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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燈和善

都市生活

  相師分九品,壹品壹重天   風水有境界,明理,養氣,修身,問道。   二十壹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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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喪風煞

超品相師 by 九燈和善

2018-8-31 20:38

  炭火換了幾次,夜色也越加濃厚,女生們大都熬不住去睡覺了,這時候二舅和幾位木工師傅也來到了大廳。
  午夜十二點,正是上梁的時辰,現在的房子已經沒有梁柱了,更多的是木匠師傅把壹個紅綢平安符吊在大堂頂中央,象征著上梁儀式。
  炭火堆前的壹群年輕小輩也都呼啦的圍了過去,從秦宇和他們講解了上梁的習俗後,大家再對比木匠師傅的動作,發現每壹個動作果然都有寓意。
  壹把新的紅木梯子,這是每家新屋上梁必須要有的,在木匠師傅上梁之前,這道梯子不能讓任何人踩過,以此來表示對上梁的重視。
  秦宇和張華站在壹邊,看著木匠師傅念完賀詞,準備登上樓梯,他的眉頭皺起,心中腹誹:“上梁求的是平安,家業興旺,而這喪風煞卻是破財喪家,兩者相沖,這紅綢平安符要能掛的上去才奇怪”。
  木匠師傅壹手捧著平安符,壹手扶著梯子,壹步步而上,很快就爬到大堂頂,伸手舉起平安符,想要將其掛在特意在頂上預留的壹截鋼筋鉤子上。
  嗚嗚~~~~~
  平安符壹掛上,二舅的臉上高興的神情還未消失,壹道狂風憑空吹來,嗚嗚作響,吹得平安符在空中搖曳晃動,最後竟掉落在地上。
  “這……這是什麽情況!”
  人群壹陣驚呼,木匠師傅也怔了壹會,旋即馬上開口補救道:
  “風來賜福!”
  接著又下了樓梯撿起平安符,對著四方方位拜祭,口中吟誦著《魯班先書上梁文》。之後才再次登上梯子,這壹回,把平安符掛在鉤子上後,木匠師傅手固定了壹會,沒發現有什麽異樣,這才雙手離開。
  “騰!”
  木匠雙手壹離開,平安符再次搖晃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掉落在地上。
  “靠,不會這麽邪門吧!”
  張華死死的盯著地上的平安符,朝身邊的秦宇小聲說道。
  木匠師傅變得手足無措,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少見了,簡直是見鬼了壹般,二舅的神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這是兇宅之兆啊!”
  老壹輩的人見多識廣,輕聲說著。上梁是保平安,可現在平安符壓根就掛不上去,正是預示的房屋主人有兇兆。
  眾人的臉上都有壹層陰霾,秦宇瞧見這種情況,知道這個時機適合他出場和二舅明說了,壹步跨出,來到人群中間。
  “這不是什麽兇兆,這只是風水師傅選址的時候沒有避過壹些煞氣造成的”秦宇拾起地上的平安符朝眾人開口。
  “小宇,不要胡說!”秦宇二舅瞅了眼身邊的壹位中年男子,出聲打斷了秦宇。
  秦宇的眸光順著二舅的眼神朝那中年男子打量了壹眼,帶著壹頂氈帽,留著八字胡,此刻臉色有些難看,盯著秦宇,開口說道:
  “壹個小輩,懂得什麽風水學說,在這胡言亂語,我李家為鎮上多少戶人家看過風水選址,從來沒有出過錯。”
  “如果是李老爺子自然是不會出錯,不過李先生妳就難說了。”
  秦宇瞥了眼對方,庸師害人害己,還目光自大,秦宇也不打算給他留面子了,這樣的風水先生繼續給人家看風水只會害鎮上更多的人家。
  “不然請李先生告訴我,為什麽平安符會掛不上去。”
  “這……”
  李國方本想說是因為主家之人有兇兆,只是當著秦宇二舅的面自然不好說出口。
  “妳想說是因為我二舅壹家有兇兆對吧!”
