難。更何況聽說今天下午會有暴雨。如果壹切都是真的，受傷害的有可能將殃及紐約2/3居民。這是自己和美國都無法承受的打擊。
　　當然他也慶幸核彈在墨西哥爆炸，自己壓力還會小那麽壹點。
　　“溫先生請到了嗎？”喬治問。
　　他身邊助手回答：“20分鐘前5號在機場來電話，已經成功阻截了飛機。將很順利帶溫回總部。並且在車上，5號將把資料和當前境況詳細訴說與溫。我相信溫壹回到總部，就可以給我們提供很大的幫助。”
　　“恩！”喬治點頭問：“博物館那有什麽情報？”
　　“沒有，根據埋伏隊長介紹，沒有任何對博物館襲擊的跡象。”
　　“有特工局的消息嗎？”
　　“沒有！”
　　“有葉遷的消息嗎？”
　　“對不起……也沒有。”
　　“VR搜查有進展嗎？”
　　“對不起……沒有先生。不過，恕我直言，按照目前的進度看，要麽我們抽回排查炭菌炸彈的人手，要麽分析出西蒙的心理，否則僅僅靠目前人手進行全面的清查，也許我們的時間……會有點不夠。”
　　“恩！”喬治當然知道時間不夠，他也知道絕對不能撤回炭菌組：“也許我們應該向上帝祈禱。”
　　“向上帝祈禱的同時，也要靠自己的努力。”溫在門口微笑著接道。
　　喬治壹看大是高興，快步走過去和溫來個擁抱：“怎麽樣，夥計。他們沒有為難妳吧？”
　　“他們倒是想為難，只不過妳的下屬都把搶拔出來了，他們還能怎麽樣。”
　　喬治哈哈壹笑：“我是不理會那麽多，現在別說是您，即使是撒旦能幫助我，我也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妳有什麽看法。”
　　溫點下頭，和喬治壹起來到城市電子地圖前面道：“按照我個人的分析，我們的重點出現了壹些錯誤。”
　　“什麽錯誤？”
　　“西蒙很明顯想無休止的把遊戲進行下去，直到下午壹點。所以他就不可能把VR藏在我們會第壹個搜查的地方。比如我們壹聽說學校有VR，第壹個念頭是什麽？是大學、中學到小學這樣的排序。其次排序是公立、貴族、私立，是這樣的嗎？”
　　“恩！”喬治連連點頭。確實重點也是這樣布置的，壹小隊負責壹塊區域，先入手的壹般是公立的有名氣的學校。
　　溫再問：“會不會覺著剛才我說的學校順序似乎少了點什麽？”
　　“少了點什麽？”
　　“有沒有在我剛所說的大學、中學、小學、公立、貴族、私立性質之外，還有另外的學校呢？我在汽車上就壹直思考，這是不是就是西蒙給予我們的心理盲點呢？”
　　喬治思考會小心道：“按照您意思分析，那就只有壹種學校不在其中。也壹直沒進入我們調查的學校……那就是基督學校。”
　　“對！基督學校很大壹部分在孤兒院和智、腦殘疾福利院。有些孤兒院包含了小學、中學、甚至是大學的教育。並且他屬於教會撥款性質。所以我個人認為在這性質學校的可能性最大……順便說壹聲，教會學校幾乎沒有人使用移動電話，而且沒有什麽警衛。”
　　“可是……”李正英插話：“按照心理分析，如西蒙這樣壹個基督教徒，將VR放在教會學校的可能性幾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幾乎沒有壹名強勢犯罪者會將慈善學校列為目標。”
　　喬治點頭：“有道理。壹名基督教徒即使再瘋狂，也應該不會將VR放在教會學校之中。從我們查閱的資料來看，西蒙雖然不是名狂熱的宗教教徒，但也可以說的上是名虔誠的教徒。真有這樣的安排似乎說不過去。”
　　“可在我看來，西蒙犯罪本身的享受已經超越了他的虔誠。為了最好的計劃，他願意犧牲信仰。或者說他認為這根本就是兩回事。”溫很堅持自己的觀點。他認為不能用感性的心理分析來分析罪犯，而是應該通過邏輯分析……什麽是最有利的？什麽是最愚蠢的？什麽是最可靠的？什麽是最致命的？必須把犯罪者的狡猾提升高度，而不是去升華他的靈魂。
