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不喪屍 改編加料版

紫嶺紅山&圈圈妳個叉叉

武俠玄幻

鐘美馨這幾天壹直壹個人守著兒子,在黑暗和孤獨中承受著恐懼和絕望的煎熬。丈夫被喪屍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21-90章

喪屍不喪屍 改編加料版 by 紫嶺紅山&圈圈妳個叉叉

2018-8-15 06:01

第21章-40章
  021超市
  「我沒意見。」李建斌趕緊道,小武也跟著站了起來:「我腦子笨,兩位大哥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我跟著就是了。」「媽?」程子介看了鐘美馨壹眼,卻正對上鐘美馨愛意盈盈的目光。
  「媽沒意見,妳去吧,小心就好。」程子介剛才的討論被鐘美馨看在眼裏,她知道兒子真的是個男子漢了,不必自己再啰嗦什麽。
  「田田,妳有什麽想法嗎。」遲疑了壹會,程子介還是問了壹句。
  「沒有。」蘇田田垂著頭,趕緊道。
  「妳們呢?」程子介又看了幾個女人壹眼。
  「我們老公沒意見,我們也沒意見。」
  「行,那天也快黑了,早點休息,明早我帶老李,小武去那超市看看。」「好咧。」李建斌等人趕緊答應著,準備出門。程子介想了想,叫住了他:
  「妳們要不搬下來住?這二樓有不少空房,我清過了,很安全。」「啊,那也好。」李建斌趕緊答應著。
  「行,那明天見吧。」
  看著李建斌等人離開了,程子介關上房門,笑道:「媽,明天要去逛超市了。
  妳要什麽?我給妳帶。」
  「啊。」鐘美馨想了想,突然有些臉紅了起來,小聲道:「也沒什麽,除了吃的喝的……就是看看看有衣服沒有。還有……看看有沒有內衣。」她這段時間基本上沒有穿內衣了,畢竟是個女人,會擔心自己的身材會走形,自己已經過了四十歲,不再年輕了。
  「內衣啊。好。」程子介笑著答應了,又對著蘇田田問了壹句:「田田,妳想要什麽?」「啊?我……沒什麽想要的。」蘇田田擡起頭看了他壹眼,又垂下了頭。
  「哦,那天也黑了,我們睡覺吧。」
  「嗯。今晚怎麽睡?」鐘美馨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現在有蘇田田在,她也不太方便和程子介太過親密。這小子,要是聽話壹點把田田要了就好了。
  「還是和以前壹樣啊。」
  「田田在呢……」
  「我們就是睡覺嘛……沒事的。」程子介笑著躺到了床上,鐘美馨無奈,也只能躺了上去,可是這種宿舍裏的高低架子床不像家裏的席夢思床那麽寬大,兩個人只能緊緊地擠在壹起。
  「田田,怎麽不睡啊?」程子介就著最後壹絲光亮,看到蘇田田還呆坐在床邊,笑著問道。
  「啊,我這就睡。」蘇田田壹驚,趕緊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閉上了眼睛,卻怎麽也睡不著。
  他們真的不像母子……那麽親熱地說話,還睡在壹張床上。不過他們好像也沒做什麽……看過了不少生死,蘇田田其實已經對倫理什麽的看得淡了,她知道只要能互相支持著活下去就行了,別的都不再重要。但是她有些羨慕鐘美馨,因為摟著她的那個男孩正是自己原來暗暗喜歡過的男孩。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對自己愛理不理的……蘇田田緊緊地咬著嘴唇,心裏有些難過:以前他可能就不怎麽喜歡自己,現在自己跟過兩個男人了,他肯定更加看不起自己了……算了,我現在還能奢求什麽呢,最少他答應照顧自己,跟著他能吃飽飯,能活下去,至於他要不要自己,真不能再奢望了。
  不對,他答應了照顧自己,就壹定會要了自己的,可能、可能對自己沒什麽感情,會不會只是……當成壹個工具而已?
  那我也沒什麽可挑剔的……現在我是殘花敗柳,別人那威風凜凜的樣子,要是能碰上別的女人,肯定有大把好女人要跟著他……只要他不拋棄自己,還敢有什麽妄想……少女的心裏柔腸百結,鐘美馨和程子介卻完全不知道。鐘美馨是幸福滿足,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天全黑了下來以後,互相看不見,也就放開了。軟綿綿地靠在程子介懷裏,享受著那份安寧和滿足。
  程子介也有些累了,上午救人,和喪屍大戰壹場,下午又經過另壹場激烈的戰鬥,再加上他漸漸適應了現在的作息時間,他也很快湧上了睡意,摟著鐘美馨正要閉上眼睛,突然聽見鐘美馨喃喃地呼喚了壹聲:「小傑。」「嗯。」「明天給媽拿內衣的時候看清楚了尺碼……要三十六D的……別拿小了……寧可大壹點……」「哦……」程子介懶洋洋地答應了壹聲,接著,母子兩的呼吸聲就均勻地響了起來。
  那邊的蘇田田聽到他們都睡著了,倒是有些驚訝,她本以為他們會有些什麽動靜的。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又有些暗暗的高興起來:原來程子介只是和媽媽壹起睡覺而已,看來自己想多了……他沒有別的老婆啊……難道自己……會成為他第壹個老婆……?
  胡思亂想著,蘇田田畢竟身體還虛弱,也漸漸的睡著了。
  第二天的早上,程子介和李建斌、小武三人吃飽喝足,結束停當,告別了女人們,摸出了酒店。
  別的女人都是滿臉憂色,可是看到鐘美馨輕松的樣子,也慢慢地放下心來。
  接著圍在鐘美馨身邊,恭維討好著她。
  「鐘小姐,程老大好帥啊……」
  「他是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像神仙壹樣……」「鐘小姐,妳看著也就三十來歲,根本不想有個這麽大的兒子……」「對哎……我見程老大和妳這麽親熱……妳們……不是親母子吧?」「肯定不是……」「那妳們那個沒有……」聽著她們說的越來越不堪,鐘美馨也終於忍不住了:「別瞎說啦……我真是他媽媽。」這些女人這才消停壹點。
  程子介三人卻不知道這些情況。他們正小心翼翼地摸出了酒店,上了通向超市的那條路。壹路上喪屍不多,程子介輕手輕腳地解決了幾只醒來的,也沒有造成什麽騷動。
  順利地來到了超市門口,大門靜靜地開著。程子介小心翼翼地向內張望了壹下,超市裏失去了照明,壹片黑幽幽的。李建斌和小武點亮兩只手電筒,照向裏面,掃視了壹圈亂糟糟的貨架,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好像沒什麽喪屍在裏面。」程子介輕聲道。
  「這個我考慮過……出那麽大的事了,誰還有心思呆在超市裏……都跑了,沒有人,自然沒有喪屍。」李建斌說道。
  「哦。這樣啊,也對,壹出事大家都往家跑,往外跑,沒人逛超市了。」程子介笑道:「老李,妳腦子挺靈活的。」「哪裏,逼出來的。我之前就想過來這個超市,可惜遠了點,我們沒這個本事。」「嗯,我們進去看看吧。」摸著黑進入超市,裏面彌漫著腐敗的味道。三個人緊緊地跟在壹起,靠著兩只電筒的光線小心翼翼地巡視著。確實沒有遇到壹只喪屍。
  程子介慢慢地輕松起來,低聲笑道:「真的挺安全的。」「嗯。先去找找看有沒有食物吧。」三個人摸索著向食物區走去,就在快接近食物區的時候,程子介發現了身邊的壹排貨架上掛著琳瑯滿目的女式內衣。他趕緊笑道:「我看看,妳們先走。」「好。」小武和李建斌對視著笑了壹聲,小武將手裏的電筒遞給他:「程老大,快點啊,我們兩個要是遇到喪屍的話搞不定。」「嗯。」程子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既然是鐘美馨交代的,他還是要完成。
  李建斌和小武慢慢地向前面摸去了,程子介這才舉起電筒,開始分辨起貨架上的內衣來。
  「這個黑色的好像不錯……」
  「這個紫色的,還是半透明的樣子……」
  「哇……這個,這個……」
  程子介看著內衣,想象著,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這時李建斌從食品區喊道:
  「程大兄弟,好了沒?我們找到了很多米。」
  “ 程子介趕緊大聲答應道:「哎,好了,馬上來。」壹邊說著,壹邊舉起電筒,開始檢視標簽上的尺碼。
  就在這時,貨架後面突然傳來低沈的壹聲:「嗷」,接著貨架就被兩只剛剛被程子介大聲說話而驚醒的喪屍推倒了,壓向程子介身上。以程子介的反應本可以閃開,但壹是黑暗中看不清,二是他精神不集中,而且手指被幾條內衣的帶子纏在了貨架上,沒來得及發力掙脫,就被貨架重重地壓在地上。
  貨架上的各式內衣壹下子全部堆在程子介身上臉上,手裏的電筒被砸到了地上,熄滅了,釘錘剛才因為要騰出手看內衣,也不知道放在哪兒了。
  程子介在黑暗中用力推開貨架,但是頭上臉上卻被纏上了幾條內衣,遮住眼睛什麽都看不見——其實本來就是什麽都看不見,所以他倒沒有過分緊張,而是屏住呼吸辨認著喪屍的部位。
  只是他在黑暗中的視覺聽覺都和普通人壹樣,沒有任何優勢。兩只喪屍嗅到了他的氣味,撲了過來,程子介本能地壹拳打中了面前的那只,直接打斷了它的壹只手臂,但是喪屍卻沒有停止,用另壹只手臂抓住了程子介,同時程子介身後的那只喪屍也抓住了程子介的肩膀,兩張冒著腐臭的嘴巴同時咬向程子介的脖子。
  程子介倒是不太慌張,他知道只要不受特別嚴重的傷害,就能在十六的幫助下恢復。於是也抓住了面前那只喪屍,用力扭斷了他的腦袋。
  這時身後也是「噗」的壹聲,那只喪屍軟軟地癱倒了。程子介趕緊拉掉頭上臉上的女式內衣,才看清楚是李建斌和小武趕了過來,拿著鋼管捅穿了那只喪屍的腦袋。
  「呼。」程子介不好意思地笑道。
  「程老大,真對不住……」李建斌有些抱歉:「我估計錯了,以為超市裏面沒喪屍。」「不關妳的事。是我托大了。」程子介趕緊安慰道:「妳們沒事吧。」「我們沒事。」「那行吧,我們繼續。」程子介找到了自己的電筒和釘錘,再也顧不得仔細挑選了,而是將所有沒沾上剛才喪屍汙血的女式內衣都塞進壹只塑料袋裏背著,三人壹起來到了食品區。
  022海苔
  食品區裏彌漫著濃重的腐臭味,因為大部分新鮮食物都腐爛了。但是還有壹百來包不同品種的大米堆在壹起,除了下面兩層米袋子開始潮濕腐爛,上面的則保存的相當完好。不少面條和粉絲之類也在附近,還有香菇紅棗等幹果。
  「分批搬回去吧?」收獲不小,程子介很是滿意。
  李建斌趕緊道:「靠人力搬的話,速度太慢了。我倒有個主意。」「嗯?」程子介壹邊舉著手電筒,壹邊繼續掃視著超市。
  李建斌也看了看周圍,突然舉著手電筒走開了:「等等。」「小心點。」小武趕緊道。
  很快李建斌就推來了壹長列超市裏的購物車,購物車被車上的活扣扣在壹起,首尾相連,就像壹列列車。
  「這樣壹次可以多運壹點。」李建斌笑道。
  「老李,真有妳的!」程子介大喜,用力拍了拍李建斌的肩膀,李建斌慘叫壹聲:「哎喲!」程子介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力氣:「哎,我忘了。沒事吧。」「我說程大兄弟……妳力氣也太大了……」李建斌呲牙咧嘴地活動了壹下肩膀:「沒事……差點骨折了。」「嘿嘿……不好意思啊。」程子介趕緊遞過壹支煙。三個人休息了壹會,抽完了煙,開始慢慢地將食物都搬上了購物車,然後李建斌在前面控制著方向,小武在車列中段扶著車,保持著隊列的整齊;程子介則在最後推著車,壹發力,壹長列購物車就帶著各種食物慢慢滑行起來。
  「老李,這法子真好。」雖然東西太多,讓程子介都有些吃力,但是他還是很開心,幹勁百倍地推著購物車,加起速來。
  「哎慢點。」前頭的李建斌趕緊道。程子介只好降低了壹點速度,突然從小武手電筒的光柱邊緣看見前面的壹排貨架上擺放著壹些真空包裝的零食。現在這樣的情況,只能是填飽肚子為主,不是考慮零食的時候。所以琳瑯滿目的零食倒沒有吸引程子介的興趣,只是推著車饒有興致地看了幾眼,在看到壹包幹海苔的時候,呆了壹下,馬上想起了蘇田田。
  她以前上學的時候就經常帶著海苔來吃……不錯,就是這個牌子,美好歲月。
  經過貨架的時候程子介順手抓了兩包下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輛購物車裏。
  出了超市,購物車輪瑯瑯的滾動驚醒了近處的幾只喪屍,程子介趕緊低聲道:
  「妳們繼續走,我來解決。」說著用力推動了購物車。李建斌和小武趕緊壹個拉壹個扶,小跑了起來,程子介則壹只手推著車,壹只手揮舞著釘錘,逐壹消滅了慢慢跟過來的零星喪屍。
  「大兄弟!妳沒事吧!」李建斌擔心地問道。
  「繼續跑,別回頭。」程子介低聲喝道,加快了腳步。可是驚醒的喪屍也逐漸多了起來,離程子介越來越近。
  「呼,妳們先進去,我斷後!」幸好路不遠,很快就到了酒店門口。因為酒店門口有供汽車上下的緩坡,所以程子介直接將購物車推倒了大堂門口,然後停下來,回過身面對著後面三四十只喪屍組成的小型喪屍群。
  得費點力氣了。程子介揮起了釘錘,卻驚奇地發現李建斌和小武兩個人並沒有躲進酒店,而是壹左壹右地站到了他身後,舉著鋼管。雖然都是很害怕的樣子,尤其是小武,臉色發白,腿也有些哆嗦,但並沒有退卻。
  程子介不由得有些感動。他們都是普通人,卻明知道危險而不離開戰友;而且剛才在超市裏幫自己解決了壹個大麻煩——雖然他知道在十六的幫助下被咬壹口也不會死,但估計得躺壹段時間,躺在超市的話,就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了,更會讓媽媽擔心。
  看來帶著他們壹起求生是正確的選擇。程子介微笑了起來,在兩人的幫助下慢慢地解決了追上來的喪屍。
  「呼。」又是推車,又是戰鬥,即使是程子介也累了,幹掉最後壹只喪屍以後,仔細地確認了並沒有其他喪屍追來,他才有些手酸地放下釘錘,壹屁股坐在地上:「以後叫妳們先走,妳們還是先走。不然,我本來可以情況不對就跑的,結果被妳們拖著反而不方便跑,騰不出手來帶妳們啊。」「哎……對不起了程大兄弟,就是覺著死也不能丟下妳跑了,忘了妳能跳那麽高。」李建斌不好意思地笑道,恭敬地接過程子介遞給他的煙。
  「是啊程老大,跟著妳已經比我們自己好過多了,我雖然沒啥本事,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小武也笑著點燃了程子介遞給他的煙。
  「哈哈。下次叫妳們跑,就跑吧。」程子介也狠狠地吸了口煙,三個人對視了壹眼,大笑了起來。
  「小傑!」「老公!」煙還沒吸兩口,身後的酒店裏就傳來女人們的叫聲。
  領頭的就是鐘美馨,飛奔著撲進了程子介的懷裏。另外幾個也是壹頭紮進了自己男人的懷裏,又是哭又是笑的。男人第壹次出門那麽遠,就能安全回來,對緊張了壹天的她們來說比什麽都開心。
  「媽,妳怎麽下來了,下面不安全。」程子介用力抱了抱鐘美馨,雖然心裏很甜蜜,但還是皺了皺眉頭。
  「我們在二樓窗戶看到很多喪屍追著妳們跑到了樓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妳們又半天沒上來,我們又不敢大聲喊,就下來看看。」鐘美馨摟著程子介的腰,不顧程子介滿身的汙血,將臉埋在了他胸口。
  「我的本事妳還不相信啊。以後別隨便跑出來了,啊。」程子介柔聲道。
  「嗯,知道了。」
  「妳看,我給妳帶的東西。」程子介微笑著,拉起鐘美馨的小手走到壹輛購物車邊,拿出那只裝著內衣的袋子:「超市裏面太黑,看不清。拿了好多回來,妳挑壹下吧。」「嗯。」看到兒子在這麽多人面前給自己拿內衣,鐘美馨頓時臉紅起來,趕緊壹把接過袋子,也不敢打開看。
  程子介微笑著看著別人,李建斌正在唾沫橫飛地跟自己的老婆說著什麽,滿臉自豪的神色,小武則是摟著兩個老婆,這個臉上親親,那個臉上親親。只有蘇田田茫然無措地站在壹邊,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程子介看著她孤零零的樣子,心裏壹軟,想起了那兩包海苔,趕緊走到最後壹輛購物車,拿了出來。剛才程子介壹邊推車,壹邊打喪屍,不少汙血濺到了海苔袋子上,他只得伸手草草地擦了擦,拿著海苔走到蘇田田面前:「給妳。」「嗯?」蘇田田驚奇地擡起眼睛,看著程子介,滿身血汙卻在溫柔地對著自己微笑,壹邊將海苔遞到她手邊:「弄臟了,不過有袋子,應該沒事。我不知道妳想要什麽,看到這個海苔正好是妳最喜歡的牌子,美好歲月的,就給妳拿了兩包。」「謝謝妳……」蘇田田顫抖著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那兩包海苔。程子介這才微笑著回過神去,正好看到鐘美馨笑盈盈地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壹片嘲弄的神色。
  「媽,我,呃。」程子介不好意思地走過去,壹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什麽都沒看見。我們快上去吧。」鐘美馨笑道。
  「嗯。」程子介趕緊招呼大家:「這兒不安全,大家把東西搬進去吧。」「哎!」同伴們紛紛答應著,將購物車列拆散了,壹輛輛地推進酒店大堂,然後將上面的東西慢慢地搬向二樓。
  蘇田田也背著身子,擦了壹把不知不覺流出來的眼淚,也手忙腳亂地幫起忙來。
  023車站
  等所有的東西搬到了二樓,已經是下午了。食物堆在壹間宿舍裏,大概五六十包大米,五十斤和二十五斤兩種包裝,合計足有壹千多斤。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看著這麽多大米,程子介感到非常踏實。更不用說李建斌他們,餓了那麽久,突然壹座米山堆在面前,簡直就忍不住想去米堆裏打滾了。
  每個人的嘴都笑的合不攏的樣子,精神好也不覺得累,尤其是那些女人,更是把程子介奉若神明,知道跟著他自己不會再挨餓了,順帶著也巴結起鐘美馨和蘇田田來。
  「哎哎哎!鐘大姐!我們來我們來!妳歇著。」「哎呀,我們來煮飯就行了。」「田田,妳別管了,好好陪陪妳老公。」「哎呀,快走吧,要不是妳老公,我們哪能有這麽些吃的。」……剛才程子介他們出去的時候,那些女人就將四樓壹些簡單的家當搬到了二樓,食物充足,在鐘美馨的提議下決定壹起做飯,以節約燃料和水。只是她們再也不肯讓鐘美馨和蘇田田幹活了,兩女壹進廚房就被推了出來。
  這樣的情況下鐘美馨和蘇田田只好呆在宿舍裏。鐘美馨還好,蘇田田則是很尷尬,因為程子介並沒有真正成為她的丈夫,卻讓她的地位不壹樣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說,難道沒事跑去告訴那些女人「程子介還沒和我睡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只好坐在自己的床邊,低著頭看著那兩包海苔。塑料袋上的汙血已經幹了,拿在手裏輕飄飄的,卻又格外沈重。
  他不但記得我喜歡吃海苔,還記得我喜歡這個牌子。竟然冒著危險給我拿了兩包,雖然他身手好,但是總是會有危險的。
  蘇田田心裏又是感動,又是緊張,還有壹點小小的羞澀:這樣看來,他不是壹點也不喜歡我……可是他為什麽不接近我呢……對了……鐘阿姨說叫我養好身體,可能是鐘阿姨叫他先別碰我……想到這裏,蘇田田偷偷地看了鐘美馨壹眼。鐘美馨正皺著眉頭:「小傑,去洗個澡,身上全黑了。」「哎。不過不是沒衣服換了嗎,要不我去家裏那邊再找些衣服過來?」「別去了,能不冒險就不冒險。剛才妳出去的時候我在這邊的宿舍裏找到了不少衣服,諾。」說著鐘美馨拿出壹套衣服遞給程子介。
  「好。」程子介接過衣服,進了衛生間。
  「像個賣保險的。」等程子介洗完澡出來,鐘美馨看著他笑道。
  的確,這是壹套酒店男員工穿的襯衣西褲,質量很壹般。雖然程子介高大帥氣,卻也免不了壹股庸俗的味道。
  「嘿嘿。」程子介笑道:「妳不洗嗎?」
  「吃了飯再洗。」
  程子介這才看向室內,長桌上已經擺好了壹碗碗雪白的米飯,還有壹大盤香菇木耳黃花菜之類的幹菜煮的湯。程子介也有些累了,走到桌子邊,看見空著壹張位子,大家都端端正正地站著,看著他。
  「怎麽了?」程子介有些奇怪:「怎麽不吃?」「他們壹定要等妳來了才肯吃。」鐘美馨微笑著在他身邊坐下來。蘇田田則被安排在他另壹邊。
  「哎,怎麽這樣客氣。」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大家都是自己人,餓了就吃唄。」說著也坐了下來。
  「程大兄弟,要不是跟著妳,我們怕是已經餓死了。不能這點禮數都不懂。」李建斌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真是的。」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招呼道:「大家坐吧,別這麽客氣,怪難堪的。快吃吧。」說著端起面前的飯碗,吃了起來。
  這下大家才紛紛端起飯碗,壹時間滿屋都是咀嚼聲。
  「呼。」吃完了飯,程子介慵懶地坐在自己的床上,靠著墻壁,蹺起壹只腳,放松著自己的精神。李建斌和小武的老婆們還是搶著去洗碗擦桌子,鐘美馨拗不過他們,只好拿著衣服去洗澡了。蘇田田則坐在床沿,不好意思地紅著臉。今天她的氣色好多了,小臉上有了些紅潤,眼睛也有了些神采,淡紅的小嘴也有了光澤。
  程子介懶洋洋地正在看著她,這時李建斌和小武每人拉了壹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半欠著身子:「程大兄弟,我估計我們這兒的水用不了幾天了。妳來之前我們就用了二十多天,雖說我們壹直沒怎麽用來洗,不過這麽多人吃喝,估計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嗯,我在想呢。今天晚了,明天我再去火車站看看。對了,北站怎麽走?」程子介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李建斌和小武的恭敬確實有些讓他不適應。
  「這個,說不上來。不過我們這離北站就三公裏出頭的樣子,要不,我們去樓頂上看看?我記得我們這兒的高樓上看得見,這酒店有十二層,應該也可以。」「好啊。不過我剛洗的澡,估計又得搞臟了。」程子介笑著從床上翻了下來,提起門邊的釘錘。
  李建斌和小武趕緊跟了上來,也抄起了家夥。李建斌笑道:「樓上我們基本都清過的,妳還沒來的時候,我們除了廚房,就是去樓上找吃的,每個房間都有壹桶方便面和壹瓶礦泉水的。」「哦,那就好,不過還是小心點。」想起剛才在超市裏的情景,程子介就有些後怕,幸好那不是什麽變異後的喪屍。雖然被咬幾口可能沒什麽生命危險,不過要是手腳甚至脖子斷了,估計十六也無能為力。
  「對不起程大兄弟,剛才……」
  「沒事了,這對我也是個教訓,以後別想著了。幸好……」程子介差點順口說出了喪屍會進化這事,想到他們都是普通人,他決定不給他們增加心理壓力,於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啊?」李建斌呆了呆,他壹向腦子活泛,聽出了程子介有話沒說。
  「幸好妳們趕來幫忙。」程子介笑道。
  「哎,哪裏哪裏,要是我們沒來,程大兄弟也搞得定的。程大兄弟,我知道妳不怕咬幾口。」李建斌趕緊笑道。
  程子介摸了摸脖子上剛愈合的傷口:「被咬了也挺麻煩的。總之謝謝妳們了。」壹邊出門,壹邊回頭對蘇田田微笑著:「田田,我去樓上看壹下,我媽出來告訴她壹聲。」「哎!」蘇田田趕緊站起來送到門口,臉上又泛起了小小的紅暈。——挺像以前他們出去的時候交代我壹樣……程子介帶著李建斌和小武很快來到了酒店的樓頂,這次倒沒有遇到啥沒危險,樓上的每壹層都被清理得幹幹凈凈。畢竟最早的時候李建斌他們有六七個人,合力對付壹些零散的喪屍還是可以。
  到了樓頂,程子介不由得心神壹暢。壹直以來都主要在室內活動,環境壓抑,氣氛也壓抑,現在終於好好地透了個氣。
  壹邊吹著初夏涼爽的清風,李建斌四處張望了壹會,對著壹個方向舉起手:
  「就是那。」
  程子介跟著他走到樓邊,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遠處壹棟高大的建築物在遠遠近近的高樓縫隙間反射著西斜的陽光,外形特征很好辨認。
  「那就是北站的大樓。」
  「嗯。」程子介慢慢地將目光垂下,開始默默地記著來去的途徑。因為家庭條件不錯,所以他以前出遠門都是坐飛機為主,海源北站建起來這兩三年內他還壹次火車都沒坐過,這也是他第壹次知道它的位置。
  「程大兄弟,我們明天怎麽過去?」觀察了壹會,李建斌問道。
  「不是我們,是我過去。」程子介已經做了決定,這壹路上越靠近火車站越繁華,也就意味著喪屍越多。
  「這……」
  「沒事,明天我就是看看那邊的情況,我壹個人靈活壹點。等我搞清楚狀況,如果可以走鐵路的話,我們再想辦法壹起過去。」「那……那我們就不拖累妳了。」李建斌也知道這是最合理的方式,接受了程子介的安排。
  「嗯。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我媽。……還有田田。」遲疑了壹會,程子介笑著走到壹只水箱邊,跳上了水箱,拉開箱蓋,存水已經不多了。
  「壹定,壹定。」李建斌和小武異口同聲地答應著。
  「還有水,等會下去妳們也洗個澡吧。」程子介笑道。
  「我們就節約壹點吧。」李建斌遲疑道。
  「這些水也就能洗澡了。喝的水,妳們等會每人從我那拿壹桶純凈水去。」「不敢不敢。大兄弟,有這麽多吃的,我們就很知足了,再說了,既然有水,燒開也壹樣。那水還是妳們自己留著喝吧。」程子介跳回樓頂,笑道:「水裏都有鐵銹了,燒開也沒用。再說了,長期不洗澡,對身體也不好,妳們還是註意壹下,別生病才好,別搞得病倒走不了了。
  我那兒還有好幾桶水,要是鐵路可以走,也帶不了這麽多,到時候也是丟了。」「哎……大兄弟,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妳。」李建斌感動地說道。
  「不用,現在都是自己人了,這世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活著。既然碰到了,還是盡量互相幫著吧。」「哎,哎……」壹向善辯的李建斌倒沒話說了,小武則大聲道:「程老大,妳年紀不大,卻說得上是個英雄。我以後跟著妳,肝腦塗地也絕不皺壹下眉頭。」頓了頓,加上壹句:「看顧下我老婆就行。」「妳們真是的。」程子介不由得好笑,心裏卻有些小小的自豪。這兩個人都已經把他當成領頭的了,壹副崇拜又敬畏的樣子。
  「來,抽根煙吧。」程子介又給他們發了香煙:「壹會在超市,該帶壹點回來的。」「哪裏哪裏,有吃的就不錯了,煙這玩意,犯不著冒險。」看著他們兩個大口猛吸著香煙,程子介笑道:「壹會下去,我給妳們每人拿兩包吧。別推辭了。老是搞得什麽壹樣,弄得我怪難受的。」「哎,哎。」那兩個只能忙不叠地答應著。
  024雷雨
  抽完了煙,程子介三人下了樓,回到了宿舍裏。程子介先將鐘美馨找到的那兩條煙——還剩十多包,都被她帶到這兒來了——給李建斌小武每人發了兩包。
  兩個人感激地道了謝,告辭道:「我們不打攪大兄弟休息了。」「嗯,記得洗個澡,沒事的。」程子介笑著將他們送到門口,回頭正好看見鐘美馨從窗戶邊過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鐘美馨換上了壹套大概是酒店的女領班穿的小西裝,裏面是壹件白襯衣,壹條到膝蓋上二十公分的筒裙緊緊地包裹著渾圓的大腿,雖然衣服料子壹般,但是卻很好地勾勒出鐘美馨的身材和氣質。她本來就是壹個醫生,挺適合這樣的職業套裝,只是程子介很少看見罷了。
  「怎麽啦,這是我在別的宿舍裏找的。」看著程子介驚艷的目光,鐘美馨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媽,田田呢。」程子介環顧了壹下,問道。
  「洗澡去了。」
  「嘿嘿。」程子介這才壹把摟著鐘美馨,狠狠地親了壹下。
  「哎呀。」鐘美馨趕緊推開他,笑道:「妳在樓上看的怎麽樣了。」「看了壹下位置,我明天去那兒看看鐵路能不能走。」「有好幾裏呢。」鐘美馨皺了皺眉頭。
  「沒事的,媽,我又不是去打,只是看看,有危險就跑。」「嗯……媽也想上樓去看看。」鐘美馨還是有些擔心。
  「嗯,好。」看到天色還早,程子介答應了。他也正好想和鐘美馨獨處壹會,於是挽起鐘美馨的手,離開了宿舍。
  「就是那兒。」來到樓上,程子介壹只手指著火車站的方向,壹只手攬著鐘美馨的香肩,微笑道。
  「這麽遠啊……」
  「不算遠的,媽,我現在已經很熟悉自己的能力了,不會有危險的。」「要是……碰到上次那種跑的特別快的怎麽辦?」「媽,十六說過了,喪屍的肌肉什麽的都已經半腐爛了,我卻是很有活力的。
  他們追不上我的。」
  「哦。」
  看到鐘美馨依然是微皺著兩條柳眉,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櫻唇的樣子,程子介心中壹蕩,輕輕地親了親她柔滑的臉蛋,低聲道:「美馨,老公出去,妳放心吧。」「小傑!」鐘美馨頓時粉面通紅,壹下子就忘了擔心,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時候,程子介就緊緊地摟住了她,壹雙滾燙的唇就堵住了她的櫻唇。
  「唔……」鐘美馨也軟軟地抱住了程子介。兒子每天白天在外面努力求生,現在這黃昏時分是他應該享受的安寧時光。
  壹個甜蜜的長吻,直到鐘美馨的小嘴都有些生疼起來,程子介也笑著放開她,低低地喘息著:「媽,我給妳拿的那些內衣穿了啊,合身不。」剛才緊緊的擁抱讓程子介感覺到了媽媽胸前的變化。鐘美馨不好意思地輕聲道:「嗯。」「媽……我想看看……」程子介大著膽子,盯著鐘美馨胸前鼓鼓的雙峰,試探著伸出壹只手撫了上去。
  「這……這不行……會有人看見……」鐘美馨有羞澀又甜蜜,兒子品嘗到性愛的滋味以後是越來越主動,不再是那麽笨拙地要自己壹步壹步教著的孩子了。
  可是在這樓頂上也未免太大膽了壹點。
  「現在世界都這樣了……哪還有人啊……媽……」程子介壹邊輕輕地隔著衣服和胸罩揉搓起來,感受著穿著內衣的不同,壹邊撒起嬌來。
  「小傑……」鐘美馨只好害羞地閉上眼睛,程子介高興地伸手解開小西裝的扣子,然後又伸手到鐘美馨胸前,壹顆壹顆地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輕輕地雙手壹分,鐘美馨美好的身體就展現在程子介眼前。黑色的蕾絲胸罩緊緊地包裹著那對雪白高聳的酥乳,越發顯得白的炫目,壹條深深的乳溝夾在白嫩的乳肉中間,吸引著程子介壹探究竟。
  「媽……好美……」程子介輕輕地揉搓著鐘美馨的乳房,但是隔著壹層薄薄的海綿終於讓他開始覺得不爽,於是試探著將胸罩向上推去。
  「小傑。」鐘美馨偷看了程子介壹眼,看到他張著嘴,滿臉傻乎乎的樣子,心裏感到壹陣驕傲:我還沒老,兒子還這麽喜歡我的身體……「媽。媽。」兩團堅挺的乳肉從胸罩下緣彈跳出來,蕩漾起壹陣迷人的波浪。
  程子介壹邊輕聲喊著,壹邊伸出手同時抓住兩只柔膩的乳肉,盡情地揉搓起來。
  「嗯……嗯。」鐘美馨也輕輕地呻吟起來,乳頭被程子介揉搓捏弄這,壹陣陣電流般的快感爬滿全身,小穴裏也慢慢地濕潤起來。
  「媽……妳今天、吃得消吧……」程子介喘著氣問了壹句,就低下頭含住壹顆嬌嫩的乳頭,吸吮起來。
  「嗯——小傑……」突如其來的吸吮讓鐘美馨渾身酥軟,顫聲道:「這兒……怎麽做……」「可是二樓現在住著這麽多人……」程子介吐出壹顆乳頭,為難地嘀咕了壹句,又含住了另壹顆。
  「那也沒、沒辦法……」
  「媽……我好想做愛……忍著真的很難受……」程子介已經是浴火焚身了。
  「叫妳要了田田……」
  「媽……我就要妳。」
  「哎……好吧……」鐘美馨只好輕聲道:「要是他們上來了怎麽辦……」「不會的……他們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程子介趕緊道。
  「真是的……」鐘美馨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有些發愁起來。在兒子的愛撫挑逗下她也是有些春情難抑了,看了看程子介的西褲頂起了壹個高高的帳篷,想起了他的厲害,又不由得有些心慌。
  想了想,她心裏壹橫,在程子介面前蹲了下來。程子介嚇了壹跳,正不知道她要幹啥,就被鐘美馨解開了褲鏈,粗長的肉棒壹下子跳了出來。
  「媽先幫妳……」鐘美馨滿臉通紅,不敢看程子介,只是伸出小手握住了滾燙的肉棒,然後張開小嘴緩緩地含住了。
  「嗯……」程子介舒服得渾身發抖,不自覺的伸手撫上鐘美馨的秀發,將腮邊的壹縷秀發撥到腦後,看著鐘美馨鼓著小嘴,正在努力吸吮著的樣子,程子介心中的滿足和甜蜜難以言表,呆呆地看了壹會鐘美馨美艷的臉龐,輕聲道:「媽……妳真好看……」鐘美馨越發羞澀難抑,自己正在給兒子口交……居然還被兒子誇好看……不過事已至此,自己也不會後悔……既然嫁給了兒子……只要他喜歡就行……想到這裏,鐘美馨微微張開眼睛,嬌媚地看著程子介,水汪汪的眼波像要流淌出來。
  「媽……我……我……」鐘美馨這種略帶淫蕩的表情不是程子介所能抵抗的,但是鐘美馨的口交技巧還很生澀,所以他開始懷念插入鐘美馨小穴的快感。鐘美馨也有些耐不住了,又吸吮了壹會,終於松開被程子介的粗大堅硬頂的有些疼痛的小嘴,站起身來,看了看樓面邊緣的欄桿,轉過身去,扶著欄桿對著程子介微微撅起了臀部,輕聲道:「小傑,來……」程子介看著鐘美馨筒裙下渾圓的雙臀,又驚又喜的上前壹步,伸手揉搓了壹會,正不知道該怎麽下手,鐘美馨自己將裙子撩起了壹點,程子介才明白,趕緊拉著筒裙的邊緣壹把拉到鐘美馨的腰間,壹對雪膩豐滿的美臀就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夕陽的照射下。
  程子介喘息著,揉搓著被夕陽鍍上壹層金色的臀肉,極度的柔軟間又有著驚人的彈性,程子介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壹會,看著臀縫間隨著自己的揉搓,小巧可愛的肛門若隱若現,粉嫩有人,下面是壹條嫣紅的肉縫若隱若現。
  原來媽媽那裏是這樣的……程子介有些好奇的蹲了下去,看到兩片柔嫩嫣紅的陰唇已經充血緩緩地探出頭來,還帶著晶瑩的光澤,不由得試探著伸出指尖輕輕碰了壹下,馬上就沾上了壹點滑膩的愛液。
  「媽……我就是從那兒生出來的啊。」程子介傻乎乎地笑道。鐘美馨這才回頭看到他正蹲在那兒看著自己最隱秘的地方,又羞又急:「小傑,妳……媽要走了……」說著直起身來。
  「媽!」程子介趕緊站起來從身後摟住鐘美馨的腰:「我不看了……」「嗯……」被兒子有力的壹抱,鐘美馨不由得又渾身發軟,尤其是那條滾燙的肉棒頂在自己屁股上,更是讓她無法抗拒,不由得又抓住了面前的欄桿。程子介這才壹只手扶著鐘美馨的雪臀,壹只手握著肉棒,對準那迷人的肉縫緩緩插了進去。
  「嗯……」鐘美馨咬著嘴唇,充實酥麻的感覺很快充滿了小穴,帶著那淺淺的脹疼。這小笨蛋,叫他拿內衣,他就不知道拿內褲,只好真空著……這麽容易就被他插進來了……金色的夕陽照著合為壹體的兩人,天地間滿是壹片靜謐和溫暖。程子介靜靜地感受著肉體上的快感,以及那回到自己出生之地的溫馨,心裏滿足無比。
  剛才已經有了足夠的刺激,所以程子介很快就全力抽插起來。壹股股愛液順著鐘美馨修長的大腿內側緩緩流淌下來。鐘美馨緊緊地抓著欄桿,垂著頭,嬌媚地呻吟著。
  「小傑……好深……唔……」
  程子介則握著鐘美馨的纖腰,欣賞著她滑膩的柔臀在自己的沖擊下蕩漾出壹片片金色的波光。這樣的姿勢下程子介每壹下都可以頂在鐘美馨最深處,對她的花心的撞擊比以前更加有力。鐘美馨又是歡愉,又是難受:除了那沈重的撞擊帶來的難以言喻的酥麻,更是因為程子介個子比她高,她不得不用力踮起腳尖,擡高臀部迎合著程子介。
  要是穿著高跟鞋就好了……快感壹浪接著壹浪地沖擊著鐘美馨,她的腿很快就顫抖起來。
  「啊……啊——」鐘美馨漸漸地壓抑不住呻吟聲了。程子介的每壹下撞擊都在搗毀著她的矜持,終於在壹陣帶著銷魂般的顫音以後,她繃緊了身子,壹大股愛液從小穴深處噴湧而出,連程子介的肉棒都堵不住,順著兩人結合的縫隙流了出來,沾滿了程子介的肉棒,閃耀著亮晶晶的光澤,然後滴落在樓面上。
  「媽。」程子介停止了動作,俯身在鐘美馨背上,伸手到她胸前溫柔地把玩著那對懸掛著的美乳,壹邊將嘴唇伸到她耳邊,含住壹顆耳垂輕輕吸吮著。
  「嗯……」鐘美馨喘息著,顫抖了壹會,回過頭來,媚眼如絲地看著程子介,微微張開了小嘴。程子介趕緊壹口含住,溫柔地吸吮了壹會她的舌尖。
  「媽,妳好像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吃不消了,好像忍得很辛苦的樣子,我還是不要做了……」壹陣甜吻以後,程子介愛憐地看著鐘美馨,有些心疼地說道。
  「不是啊……」鐘美馨心裏甜蜜,感受著小穴裏程子介仍然硬挺的肉棒,心想還是得告訴他,不能誤導,於是不好意思地輕聲道:「媽是忍著怕叫太大聲了……」「啊?為什麽要忍啊……想叫就叫唄……」程子介不解地看著鐘美馨:「是難受的想叫嘛?」「是、太舒服了……叫太大聲,別人聽見了怎麽辦……」「媽,說了不會有人啦……忍著多難受啊……」程子介趕緊笑道。
  「大聲叫的話太、太淫蕩了……」鐘美馨羞澀地垂下頭,程子介這才知道,笑著蹭起她滾燙的臉頰:「我喜歡媽媽叫……好聽啊……媽媽再叫給我聽……」「討厭死啦……太淫蕩了……妳會嫌棄媽的……」「啊?」程子介呆了壹呆,膩著嗓子道:「媽……我才不會呢……我就喜歡媽媽淫蕩壹點……反正媽媽是我老婆了……不對我淫蕩對誰淫蕩啊……」「不要啦……」鐘美馨微微扭動了壹下身體,突然被程子介用指尖在俏立的乳頭上壹撓,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啊……」程子介這才笑著,慢慢地繼續抽插起來,鐘美馨泄過壹次以後小穴裏更是濕滑無比,程子介很容易地加快了速度,很快樓頂上就又壹次回蕩著啪啪的撞擊聲和茲茲的水聲,不過這壹次加入了鐘美馨嬌媚的呻吟。
  「小傑……嗯……嗯……好舒服……好脹……啊、啊——媽媽……受不了了……」但是很快就叫不出壹個完整的字眼了,只剩下單純的:「啊、啊、啊……」這次她沒有刻意壓抑,小傑說得對,自己都做了他的老婆,還有什麽好壓抑的呢……再說小傑喜歡……程子介的速度實在是驚人,改造過身體後的他即使是做愛也比常人的動作快了幾倍。粗大的肉棒帶著亮晶晶的水光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在鐘美馨嬌嫩的小穴裏進出著,慢慢地攪起了壹股股泡沫。
  「啊啊啊啊啊啊——」鐘美馨腦子慢慢地又進入了空白狀態,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快感包圍著她。終於隨著壹聲高亢的「呀——」,又壹次噴吐出甘美的愛液。
  程子介也有了些經驗,知道媽媽不是難受,而是歡愉,於是沒有停歇,繼續保持著速度,飛快地沖擊著鐘美馨。鐘美馨這壹波高潮的快感還沒有退去,就又開始堆積起來,又是舒服,又有些微微的心慌:這小壞蛋……越來越厲害了……再這樣下去我要被活活的弄死了……死就死吧……鐘美馨用力仰起頭,紛亂的秀發隨著程子介的撞擊在雪白的脖子間飛快地擺動,胸前兩只渾圓的酥乳也激烈地晃動著,然人不由得暗暗擔心會不會像熟透的果實壹樣突然掉落下來。
  「啊啊啊……」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高潮了,鐘美馨身下的樓面已經被滴落的愛液打濕了壹片,兩條大腿內側也全是粘膩。高潮壹次比壹次快,讓鐘美馨有些喘不過氣來,腦子慢慢地暈眩起來,心也跳得越來越快。她知道這樣自己遲早會暈倒的,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又不忍心制止程子介,幸好程子介終於也喘息了起來,從身後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壹邊亂啃著她的脖子,壹邊瘋狂地進行著最後的沖刺。
  「啊——」終於,隨著壹聲回蕩在半空中的嘶喊,程子介緊緊地頂著鐘美馨的花蕊,噴出了壹股股滾燙的精液。子宮內又傳來溫暖飽脹的感覺,鐘美馨壹邊享受這最後壹次高潮的余韻,壹邊滿足地感受著兒子送進體內的幸福。
  「呼……呼……」程子介也是劇烈地喘著氣,緊緊地摟著鐘美馨軟綿綿地身子。鐘美馨終於兩腿壹軟,程子介趕緊壹把將她摟住,壹邊從她身體裏退了出來,有些慚愧的問道:「媽,我……是不是太粗魯了。」「沒有……」鐘美馨靠在兒子懷裏,雖然全身找不到壹點力氣,但還是滿足地微笑著。
  「哦……」程子介呆呆地看著懷中的這張俏臉,夕陽已經完全落山,天邊燃燒著壹大片美麗的晚霞,將鐘美馨高潮後本已格外嬌艷動人的臉龐染得更是艷光四射。
  兩個人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這麽摟在壹起,享受著兩人間的甜蜜。直到晚霞也已漸漸散去,暮靄漸漸籠罩下來,鐘美馨才恢復了壹點力氣,軟軟地掙脫了程子介的懷抱:「天黑了……下去吧。」「嗯。」程子介幸福地微笑著,親了親她的臉,松開了手。兩個人草草整理了壹下衣物,慢慢地走向樓梯間。
  「媽……我抱妳下去。」程子介看著鐘美馨兩腿發軟的樣子,心中憐愛,微笑著壹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嗯……」鐘美馨也樂得享受這份旖旎,摟住了程子介的脖子。主要是除了腿軟,小穴內又開始了那陣淺淺的灼痛,走起路來確實難受。
  兩個人回到宿舍門口,程子介才將鐘美馨放了下來,打開了門。
  蘇田田已經在床上躺著了,看到兩人,正想起來迎接,程子介趕緊擺擺手:
  「不用了。」
  蘇田田只好順從地沒有起身,帶著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們。很明顯,鐘美馨滿臉紅暈,壹副嫵媚到了極致的樣子,眉梢眼角都是春意,壹頭秀發有些紛亂,衣服也有些皺了,裏面的襯衣則顯得有些濕,緊緊地貼在鐘美馨的身上,但蘇田田不知道是汗濕的。
  料子不好就是容易皺。鐘美馨垂著頭,在自己收集的衣服裏找到了壹套幹凈的,又飛快地跑進了衛生間裏。
  程子介看著蘇田田那奇怪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起來,嘿嘿地訕笑壹聲:「田田,怎麽還沒睡呢。」「天還沒黑呢。」蘇田田臉上閃過壹絲紅暈,躺了下去:「這就睡了。」「嗯。」程子介也回到自己床上躺下,閉上眼睛回味了起來,不知不覺間臉上就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蘇田田則是又驚又疑:看他們的樣子,絕對不是什麽都沒有的……剛才他們出去那麽久,難道?
  就算有,也沒什麽可指摘的……這樣的末日下,誰能對別人評判什麽呢,最少他們沒有傷害別人……他媽媽那麽好看,又成熟又性感,自己根本比不上……他們感情那麽好……蘇田田背對著程子介,年輕的心裏壹片亂糟糟的。
  不知道他媽媽同不同意他多娶幾個老婆,要是同意的話自己也算有個歸宿,不然老是這樣子算什麽呢……鐘阿姨看著很善良,不是個吃醋的人……自己也不敢爭什麽,當個最小的,能不被拋棄就行了……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怎麽想……他到底對我有沒有壹點點喜歡?
  不覺間蘇田田的手摸到了枕頭下那兩包海苔,已經被她細心地擦拭幹凈了。
  兩行眼淚悄悄地滾出眼角。
  程子介卻不知道這些,閉目養了會神,又會想了壹會去火車站的線路,鐘美馨就洗完了澡,悄悄地回到了他身邊。
  兩個人溫柔地擁抱著,沒有說話,卻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意。
  終於黑暗籠罩了世界,宿舍裏慢慢想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今天可能要下雨,要不改天再去?」第二天早上,吃過飯以後,所有人壹起將程子介送到了樓下。看著門外有些陰暗的天色,鐘美馨有些擔憂。
  「下雨怕什麽啊。」程子介笑道:「時間不能浪費,總得做點什麽。現在我們還是很不安全,不是放松的時候。」「嗯……」鐘美馨只好點了點頭。
  程子介走到門口,回過頭看了看眾人,壹張張臉上都是擔憂混合著期待。只有鐘美馨,還有壹份信任的神情。
  很快,人群就分成了明顯的層次。鐘美馨離他最近,她身邊後面壹點,是蘇田田。在後面是老李小武,他們的身後各自跟著自己的老婆,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感受到了這些期待,程子介心中湧起壹份責任感。這些人都指望著自己了,壹定要想辦法給大家找壹條出路。
  想到這裏,不由得豪氣頓生,笑道:「哈哈,大家回去吧。我會帶著好消息回來的。」被他的神情感染,大家不由得都輕松了不少。李建斌笑道:「程大兄弟,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錯。我們就不瞎擔心了。」「不用,不用。媽,回去吧。」程子介笑著用力抱了抱鐘美馨,在她臉上親了壹下。
  鐘美馨頓時滿臉通紅,幸好別人都紛紛轉過臉去,壹副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
  程子介環顧了壹下,看到蘇田田還是那麽怯生生的樣子,眼睛裏卻是壹片緊張自己的神情,心中壹暖,也伸出手抓住她的小手:「田田,妳也別擔心,我會回來的。」「嗯。」蘇田田又驚又喜,微紅著臉垂下頭去。
  程子介又看了大家壹眼,松開了手,轉身走出了大門。跳過門口那壹大堆昨天幹掉的喪屍,幾個起落,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走吧,程老大那樣的身手,根本不用我們操心。」李建斌寬慰大家道。
  「嗯。」鐘美馨也轉過身去,拉起了蘇田田的手:「田田,回去吧。」「嗯。」蘇田田心裏還有些微微的激動。想了想,小心問道:「鐘阿姨,程子介為什麽這麽厲害,以前在學校從來沒有聽說過。」「妳自己問他吧。」鐘美馨微微地笑道。十六的事她決定不告訴別人,由程子介自己決定該告訴誰。
  「……」蘇田田的小臉頓時又紅紅的,心裏卻有些開心:看來鐘阿姨並不會不讓自己接近程子介……程子介集中精神,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路上。從這條步行街的另壹頭可以插上本區的主幹道,順著主幹道就能直達火車站了。
  程子介還是提著那把釘錘,壹會從行道樹上跳到路邊店鋪的廣告牌上,壹會又從電線桿上跳到路邊二樓的陽臺上。動作輕盈,沒有驚動什麽喪屍。偶爾下地奔跑幾步,動作也快得讓普通人看不清。
  上了主幹道,程子介更是輕松了。寬闊的馬路上到處都是廢棄的汽車,程子介就從壹輛車頂上跳到另壹輛車頂上,心想開車離開城市的確是最不靠譜的途徑。
  三公裏的路程對如今的程子介來說根本不算什麽距離,毫無壓力的跑了壹半,竟然壹次都沒有出過手。只是天色越發陰沈了下來,就在程子介跳上壹輛大巴車的車頂的時候,天際突然傳來壹陣沈悶的雷聲。
  打雷了。程子介想道。既然是初夏,對這個南方的城市來說,雷雨是正常現象。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雷聲驚醒了到處休眠著的喪屍,紛紛騷動起來。
  草。程子介有些不安起來,這條繁華的主幹道上喪屍的數量是很密集的,萬壹全部圍過來,數量得以千計,這樣數量級的喪屍,程子介也開始擔心如何脫身的問題。
  快點離開這。程子介加快了腳步,又是壹道閃電劃破烏雲,伴隨著壹陣震得人耳膜作痛的雷聲,大顆的雨點劈頭蓋臉地灑落下來。
  025攀爬
  程子介控制著緊張,集中精神繼續奔跑著。看著面前的壹顆顆雨水,掉落的速度就像慢鏡頭壹般,心裏不由得自豪起來。
  沒什麽可怕的。十六說了,我的速度已經到了極限,以人類身體為基礎的變異不可能超過我,否則就違反物理學定律了。
  就在路上的雨水漸漸匯聚,開始流淌起來的時候,程子介終於插上了通向火車站的支路,幾個起躍之間,來到了站前廣場的邊緣。
  媽啊……
  站前廣場上最少聚集著數千頭喪屍,要命的是都已經被壹陣陣雷雨驚醒了,到處茫然地晃蕩著。雖然沒有發現程子介,但是程子介也知道自己不能貿然穿過這種規模的屍群。趴在壹棟房子二樓的陽臺上,視線穿過密集的雨水,看得見火車站大樓裏面也是隱隱綽綽地活動著無數的喪屍。
  這下可難辦了。這麽多喪屍,怎麽過去?滿身衣服都被雨水打濕,貼在程子介的身上有些難受,頭發也壹縷壹縷地滴著水珠。
  觀望了壹會,程子介才選定了壹條路徑,順著火車站廣場周圍的壹大圈旅社餐館之類的建築物的陽臺廣告牌,他繞了壹個大圈子,終於來到了火車站大樓的外面,直接跳上了售票廳的二樓,趴在玻璃幕墻外,看著大樓內的情景。
  這麽多!程子介倒吸了壹口冷氣。
  火車站本來就是城市中人流最密集的地帶,加上災難發生時,更多的人想要坐火車去避難而湧入了火車站,因此火車站的候車大廳裏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喪屍。
  他們以前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程子介嘆息了壹聲,繞著二樓的玻璃幕墻轉了壹段距離,找到了壹扇開著的窗子,爬進了候車大廳。順著大廳上空的壹段鋼梁爬了壹會,來到了候車大廳的另壹端,到達了乘車口。
  前面就是站臺,程子介環顧了壹會,沒有發現出口,決定砸碎壹塊玻璃出去。
  「當啷」壹聲,回蕩在大廳裏,喪屍們頓時騷動起來,紛紛聚集了過來。
  程子介正要爬出去,突然看到了兩個喪屍,壹前壹後地順著他腳下的墻壁爬了上來。
  這樣的情景嚇了程子介壹跳,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兩只喪屍手腳並用地順著光滑的墻壁爬了壹段,然後又上了玻璃幕墻,手掌和腳掌都貼在光滑的玻璃上,似乎有著壹種吸引力,讓它們的身體緊緊地吸附著,沒有掉落下去。
  速度不快,但是也逐漸接近了程子介,終於相繼上了鋼梁,爬了過來。
  媽的,這是人還是壁虎。程子介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兒竟有兩只變異的喪屍。
  喪屍嘶嘶地叫喊著,向程子介爬了過來。程子介趕緊舉起釘錘,喪屍們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壹起翻了個身,爬到了鋼梁的下沿,手掌和腳掌緊緊地貼在鋼梁上。
  程子介知道他們就在下面,跟自己只隔著壹道鋼梁,卻看不到他們具體在哪。
  媽的。程子介用眼角的余光掃視著大樓外的站臺,站臺上散布著不少喪屍,站臺邊的鐵軌上停著幾列列車。
  有這兩個家夥在,程子介也不敢貿然跳出去。雖然他知道對方的速度比不上自己,但是萬壹外面有別的變異喪屍,說不定自己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還是先幹掉這兩只吧。程子介擦去頭發上滴落下來,流過眼前的雨水,舉著釘錘,凝神靜氣地看著腳下的鋼梁。
  突然間「嗷」的壹聲,壹只黑色的手臂從鋼梁邊緣伸了出來。抓向程子介的腳踝。
  動作太慢了。程子介不由得輕松了不少,輕巧地向後壹退,那只手抓了個空,程子介快如閃電的壹把抓住那只手的手腕,用力壹拉,將那只喪屍從鋼梁下面拉了上來。
  看來這種喪屍只是變異了攀爬能力,速度力量都和普通喪屍別無二致。程子介輕巧地把它拎在手裏,壹錘砸爛了它的腦袋。這時腳踝終於被另壹只喪屍抓住了,程子介趕緊松開手,讓面前這只喪屍掉了下去,喪屍的身體在鋼梁上磕了壹下,墜入樓下的喪屍群中,馬上消失不見了。
  程子介這才腰壹沈,將力量集中在腿部,免得被這壹只喪屍搖晃得摔下鋼梁,這只喪屍拼命地搖了壹會,見沒有效果,壹只爪子就用力的抓了程子介的腳踝壹把。
  程子介的腳踝頓時火辣辣的疼,已經被抓破了。他知道不能再拖,抓住喪屍的手腕,壹下子將它的手拉斷了。
  如法炮制地拉斷了這只喪屍的另壹只手臂,它只靠兩只腳掌無法再吸附在鋼梁上,終於也掉下了樓下的屍群裏。
  程子介這才松了口氣,點著了壹支煙,就坐在鋼梁上慢慢地吸了起來,壹邊檢查了壹下腳踝的抓傷。雖然只是淺淺的兩條,但是傷口那種熟悉的刺痛和慢慢流出的黑血讓他知道是怎麽回事。
  「十六。」程子介閉上眼睛,壹邊吸煙,壹邊呼喚道。
  「我已經在處理了。」十六向程子介的意識回復了信息。
  「要多久?」下面和外面屍群如此密集,自己壹旦暈倒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次傷口很淺,侵入的同類很少,只需要壹個小時。」「行,謝謝。」外面的雨越來越大,時不時有壹條閃電劃破長空,接著就是壹陣陣滾滾的雷聲。雨點打在玻璃幕墻上,劈裏啪啦地響成壹片。這麽大的雨,休息壹會也好。
  程子介幹脆懶洋洋地在鋼梁上躺了下來,壹邊吸著煙,壹邊放松身體讓十六幫他處理傷口。
  初夏的雷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在天邊的烏雲開始散去的時候,十六也終於發來了信息:「好了。」「多謝了。」程子介感激地答應著,壹把爬了起來。
  「奇怪。」十六問道:「我剛才從妳的意識裏發現我的同類有特殊的能力,我應當可以融合它們的遺傳核心並給妳改造身體,但是,妳身體裏侵入的那些個體都是很普通的個體。」程子介想了想,自己是被抓傷而不是咬傷,道:「那是他們體表的病毒,不是體內的。」「哦。」十六安靜了壹會:「妳應該讓他們咬壹口。」「別扯淡了。」程子介嚇了壹跳:「上次我被咬,失去知覺的時間是壹天。
  這兒有幾千只妳的同類,我可不想在這暈倒。我要是暈倒了,他們壹個壹口就能把我吃得渣都不剩。」「哦。我只能間接地了解妳的外部情況,如果是這樣的話,當然是妳的安全最重要。」「廢話。」「還是很可惜,如果妳能獲得這種攀爬能力,妳的生存能力又能提升了。這樣我也就更安全了。」「行啦,多謝妳,我還有老媽老婆——」程子介不好意思地頓了頓:「壹群人指望著我,不能拿小命開玩笑。」「明白。以後如果不威脅到妳自身的生存的話,我建議妳還是可以收集壹些我特殊同類的遺傳信息。對了,妳也不必被咬,在手指上割壹道小傷口,然後沾壹點他們的體液就可以了。這樣的話妳也不必承受太大的傷害。」「哦。」程子介點點頭:「下次有機會再說吧,現在我有別的事情要做。」「明白。」十六答應著,沈寂了下去。程子介提起釘錘,活動了壹下身體,沒發現什麽異常,於是鉆出了自己砸破的那塊玻璃,來到了月臺的上空。
  鐵路上果然很安全。除了車站的站臺,程子介順著鐵軌看了看兩邊,遠處都是空蕩蕩的,壹只喪屍都沒有。烏雲後透出壹縷陽光灑在壹排排整齊鋥亮的鐵軌上,慢慢地在遠處匯成兩股,從兩邊的高樓大廈間壹直通向遠方地平線的盡頭。
  那邊是北。程子介辨認了壹下方向,沒有下地,而是從大樓的二樓外面跑向壹道保護著鐵軌的圍墻。就在墻頭上向北跑了壹段,果然壹路上都被高墻柵欄保護的很好,完全沒有喪屍的蹤跡。
  誰說女人沒用的。程子介不由的有些感嘆,要不是小燕的主意,自己可想不到這種離開城市的途徑。
  跑了壹段,更讓他驚喜的是發現了壹輛平板人力工程車停在壹段岔軌上。這是鐵工工人用來短程運送的工具,平板上豎起壹根柱子,柱子上架著壹根蹺蹺板般的橫杠,需要使用的時候,就兩個人壹邊壹個地搖這根橫杠,就可以為工程車提供動力。
  程子介在電影中看過這東西,不由得大喜過望,有這玩意,就不用靠兩只腳了。看著工程車後邊掛著的壹節小車廂,他更是高興:東西也能帶不少。
  但是他們怎麽過來呢?