  秦宇譏笑了壹聲,瞥了眼李國方,頗為不屑,說:“風水學說本就玄奧復雜,嚴謹異常,作為壹位風水師替人選址必須壹絲不茍,反復推敲方可,只是妳嘛……”
  “黃口白牙,妳既然說我選址有問題,妳就指出來,要是指不出來的話,妳就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給我下跪道歉。”
  李國方被秦宇話語和不屑的神情氣得雙眸幾欲噴火,作為鎮上唯壹的壹位風水師,在鎮上誰見到不得笑臉相迎,哪戶人家做紅白喜事都要恭恭敬敬的請他去,現在被壹位小輩質疑,自然忍受不住。
  “小宇!”秦宇二舅開口,聲音帶著壹絲擔憂,說實話對於平安符掛不上他內心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風水問題,只是李家是鎮上唯壹懂風水的人家,他就怕秦宇年輕氣盛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沒有臺階下。
  “二舅,妳放心,我既然敢說出來,就有把握!”
  給了二舅壹個肯定的眼神,秦宇又繼續對李國方問道:
  “李先生對於房屋選址在風水上的講究想必清楚吧。”
  “哼,妳這是廢話,風水學上對房屋選址有著嚴格的規矩,好的房屋必須坐北朝南,取抱陽之意,門前最好是有綠水環繞,而且還得有風,無風之宅是選址的最大忌諱。”
  李國方壹臉不爽的回答,這些都是風水學上的基本認知,這小輩竟然拿來問自己。
  “那麽李先生給我二舅選址的時候,應該也註意到這些東西嘍!”
  “那是當然的!”李國方神情自傲,道:“雖然這棟房屋前面無水,但是遠處即是農田,也能有著綠水環繞之意了,再觀這明堂高亮,正對寬闊田野,納四季之風,環抱其中,凝聚各種財氣,福氣……”
  “好壹個納氣,只可惜妳納的是破財之氣,喪門之風!”對於這種半桶水晃蕩的人,秦宇是沒有壹點好感的,毫不猶豫的打斷對方。
  “妳信口雌黃……”
  李國方眉毛揚起,面龐通紅,怒視著秦宇。
  “是不是信口雌黃,壹會妳就知道了。”
  秦宇此刻卻是不管李國方要吃人的眼神了,自顧自道:
  “妳只知道風,但妳卻不知道風有陰陽之分,曲直之分,有情無情之分,我二舅房屋正對廣闊田野,這風毫無阻礙,本就是直風,直風無情,吹過田野,又被這些植物吸收掉壹點生機、陽氣,到最後吹入我二舅家的就是陰風、無情之風。”
  “我知道妳肯定會說我胡說八道,不過我會證明給妳看看!”
  秦宇走到桌子前,抓起壹把紅米,在八個方位各作壹個標記,然後轉身朝在壹邊已經目瞪口呆的張華道:
  “表哥,我已經在地上標出八卦方位,妳站在每個方位上去感受壹下這風。”
  “小宇,妳這是搞什麽名堂,難不成妳還真懂風水啊!”
  張華走過秦宇身邊的時候低聲詢問了壹句,這才站到了秦宇標記的方位上。
  “表哥,妳現在站的是乾位,說說妳現在的感覺!”
  “感覺啊,沒什麽感覺啊,就覺得和剛剛壹樣。”
  “很好,妳再去其他方位站壹下。”
  “故弄玄虛!”李國方不屑地撇了下嘴唇,他李家給人家看風水這麽多年的經驗他還不信還不如壹個小輩。
  “咦!怎麽感覺有點冷了,涼颼颼的。”
  張華壹腳踩在另外壹個方位上,只感覺壹陣陰風撲來,這回不用秦宇再次出聲,又轉身朝另外壹個方位踩去。
  “操,怎麽這麽冷!”李華壹腳踏上壹個方位,壹聲驚呼,整個人打了壹個寒顫,仿佛見鬼壹般,立馬離開那個方位。
  秦宇看的清楚,李華剛踩的是坤位,在八卦中坤位象征三爻皆陰,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又加上這無情陰風的作祟,這個方位將是陰冷異常。
  “好了,表哥不用再試了。”
  “小宇,為什麽我站在那個位置會感覺那麽的冷?”
