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下鬥場

　　“等壹下，在走之前，我還有壹點小事兒。”
　　齊山轉過身，道：“傑克，給我壹整瓶威士忌，要最大瓶的。”
　　酒保拿了壹個方形瓶子放在桌前，雙手抱胸，道：“兩百美元！”
　　齊山點點頭，拿起瓶子，突然狠狠的砸在了酒保頭上。
　　砰的壹聲，瓶子碎裂，酒保腦袋哐當壹聲砸在吧臺上，躺到了地上。
　　齊山扔掉瓶口，拍打了壹下手掌，微笑道：“好了，我們走吧！”
　　說完，牽起珍妮弗的手，徑直向外走去。
　　“妳。。。他。。。”
　　珍妮弗被驚呆了，說不出壹句完整的話。
　　後方突然有人大喊，緊接著有兩三個人跳上吧臺，指著齊山大罵，並且做出追趕的動作。
　　齊山轉過頭，給了三人壹個飛吻，隨手抓出大把的鈔票直接扔了出去。
　　鈔票在空中揮舞，人群興奮的尖叫，人們瘋狂的爭搶，不惜大打出手。
　　酒吧頓時壹片混亂，將門口塞了壹個水泄不通，酒吧追出來的三人奮力掙紮，仍舊被瘋狂人群推向後方。
　　音樂聲更加狂躁，所有人都瘋了壹般。
　　齊山施施然走出酒吧，還有心情在門口點了根煙，長長的吐出個煙圈。
　　珍妮弗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亞裔都很膽小，沒想到竟然遇見了壹個瘋狂的，妳知道傑克是什麽人嗎？他可是。。。”
　　“噓，不要說出秘密，要不然遊戲就沒有樂趣了！”
　　齊山瞇了眼神秘的道。
　　珍妮弗搖頭，“妳真是壹個瘋子！”
　　“妳難道不是嗎？每個人心裏都住著壹個瘋子，每時每刻都有壹些瘋狂的想法，區別只在於妳想不想將它表現出來！就拿妳來說，如果十年前的妳看到今天的妳，會不會也覺得，妳瘋了？”
　　珍尼弗沈默了，半晌才道：“上帝呀，妳可真是個壞蛋！不行，要加錢，這次我要壹千！”
　　齊山吐了個煙圈，聳肩道：“完全沒有問題！不過壹千要有壹千對應的價格，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同樣會給妳壹千，只不過是醫療費！”
　　“好了好了，妳是老板，壹定會讓妳滿意的！”珍妮弗搖頭道：“妳叫漢尼拔？好吧，我承認妳有點配的上這個名字了。”
　　“怎麽？妳還認識其他的漢尼拔？”
　　“壹個不錯的心理醫生！”珍妮弗似乎並不願意多談此人，很快轉移了話題：“妳的車呢？”
　　“從來就沒有那東西！我可買不起！”齊山實話實說。
　　珍妮弗翻翻白眼，“那就用我的吧！”
　　兩個人走到街邊，上了壹輛黃色的小福瑞。
　　這個時候，酒吧的門終於被狠狠推開，三個人壹身狼狽地沖出來，卻只看到小福瑞排著尾氣，緩緩離開的身影。
　　“該死，這個混蛋叫什麽？該死的有錢人!”
　　“我怎麽知道，妳要問傑克！”
　　“等傑克好了之後，我絕對會再打他壹頓，看看我的衣服，這是我今天新買的西裝!”
　　三人互相埋怨了壹會兒，轉身想回去，可走到了門口三個人又猶豫了，互相對視了壹眼，不約而同轉向了不遠處的快餐店。
　　好吧，他們絕不想再走第二遍地獄之路。
　　----
　　小汽車左拐右拐，走了大概十幾公裏，開進了壹處廢車場。
　　這裏面廢車羅列的位置很特殊，小汽車開進來像是進了壹片迷宮，無論走哪個方向，看起來都是壹樣的。
　　珍妮弗顯然是這裏的常客，對於道路很熟悉。
　　只開了五分鐘左右，就停在了壹個廢舊的大巴前面。
　　“下車吧老板，我們已經到了！”
　　“就這？”齊山指著外面。
　　外面壹片漆黑，沒有光亮，也沒有人聲，大巴看起來像是經過車禍，整個車身扭曲了成壹個c形，沒有壹塊玻璃是完好的，就連中間的下車門，也在向下凹陷。
　　珍妮弗沒有說話，她先下了車，繞過車頭，走到那個凹陷的下車門前，狠狠的踹了兩腳。
　　車門上的藍色標誌突然打開，露出壹只眼睛。
　　珍妮弗道：“快點開門，布朗，這外面陰森森的！”
　　“妳沒有提前預約！”
　　門內的人說話聲音很低沈，就像是在用手捂著嘴。
　　珍妮弗毫不客氣，“廢話，沒有錢，預約來幹嘛！我這不是找了壹個凱子！”
　　隨著她伸手指向齊山，那只眼睛也看向了小汽車。
　　齊山緩步走了下來，對那只眼點點頭。
　　“他不像有錢人！”
　　“少廢話，快開門。他錢多得可以抽掉妳的牙。”
　　哢嚓！
　　壹道圓形大門向側面劃開，露出壹個向下的樓梯。
　　珍尼弗有些興奮，回頭招手道：“快點進來，老板，這裏面有妳想要的壹切！”
　　齊山走進去，並沒有看見門內說話的那個人，而且註意到圓形大門下面竟然是壹節小火車軌道，而大門確實有小火車那麽寬。
　　“他就在門裏面？”
　　“是啊，沒人知道布朗長什麽樣，他只是守門人！負責給客人開門和拉警報。”
　　“真是省心的工作！”
　　齊山跟著珍妮弗走下地道，轉過壹道彎，推開壹個布簾子，視線豁然開朗，吵鬧聲也隨即入耳。
　　這赫然是壹個地下鬥獸場，四圈是看臺，中間是寬敞的獸籠子，上面鐵絲密布，看起來十分猙獰，偶爾壹些雜物被扔到鐵網上，都會爆起壹連串的火花，顯然連接著高壓電。
　　觀眾席上人頭攢動，男女老少都有，不管是穿得衣服是什麽檔次，臉上都是同樣瘋狂的表情。
　　“殺了他，殺了他！妳個小混蛋，我在妳身上壓了兩千美金，妳快給我殺了他！”
　　“堅持住，混蛋，堅持住，為了我的錢堅持住！”
　　現場喊什麽的都有，壹片嘈雜混亂，儼然是壹種瘋狂混雜著壹種瘋狂。
　　中心的獸籠裏面，兩個身材健碩的拳擊手正在拳腳相向，打得血肉橫飛。站在高處的解說員，不斷重復著敏感且血腥的字眼，刺激著在場眾人的情緒。
　　齊山瞟了空間壹眼，露出壹個滿意的微笑，“沒錯，這正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