  這壹點讓程子介犯了難。火車站裏這麽多喪屍,從火車站走不太現實。
  又順著圍墻跑了壹段,離火車站大概有了壹裏路,他看到圍墻外是壹段和圍墻並排的街道。心裏壹下子有了主意:帶他們到這兒來,然後進鐵路。
  接下來的,就是想辦法到這兒了。
  026工地
  程子介跳下圍墻,仔細地記清了周邊的特征,才順著街道跑向自己的住處。
  實際上這兒離自己住的酒店倒比火車站近了不少,讓他寬心了壹些。
  路上的喪屍都沒有恢復安靜,失去了雷雨的掩護,紛紛追著程子介跑了起來。
  看著身後的喪屍越來越多,程子介慢慢心驚起來,這樣子跑回酒店絕對不行。
  到底怎麽辦呢?遠遠地繞著酒店跑了壹圈,雖然大部分喪屍追不上程子介的速度而掉隊了,但是不停地有新喪屍加入追逐的隊伍。這樣下去可不行,程子介慢慢地覺得累了,發著愁,看到面前的壹個小公園,壹頭鉆了進去。
  公園裏沒多少喪屍,這樣的話說不定能把它們甩掉。跑了壹會,看到面前壹道人工河,剛才的雷雨讓河水漲了不少,河面變寬了很多。程子介站在河邊,看著身後追來的幾百只喪屍,後退壹步,大喝壹聲,跳過了十多米寬的河面,穩穩地落在對面的草地上。
  妳們這些王八蛋,來追我啊。程子介隔著河看著對面的喪屍,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喪屍們並沒有下水,紛紛在河邊站住了。前面追得最緊的幾只還被後面沒停下的同類撞得噗通噗通地掉進了河裏。雖然人工河不深,但是那些家夥確是很恐懼的樣子,拼命地嘶嘶叫著,掙紮著爬上了河岸。
  沒有壹只喪屍敢下水,程子介這才知道它們怕水。
  「呼……」程子介也是累了,再強大的肌肉也是要休息的。疲憊地找了壹塊半幹的石頭坐了下來,程子介抽了根煙,才發現自己的頭發和衣服又被自己的體溫熨幹了。
  快回去吧。越是疲勞,越是思念自己的親人。程子介丟下煙頭,提著釘錘,從另壹個方向離開了小公園。這條路倒比較安靜,程子介沒遇到什麽阻礙,終於回到了酒店的後花園圍墻下,看著身後追上來的十多只喪屍,也懶得處理了,壹下子跳上了圍墻,留下那些喪屍茫然地在原地打著轉。
  「程子介!」剛上樓梯,蘇田田就開心地笑著迎了上來。
  「田田。」程子介微笑了起來,剛剛的緊張之後再看到熟悉的人,實在是讓人心情愉悅。
  「妳……沒事吧?」蘇田田擔心地端詳著他。
  「我沒事,很好,別擔心。」程子介看了看她身後:「我媽呢。」「鐘阿姨指揮他們收拾東西。李大哥說,如果能走鐵路去鄉下,就先做些準備。」「那妳怎麽沒去啊。」程子介看著她,笑道。
  「他們不讓我幹活……」
  「哦。為什麽。」程子介踏著樓梯慢慢地走了上去。
  蘇田田跟在他身後,小臉壹紅,沒敢答話。
  「他們安排妳來這兒看著我回沒回來是吧。」程子介笑道。
  「嗯、嗯。鐘阿姨,程子介回來啦。」蘇田田趕緊喊道。
  壹下子所有人都從房間裏湧到了樓梯口,圍住了程子介。
  「沒事沒事,沒缺胳膊少腿。」程子介看到大家擔心的目光,笑道:「小菜壹碟。」「小傑,剛才打雷,外面喪屍們都亂跑,我們擔心死了。」鐘美馨站在他身邊,眼圈有些發紅。
  「嘿嘿,我這不是挺好了嗎。」程子介心裏暖洋洋的,雖然當著很多人的面,也忍不住抱住了鐘美馨親了壹下。
  「嗯,妳沒事就好……」鐘美馨也顧不得羞澀:「快去休息壹下,餓了吧。」「餓了,三斤米。」程子介笑著走向自己的房間。
  等程子介洗完澡回房間的時候,眾人還是圍著桌子站著等他,只有鐘美馨坐著。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不是說了別這樣嘛。快吃飯吧。」說著端起了碗。今天除了米飯則是用老唐從小店裏帶回來的火腿腸、真空包裝的雞腿之類的東西炒了壹大盤,香氣四溢。程子介壹邊大口吞著飯,壹邊看著埋頭猛吃的大家,笑道:「妳們真奇怪,怎麽不問我去看的怎麽樣了。」幾個人對視了壹眼,還是李建斌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們是看到剛才外面喪屍都醒了,加上大兄弟回來的時候身上挺幹凈的不像打過的樣子,覺著大兄弟可能被雷雨耽誤了沒去成,也就沒問了。反正大兄弟安全回來就好。」「妳們真是太多心了。」程子介知道他的意思是怕自己沒去成不好意思說,感嘆了壹下:「我去過了。」「啊?」大家紛紛睜大了眼睛。
  「我說了只是去看看情況,用不著打。」程子介壹邊吃著飯,壹邊繼續說道:
  「小燕姐的辦法不錯!鐵路可以走,很安全。」「真的?」壹個女人還是忍不住問了壹句,馬上被小武在手上打了壹巴掌:
  「老大說的還能有假?」
  那女人慚愧地垂下頭去,程子介趕緊道:「小武,妳別這樣。妳們不也沒想到我去了嗎。」「呃……老大,對不住。」「小燕姐,這次真是多虧妳了。以後有事大家還是商量著辦才是。」程子介添了壹碗飯回來坐下,笑道。
  「嗯,是是是。」大家趕緊答應道,尤其是小武,上次是他說不必要女人參加的,不由得更加慚愧,也越發尊敬程子介了。
  鐘美馨則是滿心滿足。兒子不但身手好,現在居然還展現出了領導能力,讓她驕傲不已。
  小燕則是滿臉高興,連李建斌也帶著臉上有光,嘿嘿地笑著。
  程子介繼續道:「現在的問題是怎麽到鐵路上。火車站外面有兩三千喪屍,大樓裏估計得有三四千。我們不能從火車站過去。」「嗯。」大家都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我順著鐵路往北邊走了壹段,找到了壹個地方,公路直接到圍墻邊,我們就從那上鐵路。」「壹切聽程大兄弟安排。」程子介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怎麽說李建斌,這人腦子不錯,就是有些太沒主見了。
  「大家想想,我們怎麽到那。路上喪屍不少,又到處堵著,車開不過去。吃點力,壹次壹個把妳們搬過去的話,來回八趟,還帶不了多少東西。我不在那邊的時候過去的人也可能會有危險。」「嗯……」壹時間大家沈默了下來,慢慢地吃著飯,都沒了主意。
  「我記得喪屍都跳不高,如果是壹輛高度夠的車應該可以。」李建斌很快吃完了飯,放下碗道。
  程子介想了想:「雙層的公交車?開不過去啊。再說開車的那個比較危險。」大家紛紛沈默地放下了碗筷,只有程子介還在吃。
  突然蘇田田輕聲說了壹句:「我、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怎麽不行,快說吧,大家看看怎麽樣。」蘇田田小臉通紅地看了他壹眼,吞吞吐吐地說道:「我不知道,我、我家小區後面有個地鐵工地,裏面有挖掘機和推土機……用那些應該能、能開過去……」「推土機?」程子介頓時眼睛壹亮。這些重型工程車駕駛室都很高,駕駛員危險性不大。而推土機應該可以在前面推出壹條路來……幾個人對視了壹眼,李建斌和小武很明顯也想到了這壹點,臉上帶起了喜色。
  「我、我就是隨口說說、我……不行的話就算了,妳們……」看到幾人沒答話,蘇田田緊張起來,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
  「不是,妳的主意很不錯啊田田。」程子介趕緊笑道。
  「啊?」蘇田田看著他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是的,弟妹這個辦法可以試試。」李建斌恭敬地欠了欠身子。
  蘇田田頓時又臉紅起來。
  「不過,誰能開那些玩意?」程子介又想到這壹點。
  「我會。」小武趕緊道:「我以前就在工地上打工的,跟我們壹個老鄉學了,就是沒考證,開起來沒啥問題。」「嗯。還要壹個人……」大家又沈默了壹會,程子介正在想著壹輛工程車大概也行的時候,鐘美馨終於站了起來:「要不我試試。」「啊?媽?妳也行?」程子介大吃壹驚,不敢置信地看著鐘美馨。
  「我不是剛學了開車準備家裏買輛小車嗎……」鐘美馨心中的難過壹閃而過:
  「那些也是車,叫小武教我壹下應該可以。」
  「這……」程子介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媽,這個……」「是啊,您還是別了,再想別的辦法。」李建斌他們也紛紛勸道。
  「沒事的,開個車能出啥事啊,再說有小傑在,我不怕。」鐘美馨笑盈盈地看著程子介。
  程子介只好道:「那好吧,明天我就去那工地上看看。在哪?」「我、我說不清楚,在我家小區後面壹個街口。」蘇田田的確是有壹點輕微路盲的姑娘。程子介也聽同學們拿這個取笑過她,只好抓了抓頭:「明天我去找吧。」大家看著他,又要壹個人孤身涉險,壹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這時鐘美馨笑道:
  「明天帶田田壹起去找吧。田田,到了妳家,妳能找到嗎。」「能、能的。」蘇田田趕緊道。
  「呃……」程子介倒是犯了難,他自己壹個人出去倒沒事,帶著個人的話就說不好了。
  「怎麽了,田田家又不遠,妳不也是帶著我到這兒了麽。」鐘美馨笑著問道。
  「那好吧,田田,妳害怕嗎?」
  「不怕!」蘇田田倒是答應的很直接,想到有了和程子介獨處的機會,心裏又開始微微的激動起來。
  「那大家休息吧。明天去工地。」程子介宣布道。他儼然已經是這壹小群人當然的領導者了。
  「那我們不打攪了,程老大妳好好休息。」李建斌和小武趕緊站起來,帶著老婆們告辭了。
  027溫柔
  這個晚上程子介實在有些疲勞,加上蘇田田在,只得早早的就睡下了,沒有去折騰鐘美馨,倒是讓她喘息了壹天。天剛亮程子介就精神煥發地起了床,在鐘美馨的幫助下結束停當,就帶著蘇田田壹起到了酒店門口。
  看著程子介手都不去拉蘇田田,鐘美馨又好氣又好笑。
  兒子越來越出色,她知道不能那麽自私,把兒子拴在自己壹個人身邊。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她就已經很滿足了。再加上壹個人實在有些吃不消,而蘇田田目前看來的確是很適合程子介的。
  連李建斌小武都有兩個老婆,還有什麽好說的。小傑,我只能幫妳到這兒了,妳最好趁這個和田田獨處的機會,增進點感情,把她要了算了,這樣大家都方便壹點,田田也不會再那麽不上不下的。
  目送著程子介和蘇田田離開門口,鐘美馨微笑著轉回了宿舍。昨天外面喪屍那樣的騷動,程子介都能探清楚狀況安然歸來,她知道實在是不必擔心兒子的安危了。
  程子介和蘇田田卻不知道這些,出了酒店門口,程子介有些為難地看著蘇田田:「呃,外面都是喪屍,我帶著妳的話,不能在地上走,只能……」說著不好意思了起來。
  蘇田田也是紅著小臉,咬著嘴唇,遲疑了壹會,低聲道:「我知道,那天妳救老唐回來我在樓上看見了……」「嗯。那我背妳吧。」程子介走到蘇田田面前,蹲下了身子。
  蘇田田看著那寬闊的肩背,粗壯的手臂,心裏砰砰的跳著,忍著害羞伏了上去,伸出兩只小手摟住了程子介的脖子。
  「抱緊啊,我跑得很快,妳別摔了。」感受到少女溫暖的身體,程子介也是心跳有些加速。尤其是她那軟軟的兩團,雖然體積不大,但是即使是只用背,又隔著幾層衣服也能感覺到那極致的彈性和嫩滑。
  程子介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加上昨晚沒做什麽,身體的某個部分不由得又開始充血。只好壹邊在心裏罵十六把自己搞的欲望這麽強烈,壹邊還是向後伸出手托住了蘇田田。觸手的又是壹陣溫軟柔嫩,程子介越發難受起來。只能強壓著沖動,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註意著街上的喪屍,大步奔跑起來。
  蘇田田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摟著程子介的脖子,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緊貼著他飽滿的肌肉,這壹切都讓這個小姑娘渾身發燙。加上她有了幾次經歷,雖然都是在恐懼和絕望中草草完成的,但是也開始明白了那種事情的美妙。
  兩個人默默地跑了壹段,蘇田田輕聲道:「程子介,妳背著我會不會累。」「噓……」程子介看了壹眼周圍安靜的喪屍,低聲道:「妳跟老唐比就像根稻草。」蘇田田只好沈默著,側著頭,將滾燙的小臉貼在程子介的後頸上。
  又跑了壹段,終於看到了蘇田田家的住宅小區。程子介沒有冒失的進去,而是跳上了小區的圍墻,背著蘇田田看了看情況,和自己家的情況差不多,花園裏散布著不少喪屍。
  蘇田田呆呆地看著自己家的小樓,想起了過去壹家人的生活,心裏壹酸,兩顆眼淚就掉在了程子介脖子上。
  「呃……」程子介馬上呆住了,他只是單純羞澀,並不笨,明白蘇田田為什麽哭。想了想,停住了腳步:「田田,我帶妳回家看看?」「不要……」蘇田田趕緊搖著頭。
  「沒事的……很容易。」
  「不用了,真的。——我也不敢回去。謝謝妳,程子介。」蘇田田知道自己就算回去也只會睹物思人,更加難過,更不能讓程子介為了這個去犯險。
  「嗯……」程子介背著蘇田田輕巧地掠過小區的圍墻,很快來到了後門:
  「現在怎麽走?」
  蘇田田到了這兒才找到了路:「往左拐。」
  「那不是往回去的方向的嗎……」
  「我不知道。」蘇田田不好意思地笑道。
  「沒事。」程子介繼續奔跑了起來,照著蘇田田說的轉了兩個彎,終於看到了壹片地鐵工地。
  「這都快到我家了。」程子介背著蘇田田,站在旁邊的壹間警察崗亭的的頂上。
  「對不起……」蘇田田低聲道:「讓妳跑了冤枉路。」「沒事,離我家這麽近我自己都不知道,嘿嘿。好了,我們看看就回去吧。」「妳累了,休息壹下吧。」蘇田田趕緊道。她實在很舍不得這樣的感覺,只想多跟程子介壹起呆壹會。
  「我不累……啊,妳累了,背著這麽久沒動。」程子介笑著將蘇田田放了下來,環顧了壹下四周,沒發現什麽危險,才回過頭看了看她。
  蘇田田心裏又是甜蜜又是緊張,程子介真是壹個很溫柔很細心的人,即使在災難以前自己也願意做他的女朋友,可是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讓他接受自己。
  程子介看了看工地,道:「妳在這稍等壹會,我去看看推土機在哪。」「嗯。」蘇田田趕緊答應道。
  程子介在工地裏看了看情況,倒是很安全。災難發生的時候工人們也都像小武那樣逃難去了,沒什麽人留在工地裏。工地的周圍又豎著圍墻,所以現在裏面沒有喪屍,只有亂七八糟的工具器械,還有兩臺挖掘機和壹臺推土機靜靜地停在那兒。
  確認了最重要的重型工程車輛的存在,程子介滿意地回到了崗亭邊,蘇田田蹲在那兒壹直看著他跑來跑去,終於回到自己身邊,心裏歡喜,微笑著:「妳回來了。」「嗯。」程子介點點頭:「休息好了吧。」「好了。」蘇田田有些戀戀不舍地答道,站起身來。但是昨天的暴雨讓崗亭頂上積了些水還沒幹,有點濕滑,腳下壹個趔趄,差點摔下崗亭去,幸好被反應神速的程子介壹把抓住了手。
  「呼……」蘇田田壹只手拍著胸口,壹只手緊緊地抓著程子介的手,滿臉通紅。
  「沒事吧……嚇著沒。」程子介看著她,關心地問道。
  「沒事。」蘇田田平靜了壹點。程子介轉過身去:「我們回去吧。」「嗯。」「妳先放手……小心站穩。」程子介道,蘇田田這才驚覺自己還抓著程子介的手,頓時又滿臉通紅,趕緊放開了。程子介這才又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蘇田田又壹次趴上了程子介的背,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她小小的甜蜜。很快程子介就背著她回到了酒店門口,將她輕輕地放了下來。
  「走吧。」終於完成了任務,程子介也是壹身輕松地微笑著。
  蘇田田有些失落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壹只手拎著錘子,壹只手空著,大著膽子,伸出壹只小手輕輕地握了上去。
  程子介渾身壹震,但是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他現在感到苦惱,不忍心拒絕蘇田田,因為這幾天相處下來,他也慢慢地喜歡上了這個柔順的姑娘,壹直在壹邊默默地看著他,孤零零的樣子總讓他心生憐惜。可是自己對她並沒有什麽明顯的男女之情,這感覺和自己對鐘美馨的感覺不壹樣……哎。程子介在心裏嘆了壹聲,任由蘇田田牽著走上了二樓,才輕聲道:「到了。」蘇田田這才松開手,小臉紅紅地走向自己的宿舍門口。馬上人都出來了:
  「程老大回來了。」
  「這麽快?」
  「嗯,有兩輛挖掘機壹輛推土機。小武,我們過去看看能開不。」「哎。」小武趕緊趕緊答應著,鐘美馨看著蘇田田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計劃有了些進展,笑著問了壹句:「不休息壹會?」「不用,我不累。」「哦……」於是大家又看著程子介帶著小武離開了酒店。
  028碾壓
  背著個男人可不像背著蘇田田那麽令人心情愉悅。幸好路不遠,很快程子介就跳進了工地的圍墻,將小武放了下來:「推土機在那。」小武環顧了壹下四周,小心地跑到推土機旁邊。
  這是壹輛輪式推土機。四個大輪子足有壹人高,寬大的鐵鏟沾滿了黃土,偶爾露出壹塊鋥亮。
  「怎麽樣?」程子介壹邊在旁邊巡視著,壹邊問道。
  小武爬進高高的駕駛室,試探著發動了推土機。
  「不行啊老大,沒油了。」
  「啊?」程子介頓時失望起來,沒油的話,什麽車都動不了。
  「按理說,這種工地都應該備著油。」小武思索道。
  「嗯?」
  「是啊,這些車可不能沒事往加油站開。」
  「對,我去找找。」
  程子介趕緊在工地裏尋找了起來,轉了大半圈,終於在壹處圍墻腳下發現了幾只油桶。,上去搖了搖,只有壹桶滿的,壹桶還剩壹半,其他的都空了。於是直接搬起那壹滿桶油來到了推土機旁邊:「小武,是這種油吧?」小武總算也對程子介的神力適應了壹些,跳下車來打開油桶蓋看了看,有些為難:「我就學了怎麽開這玩意,油就不認識了。」程子介更是對這些壹竅不通,兩人面面相覷了壹會,看著推土機卻沒法開的感覺簡直讓程子介太不爽了,壹種自從被十六改造過後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讓他有些垂頭喪氣。
  「程老大,要不,我們就用這個油試試。」小武試探著問道。
  「行不行啊?」
  「我覺著,這些油放在這兒,不是給這幾個家夥用的還能是幹啥的?再說了,妳要是不試壹下,反正這車也就對我們沒用,我們反正也沒啥損失。」「也對……」程子介點點頭:「在哪加油?」小武趕緊圍著推土機轉了壹圈,找到了油箱的位置:「這兒。」程子介壹把扛起油桶,將桶中的柴油倒了進去。足足倒了小半桶,才加滿了油箱。
  「行了,老大,我再去試試。」小武蓋上油箱蓋,爬進了駕駛室。
  程子介放下油桶,喊道:「怎麽樣?」
  「我在試。」小武大聲回答道,在駕駛室裏搗鼓了壹會,突然間推土機的引擎發出了壹陣轟鳴。
  「好了!老大!好了!」小武興高采烈地從駕駛室探出了頭,對著程子介揮了揮手。然後就專心操縱起推土機來,試探著進退轉彎。
  「老大,可以了,可以了。」小武興奮得聲音都有些開始顫抖了。
  「太好了,哈哈——」程子介話音未落,突然間工地的圍墻就倒塌了壹段,壹群喪屍從缺口湧進了工地。
  「操。」程子介和小武同時罵道。剛才兩個人都有些太興奮了,忘了這種臨時工地的圍墻都很薄弱,兩個人大聲說話加上推土機的轟鳴聲,驚醒了工地周圍的喪屍,聚集過來推倒了圍墻。
  「媽的,小武,先跑。」程子介跳上推土機的駕駛室,想要將小武拉出來逃命。小武卻咬著牙,滿臉興奮得有些扭曲:「媽的,看我的。」說著操縱起推土機,對著喪屍群沖了過去。
  寬大的鐵鏟撞擊下喪屍像割草壹樣倒下,被推到了推土機的兩邊。推土機沖進了屍群中,被喪屍包圍了起來。
  小武卻沒有壹點害怕的神色,滿臉興奮的樣子,壹邊罵著:「叫妳狠,操。」壹邊開始倒車。推土機後面的喪屍馬上也被紛紛撞倒,接著就被寬大的車輪壓成了碎肉。到處都是烏黑的血跡染上了黃土,劈劈啪啪的低沈的聲音,則是喪屍們骨頭被壓斷了。
  「哈,哈。」小武壹邊面容扭曲的笑著,壹邊操縱著推土機不停地前進後退著,將湧進工地的喪屍全部壓成了壹團團肉醬。
  「小武!」程子介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這小子似乎有些亢奮過頭了。
  「去死。全去死。」小武充耳不聞,開著推土機瘋狂的撞擊碾壓著喪屍。程子介終於忍無可忍,趴在駕駛室頂上,向駕駛室內伸出手來扇了他壹個耳光。
  「啊?」小武這才呆呆地住了手,有些茫然地轉動著眼睛。
  「妳瘋了?喪屍都死了。」程子介看著推土機周圍,到處都是喪屍的殘肢斷臂,更是有不少被緊緊地壓進了土裏,扁扁的像壹張紙片,烏黑濃稠的血液開始緩緩地在黃土上流淌起來。
  小武這才恢復了神智,看著周圍的喪屍,突然哭了起來:「對不起老大,我剛才,想著我那些兄弟,哥們……我以前的女朋友……全部死了……這些日子總是見著人被那些畜生弄死了……」「哎。」程子介嘆了口氣:「我知道……沒事了。」「嗯。」小武點了點頭,壹邊抹著眼淚,壹邊問道:「現在怎麽幹,老大。」「妳在這等會,我回去把我媽接過來,跟著妳學壹下。妳在這沒事吧?開著推土機,喪屍們也沒法把妳怎麽樣。」「沒事的老大,妳快去吧。」小武趕緊道。現在自己坐在推土機上,俯視著兩三只從圍墻的缺口晃進來的喪屍,知道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妳他媽別又發昏了。」程子介看著他,認真地喊道。
  「知道了,老大,不會的。」小武趕緊不好意思的保證。
  「行,我馬上就回來。」程子介提著釘錘,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酒店。
  「媽,我們快過去,小武等著教妳呢。」程子介飛快地跑回酒店,沖進自己的房間。
  「哦,等壹下。」鐘美馨翻出壹包衛生巾,躲進了衛生間。
  「啊?」程子介頓時像壹大盆涼水兜頭澆下。剛才壹直背著蘇田田的時候他就控制的有些辛苦了,還想著等會回來……這下好了。
  鐘美馨慢吞吞地從衛生間出來,看到程子介像壹只霜打的茄子壹般,心中竊笑:這下妳這個小壞蛋該乖乖地去找田田了吧。其實她例假的時間還差壹兩天,但是她決定趁熱打鐵,把程子介和蘇田田撮合好了。
  「小傑,怎麽啦?」鐘美馨故作驚訝地問道。
  「啊,沒什麽……」程子介沒精打采地回答道:「田田呢。」總算問起來了。鐘美馨忍著笑:「去小燕他們那兒了,妳要找她?」「啊,沒沒沒,我們快走,小武壹個人在工地那等著呢,別出什麽事。」程子介趕緊道。
  「嗯。」鐘美馨跟著程子介下了樓,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決定火上澆油壹把,對著程子介揚起了臉:「小傑。」「呃……媽……」程子介這下可苦死了,本來他是很喜歡這個的,可是現在……「是不是有了蘇田田,就……」鐘美馨故意做出壹副難過的表情。
  「啊!媽,沒有啊,沒有沒有。」程子介頓時手忙腳亂地摟住了鐘美馨,輕輕地親了她壹下。
  「沒有就好。」鐘美馨看著他的樣子,決定先緩壹緩,慢慢地逗他:「背我過去吧。」「嗯嗯嗯。」程子介趕緊在鐘美馨面前蹲下了,還沒來得及慶幸逃過壹劫,鐘美馨就在他背上各種扭著身子。尤其是那比蘇田田飽滿得多的兩團,不停地摩擦著程子介的背,讓他渾身不是個滋味。
  「媽……妳抱好,別亂動。」程子介強忍著渾身的滾燙,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哦。」鐘美馨咬著櫻唇,心裏竊笑道。
  「知道……」程子介只能默默地背著鐘美馨,飛快地來到了工地。
  有了駕駛汽車的基礎,鐘美馨倒是沒費多少時間就學會了推土機的操作,只是挖掘機壹時還掌握不了。看著天色漸漸晚下來,小武提議道:「老大,要不……我負責開挖掘機,夫人負責推土機算了?」「嗯……」程子介沈吟著,鐘美馨缺替他做了決定:「可以啊。反正小傑跟我壹起,有危險就帶著我跑掉。」「行吧。」程子介只好答應著。
  「那我開這輛好了。」小武選定了那輛履帶式的挖掘機,鐘美馨則坐進了推土機的駕駛室。程子介給兩輛工程車都加滿了油,跳上了推土機,坐到了鐘美馨身邊。
  「回去吧。」程子介壹聲令下,鐘美馨發動了推土機,從工地圍墻的那個缺口開了出去,搖搖晃晃地上了大街,小武的挖掘機則隔著壹段距離跟在後面。
  車輪和履帶隆隆的滾動聲馬上驚醒了附近的喪屍,壹路追了上來。只是在推土機的鐵鏟和挖掘機的履帶下紛紛變成了肉渣。程子介握著釘錘,壹邊給鐘美馨指引著方向,壹邊警覺地觀察著周圍有沒有危險。
  幸好壹路上都沒有變異過的喪屍,人類的工業機器面對純粹由肉體組成的對手還是占據著壓倒性的優勢。鐘美馨開著推土機,壹路推開著喪屍和車輛,硬生生地推出壹條血路,回到了酒店門口。
  壹大群喪屍跟在他們身後,結果被小武開著挖掘機,小範圍的來回了幾次,紛紛被寬大的履帶壓成了肉渣。程子介則提著釘錘消滅了車身邊幾只零散的喪屍,滿意地看著身後烏黑的血路,笑道:「不如直接這樣開到鄉下去算了。」「太遠了,幾十公裏呢,肯定不行的。」小武趕緊道。
  「哦。」這時留守的人都從酒店跑了出來,看著三人歡呼了起來。
  程子介在人群中找到了蘇田田,壹下子跳到她身邊,拉起她的小手微笑道:
  「田田,妳的主意真好。完全是碾壓啊。」
  029出發
  蘇田田則是微紅著小臉,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程子介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松開了蘇田田的手,嘿嘿訕笑著轉過了身去。蘇田田頓時有些失望,但是也無可奈何,只好走到了壹邊。
  李建斌這才走到程子介面前:「程大兄弟,我們現在就把東西搬上來,明天壹早就走,怎麽樣?」「行啊。」程子介笑道:「妳們準備好了?」「嗯。我打算這樣分配:我和小武每人帶壹包二十五斤的米,我們的老婆每人帶二十斤,夫人和弟妹帶衣服。程大兄弟妳就負責兩桶水,妳看怎麽樣?」「可以多帶點。」程子介笑道:「那邊鐵路上有輛工程車……」說著給大家講了壹下那輛人力工程車的存在,最後道:「水在這兒留兩桶,其余的全帶走。
  米的話,把五十斤的帶十包。」
  「行,壹切聽老大安排。小武,我們開始搬吧,讓老大歇會。」程子介累了壹天,也就懶得客氣,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人手夠,很快就搬好了東西,堆在兩輛工程車上,這樣的世界,反正也不怕人偷。
  天色暗了下來,吃完飯洗完澡,程子介躺在床上,有些心煩意亂起來。昨晚就隔了壹晚,結果今天稍有風吹草動自己就有些欲火高漲,可是現在除了找蘇田田,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不行,程子介還是覺得下不了手。鐘美馨看到蘇田田也進了衛生間,故意貼在他懷裏扭了幾下:「妳今天過去睡吧。」「媽。」程子介苦惱地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為啥呀,田田肯定願意的,我看她看妳的樣子,就是等著妳去要她呢。」「哎,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現在對她做那個事情是趁人之危。」頓了頓,程子介的語氣堅決起來:「我不要。」「真是的。」鐘美馨實在拿他沒辦法了,只好氣鼓鼓地背對著他:「那活該妳憋著。」「哎,哎……」程子介也是無奈地轉過身去,仰躺著睡下了。
  蘇田田則是越發有些失落,洗完澡以後回到床上,也是靜靜地躺下了。
  很快屋子裏就暗了下來,黑暗中三人各懷心事,壹時都沒有睡著。
  終於,鐘美馨心中有些不忍。聽著蘇田田那兒沒了動靜,她回過身來,將小嘴湊到程子介耳邊:「是不是很難受。」「嗯。」程子介也以極低的聲音回答道。
  「真是拿妳沒辦法……」鐘美馨苦笑著,伸手握住了程子介壹直怒挺著的肉棒,輕輕地揉搓了幾下。
  「媽……別弄了……」程子介可憐兮兮地低聲哀求道。
  「媽幫妳吧……哎。真是的,田田那麽好的姑娘,也不知道妳是吃錯了什麽藥……」「媽,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趁人之危。」「行了行了,妳是正人君子。」鐘美馨慢慢地爬到程子介腿間,拉開他的褲子,張開小嘴含住了碩大的龜頭,努力吸吮起來。
  總算釋放了壹點欲望,程子介舒服得渾身戰栗起來,伸手輕輕地抓住了鐘美馨的秀發。
  鐘美馨倒是有些氣苦,這下真是自己作繭自縛,可不能告訴小傑自己其實還沒來例假,只好用嘴巴幫他解決了。可是他那麽厲害,嘴巴恐怕搞不定啊……真是個小冤家。鐘美馨只能硬著頭皮,含了壹會,想起了另壹種方法,於是輕輕地拉開了衣襟。
  程子介則是壹種不上不下的狀態,改造後的肉棒實在是太粗太長,鐘美馨只能含住壹個龜頭,大部分的棒身還裸露在外。有快感,可是這樣遠遠滿足不了。
  就在這時,程子介感到了兩團柔膩溫暖的肉團夾住了自己的棒身,馬上反應過來是鐘美馨的乳房。正有些驚奇地想開口,嘴唇就被鐘美馨用壹根手指堵住了。
  他馬上會意地閉上了嘴。任由鐘美馨用乳房擠壓著肉棒開始摩擦起來。而龜頭則壹直被鐘美馨含在嘴裏。這和做愛是不壹樣的感覺,雖然乳房不能像小穴那樣緊密地包裹著自己,但是細嫩柔膩的肌膚也給他敏感的肉棒帶來了無限的快感。
  晚上看不見,程子介閉著眼睛,想象著媽媽乳房的白嫩,正在夾著自己肉棒的情景,心理上的刺激不言而喻。
  自己是怎麽了……結婚快二十年……跟老程都只是最古板的姿勢……沒想到嫁給了兒子才幾天,就什麽都給他了……這些東西以前都只是聽說過而已,竟然全部在兒子身上實踐了。
  都怪自己低估了他的正直。唉,這小子實在太像他爸爸了……只這樣的正直希望以後不會給他帶來什麽壞處吧。自己也是,兒子以後喜歡誰不喜歡誰,想要誰不想要誰,再也別插手了。
  幸好,程子介抵抗不了這多重的心理刺激——第壹次乳交,房裏還睡著蘇田田……過了不知道多久,鐘美馨累得有些喘息起來,小嘴脹疼,手腕酸疼,連乳溝間細嫩的肌膚也開始火辣辣的時候,程子介終於緊緊地按住了她的腦袋,低聲喘息著,將大股的精液送進了鐘美馨嘴裏。
  這次鐘美馨沒有遲疑,大口地將程子介的精液咽了下去。等到程子介終於發射完畢,她才細心地伸出香舌,為程子介清理完畢,才爬回枕頭上,躺在了程子介的懷裏。
  「媽……」程子介低聲呢喃著,輕輕地吻著她的臉。
  「這下好了吧,快睡吧。明天還要出門……」
  「嗯。」程子介滿足地摟著鐘美馨,兩個人甜蜜地交頸睡去。
  只是對面床上的蘇田田其實也壹直沒睡著,只是大氣也不敢出地聽著程子介母子兩的動靜。
  他們真的……其實這也正常……難怪程子介對自己不是很上心……因為他有了這麽好的老婆了,又是媽媽又是老婆……算了,想也無益,就這樣吧,也不必多費心機了。要是程子介壹直這樣,自己也不是過不下去。
  蘇田田心裏壹片寒冷,心亂如麻地睡著了。
  天壹亮,大家就聚集在酒店門口。米袋子和水桶已經整齊地在挖掘機上擺放好了,每個人背著壹個隨身的包,精神抖擻地看著程子介。經過這幾天的活動,酒店的近處已經沒有喪屍出沒了。所以大家都圍在兩輛車邊,等著程子介發號施令。
  「人怎麽坐?」程子介這才遲疑起來。看了看李建斌:「老李,妳覺得怎麽安排好。」「夫人和小武開車,然後每個駕駛室還可以坐壹個人。」李建斌看著兩輛車,頓了頓:「大兄弟,妳和夫人坐壹起,夫人要開路,危險性比較高,妳坐她身邊保護她,加上妳說的那個地方我們都不知道,妳順便指路。」「嗯。」李建斌說得有道理,程子介趕緊點了點頭。
  「小夫人的話,坐小武旁邊吧。挖掘機的駕駛室高,安全壹點。」李建斌看著蘇田田,恭敬地安排道。
  蘇田田心裏百感交集,不好意思地拒絕道:「我……還是李大哥坐那兒吧。」「那怎麽行,難道妳們五個女人坐外面?」李建斌笑道:「我帶著她們坐米袋子上,也好保護她們,有個把喪屍爬上車的話我能幹掉。」「田田,李大哥說得有道理,妳聽他的吧。」程子介知道這是最合理的安排,微笑道。
  「嗯……」
  「行了,大家上車吧。」程子介微笑著宣布道。
  於是鐘美馨和小武先爬進了駕駛室,然後蘇田田和程子介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李建斌則帶著另外的女人趴上了挖掘機高大的車體,在駕駛室後面的平臺上整整齊齊擺好的米袋子上坐了下來。這個地方也很高,倒是不太擔心喪屍會爬上來。
  「出發。」等大家都坐好了,程子介微笑著喊道,於是鐘美馨隆隆地發動了推土機,笨拙地轉了個彎,對著鐵路的方向開去。緊接著小武也發動了挖掘機,履帶粼粼地壓過水泥街道,劈劈啪啪地碾碎了幾只昨晚倒在車前的喪屍,緊跟著推土機,壹前壹後地迎著朝陽駛離了酒店。
  「後面有危險的話及時喊我!」程子介笑著從駕駛室探出了頭,對著李建斌喊道。李建斌沒有答話,只是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程子介這才縮了回去,緊貼著鐘美馨,半坐半靠在駕駛室的門上。這種工程車輛的駕駛室都很狹小,實在是只能勉強擠下兩個人,否則的話,李建斌等人也不用坐在駕駛室外面了。
  緊緊地貼著鐘美馨,看著她握著方向盤,小襯衣的領口微微開著,露出壹片雪白,程子介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晚的感覺,傻乎乎地盯著看了起來。鐘美馨馬上發現了這小子在幹什麽,嬌嗔道:「看啥啦!前面有喪屍!」「啊?哎。」程子介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看像前面的路。果然離開了酒店壹段距離,就有不少路邊的喪屍被驚醒了,圍了過來,但是都被推土機的鐵鏟輕而易舉地撞倒了,接著就是被厚重的車輪碾過的命運。有壹些僥幸沒有被碾著的,還沒來得急爬起來,迎接它們的就是更可怕的鋼鐵履帶。
  「簡直是收割啊。」程子介壹邊輕松地笑著,壹邊看著推土機又將路中間的壹輛小汽車推開了。
  「還是小心點。」鐘美馨微笑著看著車兩邊靠近過來的喪屍,想要趴到車上,但是紛紛被絞進了輪胎,碾了過去。
  壹路上並沒有遇到變異的喪屍,這壹點程子介在偵查的時候來回了兩趟,基本上可以安心。推土機推開壹條血路,漸漸地靠近了程子介找到的那處圍墻。
  「小傑。」這時候鐘美馨從倒後鏡裏看到了後面挖掘機上的李建斌正在拼命揮手,趕緊停下了車。
  「媽,別停,倒車。」程子介看著圍上來的喪屍,趕緊道。
  鐘美馨將推土機倒回了挖掘機前面,聽著車底下壹群被撞倒卻沒有壓到的喪屍爬不起來的嘶嘶聲,對程子介道:「趕緊去看看。」程子介趕緊從駕駛室鉆了出來,兩步跳回挖掘機上:「怎麽了?」「下面的履帶斷了壹根。好像卡了很多東西。」李建斌緊張地趴在壹只米袋上,向下張望著。
  程子介這才發現挖掘機的履帶斷掉了壹根,在車後面鋪成了長長的壹條。皺著眉頭:「這下可麻煩了。」「哎,履帶不適合在水泥路面上開,加上碾了那麽多喪屍,碎骨頭什麽的在輪子裏卡的越來越多,估計哪個輪軸卡住了,轉不動了。」李建斌嘆了口氣,坐直了:「程大兄弟,現在怎麽辦?」「看著周圍漸漸聚集過來的喪屍,程子介知道要當機立斷,於是喊道:「走,都去推土機上面。」說著兩只手摟住兩個女人的腰,從挖掘機上直接跳上了推土機的駕駛室後面。
  壹邊放下女人,壹邊對著駕駛室裏的鐘美馨道:「別停。壹停下來就圍住了。」「知道。」鐘美馨咬著櫻唇,微微有些緊張地操縱著推土機。兩個女人則是緊緊地抓住駕駛室外的鋼梁,看著腳下不遠處就是成群結隊的喪屍,對她們伸著手咆哮著,臉色都是嚇得發白。
  「抓緊了沒事的。」程子介叮囑了壹句,又跳回挖掘機,將另兩個女人接到了推土機上。來回幾趟,最後抱著蘇田田跳了過來,將她塞進駕駛室裏:「坐好,別怕啊。」「嗯……」蘇田田答應著,回頭看著程子介又跳到了挖掘機上。
  「小傑,不行了,喪屍越來越多,壓死的也堆了不少,得趕快走。」鐘美馨覺得推土機的控制已經有些不靈活了。
  「唉!走吧。」程子介壹只肩膀扛著兩袋米,壹只手提著壹桶純凈水,跳回推土機,知道不能再耽誤了,只好咬咬牙,答應道。於是鐘美馨壹踩油門,推土機又隆隆地向前駛去。突然的顛簸下壹個女人搖晃著身子,差點摔下車去,被反應神速的程子介壹把撈了回來:「小燕姐,抓緊啊。」「哎,哎。」小燕姐嚇得渾身發抖,緊緊地抓住了駕駛室外的壹根鋼條。
  程子介這才將目光投向逐漸遠去的挖掘機,還看得見車上堆的那些米袋子,心裏惱火,恨恨的罵道:「操。」「哎,程大兄弟,人沒事就行,吃的以後慢慢找,還有壹百斤米,夠我們吃十幾天的。」「嗯,我知道,就是不甘心。」程子介接過小武遞過來的煙,點著了,狠狠地吸了壹口。
  「明白,可惜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老大妳就別多想了。」「嗯。」程子介這才轉身看著車前,湊在駕駛室窗外:「媽,這裏轉個彎……對,就是前面,右手邊那堵圍墻,看到了沒?對對,直接停在圍墻下面——小心!別撞塌了。好……」看著後面追來的潮水般的喪屍,程子介毫不遲疑地抓起兩個人的腰,還沒等推土機停穩,就跳上了圍墻,然後將他們放在了鐵道上。幾個來回,將所有的人連同水和米送進了鐵道,他才對鐘美馨說道:「再倒車,開到那邊去,把那些家夥引走……這麽多,我怕圍墻也擋不住。」鐘美馨在他的指揮下將推土機開遠了壹點,停在了壹棟樓下。然後程子介才壹把抱住她,在樓房的三樓陽臺上繞著樓房轉了半圈,從壹個沒多少喪屍的地方下了樓,輕巧地回到了離剛才那處的圍墻有壹段距離的圍墻邊,回頭看了看遠處的推土機,已經被黑色的屍群徹底淹沒了,才有些心驚地跳上了圍墻。
  30下鄉
  抱著鐘美馨在墻頭上跑了壹段,在眾人的興奮眼光中跳下地來,程子介馬上問道:「大家都沒受傷吧。」「沒有沒有!」所有人齊聲答道。
  「那就好。可恨……辛辛苦苦搞來的水和米。」程子介看著圍墻,壹副不甘心的樣子。
  「程老大!別想那些東西了……」李建斌勸道:「妳帶著我們跑這麽遠到這兒,壹個人都沒傷,我們簡直想都不敢想。說實話,昨晚上我跟我老婆們說,今天出來,死人是正常的,死壹半都有可能,說不定出了什麽事,程大兄弟只來得及救大夫人和小夫人,我們也沒什麽怨的,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啊……」「是啊程老大!」小武又遞過煙來:「我也跟我老婆說了,萬壹我死了,叫她們自己看著,要是程老大願意像田田那樣要了她們就最好,要是程老大看不上,就跟了李大哥。」程子介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這、這是說哪裏話……哎,反正大家都沒事,我就安心了。休息壹下準備下鄉吧。」吸完了煙,又在壹起喝了些水,程子介留下李建斌保護家眷,自己帶著小武去找到了不遠處那輛平板工程車。現在車後的那節小車廂是用不著了,程子介又嘆了口氣,和小武壹起松開了小車廂的搭扣,推著平板車走向了休息處。
  先把兩袋米都搬上了平板車當坐墊,然後眾人擠了上去。李建斌和小武壹前壹後地搶到了搖把:「程大兄弟,妳歇著吧,不能事事叫妳費力,這個車我們也能搖的動。」「呃,我力氣大,還是我來吧。」「老大,妳的力氣留著對付危險,萬壹妳搞這個搞累了,有了危險我們可處理不了。」「不會有什麽危險吧,這鐵路壹眼望過去,壹只喪屍都沒有。」「誰知道呢……還是小心點好。大兄弟,妳得讓我們做點事,我們做不了妳那樣的事,出點苦力氣總可以。妳在不讓我們搭把手,我們實在太過意不去了。」「是啊是啊。」女人們也附和起來,程子介只好笑道:「那辛苦妳們了。」說著在車後推起車,慢慢加速起來:「我先推壹把。」「哎!」小武和李建斌趕緊壹上壹下地搖起平板車來。程子介等速度差不多了,才輕巧地壹跳,跳上了車,在鐘美馨和蘇田田中間坐了下來。
  「媽,我們要下鄉去了,我好多年沒去過鄉下了呢。」程子介輕輕地摟住鐘美馨的香肩,微笑道。
  鐘美馨也靠進程子介懷裏:「嗯……是啊。妳爺爺去世以後就沒去過了。」想起了原來的幸福,兩個人心裏都有些難過。壹時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麽,環顧了壹下,卻看到李建斌和小武的老婆都是親親熱熱地手拉著手,說笑著,只有蘇田田還是壹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麽,心裏壹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田田,不害怕吧?跟著我們下鄉去。」「……不怕。」蘇田田讓他拉著手,卻不敢再反握了,壹時不知道怎麽才好,程子介卻松開了她的手,輕輕地也攬住了她的肩膀。
  蘇田田頓時心兒狂跳起來,小臉通紅地看了程子介壹眼,趕緊垂下頭去,感受著程子介有力的懷抱,終於試探著也靠在了程子介胸前。
  程子介手上輕輕地把她摟緊了壹些,心裏還是在鬥爭著,自己不想趁人之危,可是田田壹直這樣,實在是很可憐。唉,到底還是要和她壹起才是對的嗎?其實這些天下來,自己真的是很有些喜歡這個柔順的女孩子了……這呆子總算有點進展了。鐘美馨馬上微微側過了臉,微笑著看著蘇田田通紅的小臉。蘇田田被看得不好意思,又不舍得離開程子介的懷抱,只好緊緊地閉上眼睛。鐘美馨看著她的小兒女情態,忍俊不禁,伸出手拉著她的小手用力捏了捏,然後兩個女人的手就握在了壹起。
  程子介則滿足地看著懷中兩片烏雲般的青絲,嗅著發絲上淡淡的清香,心裏壹片滿足。不管怎麽樣,末日之後這壹個月,自己總算照顧好了媽媽,還有蘇田田,還有這些短短幾天已經情同兄弟姐妹的人……去鄉下沒有那麽多喪屍,應該可以活的輕松壹點吧?