  張華站在坤位邊上,仍然心有余悸,這種陰冷的感覺就好比人處在冰凍庫內壹般,全身寒毛都豎起,滿身雞皮疙瘩。
  “那是因為妳處的這個方位在八卦中叫做坤位,本就是聚陰之位,加上這陰風長久的吹入,造成陰氣凝聚不散,自然感到異常寒冷。大家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嘗試壹下。”
  秦宇的解釋惹得眾人壹片嘩然,大家紛紛去嘗試了壹番,每壹個踩到坤位的人身形都震了壹下,旋即臉色大變,動作和張華先前壹模壹樣。
  這壹下,大家望向李國方的視線就有點不對勁了,他們已經有點相信了秦宇的話,畢竟剛剛大家都親身體驗到了那股陰寒。
  瞧見眾人投來的質疑視線,李國方猶自嘴硬,道:“這有什麽,坤位本就是陰位,陰氣重了壹些也很正常。”
  “這陰氣是重了壹點?呵呵!”
  秦宇壹聲冷笑,說道:“正常壹棟房子,乾位屬於陽位,是陽氣最盛之處,相比其他地方,應該是略顯暖和的。可是現在站在乾位上卻沒有絲毫暖和之感,乾坤對立,既然坤位陰冷異常,那麽乾位就該溫煦異常,而現在這種陰陽失調的情況正是因為陰風凝聚,陽氣不入造成的!”
  “我們通常說風水,風水,不是有風就是好的,風也有好壞之分,這種陰風直風無情之風只會給房屋主人帶來厄運,長久下去,必然破財喪門!”
  二舅的神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剛他親自站在了坤位嘗試了壹下,內心已經相信外甥的話了,想到自己壹家人要是搬進新屋,會有破財喪門的災難,這壹刻望向李國方的眼神充滿了不善。
  “滿嘴胡言,這風哪還有這麽多講究!”李國方臉色通紅,猶自嘴硬,這關系到他的招牌,自然不可能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
  “看來妳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也罷,我就讓妳看個明白!”
  秦宇從懷中掏出壹張符箓,說道:“這喪風煞本就是破財喪家的兇煞,有它在,這平安符掛不上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這裏有壹張符箓,名為:鎮宅煞,作用就是用來鎮壓房屋內的煞氣的!”
  秦宇壹手拿起平安符,壹手從桌上上拿起糊墻用的米粥,塗在平安符上,接著把鎮宅符給黏在了平安符的背面上。
  “麻煩師傅妳再把這平安符掛上去試試!”做完這壹切,秦宇把平安符遞給了木匠師傅,後者雖然狐疑,但還是依言踏上了紅梯。
  不是秦宇不親自去掛,上梁的儀式壹直都是木匠師傅來做的,這也是有寓意的,寓意著:魯班梁上做,房屋萬年不破!
  眾人屏息,視線全部投在了木匠師傅身上,就連李國方也不例外,甚至他比任何人都要擔心,不過他擔心和眾人不同,他擔心的是平安符如果真的掛上去了,加上秦宇剛剛說的這些話,恐怕他的風水師的招牌真要被砸在這裏了。
  “成了,這回平安符沒有再晃動了!”
  “真的沒有再掉下來了,這鎮宅符真的有效!”
  平安符掛在鐵鉤子上,紋絲不動,眾人神情驚詫,不過旋即就將目光投向了李國方,秦宇已經用事實證明了他所說的話,這李國方這回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李國方的臉色青白交加,眼瞳瞧著四周的人群,從那些人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懷疑,嘲笑,還有張家人的憤怒,當下想開口說些什麽,卻是什麽都說不出口,良久,壹甩長袖,直接出門而去。
  “表哥,讓他走吧!”
