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外語宿舍

異度社

靈異推理

  本書匯集當前高校女生外語宿舍最驚奇、最不可思議的事件。不到最後壹秒,妳壹定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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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女生外語宿舍 by 異度社

2018-9-26 21:19

  “抱歉,大半夜把妳們叫到這裏來。”葉珂說。
  宿管會的辦公室燈火通明,葉珂是宿管會的主席,這裏幾乎成了幾人的聚會的固定地點。韋文豪、劉鳴玥和歐陽蕾圍坐在圓桌旁。
  “兇手應該不止壹個。我仔細想過,這件事情與李淩鈴毆打郭翼肯定有著某種聯系。李淩鈴有強迫癥,極易接受別人的心理暗示。若是她真的受了心理暗示,那麽進行暗示的就是她動手打人之前的壹瞬間。我讓劉鳴玥帶來了那天的錄像,大家壹起來看看,也許能發現什麽。”說著,她將壹張光盤放進電腦,快進到頒獎儀式。掌聲在這間安靜得有些詭異的屋子裏回響,韋文豪突然叫起來:“停!”
  葉珂快速按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在李淩鈴接過獎杯之後擡起身子的那壹瞬。
  “眼睛。”韋文豪簡明扼要地說。眾人仔細看她的雙眸,似乎在看著臺下的某壹處。葉珂沈默了片刻:“鳴玥,妳有觀眾席的錄像嗎?”
  “演講比賽剛開始的時候應該錄過觀眾席。”
  葉珂又將鏡頭倒回去,韋文豪指著左邊幾排座位:“從淩玲目光的角度來看,應該是這邊。”
  因為鏡頭比較遠,觀眾的臉錄得有些模糊。葉珂截圖之後,降噪放大,壹排壹排看過來,目光定格在某壹處,臉色驟變。
  “怎麽,有認識的人?”
  葉珂將其中壹個人的臉再次放大、降噪,劉鳴玥說:“這不是宋楚楚嗎,文娛部的副部長。”
  葉珂嘴角抽動了兩下:“她還是李淩鈴和郭蘭蘭的室友,李淩鈴有強迫癥的事,就是她告訴我的。”
  壹時沈默,屋子裏的空氣凝固如水泥。
  “我先打電話告訴表哥。”葉珂拿起電話,接通了,鈴聲壹遍壹遍,但是沒有人接聽。再打,依然沒人接聽。
  “或許是睡著了。”她說。
  “不可能。”韋文豪說,“我哥也是警察,他說警察因為工作的關系,連睡覺的時候都把手機放在床頭。”
  “不好!表哥可能出事了!”
  韋英東太疲倦了,進屋後到飲水機裏接了壹杯水,壹飲而盡,然後倒頭就睡,均勻的呼吸響起,在這寂靜的屋裏徘徊。
  臥室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壹個人影緩緩地走進來,穿著壹件黑色的大衣,昏暗的路燈光從窗戶外溢進來,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宛如鬼魅。
  韋英東趴在床上,睡得很沈。
  人影立在床頭,從衣服裏抽出壹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閃爍,映照在韋英東的眼簾上。刀子被高高舉起,然後猛地落下。
  “啪”,壹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楚楚抽了口冷氣,不敢置信地看著韋英東。
  年輕的警官站了起來,壹雙大手像鐵鉗壹般死死地抓著她:“妳太小瞧我們警察了,從妳開門的那壹刻我就知道有人進了屋。那杯下了安眠藥的水,我其實並沒有喝。”
  宋楚楚尖叫起來,狠狠地往他手臂上咬了壹口。韋英東痛得低吼壹聲,將她甩出去:“妳要幹什麽?”
  “是妳害死了年諾!是妳害死了他!”宋楚楚歇斯底裏地哭叫,抓起刀子再次朝他刺來。臥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宋楚楚隨著壹聲沈悶的低響跌倒,壹只陶制工藝品在她身邊滾動。
  “表哥,妳沒事吧?”
  四人壹齊跑進來,歐陽蕾動了動手腕,雖然已經很久不曾打過籃球,但看來投籃的功夫還沒有退步。
  “妳們怎麽來了?”
  “說來話長。”葉珂朝宋楚楚看了壹眼,“還是先叫救護車吧。”
  “我們在宋楚楚的家裏發現了作案的兇器和血衣,可以定案了。”韋英東在手機那頭說。葉珂問:“她現在怎麽樣了?”
  “瘋了,壹直哭,喊木年諾的名字,還撕扯自己的頭發。我們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醫生說她有嚴重的自殘傾向。”
  掛掉電話,葉珂的臉色凝重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還有些疑點沒有解開。
  這個案子真的這麽簡單嗎?
  她揉了揉太陽穴,不過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案子,而是她的掛科,得想個萬全之策。