  聽著李建斌和小武有節奏地喊著「壹」「二」「壹」「二」的號子,看著鐵路兩邊的建築物漸漸稀疏下來,慢慢地視野裏出現了綠色,聽著車輪哐啷哐啷的聲音,程子介壹時間仿佛不是身在壹個末日世界。
  「休息壹會吧。」不知道走了多久,的確是如估計的壹樣,基本上沒有遇到喪屍。壹路上也就在路邊看到了三兩只的樣子,基本上都沒來得及蘇醒,程子介他們就已經走遠了。終於離開了市區,兩側再也不見高樓大廈,而是漸漸稀疏的平房,路邊的圍墻也換成了鐵柵欄,柵欄外漸漸地開始出現了壹塊塊菜地,偶爾還有壹塊水田和池塘。壹陣陣蛙鳴和蟬鳴傳來,程子介第壹次覺得野外比城市更熱鬧。
  看到菜地裏蔥蔥綠綠瘋長著的新鮮蔬菜,程子介的口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這壹個月都是吃米飯面條,偶爾有菜,也是防腐食品做的,想到青菜的味道,他忍不住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其實大家都差不多,所以程子介提議休息的時候,李建斌會意地笑道:「嗯,吃點飯再走。」「在這兒怎麽做呢?」平板車又遠遠地滑出了壹段,才徹底停了下來。程子介這才想到沒有火。
  「我帶著些不銹鋼的碗。」李建斌的壹個老婆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了幾只不銹鋼的大碗,笑道。
  「呃,可是這兒沒煤氣啊。」程子介遲疑著。
  「嘿嘿,程大兄弟沒怎麽下過鄉,不知道。我們去前面那小樹林揀點柴火吧。」李建斌跳下平板車。
  「我也去吧,小武在這看著。」程子介好奇心起,也跳下車,跟了上去。
  大家紛紛跳下車來,女人們開始在鐵軌邊找了個避風處,撿了些轉塊石頭之類的架起了壹個簡陋的竈臺。
  程子介跟著李建斌走到了小樹林邊,扛著他跳過了鐵柵欄,然後進入了小樹林裏,很快找到了些枯枝,程子介則是直接拔起了壹棵茶杯口粗細的枯樹,看得李建斌贊嘆不已。
  「還要嗎?」程子介扛著樹,問道。
  「夠了夠了,這些柴火做三頓飯都夠了。」李建斌趕緊笑道,兩個人帶著柴火回到了做飯的地方,程子介幹凈利落的把枯樹掰成壹段段的,女人們很快就生起火來,架上了壹只只不銹鋼碗,每只碗裏都裝著半碗水和米。
  「我再去弄點菜來。」程子介笑著搓了搓手,他是在是很饞青菜了。
  「青菜是真沒法子做了。雖說帶了些油鹽,但是沒帶鍋啊。」李建斌的老婆不好意思地笑道。
  也是,沒有鍋,炒不了菜。程子介只得失望地回到鐘美馨和蘇田田身邊——她們還是被那幾個女人趕到壹邊不讓幹活,剛蹲了下去,小武想到了什麽,笑道:
  「程老大,想不想吃肉。」
  「什麽肉啊。」程子介奇怪地問道。
  「妳聽。」程子介聽了聽,沒什麽特別的,不解的搖了搖頭。李建斌反應過來:「大兄弟,他是說蛤蟆。」兩邊的田地裏確實是壹片蛙鳴,但是沒有小武的提示的話,程子介實在是不可能把它們的叫聲和肉聯系起來。不過他倒是在城市的餐館裏吃過青蛙,口水壹下子就流了出來:「我們去抓青蛙!」剛起身,有遲疑了壹下:「不是沒鍋嗎?」「烤著吃。」小武笑道。
  「那快走吧!」程子介大喜過望,回過頭笑道:「媽,田田,我去抓青蛙了。」「嗯。」鐘美馨慈愛地看著他,這些天來雖然自己依靠著他,關系也不壹樣了,但是程子介終究是剛滿十八歲,還有些童心未泯。
  「走吧!」程子介急不可耐地壹把將小武扛在了肩上,三步兩步地跑到鐵柵欄邊跳了出去,才把他放下來:「小武,在哪抓?」「就那個水田裏,肯定有壹大堆。以前我在老家老抓的。」小武帶著程子介走過了壹段田埂,笑道:「我在這邊趕,妳去那邊等,它們壹過去妳就抓住。」程子介趕緊飛快地跑到水田的另壹邊,看著小武卷起褲子下了田,末日之後壹個月來無人管理,田裏的雜草已經長得和禾苗壹樣高了,密密麻麻的。小武撿了兩根棍子,壹邊走,壹邊敲打著水面,趕出了很多青蛙,跳向程子介的方向。
  程子介高興得大喊大叫,在田埂上跑來跑去,現在他的反應是壹抓壹個準,很快就抓了二十來只肥大的青蛙。
  「差不多了。」小武從程子介身邊爬上了田埂,看了看腳上,拉掉了兩只螞蝗,指了指另壹邊的池塘:「我們去洗幹凈,把皮剝了。」「對了,這些青蛙怎麽我壹抓就死了。」程子介提著壹只青蛙好奇的看著,肚子已經被他捏破了,腸子都流了出來。
  「妳力氣那麽大,不死才怪。」小武笑著用壹根稻草將青蛙穿了起來,提著走向了池塘邊,然後掏出壹把小刀,開始洗剝。
  看著青蛙漸漸變成壹塊塊潔白的肉,程子介高興得抓耳撓腮。這時小武笑道:
  「好了。」說著收起了小刀,兩個人趕緊回到了做飯的地方,程子介舉著青蛙對大家大喊大叫道:「看,看,好多。」「來,給我吧。」李建斌的老婆接了過去,將青蛙用枯枝穿了起來,抹了些油,又撒了壹點煙,將幾根燃燒著的樹枝拉了出來,開始烤起來。
  很快,不銹鋼碗中的米飯和火上轉動著的青蛙肉就漸漸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程子介蹲在火邊,睜大著眼睛看著這種純天然的燒烤,壹邊聽小武得意地講著:
  「……除了蛤蟆,河裏還有魚……」
  「什麽田鼠啊……蛇啊……都是好東西……」
  「……靠著黃雲山,估計還有兔子……」
  程子介壹邊流著口水,壹邊憧憬地想著,這樣的生活和城裏遍地的危機比起來真是太過癮了!
  直到李建斌老婆將壹串青蛙塞進他手裏:「開飯了。」學著小武的樣子撕下壹條油滋滋的青蛙腿,塞進嘴裏,頓時滿口鮮香,程子介只覺得活了十八歲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肉,開心地壹邊吧唧著嘴,壹邊又撕下壹條腿,遞到鐘美馨嘴邊:「媽,妳怎麽不吃。」鐘美馨笑著搖了搖頭:「妳吃吧。」程子介才不管她,笑嘻嘻地壹邊硬將青蛙腿往她嘴裏塞,壹邊撒嬌:「媽,妳嘗嘗嘛,可好吃了……」鐘美馨終於拗不過他,只得張開小嘴試探著咬住了。壹嘗之下發現的確是鮮美異常,微笑著點點頭:「嗯,好吃。」程子介趕緊從青蛙串上取下了壹只,遞到她手裏,看到蘇田田壹副又是羨慕,又是害怕的樣子,也將壹條青蛙腿遞到她嘴邊:「田田,大家都吃了,妳也吃吧。」「……嗯。」蘇田田紅著臉,聽話地伸出手試探著接過青蛙腿,看了看的確大家都在吃著,連鐘美馨的櫻唇上都油光閃閃的,有些忐忑地垂下頭,輕輕地咬了壹口。
  「沒騙妳吧。」程子介看到她吃了,才笑著也塞給了她壹整只大青蛙,才自己大嚼起來。
  有了青蛙肉下飯,大家吃得很是開心,也不由得對鄉村生活充滿了希望。
  吃完飯,程子介幹勁十足,站在平板車上,扶著搖把:「走嘍!」等大家全部上車坐好,他才壹個人壹邊,老李小武兩人壹邊,飛快地搖起了平板車,對著地平線上的群山飛馳而去。
  031夜襲
  雖然是人力交通工具,但比起步行來也快了不少。否則單靠步行的話,從海源北站到雙河縣有四十來公裏的路程,路上估計得過壹夜。因為有女人和行李,而大家壹直以來生活困難,體質也比不上災難以前。
  但是現在有了交通工具,天色還早的時候,壹群人就乘著平板車,抵達了黃雲山的山腳。看著黃雲山後那連綿不絕的橫嶺山脈,程子介壹邊用力搖著橫桿,壹邊問道:「還有多遠。」「到雙河縣城估計還得十公裏出頭的樣子。」李建斌氣喘籲籲地答道:「我們還是先別進城……在城外找個地方過夜。」「嗯。」李建斌說的有道理,雖然是個縣城,但是人員也是很密集的,意味著喪屍的密度也很高。這個季節的氣溫,在野外過壹夜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當然,壹般縣城的郊外,多少能找到些零散的房屋棲身。
  「看!」小武突然指著前方喊道。
  程子介趕緊回頭向前進的方向看去,只見遠遠的鐵軌上停著壹列火車,圍著火車隱約有些喪屍。
  「停!」程子介趕緊喊道,但是工程車還是保持著速度滑行著,心裏壹急,程子介壹下子從車頭跳了下去,用力抵住平板車,被推著噔噔地後退了幾步,不過平板車也硬生生被他停住了。
  「大家等壹會,我去看看。」程子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提起自己的釘錘,保持著動作的輕盈,靈巧地跑向前方,不久就確定了那是壹列紅白相間的特快列車。
  程子介遠遠地看了壹會,這是雙軌電氣化鐵路,而那輛列車正好占據了程子介的平板車要使用的那壹股鐵軌,靜靜地停著。其實就算不是堵了路,程子介也不敢冒險穿越圍繞著列車的屍群。
  這些屍群應該都是這列列車上的乘客。災難發生的時候,列車應該還正在運行,司機停下了車想要大家去逃命,所以幸存的乘客都從車廂裏跑了出來,但是沒有跑遠,就都遇難了。
  程子介看著壹只趴在鐵道邊高高的鐵絲網上的喪屍,還保持著向上攀爬的姿勢,卻已經屍化了,靜靜地貼在那兒,仿佛還保持著對生命的渴望。
  程子介深深地嘆了口氣,回到了平板車邊上,皺著眉頭對大家說道:「前面不能走了。」「嗯。」李建斌趕緊答道:「我剛才算了壹下,壹列火車算八節硬座八節臥鋪,就得壹千多人。我們這個平板車太矮了,不能從那兒過去。」「那現在怎麽辦?」程子介遲疑地看著同伴們,沒了主意。
  「只有下鐵路了。反正現在離了城,在野地裏走也沒啥事。」李建斌道。
  「嗯,好。走吧。」程子介帶著大夥下了車,慢慢地將人和東西搬出了鐵軌邊的柵欄,夕陽已經西斜了。
  「天色不早了,先找過夜的地方吧。」出了鐵路,跳下高高的路基,環顧著周圍的環境,壹片荒涼。目力所及之處沒有壹棟房子。
  「那兒好像是公路。」李建斌手搭涼棚,背著夕陽仔細地看了壹會,指著前方說道。
  程子介看了看,只見兩排整齊的白楊樹。雖然沒看到路面,但是那樣的樹肯定是公路行道樹無疑。朝公路兩頭看了看,是和鐵路平行的,開心地笑道:「走吧,順著公路走大概也能到雙河縣。」「對。」大家趕緊答應著,程子介扛著兩袋米,小武扛著純凈水,李建斌斷後,穿過齊腰深的茂密草叢,跌跌撞撞地向公路走去。
  程子介滿意地看著互相扶持著的女人們,警覺地環顧著周圍的李建斌,還有扛著純凈水桶,壹只手提著武器的小武,心裏湧起壹陣暖意,雖然遇到了許多困難,但是大家卻這麽團結,讓他覺得無論前方有什麽,自己都可以解決。
  上了公路以後,就開始有些麻煩了。路上零散地廢棄著從城市裏開出來的汽車,壹看就知道是先得到了風聲離開城市試圖避難的。可惜這場災難似乎無處不在,除了對病毒有抵抗力的人,其他的人都是不管往哪兒跑都沒能逃脫悲慘的命運。
  程子介沈默地走在隊伍最前頭,將偶爾遇到的三兩只喪屍就地解決了。帶著大家走了兩三裏地,夕陽已經開始落山的時候,終於在前面的路邊發現了壹棟孤零零的房子。
  加快腳步來到房前,發現這是壹家災難前的司機餐館,門口還豎著壹塊寫著「停車用餐住宿加水」之類字樣的招牌。大家商量了壹下,決定就在這過夜。程子介將大家留在門口的碎石大院上,壹個人摸進了房子。現在他做清掃工作已經很熟練了,仔細檢查了壹圈,確定了沒有任何危險以後,才出門來招呼大家進房。
  「奇怪。」程子介壹邊帶著大家先進壹樓的廚房看了看:「吃的壹點也不剩,連煤氣壇都被人搬走了。」「是啊。」李建斌皺著眉頭:「但是人應該是匆忙走的才對啊……大廳那幾張飯桌,還有壹張沒收拾……還有這些菜……妳看,都爛了,既然走得這麽急,怎麽還有心思搬走煤氣?」程子介搖了搖頭。小武打開廚房的後門,突然叫了壹聲:「看!」程子介趕緊湊到門口,馬上看到門後並排擺放著幾只喪屍,壹大群蒼蠅圍著它們嗡嗡地叫著,看樣子已經被人幹掉有壹段時間了,壹股惡臭撲面而來。
  程子介馬上反應過來,和李建斌對視了壹眼:「有人來過。」「這個……是什麽東西砸的。這個,嘖嘖……腦袋都砍掉了……這個……這個……」李建斌捂著鼻子,走到那幾只喪屍的屍體邊,大略看了壹下:「都是不壹樣的死法,肯定不是同壹個人幹的。」「看腐爛的程度,大概有五天到十天之間。」鐘美馨也緊緊地捂著鼻子,跟在程子介身邊,蹙著壹雙秀眉道。其他的女人根本不敢過來,但是蘇田田看著鐘美馨和程子介手拉著手站在屍體邊,終於強忍著惡心,也走到程子介身邊,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
  「田田,妳過來幹啥,回去吧。」程子介回過頭,柔聲道。
  「我不怕……」
  「嗯。不過沒什麽事,妳還是回去吧。媽,妳也回去。」程子介皺著眉頭,將鐘美馨和蘇田田推回廚房,才回過身去,接著就看到小武在房後不遠的地方找到了壹口水井。
  「老大,這有水。」小武跑到水井邊,這不是那種開放式的水井,井口被水泥密封起來,然後砌成了壹個半人高的臺子,架著壹副搖桿。小武走過去壓了幾下搖桿,清亮的井水就從臺側的壹個水管中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這是啥?」程子介問道。
  「水井啊。玉姐,快找個桶過來接水。」小武開心地喊道。
  「這是水井?」這玩意和程子介想象中的水井完全不同。
  「對啊,我老家也是每家都打了這樣的井。」小武壹邊笑,壹邊將臉湊近了水流,張大嘴巴接著水,大口喝了起來。
  「這水能喝?」程子介好奇地看著他。
  「咕……」小武仰起臉來,抹去了臉上的水:「我們老家都是吃這樣的井水。」「哦。」程子介好奇地圍著井臺轉了兩圈,看著玉姐和桃子姐接了兩桶水,提回了房子,也招呼小武道:「走吧。」沒了液化氣,幾個人只得在房前的院子裏架了個簡易的爐竈,鍋倒是找到了兩口,於是程子介又和小武去附近撿了些幹柴,在夕陽的余暉下草草地做了壹鍋飯。
  借著最後壹點光亮吃完了晚飯,帶著大家去二樓安頓好——本來就有些客房為過往的司機準備著,雖然條件很差,但總比風餐露宿強。
  奔波了壹天,大家也都累了。程子介帶著鐘美馨和蘇田田找了壹間房,雖然床單都不知道去哪了,但是總還是鋪著棉絮,看著兩個女子睡下,程子介才在床邊站直了,柔聲道:「妳們睡吧,我去和老李談談明天怎麽走。」「嗯。」鐘美馨輕聲答應道,拉著蘇田田的手,兩個人都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程子介出了房門,卻正好撞上李建斌也從房裏出來。兩個人會意地壹前壹後下了樓,來到了門口的空地上,李建斌撥弄了壹下剛才的火堆,湊在壹塊木炭上點著了壹程子介遞給他的煙,深深地吸了壹口,才遲疑著問道:「老大,附近可能有別的活人。」「奇怪。我們壹路上過來的時候,路上的喪屍都沒有清。」「嗯……」李建斌又吸了口煙:「大夫人剛才說,那些喪屍死了五到十天。
  可能已經走了,這家的吃的和煤氣應該也是他們搬走的。」「對,我也是這麽想的。」程子介也慢慢地吸著煙,對著前面已經聳立起來的黃雲山的半山腰:「老李,那山上有房子。」「我看到了。剛才還沒到這我就發現了,不過不像是能住人的樣子。屋頂都塌了,墻上還寫著標語,雖說看不清是啥,但絕對是荒廢了很多年的。」「哦。」兩個人又沈默了壹會,程子介問道:「明天怎麽搞。」「老大妳說吧。」「這兒離雙河縣城有二十裏?」「剛才我們走了這麽久,應該不到二十裏的樣子。」「也太遠了。明天妳和小武守家,我先去看看吧。」「嗯。」李建斌頓了頓:「我想起來壹件事,從這兒往南走,應該是茭洲鎮,比縣城近。」「哦?」「嗯……我記得茭洲到雙河,大概才二十五裏的樣子,就在小淩河邊上。也就是說,我們這離茭洲可能也就六七裏地。」「妳的意思……」「嗯,應該順著這條公路能到。我覺著老大要不要先去茭洲看看,壹個鎮總比壹個縣安全。」「嗯,也是。那行,我明天先去茭洲看看情況。妳們在這兒。」「知道,妳放心吧。」李建斌趕緊答道。
  兩個人又東扯西拉了壹會,程子介也累了,打了個呵欠,於是和李建斌壹起回到了房子,找到自己那間,悄悄地摸到床上。聽著兩女細密的呼吸,心裏壹陣溫暖,從身後摟住了鐘美馨的肩膀,很快就將臉埋在鐘美馨的頭發裏睡著了。
  很快程子介就做起抓住了壹只比牛還大的青蛙的美夢,當他提著那只青蛙的兩條腿的時候,青蛙大喊著:「救命!救命——」青蛙竟然會喊救命。程子介在夢中得意地笑了起來,但是呼喊聲越來越大,終於將程子介驚醒了:這不是夢,是真的有人在喊救命。
  迷迷糊糊地還沒來得及完全醒來,突然房間裏就射進了兩條刺目的光柱,壹道直接照向程子介的眼睛。他本能地舉起手去遮擋,脖子卻壹涼,壹個人將壹把長長的刀子架在了他脖子邊,低聲喝道:「別動!」
  032穴居
  程子介這才壹下子徹底驚醒了。冰涼的刀刃貼著自己的脖子,讓他有些恐懼起來。自己雖然力氣速度都已經逆天了,但畢竟是血肉之軀,被這麽拉壹刀的話,肯定會死翹翹的。
  更何況拿著刀的那個人還在發抖,顯得比自己還害怕的樣子。要是這家夥壹不小心手滑了的話,自己就真的冤死了。在光柱的照射下他看到鐘美馨和蘇田田也被從床上拉了起來,迷茫地看著四周,目光最後落到自己身上,馬上兩個女人都哭喊了起來:「小傑!」「程子介!」「閉嘴!」黑暗中壹個男人擡起手重重地扇了蘇田田壹個耳光。程子介目眥欲裂,但是看到鐘美馨和蘇田田的脖子上也架著刀子,終於還是忍住了。
  「走。」架著程子介的那個人將程子介拖下床來,重重地在他腿上踢了壹腳。
  程子介疼得呲牙咧嘴,只得回頭看了看鐘美馨和蘇田田,見她們雖然都被拖著跟自己壹起走向房門,但暫時沒有受到傷害,只得放棄了反擊的想法。自己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她們雪白的脖子上架著的刀子。
  出了門,程子介更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李建斌他們都已經被捆了起來,李建斌和小武脖子上也是架著刀子。抓著程子介的這個人對黑影裏的壹個人低聲道:
  「二哥,就這三個人了,怎麽處理。」
  「張大哥也就是叫我們來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沒叫我們傷人。……帶他們回去看看張大哥怎麽說吧。」黑影中的二哥回答道。
  「嗯。」於是程子介又在這家夥的推搡下向前走去。挾持他們的人帶著他們壹起下了樓,出了院子,程子介默默地數了數,對方共有六個人,壹個打頭的二哥,三個人分別用刀子架著自己這邊三個男人,另兩個本來挾持著鐘美馨和蘇田田的家夥則拿出繩子將她們也像李建斌和小武的老婆們壹樣反綁了起來。
  「流氓!妳幹什麽!」鐘美馨突然大罵起來。拼命地掙紮著。
  程子介不用看就知道那家夥在幹啥,心中大怒,正準備不顧壹切地出手的時候,二哥低聲喝道:「國進!咱們可不是土匪!」「哎……」那家夥只得不情願地答應了壹聲,只是將鐘美馨綁了起來,色瞇瞇地看著她。鐘美馨也安靜了下來,於是程子介決定再觀望壹會。
  很快屋子裏又走出兩個人,扛著程子介帶來的大米興奮地喊道:「二哥,找到了百把斤米!估計是他們帶來的!」程子介忍著怒火,看著那兩個家夥。這時二哥吩咐道:「行,走吧。」程子介壹行人被推搡著,從房子面前穿過公路,踏上了公路邊壹條隱秘的小路。這條路像是廢棄了很久,本來該是水泥路面,卻到處都裂開了縫,長滿了雜草。難怪剛才沒註意。
  這條小路壹直通向黃雲山裏。幸好天上有些月光,不至於走的太難受。壹行人踉踉蹌蹌地走向山中,程子介壹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李建斌和小武壹前壹後,離自己都有些距離,雖然架著自己的那家夥根本造不成威脅,但是他沒有把握同時救下李建斌和小武,更不用說還有女人們。
  山路越來越陡峭,旁邊的林木也慢慢茂密起來,月光開始時不時被樹蔭遮擋,靜悄悄地走了十來分鐘,程子介才和大家壹起上到了半山腰,結果暗暗有些心驚:
  轉過壹個急彎,眼前赫然竟是剛才和李建斌壹起看到的那間破房子。
  他們竟是住在這兒?
  對方實際上並不是住在這兒,帶著程子介等人走到那棟破房子後面,有壹片長滿了雜草的水泥廣場,面積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廣場的壹邊是這棟破房子,另壹邊則是壹片被人工削平的山壁,灰色的巖石裸露在外,山壁中間赫然有壹道陳舊的大鐵門。
  領頭的二哥和另壹個拉住鐵門向兩邊拉開,沈重的吱呀聲驚起了山上的壹些鳥兒。門壹開,露出壹個深不見底的山洞,壹股股寒氣噴湧而出,讓程子介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老實點!」小武感到了壹點不安,有些掙紮起來,被人重重地敲了壹下腦袋,只得安靜了下來。
  壹群人就這麽被裹挾著進了山洞,慢慢地向深處走去。腳步聲回響在山洞內,程子介就著前頭二哥手裏的手提式礦燈的散射的光線,看到這山洞又高又寬,容得下十個人並排站立,頭頂最高的地方比普通的住宅客廳還高不少,偶爾還會滴下壹顆水滴來。
  山洞裏的空氣倒是流通的很快,似乎從深處不停地向外吹著冷風。山洞兩邊的墻壁上則整整齊齊地開著不少小門,每扇門裏都是壹個小房間。
  這是哪?程子介從來沒到過這麽詭異的地方。山洞深得好像沒有盡頭,越往裏走越冷,頭頂上滴下來的水漸漸多了起來,四壁和地上都是濕漉漉的。
  足足走了大概半裏地,程子介才發現面前居然還有岔路。那些人帶著程子介他們拐上了岔路,前面的石壁上看到了壹絲燈光。走了幾步,左手邊的石壁上開著壹個程子介剛才見過的最大的房間,進了房間,才發現這差不多有自己家的客廳和餐廳加起來那麽大,中間擺著壹張潮濕厚重的木桌子,點著壹支蠟燭,旁邊靠著墻則擺著兩張簡單的床。
  「老大。」「張大哥。」押解著程子介壹行人的那些家夥紛紛向桌子邊坐著的壹個中年人打著招呼,然後將程子介和李建斌小武向前推了壹步。
  「妳們是哪來的。」
  「海源。」程子介冷靜地回答道,壹邊就著蠟燭的光觀察著面前這個人。穿著壹身舊軍裝,本來的平頭大概是因為災難以後沒人能理發而有些長了,圓圓的臉膛黑裏透紅,看起來還頗有壹點淳樸老實的感覺。
  「妳是他們領頭的?」中年人有些驚奇地欠了欠身子,盯著程子介。
  「不錯。」程子介盯著他腰間插著的壹把匕首,心裏壹動,但是看到他身後還有個人舉著壹把弩,拉滿了弦,鋥亮的弩箭正對著自己,決定暫時先不動手,因為畢竟還不知道同伴的情況。
  「張大哥,他們帶著快壹百斤米。」二哥上前壹步,恭敬地欠了欠身子。
  「嗯……」那位頭領沈吟著,程子介沈聲道:「那是我們辛辛苦苦從海源帶到這兒的。」頭領沒有答話,靜靜地看著他,程子介毫不退讓地和他對視著,壹邊用其他的註意力關註著同伴的狀況。到了這兒,對方放松了警惕,李建斌和小武脖子上的刀都收了起來,女人們則只是被綁著蹲在墻角。
  「哎呀!」鐘美馨突然又嬌呼了壹聲。程子介大怒,這時張大哥才平靜地對他說道:「我也不想傷妳們,把米留下就行了。」「不行,沒了米,我兄弟們和我老媽老婆都要挨餓。」程子介毫不退縮。
  「老媽?原來這個是妳媽啊……嘖嘖,不是親媽吧……妳搞過她沒。」鐘美馨又是壹聲驚叫,那家夥就是剛才在挾持程子介等人的時候對鐘美馨動手動腳的那個,現在又毛手毛腳了起來,嘴裏還不幹不凈的:「我喜歡老壹點的,嘖嘖……妳放心,把她留下來就不會挨餓了。」「呸。」鐘美馨怒極,壹直生活在現代社會的她從沒有被這麽侮辱過,壹口唾沫啐到了那人的臉上。
  「嘖嘖……好甜。」那家夥不怒反笑,這時姓張的頭領發話了,看著他:
  「國進,我說了多少次,別他媽壹天到晚吃了春藥壹樣,活下來都不容易,我們拿了別人吃的就算了。」「哦,張老大。」國進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停止了對鐘美馨的騷擾,張老大皺著眉毛,還沒來得及轉回頭來,就被程子介看準了所有人都在看著國進的機會,壹把掙斷了反綁著雙手的繩子,向張老大撲了過去。張老大身邊站著的那個家夥手忙腳亂地扣動了弩機,但是弩箭的飛行卻對精神集中下的程子介沒有造成任何威脅,頭壹偏,就聽見身後壹直挾持著他的那家夥壹聲慘叫,顯然是被射中了。
  就在這時,程子介也竄到了張老大的背後,從他腰間抽出了那把匕首,頂住了他的喉嚨。
  這壹切都在電光石火間發生,房間裏沒人看清了程子介的動作,待到他們手忙腳亂地舉起武器的時候,程子介已經控制了張老大,沈聲道:「都放下武器。」
  033投降
  對方人數眾多,現在卻只能面面相覷。程子介知道必須打消對方拼死壹搏的念頭,免得對自己的同伴造成傷害,壹只手繼續握著匕首頂著張老大的咽喉,壹只手並指成刀,對著那張木桌子的角斬了下去,「啪」的壹聲,足有壹寸半厚的桌角被他硬生生地斬斷了。
  「再說壹次,放下武器。」程子介沈聲道。
  「快、快聽這位——這位大俠的。」張老大滿身冷汗,哆嗦著呼喚手下。程子介掃視著對方,都在不情不願地放下了手裏的家夥,只有那個國進,拿著壹把刀壹邊慢慢地向地上放去,壹邊盯著鐘美馨的脖子。程子介心中壹驚,大喝道:
  「快放!誰敢有什麽想法,或者敢傷了我的兄弟壹根毫毛,我保證,讓妳的骨頭壹根根地變成這樣。」說著抓住桌子邊緣,手指使勁,木屑紛紛從指間灑落下來。
  這下國進不敢再輕舉妄動,也放下了刀。程子介盯著他們:「妳們大概還在想著怎麽反抗。」突然提起張老大飛速地在屋子裏轉了壹圈,給每人扇了壹個耳光,啪啪的聲音還在山洞中回蕩的時候,程子介就已經坐回了椅子,提著張老大的脖子:「我很害怕,誰要是輕舉妄動的,我可能嚇得控制不住。」這下對方的人壹個個捂著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人的速度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力量也深不可測,不論是提著張老大扇他們耳光還是對付那張沈重的木桌子,都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老李,小武,妳們自己解開。」程子介將匕首丟在李建斌身邊,李建斌趕緊恭恭敬敬地答應道:「是!老大。」背過身子去摸索著撿起了匕首,接著割斷了自己手腕上的繩子,然後趕忙去解開了鐘美馨,然後是蘇田田。
  鐘美馨壹松開身子就扇了國進壹個耳光。國進大怒,盯著地上自己放下來的刀子,剛想彎腰,就被程子介抓起桌子上的壹只杯子砸到他頭上,頓時瓷片碎了壹地,兩條血跡也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不想死,就試試。」程子介盯著他喝道。
  「大家別白費力氣了。」張老大倒是很冷靜:「我們不是這位大俠的對手,難怪您老年紀輕輕地能當他們的老大。都怪我瞎了眼惹了您老人家,下面的人不懂事,您有氣請沖我來,放他們壹條生路,他們還有老婆孩子,求您高擡貴手。」程子介這才驚覺這間房間的門口外已經圍了不少人,看來都是女人。
  「哼。」自己的同伴還沒脫險,程子介也不敢大意,看著李建斌將所有的同伴都解開了捆綁,才冷冷地哼了壹聲,開始思考起脫身的對策。
  「這位老大,您想怎麽樣?請給句痛快的。」張老大硬著頭皮,低聲道。
  「我想怎麽樣?我帶著我的人過個路,就被妳們抓到這兒來。我還沒問妳們想怎麽樣,妳們反倒問起我來了。」程子介畢竟年輕,還是心裏生氣。
  「是我有眼無珠,天黑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妳們那裏有火光,叫兄弟們去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我給您跪下了,求您放過我那些兄弟。他們也是餓極了,壹直吃野菜野果,求您老人家海涵。」「餓極了?餓極了用得著、用得著……」程子介越發生氣,卻不知道怎麽說,張口結舌了壹會,才對鐘美馨問道:「媽,剛才那王八蛋對妳幹什麽了。」「他、他在我身上亂摸……」鐘美馨又羞又氣。
  「國進!」程子介還沒來得及答話,張老大就先喝道:「妳哪只手摸的,自己砍了,給這位夫人壹個交代。」「啊?張大哥……我……」國進張口結舌,呆呆地看著張老大。
  「還不快點!這位夫人心腸好,饒妳不死,趁別人還沒改變主意,天強!天會!去幫他!」天強和天會對視壹眼,走到了國進身邊,將他按倒在地上,抓住他的壹只手腕就舉起了刀。這下鐘美馨反而心中不忍,更是驚異於他們如此堅決,趕緊低聲道:「別砍了……」「還不跪下來給夫人磕頭!」張老大又斷喝道。國進嚇得屁滾尿流,跪在鐘美馨面前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撞得房間地面上的巖石咚咚作響,然後又直起腰,扇著自己的耳光:「我瞎了眼,我瞎了眼!」鐘美馨這下真的怒意全消,轉過身去:「不用了。」國進停下了手,卻不敢站起來,還是直挺挺的跪著,看向程子介。程子介卻沒有看他,對張老大沈聲道:「妳倒是條漢子。」「還請老大高擡貴手。」「算了。」程子介松開手,將他放開:「妳也沒想著傷害我們,就這樣吧。」說著站起身來,對同伴道:「我們走。」李建斌趕緊走到門口,門內門外的人趕緊讓出壹條路來,眼睜睜地看著程子介壹行人離開了這座房間。程子介落在最後,壹邊集中精神堤防著對方賊心不死,壹邊聽著小武洋洋得意地吹噓道:「我們程老大妳也敢惹,真是吃了豹子膽。他在海源,壹上午打死了八百六十五只喪屍,下午又抱著大夫人和小夫人壹口氣跑了二十多裏地……」程子介聽著他說的越來越離譜,也只能皺著眉頭,因為知道他是在威懾對方。
  順著進來的路慢慢走向出口,終於離開了陰暗濕冷的山洞,看到後面遠遠地跟著那群人,程子介想了想,環顧四周,看到壹塊飯桌般大小的石頭,走過去壹把舉了起來,然後大喝壹聲,跑向那棟廢棄的房子,壹下子跳到了房頂上。
  「最後警告妳們壹次,不要再打我們的主意。」說完,程子介舉著石頭遠遠地丟進了山谷裏,聽著石頭隆隆地滾下了山,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輕松地拍了拍手。
  對方是瞠目結舌,月光下程子介仿佛是天神壹般的存在。剛才那塊石頭他們四個人都很難擡得動,程子介卻輕松地舉著跳上了樓頂。每個人心裏都只剩壹個念頭:「他是不是人?」程子介站在門口,對著洞內的眾人喝道:「我的米馬上給我們送出來。」對方趕緊默默地將程子介的米袋子搬了出來,被搶走的壹些零碎東西也壹件不落的歸還了。
  程子介這才對他們沈聲道:「告辭。」說著帶著同伴們就著月光舉步向山下走去。
  走了幾步,程子介突然想起了什麽,對蘇田田道:「剛才有人打了妳。」「嗯。」蘇田田趕緊答應著:「不疼。」「媽的。」程子介罵道,停下腳步回過身去,卻正看到兩個人追來,正是張老大和那個二哥。
  程子介趕緊示意同伴們停下,卻看到張老大拉著二哥給他們跪了下來。
  「這位老大,我剛才聽到您姓程……我有壹個不情之請,請老大留步。」「什麽事。」程子介環顧了壹下,看到他們別的人男男女女的足有三四十個,遠遠地跟在後面,也紛紛跪了下來。
  「就是……老大若沒有具體的去處,不如留下來住在這兒。我們這些人也能跟著老大找條活路。」張老大說著磕下頭去。
  「起來。」程子介低聲道,將張老大拉了起來。
  「我們看到了老大的本事,對付些喪屍不成問題。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這些日子就是靠著山上采點野食,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餓死。所以求老大帶帶我們。」和李建斌他們當時哀求自己壹樣。程子介嘆了口氣:「妳們的人,我可不敢留在身邊。剛才壹個欺負我媽,還有壹個。」程子介頓了頓:「剛才是哪個王八蛋打我老婆的。」蘇田田又驚又喜,看著程子介月光下凜然的神采,不由得有些癡了:他說我是他老婆呢……老張趕緊對身後的人群喝道:「剛才是哪個,打了這位小夫人?」沈默了壹會,人群中站起壹個男人,垂著頭走到程子介身前跪下了。
  「請老大處置。」張老大低聲道,滿是乞求的語氣。
  「田田。」程子介轉過身對著蘇田田柔聲道:「是他打妳嗎?」蘇田田哪裏還顧得上生氣,心裏甜蜜得像要化了,小聲道:「好像是的……算了吧,也不疼。」「這麽算了?」程子介心中不爽,想了想:「妳自己扇十個耳光。」那人大喜過望,本以為最少得出點血什麽的,沒想到對方這麽輕易地放過了自己。程子介話音未落,他就左右開弓地扇起自己的嘴巴來,清脆的響聲在深夜的山谷間回蕩。
  「行了行了。」程子介皺了皺眉頭,看到那家夥臉都被自己抽腫了,叫他住了手,然後對張老大道:「妳說的,我考慮壹下,我先回住的地方了。明天再說吧。」張老大知道他還是不信任自己,只得點了點頭:「求老大壹定留下來,給我們這些人找條生路。」「我知道,我回去商量壹下。」程子介不再多說,帶著同伴們向山下走去。
  這時張老大向身後揮了揮手,從手下那兒拿來兩只礦燈塞進程子介手裏,點頭哈腰地賠著笑:「山路不好走,給幾位夫人照下路吧。」程子介也懶得拒絕,被他們折騰了壹夜,拿兩盞燈照照路也是應該的,於是點點頭:「謝了。」張老大帶著手下目送著程子介等人消失在山路的轉彎處,嘆了口氣。二哥湊上來問道:「妳說這位老大會不會留下來?」「雖然才打過這麽次交道,不過看得出來他心腸其實挺好的,沒為難我們。
  明天我們早點去他們那房子,等著他們出來再求求他吧。」「嗯。」張老大這才轉過身去,慢慢地走向洞口,壹邊罵道:「國進,妳他媽的,有了三個老婆還不夠,今天是碰到大度人,不然妳骨頭渣都不知道在哪了,老子回去了非把妳閹了,盡給老子惹事。」國進哭喪著臉:「我再也不敢了老大,誰知道那人這麽厲害,簡直和武俠小說裏那些人壹樣,我哪想得到世上真有這麽狠的人。他那、那媽又實在好看,我們這幾十個女人加起來都比不上……」「還說!」張老大狠狠地扇了他壹個耳光:「妳媽,別人還沒走遠,要是聽見了,回來剝了妳的皮!妳死了沒事,我還想帶著弟兄們跟他討個生活呢!妳,還有海濤,妳千不該萬不該打了別人老婆。別人雖說沒把妳們怎麽樣,心裏總還是有氣的。明天早上跟我們壹起去給他們磕頭!」「是……」兩個人趕緊答應道,跟著張老大進了洞,關上了鐵門,問道:
  「老大……妳真覺得他能帶著我們找到吃的,不會挨餓啊。」「廢話,別人什麽本事妳沒看到?我就說兩點:別人那麽遠從海源跑到這,還帶著那麽些米,這壹路上有多少喪屍妳們知不知道?再就是妳們看他們,壹個個臉色那麽好,挨餓的人能有那麽好的臉色?想想不就明白了?」「嗯……」這下張老大的手下們終於心悅誠服。張老大吩咐道:「趁夜給他們收拾三間好壹點的房間,我那間最大,就讓給他。還有他那兩個手下,也給每人準備壹間幹凈房間。……把最好的床給他們騰出來,明天說什麽也要把別人留下來,不然的話,妳們跟著我總有壹天要餓死。」「知道了老大。」手下們紛紛答應著。
  034獵戶
  程子介則已經回到了暫住的那間房子,經過這壹夜折騰,壹時大家都沒了睡意。幹脆聚在程子介的房間,紛紛商量起來。
  「我覺著他們人不少,但是魚龍混雜的……有幾個不靠譜的人。」「跟著老大,誰敢起壞心啊,老大好好壓壓他們,應該就沒事了。再說了,他們也就是想跟著老大混個飽肚子,能吃飽肚子,還不更對老大言聽計從。」「嗯……」程子介沈吟著,看了看鐘美馨:「媽,妳覺得呢?」「小傑。」鐘美馨正色道:「我們壹直這麽只顧著自己到處找地方活下去,終究不是個事。現在能慢慢地把零散的幸存者都聚攏起來,才有機會重新建立文明生活。人越多,才能進行越詳細的分工,才能有更多的照應和更好的條件。」「嗯。」程子介知道鐘美馨現在是以媽媽的身份和自己談話,正襟危坐道:
  「媽說的對。我就是怕……」
  「小傑,妳有這樣的本事,可能就是註定了要妳來幹這件事的。妳身手好,這些天帶著老李他們,也看得出來妳領導能力不錯;剛才的事妳又處理的很霸氣;媽也知道妳壹直是個很大度的孩子——別怕,這些加起來,妳可以的。」「呃……」程子介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同伴們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程老大妳行的。」只有蘇田田還靠在程子介身邊,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半靠著他的肩膀,心裏壹直在回想著剛才程子介威風凜凜維護她的樣子,對大家的討論充耳不聞。
  「那大家的意思就是留下來,帶著他們壹起,對吧。」「嗯。先觀察壹段時間,不行的話,我們也可以隨時走。」李建斌道。
  「行,那明天看看情況怎麽樣吧。」程子介點點頭:「不過這晚上,他們……」「老大,妳放心吧。他們再來也就是為了百把斤米利益,卻要冒著惹怒妳的風險。」李建斌笑道。
  「嗯,說的是,那大家休息吧。」
  李建斌和小武帶著老婆們告辭離開了,程子介關上房門,剛轉回身,就聽到鐘美馨笑道:「剛才是哪個王八蛋打我老婆的。」學著程子介剛才的語氣神情,卻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鐘阿姨。」蘇田田滿臉通紅,程子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田田,對不起啊,剛才只想著找他們出氣,隨口說的。」「嗯。」蘇田田頓時又有些失落起來:隨口說的啊。
  「行啦,睡吧,都快天亮了。」鐘美馨打了個呵欠,爬上了床。蘇田田和程子介倒因為剛才鐘美馨的調笑,反而不好意思地隔開了壹段距離,也沒敢接觸對方。鐘美馨也沒再去戳破,而是笑著睡著了。
  程子介和蘇田田雖然有些尷尬,卻也抵擋不住睡意,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程子介睡到日上三竿,等他懶洋洋地起床的時候,門外小武已經在等著了。
  「老大,昨晚那些人又來了,在下面門口等著呢。」「啊。」程子介吃了壹驚,趕緊整理了壹下儀容,跟著小武下了樓,果然張老大帶著他的人都等在門口,看到程子介出現,迎了上來:「程老大,沒打擾您休息吧,……不知道您考慮的怎麽樣了。」張老大滿臉期待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沒有急著答應,而是看了看他的那些手下,馬上國進和海濤就識趣地跪了下來:「我們該死,得罪了大夫人和小夫人,求老大大人不記小人過……」「起來吧,沒事了。」程子介嘆了口氣,實在不適應別人給自己下跪。
  兩人面面相覷,又看了張老大壹眼,張老大微微點了點頭,他們才慢慢地爬起來,還是欠著身子,不敢看程子介。
  「張老大,妳以前幹啥的,是這附近人嗎。」程子介掏出壹包煙,遞給張老大,又給了身後的小武壹根,然後看著張老大那些手下盯著自己手裏的香煙的樣子,還是伸出手:「來,都抽根煙吧。」「謝謝老大!謝謝老大!」看著他們從自己手上小心翼翼地每人抽走壹支香煙,點著了貪婪地大口吸著,程子介才笑著裝好了煙盒。這時張老大才點著了香煙,恭恭敬敬地說道:「回老大的話,我可不敢稱什麽老大,叫我耀輝就行了。
  我家以前是祖傳的獵戶,不過都是二十年以前的時候了。這些年不許打獵了,整個黃雲山都是保護區。我也就在下面茭洲鎮上開了個野外運動俱樂部,就是妳們海源不少有錢人放假了喜歡來我這,買個臨時的打獵許可證跟我去山上打個兔子松鼠什麽的。」「哦。用槍嗎?」「早不用了,禁了。我們用弩,還有復合弓,對生手來說復合弓難練,沒弩好使,不過復合弓威力大,二三十米的距離上比手槍還厲害。」張老大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難怪昨晚上有個人拿著弩射我。」
  張耀輝嚇了壹跳,趕緊喊道:「耀煌!快過來給老大賠罪,妳昨晚拿弩射老大。」壹邊對程子介陪著笑:「這是我堂弟,壹直跟著我在我店裏做事的……請老大別放在心上。」張耀煌嚇得渾身發抖地走到程子介跟前,兩腿壹軟就要跪下。卻被程子介用快的看不清的動作扶了起來:「沒事,妳射不中我。我就是看著妳昨晚射中了個妳們自己人,他沒事吧?」程子介笑道。
  「哎,手臂中了壹箭,沒啥事……在家躺著呢。——也是他自作自受,昨晚就是他押著老大的,挨壹箭活該。」「嗯。」程子介點點頭:「老張,妳人不錯,不過妳手下這些人,都有些不靠譜。」「老、老大……這……」「我就帶著妳走吧。」程子介笑道。
  「老大……這……求妳也帶上我們兄弟,他們都是鄉下人,也沒讀啥書,不知死活,……平時也沒做啥作奸犯科的事情,就是都有些魯……」張耀輝哀求道。
  「我只帶妳,走不走。」程子介拉著臉,決絕地轉過身去。
  「……對不起老大……他們都是跟著我跑出來的,我不能丟下他們……」張耀輝看到程子介的態度,只得咬咬牙:「弟兄們,我們沒福氣跟著程老大,回去吧。」說著嘆息了起來,垂下頭,轉過身去。
  程子介這才大笑壹聲,回過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是條漢子。以後妳給我管好他們。」「啊?老大?——多謝老大,多謝老大!」張耀輝這才明白程子介剛才是試探自己,不由得拼命道起謝來。
  「妳剛才要是丟下妳的人來跟我,我絕對不會要的。」程子介點點頭,提高了嗓門:「既然妳對手下這麽義氣,我也相信大家都是有良心的人,妳能管好他們。」「張大哥。」「老張。」這些人這才知道是這麽回事,紛紛感動地對張耀輝喊道。國進和海濤兩人更是哭了起來。
  「行了,以後大家壹起想辦法生活。但是現在人不少,我希望大家都本分點。
  老張妳給我管好,要是我發現有誰亂搞的。」程子介頓了頓,突然呼地壹聲從門口跳過眾人的頭頂,落在公路邊上,壹拳打斷了壹棵碗口粗的楊樹:「就別怪我翻臉。」「是……是……」這些普通人又壹次見到程子介的能力,不由得心服口服,更是高興起來:有這麽壹個神壹般的人物帶著,肯定會過上好日子的,別的不說,末日這麽久了居然還有煙抽……「行了。現在我們得想想去哪落腳。」程子介這才點點頭,帶著張耀輝回到了房子,向樓上走去。
  「老大,妳現在要是沒啥好去處,不如去我那住著吧?」張耀輝試探著問道。
  「……妳那到底是什麽地方?」程子介遲疑了壹會,那個山洞確實很奇怪。
  「回老大的話,我們那是個防空洞。」
  「防空洞?」程子介吃了壹驚。
  「嗯,那是我爹小時候挖的,好幾十年了,那時候不是搞什麽深挖洞,廣積糧,打核戰爭嗎……剛好黃雲山上有個小山洞,就給它挖開了,防著打核戰爭的時候疏散人員的……平時就當糧庫用。」「我看到裏面很多小房間。」「對啊,本來就是計劃可以容納壹千人口避難的。洞深處還有兩口水井。」「水井?」程子介這倒是有些不可思議。
  「對啊。這洞本來是個溶洞,下面有壹條暗河,後來擴建了這個防空洞,就找到暗河的位置打了兩口豎井。其實那時候都計劃好了,壹旦真有原子彈,這洞裏有地下水,有存糧,夠千把人維持很久的。」「嗯……」程子介點了點頭,帶著他上了二樓,對著迎上來的李建斌道:
  「老李,這是老張,以後都是自個兄弟了。」
  「不敢不敢。這位李老大,叫我耀輝就行了。」張耀輝趕緊陪著笑上前壹步,握住了李建斌的手。
  李建斌則有些得意的樣子,畢竟他更早地跟著程子介,在這個小團體中,他的資格更老。
  但是他也知道分寸,只是微笑著握著張耀輝的手:「老張啊,這樣的世界過日子不易,妳們挺辛苦的。」「是啊是啊,現在幸虧有程老大,還希望李老大今後多多照顧。」「哪裏,壹起跟著程老大討生活吧。」李建斌絲毫不敢僭越。
  程子介又給李建斌、小武、張耀輝每人發了根煙,壹起來到自己的房間。鐘美馨和蘇田田正在收拾著簡單的行李,李建斌和小李站在門口,恭敬地鞠了個躬:
  「大夫人,小夫人。」
  老張也不敢怠慢,上前壹步,腰彎的幾乎腦袋都要碰到地面了:「大夫人,小夫人,昨晚我們罪該萬死。」「沒事了。」鐘美馨點點頭:「小傑,打算怎麽樣?」「媽,老張盛情難卻,我們就去他們那兒先住著再說吧。」程子介笑盈盈地說道。
  「嗯。」鐘美馨點了點頭:「田田,走吧。」
  程子介轉過身,對李建斌和小武道:「事不宜遲,既然說好了,咱們走吧。」「哎。」兩人齊聲答應著,回去喊上了自己的老婆,壹起下了樓。剛出門張耀輝的手下就搶上來接過了眾人的行李,壹行人在張耀輝的帶領下穿過公路,踏上了上山的小路。
  035兔子
  「這棟房子是幹啥的。」昨晚上山的時候是晚上,又是比較緊張的狀態,而現在程子介總算放松了壹些心情,壹邊觀看著秀麗的山野風光,壹邊就到了防空洞前的廣場上。看著那棟廢棄的房子,好奇地問道。
  「哎呀,也是挖防空洞那時候建起來的。那時候不是全民皆兵嘛,這是個民兵訓練基地。不過也有很多年沒用了。」「哦。」程子介想了想:「這防空洞為什麽挖在這荒郊野地的,離縣城那麽遠,離鎮子也不近,真要疏散群眾,也不方便吧。」「誰知道呢,那時候挺多這樣想不明白的事的。不過那時候都說什麽壹線撤到二線,二線撤到三線嘛……大概是想著這兒比縣城和鎮子旁邊安全些,還能打個遊擊什麽的吧。」說著話,張耀輝已經帶著程子介等人來到了防空洞口。陳舊厚重的大鐵門半開著,門中壹大群女人,還有幾個小孩,怯生生地縮在門口旁邊,壹些人緊張地看著程子介,但是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盯著程子介身後,扛在兩個張耀輝手下的肩膀上的米袋子。
  「媽媽,我要吃飯。」突然壹個看來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回過身去,仰起頭看著身後的少婦。母子兩都是面黃肌瘦,壹看就知道正在挨餓。
  「閉嘴。」張耀輝的壹個手下趕緊走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巴。
  程子介嘆了口氣:「老張。」
  「哎。」張耀輝趕緊恭敬地在他身邊欠下了腰。
  「妳這有多少人。」
  「把我算在內,壹共是十個男的,二十七個女的,四個小孩。」張耀輝畢恭畢敬地答道。
  「……按理說,妳們有些人手,怎麽沒去附近找些吃的。」「老大。」張耀輝滿臉羞慚:「我們去過多少次,比如說那邊下去兩裏路有個村子,剛出事沒幾天的時候,我就帶著弟兄們去過壹次。結果我們死了四個人,才找到了幾十斤米。至於鎮子上就更不敢去了,想著也知道喪屍很密集。」「村子……」程子介沈吟了著走進了防空洞,看著周圍女人孩子們的眼神,終於心中不忍,回頭看了看鐘美馨,鐘美馨對他微微地點了點頭,於是程子介對張耀輝輕聲道:「妳們拿壹包米過去,給他們吃壹頓。」「啊?」張耀輝驚訝地看了程子介壹眼,看到他的神情不是說笑,才大喜過望地回過身去對自己的手下喊道:「還不多謝程老大!程老大給我們壹包米。」「沒事,就當個見面禮吧。」程子介趕緊揮揮手,但是那些人都是感激涕零,有幾個女人更是跪了下來。
  「都起來。再這樣,我可不敢在這呆了。」程子介皺了皺眉頭,總是有人給自己下跪,這事實在很讓他不自在。
  張老大趕緊喊那些女人起了身,繼續帶著程子介走向防空洞深處。程子介笑道:「不用這麽多人跟著了,都去吃飯吧。」「哎。」張耀輝趕緊答應著,安排手下的人拿了那包開了封的大米,張羅著去做飯了。他自己拿著壹只礦燈,則帶著程子介:「老大,這邊走。」程子介又壹次跟著他踏上了那條岔路,在礦燈昏黃的光柱指引下,來到了壹間房間門口。
  「這不是昨晚帶我們來的房間嘛。」程子介站在門口,打量了壹下室內。已經打掃的幹幹凈凈,床邊的兩張床上都鋪著幹凈的被單,門口邊架著壹套竈具,房子中間的那張桌子馬上被程子介認了出來:缺了壹個角。
  「嗯啊。」張耀輝陪著笑:「這房間是我們這最大的壹間了。老大覺著可還合適?」「不錯,謝了。」程子介知道自己推脫不掉,也就坦然地接受了安排。
  張老大壹揮手,身後兩個幫著鐘美馨蘇田田拿著行李的手下趕緊將兩只小包放到桌子上,退了下去。
  「老大歇會吧,我帶李大哥和武兄弟去看看他們的房間,就在隔壁。」「嗯。」程子介點了點頭,張老大將手裏的礦燈放在桌子上,趕緊帶著李建斌和小武出去了。
  「媽,田田,妳們覺得怎麽樣?」
  「還挺幹凈的,就是大白天也要點燈,又潮。」鐘美馨在房間裏轉了壹會,笑道:「他們怎麽知道給我們架兩張床?」「他們肯定是覺著壹張給我和田田,壹張給妳才合適。」程子介笑道:「妳看,壹張在這邊,壹張在那邊,也不知道他們從哪找了壹個櫃子隔在中間。」鐘美馨噗嗤笑了:「那也是他們壹份心。」「田田,妳睡裏面那張床吧。」程子介不好意思地笑道。
  「嗯。」蘇田田有些失望地答應著,拿著自己的小包進了櫃子隔出來的裏間。
  程子介這才和鐘美馨相視壹笑,並肩坐在床沿上,兩只手也緊緊地握在了壹起。
  鐘美馨突然輕聲道:「小傑,妳還是要了田田吧。」「媽……我,真的……」「這樣對妳也好,對田田也好。」鐘美馨笑著頓了頓:「對媽也好。」程子介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張口結舌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鐘美馨看見他的樣子,正色道:「小傑,媽知道妳的意思,媽也很開心,可是……妳們男性多偶制是本能,喜歡很多女人才是妳們的天性,區別只是喜新厭舊和不厭舊。壹夫壹妻是人類社會為了穩定而產生的道德倫理,但是現在社會都崩潰了,倫理道德什麽的,都不壹樣了,妳明白嗎?」「哎……可是……」程子介看了看她,不好意思起來。
  「傻瓜,妳都在心裏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了,妳還不知道嗎。」「呃……」程子介想起自己已經好幾次說蘇田田是自己老婆了,不由的有些迷茫:難道壹心壹意只對壹個人好真的不適用了?