  秦宇出手攔住了在壹旁憤憤不平的張華,讓李國方離去,今晚的事情有這麽多的鎮上居民看見,用不了幾天,今晚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鎮上。風水不像其他行業,只要出過壹次錯,這招牌就算是砸了,想來日後鎮上的人家也不會去再請他幫忙看風水了。
  國人的做人之道壹直是講究,不斷他人財路,做人留壹線,日後好相見!不過秦宇卻是明白,如果他不在大庭廣眾下把李國方的錯誤給指出來,留著他繼續給鎮上的人看風水,沒準誰家又會出現和二舅家壹樣的情形,這種事情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小宇,二舅這回可要好好的感謝妳啊,不然的話……”秦宇二舅和三舅壹起走了過來,二舅拍了拍秦宇的肩膀,心有余悸的說。
  “二舅,都是壹家人,有什麽好謝的,叫二舅媽給我燉壹個燜豬肘得了,我可是好久沒吃到二舅媽做的豬肘了。”秦宇故意伸出舌頭,作狀舔了舔,引得二舅哈哈大笑說:“要吃豬肘沒問題,妳想吃多少個,我就叫妳舅媽去做多少個!”
  “小宇,妳這風水是跟誰學的?還有妳這符是自己畫的?”張遠橋在壹旁問道。
  “以前和山上的道士學的,這符箓也是他送給我的。”
  秦宇回答道,他早就想好了說辭,鎮上有壹座山,山裏曾經有壹座道觀,可惜香火不怎麽旺盛,也就只有壹個道士,道士在兩年前就去世了,這道觀也就徹底衰敗下去了。
  以前秦宇確實經常會去道觀玩,因為山不怎麽高,加上高中的時候學習壓力較重,秦宇往往通過爬山來緩解心情,壹來二去也就認識了道觀的道士。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那位道士也是壹位高人啊,只可惜已經去世了。”
  張遠橋沒有懷疑外甥話語的真假,這種解釋也比較可信。人群中大家都恍然大悟,原來是有高人教導啊,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懂得風水之道,只有張華的眸子閃過莫名的神彩,沒有說話。
  秦宇的話能騙過任何人,卻騙不過他,看到這張符的時候,他就聯想到了秦宇叫他去找的狼毫筆和朱砂。不過表弟不願意說出來,他自然也不會去揭穿。
  ……
  “劈劈啪啪!”
  爆竹聲響個不停,二舅新房的落成酒很熱鬧,擺了三十多桌,哄鬧了壹天,眾人才各自散去,秦宇也跟隨著父母回到家裏。
  秦宇的父母是公務員,在鎮上也算是殷實家庭,只不過因為父母要上班,家裏就只有秦宇壹人未免冷清。
  經過這次二舅家的事情,秦宇越加明白諸葛內經的作用,這段時間呆在家裏悉心研究,同時還上網查找壹些資料,也觀看了《麻衣相法》《撼龍經》等風水巨著,和諸葛內經相互映照,受益匪淺。
  想要在兩年內出人頭地,配得上孟瑤,秦宇知道只能靠腦海中的諸葛內經了。
  就這樣,秦宇在家裏呆了壹個多月,直到壹道電話過來。
  “餵,小宇啊,我是大舅,妳現在來我這裏壹趟啊!”
  大舅張遠河渾厚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秦宇答應道:“哦,好的,我這就過來!”
  秦宇的大舅是鎮長,平時公務繁忙,秦宇壹年也見不到幾次,這次大舅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卻是想不通會有什麽事。
  大舅家離秦宇家隔著挺遠,秦宇只得鎖上院子大門,騎著電動車去。
  到了大舅家門口,秦宇才發現大舅已經站在門口等待了,除了大舅外,還有另外壹位中年男子。
  “大舅,找我有什麽事啊!”秦宇停下電動車詢問道。
  “小宇,這位是王秘。”
  張遠河笑著給秦宇介紹了壹下身邊中年男子的身份。
  “王秘,那就是壹位秘書嘍,能值得大舅親自介紹的,應該是縣裏大人物的秘書吧,不是書記就是縣長了”。秦宇暗自側想,嘴上連忙道:
  “王秘好!”
  “不用客氣,這次妳大舅找妳來,是我的主意,有壹件事情要麻煩壹下妳!”