　　壹時間，氣氛相當尷尬。喬治和溫都是有相當自信的人，這樣的人有壹個缺點，即使自己知道自己想法有可能是錯誤的，但也會從錯誤中找出真理。比如說……還是不說的好。
　　“妳堅持？”喬治看著溫眼睛緩緩問道。
　　“我堅持！”
　　兩個男人的眼光互相凝視，數十秒後喬治終於點點頭：“我給妳壹間辦公室，四部電話，四名助手。再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排炭菌各小組中各抽調出壹個小組供妳指揮。妳看怎麽樣？”
　　“十美圓。”溫拿出壹張鈔票放在桌子上。
　　“好！”喬治點頭，也拿出壹張十元鈔票放在溫的鈔票上。“妳、妳、妳、妳，現在完全聽從溫先生的安排，妳們立刻各自聯系壹個小組。”
　　“是！”
　　喬治主動和溫握手道：“說實話，我希望我是錯的。”
　　“那我只好希望我是對的。”
　　其實喬治真心希望自己是錯的，紐約有大小學校兩千來所。而慈善學校大小加壹起不過50來所。如果溫是對的，將有9成可能在1點之前發現VR毒氣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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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在哪？這是所有人包括葉遷都不敢去想的問題。也許他在遙遠的東方，也許他就在妳的身邊。所以只有無聊的人才會去想這樣無聊的問題。
　　但現在葉遷就在想，因為他在無聊的化裝。他正在壹家被洗劫過的時尚服裝化妝品商店內。金色的長假發，叛逆的皮短衣，破爛的牛仔褲，腳尖反向的霹靂鞋。額頭捆綁上壹截美國國旗絲巾，淡藍色滑雪眼鏡，再加風雪口罩，最後在隔壁體育商店拿了塊電動滑板，壹個愛好運動的叛逆的美國少年就此誕生。
　　冷……真他媽的冷。壹開動滑板，冷風直灌進破爛的牛仔褲中，讓他禁不住打個冷顫。
　　“媽的！那些在冬天能穿短裙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人。恩，我指的是腿特肥大的那種。”葉遷打個轉灰溜溜的回到商店，裏面套件厚點的保暖褲。
　　曼哈頓的主道路還算是暢通，在多年的教育培養之下，幾乎所有人對紅綠燈都還能遵守。而且他們也明白遵守紅綠燈才能讓妳順利的到達目的地。而除了主幹道外，商業街、服裝城、IT產業等等步行街性質的道路就混亂不堪。
　　年輕人通過暴力發泄著心中的恐懼和不滿，中年人急忙關閉自己的店門，收拾自己的財產。而老年人很麻木的在窗戶看著街道發生的壹切。大多數的美國老年人都沒有和孩子居住在壹起，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信心能在這樣混亂的情形下獨自離開紐約。
　　暴徒們洗劫商店完後是毆打行人，再演變成搶劫行人，甚至是強奸……
　　葉遷冷漠的踩滑板向前飛馳，似乎眼前發生的壹切和他都沒有任何關系。他必須按照自己的方向感抄小路先行到達華爾街。現在是將近11點，按照估計，柯恒等人將在11點快半時候到達。
　　柯恒的嗅覺很靈敏，他壹發現華爾街沒有目標的信息，馬上會停步分析西蒙的真正目標，也會去分析自己是否遺漏了什麽。而刺殺柯恒的最好時機就是他確認華爾街是否為目標的時候。所以葉遷告訴自己，必須先到達華爾街，然後對柯恒將要確認的過程先行分析，然後確認刺殺地點和方法。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不過，事情總是有那麽壹點點意外，當然所有事情都沒有意外的話，就不會發生世界大戰。葉遷在先柯恒5分鐘到達華爾街時候，卻沒去觀察地利，而是關心上另外壹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