  鐘美馨拍了拍他的手背,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媽,那我……」
  「嗯,去吧。有機會獨處的話,就主動壹點,田田已經等了很久了。」「嗯……」程子介親了親鐘美馨的櫻唇,終於下定了決心,這些天來,想要呵護憐惜蘇田田的感覺實在是越來越強烈,鐘美馨說得對,讓蘇田田真正成為自己的妻子,是對大家都好的事情。
  兩個人沈默了下來,就這麽無聲地坐著,過了半天,張耀輝突然出現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張望著,輕聲喊道:「老大。」程子介趕緊松開鐘美馨的手,走到門口:「老張。他們安排好了?」老張身後的兩間房門口站著老李和小武,齊聲答道:「好了。」「嗯。」程子介笑道:「行,那妳去吃飯吧。」「哎。」老張壹邊答應著,壹邊舉起手裏的壹個筐子:「老大,壹點心意,妳們打個牙祭。」「啥?」程子介好奇地接過竹筐,黑暗中看不清楚裝著什麽。
  「剛才剛回來的時候我就叫耀煌去山上看了看,托老大的福!昨天下的套子套了兩個兔子,就給老大送來了,還有些馬齒莧和蕨菜,都洗幹凈了,老大城裏人,別嫌棄才好。」「哪裏哪裏。」程子介趕緊道:「這兔子妳拿壹個回去吧。」「不用了老大!我們三天兩頭能打到。」張老大拼命擺著手:「現在老大給了我們那麽多米,我們也不想著吃這個,老大拿著吧!給算是兩位夫人陪個罪,城裏難得吃到這些。」「那好吧,多謝了。」想起昨晚上的事,程子介也覺得吃他們兩只兔子是應該的,於是接過竹筐,對身後喊道:「媽,田田,老張給我們送好吃的了。」鐘美馨微笑著從床邊走過來接過筐子,蘇田田也從櫃子後面走了出來。
  「老張,這兒能做飯?」程子介看了壹眼門邊的竈具,遲疑道。
  「能啊。老大別擔心,這防空洞挖的時候就算著要住人的,空氣流通很好。
  除了上面兩個直通到山頂的通風口,還有這邊,通向山腰另壹個出口,這邊,通向後山,然後向上開了個大口子……不過後山那個口子堵住了,但是我們住的人不多,也夠了。」「嗯。」程子介答應道,的確這洞裏壹直有著壹陣陣的風,他之前還不清楚是哪來的。
  「那我不打攪了。」張耀輝點頭哈腰地又要告辭,程子介趕緊壹邊招呼李建斌和小武:「老李,小武,過來壹起做飯吃吧。老張送了兩兔子。」壹邊叫住了老張:「我既然來了,也得帶我拜訪壹下妳的家眷,不然太不講禮了。」「不敢不敢!」老張趕緊擺著手:「我這就去叫她們來見老大。」「豈有此理。」程子介笑道:「老張,我年紀還輕,妳不用老是這麽見外,妳年紀比我大這麽多,按理我該去見她們。」「老大,這……」張耀輝張口結舌地還想推辭,程子介已經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多說了,走吧。」老張這才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那走吧。」這時李建斌小武已經帶著老婆們到了程子介的房間,張羅著做起飯來。張耀輝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壹整套最好的廚房用具,調料什麽的也應有盡有。鐘美馨和蘇田田則站在門口看著程子介。程子介笑道:「妳們也和我壹起去看看。」「真是的……還要勞動兩位夫人……」老張不好意思的嘟噥著,在前面提著壹盞礦燈引路。程子介笑著壹只手挽起鐘美馨,壹只手挽起蘇田田,跟著他走向前去,嚓攃的腳步聲回響在防空洞內。
  036傷口
  「老張,妳們壹直在這兒生活,照明問題怎麽解決的。」握著兩女溫軟的小手,程子介隨意地問道。
  「壹直就這麽過唄……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點幾分鐘蠟燭,白天的時候都是能待在外面就呆在外面……這兩天蠟燭也用完了,都摸著黑,這幾盞礦燈壹直沒地方充電,舍不得用,這兩天也就迫不得已的時候才開壹下。」「哦。」程子介點點頭,走了幾步,又問道:「這防空洞又冷又潮,常住對身體不好吧。」「不會啊,冬暖夏涼,雖說有點水汽,也就是洞頂上有些水,沒見墻上流水。
  主要是我們沒老大妳的本事,在這兒挺安全的。」「嗯。」程子介想了想,笑道:「衛生問題怎麽解決的。」「哦,我不是說了有兩口井嘛,壹口在暗河上遊,壹口在下遊。我們摸清楚了,白天就在山裏解決,晚上不敢出去的時候,就撇在下遊那口井裏了。」「嗯……」說著話,程子介已經跟張耀輝來到了防空洞口。遠遠地就看到張耀輝的手下在洞外那個廢棄的廣場上三兩成群地圍坐著,每人端著壹碗米飯狼吞虎咽。
  「沒事,吃吧。」看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程子介笑著擺了擺手,壹邊心裏有些感嘆:自己不想擺這樣的架子,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三嬸!香香!……妳們都過來。」張耀輝對著四個聚在壹起的女人喊道。
  她們趕緊丟下飯碗,走到程子介面前,謹小慎微地看著他。
  「這是我隔壁的,出事了以後她家就她壹個人活了下來,就跟了我……這是我本家壹個嫂子,男人就是在上次去那村子的時候死了,也就跟著我了……這是……這是我,嘿嘿,是我嬸子,我三叔沒有了,我就……嘿嘿。」張耀輝指著壹個中年婦女,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著。
  「明白。」程子介笑著:「都理解。好好照顧她們就是了。」「唉,是,是。倒是老大,這麽有本事,卻只要了壹個,小夫人真是好福氣。」張耀輝看著程子介三人,小心地賠著笑道。
  這下程子介三人心裏都是不同的感覺了。鐘美馨是慶幸多於失望,蘇田田是失望多於慶幸,至於程子介,則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打著哈哈:「幾位嫂子,去吃飯吧。」說著轉向張耀輝:「我也不管啥輩分了啊,既然都是妳老婆,我就叫嫂子了。」「哪裏哪裏,不敢當不敢當。來,耀煌,也帶妳老婆過來見見老大。」張耀煌趕緊放下飯碗,帶著兩個女人走了過來:「老大,這是我小學同學,這是我後媽……」說著偷偷看了鐘美馨壹眼。
  鐘美馨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壹下子尷尬起來。幸好程子介跟他打了招呼,他就退下了。
  程子介很快就在張耀輝的介紹下和這兒的人都認識了壹遍,十男二十七女,平均每個男人都有兩三個女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在這樣的危險世界裏,男性的死亡率比女性高多了。
  不過在場的只有九個男人,程子介問了壹下,張耀輝才皺著眉頭,問了問壹個女人。
  那個女人眼眶紅紅地,含著眼淚,走過來低聲道:「張老大,不是蠻好。」「傷口還在流血?」張耀輝皺著眉頭。
  「嗯……人又昏了。」
  「耀煌……昨晚妳怎麽上三棱的放血箭,現在老五血止不住了。」張耀煌又走到程子介面前,滿臉惶恐:「我沒想著傷人,就是想著、想著嚇程老大……就隨便上了壹支箭,沒想到射中了五哥……」「唉……」張耀輝嘆了口氣:「只能指望他熬過來了。」「是昨晚那個被射中的嗎?」程子介插話道。
  「是啊,耀煌用了只打熊的放血箭……那種箭就是用來打大家夥的,不指著壹箭射死,就是射中了就有個大傷口,血止不住,又好順著血跡追,慢慢追著它,等它流血流死……」「這……」程子介不由得心裏壹驚,如果看著那人活活流血流死,也太殘忍了。畢竟別人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
  這時鐘美馨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他趕緊轉過頭看了看鐘美馨,只見她蹙著秀眉,咬著櫻唇,沈吟了壹會,輕聲道:「我去看看吧。」「啊?」張耀輝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我媽原來是醫生。」程子介趕緊道。
  張耀輝大喜過望,喊著那個女人:「五嫂!珍珍!快帶大夫人去看看妳們老公!」那人的兩個老婆趕緊手忙腳亂地跑過來,看著鐘美馨緊張地問道:「大夫人……」「我不是專業的外科醫生,不壹定處理得了,不過還是帶我去看壹下吧。」鐘美馨松開壹直握著程子介的手,跟著兩個女人走向防空洞裏。程子介趕緊拉著蘇田田的小手跟在後面。
  張耀輝、張耀煌兄弟兩也趕緊跟了上來,幾個人壹起走了壹段,就在左手邊的洞壁上看到了壹間房子,裏面點著壹根蠟燭,壹個女人正坐在有些潮濕的床上,看著床上的男人,不停地抹著眼淚。
  「嫂子。」這人的另兩個老婆叫著:「老大說過來看看。」「嗯。」那女人看到了程子介等人,趕緊閃開身子,站在壹邊:「老大……大夫人,小夫人。」鐘美馨上前壹步,俯身檢查者男人手臂上的傷口。沒想到小小的壹支箭竟然造成了這麽大的傷,男人的手臂上以中箭的位置為圓心,向周圍裂開了三道長長的傷口,皮肉都往外翻著,隱約可見白森森的臂骨。
  傷口上還亂七八糟地敷著些草藥,不停地滲著血水。
  鐘美馨嘆了口氣:「這樣的傷,不縫合是好不了的。」張耀輝趕緊在身後嘆道:「這樣的世界,要不是大夫人,我們去哪找醫生啊,就算有醫生,也沒東西給他治……」鐘美馨沒有答話,而是對程子介道:「把蠟燭拿過來。」程子介趕緊端起桌子上的蠟燭,湊到那人的傷口邊。鐘美馨就著暗淡的燭光仔細檢查了壹下傷口:「大血管沒傷到,小血管斷了不少。要是縫合的話應該能愈合,不然,只怕遲早會感染。」壹時間那人的三個老婆都哭了起來。
  鐘美馨垂著頭,思索了壹會,才輕聲問道:「妳們有針線沒有?」那三個女人趕緊回答道:「有!有!」「我只能試壹下。」鐘美馨掠了掠耳邊的秀發:「我不是外科醫生,更沒用過普通針線縫合傷口,妳們要不要試試?」張耀輝等人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了壹下,最後張耀輝才下了決定:「請大夫人試壹下吧,好不好都是他的命,多謝大夫人恩德。」鐘美馨嘆了口氣:「我也是趕鴨子上架,盡力而為了。」頓了頓:「找幾根針,壹卷線……放在開水裏煮沸壹刻鐘。對了,把他搬出去,這兒太暗了。在外面縫合吧。」眾人趕緊答應著,手忙腳亂地想要搬動那人,但是觸及到傷口,那人半昏迷地呻吟了幾聲,程子介只得道:「我來。」說著就托起那人的床,就這麽平托著連人帶床地走向洞外。
  張耀輝的手下對程子介的神力倒還沒有適應,壹個個驚訝而又感激地跟著程子介出了防空洞,將那人擺放在小廣場上,鐘美馨吩咐著:「趕快去給針線消毒……用溫水把他傷口洗幹凈。」這時李建斌也找出了洞口,喊道:「老大,吃飯了。」張耀輝趕緊道:「老大,兩位夫人先去吃飯吧。這兒消毒什麽的還要時間。」程子介趕緊點點頭:「媽,我們先吃飯,吃了飯再來。」挽著鐘美馨和蘇田田,隨著李建斌回到自己的房間,程子介馬上就被飯菜的香味吸引住了。馬齒莧的酸甜,蕨菜的清香,更主要的是還有燒兔肉的噴香撲鼻。
  礦燈的光柱射向洞頂,灑下來的反光照亮了整個房間。程子介笑著坐上桌子邊的壹只椅子,對站著的小武等人笑道:「吃吧吃吧。」眾人等程子介和鐘美馨蘇田田都坐好了,才紛紛圍坐在寬大的木桌邊,就著礦燈昏暗的光線開始吃飯。程子介壹邊大嚼著鮮香的兔肉,壹邊不停地夾著野菜,災難發生之後已經個把月了,這還是他第壹次吃到新鮮蔬菜。
  「老李,小武。」程子介飛快地吃完壹碗飯,說道:「我說,妳們以後真的不用這麽客氣了。我年紀是最小的,妳們這樣,搞得我真的挺難受。」「老大。」李建斌端著碗,語氣裏還是畢恭畢敬:「我知道妳不是擺架子的人,也把我們當兄弟,但是我們這麽做是應該的。就算老大不在乎,但是,我們剛來這兒,必須得維護老大的威嚴。」「嗯,老大,李哥和我說了,這兒的人畢竟剛認識不久,還不熟,誰知道哪個人會不會有些啥想法。我們先跟著老大的,如果對老大不尊敬,那些人可能見樣學樣,就難管了。」小武也趕緊道。
  「這樣啊……」程子介呆呆地含著壹口飯,這些他倒沒想到。
  鐘美馨這時也輕輕地插話了:「小傑,這樣有這樣的好處。現在妳的能力最大,既然打算帶著他們,就有管好他們的責任了。不然壹盤散沙,這麽危險的世界,怎麽生存下去?」「哦。」程子介點點頭,夾起壹只兔腿放在身邊蘇田田的碗裏:「田田,怎麽不吃菜。」「嗯,在吃呢……」蘇田田趕緊道。這些天她壹直心裏七上八下的,程子介的確是和自己越來越親熱,但是壹直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行動。說不喜歡自己吧,又對自己這麽好;說喜歡自己吧,又碰都不碰自己壹下。搞的小姑娘開始有些魂不守舍起來。
  「哎。」程子介嘆了口氣:「我是覺得既然打算壹起求生,還是應該平等壹點,現在搞得我像個土匪頭子壹樣。」「老大,妳對我們已經夠尊重了。以前我們打工的,上頭隨便誰有點小權,不都是對我們呼來喝去的。只是現在情況不壹樣了,比如說吧要是壹群喪屍沖過來,老大難道打算投票決定是打還是跑?這時候必須要有個發號施令的人,這兒除了老大,還有誰能讓所有人服氣?」李建斌吐出嘴裏壹塊骨頭,認真地說道。
  「這……說的也是。」
  「所以,維護老大的權威是必要的。只要是老大說的,就必須執行,這樣才能保證真有危險的時候,老大壹句話,大家都能壹條心的執行。要是老大的威嚴不夠,叫大家打的時候壹夥人上了,壹夥人在遲疑,還有壹部人跑了,結果恐怕就糟糕了。」「我明白了。」程子介點點頭,頓時感覺自己肩上的壓力又重了幾分,不由得嘆了口氣。鐘美馨知道他為什麽嘆氣,放下筷子握住了他的手:「小傑,妳能帶好他們的,我相信妳。」「嗯,也只能這樣了。我就是,唉,怕萬壹壹次沒指揮好,造成什麽損失,就……」說著搖了搖頭。
  「我知道,沒有誰永遠正確,妳可能也會做錯誤的選擇。但是跟著妳,大家的生存幾率都會比以前大得多,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這壹點的。」鐘美馨柔聲道。
  「大夫人說得對。」李建斌趕緊附和:「跟著老大也不是沒有危險,但總能有希望。」「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試著當壹下老大吧。」程子介終於接受了現實,但還是笑道:「不過形式上的東西能少壹點就少壹點。」「是,老大。」李建斌和小武趕緊齊聲答道。
  鐘美馨這才微笑著站起身來:「我吃完了,去看看那人吧。」「好,我壹會也出去。」程子介趕緊道。
  「我們吃完了,送大夫人出去吧。」李建斌和小武趕緊放下碗,拿起壹盞礦燈領著鐘美馨出了門。
  037計劃
  等程子介將最後壹點兔肉裏的湯倒進碗裏,扒完最後壹碗飯,李建斌和小武的老婆們趕緊上來搶著收拾好了碗筷。程子介這才站起來,提起桌子上另壹只礦燈,對蘇田田微笑道:「我們也出去看看吧。」「嗯。」蘇田田趕緊站起來,柔順地站在他身邊。程子介心裏暖暖的,輕輕地握住她的小手,牽著蘇田田壹起出了門。現在沒什麽事,程子介也不急,就這樣牽著蘇田田慢慢地走著。聽著冷風的呼呼聲在洞中回蕩,壹兩滴水滴滴落的聲音,程子介湧起了壹陣想要好好呵護身邊這個女孩的沖動。
  這些天他見到的男人都有幾個老婆,程子介也在內心深處接受了這樣特殊情況下的壹夫多妻制。他知道蘇田田很喜歡自己,而鐘美馨又壹直勸著自己要了蘇田田,自己呢?雖說壹開始對蘇田田不感冒,但是這麽些日子相依為命——雖說不過幾天,但是卻顯得很漫長——他也知道自己很喜歡這個姑娘了。
  這種喜歡和程子介想象中的愛情不同,讓程子介有些迷茫。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世界再去追求那些花前月下的浪漫是不可能的了。
  轉過了那道岔口,程子介看著前面隱約能見到的洞口,終於對蘇田田開口柔聲道:「田田,過的慣吧。」「嗯。」蘇田田還是那樣柔順地回答道。
  「我們老是這樣也不是個事……現在人多了,妳有沒有喜歡的人?」程子介在談戀愛這方面還是個白癡,壹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傻乎乎地說道。
  蘇田田頓時渾身壹震,話音裏馬上帶上了哭腔:「程子介,妳要我去做別人的老婆嗎。」「啊?我,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問問,妳有沒有喜歡的人……」程子介頓時張口結舌。
  蘇田田知道他是無心的,可是心裏也很難受,她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終局,強忍著羞澀,鼓起勇氣低聲道:「有的,可是別人不喜歡我。」程子介就算再笨,也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了,他也終於明白不能再逃避,只是還有些結結巴巴地答應著:「不,不會的,他很喜歡妳。」兩個人的心都砰砰地跳了起來,沈默了壹會,蘇田田低聲道:「真的?」「嗯。」程子介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又是壹陣沈默,蘇田田有些忐忑起來:「我、我怕他嫌棄我……」「不會的!」程子介幾乎是喊了出來,頓了頓,才壓低聲音:「田田,做、做我老婆好不好。」「……嗯。」蘇田田倒有些猝不及防,沒想到程子介這家夥會突然這麽直接。
  不過,這正是自己想要的,雖然羞澀,蘇田田還是輕聲答應了。
  「嘿嘿……」程子介高興得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想了想,只是轉臉在蘇田田的臉上輕輕地親了壹下。
  蘇田田幸福得幾乎要暈眩了,軟軟地靠著程子介的肩膀,程子介也是,挑明了和蘇田田的感情以後,壹下子輕松了很多,摟著蘇田田的纖腰,心中全是滿足。
  很快兩個人就出了防空洞,洞外的廣場上,壹大群人正圍著鐘美馨和那位傷者。程子介湊過去壹看,鐘美馨正在陽光下,拿著針線,滿頭是汗地為那人縫合著傷口。
  程子介靜靜地站在壹邊,也不敢出聲打擾。看著鐘美馨將皮肉外翻的傷口漸漸地縫合起來,終於打好了最後壹個結,剪斷黑色的棉線,馬上旁邊就有個女人遞上了濕毛巾。
  鐘美馨放下針線,接過毛巾仔細地擦了擦臉,輕聲道:「我也是第壹次做這樣的縫合,至於能不能好,我心裏也沒底。妳們還是先細心照看著,有什麽消炎止血的草藥,還是先敷著吧。」「哎……」那人的老婆們趕緊答應著。張耀輝趕緊指揮幾個人連人帶床地將他擡回了防空洞。這時程子介才湊上前去,微笑著問道:「媽,怎麽樣。」鐘美馨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看著程子介和蘇田田十指相扣,蘇田田滿臉幸福甜蜜的樣子,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程子介。程子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鐘美馨這才笑道:「我盡力了,希望他能康復。要是有藥的話,就比較有保證。」「藥……」程子介沈吟著。
  「小傑,這些藥只有縣城的醫院比較齊全,普通鄉鎮都不壹定找的齊。妳不要輕舉妄動。」程子介只好嘆了口氣:「嗯。」這時壹個女人抱著壹個小女孩,走到鐘美馨身邊跪下:「大夫人,求妳幫我看看我女兒……」鐘美馨趕緊問道:「她怎麽了?」「我不知道……肚子鼓這麽大……妳看、我……」那女人哭著,撩起小女孩破舊的裙子,小姑娘骨瘦如柴,只是壹個肚子大的觸目驚心,連程子介都嚇了壹跳。
  「還有我老婆,她的腿……」壹個男人也扶著壹個女人走了過來。
  「還有我!還有我!」
  不少人圍到了鐘美馨身邊,鐘美馨趕緊道:「別急,壹個個來。」說著看了看程子介和蘇田田壹眼,對程子介使了個眼色:「小傑,這兒有很多病人,媽等下晚點回去,妳先帶田田回去吧。」程子介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嘿嘿地訕笑著,松開了蘇田田的手。
  鐘美馨看到他那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田田也是個小姑娘,妳得主動點,不用我教了吧?不過,溫柔點,別折騰的別人太厲害了。」「媽,我……」程子介不由得張口結舌。鐘美馨白了他壹眼,將他推回到蘇田田身邊:「去吧,別在這打擾我看病人了。」「嗯、嗯……」程子介只得不好意思的笑著,拉起蘇田田的手,轉身向防空洞內走去。轉上了那條岔洞,這整條岔洞都被張耀輝安排給程子介這壹群人了,沒有他自己的人打擾。快走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程子介只聽到隔壁小武的房間裏傳來壹陣女人嬌媚的呻吟,馬上就明白了在發生什麽。
  程子介頓時渾身發燙,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解決,這下更是有些壓抑不住了。
  蘇田田也明白,因為最開始她住在酒店的時候,每天晚上也都會上演這樣的戲碼。
  兩個人尷尬了起來,卻舍不得松開緊握著的手。就這麽牽著手回到房間,程子介帶上了石洞門口的鐵門,回到床邊,拉著蘇田田並肩坐下,壹時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憋了半天,才笑道:「小武精神挺好的。」「嗯。」蘇田田還是那麽柔順地垂著頭,輕輕地答應著。
  又沈默了壹會,程子介想起鐘美馨叮囑他主動壹點的話,終於伸手摟住了蘇田田的肩膀,柔聲道:「田田。」「嗯。」蘇田田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我……我會對妳好的。」程子介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麽壹句,蘇田田不由得心中壹暖,他其實真的很喜歡自己,只是不知道怎麽表達而已。
  「嗯,謝謝妳,程子介。」蘇田田柔聲答道。
  「呃……怎麽還叫我的名字啊。」程子介微笑道。
  「那……那我該……」蘇田田對男女之情其實也毫無經驗,壹時呆住了。
  程子介撓了撓頭,想了想,笑道:「妳不是答應做我老婆了嘛。」「嗯。」蘇田田滿臉滾燙,遲疑著,細聲叫到:「老公。」「田田。」程子介緊緊地抱住了她,轉過臉去,在桌子上礦燈散射的暗淡光線下看著蘇田田清秀的小臉。
  蘇田田羞澀地閉上了眼睛,卻沒有躲避程子介的視線,而是勇敢地微微揚起了臉。程子介端詳了壹會,終於按捺不住,湊過嘴唇,輕輕地碰上了蘇田田淡紅柔嫩的嘴唇。
  「嗯。」蘇田田輕輕地哼了壹聲,勇敢地伸出雙臂摟住了程子介的脖子,她其實壹直期待著這壹天,只是少女的羞澀和自卑讓她不敢主動。如今程子介終於開始對她做這些,讓她甜蜜而又幸福。
  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公。雖然和災難以前想象的不壹樣,可是老公就是老公。
  蘇田田壹顆芳心全部系在程子介身上,微微張開小嘴,吐出壹截嫩嫩的小舌頭,任由程子介盡情地吸吮品嘗。
  「溫柔壹點。人家還是個小姑娘。」鐘美馨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程子介壹邊盡量溫柔地吻著蘇田田,壹邊將手輕輕地伸進蘇田田的衣襟,開始溫柔地愛撫那對嫩得好像就要在指縫間流出水壹般的乳房。
  雖然大小遠比不上鐘美馨,但是蘇田田的酥胸也別有壹番滋味。極致的嫩滑和彈性,像是在指縫間滑動壹般無從著力。愛不釋手地揉搓了壹會,程子介又找到了那對小巧可愛的乳豆,已經在熱吻和愛撫下挺立起來,程子介輕輕壹捏,蘇田田就渾身顫抖了起來,低低地呻吟著:「好癢……」看到蘇田田如此敏感,程子介也就放棄了親吻她乳頭的想法,壹邊溫柔地愛撫著她,壹邊慢慢地褪去她的衣衫。然後輕輕地把她按倒在床上。
  「老公……」雖然羞澀而緊張,蘇田田還是鼓足勇氣呢喃著。
  「田田……」蘇田田少女的肌膚嫩滑無比,毫無隔閡地接觸燃起了程子介熊熊的欲火,他終於忍不住壓倒在蘇田田身上,但是記得鐘美馨的話,保持著克制:
  「田田,我……下面特別大,妳要是受不了就告訴我。」「嗯。」蘇田田勇敢地睜開眼睛,看著程子介:「我不怕。」程子介點點頭,試探著撥開蘇田田兩條柔嫩的腿,握著肉棒對準了蘇田田羞澀的小穴,幸好蘇田田在剛才的愛撫下已經足夠濕潤了,粘滑的愛液粘在柔嫩的花瓣上,柔若輕煙,引誘著程子介繼續挺進。
  「嗯!」蘇田田冷哼壹聲,程子介的肉棒實在太大,壹下頂疼了她,主要是兩片花瓣都被推擠著頂向甬道內,蘇田田吃痛,不由得叫出了聲。
  「疼啊。」程子介趕緊離開蘇田田的身體,又心疼又懊惱,不由得又暗罵起十六來。
  「沒關系……」蘇田田咬著唇,想了想,伸手到自己的花園,輕輕地向兩邊撥開花瓣,然後害羞地看了程子介壹眼:「可以了。」「田田,我……要是妳疼,以後再說吧,那個……」「老公。」蘇田田輕輕地說道:「妳慢點……就行了。」「那……」程子介看著微光下蘇田田期待的神色,知道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如果現在真的停止,只怕蘇田田會很難過,只好又壹次挺著肉棒對準了蘇田田的小穴,用極慢的速度壹分壹分地向前挺進。
  「嗯……」蘇田田這才知道程子介比自己想象中更大,剛進入壹個龜頭,嬌嫩的小穴就有壹種撕裂般的感覺,比她第壹次的時候還疼。但是她拼命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壹雙小手從自己腿間拿開,用力抓住了身邊的床單。
  程子介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停下了繼續進入的動作,俯身在微光下看著她兩只可愛的乳峰上粉嫩的乳豆,垂下頭含住壹顆,輕輕吸吮起來。
  「老公。」蘇田田敏感的地方被火熱的唇含住,壹陣陣酥麻傳遍全身,沖淡了下身的痛苦。不由得扭動起身子來。程子介極盡溫柔地吸吮了壹會,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起來,這下蘇田田更加把持不住,松開手裏的床單,緊緊地抱住了程子介的脖子,哆嗦著,小穴深處又開始慢慢地濕滑起來。
  「田田。」程子介呢喃著,用牙齒輕輕地咬了咬蘇田田的乳頭,蘇田田終於忍耐不住,仰起脖子,輕輕地呻吟了壹聲:「呀……」程子介敏感的肉棒感覺到了蘇田田小穴裏的變化,於是壹邊繼續溫柔地吸吮著蘇田田的乳頭,壹邊再次慢慢地向內挺近。在這樣的挑逗下蘇田田總算是適應了壹點,小穴內的脹痛中也帶上了充實的快感。
  在這樣的糾纏下,程子介終於挺進了蘇田田身體最深處,堅硬的龜頭頂到了蘇田田嫩嫩的小花心。蘇田田渾身顫抖了壹會,程子介就松開嘴裏的乳頭,吻住了她的小嘴,溫柔地吸吮著,同時又緩緩地向外抽出肉棒。
  保持著溫柔緩慢的速度,程子介又壹次插進了蘇田田小嫩穴的深處,幾個來回,蘇田田的疼痛終於被快感漸漸代替,輕輕地呻吟著,微微地扭動著身體。
  「田田,還疼麽。」程子介吻著她的鼻尖,柔聲道。
  「不疼了……」
  「嗯。」程子介微笑著,開始漸漸地加快了速度。蘇田田的小穴給他帶來了壹種極致的壓迫感,雖然不像鐘美馨那樣無所不在地包圍著他,但卻是另壹種美妙。
  「嗯……老公……」蘇田田閉著眼睛,滿心甜蜜地享受著這美妙的歡愉。程子介幾個來回就已經讓她享受到了以前幾次寥寥的性經歷中從未感受過的充實,更不用說以前她都是在恐懼和痛苦中和自己並沒有什麽感情的人體驗,而這次,除了身體的快感,還有那種在安全溫馨中將自己交給心愛的人的心理上的滿足。
  程子介也是壹樣,這幾天來他都沒有好好滿足壹下被十六改造得過於旺盛的性欲,如今終於進入了蘇田田的身體,少女那柔滑的肌膚,溫暖的雙唇,更重要的是那嬌嫩的小穴,給他帶來了極致的快感,同樣,除了身體的快感,更讓人滿足的是那占有壹個心愛姑娘的滿足。
  以前他覺得自己並不愛蘇田田,可是現在,他想占有她,呵護她,憐惜她,壹輩子對她好……雖然自己已經有鐘美馨了,但是他覺得,自己同時愛著這兩個女人,也是可以的。
  既然她們都願意,在這個世界大概真的不用顧忌那麽多了,愛就是愛了。
  只要以後自己都真心對她們,應該也可以很幸福的。
  程子介微笑著,控制著速度,享受著蘇田田嬌嫩的身體。
  蘇田田的呻吟聲漸漸地大了起來,她實在抵抗不住程子介的強力,緊窄的小穴被撐得滿滿的,滾燙的棒身熨得她壹陣陣酥麻難耐,更不用說嬌嫩的花心也壹下下地被輕輕地撞擊著,每壹次撞擊都像直接撞在她心上,讓她漸漸地喘不過氣來。
  「老公……老公……」蘇田田漸漸地雙眼迷離了起來,微微張著小嘴,甜蜜地輕喊著。突然間渾身的力氣好像被壹下抽空了,快感的潮水終於將她徹底淹沒,渾身顫抖著,緊緊地繃了起來,伴隨著壹聲長長的嘆息般的「呀……」,終於到達了第壹個高潮。
  「田田……」程子介微笑著停止了動作,感受著突然充滿愛液的小穴壹陣陣痙攣著,擠壓著自己的肉棒,溫柔地俯下臉去輕輕地吻著蘇田田的唇角。
  「老公。」良久,蘇田田才從高潮的余韻中恢復過來,緊緊地抱著程子介,感受著體內那仍然堅硬的肉棒,正有些又驚又怕地不知道該怎麽辦,程子介就緩緩從她體內退了出去。
  「老公,妳……還沒好吧。」蘇田田有些緊張地問道。
  「沒關系,我已經很舒服了。」程子介微笑道。鐘美馨交代過他不能把蘇田田折騰的太厲害了,所以雖然自己還沒有滿足,但是也終止了這次親熱,只是將蘇田田用力摟在懷裏。
  「我、我不怕……妳……」蘇田田有些慚愧,自己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舒服,心愛的男人卻還沒有滿足。
  「不行,妳受不了的。」程子介柔聲道。
  「可是……」
  「別想那麽多了,我真的很開心,以後日子還長呢。」程子介親了親她的臉蛋,微笑著安撫她。
  「嗯。」蘇田田柔順地靠在程子介懷裏,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滿心都是幸福。
  兩個人靜靜地偎依了很久,突然門被敲響了,鐘美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回蕩在防空洞內:「小傑。」程子介趕緊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答應著:「哎,媽。」蘇田田則壹時找不清自己的衣物,只得拉起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
  程子介拉開鐵門,不好意思地將鐘美馨迎了進來,鐘美馨壹眼就看出發生了什麽,微笑道:「老張他們想找妳商量點事,可是看著妳們兩個進了房,也沒人敢來打擾,所以我就來看看。」「哦,嘿嘿。」程子介壹邊整理著上衣,壹邊回頭看了壹眼床上的蘇田田,她正不好意思地用被子裹著身子,坐在床上,輕聲道:「鐘阿姨。」「嗯。」鐘美馨坐到床邊,拉起蘇田田的手:「嫁給我家小傑,不會委屈妳吧。」「不會不會!」蘇田田趕緊道,小臉通紅。
  「嗯,現在沒有條件,以後有機會的話,再給妳們辦婚禮吧。」「嗯……」程子介呆呆地看著她們兩個,鐘美馨微笑道:「小傑,妳出去吧,老張他們等著妳呢。我和田田說會話。」「啊,好。」程子介趕緊轉身離開了房間,鐘美馨這才轉過頭對蘇田田笑道:
  「田田,小傑以後可能會有很多妻子,妳不會介意吧。」「不會。」蘇田田趕緊用力搖著頭。
  「嗯,小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他要是娶了妳,會壹輩子對妳好的。」「我知道,——謝謝阿姨。」「謝我什麽啊。」鐘美馨看著她,倒有些奇怪起來,難道那小子告訴了蘇田田,是自己讓他主動壹些的?
  「嗯……那個……」蘇田田不好意思地看了鐘美馨壹眼,鐘美馨壹下子明白了,頓時也俏臉通紅,頓了頓,輕聲道:「妳知道啦。」「嗯……對不起鐘阿姨,我不是有意……」「沒關系,知道了更好,以後更好相處了。」鐘美馨微笑著。
  「嗯……」
  這邊程子介則走出了防空洞,張耀輝,李建斌等人正在小廣場邊壹棵大樹的樹蔭下,或坐或蹲,看到程子介出來,紛紛起身迎上前來:「老大。」「老大。」程子介也開始學著接受自己必須當老大這個事實,只是揮了揮手:「不用客氣……我媽說,妳們有事情要商量。」說著給每人發了壹支煙。
  李建斌點著了香煙,吸了壹口,問道:「嗯,就是我們既然都住過來了,問壹下老大,下面有什麽計劃。」「嗯。」程子介點了點頭,也抽著煙,的確是沒多少時間耽誤了,自己畢竟只帶來了壹百斤米,而現在有近五十張嘴,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
  想了想,他先轉向張耀輝:「老張,這附近妳比較熟,妳覺得先去哪兒找吃的比較合適?」「老大。」張耀輝恭敬地欠了欠身子:「山下那個村子,我以前帶人去過,有兩三百只喪屍的樣子,我們是不敢再去了,但是聽李大哥說,老大可以搞的定,我覺著不如先去那村子看看。」「嗯。」的確,帶著十來個人的話,分批搞定兩三百只喪屍應該問題不大。
  程子介想了想,笑道:「對了,既然是村子,周圍應該有農田,妳們怎麽找不到吃的呢。」「老大妳不知道,我們這兒這壹片都不種糧食的,種的都是煙草、苧麻這些經濟作物。」「哦。」程子介這才明白,又想了想,問道:「我記得妳說這防空洞原來是當糧庫的,也沒糧食嗎?」「那個,二三十年以前就撤了。早就沒糧食了。」「明白了。行,我們明天早上去那村子看看。」「是,老大。」眾人齊聲答應著。
  「現在得考慮壹下細節的問題。人怎麽配合?拿什麽武器?這些東西,我就不是很懂了。老李,妳跟老張商量著怎麽安排?」「是。」李建斌臉上有光,清了清嗓子:「老張,妳和手下能出去的有九個人,加上我和小武是十壹個,進村的時候,老大在前頭開路,我們得給老大掩護側翼和背後……」太陽漸漸落山的時候,李建斌和張耀輝終於初步確定了壹個人員安排方案。
  漸漸地,不少外出的人都紛紛歸來。挖野菜的女人們各自提著壹個竹筐,臉上疲憊失望。張耀輝看了看她們的收獲,難過地嘆了口氣:「這些天附近的野菜都挖完了,本來那邊有片桃子樹,桃子也吃完了。要是老大不來,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沒事的,明天去了那村子,總能找到些存糧。」程子介安慰著他們。
  「嗯。」張耀輝畢竟沒見過程子介的實戰能力,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皺著眉頭答應著。
  這時遠遠地看到張耀煌從壹片樹木中鉆了出來,張耀輝趕緊迎上前去:「怎麽樣?」張耀煌搖了搖頭:「沒打到東西。那群野豬我壹人不敢打,就抓了個這。」說著舉起手,手中提著壹條兩米多長的蛇。
  張耀輝趕緊接過蛇,走到程子介面前:「老大,今兒沒打到別的東西,就壹條蛇,這剛入夏蛇還不肥,老大別嫌棄,燉個湯味兒還是不錯的。」程子介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也和大家壹起吃飯吧。」「啊?老大……這……」「沒事的,既然大家在壹起,就該同甘共苦。再說了,妳們還有小孩,我壹個人拿著好的去吃了算什麽事。」程子介笑道。
  「沒關系的,老張,聽老大的吧。」李建斌在壹邊笑著,程子介年紀不大卻知道恩威並施,和手下同甘共苦,他相信程子介能聚攏人心。
  張耀輝只好答應著:「那行吧……耀煌,趕緊把這個弄了,多燉點湯。」「還有米,老李,把我們的米也拿出來吧,今晚要吃飽,明早也要吃飽,餓著肚子出去找吃的可不行。」程子介笑道。
  「是,老大。」李建斌趕緊答應著,帶著小武進了防空洞。
  038隊伍
  壹時間防空洞前的小廣場熱鬧了起來,淘米煮飯的、洗野菜野果的、剝蛇皮的……不時有人從防空洞內提出水來,上午吃了頓飽飯,兩個孩子有了精力,開始打鬧,伴隨著大人的呵斥。
  程子介靜靜地看了壹會,越發覺得責任重大,這些人都指著自己帶他們吃飽肚子了。隨意走了兩步,在那棟廢棄房子的墻根下點燃了壹支煙,面對著山下的大地坐了下來。
  金色的夕陽下世界壹片靜謐,那條公路如同壹根玉帶從面前的山腳下向南北兩方延伸過去,順著公路向南遠眺,地平線的盡頭隱約看得見壹片房子,大概就是茭洲鎮了,向北不遠,下了公路順著壹條小路走壹段,蔥翠的田野中則靜靜地佇立著壹個小村。
  那大概就是張耀輝說的村子。不知道村裏具體是啥情況,程子介看了壹會,放棄了,放松身體,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小傑。」突然鐘美馨的在身後微笑著叫了壹聲,程子介回過頭,正對上兩張如花的笑靨。鐘美馨和蘇田田牽著手,顯得很親熱,蘇田田也略帶羞澀地輕聲叫道:「老公。」「媽,田田。」程子介心裏壹暖,站起來壹左壹右地將她們摟入懷中,分別在兩人臉上親了壹下。微笑道:「剛才我出來了這麽久,妳們說啥呢。」「不告訴妳。」鐘美馨笑道。蘇田田則紅著臉,搖了搖頭。
  程子介也不再追問,只是攬著兩邊纖細的腰肢,坐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心裏甜蜜無比。
  享受了壹會三人的幸福時光,程子介想起下午那個孩子,笑道:「媽,下午那個小姑娘是什麽情況?」「營養不良,加上嚴重的寄生蟲,肚子裏應該有些腹水,別的我就看不出來了。」鐘美馨難過地嘆了口氣。
  「啊……」
  「有個女人挖野菜的時候腳摔骨折了,我試著給她上了夾板,希望沒什麽後遺癥……還有幾個皮膚病的、夜盲癥的……說起來,都是生活條件太艱苦了。」「哎,我知道……希望我有能力帶他們過好壹點。」程子介嘆著氣,摟緊了身側的兩只圓潤的香肩。
  「盡力而為吧,也不要勉強自己。」鐘美馨輕輕地說道。
  「我知道,我不會隨便冒險的,我還要照顧妳們壹輩子呢。」「嗯。」鐘美馨輕輕地答應著,靠上了程子介的肩頭。蘇田田則有些遲疑,但是被程子介用力攬了攬,也就順勢靠了上來。
  太陽漸漸落山了,壹群群歸巢的鳥兒飛鳴著投入山間。米飯和蛇肉的香味開始飄散過來,程子介正覺得肚子開始咕咕叫的時候,身後想起了李建斌恭敬的聲音:「老大,吃飯了。」「哎。」程子介趕緊答應著,拉著兩女站了起來,跟著李建斌壹起走向廣場中間。兩大鍋滿滿的白米飯,壹大鍋清亮的湯,只是有些清得過了頭了,還有小半鍋野菜壹起擺在廣場中間,大家都站在壹邊,期待地看著程子介。
  程子介已經知道張耀輝李建斌他們是有意建立自己的威信,雖然很不習慣,但還是硬著頭皮在眾人的註視下走到鍋邊。壹邊站著的張耀輝微欠著身子,抓起壹只大碗,盛滿了米飯,然後在上面澆了壹勺蛇湯,特意撈了許多蛇肉段堆在米飯上,然後又打了壹大勺野菜,雙手捧著遞了過來。
  程子介接過飯碗,轉身遞給鐘美馨:「媽,妳先吃吧。」「我吃不完這麽多。」鐘美馨笑道。程子介看了看蘇田田,她也輕輕的搖了搖頭,程子介只好笑道:「老張,給他們少打壹點。」「哎,老大。」張耀輝答應著,給鐘美馨和蘇田田每人打了半碗米飯,卻滿滿地堆上了蛇肉和野菜。本來就只有壹條蛇,這麽幾勺子下來,鍋裏已經沒有像樣的蛇肉了。
  程子介知道這是他們的心意,也不好拒絕,只好端著碗走到廣場壹邊,帶著鐘美馨和蘇田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壹邊吃起來,壹邊看著從老李開始,每個男人都帶著老婆,排著隊,每人領了壹大碗米飯,壹勺蛇湯淋在米飯上,加上壹小勺野菜,走到壹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老張,菜都分給小孩子,給我留點飯就行。」程子介看到張耀輝最後是有意再給自己留壹些湯和菜,知道李建斌他們肯定和他講了自己的飯量,笑著對他吩咐道。
  「啊?——好,好。」張耀輝看著程子介,知道該聽他的,於是招呼幾個小孩過來,每人又給分了壹些,才將最後壹點湯和菜倒在自己碗裏,端了起來,沒有吃,而是清了清嗓子:「大家聽著,明天老大帶我們去魯家村找吃的,等會吃了飯早點睡,晚上就別折騰了,不然明天腳酸腿軟的,死了可怪不得別人。」「是。」大家紛紛答應著。
  「我安排壹下:明天進了村,老大會打頭幹掉紮堆的那些,我們得幫老大掩護後面,打打落單的。妳們記著:天強、天會、海濤,妳們三個跟我保護老大左邊……」壹邊吃,壹邊張耀輝和李建斌就做好了明天的詳細安排。最後兩人都恭恭敬敬地對程子介道:「老大,妳有什麽補充的嗎?」程子介趕緊道:「妳們這樣很好,我沒什麽意見。總之大家壹定要聚成壹團,千萬別掉隊。」「是。」「行了,沒什麽事,大家好好休息,明天看情況再隨機應變吧。」「哎。」很快吃完了飯,天色也暗了下來。女人們開始收拾,程子介則帶著鐘美馨和蘇田田,給眾人打了個招呼,走進防空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色降臨以後,防空洞裏越發的冷了。程子介緊緊地握著兩女的小手,心裏卻有壹團火燃燒著。
  下午剛剛嘗到壹點蘇田田嬌嫩身體的美味,就因為心疼她停止了,實際上,使得程子介的欲望越發高漲起來。
  剛才要討論明天的作戰計劃,壹時也沒心思想這些,可是現在放松下來,身邊靠著兩具溫軟清香的身體,剛剛開始品味到性愛美妙的程子介忍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
  無論是鐘美馨的豐滿嬌媚,還是蘇田田的羞澀嬌嫩,都能給他帶來美妙的快感。
  想著兩女美麗的身體,程子介只覺得坐立不安。
  「小傑,去洗個澡吧。」剛回到房間,鐘美馨就給他找到了壹套衣服。
  「嗯。對了,妳們洗澡了嗎?」程子介笑道。
  「剛才下午我們就洗了。」鐘美馨回到床沿坐著:「這井裏的水特別涼,要不我給妳燒壹壺水?」「不用了。」程子介趕緊接過衣服,出了門,壹個人跑向防空洞深處的水井。
  這次的水井倒是開放性的,伏在井口,隱約能聽到井下地下河的流動。程子介將手中的礦燈放到壹邊,拿起井口的吊桶垂了下去,只是他從沒有用過這種方式打水,折騰了半天,也只打上半桶水。
  程子介泄氣地將水桶放在壹邊,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赤裸著身子將冰涼的井水兜頭淋了下來。的確是很冰,但是卻有效地澆熄了不少程子介的欲火。看著流下來的水順著洞壁根上的壹條淺溝緩緩流向暗河下遊的那口井,程子介又打起半桶水,淋在自己身上,壹邊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水珠劃過赤裸的肌膚。
  媽媽還要好幾天才能陪我,只能熬著了。想到這裏,他又在心裏大罵起十六來。
  草草地擦幹凈身體,壹陣冷風吹過,程子介才覺得真有些冷,趕緊穿好衣服,回到了房間,卻看到鐘美馨和蘇田田都躺在同壹張床上。
  這下他倒有些尷尬起來,難道這是讓自己壹個人睡?幸好鐘美馨看著他招了招手:「小傑,睡吧。」程子介趕緊關好門,笑著跳上了床,硬生生擠進兩女中間,壹只手摟著壹個,笑道:「我還以為要趕我去那張床上睡呢。」「我都和田田說啦,以後我們壹起陪妳。」鐘美馨靠在他懷裏,柔聲道。
  「哦。」程子介轉過臉去,在礦燈散射的微光中看了看蘇田田,蘇田田小臉微紅,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傑,妳還是壹直憋著吧?」程子介剛剛平息了壹點的欲火,被懷中兩具美妙的胴體更加猛烈地點燃了起來,鐘美馨馬上就感覺到了,微笑道。
  「嗯……」程子介難過地扭動了壹下,蘇田田趕緊不好意思的輕聲道:「老公,我現在可以了,要不……」「不行的。」程子介皺著眉頭:「妳別勉強了,沒關系的。」鐘美馨看著程子介滿臉難受的樣子,俏臉也微微紅了:「小傑,還是我幫妳吧。」「媽……這……」程子介不由得尷尬地看了壹眼蘇田田,蘇田田卻咬著嘴唇:
  「鐘阿姨都告訴我了……」
  「嗯,沒關系的,」鐘美馨爬向床尾:「媽和田田單獨都滿足不了妳,不如早點說開了,以後壹起陪妳。」「呃……」程子介雖然尷尬,卻有些期待起來,兩個老婆壹起陪自己親熱,真的是很刺激啊。
  蘇田田也忍著羞澀,輕聲道:「老公,我會做好老婆的。」說著也學著鐘美馨,爬到了程子介腳邊。
  鐘美馨輕輕地笑了壹下,伸手褪掉了程子介的褲子,那條怒脹的肉棒壹下子彈跳出來,指著灰色的防空洞頂。
  蘇田田輕輕地驚呼了壹聲,雖然下午已經切身體會到了程子介的巨大,但這是她第壹次真正見到。
  看到程子介這樣的狀態,鐘美馨知道她是憋得很難受了,於是也不再遲疑,深處小手握住了粗大的棒身,輕輕揉搓了幾下,垂下頭來,將耳邊的秀發掠到耳後,張開小嘴,吐出壹截柔嫩的香舌,輕輕地舔了舔程子介的龜頭。
  「唔……」極度的刺激讓程子介渾身有些哆嗦起來,伸手抓住了蘇田田的小手。蘇田田看了看程子介的表情,又看了看鐘美馨,還在繼續舔著,有些緊張地問道:「鐘阿姨,這樣不臟嗎?」鐘美馨輕聲笑道:「妳覺得小傑臟嗎?」「不會……我……」蘇田田呆了呆,趕緊道。
  「這是夫妻增進感情的方式,妳看,小傑很喜歡的。」蘇田田又看了看程子介的表情,暗淡的微光下也能辨認出程子介的表情是極度滿足的,於是大著膽子:「我想試壹下。」「嗯。」鐘美馨笑著讓開了壹點。蘇田田看了看她,學著她剛才的樣子,雙手握住程子介的肉棒,也伸出小舌頭輕輕地舔舐起來。
  蘇田田生澀地舔了壹會,鐘美馨又湊過來,輕笑著:「我來。」蘇田田趕緊讓開壹點,看著鐘美馨張開櫻唇,慢慢地將程子介的龜頭含了進去,然後努力地吸吮起來,吸吮了壹會,又開始前後擺動著腦袋,用小嘴套動著程子介的肉棒。
  「媽……」程子介按捺不住低聲呻吟起來,鐘美馨示範了壹會,慢慢地吐出程子介的肉棒:「田田,妳試試。」「嗯。」蘇田田趕緊也學著鐘美馨的樣子張開小嘴,努力地含住了程子介的龜頭。程子介只覺得她的口腔內溫暖濕潤,嫩嫩的小舌頭圍繞著自己的龜頭,只是動作實在生澀,很快牙齒就刮了他壹下,疼的倒抽了壹口涼氣。
  鐘美馨趕緊輕聲道:「牙齒別咬到了。」
  蘇田田趕緊鼓著小嘴,從鼻腔深處「嗯」了壹聲,繼續小心翼翼地吸吮起來。
  雖然蘇田田唇舌香艷的服務給程子介帶來了不少快感,但是畢竟她和鐘美馨壹樣只能含住程子介的壹個龜頭,大截的棒身空置在外,讓他頗有些得不到滿足的感覺。鐘美馨看著他的表情,遲疑了壹會,也垂下頭去,伸出舌尖開始輕舔他的棒身。
  「嗯……」這下兩面夾攻,程子介頓時爽的渾身哆嗦,不由得看了壹下下身的兩女,蘇田田正是認認真真地垂著眼簾,努力地吸吮著,而鐘美馨則壹邊舔著他的肉棒,壹邊還時不時看向他壹眼,目光嬌媚如水。
  「媽……田田……」程子介的喘息急促起來,雖然兩女都很不熟練,但是兩個心愛的人同時為自己口交,的確是無上的享受。
  「田田。」又努力為程子介服務了壹會,鐘美馨微笑道:「妳要是吃得消,再和小傑來壹次吧?」「嗯……」蘇田田也慢慢地吐出口中的肉棒,紅著小臉答應著。
  「要不妳試著自己在上面控制力度?」鐘美馨看著她又期待又害怕的樣子,想到了壹個辦法。
  「我在上面?」蘇田田趕緊道。
  「嗯,試試吧?會嗎?」
  「會……」蘇田田不好意思地答應道。
  「那上去吧。」
  「嗯。」蘇田田抿著嘴唇,背過身去,脫掉了衣服,張開兩腿跨坐在程子介身上,伸手到自己小穴撥開了花瓣,對著程子介的肉棒慢慢坐了下去。
  層層疊疊的嫩肉又壹次被粗大的肉棒撐開,蘇田田輕輕地呻吟了壹聲,脹實滾燙的快感像電流壹樣在全身亂竄,壹股粘滑的愛液順著程子介的棒身緩緩流下。
  程子介只是低低地喘息著,沒有主動做什麽動作。蘇田田繼續用力,終於將程子介粗大的肉棒艱難地吞入體內,才無力地趴到了程子介的胸口,休息了壹會,再次直起身來,開始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試探著套動起來。
  這樣的姿勢帶給了程子介全新的刺激,下身強烈的快感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倒是有壹種身不由己的奇特感受。緊窄嬌嫩的小穴緊緊吸吮著自己的肉棒,還隨著蘇田田的動作不停地摩擦著,但是速度很慢,當他想抓住這美妙的快感的時候,蘇田田卻總是停止了。
  這讓他頗有些心癢難搔的味道,幸好這時候鐘美馨看到了他的窘境,俏臉微紅,抿著嘴唇解開了上衣的紐扣,慢慢躺倒他的身邊,將他的壹只手放在自己豐滿的乳房上。
  「媽……」程子介低低地喘息著,轉過頭去,壹只手開始輕輕地揉搓鐘美馨嫩滑的乳房,另壹只手則攬住了她的脖子,將鐘美馨使勁摟到自己懷裏,吻上了那雙甜美的櫻唇。
  鐘美馨也知道現在他的狀況,需要極度的撫慰,於是也熱情地伸出香舌,送進他的嘴裏。陳子傑貪婪地吸吮起來,手上也不知不覺地加大了壹些力度,將鐘美馨嬌嫩的乳肉揉搓地不停地變換著形狀。
  而蘇田田此時也適應了壹些陳子傑的粗大,加上這樣的姿勢下自己避免了很多苦楚,強烈的快感下她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套動的速度。
  這下程子介總算是滿足了,口中含著鐘美馨的小舌頭,手中握著她完美的乳房,而身下的肉棒正在蘇田田的小嫩穴摩擦下傳來強烈的快感。如同身在天堂壹般,幸福得都快要暈過去了。
  只是他的肉棒實在太大,蘇田田很快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拼命地壓抑著呻吟,可是美妙的快感又讓她舍不得停下動作,而是垂著頭,緊緊地咬著嘴唇,拼命地擺動著腰肢。
  「田田……想叫的話不要強忍著,夫妻之間應該展示自己最真實的壹面,對不對?和自己的丈夫做愛,有了快感喊出來沒什麽丟人的。」鐘美馨這時柔聲對她道。
  「嗯……」蘇田田早就忍得很辛苦了,想到自己確實已經做了程子介的妻子,現在是和丈夫在做愛,的確沒必要那樣忍著,於是放開了羞澀,揚起小臉,嬌媚地呻吟了起來。
  「老公……田田好舒服……好熱……老公、老公……田田好想飛,好暈……啊……老、老公——」隨著壹聲低低的歡叫,蘇田田渾身哆嗦著,軟倒在程子介身上,嬌嫩的小穴壹陣陣劇烈地收縮著,壹大股清涼的愛液從花心深處噴湧而出,淋在程子介的龜頭上。
  程子介也漸漸地攀向了高峰,蘇田田這壹停下來,讓他覺得有些難受。幸好蘇田田也註意到了,呻吟了壹會,咬著嘴唇:「老公,田田不行了……沒力氣,老公來吧。」程子介趕緊伸手到蘇田田身下,托起了她挺翹柔滑的雙臀,將她的身子擡高了壹點,就從身下向上挺起腰來,將肉棒深深地頂進了那濕滑不堪的小穴內。
  「啊……」蘇田田被頂的渾身壹顫:「……老公,好深……」但是還沒來得急喘息,迎接她的就是更激烈的抽插,馬上她就叫不出完整的詞了。
  「啊啊啊……」蘇田田上身無力地靠在程子介胸前,小嘴裏只剩無意識的呻吟,下身則被程子介完全托在雙手上,兩條腿軟綿綿地垂在程子介身側,小穴內則被程子介搗得愛液飛濺,壹滴滴地滴落在程子介身上。
  這樣的景象看得壹邊的鐘美馨也是渾身發軟,兩條白嫩的美腿緊緊絞在壹起,星眼迷離地看著他們,壹只手指不知何時已經含在了自己的櫻唇中,輕輕地吸吮著自己的指尖,另壹只手則緊緊地抓著枕頭。
  喘息聲和呻吟聲在石頭房間內回蕩,激烈的抽插了壹陣時間,雖然程子介有意控制著速度,卻也漸漸地到達了爆發的邊緣。蘇田田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
  「啊、啊、啊……」每壹次程子介的進入,都換來壹個美妙的音符。
  「老公——老公……我又不行、不行……」蘇田田又壹次呻吟著到達了頂點,嬌嫩的身體比上壹次更加猛烈地痙攣了起來,壹雙手緊緊地抓住了程子介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進了程子介的肌肉。程子介也幾乎到達了爆發的邊緣,低低吼著:
  「田田、老婆、我……」正要拼盡全力地繼續抽插,卻突然被鐘美馨按住了他的腿:「小傑,妳別……不能射在她身體裏面……」「啊?」程子介壹下子被打斷了,渾身難受,但還是低聲問道:「為什麽啊……」「小傑……現在這樣的環境,妳覺得田田適合懷孕生孩子嗎?」鐘美馨柔聲道。
  「呃……我……我忘了。」程子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的確,現在的世界,是不合適要孩子的。
  「呵呵……」鐘美馨點點頭:「以後要控制壹下啊。」「嗯。不過,媽,我不是、射在妳裏面了嗎……」「媽生了妳以後就結紮了。」鐘美馨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
  「哦……」程子介撓了撓頭,可是差壹點爆發不出來的感覺讓他非常難受,哭喪著臉從蘇田田體內退出了仍然堅硬的肉棒。
  「還是媽幫妳吧……」鐘美馨嘆了口氣,這時蘇田田軟軟地從程子介身上爬起來,俯身到程子介腿間:「鐘阿姨,我來……」程子介的肉棒上沾滿了蘇田田的愛液,在暗淡的光線下越發顯得亮晶晶的,蘇田田慢慢伸出手握住,入手壹片粘滑,她知道都是自己流出來的東西,所以不好意思讓鐘美馨幫程子介完成,搶著爬過去,忍著渾身的酥軟無力,努力地含住了程子介的龜頭。
  「嗯……」程子介舒服地呻吟了起來,雖然蘇田田口交的快感還比不上鐘美馨,但是也足夠讓他攀上快感的頂峰。蘇田田吸吮了壹會,吐出龜頭,試探著用舌尖開始舔舐,就在這時程子介終於爆發了。
  「田田……」程子介喘息著,用力挺起腰,大股濃白的精液全數噴到了蘇田田臉上,蘇田田猝不及防,卻沒有躲閃,而是微微仰著臉,迎接著滾燙的精液。
  「呼……呼……」程子介終於平息了激情,支起身子,看著蘇田田,清純俏麗的小臉上滿是濃白的精液,不停地順著眉毛、鼻子、嘴角……滴落下來。表情還有些茫然無措:「老公……這……怎麽辦……」「去洗個臉吧。」鐘美馨不由得噗嗤笑了,遞過來壹條毛巾,蘇田田趕緊擦了擦臉,軟軟地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我抱妳去。」程子介笑著跳下床來,壹把摟起了蘇田田軟的像根面條的身子,走到屋角的水桶邊,將毛巾沾濕了,溫柔地擦拭起蘇田田的小臉來。
  「老公。」蘇田田心裏甜蜜,緊緊地摟著程子介的脖子,甜甜地笑著。
  「嗯。」程子介仔細地為蘇田田洗好了臉,又抱著她回到了床上。
  看到鐘美馨正裹著被子,微笑著看著兩人,不由得不好意思起來,程子介將蘇田田放在床上放好,湊過去笑道:「媽。」「舒服了吧?」鐘美馨微笑道。
  「嗯,謝謝媽。」程子介知道,雖然鐘美馨現在不能陪自己做愛,但是沒有她的參與和親身指導,蘇田田是不可能滿足自己的。
  「鐘阿姨,謝謝妳。」壹邊的蘇田田也輕聲道著謝。
  「沒關系呀,我們現在都是小傑的妻子,當然要齊心協力地幫丈夫滿足啊。」鐘美馨看著兩人都是滿臉感激的樣子,心裏也是暖暖的。
  鐘美馨的體貼讓程子介心中感動,伸出手摟著她的香肩,輕輕地在她臉上親了壹下:「媽,等妳這幾天過了,我們再壹起做愛好不好。」「嗯。」鐘美馨也伸出手摟住了程子介的脖子:「蓋好被子,這洞裏還是冷,妳們剛出了那麽多汗,別著涼了。」「好。」程子介聽話地拉起被子,蓋住了三個人的身體,然後壹只手摟著鐘美馨,壹只手摟著蘇田田,偎依在壹起甜甜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程子介還是被鐘美馨喚醒的:「小傑,起床了,老李老張他們都起來了,飯也快做好了。」「啊?哦。」程子介壹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看到蘇田田也起了床,正在屋角邊為他到了壹盆水,又為他在牙刷上擠好了牙膏。程子介趕緊走過去在她臉上親了壹下:「老婆。」「嗯。」蘇田田滿臉幸福地看著程子介,自己終於成為了他的妻子,心裏甜得快要化了。程子介飛快地洗漱完畢,精神煥發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門外李建斌正在畢恭畢敬地等著他,看見他出來,趕緊道:「老大,起來了。」「不好意思,睡晚了。」程子介笑道。
  「老大年紀輕,貪睡是正常的。」李建斌笑道:「外面飯好了,都在等老大呢。」「嗯。」程子介趕緊牽起鐘美馨和蘇田田,快步走出防空洞外。第壹縷陽光照在小廣場上,雜草還掛著晶瑩的露珠,山谷間傳來壹陣悅耳的鳥鳴,讓人仿佛忘記了身在壹個怎樣的世界。
  兩鍋米飯已經煮好了,正在冒著熱騰騰的蒸汽,程子介已經對大家的註目禮開始習慣了,笑著走到壹只鍋前,接過張耀輝添好的米飯,對大家說道:「都吃飽啊,等會要有力氣。」吃完飯的時候,朝陽正好完全升起。張耀輝招呼著手下的男人們,在小廣場上排成了壹排,然後對程子介道:「老大,妳來看看。」「嗯。」程子介走到隊列面前,面對著眾人的目光,心裏有些緊張。這算是自己的壹只小部隊了,自豪感和責任感同時壓在心頭,他知道自己今後的判斷關乎著許多人的生死。
  這些人都穿著已經開始破舊的衣服,臉色多少都有些不太健康,但是剛剛吃了幾頓飽飯,精神都顯得挺旺盛的。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壹樣,期待、緊張、恐懼、焦慮……程子介知道自己有必要給他們信心,於是順著隊列向前走去,壹個個地和他們交談起來。
  「妳是海濤吧,妳老婆的腿怎麽樣了。」
  「托大夫人的福,好些了。」
  「嗯,今天帶了糧食回來以後,先讓她好好養養,別幹活了。」「是,多謝老大。」「二哥。」「不敢不敢!叫我二水就行了!」「老張說妳挺冷靜的,等會我背後就交給妳了。」「是。」「妳是天強吧。」「是……是……」「妳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媽來給妳看看?不行今天就留下來休息。」「沒、沒有,我……」「不用怕,妳越怕,越危險。跟著大家夥壹起,很安全的。」「哎……」「妳放心,幾百只喪屍沒什麽名堂,更大的陣仗我都見過。只要妳自己別亂了陣腳,聽好老張的指揮,不會有事的。」「嗯!對不起老大,我不會慫的。」「好。」「耀煌,聽說妳箭法很準。」「嘿嘿,謝老大誇獎。」「今天打喪屍的話,用什麽箭?」「普通的貫穿箭。放血箭對喪屍沒用,爆炸箭又是傷內臟的,打不了頭。」「爆炸箭?」程子介好奇地看著他背上的箭袋,裏面整整齊齊地插著二十來只箭矢。
  「呃,我沒帶,回去拿給老大看吧。」
  「不用了,回來再看,我還想妳教我打獵呢,哈哈。」「是,壹定教。嘿嘿。」花了不少時間來鎮定手下的情緒,但程子介覺得非常值得。畢竟這是很危險的事情,至少這些普通人沒自己這樣的逃生能力,而以前每次他們試圖去面對喪屍的時候,都會遭遇慘痛的損失。
  終於,程子介回到隊列前面,看到每個人臉上都帶上了堅定的神色,滿意地微笑道:「行了,時候不早了,準備出發吧。」想了想,對隊列後面的女人和小孩大聲道:「妳們放心,我會把妳們的老公帶回來的。」「是……」女人們也被程子介的自信感染,紛紛答應著。
  程子介最後才對鐘美馨和蘇田田微笑著:「媽,老婆,我出去了。」「嗯。小傑,要是看到有藥,不管什麽藥都帶回來吧,總是用得著的。」鐘美馨自豪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蘇田田也是滿臉驕傲。
  「好。」程子介輕松地點點頭,回過身去看著手下們,笑道:「走吧。」
  039小村
  壹行人抄起武器,在女人和孩子們的目送下離開了廣場,踏上了雜草叢生的小路,褲腳和鞋子很快就被露水打濕了。程子介走在隊伍中段,滿意地看著前面帶路的張耀輝,後面斷後的李建斌,他們已經做好了比較妥善的準備,將有限的人手組織的像模像樣,並且和小武壹起和他們交流了壹些普通人怎麽對付喪屍的經驗。
  壹部分人提著長長的螺紋鋼或者鋼管,壹部分人則拿著短武器:柴刀、撬棍之類;還有四個人,則背著弩箭,手裏拿著壹把角錐或者鐵釬。長短搭配,如果配合得好的話,應當可以形成不錯的戰鬥力。只是有壹點程子介不太理解:這樣的戰鬥力,為什麽沒想到過分批消滅那小村裏的喪屍?