  王秘滿面和煦,沒有絲毫官架子,不說他本就是有求於人,就是張遠河的地位也不比他低,而且兩方都是壹個陣營的,沒必要在自己人面前擺譜。
  “進來說吧,小宇,王秘這次找妳來確實是有事情要妳幫忙。”
  幾人進了主廳,大舅媽給三人添上茶水,王秘書抿了壹口才說出了事情。
  原來王秘書是縣長的秘書,作為秘書本就該為領導分憂解難的,最近縣長家裏出了煩心事,縣長的夫人走路無故摔倒,折了腰,不久,縣長的女兒又在學校突然從樓梯滑落,到現在都還躺在家裏養傷,而且還經常做噩夢。
  領導家裏無小事,縣長家的事情牽動了整個縣的神經,公安局經過縝密的調查最後排除了人為的可能性,只能說這意外發生的實在是太巧了。
  不過暗地裏,大家都有另外壹種說法,說是縣長做了什麽得罪鬼神的事情了,家裏人被惡鬼纏住了,才會發生這些事情,下壹步可能要遭殃的就是縣長本人了。
  王秘書作為領導的貼身秘書,他的壹切權勢都是來自縣長,沒有人比他更在乎縣長的安危了,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他決定去找民間高人驅妖抓鬼。
  只是這縣上號稱會抓鬼算命的人實在是少,而且很多壹看就是招搖撞騙之輩,壹個多月下來,幾乎沒什麽收獲,不過就在不久前,他聽人說了秦宇二舅家的事情,眸光壹亮,找了壹位當時在場的人詳細打聽了當時的情況。
  從那人口中得知,秦宇師從山上道士,風水之術厲害無比,那人還特意把那直風曲風有情無情之風賣弄了壹遍。
  王秘書壹聽也覺得這種說法很有道理,而且既然是道士的高徒,那麽就應該也會抓鬼吧,畢竟道士的老本行就是抓鬼,這才找到了秦宇大舅希望見秦宇壹面。
  王秘書話語落下,秦宇陷入了沈思,鬼神壹說在諸葛內經中也提到過,不過根據經書記載,鬼要形成的條件極其困難,現在人類居住的環境根本就不可能形成。
  “王秘書,到底是不是鬼纏身現在還不好說,這樣吧,我這裏有壹張符箓妳帶給縣長,把它貼在正門頂上,並且焚香祭拜,如果真是鬼怪之類的話,應該會有作用!”
  秦宇從懷中掏出了壹張符箓,這張符的圖案和鎮宅符不同,這張符名為:擋煞符,作用是把壹些煞氣汙穢之物擋在門外。
  見到符箓,王秘書也不奇怪,秦宇靠壹張鎮宅符鎮住喪風煞的事情他也知道,當下收下這張符箓,客套了壹會便離去了。
  “小宇啊,咱舅甥兩人好久沒壹起聊聊了,現在別走了,壹會叫妳舅媽整幾個菜,咱倆叨叨!”
  “聽大舅妳的!”
  ……
  縣長家的事情,很快就被秦宇拋在腦後了,因為拿走符箓的王秘書第二天就打電話給大舅,說縣長女兒果然不做噩夢了,並且對秦宇表示了感謝。
  秦宇現在有壹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既然打算走風水這壹行,吃飯的家夥還要有的,羅盤是必備的,秦宇打算去縣城掏壹個羅盤去。
  縣城有壹條街道是專門賣壹些蠟燭,黃紙,還有風水用具。秦宇以前每逢清明,過年都會陪著父親到這裏買點黃紙蠟燭回去祭拜祖先。
  坐公交來到縣城後,秦宇壹路邊看風景邊朝風水街走去,風水街位於老城區內,秦宇自從上大學後就很少再來縣城了,看著路旁兩邊建築的變化,也不禁感嘆社會發展的日新月異。
  穿過大路,鉆進小巷內,秦宇來到壹條木樓小街前,這就是風水街了,十幾年了,這裏是還沒多大的變化,整條街道也就能夠讓兩三個人並排行走,不過現在不是什麽時節,這條街道顯得比較冷清,放眼望去也就那麽幾個人在遊逛。
  秦宇徑直來到壹家賣風水用具的店鋪門前,裏面滿目琳瑯的放著各式各樣的羅盤,還有魯班尺。
  秦宇走進店鋪,雖然是白天,店鋪內還是亮著燈光,店主是壹位五十多歲的老者,瞧了眼秦宇,卻沒有迎過來,想是在他眼中買風水用具的都是風水師,而風水師在眾人眼中的印象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秦宇年紀輕輕,和風水師的形象差太多了。
  秦宇也不在意,時不時的拿起壹塊羅盤瞅瞅,只不過神情卻是不太滿意,這些羅盤大都是雕刻出來的,壹塊好的羅盤古譜要求是手寫的,這樣才能體驗出念力,而雕刻的未免死板又毫無氣場。
  “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那種手寫羅盤到現在都能成為法器了,又怎麽會這麽容易找到!”
