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掃尾

　　再次來到大廳，光鮮男女都在舞池中隨著音樂聲翩翩起舞。
　　見齊山回來，卡梅拉眼睛壹亮，壹路小跑過來。
　　“跳舞麽？”
　　“當然！”齊山笑道：“不過我只會跳貼面舞。”
　　卡梅拉嫵媚壹笑，擡起藕臂，攬在齊山脖子上。
　　兩人相擁，音樂悄然換成了浪漫的爵士樂，舞池歡騰的人群慢下步伐，壹對對深情對視。
　　雙手撫在卡梅拉腰間，眼睛在第壹排中掃過，很快找到了班寧。
　　他正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身後是兩個門神樣的保鏢。
　　齊山手上用力，兩人舞步變換了方向，向班寧靠近。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當距離臨近五米時，兩人站定，齊山突然吻上卡梅拉的唇，卡梅拉熱情回應，壹時往我。
　　吻罷，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卡梅拉眼睛發亮的，齊山壹拉她手，兩人就向外面走去。
　　周圍人見怪不怪，壹切如常。
　　當路過班寧身前的時候，誰也沒有註意到，齊山的左手消失了壹秒，而與此同時，壹個硬幣大小的黑洞突然出現在班寧的頸後，壹只三公分左右的麻醉彈射了出來，精準的紮在他脖子上。
　　班寧痛叫壹聲，伸手向後壹拍，將細小的註射管帶了下來。
　　“這是什麽鬼東西？”
　　壹句話沒說完，班寧腦袋哐當壹聲砸在桌子上，將桌上的果盤碰翻，各色蔬果飛了壹地。
　　周圍人都下了壹跳。
　　嘴裏叼著大嘛，壹直處於嗨高了狀態的女伴壹楞，而後大笑起來：“才喝了壹杯就醉了？真是不像話啊！”
　　聽到這話，周圍人都會心壹笑，不再理會。
　　壹個保鏢上前叫了兩聲，突然發現了班寧手中的麻醉彈，面色壹變，叫道：“不好，班寧先生被暗算了。快，魯克，叫醫生。”
　　他這壹喊，周圍頓時傳來壹陣驚叫，壹群人紛紛後退，騷亂聲不斷。這邊壹陣騷動，爵士樂飛快停下來，酒店保安四面圍過來，按照緊急事件處理方案，開始疏散群眾。
　　人群雖然有些不安，卻配合著飛快離場。
　　酒店經理跑過來，帶來了壹名急救醫生。
　　這時班寧的電話響起，保鏢接起來，還沒等說話，就聽見裏面搶先道：“對不起，班寧先生，我們找遍了所有位置，沒有發現西姆斯博士，而且他所有的研究資料和最新壹期的成品樣本也壹起消失了。我們懷疑這是壹場蓄謀已久的叛逃，班寧先生妳……”
　　保鏢急著大叫：“閉嘴，快叫醫療室做好準備，班寧先生有麻煩了，他身體不知道被註射了什麽，如今正昏迷不醒。我命令……”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醫生哢吧壹聲將班寧先生的手撕了下來，那聲音就像是撕開壹塊棉絮，毫不費力。
　　醫生嚇得壹抖手，將手扔了出去。那只手在空中轉了幾圈，直接砸在了班寧先生的臉上。
　　就像是壹堆灰塵堆砌起的人像，受了壹下重擊，轟然倒塌，灰色的粉塵散落壹地。
　　地面除了壹身西裝和兩只鞋，只剩下壹堆灰塵。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壹聲尖叫升起，整個大廳都亂了起來。
　　所有人瘋了壹般向外沖。
　　醫生和經理傻傻的呆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
　　保鏢打起了擺子，嘴唇哆嗦滿臉冷汗，不停的念叨著：“病毒！泄漏了，我就知道白天的事兒沒有那麽簡單，果然是泄漏了，混蛋，現在該怎麽辦，怎麽辦……對，報警！報警！”
　　今晚，知情者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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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區，工廠區。
　　三十年前，這裏是紐約的制造中心，繁花勝錦之地，而現在卻除了廢棄的廠房，連個鬼影子也沒了壹個。
　　世界的經濟文化中心，並不需要重工制造業。
　　壹棟灰色大樓前，明黃色的出租車卸了壹個人，迅速開走。
　　齊山左右看看，大街上沒有壹個人，連街道都灰蒙蒙的。
　　電子鎖哢嚓壹聲打開，卡梅拉推開門，抱怨道：“為什麽要選在這個鬼地方，這裏附近幾個街區都空空蕩蕩的，連流浪漢都很少。”
　　齊山笑著摟了她壹下，道：“那太好了，正好符合我的要求。先不說這個，水電網線之類都弄好了麽？”
　　“都是現成的！”
　　卡梅拉帶著齊山往裏面走，介紹道：“這裏之前是壹家電話公司，不過聽說犯了事兒，被警察查封了，最近才解封。我去警局稍微提了壹下租賃的意思，辦公室就非常熱情的幫忙解決了所有問題。”
　　“看在租金的份上？”
　　“要不然呢？”卡梅拉攤手道。
　　兩人經過壹段昏暗的長廊，進入壹間大廠房，數排燈光亮起來，照得空曠的廠房內明亮耀眼。
　　齊山略打量了下，問道：“這裏有多大？”
　　“大概壹萬平米。按照妳的意思，上下三層加地下室我都租下來了，加上停車場大概有五萬平左右。”
　　“很好，足夠了！”
　　齊山點頭道：“卡梅拉，找人做下簡單裝修，然後找幾個人先把框架建立起來。”
　　“可以，不過老板，妳能告訴我，這個電話公司倒底是做什麽買賣的？”卡梅拉翻白眼道，“妳該不會讓我找人來壹起發呆吧！”
　　“當然不會！”齊山笑道：“電話公司明面上主營大宗貨物營銷，但實際上，妳們是采購部門。當然具體做些什麽，我到時候會告訴妳的。現在，去找壹家小報打個招聘廣告，然後去裝修公司定方案，告訴他們，我需要在短時間內，建立壹個像模像樣的辦公室。”
　　“現在？”卡梅拉瞪大眼睛。
　　“現在！”
　　齊山點頭，見她仍有些不情願，伸手將她拉到懷裏，在額頭親昵壹吻，柔聲道：“創建壹個公司，最開始的時候自然要忙壹點，等以後招募了手下員工，這些瑣事自然由他們去跑。而妳自然是當上高管，走上人生巔峰了。想想是不是有點小激動？”
　　卡梅拉噗嗤壹聲笑了，拍了齊山壹下，轉身離開。
　　“角落隔間是經理辦公室，我收拾了壹下，可以暫時作為休息室。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晚上壹起吃飯！”
　　齊山欣然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