  但是他沒有去問,只是估計著,普通人大概是太害怕之類的原因。隨手揮了揮手裏的錘子,帶起壹陣風聲——這次張耀輝給他找了壹把砸石頭用的大鐵錘,換掉了他壹只用著的那把小釘錘,那小釘錘在他手裏實在是有些輕飄飄的吃不上力,如今這大鐵錘可算是趁手多了。
  身後的女人們目送著他們的身影折返了幾次,慢慢地在彎曲的小路上越走越遠,有幾個終於止不住哭了起來。鐘美馨和蘇田田也知道,以前他們每次試圖出去找食物,回來的時候人總會少幾個。
  「沒事的,小傑說了能把他們都帶回來,就壹定辦得到的。」鐘美馨和蘇田田也儼然成了女人們的領袖,不停地安慰著她們。
  「真的,我老公……」蘇田田則是紅著小臉:「……不會說沒把握的話。」「大夫人,小夫人,妳們怎麽壹點都不擔心的樣子。還有李老大,武老大兩位的嫂子……」「我們見多了啊。」「不然我們那些吃的是哪來的。」「壹開始我們也擔心,不過後來老大總能帶我們老公回來,我們就知道不用擔心了的。」「嗯是啊是啊,以前我們在海源,喪屍可比這兒多多了,我們人還少,都沒事,妳們放心吧。」「嗯,擔心也沒用,我們還是該幹啥就幹啥才是。」張耀輝的老婆中的壹個開始安排女人們幹活起來:洗衣服洗碗的……出去挖野菜的……至於鐘美馨和蘇田田,則是壹點事情都沾不上,連李建斌和小武的老婆也連帶著無所事事起來。
  張耀輝帶著隊伍下了公路,向北走了壹裏地。壹路上都已經被他們以前去村子的時候清理幹凈了,倒是省去了不少時間。從公路對面找到了壹條單車道的鄉村水泥路,前方不遠就是那個村子了。
  路邊長著郁郁蔥蔥的苧麻和煙草,壹直沒人打理,都長瘋了。尤其是苧麻,已經長到了壹人高,濃密的麻田中到處都是蟲鳴蛙鳴,時不時還有壹條小蛇從路邊遊過。
  在張耀輝的指揮下,隊伍組成了戰鬥隊形,左邊的煙草田植株還矮,沒什麽危險,右邊的麻田中則可能藏著喪屍。所有人都緊張地握著武器,警覺地註意著周圍的情況,慢慢地摸向村口。
  到了離村口還有五十米的地方,張耀輝才揮手示意隊伍停了下來,然後請示程子介道:「老大,再走就要驚動喪屍了。」「還有這麽遠,沒事吧?對了,怎麽沒有看見零散的喪屍?」程子介站在隊伍前頭,仔細地觀察了壹會村裏的動靜。這兒的喪屍分布有些奇怪,似乎特別的集中,在村子正中的那條村道上聚集成了壹大群,其他的地方則壹只都不見。
  「哎……上次我們就是來這兒,結果驚動了它們,全部追過來……我們有四個斷後的兄弟被追的緊,就反身跑進村裏讓我們逃跑,我們跑了,他們……哎……就被圍住了。」張耀輝嘆息著,難過地垂下了頭。
  「嗯……」程子介知道現在無法分批消滅那些喪屍了,看著喪屍的規模,大概有不到三百只的樣子,這樣的規模,自己壹個人打,就有些太吃力了,而帶上隊伍壹起的話,則很可能將他們陷入危險之中。
  「再走近點看看。」程子介道,但是手下露出了難色。張耀輝輕聲道:「老大,這兒的喪屍好像特別敏感的樣子,再走近點,可能就驚動他們了。」「有這事?」程子介倒是吃了壹驚,難道是另壹種變異的情況?
  「嗯……」隊伍裏幾個人附和著,滿臉緊張地壓低了聲音:「上次我們是剛摸到村口,也打算試著分批殺的,結果還沒進村,有個兄弟咳嗽了壹聲,就把它們驚動了。」「壹下子就全驚動了?」程子介道。
  「不是……要是壹次性驚動的,那還好,我們就跑了,就是壹開始來了近處的幾只,我們想著能打呢,就沒跑,結果後面越打越多,我們跑不了了,不是那四個兄弟……」「這樣啊……」程子介沈吟了壹會,對他們道:「妳們在這等著,我去看看。」「是,老大。」「對了,房子裏面好像都沒喪屍?」程子介遠遠地端詳著這個小村的情況,這算是典型的南國富庶鄉村,每家每戶都是三層小洋樓,外墻都貼著瓷磚或者馬賽克,門窗基本上都是鋁合金制品。
  張耀輝的壹個手下趕緊上來解釋著情況:「我就是這村的,出事那天村裏有人娶親,人都出來看熱鬧喝喜酒了。擺了幾十桌流水席,那邊還能看到……結果酒桌上很多人倒了,那時還想著是喝醉了吧,也沒多少人管。等到有人開始鼻子嘴裏冒血,又有人以為是中毒。亂糟糟的,也不放人回家,等著派出所的人過來調查……直到人都倒了,還有人變喪屍了,再跑都來不及了,全村就我和我現在的壹個老婆活了下來……」程子介想象著那慘烈的情景,心裏壹陣難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嗯,知道了。」然後對大家道:「我去看看,回來再說。」程子介提著大錘,走了幾步,回頭道:「老李,老張。若有不對,妳們先跑。」「這……」張耀輝遲疑著,李建斌卻幹脆地答應道:「是,老大。」然後看了看張耀輝,低聲道:「老大如果碰到棘手的情況隨時可以全身而退,我們不能拖他後腿。」「哦。」張耀輝這才明白,趕緊點了點頭,讓隊伍維持警戒,看著程子介輕盈地幾個起落,進入了村口。
  程子介壹邊走,壹邊觀察著村裏的情況。這村子大約五十戶人家,兩排小洋樓夾著壹條水泥村道,村道兩邊的樓房相隔不過幾米遠。縱身跳上村口第壹家小樓的樓頂,程子介看著腳下密集的屍群,該怎麽消滅它們呢?
  輕手輕腳地在這家樓頂上轉了壹會,程子介發現這些小樓壹棟連著壹棟,格局都差不多。壹面對著村道,壹面對著田野。對著田野那壹面都會圍出壹個院子,種著各樣的樹木花草菜蔬之類,並且打著壹口公路邊上的那家司機餐館壹樣的井。
  壹時沒有好辦法,程子介決定先看看這種農家內部的格局,於是從樓頂下到樓內。這家的三樓看樣子是雜物間,沒有裝修,到處堆著幹苧麻之類的雜物,沒什麽價值。下到二樓,則裝修的不錯,壹間漂亮的臥室南北通透,鋪著木地板,吊著水晶燈,寬大的席夢思床整潔幹凈,墻上還掛著壹架平板電視。
  看樣子現在農村的生活水平比城裏差不了多少啊。程子介壹邊想,壹邊走到前窗邊,小心翼翼地拉開壹點窗簾,玻璃上的大紅喜字還沒退色。透過玻璃可以看到樓下村道上的喪屍群,仿佛觸手可及。
  屍群這麽密集,實在是不能冒險。程子介看了看對面的那壹戶,和自己這壹戶之間只隔著窄窄的村道,自己輕松就可以跳過去。
  跳過去……跳過去……程子介壹個大膽的想法在心裏浮現,放下窗簾,悄悄地摸到後窗,透過鋁合金窗戶看了看靜悄悄的後院,心中大喜:這個辦法可行!
  於是他悄悄地回到樓頂,從面對著田野的這壹面跳下了樓,穿過田野繞了壹個大圈子,摸回了等待著的隊伍中。
  眾人遠遠地已經看到了他輕巧地跳上跳下的動作,對他的能力更是信服。李建斌和張耀輝迎上前來,輕聲道:「老大,怎麽樣?」「硬拼不行,太密集了。」程子介搖搖頭,看著張耀輝和李建斌的神色有些失望,笑道:「我們可以智取。」「嗯?」眾人壹下子來了精神,期待地看著他。
  「妳們今天帶了四把弩。」程子介先問著。
  「對。」張耀輝趕緊答道,壹時摸不清程子介的想法。
  「但是每把弩都只帶了二十支箭。」
  「是啊老大,光靠弩也不靠譜,這些喪屍都只能射腦袋才能幹掉,再說這兒幾百只,跑得又快,射不了幾箭就沖上來了。」張耀輝隱約猜到了程子介想幹啥,遲疑道。
  「弩箭可以重復使用吧?」程子介想了想。
  「可以可以,現在的箭都是合成材料,用個幾十次沒啥問題。不過我們射喪屍,誰敢去把箭拿回來?」」「我有辦法。」程子介笑道:「老張,妳再找個會射箭的,膽子最大的。」「好。」張耀輝看了看手下,對壹個背著弩箭的漢子笑道:「長九,妳不怕吧。」「不怕。」那漢子雖然面容瘦削,但卻有壹股精幹之色。
  「嗯。」程子介看著他:「老張,長九,我先帶妳們進村,上樓,然後妳們在後院的窗戶邊等著,我把喪屍都引到妳們那窗戶下面,妳們先引住他們,別讓它們跑開了。」張耀輝和長九對視了壹眼:「是。」「走吧。」程子介伸出手,將兩人夾在腋下,跨開大步沖向村子,幾起幾落就到了村口的那間小樓下。然後就這樣夾著兩人,蹲下身來,吸了口氣,雙腿用力壹蹬,直接跳上了小樓的樓頂。
  雖然剛才看到了程子介驚人的身手,但是這次被他夾在腋下親身經歷,又是不壹樣的感受了。兩人只覺得像騰雲駕霧壹般,不敢睜開眼睛,直到程子介低聲道:「好了。」才滿臉不可思議地對視了壹眼。
  「喪屍醒了。」程子介皺著眉頭。的確這些喪屍實在很敏感,剛才他落在樓頂上的時候,因為夾著兩個人而發出了壹聲輕微的腳步聲,結果馬上就聽見了壹聲「嗷」,探頭從樓頂出去看了壹眼村道,密集的喪屍紛紛蘇醒,茫然地轉著圈子尋找著目標。
  「下二樓。」程子介湊到兩個人身邊低聲道。說著就站起來,帶著兩人來到了二樓的後窗口。面對著靜靜的後院,程子介看著兩人:「我現在去樓頂,從那邊把喪屍們都引到這窗戶下面。」「我明白了,老大的意思是,我們在這二樓往下射它們。」張耀輝興奮地笑道。
  「不是,我把喪屍引過來以後,妳們先別射,在這窗口制造聲音,把們吊在這兒別到處亂跑。」「哦?然後我們引著喪屍,妳帶著他們去拿東西?」「不行,這些家夥不消滅完了就拿東西非常危險。我是這樣打算的:妳們把喪屍引在這兒,我脫身去把耀煌和另外壹個會射箭的帶到對面那間樓去。」「哦?」兩人迷惑地看著程子介,有些摸不著頭腦。
  「嘿嘿,妳們的箭雖然數量不夠,不過不是能重復使用嗎?」程子介笑道:
  「這樣的話,妳們在這兒,把箭射完以後,我引著喪屍去另外那邊後院的窗戶下,讓耀煌他們射。耀煌他們射的時候,我就抽身過這邊來,把妳們射出去的箭全部拿回來。妳們有箭了,耀煌他們沒箭了以後,我再去那邊把喪屍引到這邊給妳們射,然後去給耀煌他們撿箭。」張耀輝和長九面面相覷,這個計劃對普通人來說簡直匪夷所思,但是以程子介的能力,卻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率的。
  「妳們覺得怎麽樣?」程子介看到兩人沒說話,倒有些懷疑自己的計劃是不是太大膽了。
  「老大,我們沒妳那本事,想不出來這樣的法子。妳要是覺得行,我們試試?」「好,我覺得可以。」程子介笑道:「那我上樓去了,妳們在這沒問題吧?」「沒問題的,老大妳去吧。」張耀輝趕緊道。
  程子介於是給他們每人發了壹支煙,提起大鐵錘上了三樓的樓頂,探出頭去看了看樓下亂糟糟的喪屍群,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嘴裏的香煙。可是就是打火機發出的輕輕壹聲「啪」,就又壹次驚動了喪屍們,又是壹聲「嗷」,程子介還沒來得及看清是哪只喪屍發出來的,所有的喪屍就都發現了程子介,開始向這棟小樓下聚集。
  程子介基本可以確定,屍群中有壹只喪屍聽覺特別靈敏,可是卻分辨不出到底是哪壹只,估計它也是只有聽覺產生了變異,別的方面和普通喪屍沒有什麽區別。
  十六說過,有機會應該收集壹下不同的變異病毒,可是這樣的情況下,優先考慮的只能是自己和手下的安危,壹只只地去分辨那幾百只喪屍中到底是哪壹只變異了太不現實。
  程子介嘆了口氣,放棄了。雖然他知道如果獲得聽覺的改造,能對自己的生存有很大幫助,但事有輕重緩急,於是他用力吸了口煙,對著樓下的喪屍群大喊了起來:「餵,我在這兒!來咬我啊——」喪屍們沸騰起來,紛紛對著樓頂的程子介伸出了半腐爛的手臂,嘴裏壹片嘶嘶聲。程子介看到基本上所有喪屍的註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過來了,笑著跳上了隔壁壹家的樓頂,然後輕盈地向這壹排小樓的盡頭跑去。
  很快就穿過了這壹排二三十家的樓頂,程子介坐在這壹家盡頭的樓頂邊緣,壹邊停下來吸著煙,壹邊喊叫著,等喪屍們都來到了樓下,然後又從空中帶著喪屍群轉過了屋角,繞到了小村對著田野的這壹面。
  最後,他帶著幾乎所有的喪屍,回到了張耀輝和長九所在的這壹棟小樓的樓上。兩人看到如潮的喪屍群湧了過來,不由得都有些緊張,這時程子介對著樓下的窗戶大聲喊道:「老張,妳們把它們引過去!我去帶耀煌他們過來!」「哎!」張耀輝答應著,和長九壹起壓抑著緊張,開始敲擊鋁合金窗框和玻璃。這時程子介又從樓頂縮回了身子,於是喪屍們的註意力都被兩人吸引了過來,壹下子撞倒了籬笆,沖到了兩人所在的窗戶下面。
  兩人饒是膽大,看到喪屍離自己這麽近,就在腳下嘶嘶叫著,看得清它們半腐爛的肌腱和血管,壹陣陣惡臭沖鼻而來,也不由得有些兩腿發軟。
  「沒事吧?」這時程子介出現在他們身後,看了看樓下的屍群,笑道。
  「沒事的,老大,妳去吧。」張耀輝趕緊道。
  「嗯,他們上不來的。妳們引住了,等會我再過來。」程子介說著,悄然離開了這間小樓。
  040清除
  程子介悄無聲息地離開小村,回到了隊伍中。大家已經看到了村裏的騷動,壹個個表情緊張,直到看見程子介輕松的笑容,才略微放下心來。
  「老大,情況怎麽樣?」李建斌迎上前來,擔心地問道。
  「很順利。」程子介遠遠地指著村口那棟房子的後院:「老張他們把喪屍引在那,現在我還要兩個會射箭的。耀煌。妳,還有……天強?」「老大!我不怕了。」天強臉帶愧色,但是鼓起勇氣上前壹步,堅決地說道。
  「行。」程子介知道現在不能拒絕帶他過去,否則太傷人了,於是點點頭:
  「妳們跟我過去,壹會我會詳細安排妳們怎麽做。」「是!老大。」兩人齊聲道。
  「老李,妳帶著隊伍再退五十米,等會我就從這邊引喪屍跑了。」程子介最後對李建斌吩咐道。
  「是!老大!」李建斌趕緊答應著,帶著其他的人退後到了離村口壹百米開外,這時程子介已經如法炮制地夾著張耀煌和天強二人,來到了張耀輝那棟小樓對面的樓房。將二人安排著在二樓對著後院的窗戶邊守好,程子介才笑道:「行了,我去老張那邊了。」「是!老大!」兩人的聲音非常堅決,天強雖然喉嚨裏帶著壹股顫音,但卻緊抿著嘴,壹幅視死如歸的樣子。程子介也不再多說,上了樓頂,直接跳過窄窄的村道,落到張耀輝所在的那棟小樓的樓頂上,然後飛快地來到了二樓。
  看到程子介出現,張耀輝和天九松了口氣,壹邊繼續敲著窗戶,壹邊問道:
  「老大,怎麽樣?」
  「準備好了,開火吧。」程子介笑著湊到了窗口。兩人趕緊取下背上的弩,熟練地拉開弩弦,又各從背後的箭袋裏抽出壹支弩箭,扣進箭槽,端起弩瞄準了樓下喪屍群黑壓壓的腦袋。
  「老大,我們射了。」張耀輝最後請示著。
  「嗯。」程子介點點頭,於是身邊的鋼弦發出「嗡」的兩聲,兩支箭就準確地貫穿了兩頭喪屍的腦袋,汙血和腦漿迸射出來,兩頭喪屍直挺挺地栽倒了。
  「好箭法。」程子介不由得喝彩起來。但是對張耀輝和天九來說這其實是小兒科,因為從二樓俯射壹樓的腦袋,實際上目標距離自己不過幾米,加上是居高臨下,對壹個熟練的獵手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又是兩聲弦響,壹支箭準確地從壹頭喪屍眼窩穿了過去,另壹支箭卻擦過壹頭喪屍的頭皮插在了小院的草地上。天九有些慚愧地看了程子介壹眼,見他只是滿臉笑容地看著樓下的喪屍,於是也不再多想,凝神靜氣地再次拉滿了弦。
  「三十二。」兩人的箭袋見底了以後,程子介興高采烈地笑道:「百分之八十的命中率,太牛逼了!」「哎,老大別取笑我們了。」張耀輝不好意思的笑著:「這麽近的距離,做不到百分之九十五,夠丟人的。我們也是沒辦法,這個把月都沒工具校正,加上防空洞多少有些潮,嘿嘿。」「哪裏呀,哈哈。」程子介興奮地搓著手:「已經夠好了。妳們休息壹會,我把它們引到那邊去給耀煌他們射。」說著給每人發了支煙,上了三樓,開始大喊大叫起來。很快就引起了喪屍的註意,追著他繞到了村子另壹邊,來到了張耀煌所在的窗戶下。
  天強看著密集的屍群正在離自己幾米遠的地方伸著手,嚇得有些發抖起來。
  這時程子介來到了他們身後,笑道:「好了,妳們射吧。」「哎。」張耀煌趕緊答應著,壹邊瞪了天強壹眼。天強只得壓抑著恐懼,鼓著勇氣舉起了弩,又是「嗡」的兩聲弦響,這次兩支箭穿過了同壹個喪屍的腦袋。
  「天強,我們說好,這樣太浪費了。我射左邊這個長頭發的。妳記得瞄準眼睛射。」張耀煌皺了皺眉頭,道。
  天強終於拋開了恐懼,深深地吸了壹口氣,又壹次舉起了弩,對著壹只紅衣喪屍射出了壹箭,準確地穿過了它的眼窩。
  「好!」程子介笑道:「妳們在這兒射,我去那邊收箭。」說著離開了這邊的房間,來到了張耀輝的小樓上。看著後院裏橫七豎八地躺著兩人射死的喪屍,程子介直接從樓頂上跳了下去,提著錘子,在小院裏小心地穿了壹圈,將箭矢全部收集了回來,然後直接從窗口跳上了二樓,將壹大把弩箭遞給了張耀輝:「好了,妳們準備壹下,耀煌那邊該差不多了,我去把喪屍再引過來。」張耀輝趕緊接過弩箭,去臥室裏找了壹條枕巾擦拭起來。程子介又壹次將喪屍群引到了這邊,於是張耀輝和長九又在程子介去張耀煌那邊收箭的時候愉快地開始了收割。
  這樣從空中在兩棟小樓間穿梭,對常人來說或許不可思議,自然也不會想到這樣的辦法。可是對程子介來說卻是如履平地,幾個來回之後,喪屍群就稀疏下來,而兩邊的小院裏則堆積起了密密麻麻的屍體。
  「老大,不多了。」張耀輝和天九已經對程子介心悅誠服,雖然年輕卻智勇兼備,竟然能想到這麽個辦法,兵不血刃地清除了數百頭喪屍。
  「嗯。」看著小院裏稀稀落落的二十來頭喪屍,正被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絆的踉踉蹌蹌的,程子介也懶得再跑壹趟了,提著大錘跳下了小院,掄了開來,於是壹時間腦漿與斷肢齊飛,汙血並肉渣壹色,壹陣沈悶的劈裏啪啦之後,小院裏終於安靜了下來。
  「好啦!」程子介滿臉笑容,站在小院裏仰著頭,對二樓的張耀輝笑道:
  「妳們休息壹下!我回去帶別人進村。」
  「哎!」張耀輝也壹下子放松了下來,丟開手裏的弩,壹屁股坐在窗下的地上,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接近三百頭喪屍,竟然被這麽輕易的幹掉了。而自己這邊付出的代價,不過是壞了十幾支弩箭,另外報廢了壹條弩弦而已。自己的身上甚至沒有沾上壹滴血,只是壹直在不停的上弦,放箭,造成了兩只手臂幾乎酸得擡不起來。
  長九也是壹臉的茫然,兩個人對視了壹會,張耀輝才笑道:「怎麽樣,幸虧我們留下了他。」「哎。」長九答應著:「我徹底服了。以後就死心塌地地跟著老大混了。」「是啊,年紀輕輕的,有勇有謀……我也算是給大家找了條好路子了。」張耀輝擦去額頭上的汗,徹底放松下來,靠著墻,疲憊地笑道。
  「嗯。」
  程子介已經回到了隊伍中間,迎著眾人期待而疑慮的目光,笑道:「行了,全搞定了。」眾人面面相覷,就連李建斌也有些不敢相信:「老大,三百來只哎,全……死了?」「全死了。」程子介笑道:「走吧!我們進村。不過還是註意壹點,萬壹有個漏網之魚也說不準的。」程子介輕松的神情不由得眾人不信,跟著他大步走向村裏,老遠就看見張耀煌和天強站在壹棟小樓樓頂拼命揮著手:「哎——」程子介加快了腳步,帶著隊伍來到了樓下,笑道:「耀煌,怎麽跑樓上去了。」「老大,妳最後帶了壹波六十來只去那邊了,我們估摸著妳還要回來壹趟呢,沒想到妳已經搞定了。」「哈哈,是啊,全搞定了。妳們休息吧,我帶著剩下的弟兄再仔細把村裏清壹遍。」「老大!」這時眾人才完全相信喪屍們真的全被幹掉了,紛紛叫了起來:
  「老大,妳歇著吧!我們自己去!」
  「是啊老大!我們老遠看到妳在樓頂上跑來跑去的,妳也累了,歇著吧。」「就剩些落單的,我們搞的定。」程子介回過頭來,面對著眾人微笑道:「不行,我答應過妳們老婆,要把妳們全帶回去。不怕壹萬,只怕萬壹,我們還是把村子清壹遍再歇吧。」「老大……」眾人見到程子介態度堅決,也只能接受命令,只是心裏都是感激夾雜著感動,跟著程子介開始壹棟壹棟地清理著村中的民房。
  雖然所有的民房清理完畢,也只不過遇到了四五只落單的喪屍,但是程子介知道不能掉以輕心,自己的隊伍都是普通人,對付突然的襲擊是不具備自己的生存能力的。小心翼翼地帶著人又轉了壹圈,才最後下令道:「行了,大家去把東西都搬出來吧。記得兩個人壹起,武器別離手。」「是!老大!」已經看過了左右兩個院子裏堆積如山的喪屍,這些人對程子介已經是言聽計從。於是紛紛答應著,開始走進村內的民房,收集起各種各樣的生存物資,絡繹不絕地搬了出來,堆放在村道上。
  「老大!這家有百把斤米!」
  「老大!看,這裏好多臘肉!」
  「老大,這摩托還能騎哎!油是滿的!」
  「老大,大夫人要的藥!」
  這些人壹邊不停地搬著東西出來,壹邊對程子介匯報著,壹個個笑得合不攏嘴。災難發生以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這麽豐富的物資了,而這壹切都是拜程子介所賜。
  程子介則懊惱了壹陣,才終於拋棄了對沒有獲得聽力變異的失望。剛才他仔細地檢查過所有喪屍,實在是無法分辨哪壹只是變異的。算了,收獲不可謂不小,程子介站在那輛嶄新的摩托車前,看了看西斜的太陽,想起了在防空洞裏等待著的女人們,笑著招呼李建斌過來:「老李,妳回去告訴家裏人壹聲,免得她們掛念。」「哎。——老大,不如妳自己去吧?現在也沒啥事了。」「我不會騎摩托。」程子介不好意思地笑著,城市裏壹直禁摩,他也沒機會學,只會騎單車而已。
  「啊……」程子介不會騎摩托車這事反而讓李建斌越發尊重起來:會就會,不會就不會,沒架子,大度……不由得肅然起敬:「是,老大,那我去了。」「路上小心。」程子介揮了揮手,李建斌壹踩油門,摩托車轟鳴起來,對著遠處的公路飛馳而去。
  太陽漸漸落山,眾人將這個村子的生存物資仔細地收集了不少,分門別類地在村道上擺好了。五十戶人家,平均每家有百把斤存糧——雖然不如種糧的農村,又被老鼠糟蹋了不少,但是這數千斤糧食就像是是壹座金山,讓每個人都興高采烈。
  還有大量的油鹽調料、幹電池、蠟燭……村中僅有的壹家小賣部也被搬空了,找出了不少煙酒零食之類。
  「先別全搬出來了,太多了,等會怎麽運回去?」程子介看著東西越來越多,卻有些發起愁來。
  「對!對!」張耀輝想了想,對人群喊道:「大家別搬了,這有千把斤糧了,其他的明天再來!先把外面這些搬回去!」「哎!」大家紛紛答應著。
  程子介滿意地看著這壹切,突然壹棟房門口傳來壹陣吵鬧聲,正是張耀煌的聲音,似乎正在呵斥另壹個人:「妳這個小兔崽子,老大都沒抽……妳還想私藏……」接著就是劈劈啪啪似乎是扇耳光的聲音。
  程子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大家都跟著他壹起走了過去。
  本樓字節:174600
  【待續】
  第41-60章
  041分配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張耀煌拖著壹個人從這家門裏出來,仔細看了看,程子介認出他叫成棟,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壹張圓臉,算是這群人中膽子比較大的。趕緊對張耀煌喊道:「耀煌,什麽事?」「老大!」張耀煌氣鼓鼓地拖著成棟走到程子介面前:「我們這小地方,沒啥好煙,剛才在這家找到了兩條好煙,想著給老大留下來,沒想到這小子自己偷偷藏了壹包。」程子介又好氣又好笑,壹包煙而已,自己也是剛學會抽煙,還根本分辨不出煙的好壞。正想叫張耀煌算了,卻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頓時驚覺到自己的這次處理很可能代表著今後的物資如何分配,現在是壹包煙,如果不追究,下次可能就是壹袋米……程子介頓時又感到了肩上的壓力,他實在不喜歡處理這樣的事情,但現在不得不面對。不由得在心裏嘆了口氣,硬著口氣:「成棟,為什麽私藏那包煙?」成棟嚇得渾身發抖,痛哭流涕地跪了下來:「老大!我壹時糊塗,看著那包好煙,想著好久沒抽過了,就忍不住……」程子介嘆了口氣:「現在的東西,都是大家齊心協力,冒著生命危險壹起弄到的。應該全部拿出來,再決定怎麽分。」說著掃視了眾人壹圈:「大家說對吧?」「老大說的是!」「本來就是,誰沒私心?要是老大像妳壹樣私心,不管我們,妳吃屎去?」「我真沒想到,成棟。」眾人紛紛嘈雜起來。
  程子介舉起手來,眾人馬上又靜了下來。程子介想了想,對張耀輝說道:
  「老張,妳覺得怎麽處罰他好?」
  「呃……」張耀輝沒想到程子介居然會問自己,又是自豪,又是緊張,想了想,笑道:「壹包煙的話,斬壹根手指就算了,老大覺得呢?」程子介嚇了壹大跳,這也太暴力了,趕緊搖了搖頭:「老張,這也太過了點。
  雖說成棟做了這事,但我還是覺得他是兄弟,剛才也沒膽小退縮什麽的。」想了想:「這樣行不行?我們也找了些煙,等會回去分了。成棟,既然妳私藏的是煙,作為懲罰,這次分煙就沒妳的份了。」「是!是!謝老大開恩!」成棟大哭著,他聽到張耀輝說要砍自己手指的時候已經嚇得快要尿褲子了,沒想到程子介這麽容易就放過了自己,感激涕零地磕起頭來。
  「不用了,人誰沒個犯糊塗的時候。」程子介嘆了口氣,壹把把他拉了起來,沈聲道:「成棟這是第壹次,警告壹下就算了。以後希望大家不要再有這樣的行為。人都有私心沒錯,但這樣的世界,大家不擰成壹股繩,恐怕是活不下去。所以,以後再有這樣的事,請另尋活路,我就沒法再帶著了。」「是!老大!」眾人的聲音無比的整齊。
  「行了,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大家動作快點,天要黑了,把東西都搬回去吧。」「哎!」壹時間大家行動起來,從村裏找出了不少車輛:人力三輪車、電動三輪車、板車……基本上都是農村很常見的運送工具。看著搬出來的東西全部放到了車上,程子介才笑著喊道:」走吧!「於是壹條長長的車隊就在余暉下離開了小村,駛過青翠的原野,很快就來到了山腳下。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收獲是大大地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因此陡峭的山路也沒能阻止這些人的幹勁,加上程子介不時地在車隊中幫壹把手,沒費多少功夫,隊伍就帶著收獲來到了最後壹個彎道。遠遠地看到李建斌帶著女人們在廣場邊等著,看到領頭的程子介出現,接著後面是壹輛輛滿載的小車,女人們都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又哭又笑地沖上前來。
  「老公!老公!」
  「月兒,我回來啦!哈哈!」
  「壹根頭發都沒掉,不信妳看!」
  「耀煌……媽知道妳能回來……」
  ……
  程子介也不去打擾這些人的激動,看著廣場邊上笑盈盈的鐘美馨和蘇田田,跨開步子走了上去,也不管剛才揮舞大錘打死二十多只喪屍在身上沾滿了汙血,就壹只手摟著壹個,用力揉在懷裏,狠狠地親了親兩雙香甜柔軟的櫻唇,笑道:
  「媽,田田,我做到了,沒讓他們受傷。」
  「嗯,我知道妳行的。」「老公真棒。」鐘美馨和蘇田田都是滿臉幸福甜蜜而又自豪滿足。雖然她們已經習慣了程子介出去就能回來,不像那些女人那麽激動,但心裏也是開心的不得了。剛才李建斌回來報喜,那些女人都是半信半疑:
  這麽簡單就幹掉了三百只喪屍?壹個人都沒傷?……只有見過程子介能力的鐘美馨蘇田田,還有李建斌小武的老婆們知道這是真的。
  如今出去是十二個人,回來也是十二個人,還帶著琳瑯滿目的東西,女人們都要瘋掉了。最後還是張耀輝終於忍不住,大聲道:「天快黑了,先把東西搬回去!等會晚上有妳們親熱的!」「嗯,大家也餓了。先開壹包米做飯去吧,把那些臘肉燒十斤!板鴨燉兩只!