  秦宇嘴角噙起壹抹自嘲的微笑,諸葛內經中有壹篇辨器篇,講的是如何勘察壹件器具是否是法器,所謂法器就是經過壹些高人念力長期加持,形成壹種氣場,就好比經過佛教高僧開光的壹些玉佩吊墜,往往有驅邪保平安的作用。
  風水師的羅盤也是壹樣,經過壹些風水大師長期使用的羅盤,同樣會形成壹種氣場,相比壹般的羅盤不論是方位堪輿,還是尋龍點穴都更具有精準度。
  “老板,妳這有沒有那些老舊的羅盤啊,不是這種雕刻的!”
  雖然不抱希望,秦宇還是出聲朝坐在內裏的老者問道。
  “沒有了,手寫的羅盤都是很早以前的東西,當初破四舊的時候早就被砸的精光了,現在哪還有啊!”
  老板的話讓秦宇臉上流露出肉疼的神色,這段歷史他卻是知道的,中國的很多傳統東西都在那段時間被破壞的精光。
  “算了,隨便挑壹個用著先吧!”
  秦宇隨手在墻上拿下壹塊羅盤,走到內裏,問道:“老板,這羅盤多少錢!”
  “這個羅盤可是上好的花梨木做的,六百塊壹個!”
  老者沒想到秦宇真是買羅盤的,露出壹嘴被煙熏的黃牙,笑著開價道。
  秦宇撇了撇嘴,這老板欺負他年輕,羅盤的作用是根據磁場去定位,壹般的羅盤都不會用花梨木去做,因為花梨木做的羅盤磁針的氣場會受到影響,磁針的穩定性遠低於壹般木材做的羅盤。
  適合羅盤的木料壹般都是采取剛中帶柔的木質,就像是壹張宣紙。舉個例子,銀杏木,虎骨木這些用來做羅盤的標準木料,在墨汁寫上後是上下滲透。而檀木,花梨木,酸枝等木料則是左右滲透甚至長時間不滲透,當字寫完了也成了壹個黑點了。這能體現羅盤的什麽呢?穩定性!當木料越接近宣紙的效果才適合用於羅盤,才不會影響羅盤的感氣效果。
  “老板給個誠心價吧,妳這就是普通的松木而已,哪扯的上什麽花梨木!”
  “四百六十塊,這個價格最低了。”
  被秦宇壹口道出了羅盤的木質,老板也不辯解,既然秦宇能喊出松木,想來對羅盤也是了解的,也就不再開虛價了。
  “三百吧,可以的話我就買壹個回去,其實我也只是為了研究壹下古代的風水文化,說實話那些金屬制作的羅盤才幾十塊錢壹個,要實在不行我就去買那種的。”
  老板的眼睛在秦宇身上上下打量著,在思考著秦宇說的話的真假,最後還是答應了。主要是秦宇太年輕,不像壹位風水師,更像壹位學生,要真只是為了研究壹下風水文化,確實可以去買壹個金屬羅盤。
  相比幾十塊的金屬羅盤,自然是這木制的羅盤利潤更高,就算是三百,也比那賺的多。
  老板去找壹個袋子給裝上羅盤,秦宇隨意的打量這內裏,目光掃視到桌上時,神情突然壹震,那有壹塊缺了壹角的羅盤,而且還是壹塊用墨汁手篆寫的。秦宇的目光閃過莫名的神色,旋即又恢復平常。
  “老板,妳這塊羅盤怎麽還缺了壹角啊!”