  第二天,她到警察局去找表哥,繼續探討這個案子,表哥的同事告訴她韋英東在停屍房,她來到停屍房,卻沒見到人。四周白慘慘的,日光燈和鋼鐵冰櫃發出瘆人的光,法醫老陳在檢查第二天送去火化的屍體,不少都是年代久遠,找不到家人的屍體。他拉開壹只只冰櫃進行檢查,葉珂就站在旁邊看,當拉開第三只的時候,她忽然楞住了。
  那是壹具幾乎化為白骨的屍體,腦袋歪向壹邊,太陽穴周圍有壹道凹下去的傷痕,應該是被鈍器所傷。
  這道傷口的位置,與李淩鈴擊打郭翼所留下的傷口,無論位置和大小,都幾乎壹模壹樣!
  她看了看屍體的右手,只有四根指頭。
  心中壹陣惡寒,她連忙求老陳給她看屍體的資料,這是壹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腦袋偏大,發育畸形,頭部遭受鈍器擊打,死因是毒殺,從殘留組織裏發現了農藥的成分。屍體的發現地點……
  大盤區光明街!
  那塊地,不就是木年諾的父親當年所拿下的那塊地皮嗎?已經荒廢在那裏十幾年了。
  胸口壹片冰涼,幾乎握不住文件夾。
  這個案子,果然還有下文!
  出了警局,她立刻坐車來到光明街,因為幾個月前的地震,這片街區幾乎變成了瓦礫,只剩下壹些房屋的框架孤零零地矗立著。街頭立了牌子,垃圾處理廠已經遷到了郊外,再過半個月這裏就要完全拆掉,建壹處高檔小區。
  那棟發現屍體的屋子只剩下壹面斷壁還立著,像壹塊冰冷的墓碑。
  “哢嗒”,腳下似乎踩到了某件東西,她俯身撿起,是壹塊變形的門牌號。
  光明街14號。
  “葉珂,妳來找人嗎?”
  葉珂驚詫地回頭,看到壹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畫著淡淡的妝,笑意盈盈,宛如天使。
  她的手中,捧著壹束槐花,壹共9朵。
  “李淩鈴,妳不是在拘留所裏嗎?”
  “拘留15天,今天正好出獄。”李淩鈴微笑,將槐花輕輕放在斷壁下:“葉珂,妳知道嗎?我是被李家收養的,我原來姓辛。家就住在光明街14號,和年邁的奶奶、智障的哥哥相依為命。”
  葉珂冷著臉問:“12年前,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年我剛好7歲。”李淩鈴娓娓道來,就像在講壹個年代久遠的故事,“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過世了,奶奶壹個人把我們養大。哥哥有殘疾,腦袋比普通人大,生來便只有九根指頭。周圍的小孩子都欺負我們,奶奶總是拿著木棍驅趕那些孩子,給我們出氣。7歲的時候,壹個地產公司買下這塊地,強迫所有人搬走。奶奶不肯,他們打了奶奶,奶奶傷得很重,知道時日不多,經人介紹,李家人來領養了我,但無論如何都不肯收養我哥哥。奶奶也沒有說什麽,讓我跟著他們回家了。那天晚上,我想念奶奶和哥哥,偷偷爬窗出來,回到這裏,門從裏面反鎖上了,我進不去,只能趴在窗戶上往裏面偷偷地看。妳知道我看見了什麽嗎?我看見奶奶靠著墻壁坐著,哥哥的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壹直在喊肚子疼。奶奶就握著他壹只手,替他揉肚子,邊揉邊說:‘忍壹忍,很快就不痛了。’”
  葉珂的手在輕輕顫抖。
  “那時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哥哥終於忍不住了,跳起來大哭,喊肚子痛。奶奶就拿起爸爸當年得的獎杯,狠狠砸在他的頭上。那個晚上,我的世界是猩紅的。”李淩鈴靠在斷壁上,美麗的少女和廢墟,像壹幅哥特風格的油畫,“奶奶知道自己死了,哥哥壹定會被欺負,不久就會餓死,於是想帶他壹起走。”
  壹時沈默,不知從哪裏傳來的烏鴉鳴叫,在葉珂的心頭掠過,所有想不通的疑點都得到了解釋。
  “養母壹直希望我能到國外去照顧她,她托了關系,出國的手續應該很快辦下來了。”李淩鈴從包裏拿出壹個積木堆成的小房子,每壹塊積木都細心地用膠水粘在壹起,“請將這個轉交給韋文豪,替我謝謝他。”
  葉珂看著積木,壹共9塊。
  “9這個數字,對妳來說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哥哥的指頭只有9根,聽奶奶說過,他學會的第壹個數字就是9。他的小名,也叫小九。”
  9道刀傷、9朵槐花、9塊積木,她早該想到的。李淩鈴沒有被催眠,更沒有被心理暗示,她打郭翼,並不是無意識的,而是蓄意而為,為的是進看守所,為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
  可怕的女孩。
  “妳對宋楚楚催眠了吧?”
  李淩鈴回過頭來,巧笑倩兮:“是她自願的哦,她愛木年諾,想幫他報仇,但不敢下手,我就幫她請了心理醫生。那位心理醫生很厲害,對我們倆都進行了催眠,將我的恨意加諸在她的身上,甚至讓她也看到了我曾經看到的壹切。”
  葉珂臉色倏地慘白:“那個心理醫生是誰?”
  “葉珂,妳問得太多了。”李淩鈴笑道,“他對我來說,就像神壹般的存在。”
  少女遠去了,風刮起槐花的花瓣,在天空中飛舞,宛如壹只只無處可依的孤苦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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