  大家敞開肚皮吃壹頓!」程子介摟著鐘美馨和蘇田田,大笑著宣布道。
  「是!老大!」所有的男女都齊聲答應著,負責做飯的紛紛張羅起來,男人們和沒事幹的女人們則將東西都搬到小廣場上,分門別類地堆好,然後張耀輝過來稟報程子介:「老大,東西都在這兒了,您看,是統壹保管起來,還是分給個人。」程子介很頭疼這些問題,可是也不得不處理,於是叫過了李建斌和小武,小武笑著拒絕道:「老大,妳知道我的,腦子笨,以後我就當個兵就好了,有什麽事妳跟李哥張哥他們商量吧。」程子介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又看到他的兩個老婆壹左壹右地膩在他身上,只得笑著揮了揮手。小武如獲大赦,摟著兩個老婆就跑到壹邊親熱去了。
  程子介坐在壹塊石頭上,鐘美馨和蘇田田則左右兩邊緊緊地偎依著他。程子介摟著她們柔滑的腰肢,兩只手還有些不安份地在她們的香臀上遊走著,笑道:
  妳們覺得怎麽合適?」
  張耀輝和李建斌對視了壹眼,最後李建斌清了清嗓子:「老大,糧食的話,我覺得不能分,大家每天壹起吃飯,吃多少做多少,壹個是不浪費,壹個是大家心不會散。」「對,我也這麽想著。」張耀輝附和道。
  「嗯,那就聽妳們的,飯還是壹起做,壹起吃。」「有些東西可以分了,像蠟燭、打火機這些,每家都要用的,電池電筒這些就統壹保管起來,我們晚上要出去的時候再統壹分。」「行。」「煙酒的話……」兩人又對視了壹眼,畢恭畢敬地對程子介欠下了身子:
  「還是聽老大的。」
  「啊?那平均分了吧。」程子介實在是懶得思考這些問題。
  「這……還是不妥當。」張耀輝趕緊道:「老大,妳吃也和我們壹起吃,喝也和我們壹起喝,我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這些煙酒什麽的,妳就拿著。」「那怎麽行。」程子介笑道:「兄弟們都喜歡來壹根,我壹個人抽著難受。」「那這樣吧。」李建斌撥弄了壹下堆在壹起的香煙,笑道:「我們絕對不能和老大平分,老大也不肯壹個人拿著,這兒有三十來條煙,有十來條是我們這最流行的,不如給我們每人分壹條,其他的不壹樣的老大收著。」「對對對,這樣正好也免得分不均。」「這個。」「小傑,妳就別推辭了,推脫過度會傷害人的。」鐘美馨微笑著輕聲道。
  「對對對!」兩個人都笑著齊聲道:「謝謝大夫人了。」「行吧。」程子介只好抓抓頭,知道推脫不過了。
  「那請老大來發東西吧。」兩個人知趣地笑道,李建斌大聲喊道:「弟兄們,分東西了。」隨著李建斌的召喚,人們紛紛圍了過來。
  042歡樂
  程子介看著眾人期待的神色,清了清嗓子,笑道:「大家辛苦了,今天拿到這這麽多東西,人人有份!糧食的話,大家以後還是壹起吃,就不分了。其他的東西每家壹份。」說著在暫停了壹下,想了想:「五哥呢,好了點沒。」「回老大的話,今天沒暈了,也沒流什麽血了,就是沒力氣走不動。」五哥的老婆趕緊走上前來,垂著頭答道。
  「哦,那五嫂妳領也是壹樣。」
  「啊?我也有?」
  「當然啊。」程子介奇怪地看著他們,而他們的臉色更驚異,靜了壹會,張耀輝笑道:「老大,今天老五沒去,怕不合適。」程子介微笑著:「他為什麽受傷?是為了給大家找吃的。雖然是綁架了我以後又被耀煌射傷的,但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大家。」說著提高了聲音:「只要是為了大夥,就算受傷了、幹不了活了,甚至殘疾了,東西都有壹份。」「謝謝老大。」五嫂頓時哭了起來。張耀煌也感動不已,他本來心中有愧,是打算把自己的東西分給五哥壹半,沒想到程子介竟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壹時間大家靜了下來,鐘美馨和蘇田田則是贊許而自豪地看著他。程子介笑了笑:「別呆著了。老張,每人該有多少東西?」「蠟燭五根,火機壹個,煙壹條……」張耀輝念了壹遍,程子介點點頭:
  「來,老張,從妳開始吧。妳和老李,每人拿兩份,大家沒意見吧?」「沒有!」眾人齊聲答應著。確實大家也知道,這兩人經常要和程子介商量事情,多花了心思,別的不說,蠟燭就要多消耗不少。
  「行。」程子介笑著將兩份東西交給了張耀輝,然後是李建斌。
  「老張,耀煌,長九,天強。」很快分完了壹圈東西,大家都是滿臉喜色。
  這時程子介又叫來四人:「今天妳靠妳們射死了那些喪屍,來,每人再拿壹條煙去。」「多謝老大!」四人齊聲答應著,滿臉自豪地接過了獎品,程子介這才點點頭:「行了,大家以後壹條心,努力就有回報。」「是!老大!」整齊的回答震響了暮靄中的山谷。
  「媽,這些藥,妳先收著。」
  「嗯。」鐘美馨接過裝著小村中收集的藥品的袋子,放在壹邊。
  「這些零食,分給小孩子們吃吧。」程子介最後拿起壹大包小賣部裏收集到的零食,對張耀輝笑道。
  張耀輝沒有接過袋子,而是看了看程子介身後的鐘美馨和蘇田田:「這個,給兩位夫人吃吧。」鐘美馨趕緊笑道:「我不吃這些玩意,田田,妳拿壹些吧。」「啊,我還有……」蘇田田不好意思地輕聲道。
  「妳哪來的零食啊。」程子介回過身去,奇怪的看著她。
  「我……上次妳給我的海苔,我還沒吃。」程子介馬上明白了她是舍不得吃自己給她的東西,心中壹暖,拉起她的小手在手背上親了壹下,柔聲道:「別留著了,吃吧,以前妳在學校就嘴饞。以後我再給妳找。」「嗯。」蘇田田這才紅著小臉,在零食裏挑了壹些:「夠了。」「謝謝老大,謝謝夫人。」張耀輝笑著提起袋子,將孩子們招呼過來,開始分發零食。
  「吃飯啦!」隨著張耀輝老婆的壹聲招呼,山谷裏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大鍋雪白的米飯,噴香的野菜燒臘肉和野蘑菇燉板鴨湯,程子介又讓張耀輝開了幾瓶白酒,壹時間酒香、飯香、肉香彌漫在山谷間,張耀輝又張羅著點了幾堆篝火,程子介帶著鐘美馨和蘇田田坐在壹堆火邊,端著碗壹邊大口吞著香噴噴的飯菜,壹邊自豪而滿足地看著那些歡樂的人群。
  「我跟妳說!老大掄著那個錘子從二樓跳下去,壹錘就砸爛了八頭喪屍!整整八頭!我數過的,張哥也看見的!不信妳問他!」「天強,來,幹了——呃!今天妳膽兒肥了啊。」「媽媽媽媽!我還要吃鴨子!」「老公,別喝了——」「那村裏還有幾千斤米,幾百斤油!明兒我們再去搬回來——騙妳幹什麽,妳不信我,還能不信老大啊。」「我在遙望,月亮之上。」竟然還有人唱起了歌來。
  程子介微笑著,回過臉看著鐘美馨和蘇田田兩張在火光照映下越發顯得嬌艷的臉蛋,誘人的酥胸,不由得心裏開始了微微的躁動。蘇田田馬上發現了他眼睛裏熊熊的火焰,滿臉通紅地垂下了頭,端起飯碗,卻有些食不甘味起來。
  「老、老大,我敬妳……」這時張耀輝提著壹只酒瓶,端著壹只碗,大著舌頭走到了程子介面前,舉起了碗。
  「我剛才說過了我不會喝酒的,妳們喝吧。」程子介趕緊站起身來笑道。
  「老大!妳坐著!我們弟兄……出事了以後這麽久,這還是第壹天過上人過的日子……我幹了……」張耀輝說著,搖搖晃晃地將程子介按著坐了下來,舉起了酒碗壹飲而盡。
  「這……」程子介雖然沒喝過白酒,但是也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不表示壹下有些說不過去了。回頭看了看鐘美馨,她也是無奈地點了點頭。程子介只得笑道:
  「田田,去幫我拿個碗。」
  「哎。」蘇田田話音未落,張耀輝就大著舌頭喊道:「小夫人別折殺我了!」說著回頭喊道:「老婆!拿個碗來!」很快張耀輝的老婆就端了壹只幹凈碗走了過來,張耀輝壹把接到手上,倒了大半碗酒進去,雙手端著遞給程子介:「老大,這兒小地方,沒什麽好酒……呃。」「沒事沒事。」程子介笑著接過碗,喝了壹大口,頓時嗆得咳嗽了起來:
  「我、我真不行。」
  「老張,小傑他就是個高中生,以前我在家也沒讓他沾過煙酒,妳就別勉強了。」「哎,是、是,大夫人別見怪……謝謝老大了……喝了壹口,也夠給我老張的面子了……」說著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程子介喉嚨裏壹片火辣,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正想放下酒碗,天強又端著酒碗走了過來:「老大,我也敬妳壹杯,要不是妳,我他媽還得是個慫貨。」說著也是舉起碗來壹飲而盡。
  「沒、沒事的……」程子介只得舉起碗來,又喝了壹口,腦子已經有些混亂起來。
  「老大,我也敬妳壹杯……」眾人紛紛圍上前來,程子介只得跟每個人喝了壹口,但是人數眾多,半碗白酒還是很快見底了。看著眼前的篝火開始旋轉,程子介終於眼前壹黑,壹頭栽倒在火堆邊。
  「哎呀!」
  「這……老大身手這麽好,又會想法子,但是酒量不行啊……」「誰像妳那樣酒囊飯袋,就知道喝!」「完蛋了!今晚小夫人要恨死我們了!」蘇田田明白他為什麽單獨拿自己出來說,又是羞澀,又是擔心。鐘美馨無奈地笑了笑:「沒事,喝醉了。」說著招呼道:「來幾個人,幫我搬回房裏吧。」「哎哎!」幾個清醒壹些的家夥趕緊跑過來,手忙腳亂地架起程子介進了防空洞。已經有先吃完飯的家夥溜回了房,房間裏正傳出女人的呻吟。這也不能怪他們,前段時間吃不飽肚子,心裏又愁苦,沒有心思想那些事,而今天則不但吃得好,吃得飽,心裏也高興,加上酒意,更是要好好快活壹下。甚至在廣場上就有女人被弄得衣衫不整了。
  當小廣場上的篝火漸漸熄滅以後,防空洞裏已經成了壹片歡樂的海洋。
  程子介糊裏糊塗地就這麽被人架著回到了房間,放到了床上。鐘美馨和蘇田田緊跟在後面。鐘美馨還好,蘇田田則有些手忙腳亂,送走了眾人,關上房門回到床邊,擔心地問道:「鐘阿姨,他沒事吧。」「喝醉了,能有什麽事。睡壹覺就好了。」鐘美馨皺著眉頭:「看樣子也沒法洗澡了,給他擦把臉吧。」「哎。」蘇田田趕緊答應著,去屋角端來了壹盆涼水。鐘美馨就著水盆,將壹條毛巾擰到半幹,趴到床邊,細心地為程子介擦起臉來。
  程子介被涼水壹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正是鐘美馨在昏暗的燭光下嬌媚無比的面頰。由於俯著身子,領口中兩團雪膩的乳峰正在隨著她擦拭的動作輕輕地晃動著,頓時讓酒意下渾身燥熱的程子介按捺不住,伸手抓住了壹只,有些粗魯地用力揉搓起來。
  「嗯……」鐘美馨嬌呼壹聲,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著程子介眼中熊熊的火焰,知道這小子肯定得發泄壹下了,只得嬌嗔道:「小傑,妳輕點嘛。」「媽……媽。」程子介喘著粗氣,突然壹下子坐了起來,壹只手繼續抓著鐘美馨的乳房,另壹只手按住她的肩,將她壹把推倒在床上。
  「小……」鐘美馨話音未落,嬌艷欲滴的櫻唇就被程子介嚴嚴實實地堵住了。
  雖然他嘴裏濃濃的酒味讓鐘美馨有些難受,但還是張開小嘴,馬上程子介的舌頭就火辣辣地從鐘美馨的齒縫間伸了進來,有力地攪動著,很快就勾出了她的小香舌,粗魯地吸吮起來。
  程子介壹邊激烈地的吻著鐘美馨,壹邊伸手到鐘美馨背後摸索著找到了裙子的拉鏈,「刺啦」壹聲,緊緊裹著鐘美馨曼妙胴體的薄薄衣裙就松了開來,程子介伸手壹拉,那對高聳的玉峰就在黑色蕾絲胸罩的包裹下彈跳而出,雪白的乳肉夾著壹道深深的乳溝,輕輕地蕩漾著。
  「美馨……美馨……」程子介總算是松開了鐘美馨的小嘴,呼喚著,將鐘美馨的胸罩推了上去。於是那對迷人的乳房完全掙脫了束縛,頂著兩顆晶瑩的櫻桃彈跳而出,在燭光下更是顯得細膩柔滑,粉嫩誘人。程子介再也忍耐不住,壹把抓住壹只,清甜的乳香撲鼻而來,引誘他俯下臉去,埋進了鐘美馨深深的乳溝內,火熱的嘴唇摩擦著那滑膩的肌膚,突然張開嘴含住壹團柔軟的乳肉,用力壹吸,馬上雪白的肌膚上就出現了壹個深深的吻痕。
  「嗯……」鐘美馨突然嬌喘壹聲,伸手按住了程子介伸向自己小腹的手。程子介雖然醉得厲害,但還是記得媽媽現在的情況,於是不再試圖探索鐘美馨的兩腿之間,而是收回那只手,抓住鐘美馨另壹只乳房,然後張嘴含住了鐘美馨的壹顆嬌嫩嫣紅的乳尖,牙齒略帶粗暴地輕咬著鐘美馨堅挺的乳頭,同時手中忽輕忽重地捏著另壹顆已經挺立如珠的櫻桃。燭光下他那酒意上湧而燃成壹片通紅的臉上掛滿了專註的神情,仿佛找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玩的玩具的孩子壹般,帶著些稚氣,帶著些癡迷,似乎任何別的事情都比不上玩弄這對豐滿而堅挺的乳房重要。
  鐘美馨微微地嬌喘起來,那雙本就水汪汪的美目在程子介的挑逗下眼波橫流,半睜半閉,美麗的櫻唇微微張開,顫抖著吐出壹聲聲呻吟:「啊……啊……老公……美馨……別玩了……」終於忍不住扭過臉去,對著床邊的蘇田田求援道:
  「田田,快來……」
  蘇田田壹直站在床邊看著他們母子兩個的旖旎情景,如今她已經和程子介做過愛了,想起那銷魂蝕骨的滋味,也已是小臉通紅,呼吸聲不知不覺地粗重起來。
  突然聽到鐘美馨的呼喚,趕緊爬上了床,想了想,羞澀地垂著頭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少女那晶瑩剔透的美麗胴體,然後從身後伸出雙臂,輕輕地摟住了程子介滾燙的身體。
  程子介正在專心致誌地玩弄著鐘美馨那對美好的乳房,突然身後又被壹具香軟滑膩的胴體貼了上來,輕盈苗條的胴體輕輕地扭動著,壹對堅挺嬌嫩的嫩肉貼著他的背輕輕地摩擦著,每壹處肌膚都是充滿彈性,滑膩無比。
  蘇田田吸引了程子介的註意力,他總算是放開了鐘美馨,跪在床上直起身來,扭轉上身,壹把抱住了蘇田田,對著她那粉嫩柔潤的香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鐘美馨總算獲得了壹些喘息的機會,剛才程子介火熱的激情讓她實在有些吃不消了——這些日子總是被挑逗得厲害,而她剛剛才將身體交給兒子,對她這個年紀的女子來說,和程子介做愛時那欲仙欲死的快感很快就讓她食髓知味,如今卻老是幹打雷不下雨,早就讓她有些耐不住了。再被程子介挑逗下去,她只怕會被積聚起來的欲火焚燒殆盡。
  現在蘇田田加入了戰團,鐘美馨躺在床上,嬌喘著,媚眼如絲地看著程子介和蘇田田正在四唇相接,兩人的舌尖緊緊地絞在壹起,壹只手已經覆上了蘇田田嬌俏可人的乳尖,玩弄著壹顆粉嫩晶瑩的乳珠,自己的乳頭也不由得傳來壹陣陣酥麻的快感,趕緊垂下目光,不敢再看,目光卻落在程子介那早已怒脹如鐵的肉棒上。
  「唔……」程子介略帶粗暴的捏弄著蘇田田嬌嫩敏感的乳尖,壹絲絲刺疼中又帶著難言的快感,蘇田田比鐘美馨更加不堪挑逗,很快就不安地呻吟著扭動著身子呻吟起來。光滑柔膩的肌膚摩擦著程子介滾燙的肉棒,讓它越發脹大了起來,龜頭處很快就流出壹股黏黏的液體。
  「田田……」程子介粗重地喘息著,正要推倒蘇田田,突然肉棒就被鐘美馨溫軟的小手輕輕握住,接著,鐘美馨就張開櫻唇,輕輕地將程子介的肉棒含住了。
  「呼……」漲的有些疼痛的龜頭被鐘美馨溫暖濕潤的小嘴緊緊包住,欲望開始得到了釋放,程子介也就不再急於推倒蘇田田,而是垂下頭,壹口含住了蘇田田的乳珠,用力吸吮起來。
  「嗯……老公……」蘇田田輕聲呻吟著,緊緊地摟住程子介的脖子。程子介得以騰出雙手,壹只手攬住了鐘美馨的腦袋,用力套動起來,另壹只手則伸向了蘇田田的雙腿之間,很快就找到了蘇田田那嬌嫩迷人的小穴,指尖探向那兩片迷人的花瓣,輕輕撥弄壹下,蘇田田就渾身顫抖起來,壹股溫暖的愛液湧出小穴,沾濕了程子介的指尖。
  身下的鐘美馨則有些難堪起來。剛剛含住程子介的肉棒,還沒來得及先細細吸吮舔舐,自己的後腦就被程子介抱著,小嘴飛快地前後套動著程子介的肉棒,每壹下都頂進自己的喉嚨,讓她有些想嘔吐的感覺,晶瑩的唾液不時地不受控制順著唇角流了出來,不由的有些氣苦:這小子,把人家的嘴巴當小穴操了呢……擡起柔媚動人的眼睛看看那兩人,還在忘情地互相挑逗著,心裏壹時有了些異樣的感覺:這要是在以前,他們應該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可如今兒子和兒媳婦正在調情,而自己這個當媽媽的正趴在兒子胯下為他口交……我好淫蕩啊……鐘美馨內心深處又壹次產生了那種異常的禁忌感覺。可是我好喜歡……小傑也喜歡我這個淫蕩的媽媽……還娶了自己做他的老婆……是的……我是小傑的老婆……就應該對他淫蕩壹點……程子介迷迷糊糊地,自然不知道鐘美馨的心思。他已經爽得有些要飄起來了:
  身下心愛的媽媽正在努力地含著自己的肉棒,讓他第壹次覺得媽媽的小嘴操起來也像小穴那麽舒服;自己的嘴裏含著小嬌妻的乳頭,甘美清香;而自己的手指則伸進了這位小嬌妻嬌嫩的小穴裏,嬌嫩的肉壁層層疊疊,蠕動吸吮著自己的指尖……「啊——啊……」蘇田田終於忍耐不住地呻吟起來,身體最敏感的的部位正在被程子介盡情地玩弄著,突然程子介的壹只手指找到了她的陰核,輕輕壹揉,讓她頓時繃緊了身子。
  「鐘、鐘阿姨……妳休息壹會……」蘇田田小嫩穴內酥癢難忍,程子介的那只指尖正在不停地摳挖攪動,讓她無處可逃,卻又羞澀地不敢開口說出自己的需求,自豪轉過小臉,對著程子介身下努著小嘴仍在努力地套動著程子介肉棒的鐘美馨輕聲道。
  鐘美馨這才輕輕地笑了壹聲,吐出程子介的肉棒,輕笑道:「田田,想要了啊。」「嗯……」蘇田田羞澀難抑,垂著頭輕聲答應著。程子介肉棒上的快感突然消失,今天他可是壹刻都不願意多等,壹把推倒了蘇田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握著她的壹只腳踝,拉開那雙迷人的玉腿,露出了愛液漣漣的迷人肉縫。
  「嗯!」蘇田田痛哼壹聲,程子介挺著肉棒,不像以前那麽溫柔輕緩,而是壹下子頂到了底。蘇田田疼得有些渾身僵硬,小嫩穴被粗大滾燙的肉棒徹底侵入,纖細狹窄的甬道被肉棒撐到了極致,帶來壹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老公……慢點啊,疼……」蘇田田哀叫了起來,酒意下的程子介這才稍微清醒了壹點,呆呆地看了看滿臉汗珠的蘇田田,含混不清地說道:「老、老婆……我、忘了……」說著垂下頭,輕輕地吻起了蘇田田挺立的乳尖。
  「呼……」兩人停止了動作,蘇田田這才有了適應程子介的機會,慢慢地痛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實的滿足。但是這麽不動,小穴內漸漸有了壹些酥癢的感覺。加上敏感的乳頭正在被程子介溫柔地吸吮著,終於,蘇田田再次輕輕地扭動起身子來:「老公……好了……」程子介早已按捺的很辛苦了,聽到蘇田田的許可,趕緊挺動起來,又壹次給蘇田田帶來了痛楚的感覺,但是這次輕微了不少,而且痛楚中是越來越強烈的快感,於是蘇田田也不再叫痛,而是咬著嘴唇,努力承受著程子介有力的占有。
  「田田……田田……好老婆……」程子介含混不清地呻吟著,緊緊地抱著蘇田田的肩,慢慢地加速挺送著腰身,粗大的肉棒沾滿了晶瑩的愛液,在嬌嫩的小穴內進進出出。緊窄無比的肉壁擠壓著滾燙的肉棒,壹圈圈皺褶蠕動著,大量的愛液潤滑下,肉棒的進出很快就發出了輕微的水聲,壹股股愛液緩緩地從蘇田田的花瓣內流出,順著白嫩的肌膚流到床上,形成了壹股股閃亮的水跡。
  「老公……老公……好舒服呀……」蘇田田終於被快感淹沒,吹彈可破的粉臉和修長潔白的脖子泛起壹片片紅暈,壹顆顆香汗從粉嫩的肌膚上沁出,在燭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嫵媚動人的光彩。
  「啊啊……老公——小穴好舒服呀……田田好舒服——」蘇田田的花心被程子介壹下壹下有力地頂撞著,潮水般的快感讓她忍不住嬌媚地呻吟起來。漸漸地,小嫩穴深處開始蠕動痙攣起來,突然緊緊地箍住了程子介的龜頭,緊接著就繃緊了身體,高高的挺起了腰:「啊……」「呼……」程子介雖然醉意朦朧,也知道現在是讓蘇田田休息壹下的時候。
  剛剛停下動作,鐘美馨就跪坐在他們身邊,雙手托著自己那雙豐滿的乳房,對著他媚笑著:「老公……田田要休息壹下,妳先來玩壹下美馨的胸部吧……」程子介吃了壹驚,沒想到鐘美馨竟然會對自己展現出如此淫媚的壹面。但是鐘美馨有自己的考慮:程子介本身就非常持久,現在又喝了酒,感覺會更加遲鈍,要是不能給他強烈壹點的刺激,只怕自己和田田都累的散了架他還不能滿足。但是自己現在身上不方便,恐怕只能用這樣的法子了……「媽……美馨……」程子介喘著粗氣,從蘇田田的小穴內抽出了濕淋淋的肉棒,站起來轉身面對著鐘美馨。鐘美馨媚眼如絲地微笑著,托著自己的壹雙雪白的乳房,夾住了那根滾燙的東西,飛快地摩擦起來,壹邊繼續仰著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媚態,嬌艷欲滴的小嘴微微撅著,膩著聲音道:「老公……美馨的奶子操起來舒服嗎……」「舒服……舒服……」鐘美馨故作淫蕩的話語的確起到了不錯的效果,程子介的確感到了以前的乳交所不能體會到的快感。於是鐘美馨保持著這樣的神情姿態,壹邊專心地為程子介乳交,壹邊繼續說著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淫聲浪語:
  「……老公……美馨的奶子……也喜歡被老公操呢……等會……老公就射在美馨的奶子上面……好不好……」盡管如此,程子介也足足折騰了她們兩個小時。蘇田田早已是泄得如同壹灘爛泥,最後程子介將滾燙的精液盡數射在鐘美馨的乳房上。然後壹下子倒在床上,不到半分鐘,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鐘美馨也是累的渾身酸軟,尤其是自己乳溝內那片嬌嫩的肌膚,由於長時間的摩擦也有些火辣辣的疼痛。花了半天天時間清潔擦拭完畢,她才回到床上,靠著蘇田田躺了下來。
  「鐘阿姨……辛苦妳了……」蘇田田軟綿綿地輕聲道。鐘美馨無奈地搖了搖頭:「哎。這小子……只怕得要十個老婆才行……」「嗯……鐘阿姨,剛才最後壹次我真的以為會被他弄死呢……」蘇田田小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有些後怕地說道。
  「哎……今天是他喝了酒。沒辦法。」鐘美馨微笑道。
  「鐘阿姨,妳剛才說那些……操啊、奶子啊、小屄啊……是故意的吧……」蘇田田不好意思地笑道。
  「是啊。田田,這不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要是只有我們兩個陪他的話,妳也學著說才好……」「嗯……我知道……我看見了,妳壹說那些話,老公就好像很興奮……」「對啊……要不是我這麽說,小傑恐怕最少還要半個小時……」「哦。我知道了……可是好難出口……」「我還是他媽媽呢……還不是說了……其實……說這些話,自己也很興奮……」「嗯……」蘇田田害羞地輕聲道:「我以後會慢慢學著說的。」「好啦……慢慢來吧,……」兩個女人偎依在程子介身邊,很快也沈沈地睡熟了。
  程子介頭疼欲裂地醒來的時候,身邊靜悄悄的。只有蘇田田點著壹支蠟燭,坐在桌子邊整理著壹些衣物。看到程子介醒了,趕緊站起身來,端過壹盆準備好的涼水,遞過毛巾來:「老公,洗把臉吧。還難受不?」程子介坐在床沿,就著蘇田田手裏的臉盆仔細地洗了把臉,清涼的井水刺激著他的皮膚,讓昏沈沈的腦袋恢復了清醒。
  「我媽呢?」程子介放下毛巾,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蘇田田回到屋角將水盆放好,又拿起壹支牙刷,開始在上面擠牙膏:「鐘阿姨跟李大哥他們壹起去村子裏了,李大哥說那村裏有個小診所,鐘阿姨就要跟去看看,找點藥品和醫療器械。」「啊?」程子介接過牙刷正要刷牙,不由得吃了壹驚。
  「沒事的,他們都去了,說是村裏還有很多米面什麽的,還想把衣服棉絮什麽的也全部搬回來。李大哥說了讓妳好好休息,別擔心,他拼死也會保護鐘阿姨安全的。」「哦。」程子介刷了個牙,清除了嘴裏的酒味,舒服多了。又擦了把臉,微笑著看著蘇田田:「妳壹個人在呀。」「嗯……」蘇田田收拾好衣物,又幫程子介整理好洗漱用品,完全是壹個溫柔的小妻子的樣子了。
  程子介看著她那經過昨晚雨露澆灌後,嬌俏中帶上了迷人媚態的臉頰,笑著伸出手來摟住她的腰肢:「我昨晚喝了酒,好像把妳弄疼了……」「不疼了……」蘇田田羞澀的咬著唇:「好舒服。」「嘿嘿,那妳是喜歡上壹次那樣,還是昨晚那樣……」「啊?那還是上壹次那樣……昨晚真的……有些受不了啦……」蘇田田趕緊道。
  「哦……我知道啦,以後我不喝酒了。嘿嘿。」「老公……妳帶著這麽多人,可能以後有什麽事,喝酒還是免不了的……」「呃,那我以後喝了酒,就讓我壹個人睡著,別到我身邊來。」「嗯……」蘇田田抿著小嘴,笑了起來。
  「對了,妳們吃了沒?」
  「我們都吃了飯,沒給妳留,說等妳醒了我再單獨給妳做些吃的。現在要做嗎?」「等壹會吧。」程子介還有些反胃,壹時也吃不下。
  這時虛掩著的鐵門被輕輕地推開,張耀煌探頭探腦地張望了壹下:「小夫人,老大醒了沒——老大。」「嗯,我起來了,什麽事啊?」程子介趕緊來到門邊。
  「老大,我剛才去山上看以前下的套子去了,順手打了個野雞,想著妳還沒吃,給妳送過來了。」「哦,我肚子還難受著呢,吃不下,拿出去給大夥吃吧。」「啊?好,小夫人,那交給妳了。」「不是叫妳拿去給大夥嘛。」程子介奇怪地笑道。
  「呃……」張耀煌看了看蘇田田:「剛才老大沒起來的時候,我們商量著把所有的東西統壹保管,老大經常要出去,大夫人也要給我們治病,就小夫人時間多點,我們就商量著,東西由小夫人統壹保管了。」「田田?」程子介這才明白,笑著看向蘇田田。
  「老公……」蘇田田不好意思起來:「他們壹定要我管,把東西鎖在壹個大房間裏,鑰匙交給我了……」「哦,耀煌,我這老婆年紀也還小……不合適吧?」程子介遲疑著問道。
  「老大,管東西這事,我們男人經常要出門管不了,女人裏面,除了兩位夫人,誰還能讓所有人服氣。大夫人說要去找藥,回來還要給我們治病,就只能麻煩小夫人了。」張耀煌憨厚地笑著。
  「嗯……」程子介想了想,只得點點頭:「田田,反正東西也不多,妳就先管著吧。」「哦……」聽到程子介也這麽說,蘇田田只得接受了這份責任。
  「耀煌,妳怎麽沒去村裏。」物資管理的話題結束,程子介笑道。
  「我們在山上下了些套子,昨天就沒去看,今天得看看了。再加上現在挖野菜要走到深山裏,雖說我們的女人都結著伴,也怕有點什麽意外,我哥就讓我在家看著了。」「什麽意外?山上有老虎嗎?」程子介好奇了起來,笑道。
  「哪裏有老虎,早都滅絕幾十年了,狼也沒有。就是因為沒了老虎和狼,野豬就多了,到處都是,很兇的。」「哦,那妳們打獵的時候,為什麽不打野豬?」「人少了不敢打,野豬都是壹群壹群的,偶爾有些獨豬更兇,要是有槍還可以試試,要不就得人多,挖陷阱什麽的才行。」程子介不由得心癢難搔:「那帶我去看看吧,嘿嘿。」張耀煌想起程子介的身手,也樂了:「行啊老大,有妳在,我們就不怕野豬了。」「好。好。正好昨天說好了教我打獵。」程子介不停地搓著手:「走吧!對了,田田,我們壹起去玩吧?」「我不去了,等會他們搬了東西回來,我還要統計的。」蘇田田笑道。
  「哦。」程子介只好點點頭:「那我去了啊。」「嗯。」蘇田田送到門口,看著程子介蹦蹦跳跳地跟著張耀煌走向防空洞外,有些好笑,想起了災難以前,他也和別的同學們壹樣有些貪玩,實際上還是個孩子的年紀,只不過短短的壹個月,他就已經成熟了起來,除了偶爾流露出孩子的天性,其他的時間都是沈穩冷靜,又勇敢。
  能找到壹個這樣的丈夫,即使在災難以前,也沒什麽不滿意的。蘇田田看著程子介的身影在防空洞口消失,滿臉幸福地回到房間裏,開始整理起床鋪來。
  043野獵
  離開防空洞,程子介隨著張耀煌爬上了山後濃密的樹林。這黃雲山國家保護區是橫嶺山脈的壹條支脈,經過這些年的保護,樹木已是長得郁郁蔥蔥,密林間飄蕩著白色的霧氣,在朝陽的照耀下裊裊升起。樹葉上掛滿了亮晶晶的露珠,清脆的鳥鳴聲在枝椏間此起彼伏。
  「昨晚下了陣雨。老大妳踩實了。」張耀煌細心地指點著。踏著潮濕的山間小路爬過壹道陡峭的斜坡,張耀煌又帶著程子介下到了壹個山谷裏。壹條清淺的小溪蜿蜒著地流向山下,老遠就看到溪邊有幾個女人,正在溪邊的草叢裏采蘑菇。
  「老大。」看到程子介和張耀煌過來,女人們紛紛站了起來,臉上全是敬畏的神色。
  「哇,這麽大的蘑菇。」程子介看著壹個女人手裏還捧著壹只小碗大的白蘑菇,好奇地湊了過去。
  「嗯,老大,昨晚下了雨,蘑菇都長出來了。」那女人笑著把蘑菇遞了過來,程子介接過來愛不釋手地翻看了壹會,笑道:「那妳們今天不用跑太遠了。」「是啊。」女人皺著眉頭:「昨天我們跑遠了壹點,結果看到野豬群了,差點沒把我們嚇死。」「沒事的,妳們采吧,今天我就是帶老大去找那些野豬的麻煩。」張耀煌笑道。
  「哦!」女人們臉上又帶上了感激的神情,她們已經知道了程子介的能力,相信有他的出馬,對付些野豬不在話下。
  「走吧。」程子介將蘑菇還給那女人,跟著張耀煌繼續走向密林深處。又爬過了兩道山梁,日頭已經掛在天空正中了。張耀煌放慢了腳步:「昨天她們就是在這附近看到野豬的。」「嗯。」程子介也有些緊張起來,畢竟野豬是他從沒見過的存在。
  又穿過壹片密林,眼前突然出現了壹個水潭。壹條湍急的河水從水潭邊流過,奔騰著流向山腳下。水潭不深,有壹個籃球場大小,註著壹汪碧藍的潭水,映著藍天白雲,清澈見底。隱約看得到潭底的細沙和鵝卵石,還有些小魚在自由地遊動。小潭壹邊是細沙,另壹邊則是林立的巖石,潮濕的石縫裏開著幾從紅白相間的鮮花。
  「哇。」程子介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湧起壹股想要跳進潭水裏暢遊壹把的沖動。笑著問道:「耀煌,這山裏還有這麽大的河啊。」「是啊。」張耀煌笑道:「那上面還有個小水電站呢。」「水電站?」程子介越發好奇了起來,順著河流的上遊看去,果然在遠遠的山谷間隱約看得見壹棟房子,連著壹道灰色的小水壩。
  「這麽小的河也能建水電站啊。」程子介又看了看那條河,不到十米寬,在他的印象中,水電站應該是和教科書中那些大江大河上的寬大水壩聯系在壹起的。
  張耀煌看著那水電站:「是啊,也是很久以前,搞全民水電運動。不管什麽河,有點落差就建個小水電站。前兩年也關了,說是對生態有影響。」「哦。真能折騰。」程子介遠遠地看著,發現有幾股電線從水電站牽出來,通過山間的鐵架向山下延伸過去。想了想,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耀煌,這水電站還能再啟用嗎?」「老大?妳想發電?」張耀煌吃了壹驚,想了想:「這個我覺得不靠譜啊,我們沒有專業人員,人手也不夠。」「也是……」程子介沈吟著,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突然張耀煌作出噤聲的手勢,伏在了已經被高懸的太陽曬幹的草地上。程子介也趕緊跟著伏了下來,順著張耀煌的目光看去,卻只見壹片野草,什麽動靜都沒有發現。
  但是張耀煌輕輕地從背上取下弩來,上好了弦,慢慢地舉起來瞄了壹會,壹扣弩機,壹支箭就「嗖」地射了出去,緊接著程子介就看到對面不遠處的草叢撲騰了幾下,安靜了下來。
  張耀煌這才爬了起來,笑道:「好了。」
  程子介疑惑地跟他走了過去,很快就看到草叢中躺著壹只灰黃的野兔。壹支弩箭貫穿了它的身子,已經斷氣了。
  「哇!」程子介高興得大喊大叫,壹下子跳過去撿起了野兔,提在手上,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壹樣反復端詳著,壹邊笑道:「耀煌!真厲害!妳們這麽厲害,以前怎麽會挨餓呢。」「老大,妳說笑了。打獵這玩意也是看天吃飯。下雨打不了,運氣不好壹天也打不著東西……就算打著些小野物,也是壹人壹口就沒了。」「哦。」程子介正要繼續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壹陣沈重的鼻息。
  慢慢回過頭壹看,剛才他們出來的那片密林邊緣,出現了壹群野豬,領頭的那只體型碩大,像頭小牛壹般壯實,正在憤怒地拿蹄子刨著地,長長的鼻子噴著氣,嘴角掛著白沫,兩支獠牙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
  那頭大野豬背後的林子裏隱約看得見不少野豬,張耀煌緊張起來:「老大,先撤吧。」「不用跑。」野豬的出現激起了程子介的好奇,看看密林邊緣的幾棵大樹,他壹把夾起張耀煌的腰:「走!」說著就對著野豬群沖去。
  大野豬「嗷」地壹聲對著程子介沖了過來,但是它的速度對程子介來說實在太慢了。程子介輕巧地壹跳,避開了野豬的沖擊,跳上了密林邊緣的壹棵大樹,把張耀煌放在大樹的壹支橫枝上坐好,看著大野豬又沖到了樹腳下,他才笑著對張耀煌道:「現在妳可以盡管射了。」張耀煌深深地吸了口氣,靠在樹幹上坐穩了,才舉起弩,開始上弦。程子介津津有味地看著他的動作,想了想:「耀煌,打野豬要什麽箭?爆炸箭嗎?」「不是的。」張耀煌趕緊道:「野豬皮厚,像這種頭豬又喜歡在樹上擦身子,皮毛沾著樹脂,硬得很,又喜歡在泥裏打滾,泥幹了更硬。爆炸箭射不透。」「哦,不是會爆炸嗎?」「啊,老大,爆炸箭不是會爆炸。」張耀煌趕緊從箭袋裏抽出壹支箭:「妳看,它的箭鏃邊的棱很鋒利,通過壹個活扣扣在箭桿上,像壹把傘。射中野物以後,這些棱就像自動傘壹樣在野物體內張開,壹下子把野物內臟攪爛了。但是這些野豬的皮射不透,所以沒用。」「哦,那妳現在要用什麽箭?」程子介接過那支箭,仔細地研究了起來。
  「老大小心,這活扣很靈的,別傷了手。這種老豬,只能用放血箭慢慢磨了。」張耀煌壹邊說,壹邊扣上了壹支箭,瞄準了樹下的野豬,「嗖」的壹聲,射中了野豬的臀部。
  那大野豬吃痛,越發狂暴起來,用力撞擊了大樹壹下,樹幹頓時搖晃了起來。
  張耀輝趕緊抓緊了樹枝,等樹幹的震動平息,又是壹支放血箭射中了野豬的腿。
  程子介看著鮮血順著野豬身上的箭桿慢慢流了出來,笑道:「耀煌,妳們以前打野豬,就是這麽等著它們流血流死?」「是啊。」張耀輝扶著樹幹,看著樹下的野豬瘋狂地原地打著轉,突然皺起了眉頭:「不好,它要跑。」「要跑?」程子介趕緊看著那野豬,果然轉過了頭,想要逃進密林裏。
  「沒事,等它走遠了,我們順著血跡追。」張耀煌笑道。
  「這樣放血,要多久才能死。」
  張耀煌仔細地看了看樹下的血跡,沈吟了壹會:「看它這樣子,估計最少還得半天。我也很多年沒打過野豬了,就是估計著,也許死不了呢。」「半天啊。」程子介想了想,又看了看開始西斜的太陽,懶得等了,壹下子跳下大樹:「我去搞定。」「老大,哎!」張耀煌想起來程子介沒帶武器,趕緊掏出壹把短刀喊道,但是程子介跨開兩步,濃密的樹林馬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程子介輕盈地幾個起落,就追上了前面的野豬群。老野豬發現有人追蹤,又壹次回過頭來,盯著程子介噴了壹會鼻子,突然撒開腿沖了過來,閃亮的獠牙就像兩把利刃。
  太慢了。程子介站在原地,直到野豬離自己不到壹米的距離,才突然壹閃身子,讓野豬撞了個空,然後順手壹抄,抄起了大野豬的兩條後腿,順勢掄了起來,像掄鏈球壹樣原地轉了幾圈,看到旁邊壹棵合抱粗細的大樹,掄著大野豬將它的腦袋甩了上去。
  老野豬悲慘地嚎叫了壹聲,腦漿迸裂。豬群聽見老野豬的嚎叫,瘋狂地竄進了密林中,逃遠了。程子介這才將野豬順手扔在地下,對著趕過來的張耀煌笑道:
  「搞定了。」
  「老大……妳實在太牛了……」張耀煌看著地上的死豬,只剩下贊嘆。
  「那些要不要追?」程子介看著豬群逃走的方向,問道。
  「不用了,野豬其實很膽小,在這兒吃了虧,絕對不敢再來了。」張耀煌笑道。
  「那就行了。」程子介點點頭:「這野豬能吃吧。」「當然可以!」張耀煌開心地笑道:「瞧著有兩百斤出頭了,夠我們吃好幾天的,就是不知道怎麽弄回去……」「我來扛。」程子介壹把將野豬扛在肩上,走了幾步,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老大餓了啊。」張耀煌笑道:「要不歇壹下,吃點東西。」程子介早上沒有吃飯,剛才又鬥野豬,確實有些餓了,笑道:「妳帶了吃的。」「沒有。」張耀煌搖了搖頭,舉起剛才那只兔子:「這個。」「這怎麽吃?」「老大妳就等著吧。」張耀煌笑著帶程子介出了密林,找了壹塊幹燥的空地,熟練地升起了壹堆火,然後去那條小河邊將兔子洗剝幹凈,插在壹根樹枝上烤了起來。
  很快野兔就茲茲地冒出了油,香味四溢。程子介吞著口水:「耀煌,妳們真有本事,隨時隨地能找到吃的。」「呵呵,哪裏。還不是托老大的福。」張耀煌還是憨厚地笑著。
  兩個人又扯了壹會,張耀煌終於將野兔遞到程子介面前:「行了。」程子介趕緊接過來,撕下壹條腿塞進嘴裏,狠狠地啃了壹口。雖然沒加作料有些淡,但是滿口鮮香,實在是從沒吃過的美味。
  「妳也吃吧。」程子介壹邊啃著兔腿,壹邊將野兔遞給張耀煌。張耀煌趕緊擺著手:「我不餓,托老大的福,早上吃的很飽。老大吃吧,等會還要搬這家夥。」說著笑了起來,踢了旁邊的野豬壹腳。
  「那我就不客氣了。」程子介也懶得再推,風卷殘雲地啃光了壹只野兔,最後還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
  吃過野兔,又去水潭邊喝了些水。水也是清冽甘甜,程子介只覺得滿身舒爽,精神抖擻地扛起野豬:「走咯!」
  044茭洲
  翻山越嶺地回到防空洞口,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遠遠地就看到廣場上李建斌等人運回了最後壹趟東西,正指揮著眾人卸下車,分門別類地堆放在廣場上。
  程子介加快了腳步,很快就離開了樹林,跳到廣場邊,將野豬扔到地上。眾人馬上圍了過來,嘖嘖稱奇。
  「耀煌?」張耀輝問道。張耀煌笑著搖了搖頭:「老大打的。我射了兩箭,只當給它撓癢了。」「嘖嘖……老大真是太猛了……」程子介卻心不在焉地掃視了廣場壹圈,沒有看見那兩個親愛的人,拉過張耀輝道:「我媽呢?我老婆呢?」「啊,大夫人找到了不少藥,正在妳房裏給我們治病呢。小夫人在倉庫,給東西點數。」張耀輝畢恭畢敬地答道。
  「哦。」程子介趕緊回過身跑向防空洞裏。這麽久以來,這還是他第壹次離開她們這麽久。剛才在山裏因為新鮮還不覺得,現在卻覺得非常的思念。
  「老大和兩位夫人感情真好。」看著程子介飛奔進了防空洞,旁邊壹個搬著東西的家夥笑道。
  「是啊。兩位夫人有福氣。小夫人就不說了,壹顆心都在老大身上,是人都看得出來,大夫人更是個活菩薩……」「嘿嘿,張大哥,我看著老大和大夫人這麽親熱,大夫人又這麽好看,他們會不會……」「閉嘴!」張耀輝趕緊喊道:「妳是不是吃多了,這事是妳能想的?」說著狠狠地瞪了那人壹眼。
  「哎!」那家夥嚇了壹跳,趕緊閉上了嘴,低著頭開始搬起東西來。張耀輝嘆了口氣,招呼了幾個人過來,開始幫張耀煌處理那頭野豬。
  程子介這時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看著鐘美馨最後吩咐壹個女人:「這個藥膏擦在傷口上,每天四次。這個藥每天兩次,每次壹片。」「是!謝謝大夫人。謝謝大夫人!」那女人感激涕零地接過藥,走出門口。
  看見程子介,趕緊欠了欠腰:「老大。」說著就出去了。
  鐘美馨則伸了個懶腰,開始整理桌子上的藥品。程子介悄悄地摸過去,從身後壹把摟住了她的纖腰,笑道:「媽,我回來了。」「嗯。」鐘美馨回過頭看著他笑道:「怎麽樣,今天打獵,打到了東西沒有。」程子介沒有答話,而是垂下頭,重重地吻住了她那鮮艷欲滴的櫻唇,兩人盡情的唇舌交纏了壹番,然後程子介又壹把抱起她來,在房間裏轉了壹圈:「媽,想死妳了。今天我打了壹個大野豬,有兩百斤呢!」鐘美馨用力捶著程子介的肩膀,讓他把自己放回地上:「才壹天沒看見呢?
  討厭。昨晚還把人家弄疼了……」
  「好美馨,那兒弄疼了……我記得只和田田……」「哼……娶了媳婦忘了娘,就知道田田,媽媽這裏都快被妳弄破皮了。」鐘美馨嬌嗔著,挺了挺高聳的胸部。程子介這才笑著伸出手去握住壹只堅挺的乳峰:
  「哦,哦,我記得。」說著壓低聲音,湊到鐘美馨耳邊:「我還操了美馨的奶子,對吧,還射在美馨的奶子上了。」「討厭啦!別鬧了,田田來了。」鐘美馨想起昨晚的荒唐,不由得粉面飛紅,壹雙美目春水漣漣橫了程子介壹眼,推開了程子介伸過來的手。
  程子介回頭看到蘇田田果然站在門口,手裏還那著壹支筆,壹個本子,正在甜甜地笑著,溫柔地看著自己。趕緊壹下子跳到門口,彎下腰摟著蘇田田的腿壹下子舉過頭頂:「田田!我打了個大野豬!」「哦!老公真棒。」蘇田田微笑著,摟著程子介的脖子,讓他抱著轉了壹圈。
  才微笑著舉起本子:「老公,這是他們運回來的東西,妳看看吧。」「我懶得看了,妳管著吧。」程子介笑著將蘇田田放了下來,就著蠟燭的光看著她淡紅的雙唇,也湊過去親了壹下:「老婆,想妳了。」「嗯……鐘阿姨在呢。」蘇田田雖然嘴裏說著,卻微微地仰起臉,讓程子介痛痛快快地親了壹下。
  「怕啥呀。」程子介笑道,壹只手牽著蘇田田,走到房間裏,也拉起了鐘美馨的手:「嘿嘿,嘿嘿。我帶妳們去看那個野豬!」防空洞外的小廣場上,大家正圍著那頭野豬。張耀煌帶著幾個人已經給它褪幹凈了毛,正在開膛。
  鐘美馨和蘇田田遠遠地看了壹眼,笑道:「惡心死了。」不肯過去。程子介正想去看清楚他們怎麽幹的,李建斌就迎了上來:「老大,這最後壹趟是把那村裏的衣服被褥還有肥皂什麽的都拉回來了,您看怎麽分?」程子介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又是令人頭疼的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好主意,只得抓著頭:「老李,我實在沒想法。妳和老張商量著分吧。」李建斌只得找到張耀輝又商量了壹會,才過來請示道:「老大,不管怎麽著,妳得和兩位夫人先挑。」「嗯。」程子介壹個是急著想去看野豬,壹個是知道推脫不了,幹脆懶得客氣,回頭喊道:「媽,田田,去挑衣服吧。」看著鐘美馨和蘇田田走到衣物邊上開始挑選,他才松了口氣:「老張,老李,我不管了。妳們分吧。」說著就逃到野豬邊上了。
  兩人不由得好笑起來,這年輕人還滿身的孩子氣。但就是這個孩子帶著他們壹起找到了以前想都沒想過的豐富物資,讓這麽多人過上了溫飽、安全而充滿希望的生活,不由得越發心生敬意。
  兩人相視壹笑,明白對方的想法:壹定要輔佐好他。於是兩人開始招呼女人們前來分配衣物,而程子介則看著野豬被張耀煌等人掏幹凈了下水,開始分割。
  張耀煌壹邊幹活,壹邊笑道:「老大,這野豬這麽大,能吃好久的。我盤算著,今晚先吃下水、骨頭。把肉腌起來慢慢吃,正好魯家村找了不少鹽。」「哦,哦,好啊。」程子介對這種事自然是無可無不可。
  「那行。」張耀煌看了看廣場上,女人們都圍著衣物被褥,正在壹個笑得比壹個開心,只得對身邊的兩個男人笑道:「妳們兩個去把這些下水洗幹凈了吧,估計著她們現在走不開。」「好咧耀煌哥。」兩個人自然也是興高采烈地提著兩桶下水,去廣場的邊緣埋頭清洗起來。張耀煌則繼續熟練地將野豬肉壹片壹片地割了下來,另外兩個人跟在後面接過去,不停地往上面抹鹽腌制。
  太陽終於落山了,野豬已經只剩壹大堆骨頭,張耀煌繼續將骨頭砍成小段打算燉湯,兩個腌肉的男人吃力地提起四只大桶,對程子介請示道:「老大,這個還是先交給小夫人保管吧。」「哎。」程子介看完了這場新鮮事物,還有些意猶未盡,回頭看到鐘美馨和蘇田田已經挑了不少衣物被褥之類,正打算回自己房間,趕緊道:「田田,妳帶這兩位壹起去把這些肉收壹下吧。」「老大,這些肉還得找個空房間掛起來晾幹才行。」張耀煌在後面笑著:
  「先前那間房已經滿了。」
  「哦。田田,那妳再找間房吧。」
  「哎。」蘇田田微笑著答應道。兩個男人趕緊提著桶跟了上去。
  別的女人們也終於慢慢地分好了東西,每家都有幾床被褥,壹堆衣服,少量的香皂沐浴露等生活用品。每個人都是喜笑顏開,雖然不可能分配的絕對公平,但是大家已經有了覺悟,能有這樣的日子不容易了,沒人會再在乎壹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時不時有些推讓的情況,程子介在壹邊看著,也感到十分滿意。
  女人們搬著東西回自己的房間時,經過程子介的身邊,無壹不是跟程子介打著招呼,恭敬無比。到了晚飯在暮色中開飯的時候,大家對程子介的崇拜已經到了頂點:自從他來這不過兩三天,就給眾人填飽了肚子,而且吃得極其豐盛:大盆的肥腸和豬肚、炒豬肝、爆腰花、兩大鍋香濃的骨頭湯……吃過豐盛的晚餐,鐘美馨和蘇田田就急匆匆地先跑回去了。程子介正想跟著去,張耀輝和李建斌又湊到程子介身邊,請示道:「老大,明天我們還帶人去魯家村幾趟。有些用得著的桌子椅子,茶杯飯碗什麽的都可以搬回來。那村子邊有些他們種給自己吃的菜,我也打算著收壹點回來。」「行啊,我也去吧?今天妳們去沒碰到什麽危險吧。」「沒有沒有,昨天我們清的那麽幹凈。老大妳歇著吧,這些活我們自己幹就行了。」「呃,反正我也沒事。」程子介笑道。
  「這個,老大……」李建斌遲疑了壹會:「剛才中午的時候,我看到茭洲那邊好像發火了,有個房子冒了煙。太遠了沒看清,也不敢確定,不過海濤說聽見兩聲槍響。」「槍響?」程子介頓時緊張起來。
  45加油
  李建斌趕緊喊來海濤:「海濤,給老大說說妳中午聽見的槍聲。」海濤有些害怕地走過來看了看程子介,看到他神色正常,並沒有記恨自己打過蘇田田,壯著膽子答道:「老大,就是剛過中午,我們運最後壹趟米回來的時候,我壹個人在最後面,隱約聽見茭洲那邊響了兩聲。其實我剛才壹直估摸著,覺得不壹定是槍響,茭洲離這兒六七裏地呢,槍響應該聽不見,不過是爆炸聲應該沒錯。」「嗯……」程子介蹙著眉頭,點了點頭。
  海濤趕緊欠了欠身子,下去了。程子介想了想,對李建斌和張耀輝道:「正好我明天沒事,我去看看吧。」「老大,妳壹個人去?」兩人對視了壹眼,趕緊問道。
  「嗯,我去看看情況,壹個人靈活壹點。老李,妳知道的。」「也是。」李建斌看了看神色依舊緊張的張耀輝,笑道:「老大說自己去,是怕我們拖著,本來能跑的時候跑不了。先前我們在海源,也是老大壹個人出去探情況的。」「嗯……」張耀輝只得笑道:「老大,我們這些人真是拖累妳了。」「哪裏,沒事的,過去看看而已。我媽和我老婆還在這,我可舍不得讓她們跟了別人。哈哈。」「哈哈,哈哈。」兩個人附和著笑了起來,程子介頓時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歧義,卻不知道怎麽解釋,想說什麽只怕是越描越黑,趕緊岔開話題:「好了,妳們搬了壹天東西,都早些休息吧,我也去歇著了。」說著站起身來。
  「是,老大。」兩人趕緊恭敬地欠了欠身子,目送著程子介進了防空洞,才對視了壹眼。
  「沒事的,耀煌不是也娶了他後媽嘛,我也要了我嬸子。」「是啊,老大自己臉皮薄,其實這些事我們都看開了。」「嗯,還是年輕了壹點。行了,咱們就當做不知道就行。」「那是。」程子介有些尷尬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推開門,卻聽見壹聲驚叫:「哎呀!」定睛壹看,正是蘇田田,正光著上身背過身去。
  「我們試衣服呢。妳也不敲門。」鐘美馨笑道。程子介這才看到她已經洗過澡了,正在床邊換衣服。剛才分了不少衣物鞋襪,女人愛美的的天性立即發作,這麽久都沒能好好的裝扮自己,當然是忍不住不停地換了起來。
  此時鐘美馨正好換上了壹條緊身的黑色薄紗無袖短裙,緊緊地裹著她成熟性感的胴體。白嫩的肌膚在薄薄的布料下若隱若現,朦朧的燭光搖曳著,更是誘惑無比。
  「嘿嘿。」程子介笑道:「媽,妳真好看。」
  「行啦,還不出去,洗個澡再回來。」鐘美馨笑著也塞給了他壹套衣服。程子介只得看了壹眼蘇田田燭光下光滑細膩的肩背,抓起壹條毛巾出去了。
  水井邊還有不少人在打水,不過除了兩三個男人,其他人都不敢洗這麽冰涼的冷水澡。看到程子介過來,他們趕緊壹邊打招呼,壹邊草草地洗完走人了。
  程子介對這種水井總算是熟悉了壹些,加上力氣大,很快打起兩大桶水,提著向前走了壹段,在壹只礦燈昏暗的光線下開始慢慢地擦洗著身體,壹邊想著茭洲鎮的情況。有槍聲或者爆炸聲的話,應該是還有幸存者,人數可能還不少。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樣的人?想到自己剛和張耀輝開始打交道的時候對方是打算搶走自己的食物,程子介不由得有些遲疑起來。不錯,自己是幹凈利落地反擊成功了,並地將張耀輝壹群人收服了,但是茭洲的人有槍。
  自己能閃開弩箭,卻閃不開槍彈。更何況對方若是本性比較兇惡,不像張耀輝那樣給自己反擊的機會,而是直接對自己開槍的話,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這段時間以來,程子介已經越發成熟了。剛開始在這末日裏求生的時候,總還有些考慮不周到,而每次考慮不周到都會帶來險情,這迫使程子介考慮問題變得周密起來。畢竟現在除了兩個親愛的人,還有壹大群人指望著自己。
  壹切只能小心行事,安全第壹了。其他的,只能到了茭洲,具體再判斷情況。
  程子介慢慢地洗完了澡,回到了房間。這次他敲了門,聽到兩女同時答道:
  「進來。」
  推門進去,程子介馬上拋開了關於茭洲的煩惱。燭光下鐘美馨正坐在桌子邊,還在整理著壹些藥品,蘇田田則坐在床沿,穿著壹件長袖衫,套著壹件小馬甲,下身則是壹條米色的薄紗短裙,兩條纖細筆直的美腿上居然套上了壹雙黑色的絲襪,搭在床邊輕輕地晃著。
  「老婆,看啥呢。」程子介笑著湊到蘇田田身邊,親了壹下她的小臉,看了壹眼蘇田田手裏的本子,目光卻不可抑制地被她那雙腿吸引了過去。這是程子介第壹次看到蘇田田穿絲襪,纖細的雙腿在薄薄的絲襪下越發顯得光潔白嫩,誘人愛撫,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來。
  「這兩天收集的東西啊。」蘇田田溫柔地微笑道:「大米差不多五千斤,面粉三百斤出頭……」「唉唉唉行了,妳記著吧。」程子介壹聽這些就頭疼,趕緊從蘇田田身邊閃開,將換下來的衣服放到壹邊,又湊到鐘美馨的身邊,摟住她圓潤的香肩,親了壹下她嫩滑的臉蛋,用力吸了壹下她濕漉漉的秀發上散發著的清香:「媽,還在看藥啊。」「嗯,是啊。」鐘美馨皺著眉頭:「秀兒——啊,就是那個有點腹水的小姑娘——找到了壹些驅蟲藥給她吃了,應該寄生蟲能治好;這幾天又吃的不錯,營養跟上的話就沒什麽大礙了。就是這個腹水,現在還解決不了。」「哦……」程子介對這種事也是無能為力,想了想,問道:「老五呢?」「他好多了,明天應該能出來活動了。本來有發炎的跡象,不過找到了不少消炎藥,沒事了。」「嗯,媽,夜了,休息吧。」程子介嘴裏說著,壹只手卻從身後伸進了鐘美馨短裙的領口,悄悄地插進了內衣裏,握住壹只柔軟的乳房輕輕地揉搓起來。
  「好。」鐘美馨也有些累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程子介這才看到她也穿上了壹雙絲襪,不過是白色的,兩條豐腴白嫩的玉腿在燭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燭光搖曳之下,細膩的絲襪上流淌著誘人的光彩。可愛的小腳丫上還蹬著壹雙細帶高跟鞋,更是顯得風情萬種,充滿了成熟女子誘人的風韻。嬌艷的櫻唇微微張開:
  「要是有電就好了。這房間裏洗澡也不方便,大白天的也得點著蠟燭。」程子介想起了那個小水電站,但是壹時沒有頭緒,於是也就不提。摟著她纖柔的腰肢走向床邊,問道:「哎,我又忘了,沒問老張他們為什麽不去村子裏住。」「哦,是這樣,老張說這馬上夏天要到了,村子裏熱得很;蚊子也多,附近都是田野,還有很多別的蟲子。要是沒電的話,在這兒生活比村子裏好,涼快,又沒有蚊子。」「哦。」「還有,這兒也安全壹點。」「知道了。田田,妳也別看了,光線太暗,傷眼睛。」程子介笑著按住了蘇田田手裏的本子。
  「嗯,老公。」蘇田田柔順地合上了本子,程子介笑著也摟住了她的腰肢,於是三個人壹起滾到了床上。
  「美馨,田田,妳們今天打扮得真好看。」程子介摟著兩女柔軟的身體,左看看,右看看,喜不自勝地笑道。
  「村子裏找到的,專門穿給妳看,喜歡嗎?」鐘美馨美目中眼波流轉,嬌艷的面頰上帶著嫵媚的笑容。
  「喜歡,喜歡。嘿嘿,沒想到這樣的小村子裏還找得到絲襪呀……」程子介也不客氣,雙手伸向兩女的美腿,盡情地撫摸起來。隔著絲襪又是壹種不同的觸感,有壹些沙沙的感覺,但是那極致的彈性和柔軟卻毫無減退,程子介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壹會,盡情地感受著兩女美腿的不同。鐘美馨的是更加豐滿滑膩,而蘇田田則是更加柔軟嬌嫩,雖然略有不同,但都是壹樣的性感,不知不覺間程子介的肉棒已經傲然聳立起來。
  「其實都是些老式的絲襪……壹點都不性感……」鐘美馨撅著小嘴:「高跟鞋也土氣。」「哪裏……哪裏……」程子介以前也不是沒看到過鐘美馨穿絲襪高跟鞋,但是以前畢竟以兒子的目光看她更多,不像現在這樣母子兩有了親密的關系,再看鐘美馨這樣的打扮自然又是不壹樣的感覺。
  「老公……」蘇田田畢竟年紀還小,身體比較敏感,被程子介摸了壹會大腿,就有些渾身火熱起來,柔潤的小嘴吐出甜蜜的呼吸:「鐘阿姨說,我們兩個人要滿足老公太吃力了……要盡量給老公多壹點刺激才行……所以就穿上絲襪等老公回來……」「好美馨……」程子介笑道:「妳怎麽還叫她鐘阿姨……現在妳們都是我老婆哎……」「嗯……?」蘇田田嬌喘微微地睜大了漂亮的眼睛,程子介笑道:「在床上就該是姐妹嘛……」「討厭。」鐘美馨嬌嗔道:「就算在床上我也是妳媽媽。」「好媽媽,好老婆,好姐姐……」程子介早已按捺不住了,放開兩女的腿,按住鐘美馨就是壹頓胡亂揉搓,壹張大嘴也在她嬌嫩的粉臉上亂啃了起來。
  「嗯……」鐘美馨扭動著身子,躲避著程子介的攻擊「小傑……妳別逗姐姐了……去欺負田田妹妹啦……姐姐每天都被妳逗……又不能和妳做愛,很難受的……」說著說著已經是滿臉紅暈。
  蘇田田聽到鐘美馨極盡誘惑的呢喃,知道她順從了程子介的意思,至少在三人親熱的時候自稱姐姐了,於是也大著膽子,柔聲道:「老公……妳別弄美馨姐姐啦……」程子介這才放過鐘美馨,轉而攻擊蘇田田起來。很快蘇田田身上的衣物就逐壹脫離了她白嫩的胴體,渾身上下只剩那雙齊大腿根的黑色絲襪了。
  白嫩的肌膚和黑色的絲襪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刺激著程子介的視覺。他也迫不及待地三兩下拉掉了自己的衣服,就要壓到蘇田田身上。這時鐘美馨在壹邊媚笑著:「小傑,妳要不要換個姿勢和田田妹妹親熱呀。」「嗯?」程子介停止了動作,遲疑地看著鐘美馨嬌媚的臉蛋。鐘美馨輕笑壹聲:「妳到床下去,站在床邊……對,來,好妹妹,妳往床邊挪壹點……這樣來,小傑感覺會強烈壹點。」程子介就這樣在鐘美馨的指導下站在床邊,將蘇田田的纖細修長的美腿架在肩上,怒挺的肉棒對準她那溪水潺潺的肉縫,輕柔地擠開柔嫩的花瓣,沒入了緊窄火熱的小嫩穴裏。
  「啊……」蘇田田張開小嘴,壹雙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俏臉上的紅暈述說著被心愛的人占有之後的甜蜜滿足。第壹次用這樣的姿勢做愛,加上兩女都穿著誘人的絲襪,欲望刺激著程子介瘋狂地抽插起來,幸好蘇田田已經開始適應了壹些程子介的威猛,咬著嘴唇勉力承受著夾雜著壹絲絲痛楚的快感,石頭房間內很快就蕩漾起了嬌喘和呻吟。
  壹邊的鐘美馨看著他們的動作,美麗的眼睛也染上了壹層霧氣,水汪汪的眼波像要流淌出來,媚眼如絲地看著程子介,壹雙白嫩的玉手卻半是故意半是情不自禁地伸向自己胸前,隔著衣服揉搓起自己豐滿高聳的酥胸。
  「呼……」程子介壹只手摟著肩上蘇田田的壹條腿,隔著絲襪盡情地揉捏著彈性十足的肌膚,另壹只手卻伸向鐘美馨胸前,從黑色的蕾絲胸罩內掏出壹只白嫩的乳房,輕柔地捏弄起來。
  房間內又加入了鐘美馨的嬌喘聲,只是蘇田田依然是那麽敏感,而這樣的姿勢程子介快感強烈,蘇田田也壹樣,於是沒過多久,她就呻吟著達到了第壹次頂峰。
  程子介休息了壹會,拔出濕漉漉的肉棒,看著鐘美馨,正在期待著她像往常壹樣為自己乳交,鐘美馨卻嬌媚地輕笑著:「小傑……今天不要玩姐姐的胸部好不好,姐姐給妳玩別的地方……」「嗯?」程子介好奇地看著她,鐘美馨卻故作神秘地笑道:「妳去床上躺好,閉著眼睛。」「哦……」程子介輕輕地放下蘇田田的雙腿,先將她在床上擺好,才自己爬到床上仰躺著,期待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肉棒被壹圈嬌嫩酥軟的嫩肉夾住,只是還帶著麻酥酥的觸感。
  這是?不是媽媽的乳房,昨天晚上折騰得鐘美馨太厲害。是哪呢?嬌嫩的肌膚慢慢地摩擦起程子介的肉棒來,他終於忍不住好奇地把眼睛睜開了壹線,映入眼簾的確是鐘美馨壹條穿著絲襪的誘人美腿,正曲了起來用膝彎內側的嫩肉夾住了程子介的肉棒。白色的絲襪在大腿根處的花邊上露出壹截細膩的肌膚,晶瑩剔透。
  「媽?」程子介又驚又喜,看著斜倚在自己身邊媚態橫生的鐘美馨,鐘美馨咬著嘴唇,滿臉紅暈地嬌嗔道:「討厭啦,叫妳不要睜開眼睛的。」「好美馨,讓我看看嘛……」程子介壹邊開始挺動肉棒加速在鐘美馨腿彎內抽插著,壹邊伸手摟住了鐘美馨的纖腰。鐘美馨嚶嚀壹聲滾進了他懷裏:「小冤家……人家現在壹點媽媽的樣子都沒了……為了讓妳舒服,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以前聽別人說就會臉紅的法子……也讓妳試了……」這樣腿交的快感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做愛,但卻是壹種新鮮的刺激。程子介壹邊粗重地喘息著,享受著肉棒上絲襪美腿的摩擦傳來的快感,壹邊笑道:「妳是我媽媽,也是我老婆呀……床上是夫妻……床下是母子……」說著吻住了鐘美馨香軟的雙唇。
  壹陣甜蜜的熱吻之後,鐘美馨嬌喘著:「越說越離譜了……夫妻母子……母子夫妻……哪有我們這麽變態的……」「哪裏變態啦……我們就是母子,也是夫妻,床上床下都是……媽媽老婆……兒子老公在操妳的腿呢……」「討厭死了……不理妳……找妳真正的老婆去……」鐘美馨不堪起來,滿臉羞澀,嬌嗔地收起那條渾圓修長的美腿。程子介笑著回頭看了蘇田田壹眼,小妮子現在慢慢地恢復的快了,已經從第壹次高潮中平復了下來,看著母子兩淫靡動人的景象,小臉也已是羞得通紅。
  「嘿嘿……好老婆……妳美馨姐姐不陪我,妳陪我……」程子介笑著壹把抱起了蘇田田,又壹次站到床邊,架著她那雙秀美的玉腿,盡情地馳騁起來。
  多虧了鐘美馨總能想到辦法,在只有蘇田田能做愛的情況下也算讓程子介勉強得到了滿足。程子介也不知道是該埋怨十六還是該感激十六,他的性經驗其實並不豐富,但是這些日子來卻享受了不少香艷無比的經歷。當然,更應該感激的是這兩位美麗動人的嬌妻,為了他的滿足做出了不少本不敢想象的行動。尤其是鐘美馨,更是為了滿足自己這個兒子丈夫驚人的能力,逼迫著自己從壹個高雅文靜的媽媽,變成了壹個淫媚誘惑的艷婦——當然,只是在床上面對著程子介時,她才會這樣。
  當然,她們的心裏都是自願的,更是幸福滿足的。當最後程子介將滾燙的精液盡數噴射在鐘美馨的絲襪美腿上時,她也感到甜蜜無比。雖然這些天並沒有和程子介真正做愛,但是兩人的感情卻無疑越來越深,越來越甜蜜了。
  吃過早餐豬肉蘑菇面條,程子介精神煥發地提著他那把大鐵錘,看著身後的眾人微笑著:「行了,妳們忙自己的去。我去茭洲看看,反正遲早得去。不管有沒有人,我都先回來商量著辦。要是沒有人的話,我們下壹步就可以想辦法去那兒找東西了。壹個村我們都找到了那麽多東西,壹個鎮的話更不用說了,哈哈。」「是!老大!」眾人趕緊答應著,程子介將鐘美馨和蘇田田摟過來各親了壹下,滿臉笑容地轉身離開了小廣場,幾個輕盈地跳躍,身影就消失在山道上。
  「沒事的,大家去幹活吧,他壹直都是這樣的。」看著眾人多少有些緊張的樣子,鐘美馨笑著安慰道。
  「是,大夫人。」看到鐘美馨和蘇田田都是滿臉輕松,眾人知道程子介不會有什麽危險。因為他媽媽和他老婆都壹點也不擔心,自己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於是李建斌和張耀輝又帶上車隊下山趕向村子裏,準備盡壹切可能地收集各種可用的物資,而其他的女人們也是各自忙碌了起來。
  程子介很快下了山,來到了公路上,順著公路向南飛奔而去。很快就來到了幾天前自己下鐵路上公路的地方,前面開始就有些零散的喪屍了。不過數量實在不多,廢棄的汽車也很少,程子介壹邊順手消滅了那些散兵遊勇,壹邊估計著這樣的道路情況,稍微清理壹下就可以通行汽車了。
  這樣的話,如果茭洲能收集到物資,就不用人力車搬來搬去,可以找壹些廢棄的汽車進行搬運。雖然比村子遠,可是卻能節省不少勞力,效率也會高得多。
  六七裏地對現在的程子介來說根本不值壹提。抽完壹支煙的功夫他就來到了鎮子邊緣,連汗都沒有怎麽出。遠遠地看到鎮子邊第壹棟建築物是壹座加油站,壹輛油罐車停在加油站內。不過加油站和通向鎮內的路上奇怪地看不見壹只喪屍。
  跳到加油站的頂上,程子介看了看這個鎮的格局。兩條公路在鎮中心交叉,將鎮子分成了四個區域。這鎮子不大,平時大概也就五千左右的常住人口,讓程子介輕松了不少。
  既然有加油站,程子介倒是開心了起來,剛才還想著,要是用汽車運送東西,油料的供應該怎麽解決。現在看樣子是沒什麽問題了。跳到油罐車上,擰開油罐車的蓋子看了看,油幾乎還是滿的,更是讓程子介心花怒放。
  46解圍
  離開加油站,程子介又順著公路邊的建築物向鎮子內摸了壹段,越發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壹路上靜悄悄地,看不到壹只喪屍。
  到底是怎麽回事?程子介不敢掉以輕心,越發謹慎起來,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鎮子中心的十字路口,剛剛探出頭去,就嚇了壹跳:右邊不遠處,橫穿過自己來的這條路的另壹條公路邊,壹棟鎮上最大最豪華的的獨棟建築物門口,密密麻麻地圍滿了喪屍。
  程子介趕緊退了回去,順著路邊的民居樓頂、陽臺、窗口慢慢地接近了那棟建築物,最後上了壹棟房子的樓頂,看清了那棟建築物的情況,更是心驚。原來不只是門口,這棟建築物的周圍都圍滿了喪屍,並且大部分沒有進入休眠,還在有壹下沒壹下地沖擊著建築物的大門。
  那建築物裏有人。程子介仔細的辨認了壹下,發現這是本鎮的鎮政府大樓。
  但是它周圍都是空地,空地上滿是清醒狀態的喪屍,程子介看著那棟建築物的樓頂,不但比自己這棟普通民居高了好幾層,還離這兒足有二十米遠,就算是程子介也沒辦法跳過去。
  看來昨天海濤聽到的槍聲是從這棟政府大樓傳出來的,並且將半個鎮子的喪屍都引了過來。這下麻煩了,程子介估計了壹下,自己視野內的喪屍差不多就有千把頭,而政府大樓另兩邊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估計也差不多是這個數量。
  這樣的情況自己也是無能為力,尤其是還不清楚有沒有變異喪屍的情況下,程子介決定不冒險,先回去和大家商量。就在他打算轉身悄悄離去的時候,突然看到大樓樓頂出現了壹群人。
  不錯,是壹大群。足有三十多人的樣子,手裏還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正在對著樓下的喪屍群指指點點,卻還沒有發現程子介。
  程子介決定再觀望壹會,那群人似乎爭論著什麽,程子介聽不清楚,暗暗有些失落:要是自己能獲得魯家村那種聽力特別敏銳的喪屍的能力,大概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但是不爽也沒用,畢竟那些喪屍都被自己消滅了。
  那群人爭論了壹會,離開了樓頂,壹時間沒有了動靜。正在程子介再壹次想要離開的時候,發現政府大樓樓底大門被打開了壹條縫。喪屍們馬上騷動了起來,開始從門縫向裏面沖去,很快大門就被擠得半開,緊接著就是人群的喊聲,慘叫聲,還有槍聲……二樓則傳出了不少女人和小孩恐懼的哭喊。
  程子介明白了,這群人是被喪屍群圍困在這棟大樓裏。他們人數眾多,應該是政府大樓沒吃沒喝,無法堅守,所以打算開門拼死壹搏。
  畢竟末日已經這麽久了,沒有人得到過救援的消息,幸存者也不再抱著獲得救援的希望。
  看著黑壓壓的喪屍群圍著政府大樓的大門,不停地沖擊著,程子介終於無法再坐視下去,那些女人和孩子們絕望的哭喊無情地鞭撻著他的心。
  艹,管不了那麽多了,沒看到便罷,既然看到了,卻坐視他們悲慘地死去,程子介知道自己壹輩子都無法安心。
  「呀——!」程子介舉著錘子,大喊壹聲,跳下了房頂,穩穩地落在政府大樓邊的空地上。幾只喪屍馬上被他吸引,飛快地圍了上來。
  「呼!」程子介揮起大錘,壹錘砸爛了面前壹只喪屍的腦袋,大錘的速度受到阻礙而稍有減緩,但也足夠將另壹只喪屍的脖子直接打斷了。壹顆烏黑的喪屍腦袋滾落在地上,惡心的嘴巴還在不停地張合。
  「哎哎哎!來咬我吧!」程子介壹邊大聲喊叫,壹邊向政府大樓的門口屍群竄了過去。後面幾只喪屍舉著手臂,緊緊地跟了上來。
  政府大樓的門縫裏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看到程子介的出現,壹個個目瞪口呆。
  「妳們快撤回去,把門鎖好,我把喪屍引走——!」程子介站在門口的屍群後,對著門裏大喊著。說著輕巧地躲開了幾只沖上來的喪屍,帶著那些註意力全部被自己吸引了的屍群,繞著政府大樓兜起了圈子。
  那些人趕緊合力拼命地推上了大門。幸好政府大樓的大門往往是壹片區域最堅固的存在,因此也得以保全了那批幸存者。那些人很快撤回了大樓的二樓,擠在幾個窗戶後面,吃驚地看著程子介超出他們想象的動作。
  「來呀!來呀!」程子介繼續喊著,控制著速度不讓追著自己的喪屍掉隊,以剛好不被喪屍們追上為限度,繞著大樓已經轉了整整壹圈。大樓周圍的喪屍都已經被他吸引在身邊,黑壓壓的壹兩千只,緊緊地追著他。
  程子介這時有些為難起來。這麽多喪屍,要帶到哪兒去?看著身後黑乎乎的壹大片,聽著它們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政府大樓邊的景觀樹紛紛被撞到了,更不用說那些花花草草早就被踐踏的不成樣子,就連門口停著的兩輛豪華小車,也被潮水般的屍群撞得東倒西歪。
  「艹。」程子介壹邊罵,壹遍又轉了壹圈,看著那兩輛翻倒在壹邊的小車,想起了那個加油站,頓時心裏壹動,帶著黑壓壓的屍群離開了大樓門口,朝著加油站跑去。
  身後的大樓內鴉雀無聲。普通人實在無法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身手,看著那道飛奔的身影離開了大樓,帶著將近兩千頭喪屍轉上了那條岔路,最後終於消失,所有的人的都在面面相覷,仿佛是壹場夢。
  程子介回到了自己來時的那條公路,還是註意控制著速度,不讓追著的喪屍掉隊。穿過空蕩蕩的街道,終於抵達了那個加油站,程子介看著那輛油罐車嘆了口氣,現在這樣的情況,油料的收集必須放在消滅喪屍的優先度之後了。
  因為這群喪屍實在太多了,兩千只,幾乎趕上程子介原來全校學生的人數。
  而且被那群陌生的幸存者聚成了壹團,這是最要命的,意味著無法分而殲之。要是靠魯家村那種打法也不現實,程子介知道,就算張耀輝他們所有的弩箭都報廢了,也消滅不了壹半。
  現在是唯壹的辦法了。程子介跳上油罐車頂,看著身後的喪屍潮壹路撞毀了所有的東西,圍到油罐車底,開始撞擊起來。就是現在,程子介伸手打開了油罐車的蓋子。然後就在喪屍們推翻油罐車的時候,跳上了加油站的屋頂。
  大量的汽油從油罐車裏流淌出來,很快就淌滿了加油站的院子,壹時間程子介聞到了令人難受的汽油味。看著喪屍們在滑溜溜的地上站立不穩地聚集在壹起,對著自己瘋狂地咆哮著,他掏出口袋裏的香煙,抽出壹支點燃了,狠狠地吸了壹口,然後對著壹處喪屍比較稀疏,能看得見地上油跡的空地丟了下去。
  香煙在空中劃出壹道優美的弧線,旋轉著落向地上的汽油。還沒著地,就點燃了地面上壹層因為汽油揮發形成的濃厚油氣混合物。頓時整個加油站都淹沒在了橘紅色的火焰裏。
  程子介雖然不清楚這樣爆炸的威力,但是他不笨。丟下香煙的同時他就已經向著加油站後跳了出去,估摸著加油站的圍墻能擋住爆炸。還沒落地,爆炸聲就直接震得他的耳朵短暫地失聰了,而可怕的氣浪則直接將加油站的圍墻像撕紙壹般撕成碎片,然後追上了程子介,將半空中的他沖擊得像壹只斷了線的風箏般搖搖擺擺。
  程子介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只能隨著氣浪將自己吹向加油站後的田野。就在半空中的時候,加油站圍墻的壹塊磚被爆炸的氣浪推著,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背上。
  程子介頓時兩眼壹黑,喉頭壹甜。努力地回頭看了壹眼,身後升起壹朵黑色的蘑菇雲,加油站只剩下幾根柱子。那些喪屍則到處飛散,僅剩的壹些則是渾身燃起了大火,瘋狂地掙紮著。
  媽的……壹個加油站而已,爆炸的威力咋這麽大……程子介重重地摔倒在壹塊泥地上,身體失去了控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啃了壹大口汙泥。
  47老師
  程子介直挺挺地落在泥地上,像壹根木棍。這時十六向他的腦海裏送來了信息:「危險。」「臥槽。」程子介只能在心裏罵著。背上壹股令人暈眩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的每壹個關節都要斷開聯系了。
  「雖然我強化了妳的骨骼密度和肌肉彈性,但是妳這次受到的撞擊還是斷裂了很多微血管。妳的肺部也受到了損害,我必須切斷妳對身體的控制開始修復,否則會造成嚴重的內出血!」十六緊張地工作起來。程子介反倒放下了壹點心:
  「骨頭沒斷吧?」
  「沒有,我的強化工作是有效的。」十六平靜地回答著,程子介卻覺得它有些裝逼,懶得再和它交流,就這麽直挺挺的俯伏在泥地上。
  就這麽靜靜地躺了半天,程子介的耳朵才漸漸地恢復了壹些聽覺。十六只是切斷了他對身體的控制,而沒有切斷他感知外界的能力,所以程子介還是能感受到四周的情況。在這麽個初夏的下午趴在泥地上壹動都不能動的感覺實在難受,除了時到正午那開始火辣辣的陽光,還有在身邊活動的蟲子。
  「不要。不要。」不知道什麽東西鉆進了程子介的褲管,隨著腿慢慢地爬了上去。好多腳啊臥槽!程子介渾身——他現在連豎起汗毛的能力都沒有了——只能在心裏哀嚎著。
  幸好那位不速之客對更進壹步的探索沒什麽興趣,轉頭離開了。這時壹只小青蛙跳到了程子介面前,睜著兩只大眼睛緊緊地看著程子介。
  看妳妹。程子介在心裏罵道:要是老子能動,這就把妳抓去烤了。青蛙不知道他的心思,突然張開大嘴,吐出舌頭粘住了程子介頭發上的壹只蒼蠅,卷進了嘴裏。
  十六,還要多久。程子介終於忍不住了。
  「目前估計最少需要二十四小時才能初步修復,我建議妳保持冷靜。」過了半天,十六才發來了回答。
  「能不能快壹點。」看著那只青蛙吃掉了蒼蠅,還戀戀不舍地呆在他眼前,程子介覺得在這兒躺二十四小時可不是什麽好滋味,只得向十六詢問道。
  「不行。」十六簡單利落地回答道。
  也罷,要做英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只希望別讓媽媽和田田太擔心了。程子介哀嘆著,準備在這兒呆上二十四小時了,這時遠處傳來壹陣嘈雜聲。
  「在那兒!在那兒!」
  「是他吧?」
  「就是他,白襯衣黑西褲,剛才在我們樓下我就看清了!」「對啊,都個把月沒見到別的活人了,除了他還能是誰!」「快去看看!」嘈雜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圍住了程子介。程子介趴在地上,只能看到面前出現了兩雙鞋子。接著就有人問道:「怎麽樣!不會死了吧!!」「我看看……」壹個人把程子介翻了過來,背上的傷口頓時疼得程子介眼冒金星。
  那人伸手到程子介胸口壹探,高興地大喊起來:「沒死……沒事!!鄧團長!
  他還活著!」
  程子介還是只能直挺挺地仰躺著,瞪著眼睛看著天上的白雲。這時壹張臉突然擋住了他的視線。
  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方方正正的臉上帶著堅毅的神情,鼻子嘴巴的線條都如同刀刻,只是鬢邊的白發提示別人他已不再年輕。
  那人端詳了程子介壹會,沈聲道:「我知道,還睜著眼睛,當然沒死。現在是得看看他情況怎麽樣。劉醫生呢?」周圍安靜了壹會,壹個人低聲答應道:「鄧團長,劉醫生剛剛開門的時候,被沖進來的喪屍咬了壹口。老王已經把他……」「還有誰懂醫的?」看來這位就是鄧團長了。他皺著眉頭,低聲道:「這位看來傷的不輕。」「海洋他三老婆不是護士嗎,應該知道壹點。」又有個人答道。
  「嗯……」
  「我去叫她過來?」
  「別叫了,我們把這位擡回去再照顧吧,躺在這荒郊野地的,不是個事。」鄧團長站直了身子,吩咐道。
  於是就有人手忙腳亂地上前來打算擡起程子介。鄧團長趕緊喝道:「住手!
  這樣擡要是體內有內傷,斷骨很可能傷到內臟。春寶,小董,妳們去隨便找壹張床板——門板也行!上面多墊幾床棉絮,再過來。」「哎。」兩個聲音壹齊答道,馬上就是壹陣腳步聲遠去了。
  鄧團長擡眼看了看刺目的陽光,脫下身上的衣服,在程子介頭上展開,程子介頓時感到舒服了不少。鄧團長又轉過身去,低聲問道:「誰帶水了。」「我。」壹個人趕緊答道。
  「過來,餵這位大恩人喝點水。」鄧團長吩咐著。程子介這才知道他們壹定是之前在鎮政府大樓裏被圍困的那群人,因為喪屍都被自己引走消滅了,所以稱自己恩人。
  那人答應著,舉著壹只水壺,小心翼翼地將程子介的腦袋托起來,將水壺湊到他嘴邊,慢慢地灌了下去。
  程子介倒是連主動吞咽的能力都沒有了。不過涼水潤濕了喉嚨,清除了壹點血腥味。這時鄧團長盯著他的眼睛:「大恩人,看您神智還是清醒的,要是您好壹點,還請說句話。」程子介也想說話,可是說不了。沈默了壹會,鄧團長又看著他問道:「那您能眨眼睛不?……不行啊……那您轉壹下眼睛看看行嗎?」程子介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連動眼肌都控制不了了。
  「奇怪,我也帶了幾十年兵,奇奇怪怪的傷也見了不少……」鄧團長嘆著氣:
  「那,恩人,我們就只能先帶您回我們住的地方將養壹下了。」很快,兩個人就擡著壹張墊著好幾層棉被的床板跑到了程子介身邊。鄧團長壹聲令下,幾個人就小心翼翼地把程子介擡到了床板上放好,然後慢慢地擡起床板,開始走向鎮子裏。
  程子介只能無奈地仰躺著,視線又被鄧團長的衣服阻擋,看不到周圍的情況,索性也就放棄了。
  幸好這些人沒有惡意。走了壹段,聽著眾人的腳步聲從泥地上了硬地,過了壹會,又轉了兩個彎進入了壹棟房子裏,鄧團長才收起衣服。
  程子介馬上發現自己周圍圍了很多人,但是看不到,只是聽著他們的竊竊私語。幾個人又擡著程子介上了二樓,進了壹間非常寬大的房間,才慢慢地把他放了下來。
  這是哪?程子介盯著豪華的天花板上那盞水晶吊燈,思索著。聽著周圍的腳步聲,知道那群人都跟進了房間,遠遠地停了下來,沒有靠近,這時鄧團長吩咐道:「陸護士來了沒?」壹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趕緊答應著:「來了。」「陸護士,麻煩妳給這位看壹下,剛才就是他引走了下面的喪屍,帶到加油站那兒,點著了加油站,把喪屍都幹掉了。看起來好像爆炸的時候受了重傷。」「啊。好。」那個女人趕緊走過來,在程子介的身上捏了壹會:「鄧團長,沒有骨折的跡象。」「哦,那還好。」鄧團長輕松了壹些,但還是擔心地問道:「會不會內臟受了傷,有內出血?」「目前看來沒有。不過我也不太會檢查,又沒工具……」陸護士遲疑著答道。
  「他這種情況會是什麽原因?看起來神誌清醒,卻對外界沒有反應。」「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估計得專業的醫生才能檢查出來——希望不是腦子受了傷。」「他剛才那樣的身手,我從沒見過。希望是吉人自有天相……」鄧團長憂心忡忡地說道。
  「是啊,剛才他跑的速度……速度到還是其次,幾次看見他壹步就跨出好幾米,鄧團長,妳在軍隊見過這麽厲害的人沒有?」「沒有,正常人不可能跑這麽快。」鄧團長搖了搖頭:「陸護士,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幫他恢復?」「我真的不知道了,脈搏正常,呼吸正常……不過體溫高的有些嚇人——沒溫度計,不過我估計得有四十二度以上。最好是給他做些冷敷……別的,除非有醫生,我們還是不能隨便處置。」「好的,那陸護士麻煩妳了。」「哪裏……他救了我們這麽多人。」陸護士答應著,離開了房間,很快就端來了涼水和毛巾,用壹條濕毛巾敷在程子介的額頭上。
  「他身上的溫度也很高,最好把衣服脫了,用涼水擦壹下。」陸護士為程子介敷好毛巾,又低聲道。
  「嗯。妳找個人幫妳吧,大家先出去了,不要影響別人休息。」鄧團長轉身帶著男人們離開了這個房間,陸護士將程子介的衣服全部解開,剛退下褲子,留下來的人就紛紛驚呼起來。
  畢竟程子介經過十六的改造實在太驚人了。女人們紛紛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陸護士也是嚇了壹跳,但是現在是她的職責,只得看著別的女人們,問道:「誰來幫我壹下?」壹時間沈默了下來,靜了半天,才有壹個柔軟的女聲答道:「我來吧……她們都有老公在這兒,不方便。」程子介不由得渾身酥軟。這個聲音實在太好聽了,嬌嫩的嗓音卻有著成熟的語氣,只聽到聲音卻像是刺激到了味覺,讓程子介嘴裏泛起了壹股清甜,又像是壹股微風拂過程子介赤裸的肌膚。
  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才會有這麽好聽的聲音呢?程子介苦於無法動彈,看不到聲音的主人。是個大美女嗎?是什麽樣的美女?什麽年紀?聽嗓子好像是個姑娘,蘇田田那樣的……不對不對,那成熟的味道像媽媽……哎不對……程子介只能睜著眼睛,看著那水晶吊燈胡思亂想著。陸護士笑著答應道:
  「嗯,蕭老師,麻煩妳了。」其他的女人才趕緊離開了。
  原來是個老師?媽的我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的聲音怎麽壹個比壹個可惡?要是哪個老師有這樣的聲音,我那門課的成績肯定是滿分……這時蕭老師已經過來,配合著陸護士壹起為程子介擦拭起身體來。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擦拭了程子介身體前面壹圈,讓程子介清涼了不少。陸護士又慢慢地將程子介翻了壹下,蕭老師從背後脫掉了程子介的襯衣,驚呼起來:
  「呀!」
  這聲音就算是驚呼的時候也那麽動聽,頓時減輕了程子介大半因為轉動身體的劇痛。陸護士趕緊道:「怎麽了?」「他、他的背……」柔嫩的聲音在驚惶的時候另有壹番可愛,讓程子介產生壹種難以壓抑的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我看看!妳扶著。」陸護士趕緊道。
  於是壹雙柔嫩的小手緊張地扶住了程子介的肩膀。陸護士松開手繞到程子介背後,檢查了壹下:「沒事,肋骨沒斷,脊椎骨也完好。」說著將耳朵貼在程子介背上,靜靜地聽了壹會,聲音輕松了壹些:「沒聽診器,不敢確定,不過呼吸聲問題不大,有些雜音但不算嚴重。」「哦。」蕭老師才松了口氣,程子介聽著她們的對話,心裏莫名的感到幸福起來,那麽好聽的聲音,主人肯定是個大美女,有個大美女為自己這麽擔心,實在是很令人滿足。
  為程子介擦拭了壹會以後,程子介的體溫總算是降了壹點。陸護士這才招呼著蕭老師停了手:「行了,休息壹下吧。」說著為程子介蓋上了壹條被單。
  很快周圍就陷入了寂靜。蕭老師出去了,只剩下陸護士照顧著程子介。程子介無聊中想要睡壹覺,可是眼睛閉不上,怎麽也睡不著。就這麽難受地過了半天,鄧團長悄悄地走進來:「陸護士,怎麽樣了。」「不清楚,體溫降了壹點點,不過還是很高,真奇怪,我在鄉衛生院也當了二十年護士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啊。」「我剛才和他們商量了半天,這位肯定不是普通人,或許不能以常理判斷。」鄧團長走到程子介身邊又看了壹會:「希望他能好,不然他救了我們這麽多人,我們連別人名字都不——」「鄧團長!」突然有個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老吳他們在鎮子口抓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陸護士,麻煩妳看好他,我先出去了。」鄧團長趕緊走向門口,房間內又恢復了寂靜。
  又是百無聊賴地過了壹會,程子介突然聽到房間門外喧鬧起來,壹陣沈重雜亂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打開,馬上就是兩聲驚呼:「老大!」程子介馬上聽出那是李建斌和張耀煌的聲音。心裏又驚又喜:他們這麽快來找自己了。不過好像發生了誤會……「妳們把我們老大怎麽樣了!」張耀煌憤怒地喊道。
  「老大?他是妳們老大?妳們認識他?」鄧團長警覺地問道。
  「廢話!他是不是拿著把錘子當武器,打喪屍像打草把子壹樣,跑得比汽車還快?」「不錯……快給兩位松綁。」鄧團長趕緊招呼道。
  壹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李建斌壹把撲倒程子介床邊,喊道:「老大,妳怎麽樣了?」程子介苦於說不了話,只能壹動不動地躺著。
  「妳們。」張耀煌沈聲道:「傷我老大,我們跟妳們沒完。」「兩位請聽我說,這位——這位老大貴姓?」鄧團長趕緊解釋道。
  「姓程。」李建斌恢復了壹些冷靜:「耀煌,聽聽這位怎麽說,以老大的身手,他們也難傷的著,而且在這兒照顧著,不像是有意陰老大。」「正是。」鄧團長語帶歉意:「我們昨天驚動了喪屍群,圍住了我們這棟房子。這兒沒吃沒喝的,我們又帶著這麽多人,不能坐等,今天就打算拼死沖出去。
  死了三個人,這個時候程老大突然出現,把喪屍都引走了,然後帶到了加油站那裏。然後點了壹把火,把喪屍全炸死了。等火熄了我們出去在加油站背後的草地裏找到了他,他躺在那兒,我們就擡了回來,然後壹直就是這個樣子,估計是加油站爆炸的時候受傷了。我們這兒的醫生死了,檢查不了他是什麽情況。」「這……」李建斌和張耀煌面面相覷,過了壹會,李建斌道:「耀煌,我回去把大夫人接過來,讓她看看,妳在這兒……壹個人看著老大,沒事吧?」「沒事,李哥妳快去。」張耀煌沈聲道。
  「行。」李建斌說著走向門口:「我們的摩托車呢?」「啊,在剛才那兒,老吳,趕緊去帶這位李兄弟拿摩托車。」「是。」壹個聲音趕緊答應著,帶著李建斌離開了這間房間。
  48嬌小
  張耀煌則緊張地坐在程子介身邊,陰沈地盯著眾人。沈默了壹會,鄧團長開口問道:「這位兄弟貴姓?」「張。」張耀煌沒好氣地答道。不論他們說的是真是假,老大在這兒受傷了是事實。
  「妳們這位老大,看起來年齡不大啊。」
  「年紀和本事有什麽關系?」
  「說的是,要不是親眼看到,誰也想象不到世界上真有程老大這樣的人。」「廢話。」「看您和剛才那位李兄弟的氣色,這些日子沒受多少苦。」「跟著老大吃得好睡的香,哪有什麽苦。」「也是,剛才他壹個人引走差不多兩千來只喪屍,壹把火幹掉了。有這樣的高手帶著,自然是不愁吃不愁穿。」「哼。」鄧團長知道張耀煌的心理,程子介這樣的人必定是他們的主心骨,現在因為自己這些陌生人受傷,還不知道傷情如何,別人對自己沒好氣是應該的。
  現在他也只能陪著笑,盡量安撫張耀煌的情緒。
  「張兄弟,妳也不用太著急。剛才我們這兒有個護士給程老大做了些檢查,沒有骨折和內出血的情況,程老大如此不凡,壹定不會有什麽事的。」「希望如此吧。」張耀煌嘆了口氣,知道向這些人發火也是沒用。
  「不知道妳們是從這兒過路呢,還是……?」
  「不是,我們住在黃雲山上。昨天下午我們有人聽見這兒好像有槍聲,還有人看見這兒冒煙,我們老大覺得可能有活人,今天過來看看。」張耀煌終於心情平靜了壹些,語氣也和緩了不少,掏出壹包煙,遞給鄧團長壹支。
  「哦,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程老大。」「妳們壹直住在這鎮子上?」張耀煌吸了口煙:「我以前就在這鎮上的,沒見過妳。」「我是部隊的,出事那天剛好回來探親。」「是了,聽別人叫妳團長。」鄧團長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哎……哪裏。我就是個連長,壹直沒錢爬上去。平時吹牛的時候我總愛說要是有錢,現在最少得爬個團長了,所以熟壹點的弟兄就愛打趣叫我團長,這樣叫開的。」「哈哈……話說,這些日子,妳們怎麽過的?看妳手下不少。」「是啊……我好歹是個兵,出事的時候就帶著些人,占了鎮上的派出所,拿了武器,然後把鎮子上的幸存者都聚集到了壹起……主要是我下得了狠手,壹開始有人感染了我就當機立斷了結掉,哎……」聽著鄧團長的嘆息,程子介知道他是想起了那些不得不親手終結親人朋友的痛苦。
  「那妳們……吃什麽?」張耀煌也嘆息了壹聲。
  「我把人聚攏了以後,正好派出所隔壁是鎮上的糧站,我們就摸到糧站,靠著那兒的糧食過了這個月。昨天糧站的糧食也吃完了,我就帶著人打算摸到鎮子另壹邊,那有個飼料廠……」「飼料廠?」張耀煌吃了壹驚:「那廠子我知道,是做雞和豬飼料的,妳們準備吃?」「哎……是啊,總比餓肚子好,再說我們想著,飼料廠的原料總有玉米紅薯這些糧食。」「對,對。」張耀煌笑道。
  「結果半路上驚動了喪屍群……沒辦法,太密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就開了幾槍,躲到了這政府大樓裏面。但是槍聲把半個鎮子的喪屍都引過來,把我們圍住了。」「嗯……」「幸虧程老大及時出現,不然我是打算拼了的……落個痛快。這都個把月了,天天就是和等死差不多,身邊的人也是壹天天少下去……」鄧團長嘆了口氣,說不下去了。
  張耀煌也沒有再說話。吸完壹支煙,鄧團長出門去了。陸護士則帶著蕭老師進了房間。
  「這位,我們要給程老大擦壹下身子,他體溫太高了。」「啊,好的……哎?蕭老師?」張耀煌答應著,突然開心地叫了起來。
  「咦,張老板啊。」那個酥軟嬌嫩的聲音又傳到程子介耳朵裏,讓他心裏壹蕩。
  「嘿嘿,是啊。」張耀煌搓著手,顯得很開心。
  兩個人沈默了壹會,都小心地沒有去問候對方的家人和近況,因為這樣的災難後,幾乎所有人都是孤身壹人,重新建立家庭了。
  「我來吧。」看著兩個女人擦洗過程子介身體正面,正在吃力地想要翻動程子介的身體,張耀煌趕緊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著程子介的肩膀,將他放成側躺著的狀態。
  程子介這次完全忘了疼痛,因為壹張漂亮的臉蛋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雖然有些蓬頭垢面,神情憔悴,但看得出她很註意自己的形象,披肩發紮成壹條馬尾辮,身上的衣服雖然骯臟破舊,但卻盡量保持著整齊。白皙的瓜子臉有些清瘦,顯得玉琢般的鼻梁更挺,兩只動人的杏眼更大,更明亮,眼神中看不到其他女人常見的那種慌亂絕望,而是有壹種平靜的神情。
  如今這雙漂亮的眼睛正在盯著程子介的身體,慢慢地用壹條濕毛巾輕輕地擦著,神情很認真。連程子介的腋下、大腿根等部位都擦拭的很細心,也不見什麽害羞的樣子。
  這老師真好看,程子介不由得將她和鐘美馨以及蘇田田比較了壹番。她身上兼具了壹些鐘美馨的嬌艷嫵媚,以及蘇田田的清秀俏麗,氣質則與她們不壹樣,落落大方,安靜中好像又帶著壹種熱情。
  大概多少歲?二十五?二十六?結婚了沒有?——哎不對,這樣的世界裏女人都應該跟了某個男人才對。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麽有福氣,……程子介胡思亂想著,心裏竟然泛起了壹股酸意。
  哎想啥呢……自己還有什麽不滿足的。程子介猛然壹驚,想起鐘美馨和蘇田田,有些慚愧起來。可是那張美麗的臉就在自己眼前,而程子介又轉不動眼睛,只能直挺挺地盯著,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
  加上輕輕的呼吸直接吹拂著程子介的肌膚,更是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老師……老師……不知道是什麽老師……要是她還沒結婚……媽和田田會不會不高興?——難道真像媽媽說的那樣,男人是多偶制動物,天生見壹個愛壹個……哎哎哎程子介妳不是這樣的人!不能這麽花心!……她的聲音真好聽,那個的時候,呻吟起來會是什麽樣的呢——程子介!不能再想了!
  幸好蕭老師很快站了起來,那張臉離開了程子介的視線。可是她退後兩步,壹副動人的身體又落在程子介視野內:個子嬌小,——非常的嬌小,大概才壹米五五的樣子,簡直就像個洋娃娃,但是胸前卻有著和這樣嬌小身體不相符的豐滿。
  豈止是豐滿,簡直就要裂衣欲出了,正隨著她擰毛巾的動作輕輕地顫抖著。那纖細的僅盈壹握的腰肢,讓程子介不由得暗暗擔心會不會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隨時斷掉。
  奇妙的是,這樣的身材卻沒有什麽違和感,只是顯得格外的動人。蕭老師擰好毛巾,又俯下身來,伸出壹只溫軟的小手摸了摸程子介的額頭,豐滿高聳的雙峰就在程子介眼前微微晃動著,隔著衣服也能隱約看到壹套黑色的內衣緊緊地包裹著白嫩的乳肉,夾著壹條深不見底的溝壑。
  「陸護士,還要擦嗎?好像體溫又降了壹點。」又是那動聽的聲音響起,接著是陸護士的回答:「行了,讓他休息吧。」「好咧。」張耀煌答應著,慢慢地將程子介放平了。這時陸護士噗嗤笑了出來,看了程子介下身壹眼,又盯了蕭老師壹眼,蕭老師的臉頰頓時浮上了淡淡的紅暈。
  程子介雖然現在又只能看著那盞水晶吊燈,但是也大概猜到了陸護士的笑聲是什麽含義:剛才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起反應了。
  幸好陸護士沒有說什麽,而是為程子介拉上被單蓋好,和蕭老師壹起出去了。
  程子介正在回想著蕭老師的容貌和身材,張耀煌坐在他身邊,笑道:「老大,妳還醒著吧。剛才那蕭老師怎麽樣,漂亮吧。我說,妳好了以後要是喜歡,把她帶走算了,妳救了他們那麽多人,估計別人的男人也願意。」程子介只能在心裏罵著:扯雞巴蛋,老子醒了打妳狗日的。
  「嘿嘿。我也知道老大看不上普通女人,這蕭老師雖說和大夫人還差那麽壹線,可是比小夫人不差啊,再說了,是我們鎮中學的老師,也不是我們那些鄉下女人,知書達理的,老大要了肯定不錯。」程子介又羞又惱,他實在是對這個蕭老師有些微微的動心,張耀煌實際上說中了他的心思。可是程子介絕不會強奪別人的妻子,更何況他更重視鐘美馨和蘇田田的感受。
  就在程子介不自在的時候,房間外又響起了壹陣嘈雜。很快就聽見了鄧團長的聲音:「這邊請!這邊請!」接著,就是兩個程子介熟悉的聲音:「小傑!」「老公!」田田也來了。程子介心裏壹暖,苦於動彈不得,看不到兩女的樣子。不過兩女飛快地撲到程子介身邊,馬上兩張美麗的臉就出現在程子介眼前。
  媽的,笑壹下都不行,十六真坑爹。程子介直挺挺地看著兩女,其中鐘美馨蹙著雙眉,而蘇田田從沒見過程子介這個樣子,撇了撇小嘴,就哭了起來。
  「田田,別急。」鐘美馨趕緊拍了拍蘇田田的背,她已經大概明白程子介的情況了,不由得露出壹個笑容:「小傑沒事。」「啊?」蘇田田淚眼婆娑地睜大了眼睛,旁邊的張耀煌和李建斌也又驚又疑。
  雖然他們見過程子介的身手,卻不知道十六的存在,也從沒見過程子介受傷。
  「嗯。」鐘美馨微笑著安慰焦急的人群,雖然她心裏也有些沒底,但是也知道只能相信十六正在為程子介醫治。並且別人的擔心並不能幫到程子介,不如讓他們安心壹點,於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不會錯的。他現在的情況,怎麽說吧,就像武俠小說裏的高手受了內傷,有點走火入魔了。不過他正在全力自己治傷,沒有余力和我們交流。大家放心吧。」「哦。」聽到鐘美馨的解釋,大家不由得都松了壹口氣。尤其是鄧團長,更是臉色輕松了不少:「唉,老大沒事就好。既然大夫人這麽說,想必是對自己的丈夫有信心——」「扯淡,大夫人是程老大的媽媽。」李建斌趕緊喝止。鐘美馨臉上壹紅,鄧團長則不由得呆住了:「啊?啊……對不起。雖然看著大夫人比程老大年紀大壹點,不過實在像是夫妻多過母子。實在對不起。」「沒事了。」鐘美馨只得微笑道:「大家出去吧,也不用特別做什麽,讓他自己靜養就行了。」「呃,真的……什麽都不管?」鄧團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醫生,他又是我自己的孩子,妳難道不相信我嗎。」鐘美馨看著他微笑道。
  「哎哎,那好的。」鄧團長趕緊招呼著自己的手下出去了。李建斌則有些緊張地問道:「大夫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把老大搬回去?」「不行,他還是在這不要移動比較好。」鐘美馨坐在程子介床邊,輕輕地拍著蘇田田的背。蘇田田畢竟年紀還小,雖然聽了鐘美馨說的,稍微好了壹點,但還是在壹直流著眼淚。
  「那……」李建斌想了想,點點頭:「也好,他們要想謀害老大的話,不會等到現在。這樣吧,我回去通知壹聲,耀煌,妳還是在這兒守著,放機靈點。」「我知道。」「兩位夫人的安全……」「除非我死了。」張耀煌舉了舉手中的弩。
  「要不,田田……」鐘美馨看了看蘇田田淚流滿面的樣子,嘆了口氣:「算了,妳也留下來陪小傑吧。」「行,那我先回去了,他們都急瘋了。等會我再過來給妳們送飯。對了,老大大概要多久能恢復?」「不清楚,少則壹天,多則壹周吧。」鐘美馨想了想程子介以前受傷的情況,道。
  「好的。」李建斌答應著,離開了房間。
  49柔情
  張耀煌也提著壹張辦公椅出了房門,坐在門口守著,將偌大壹個辦公室留給了程子介和兩女。鐘美馨看著蘇田田還是那麽難受的樣子,只得柔聲安慰她:
  「田田,真的沒事的。妳是他妻子,而我除了是他妻子,還是他媽媽呢,他要是有事,我最少有妳兩倍著急。」「鐘阿姨,我知道,我就是看到他這樣子,我……」蘇田田抽泣著:「他要是好不了,我……」「傻瓜。」鐘美馨笑著將蘇田田摟在懷裏:「我碰到妳們以前,他就受了兩次傷了,都是躺壹段時間就好了。」「要是這次不壹樣呢。」蘇田田又哭了起來。
  「不會的。」鐘美馨想了想,不忍見蘇田田擔心,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其實,小傑身體裏……」聽完鐘美馨的講敘,蘇田田是驚喜不已。終於也止住了哭聲,而是轉過頭看著程子介:「難怪他這麽厲害呀,鐘阿姨,十六不會害他吧。」「當然不會,否則小傑哪能活到現在。現在妳放心了吧?」「嗯!」「我可是因為妳也做了小傑的妻子,我才告訴妳的哦。別人就不用知道啦,明白嗎。」「嗯,我知道的。」蘇田田終於微笑了起來,想了想,小臉又紅了:「鐘阿姨,難怪他那個……也那麽厲害。」「是啊,所以我說了他以後肯定要娶很多妻子。」「嗯,我不吃醋。我好像越來越吃不消了,真想再有個姐妹來分擔壹下。」蘇田田跪在程子介的床邊,拉起他的手摩擦著自己的臉頰:「不知道他聽不聽得到我們說話呢。」鐘美馨看了看程子介:「好像是聽不到的。呵呵,我以前也是實在吃不消,才叫他去找妳。」「哦。」蘇田田看著程子介,輕輕地湊過淡紅的櫻唇,輕輕地在他臉上親了壹下:「鐘阿姨,我真的好愛他,以前在學校就喜歡他呢。」「知道啊,妳這傻丫頭,愛他又不敢說,他又是個榆木腦袋。要不是我老催著他主動去找妳,估計妳們到現在也沒個結果。」「嘻嘻……謝謝好姐姐。對了,好姐姐,妳和他是誰主動的啊?」蘇田田突然壓低了聲音。
  「竟敢開姐姐的玩笑。」鐘美馨佯怒起來,蘇田田畢竟生性柔順,趕緊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鐘阿姨,對不起……」「哎……」鐘美馨笑著,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哪會主動啊……還不是我這個當媽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那時候覺得世界上可能沒別人活著了,小傑又沒談過戀愛……那時候又比較絕望,覺得小傑可能隨時會死掉,不忍心……就這麽糊裏糊塗的給他了。」「哦……那鐘阿姨後悔嗎?」鐘美馨輕輕地搖了搖頭:「有什麽好後悔的……小傑真的喜歡我,我也是……從他帶著我到處求生的時候,我就不知不覺地把他看成自己的男人了。——反正我已經想通了,這樣的世界,開心的時候太少了。只有和小傑親熱的時候,我才覺得是最開心的時候,那還有什麽好後悔的,今後我就安心做他的妻子。」「哦……鐘阿姨,妳真不容易……其實,大家都能理解的。我其實很羨慕妳,雖然他也很愛我,但是和妳比,總是比不上的。」「傻丫頭,不會的……」「沒關系,誰叫妳是他第壹個妻子,還是他媽媽呢。他多愛妳壹點也是應該的,我知道的。反正他也愛我,那就夠了。」「哎,妳這傻丫頭……」程子介聽著兩女的對話,雖然看不見她們,但是心裏也是無比溫馨而又甜蜜。
  兩女就這麽陪著程子介,親密地聊著天。時而輕嗔薄怒,時而真情流露。時間不覺過得飛快,辦公室內的光線漸漸地暗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又傳來壹陣說話聲,接著張耀煌推開了門,恭恭敬敬地問道:「大夫人,小夫人,鄧團長送吃的過來了。」「哎。」鐘美馨帶著蘇田田離開了程子介的床邊走到門口,推辭道:「鄧大哥,不用了,等會我們有人送飯過來。看妳們吃的來得不易,還是自己留著吃吧。」「哎哎哎!可不敢叫我大哥!叫聲老鄧就行。剛才程老大把小半個鎮子的喪屍都引走了,我們也找了不少吃喝,這段時間是不用挨餓了,您幾位要是不吃點,我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真的不用了,不然等會我們的人送過來的又浪費了。這樣吧,麻煩妳找些被子來,另外就是喝的水,也麻煩妳了。」「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勉強了,只是實在過意不去。」鄧團長只得示意手下撤走了食物,張羅著送來了不少被褥。鐘美馨就帶著蘇田田在程子介身邊的地板上鋪了壹張地鋪,而張耀煌則是在門外架起了壹張小床。
  天色快要全黑的時候,李建斌送來了豐盛的飯菜。他和張耀煌二人不敢僭越,每人端著壹碗出了房門,在辦公室門外吃了起來。程子介的傷勢讓眾人有些食不甘味,就連鐘美馨,雖然知道程子介應該不會有事,但畢竟不敢確定,也是草草地吃了小半碗米飯就放下了。
  李建斌和張耀煌守在門口,婉拒了前來看望的鄧團長,然後就商定了換班守夜。而蘇田田則忐忑不安地隨著鐘美馨,在程子介旁邊的那張地鋪上躺了下來。
  至於程子介,因為瞪了大半天的眼睛,在黑暗終於籠罩了下來以後,總算是能睡著了。
  程子介醒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習慣性的活動了壹下手腳,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對身體的支配,趕緊在心裏喊道:「十六。」十六施施然地答道:「我在,剛剛結束對妳身體的修復。」「妳不是說要二十四小時嗎?」「我低估了我自己的能力。」十六的話還是那麽裝。
  「切!」程子介不屑地呲了壹聲,翻身從地上的床板上跳了起來,用力伸了個懶腰,回頭看著熟睡的鐘美馨和蘇田田,心裏壹暖,悄悄地從她們腳邊掀起了被子,鉆進了兩人中間。
  兩個人都睡得很熟,並沒有發現程子介鉆進了被子。程子介只覺得自己被兩種不同的體香完全包圍了,壹種是鐘美馨成熟馥郁的香甜,壹種是蘇田田清淡芬芳的氣息,仿佛從每壹個毛孔中滲入程子介的體內。
  被子中的黑暗給程子介帶來別樣的刺激,他慢慢地伸出手去,同時摸上了鐘美馨和蘇田田的腿。觸手是兩段極致的豐滿而充滿了彈性,壹只手中是柔滑細膩,另壹只手中則是嫩得如同壹把溫暖的春水。
  光滑如玉的感覺點燃了程子介的欲望,順著兩條美到了極致的腿緩緩向上摸去,就聽到了蘇田田低低地壹聲呢喃:「老公……」程子介嚇了壹跳,趕緊住了手,蘇田田卻只是翻了個身,又發出了細密均勻的呼聲。
  程子介正想繼續,突然被子被掀開,嚇了他壹跳。擡起頭,正對上鐘美馨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俏臉,白嫩的臉頰上帶著壹絲紅暈,還帶著壹絲慵懶,壹絲奇怪的神情,看到是他了以後,卻又帶上了壹抹嘲弄的微笑。
  程子介不好意思地笑著,不再趴在她們腳邊,而是慢慢地爬到鐘美馨身上,看著面前微弱的晨曦中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那溫柔的笑容,充滿了成熟女子的風韻。壹雙嫣紅的櫻唇微微張開,就著照進辦公室的第壹縷曙光,隱約可見兩排潔白整齊的貝齒。
  程子介對這美妙的櫻唇早已熟悉無比,如今這樣的氣氛更是誘惑著他,輕輕地將唇印在鐘美馨的櫻唇上。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看到程子介已經恢復正常,鐘美馨自然是壹顆芳心完全放松了,如今要做的,就是給他自己所有的甜蜜。溫香軟玉的嬌軀還帶著壹些清晨的慵懶,柔若無骨地被程子介抱在懷裏,而那雙渾圓柔滑的雙臂則緊緊地抱著程子介的脖子,隨之將香嫩的小舌頭送進程子介的嘴裏,讓他盡情地舔舐吮吸,仿佛要融為壹體。