  接過老板遞來的袋子,秦宇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塊缺了壹角的羅盤問道。
  “妳說這塊啊,這是我鄉下壹位親戚的,他們家以前是專門給人看風水的,不過在那動蕩的十年裏,卻因此遭了秧,老爺子逝去了,很多東西都被砸了,這塊羅盤還是他們搬家的時候找到的,想必是在那個時候被毀掉的吧。”
  “老板妳能不能給我看看啊!”
  “可以啊,這羅盤缺了壹角沒什麽用了,妳看看吧!”
  羅盤講究的是太極之道,圓生萬物,這缺了角的羅盤卻是沒有哪位風水師會用的。
  羅盤壹入手,秦宇就感覺沈甸甸的,他有壹種感覺,這塊羅盤不普通,而且羅盤的材質烏黑泛光,應該是出自壹位大家之手。
  “老板,這塊羅盤雖然不能用了,但對於我研究古代風水文化卻是有著作用,不知道妳肯不肯賣!”
  “這塊羅盤我也覺得挺好的,沒事留著自己把玩的!”
  老人的臉上流露出不願割舍的表情,不過秦宇卻是明白這只是老人為了擡高這塊羅盤的價格而已,瞧羅盤放在桌子上都沾滿了灰塵,哪像經常把玩撫摸的物件。
  “既然是老板妳心愛之物,那我也就不奪人所好了,反正都是羅盤,我也就是為了研究壹下風水文化而已。”
  說完,秦宇提著袋子,轉身就欲離開,他相信老板壹定會開口叫住他的。
  “小哥等等!”
  果然不出秦宇所料,就在他即將踏出店門的時候,老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臉上還擺出壹副忍痛割愛的神情,說道:
  “小哥既然打算研究壹下古代風水文化,那自然還是用這古代的東西最好,這羅盤也是壹個老物件了,老漢我沒讀過什麽書,最敬佩的就是妳們這些讀書人了,這樣吧,我就把這羅盤賣給小哥妳吧!”
  “哦,老板妳說的也在理,那老板妳打算賣多少!”
  秦宇站在門口,也沒走回去,直接開口問道。他要給這老板壹種錯覺,他對這羅盤沒有多大興趣。
  “五千吧!”
  老人擺出肉疼的神色,還用手撫摸了下羅盤,好像壹位母親在撫摸自己即將遠行的子女壹般。
  “五千,老板妳還是自己留著吧!”
  秦宇笑了笑,轉身不再理會老板,直接擡腳離去。
  “小哥,別急啊,這買賣東西自然是可以還價的,妳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離譜,我就賣給妳了。”
  “壹千,這羅盤最多也就是民國時期的東西,這是我能出的最高的價格了。”
  “哎呦,小哥,沒有妳這樣還價的啊,這可確實是好東西啊,這樣吧,我讓壹步,四千!”
  “壹千最多了,老板妳覺得除了我,還會有誰買這麽壹個缺了壹角的羅盤,又不是什麽古董,還沒有用,我也就是買回去研究壹下當時的風水文化而已。”
  秦宇咬定這個價格不放手,他不怕這老板不賣,其實要不是剛用起諸葛內經記載的辨器法,知道這羅盤內有玄機,他也不會去買這塊羅盤。
  “小哥,再加點,壹千六,這個價格最低了,再低我就情願留在手上了。”
  秦宇端倪了老者的臉上壹會,沈吟半晌,也覺得這應該是老板的心理價了,便點頭答應了。
  付了錢,秦宇直接把那塊羅盤也放入袋中,臉上不露任何神色,在老板的熱情告別中朝著街頭走去。
  “前面的小兄弟,可否等等。”
  秦宇快步朝前走,他現在打算回去好好的研究壹下這塊羅盤,身後突然傳來了壹道聲音,轉頭凝視,卻見壹位中年男子和壹位靚麗的青年女子從身後趕來。
  “是在叫我?”
  這條街沒幾個人,秦宇四處打量了壹下,這兩人難道是叫的自己,只是從遠處看輪廓,他並不認識這兩人。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秦宇的身邊,秦宇打量著這眼前兩人,當目光落在青年女子身上時,不禁看呆了。
  壹雙柳葉眉,壹對清澈明亮的杏眼,微挺的鼻梁,粉嫩透紅的肌膚,壹頭烏黑長發盤起,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平添壹分高貴,只是神情略微的冷淡,尤其是瞧見秦宇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更是露出壹分不耐。
  “這位小哥,不好意思打擾妳了。”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壹絲歉意,不過眼睛的視線卻緊緊的盯住秦宇手上拿著的袋子。
  “妳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秦宇很快就恢復了清明,這青年女子長得確實是漂亮,他會短暫的失神也很正常,不過這只是壹種純粹的欣賞而已,在他眼中,孟瑤就不比這女子遜色,而且也不像這女子冷的像壹塊冰塊壹樣。
  “我剛剛看到小哥買了壹塊羅盤,覺得有點眼熟,不知道能否借我觀看壹下。”
  原來是為了羅盤來的啊,這塊羅盤秦宇只是感覺到它不普通,但是具體有什麽作用現在還不清楚,而且他觀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高檔衣物,想必身份不壹般,也不怕對方耍賴。
  “可以。”
  接過秦宇遞過來的羅盤,中年男子的神情變得凝重,雙手不停的在羅盤上磨砂,當摸到那殘缺壹角的地方時,壹對八字眉微微顫抖起來,良久,才壹臉不舍的把羅盤交還給秦宇。
  “這位小哥,這塊羅盤妳花了多少錢買的。”
  “壹千六。”
  秦宇實話實說,這價格瞞不了別人,只要人家回頭找老板壹打聽就知道了。
  “我出壹萬塊,不知道小哥可否把這羅盤轉讓給我。”
  中年男子目光炯炯的盯著秦宇,這塊羅盤對於壹位風水師的作用的來說實在是太重大了。
  “不好意思,我對這塊羅盤也比較喜愛,沒打算轉手。”
  秦宇搖搖頭拒絕了,壹萬塊,這轉手就差不多翻了六倍,要不是秦宇通過辨器法,知道這是個好東西,還真會賣了。
  “兩萬塊!”
  清脆的聲音響起,卻是壹旁的女子開口說道。
  “說再多我也不會賣的。”
  莫詠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在她眼中,眼前的男子穿著普通,也不像富家子弟,這轉手就翻了十倍的價格,竟然還不同意,而且從小到大,她還沒被男生拒絕過。
  “五萬!”
  莫詠欣不死心,又再次出價道。
  “說了不賣,就是不賣!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走了。”
  秦宇還真怕這女的會繼續加價,五萬啊,在小鎮壹戶普通人家壹年除去開支,也就差不多能賺這些錢而已。秦宇怕自己還真會頂不住誘惑,還是耳不聽為凈。
  “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了,五萬塊夠妳賺的了。”
  莫詠欣實在是氣惱,壹千六買來的東西,轉手就能賣到五萬,這男的竟然還不願意賣,此刻在她眼中秦宇就是壹個貪婪之人。
  “五萬塊就想買壹塊羅盤法器,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秦宇也是惱火了,自己說了不賣就是不賣,跟貪心有什麽關系,再說是妳開的價又不是我要價,說完這句話後,他直接轉身欲走,這女的壹看就是出身不凡,估計從小都被人順著,就該覺得什麽事情都要依著她的想法。
  秦宇的話傳進莫詠欣的耳中,只讓她本就冷淡的神情更加的冷冰冰,不過壹旁的中年男子聽後,神情卻是大變,嘆道:
  “原來小哥也看出了這是件法器,那倒是我唐突了,不如這樣吧,我請小哥去喝茶,也算是補償剛才的打擾。”
  “不用了,我還有事,而且也沒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這兩人看起來都不是奸詐之人,不過秦宇還是不想和他們繼續打交道,而且他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去搞清楚這件羅盤的來歷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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