  程子介壹邊盡情地品嘗著鐘美馨的香唇美舌,壹邊解開了她的衣扣。伸手握住了壹只豐滿柔軟的乳房盡情地揉搓了起來,時而用指尖輕輕地撥弄著鐘美馨嬌嫩的乳頭,每壹下撥弄都換來鐘美馨鼻腔深處壹團甜美的喘息。
  很快鐘美馨美好的上半身就完全呈現在程子介眼前,當程子介試探著用手撫過鐘美馨柔滑細膩的大腿,想要撩起她的裙角時,鐘美馨還是伸出壹只小手,按住了程子介的手,接著松開雙唇,柔媚動人的大眼睛看著程子介,帶著壹絲歉意,輕聲道:「小傑,媽還沒好呢……」「那……」程子介喘息著,期待地看了鐘美馨壹眼。
  鐘美馨只得嬌媚地橫了他壹眼,看了看壹邊的蘇田田,輕笑道:「媽還是用嘴巴幫妳吧……妳躺好。」程子介趕緊笑著仰躺下來,鐘美馨輕輕地挪動著曼妙的身體,俯身到他腿間,伸出小手握住了那怒脹的肉棒,輕輕地捋動了幾下,然後對著程子介輕輕壹笑,張開小嘴含住了程子介的肉棒。
  「呼……」程子介忍不住呻吟了起來,伸手撫弄著鐘美馨柔順的秀發,壹只手則伸到她胸前,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對微微擺動著的乳房,輕輕地撥弄著那對嫣紅的乳頭,很快鐘美馨也抑制不住地從鼻腔內發出了嬌媚地喘息。
  「咦,老——?」兩個人的動靜終於驚醒了壹邊的蘇田田,美麗的大眼睛慢慢睜開,轉動著看見了程子介,頓時驚喜地要叫出聲來,馬上被程子介伸出壹只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噓。」程子介微笑著,蘇田田看了看他胯間的鐘美馨,不好意思地住了嘴,湊到程子介耳邊,甜甜地笑道:「老公,妳沒事了。」「是啊,我可舍不得妳們兩個好老婆。來,親壹個。」程子介笑著捧住了她柔滑的俏臉。
  「老公。」蘇田田乖巧地湊過雙唇,她知道程子介剛受傷,決定好好地服侍他享受壹下,於是羞澀地張開柔嫩的小嘴,還微微地吐出壹截小舌頭,送進了程子介的嘴裏。
  程子介可算是爽得要飛起來了。身下的大肉棒被鐘美馨愈發嫻熟地舔舐吸吮著,嘴裏則含著蘇田田嫩嫩的小舌頭,壹只手繼續把玩著鐘美馨完美的雙乳,另壹只手則從蘇田田t恤衫的下擺伸了進去,也握住了她壹只嬌俏的乳房,輕輕地愛撫起來。
  蘇田田也輕輕地喘息了起來,少女的乳頭格外的敏感,小小的兩顆乳珠被程子介輕輕壹揉,就忍不住全身顫抖著。程子介則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著二女乳房不壹樣的觸感。
  「老公……我……我把衣服脫了好嗎……」蘇田田畢竟是比鐘美馨不堪挑逗得多,已經是渾身滾燙,小臉上也滿布紅霞。
  「嘿嘿。」程子介這才笑著松開了蘇田田,蘇田田滿臉紅暈地脫掉了t恤衫,遲疑了壹會,又背過了身子,褪掉了牛仔褲。還沒來得及把脫下來的衣物放好,柔膩的纖腰就被程子介攬在了臂彎裏,然後不由自主地倒向了程子介的懷中。
  「老公……」蘇田田羞澀地把小臉埋進程子介的胸口,程子介笑著將手撫過她的腰肢,然後落在那對彈性十足的翹臀上,盡情地揉捏了壹番,享受了壹會那雖然不如鐘美馨豐滿但彈性十足的觸感,手指就慢慢地伸進了臀縫中,找到了蘇田田可愛的花園。
  「嗯……嗯……」蘇田田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卻舍不得真正離開程子介的手。
  程子介很快就將手掌撫上了她那片淡淡的芳草地,手指找到了兩片柔嫩的陰唇,輕輕壹碰,蘇田田就哆嗦著夾緊了雙腿。
  大體內側的嫩肉緊緊地夾住了程子介的手,程子介笑著壹邊親吻著她的耳珠,壹邊繼續用手指撥弄著她的花瓣。大量的愛液緩緩流到程子介的指間,程子介順著愛液的源頭,輕輕摩擦了壹會已經微微張開的肉縫,微微使力,壹只手指就滑進了蘇田田的小穴裏。
  「唔!」蘇田田拼命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喊叫。嬌嫩的身體則忍不住地哆嗦著,不安地扭動著雪白渾圓的小屁股,小穴內的嫩肉則蠕動著,緊緊地包圍住了程子介的指尖,似乎要把程子介的手指完全吞沒。程子介全心全意地享受著蘇田田可愛的小穴,那溫熱緊窄的肉壁,那柔軟粘滑的花瓣,壹陣陣收縮著,讓程子介不由的有些感嘆:自己的壹只手指就能被包裹的如此緊密,不知道自己的肉棒是如何插入這麽緊窄的小洞兒的。
  盡情地享受著嫩嫩的肉壁皺褶給自己的指尖帶來壹陣陣酥麻的感覺,程子介開始輕輕地摳挖旋轉起手指。很快蘇田田就感到了壹陣陣觸電般的快感,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呢喃著:「老公……老公……我……我們讓美馨姐姐休息壹會吧……」鐘美馨已經為程子介吸吮了半天,也覺得有些累了,但還是輕笑著吐出程子介的肉棒,逗著蘇田田:「田田,姐姐不累,不過妳要是想要老公了,姐姐就讓給妳。」「嗯……姐姐……我……」「嗯?」「我要……」蘇田田羞澀無比地伏在程子介胸口,輕聲答應著。
  「妳要什麽呀?」鐘美馨笑盈盈地繼續逗著她。
  「唔……」蘇田田羞澀的難以自抑,但是確實是需要程子介滿足壹下自己敏感的身體了,只得咬著嘴唇,聲音幾乎聽不見了:「要、要老公和田田做愛……」「呵呵。」鐘美馨這才坐直了身子:「那我把老公讓給妳啦。」程子介這才笑著將蘇田田壓倒在床上,蘇田田經過這幾天和程子介的親熱,配合地張開了那雙白嫩的美腿,讓程子介很容易地找到了她已經濕滑不堪的小穴。
  「茲」地壹聲,愛液幾乎是飛濺了出來,程子介壹挺腰,大肉棒分開兩片粉嫩的陰唇,深深地插入了蘇田田體內。
  「嗯」「啊」兩人同時發出了壹聲低低的呻吟,充滿了滿足和歡愉,而蘇田田的聲音裏則還帶著壹絲微微地痛楚。雖然已經和程子介做了好幾次愛了,但是畢竟年紀還小,還無法完全適應程子介那格外粗壯的肉棒。
  程子介停止了動作,低下身來輕輕地含住了蘇田田的壹顆乳珠,溫柔地吸吮起來。直到蘇田田臉上的痛楚徹底散去,聲音也完全變成了甜膩的味道,他才繼續挺進蘇田田小穴深處,抵上了那朵柔嫩的花心。
  蘇田田的愛液如同泉水壹般,從兩人的結合處緩緩流出。隨著程子介的抽插,小穴的肉壁上傳來的是酥麻的電流,而花心被撞擊則帶給了她酸酸漲漲的快感。
  白嫩的身體在程子介慢慢加速的動作下劇烈地搖擺著,兩只白嫩嬌俏的乳房不停地晃動,淡紅的乳頭在晨曦中劃出壹道道美麗的弧線。
  「唔……唔……」蘇田田極力壓抑著叫聲,但是海浪般的快感壹波波洶湧而來,很快將她推到了浪尖上。緊接著就繃緊了身子,壹雙小手茫然地抓住了床單,渾身哆嗦著,泄出了壹大股愛液。
  程子介正在靜靜的享受著蘇田田小穴裏的壹陣陣劇烈的收縮給大肉棒上帶來的快感,鐘美馨就爬到他身邊,輕聲道:「快抽出來吧。」程子介趕緊緩緩地抽出了肉棒,鐘美馨對著他嫵媚地微笑了壹下:「老公……讓田田休息壹下……今天想玩美馨的奶子……還是腿啊?」「奶子……」程子介喘著粗氣,鐘美馨於是媚笑著跪倒程子介面前,拉開衣襟,捧起那雙豐挺的乳房,夾住了程子介滑溜溜的肉棒,激烈的摩擦起來。
  「呼……」程子介低聲喘息著,註視著自己的肉棒,還沾著亮晶晶的愛液,正在鐘美馨雪白的乳肉間飛快的進出。而鐘美馨則壹邊為他乳交,壹邊時不時揚起俏臉,媚態橫生地看著他,更是讓他身心都獲得了無比的快感。
  「田田,休息好了沒……」鐘美馨飛快地摩擦了壹會,額頭上微微冒出香汗,蘇田田軟軟地支起身子,答應著:「好了……」「繼續吧。」鐘美馨這才嬌媚地壹笑,松開了手讓到了壹邊。程子介感激地看了她壹眼,就又壹次趴到了蘇田田身上,挺著大肉棒插進了蘇田田濕滑不堪的小穴裏。
  就這麽反復數次,當朝陽徹底升起的時候,程子介終於在鐘美馨的夾擊摩擦下感到了壹股熱潮沖向腦海,顫抖著抓住了鐘美馨的秀發,低低地呻吟了壹聲:
  「媽……」壹股股白色的精液就噴濺而出,盡數射在了鐘美馨嬌艷的臉蛋上。
  「呼……」程子介喘息著,鐘美馨也是香喘微微,壹邊的蘇田田軟得像壹灘爛泥,但還是勉力支撐著爬到了程子介身邊,張開小嘴開始為他清潔肉棒。
  鐘美馨則沒有急著擦拭臉上的精液,而是伸出舌尖舐去了嘴角的壹股,看著程子介媚笑著:「小傑,妳喜歡看射精到美馨臉上的樣子,美馨讓妳看個夠。」說著伸出壹只纖細的手指,沾了壹點眉毛上的精液,然後送到唇邊,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著。
  程子介心裏滿足無比,壹把拉起鐘美馨摟到懷裏,柔聲道:「媽……其實我更喜歡射在妳小穴裏面呢……感覺特別滿足,特別溫暖。」「哎,臟。」鐘美馨趕緊手忙腳亂地拉著壹條枕巾草草地擦拭了壹下臉蛋,甜美的雙唇就被程子介重重地封住了。壹陣甜蜜的熱吻,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鐘美馨滿臉幸福地看著程子介,微笑道:「媽媽就要好了,以後每天讓妳射進來,好不好。」「嗯!」程子介興高采烈地壹只手摟著她,壹只手摟住為自己清理完畢站起身來的蘇田田:「好老婆,我愛妳們。」「嗯。」兩女也偎依進他懷裏,甜蜜地享受著他的擁抱。
  三個人正在享受著甜蜜的溫情,突然門被輕輕地敲響了。鐘美馨趕緊回答了壹聲:「等等!」就掙脫了程子介的懷抱。
  蘇田田也趕緊整理起穿著來。程子介則只套上壹條褲子,就跑到了門邊,看著兩女終於整理好儀容,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房門。
  「大夫——老大!」門外是李建斌,正端著壹只飯鍋,看到程子介,又驚又喜地大喊起來,驚起了門邊小床上躺著的張耀煌。張耀煌是後半夜守夜,剛剛和李建斌換班以後才睡著,揉了揉眼睛,看到程子介站在門口,也是大喜過望,壹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老大,妳沒事了。」「對,我沒事。」程子介聽得出他們發自內心的喜悅,也是非常感動。
  「那就好,那就好——李哥,妳剛過來,我回去報喜吧?」張耀煌對著李建斌笑道。
  「行,行。老大,嘿嘿……」李建斌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呆呆地笑了壹會,終於想起了手裏的飯鍋,趕緊舉了起來:「老大,我剛回去帶的飯過來,老大吃得下不?」「哈哈,吃得下,餓著呢。」程子介笑著接過了飯鍋,揭開蓋子,雪白的米飯上面蓋著壹層噴香的菜肴:煮南瓜和燒野雞相得益彰,令人食指大動。
  「媽,老婆,來吃飯了。」程子介對著房裏喊道。鐘美馨和蘇田田兩女這才漫步走到門口,兩個臉上都帶著壹層迷人的紅暈,艷光四射。
  「哎,大夫人早,小夫人早。」張耀煌不敢多看,趕緊欠下身子打了個招呼:
  「老大,我這就回去了。」
  「要不吃了飯再回去?」張耀煌的忠誠讓程子介非常感動,趕緊招呼道。
  張耀煌則是因為程子介的康復而完全沈浸在喜悅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老大!弟兄們都很心焦,我也吃不下,得趕快回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我過去那邊吃吧!」「嗯。」程子介拍了他的肩膀壹下:「辛苦了。」「嘿嘿。」張耀煌笑得合不攏嘴地對程子介和兩女鞠了壹躬,飛快地跑下了樓,不久政府門口就隱約響起了摩托車的引擎聲。
  50不快
  「老李,我們吃吧。」程子介提著飯鍋,回到了辦公室內。這時蘇田田跟了上來:「老公,要刷牙啦。」程子介還沒來得及答話,李建斌就搶著答道:「小夫人,我這就去找姓鄧的要點水。妳們的毛巾牙刷我也帶來了,在這……」很快,李建斌就帶著鄧團長,後面跟著兩個人,提著水桶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壹見面,鄧團長就遠遠地對程子介鞠了個躬:「程老大,多謝妳出手相救。我們壹百多條性命,要不是您,恐怕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程子介正在揉搓著兩女的身子,但是這樣的情況,他也只能掃興地站起身來,向前兩步:「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程老大為了我們受傷,不僅是舉手之勞了。」鄧團長筆直地站在門口:
  「若是程老大有用得著的地方,絕不敢皺壹下眉頭。」「哈哈,我受了傷以後總是很餓。現在還是先讓我吃飽肚子吧。」程子介大笑著,鄧團長呆了壹呆,也跟著大笑起來:「是!那我們不打攪了。程老大年紀輕輕,卻英雄了得,又是性情中人,佩服佩服!」說著就敬了壹個標準的軍禮,轉過身去,帶著兩個手下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程子介則在鐘美馨和蘇田田的環繞下洗漱完畢。昨天激烈的戰鬥本已消耗了他不少的能量,然後十六又為他治傷,更是讓他饑腸轆轆。迫不及待地裝了壹大碗飯菜大嚼了起來,壹邊吃,壹邊看到李建斌等著鐘美馨和蘇田田也端上了飯碗,才欠著身子站在壹邊默默地吃著,程子介不由的有些感嘆起來:「老李,坐下吃吧。」「這……不必了,老大和夫人們坐著就好。」李建斌端著碗,畢恭畢敬地笑著。
  「老李。我們認識雖然不算久,不過這樣的世界,也算是壹起出生入死過了,我早就把妳當兄弟了。有外人在的時候妳說要維護我的威嚴,我能理解,不過現在就我們幾個人,何必這樣。」「是啊,李大哥。」蘇田田也微微地笑著:「以前我們在壹起住的時候,我都是把妳當大哥的,現在因為我嫁了老公,反而生分了。」「啊,小夫人……」李建斌感激地看著他們,最後程子介笑道:「行了,坐吧。」「是。」李建斌只得在程子介身邊坐了下來。程子介笑著夾了壹條雞腿放在他碗裏:「不用拘束了。其實這些天來,我真的很不自在,為了大家,也就只能忍著了。以後沒別人的話,還是隨便點吧。昨天我傷了,妳勞心費力的,多謝了。」「哪裏……哪裏……」壹向能言善辯的李建斌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吃吧。」程子介笑著,風卷殘雲地吞掉了壹大碗米飯,壹邊站起身來添飯,壹邊問道:「老李,昨天妳們怎麽跑到這兒來了。」李建斌正在默默地啃著雞腿,聽到程子介問話,趕緊道:「老大,昨天我們正在運魯家村剩下的壹些粗重東西,就聽見這邊炸了。老遠都看見壹大團黑雲,我不放心,就跟老張他們商量了壹下,帶著耀煌騎摩托車過來看看,沒想到壹進鎮子,就被姓鄧的他們抓起來了。」「哦。家裏沒事吧?」「沒事,挺好的。老張本也想來,不過家裏那麽多人,他得留在那看著。」「嗯,我沒啥事,以後這樣的事也不用太擔心了。」程子介又是壹碗飯下去,看著三人,壓低了聲音:「現在妳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了,妳們覺得該怎麽和這批人打交道?」李建斌頓時滿臉受寵若驚的神色,蘇田田則是自豪滿足的表情,只有鐘美馨顯得恬靜平淡,壹邊慢慢地吃著飯,壹邊輕聲道:「小傑,妳覺得是不是應該把他們也帶上?」李建斌趕緊附和道:「對,對。老大,人越多,就越安全。要是我們能有壹萬人,還怕什麽喪屍啊。」「妳們的意思,是把他們也收下。」程子介又添了壹碗飯,慢慢的吃著。
  「這個,還是小傑妳自己判斷吧。人多有人多的好處,人少有人少的好處。」鐘美馨溫柔地微笑著。
  「嗯,等會看他們怎麽說吧。」
  吃完早飯,李建斌又是搶著上來收拾碗筷,被程子介拉住了:「老李,我說了不必如此。讓她們來吧。」李建斌只得坐立不安地看著鐘美馨和蘇田田收拾起碗筷,這時鄧團長又帶著兩個手下來到了門口,看到程子介等人已經吃完早餐,小心地敲了敲門框。
  「鄧老大。」程子介笑著站起身:「進來坐吧。」鄧團長還是頗帶軍人風範,不卑不亢地挺著腰板走進了辦公室,在另壹張辦公桌前坐下,兩個手下侍立在兩邊,等到程子介也對著他們坐好,才向前微微欠了欠身子:「程老大。」程子介笑著揮了揮手:「感謝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我也是圖個安心,畢竟這世界活下來的人實在不多了,能救壹個是壹個。這兩位怎麽稱呼?」「啊,不敢。」程子介的幹脆利落倒是讓鄧團長有些微微吃驚,聽到程子介的問候,只得趕緊回答道:「這個老吳,這個山沖,算是我的助手。」「幸會。」程子介學著看過的小說裏那樣抱了抱拳,也介紹起自己的同伴來:
  「這是我媽,這是我老婆。這位是我的兄弟老李。」三人都是對著鄧團長點了點頭,鄧團長也站起身來,對著他們抱了抱拳,笑道:「程老大挺爽快的。那我們也不虛情假意了。蒙程老大出手,鎮上壹半的喪屍都清幹凈了,還有壹半的喪屍昨天被加油站的爆炸驚動,現在醒著,只要不去招惹它們,暫時也沒事,等它們睡了再分批慢慢消滅就行。不知道程老大下面有何打算?是不是準備收集本鎮的物資?」「我之前的確這麽打算。」程子介壹時間摸不清對方的意圖,沈吟著答道。
  「程老大救了我們上下壹百多號人,實在感激不盡,但是我帶著他們,也得給他們找條活路。」鄧團長盯著程子介說道。
  「那妳們打算怎麽辦?」程子介覺得有些不爽起來,反問道。
  「程老大少年英雄,我們沒什麽本事,還請程老大指點壹條明路。」鄧團長又將皮球踢給了程子介。
  程子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掃視了鄧團長三人壹眼,沈聲道:「抱歉,我也有我的弟兄們要照顧,妳們的人,我是無能為力了。」「不錯,程老大甘願受傷救了我們壹次,我們不敢再生非分之想。不過現在這樣的世界,程老大想必也知道,只求活下去,其他的很多東西都顧不得了。」「既然如此,那就請各位好自為之。鎮上的東西,我會帶著我的弟兄們也來收集的。大家各憑本事吧。」程子介極度不爽,站起身來,冷冷地道:「告辭。」程子介就這樣帶著鐘美馨和蘇田田走向門口,李建斌也趕緊提起飯鍋等東西跟了上來。想到自己竟然為這群不知好歹的東西受傷,程子介簡直是無名火起,緊緊地握著拳頭,噔噔噔地走下了樓梯。
  樓梯邊聚集著不少鄧團長的手下,男女都有,靜靜地看著程子介,臉上表情各異。程子介在人群中很快發現了那個嬌小的身影,不由得心裏壹軟,停下了腳步:「蕭老師,」說著環顧了壹下周圍,沒有看到陸護士,於是又將目光轉回那張美麗的臉:「謝謝妳和陸護士昨天照顧我。」蕭老師美麗動人的杏眼中泛起了壹層驚訝的神色,遲疑著,張開有些暗淡的雙唇:「妳……認識我?」「當然,昨天妳照顧我的時候,我壹直是清醒的,只是不能說話。」聽到蕭老師那令人渾身酥軟的聲音,程子介的心情總算是好了壹點,微笑了起來。
  「啊?我……其實還是要謝謝妳救了我們。」蕭老師俏臉壹紅,想起昨天自己為他擦拭赤裸的身體,還以為他是在昏迷狀態,沒想到竟然是清醒的。
  「呵呵,舉手之勞。」程子介最後戀戀不舍地將目光從蕭老師臉上移開,飛快地掃過她那驚人的峰巒:「告辭了,後會有期。」「再見……」蕭老師的心不由得砰砰跳動起來。昨天她也目睹了程子介如同天神壹般引走數千只喪屍,然後壹把火消滅殆盡的英姿,然後照顧他的時候又是近距離接觸到了程子介健美性感的身體,而今天他對自己特別的關註,則更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目送著程子介帶著三個人走出大樓門口,消失在朝陽下,蕭老師只聽說背後鄧團長等人的聲音:「老鄧啊,妳這脾氣該改改了,要不是妳太傲,說不定早就混成個團長了。」「是啊,鄧大哥。這位程老大也是年輕氣盛的,那麽大本事的人……哎。」「哎,我又何嘗不知道……我就是愛沖動,其實算不上壹個好老大。現在這樣了,只能找機會再接近他們的人了。我總覺得,程老大既然看到我們有難肯出手相救,就絕不是壹個鐵石心腸的人。」「對……他說了還要來的。再找機會吧。反正這半個鎮子都清幹凈了,我們壹時也不愁吃喝。」「還是要多謝程老大了。對了,程老大好像對玉梅有點意思哎?」蕭老師頓時壹驚,遲疑地看向三人。
  51接近
  鄧團長等三人也正在同時看著蕭老師,沈吟了壹會,鄧團長對著她招了招手:
  「蕭老師,麻煩妳過來壹下。」
  蕭老師隨著他們壹起進了辦公室,心裏砰砰的跳著,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
  鄧團長為蕭老師拉過壹張辦公椅,看著她坐下,老吳在最後關上門,也湊了過來,鄧團長才有些慚愧地開口了:「蕭老師,我們昨天晚上商量的事,妳也知道的。」蕭老師看著三人焦急的神色,輕聲道:「是。」鄧團長沈沈地嘆了口氣:「唉,都怪我,只會帶兵打仗,不會和人打交道。
  剛才和那個程老大說了幾句話沒說好,別人發火了。」「嗯……」蕭老師也從剛才程子介的神色中察覺到了剛才的談話不怎麽愉快。
  「其實也不能怪鄧大哥,他也是想著,程老大已經有不少手下了,不知道別人怎麽樣,我們要是太舔著臉跟著他們,會不會被他們看不起,受欺負。就想著硬氣壹點,最好是等程老大自己開口叫我們跟著。」山沖插話道。
  「我知道,鄧團長壹直是想著我們。」蕭老師點點頭,輕聲道。
  「我其實不適合當領導。」鄧團長還是皺著眉頭,心情沈重:「壹直以來,作出了不少錯誤的判斷。遠的不說,昨天頭腦發熱,帶著大家想沖出去,結果死了三個兄弟……」老吳趕緊安慰著:「老鄧,這事妳就別再說了吧。那時候我們又不知道有程老大這麽個神人在,不沖出去也只能等死。再說要不是沖壹下鬧出點動靜,程老大也不會出手。」「是啊鄧團長,這事沒人怪妳。」蕭老師也趕緊安慰他。
  「哎……總之,我不太適合當領導。昨天探那個李老大的語氣,這位程兄弟倒是有勇有謀,跟著他的人都活得很好。要是我們能跟著他,也是壹件好事,都怪我把事情搞砸了。」「老鄧,妳就別自責了,現在是想想怎麽挽回局面吧。這都壹個多月了,我們心裏也清楚,不會有救援。雖說程老大給我們清了半個鎮子,能找到不少吃喝,但是以後呢?還是得想辦法跟著程老大才是長久之計。」老吳說著,目光就落在了蕭老師臉上。
  蕭老師的心跳又加速起來,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要和自己有關了。
  「蕭老師。」鄧團長尷尬地看了她壹眼,難堪地垂下頭去,吞吞吐吐地說道:
  「既然程老大說還會來鎮上,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才是。」沈吟著,還是開口了:
  「我們看著程老大對妳好像有點意思,要不……」蕭老師沈默地沒有答話,鄧團長滿臉羞慚地看了她壹眼,繼續說了起來:
  「哎,本來也不用這樣,都怪我……我就是覺著,要是他真喜歡妳,不如妳和他走近壹點,給我們說點好話,也有個轉圓的余地……」房間裏沈默了。蕭老師心如亂麻,不知道怎麽回答。
  良久,老吳低聲道:「玉梅,我知道妳不是隨便的人,不過我們這裏的女人妳最漂亮不說,也正好沒老公。出事這麽久了,妳大概也明白,妳老公是真沒什麽希望了……」「我不死心。」蕭老師垂著頭,低聲道。
  「唉……算了。不過,蕭老師,要是妳確定了妳老公不在了,願不願意跟著那位程老大?」「對啊,玉梅,我昨天聽那位張兄弟說過,程老大現在也就壹個老婆,就是那個小姑娘,妳也見過的。妳哪點比她差啊?那位大夫人他們說是他媽,不過看著不像,就算真的也是他老婆,妳也不比她差什麽,妳是這段時間煎熬壞了,要是妳也跟著他,好吃好喝的,自然能更好看。現在這世界,程老大這樣的人娶幾個老婆,也不算什麽事,妳跟誰也都是得和別人共老公的對吧?跟著程老大,總比跟著我們這些人好多了。」「吳大哥……」蕭老師不由得難堪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蕭老師,妳願不願和程老大處處看?」鄧團長期待的看著她,突然激動了起來:「我這就去樟樹腳,去探壹下妳老公的下落!」說著騰地站了起來。
  「哎!別!」蕭老師趕緊喊道。老吳和山沖也趕緊壹左壹右地拉住了他:
  「老鄧!妳又沖動了。」
  「哎!」鄧團長重重地嘆了口氣,難過地坐了下來。
  「玉梅,其實妳也不是說要嫁給他怎麽樣。」老吳想了想,笑道:「就是現在我們的人也就妳能和他說上話了,希望妳去和他好好說說,告訴他我們的意思本來是想跟著他的。」「對!對!」鄧團長趕緊附和道:「我們也壹直沒逼著妳跟個男人對吧。妳救了那麽多小孩,我們敬重妳,也不能逼著妳跟著不喜歡的人。妳壹直說不知道老公的確切下落就不跟人,我們吃穿用度也沒少妳壹份。要不是看著這個程老大人不錯,我也不敢想這個法子。」「我知道……行,鄧團長,吳大哥……那我就試試吧。」「哎!好,好。那多謝蕭老師了。」三人趕緊笑著道謝。蕭老師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那沒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哎。好,要是程老大來了,我就來告訴妳,還有,現在清了半個鎮子,能找到好些衣服,妳多挑點,稍微打扮打扮?」「……嗯。」程子介則帶著手下,讓李建斌騎著摩托車帶著鐘美馨和蘇田田,自己則輕巧地跟在車旁,快步奔跑著回到了黃雲山。
  壹回到小廣場上,眾人就圍了上來。雖然張耀煌已經先回了壹步報喜,但大家沒見到程子介本人,都是心裏不安,無心幹活。直到程子介的身影出現,才心裏壹塊石頭落地。
  程子介仍然是心裏不爽,跟大家敷衍著打了幾個招呼,就悶悶不樂地帶著鐘美馨和蘇田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壹下子仰躺在床上。
  鐘美馨體貼地坐在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小傑,妳也不要想太多,人各有誌。他們那麽多人,為自己打算也是正常的。」「嗯。」程子介悶聲答應了壹句,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蘇田田已經點燃了壹支蠟燭,暗淡的光線照著灰白色的防空洞頂,讓他的心情越發壓抑。
  鐘美馨看他的樣子,知道壹時間拗不過來,只得靠近他耳邊,吐氣如蘭地輕笑道:「小傑,那個蕭老師長得很好看啊。」「呃……」程子介的註意力這才從郁悶中拋開,坐起身來,不好意思地看著鐘美馨。鐘美馨正俯著身子,領口裏那雙潔白的乳房輕輕地晃動著,程子介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正想伸手進去,鐘美馨就發現了他的企圖,伸手掩住了領口,嬌嗔道:「討厭。」程子介只得放棄了把玩那對美乳的企圖,嘿嘿地訕笑了壹聲,目光轉到鐘美馨裙擺下光滑的美腿,開始計劃怎麽偷襲。
  「是啊,老公。」這時蘇田田也微笑著坐到程子介另壹邊:「老公也好像很喜歡她。」程子介趕緊忙不叠地分辨著:「沒有,哪裏啊。就是昨天我傷了,她來幫我擦身子降溫,照顧我,我看到了就感謝壹下。」壹邊摟住蘇田田的纖腰,雙手不老實地在她那挺翹的臀峰上揉搓起來。
  「真沒有?」鐘美馨嘲笑地看了他壹眼,程子介頓時語塞:「媽……」鐘美馨不想再讓他尷尬下去,柔聲道:「小傑,媽說過,現在的世界妳要多娶幾個妻子很正常的,田田也是這麽想的。」「媽,別瞎說了,別人肯定有老公了,那麽好看。」「那妳承認喜歡她了?」「啊?哎……我就是覺得她聲音蠻好聽的……」程子介有些緊張地看了看鐘美馨,又看了看蘇田田,看到兩人都是笑盈盈的,只好吞吞吐吐地笑著:「是有壹點。」「只是聲音好聽?不老實哦小傑,妳老是盯著人家胸部看。」「媽——」「嗯。行啦,妳不是要帶人去鎮上找東西嗎?說不定還會遇見的。碰到了就和別人接近壹下唄,這次不用媽壹步步教妳了吧?」「妳們真的不生氣啊。」程子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鐘美馨微笑著:
  「妳有本事娶十個八個大美女,媽高興還來不及呢。」蘇田田也柔順地靠進他懷裏:「嗯,老公,蕭老師那麽好看,看著也是有素質的人,要是能和我們做個姐妹,也是挺好的。」「哦……嘿嘿。」程子介確定了兩人的心意,笑道:「行啦,我們在這說這些都是沒用的。別人肯定有老公了。我可不去強搶民女。哈哈,有妳們兩個老婆就好啦!」說著壹把推倒了蘇田田。蘇田田大囧:「老公……我、我不行啦,早上妳剛剛……」「我知道,我就是親壹下!」說著重重地親了親蘇田田的小嘴,接著轉過身來,鐘美馨則早就從床上逃了下去:「我壹晚上沒回來,去看看那幾個病人。」
  52隊形
  眾人制止了程子介現在就要去鎮子裏找東西的計劃,程子介只得無所事事地休息了壹天。雖然早上才和兩位嬌妻來了壹發,但是經過改造的他恢復的速度驚人,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只是鐘美馨和蘇田田實在都有些害怕了,他也心疼兩女,今天也就沒再試圖折騰她們了。
  手下們已經將小村裏能搬的東西幾乎都搬來了,就差沒把門窗都拆回來。又分配了幾次物資,現在每家的生活都躍上了壹個臺階。除了不再擔心食物,人人都有了足夠的衣服穿,不像以前那樣衣衫襤褸了。女人們也開始打扮了起來,壹時間防空洞內外鶯聲燕語,燕瘦環肥,這兒壹片美胸,那兒兩雙玉腿,不時地撩撥著程子介的神經。更有幾個膽大開放的,知道程子介這位老大年輕單純,又好說話,居然開始逗起他來。動輒搞得程子介滿臉通紅。
  至於床的話,每家都擺起了幾張:因為每個男人都有幾個老婆,現在反而是程子介房間裏的床最少。
  最開心的是小孩子們,甚至還找到壹些玩具,壹些書。
  壹些病號也得到了康復,五哥已經能起床活動了,他是對程子介最感激的人。
  張耀煌那個腳骨折了的老婆也在鐘美馨的治療下有了開始康復的跡象。
  除了沒有電,沒有通信,其他的,已經沒什麽不滿足的了。每個人對程子介都是敬若神明,尤其是再次聽到張耀煌轉述的他在茭洲鎮上壹把火燒死三千只喪屍的豐功偉績——其實不到兩千,壹個加油站能有多大?院子裏站滿了也站不了三千只喪屍——但是,從鄧團長嘴裏出來,變成了兩千多,再從張耀煌嘴裏出來,就變成了兩三千,尤其是他們經過加油站的廢墟,看到遍地焦黑的屍骸以後,不由自主地誇大了數目,於是到了這些人心裏,就成了三千只喪屍了。
  程子介畢竟年輕,被眾人的歡樂感染,也很快拋去了對鄧團長那些人的不快。
  不過,鎮子上的物資還是要去收集的。
  第二天壹早,他就帶上眾人,精神抖擻地出發了。這次目送著隊伍離開的女人們不再那麽害怕,而是壹個個滿懷期待。
  男人們則是信心百倍地跟著程子介,為防意外,程子介還是安排了張耀煌留守,其他人則輕快地踏上了山下的公路,在晨風的吹拂下奔向茭洲鎮的方向。
  壹路上的零散喪屍昨天就都已經被程子介清除了,眾人也顯得格外的輕松。
  很快眾人就遇到了第壹輛廢棄的汽車。
  程子介已經計劃過開車搬運物資,因此帶著眾人走到這輛七座的商務車前,揮手停住了隊伍,對著眾人笑道:「誰會開車的?」馬上有四個人齊聲答應了。程子介看了壹圈,最後對小武笑道:「小武,妳來開開看。」「哎!」小武高興地答應著,拉開了車門。眾人忍著惡臭將駕駛座上那只被程子介剛來雙河縣的時候就幹掉的已經半腐爛的喪屍拖了出來,丟進了路邊的草叢裏,小武才坐上了駕駛座。車鑰匙還插在那兒,倒也沒費什麽功夫,就順利地發動了引擎。
  「怎麽樣。」程子介期待地問道。
  「油還是滿的。」小武快活地笑著:「大概是那天出來逃難,特意加滿了油。」程子介也高興地笑著:「嗯。大家上車吧,哈哈。」在眾人壹致要求下程子介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接著十來個人就塞進了車裏。
  雖然擁擠,但是災難後這麽久,又壹次接觸到現代文明的產物,眾人無不是欣喜萬分。
  「走嘍!」小武操縱著商務車,掉過頭來,對著茭洲鎮飛馳而去。
  鄉村公路的車輛不多,六七裏地過去,眾人也只是又收集了兩輛能開的汽車:
  壹輛豪華轎車,壹輛帶廂小貨車。程子介帶著張耀輝,李建斌坐在小轎車上,小武駕著車,帶著後面的兩輛汽車很快就駛近了茭洲鎮的鎮口。
  眾人老遠就聞到了難聞的惡臭。前天程子介壹次性幹掉了壹兩千只喪屍,在這初夏時節都已經開始迅速腐爛,這麽多喪屍同時腐爛,味道可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屏著呼吸,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車隊還是慢慢的接近了加油站的廢墟。加油站只剩半片屋頂和幾根柱子孤零零地立在那兒,地上則是壹片焦黑,密密麻麻地躺滿了喪屍的殘骸,絕大部分都是被爆炸的高溫燒死的,少部分則被氣浪沖擊得支離破碎。
  加油站前的公路也是壹片烏黑,密密麻麻地躺滿了喪屍。眾人看著這地獄般的壹幕,臉上的表情都是匪夷所思,看著程子介的眼神越發敬畏起來。
  小心地駕駛著車輛碾過路上的喪屍,車隊進入了鎮口。眾人剛把註意力從加油站邊的喪屍屍骸移開,就發現面前的路上豎著幾只水泥管之類的東西組成的路障,擋在車隊的前頭。
  程子介不由得越發生氣,跳下車來,看了看前面幾處民房進出著的人,認出了是鄧團長的手下,很明顯這個路障是他們設立的。
  沒想到自己冒著危險救了他們,卻換來這樣的對待,程子介除了生氣,更多的是壹種失落感。他畢竟年紀不大,還有些單純,總想著幫助別人就會有報答,尤其是這麽個世界裏,可是無情的現實給他潑了壹盆冷水。
  「老大,這實在太過分了。」饒是壹向冷靜的李建斌也有些忍不住了,走上前來:「要不我去找個他們的人,問問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想獨占這鎮子上的東西不成?」程子介難受地搖了搖頭:「算了。人要忘恩負義,我們也沒辦法。他們人多,還是先不要當面撕破臉吧。」說著悶悶地走到路障邊,舉起壹只水泥管,遠遠地扔了出去。
  程子介的手下倒是習慣了程子介的神力,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都跟著上前來拆除路障。而遠處看著的鄧團長的手下則是壹個個呆若木雞:他們建立這個路障花費了不少心思,卻被程子介輕而易舉地揮手抹去了。等他們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前去通知鄧團長的時候,程子介等人已經打開通路,開著車揚長而去。急忙帶著蕭老師趕來的鄧團長等人則目送著開向鎮子內部的車隊,又是懊悔,又是難過:「哎!我還以為他們也要來清了喪屍的這邊找東西呢!沒想到……」「是啊,我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早該想到別人有那麽樣的本事,不回來跟我們計較這些零散東西的。這下好了,還有這個路障,這誤會要大了……」「唉。昨天沒聽說他們開車啊。來來去去就那輛摩托車。」鄧團長懊惱地嘆著氣:「現在真的是更難解釋了。就算不說跟著別人,別人對我們這樣的大恩,卻搞成誤會,我真是!唉——」蕭老師看著他們的樣子,也有些難過,看著程子介的車隊在鎮子中心的十字路口停下,輕聲道:「鄧團長,妳們先別急,等會看他們怎麽樣,我盡量去解釋壹下吧。這位程老大既然不來跟我們爭東西,又只是拆了路障沒找我們麻煩,看著是壹個大度的人,應該能講得清楚的。」「希望如此吧,只是麻煩蕭老師了。」鄧團長趕緊道。
  蕭老師微笑著:「哪裏,這些日子我壹個女人,要不是妳們幾位照顧,早就活不下來了,這些是我應該做的。」「是啊,都是為了大家……」程子介的小車隊停在了鎮子的中心的十字路口。以面前這條橫穿過鎮子的公路為界,程子介過來的這邊已經清除幹凈了。清除過的區域有派出所、鎮政府,而對面沒清除過的區域,則有著鎮衛生院和鎮中學。
  眾人圍在程子介身邊,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公路對面的區域,離這邊近處的喪屍都已經被鄧團長前幾天的動作吸引到了這邊,然後被幹掉了,但是不遠處的前方,還是能看到許多喪屍,有壹部分已經進入了休眠,還有少數在茫然地遊蕩著。
  「老大,現在怎麽安排?」觀望了壹會情況,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李建斌湊過來低聲問道。
  程子介沈吟了壹會,看著眾人:「我覺得,現在我們如果把主要目標放在普通民居裏收集物資的話,效率有些低了。零零碎碎的。老李,妳覺得現在我們最缺什麽?」「嗯……糧食的話,我們吃上半年都沒問題了,暫時不是當務之急。我覺得我們現在最缺兩樣東西:武器和藥品。大夫人不是說了嗎?好些病她看出來了,但是沒藥治。」「武器的話……聽姓鄧的說,他們已經把鎮上的派出所收刮幹凈了。」「嗯,武器只能先放在壹邊,那我們先解決藥品吧。」「行,那就先去衛生院。」「等等。」這時張耀輝提出了意見:「老大,以前我開的那個俱樂部裏,還有不少弓弩。這些日子我們隨身帶的幾把都損耗的厲害,箭也壞了壹半。我覺著,要不先去我家,把弓弩都收集回來?還有獵刀什麽的。」「哦?」程子介頓時來了興趣:「在哪?」「就在前面那條街上。」張耀輝趕緊指向前方:「那棵大樟樹下,看到沒?
  紅招牌。」
  大約三百米以前的公路邊,的確是有著這麽壹家店面。程子介目測了壹下路上的喪屍群,在大前天被鄧團長等人驚動以後,前天又被加油站的爆炸幾乎全部吸引到了公路上,因此感覺比海源市區還要密集。到目的地的路上大概有五六百只了。
  要大幹壹場了。不過,既然經過前兩天的動靜這些喪屍都還在原地,估計不會有特殊的變異喪屍,也就意味著程子介可以帶著手下逐步推進,將它們逐壹消滅了。
  「怎麽樣,我們壹路殺過去。妳們怕不怕?」程子介笑道。
  「不怕。」眾人齊聲答應著,神情都非常堅定。他們也明白這樣的戰鬥會有危險,但是,在這樣的世界中只能冒著危險生活。男人尤其是如此,而他們也得到了正常社會中不可能存在的回報:幾乎每個人都是享盡齊人之福。
  更何況他們跟著的是程子介。
  程子介也對自己的手下非常自豪,鼓勵地看了他們壹圈,舉起錘子:「妳們按老李和老張安排的戰鬥隊形,跟在我後面,記得以自己的安全為主,實在遇到頂不住的情況,壹定要跑,我斷後。」「是!老大!」眾人齊聲答應道。響亮的聲音已經驚動了最近的幾只還沒有進入休眠的喪屍,找到了他們的方向,搖搖晃晃地沖了過來。
  53辯解
  程子介的隊伍馬上組成了戰鬥隊形:五人壹組,兩個人持兩米長的螺紋鋼之類的長武器,中間是壹個拿著短武器的人。兩個舉著弩的射手則在他們背後,兩組人壹左壹右,掩護著程子介的後方和側翼,迎著沖過來的喪屍穩步向前走去。
  很快第壹只喪屍就沖到了程子介面前,「噗」的壹聲,腦袋就被程子介砸得稀爛。程子介沒有收回錘子,而是橫著壹揮,又將另壹只喪屍連肩帶頸地打斷了。
  掉下來的腦袋還張著嘴空咬著,馬上被壹根鋼管捅爛在地上。
  眾人放慢著腳步,逐壹消滅著三三兩兩沖上來的喪屍。完全不用擔心身後,使得程子介清除面前目標的效率加強了許多。偶有十來只喪屍壹起沖上前來的時候,程子介則會向前壹步,在它們沖近以前就解決掉好幾個,其他少量的的目標則被長短結合的武器合力清除了。
  若非有程子介領頭,普通人的隊伍雖然可以這樣保持戰鬥隊形,通過合作來和喪屍戰鬥,但會受到慘重的損失:被咬壹口,被抓的太狠,甚至別的傷口沾染到喪屍的體液,都意味著要損失壹個夥伴。而人類要消滅喪屍,卻只能打頭。因此喪屍數量稍多壹點,就意味著人類的潰敗了。
  張耀輝甚至說起過以前的壹個夥伴,因為走過壹顆被砍掉的喪屍腦袋的時候稍有大意,被那顆腦袋咬了腳踝壹口,最終的結果是死去了。
  而人類攻擊喪屍的時候,卻只能使用冷兵器——除了因為熱兵器在災難前管制很嚴,普通人幾乎接觸不到,更因為少量的熱兵器在會使用的人手中卻不敢輕易使用:壹旦開槍,意味著驚動更多的喪屍。鄧團長之所以被圍困,就是如此。
  這樣不對等的戰鬥下,幸存者紛紛失去了信心。張耀輝等人在遇到程子介以前是這樣,鄧團長等人現在更是這樣。如今他們正遠遠地在鎮中心的十字路口後面觀望著程子介的行動,沒有人說話,每個人心裏都是感嘆。
  「嗖」地壹聲,又是壹支弩箭從程子介身邊飛過,準確地穿過了壹個喪屍的眼窩。喪屍還向前沖了兩步,然後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下。程子介笑著揮手道:
  「好了,休息壹下吧。」
  眾人不知不覺已經推進了壹百米,身後躺著二百來具喪屍的屍體。大部分都是被程子介砸爛了腦袋,而程子介除了消滅喪屍,更重要的則是頂在隊伍前面吸引喪屍的註意力,保護了隊友的安全。
  當然,隊友們也分擔了他的壓力並保護了他的側翼。所以這壹路打下來,程子介覺得比獨自面對兩百只喪屍輕松多了,放下錘子給每人發了壹支香煙,笑道:
  「大家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眾人也覺得安全而輕松,雖然壹個個滿頭大汗,但士氣卻是無比的高漲。
  張耀輝吸了口煙,和程子介打了個招呼,帶上射手們開始小心翼翼地返回原路收集弩箭。李建斌也吸著煙:「都渴了吧,我回去車上拿水。」「辛苦了。」程子介叼著煙,坐在路邊的壹個花壇上,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樣的鄉鎮街邊的民房,基本上底層臨街都會作為店面,程子介附近的就有水泥店、玻璃店、餐館、種子店……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程子介想道。看著壹家書店,不由得回想起學校生活來。好久沒看書了啊,雖然上學的時候總幻想著有壹天不用念書,可是真的這壹天到來,他卻無比地懷念起無憂無慮的學校生活。
  程子介正沈浸在回憶裏,突然被李建斌的聲音打斷了:「老大,水。」程子介接過李建斌的水瓶,揚起脖子剛喝了壹口,就被李建斌遲疑著的話嗆了壹口:「老大……有個女人要見妳。」「咳……」程子介咳了幾聲,才奇怪地看著李建斌:「這兒哪來的女人?」「那個蕭老師啊。」李建斌低聲道。
  程子介看向來時的路上,遠遠地果然看到壹個嬌小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車隊邊,正在擡頭向自己張望。
  「她來幹什麽?」程子介皺了皺眉頭,疑惑地看著李建斌。
  李建斌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也不知道,她不肯和我說。」程子介只得將水壺遞還給李建斌,對大家道:「我去去就來。」跨開大步幾個起落,程子介就來到了蕭老師面前。壹看清蕭老師的樣子,就不由得在心裏喝起彩來:真好看。
  蕭老師明顯是打扮了壹下,烏黑亮澤的披肩發柔順地披散在潔白修長的脖子邊,白皙的臉頰有些清瘦,兩只動人的杏眼帶著復雜的神情,可愛的小嘴微張著,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程子介細看之下,似乎塗了壹點粉紅色的唇蜜,雙唇潤澤晶瑩,唇角微微上翹,仿佛在吸引程子介前去盡情品嘗。
  身上則穿著壹件成熟女性的白色休閑衫,勾勒出成熟而不失可愛的氣質。雖然毫無暴露的意味,但是薄薄的衣料裹在她曼妙的身體上,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尤其是那飽滿的雙峰,將外衣高高頂起,渾圓的弧度下隱約可見內衣漂亮的花紋。
  壹條寬寬的衣帶束著盈盈壹握的纖腰,下面是壹條鵝黃色的紗裙,讓整個人都帶著壹絲明媚的感覺,裙擺下是兩條裹著黑色絲襪的美腿,雖然因為身高的原因不算修長,可是纖細筆直,也是顯得無比動人。腳上蹬著壹雙細帶高跟鞋,將可愛的小腳勾勒的誘惑無比。
  程子介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起來,這位蕭老師是他除了鐘美馨和蘇田田意外見過的最漂亮的美女。因為鐘美馨是媽媽,自小已經非常熟悉,而蘇田田也是多年同學,眼看著她從壹個黃毛丫頭出落到現在的小美女,所以都沒有看到蕭老師那種第壹眼驚艷的感覺。
  蕭老師也是有些緊張,程子介雖然盯著自己看,但是眼神卻很單純,並沒有什麽猥瑣的味道,反而是充滿了欣賞的意味。而且自從災難以後,見到的男人都是日復壹日地形容憔悴下去,突然這麽個年輕的小夥子出現在自己面前,高大帥氣,身材健美,最重要的是那滿臉的輕松自行,不由自主的就能給看見他的人壹種安全感。筆挺的衣服上雖然沾滿了不少黑色的汙血,但是卻絲毫無損他的氣質,反而讓蕭老師想起他那神威凜凜地消滅喪屍的形象。
  程子介猛然驚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蕭老師,有何貴幹?」「嗯……」蕭老師壹時間有些慌亂起來:「程老大,我是想來和妳們解釋壹下,我們鄧團長並不是想和妳們爭鎮子裏的東西。」「哦?」程子介不屑地笑了壹聲:「那他想幹什麽?堆著個路障是對付喪屍的嗎?」「不是的!」蕭老師趕緊道:「那個路障是對付別人的。」「別人?哈哈,過來的路上的喪屍都是我們清的,哪裏會有別人。蕭老師,請妳回去告訴鄧團長,我也不想和他計較,畢竟大家夥下來都不容易,我也理解。
  那邊清出來的地方,妳們自己安排,但是現在有喪屍的區域,我們再清出來,那東西就是我們的了。」程子介想到鄧團長的態度,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的!」蕭老師壹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程子介卻沒有再給她辯解的機會:「我理解,大家都不容易,但是光明正大地說好了,也沒什麽事,我也不是不講道理。按說那邊的東西也是我們的才對,不過算了。行了,我的弟兄們在等我,不奉陪了。」說著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蕭老師,飛速地回到了隊伍中間。
  眾人已經休息完畢,看到他臉色不是很好看,也沒有多問,於是又組成戰鬥隊伍,開始繼續挺進。有驚無險地幹掉了幾小波喪屍以後,終於在太陽西斜的時候來到了張耀輝的俱樂部門口。
  清理完門口附近的喪屍,眾人終於松了口氣,程子介也覺得累得不輕。倒是幾位射手稍微輕松壹點,於是程子介就帶著其他人在門口休息,而張耀輝帶著他們壹起進了俱樂部。
  「老張,休息會吧,裏面危險。」程子介擦著額頭上的汗,叫到。
  「沒事的,出事那天我就鎖了門,帶著人跑了,現在門還是好的,說明沒進人。」張耀輝笑道。於是程子介也就放下了心。很快張耀輝就從俱樂部裏面搬出了十來把弩,還有幾把復合弓,以及數百只不同的箭矢。
  「這麽多啊。」程子介看著這些武器,有些驚奇。
  「是啊,出事前我和耀煌正打算再開個射擊訓練班呢。」張耀輝笑道。眾人紛紛上前圍觀,程子介則是非常滿意,有了這批遠程武器,雖然是冷兵器,但是也比肉搏安全得多。下次再有魯家村那樣的情形,要清除喪屍就快得多了。
  「行了,差不多人手壹把沒什麽問題。現在校正工具有了,修理工具也有了,備用的弩弦什麽的不缺,等我們回去大家都可以練練。」張耀輝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行吧。」程子介笑著:「大家也辛苦了,今天就先不去衛生院了,先把我們清出來的這壹片的東西都找出來,運回去再說。小武,妳們去把車開過來。」「哎。」幾個人答應著,笑逐顏開地和另兩個人壹起跑到十字路口,很快三輛汽車就停在了路邊。
  54遊泳
  程子介壹邊帶著眾人開始壹間壹間地清理路邊民房,民房內偶爾有幾只零散的喪屍,都被眾人輕車熟路地消滅了。在程子介的帶領下,他們都恢復了信心,也拋去了恐懼,高漲的士氣對冷兵器作戰是極其重要的。
  程子介則壹直在想著蕭老師。他也看得出來蕭老師今天是刻意打扮了以後才來見自己,但是對方到底是什麽用意呢?蕭老師這樣的美女,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對方團隊領導者的老婆才是,那對方為什麽要派出蕭老師來和自己解釋?美人計?勾引自己?以女色說服自己放棄鎮上的物資?這未免太卑鄙了。
  不但卑鄙,而且讓程子介開始同情起蕭老師來。這樣的美女竟然被當成工具,程子介簡直想破口大罵。
  不爽歸不爽,活還是要幹的。程子介看著手下們正從路邊的壹家鞋店搬出成堆的各類鞋子,目光轉到鞋店隔壁的壹家成人用品店,趕緊叫來張耀輝:「老張,我媽上次說,要開始註意避孕措施了,等會把那家店的東西也搬回去……呃,直接交給我媽吧。」「哎。」張耀輝趕緊答應著,叫上了兩個手下進了那家成人用品店。程子介則悶悶不樂地走到壹邊,點燃了壹支香煙抽了起來。自從遇見鄧團長以後程子介的心情就沒好過,如今加上了壹份對蕭老師不自覺的牽掛,程子介更是心情不好。
  沒精打采地看著眾人清理了公路兩邊的民居,將各種物資滿滿地裝了小貨車的壹車,就帶著手下在鄧團長等人遠遠的註視下離開了茭洲鎮。
  回到了黃雲山下,陡峭狹窄的山路年久失修,並不適合氣車開上去。於是眾人在公路邊下了車,留下兩個人看守,其他的人回防空洞前,準備用人力車轉運物資。家裏留守的人們沒有再像以前那麽欣喜若狂,她們都已經開始逐漸習慣自己的男人跟著程子介可以安全回來了。至於糧食物資,他們也不再是以前那麽缺乏,看到糧食會高興得要發瘋的樣子,只是表達著正常範圍內的驚喜。
  「媽,田田。」看到最親愛的兩個人,程子介才開心起來,親昵了壹會,才笑著對蘇田田道:「又拿了很多東西回來,麻煩妳了田田。」「不麻煩呀,老公才辛苦。」蘇田田溫柔地踮起腳尖,溫軟的雙唇在程子介臉上輕輕壹吻。然後看了看壹邊裝作看風景的李建斌,走過去微笑道:「李老大,我來登記東西吧。」「嗯。」李建斌這才迎上來欠了欠身子:「老大,我想今天的東西就先不分了。蠟燭肥皂現在大家都還有,不如先統壹保管起來,等把鎮子上的東西收集完了再說。」「嗯,好吧。」程子介點了點頭,看著李建斌帶著蘇田田走到小廣場邊,還在大致介紹著今天物資的大致情況,知道沒自己什麽事了,就回過身去,要抱鐘美馨。
  「小傑,妳身上好臟啊……」鐘美馨皺著眉頭:「先回去洗個澡?」「嘖。」程子介掃興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汙血,乖乖地跟著鐘美馨進了防空洞。回到房間看著為自己準備換洗衣服的鐘美馨,程子介笑著問道:「媽,現在洗澡這麽不方便,妳們都是在房間裏洗嗎?」「是啊。」鐘美馨無奈地點了點頭:「只能燒兩壺熱水,兌在壹個桶裏洗……總覺得洗不幹凈。」程子介心裏壹動,上前去摟住鐘美馨的肩頭,輕聲道:「我帶妳去壹個好地方,可以洗澡。」「什麽地方啊?能淋浴嗎?」鐘美馨頓時來了興趣。
  「不是,是個可以遊泳的地方。」程子介笑道:「妳今天還沒洗吧?把衣服拿著,我帶妳去。」「遊泳?」鐘美馨壹雙美目頓時閃閃發亮起來。從災難發生以後她就沒再遊過泳了,而她以前是很喜歡遊泳的,這也是她身材壹直保持得這麽好的原因之壹。
  「嗯。」程子介開心地笑著:「快走吧!不早了。」鐘美馨趕緊拿起壹個袋子裝好兩人的換洗衣服,程子介壹把搶過袋子,牽起鐘美馨的小手就跑向防空洞外。小廣場上剛運回第壹趟物資,其他人都在忙碌著,於是程子介趁著別人沒註意,拉著鐘美馨跑進了樹林裏。
  鐘美馨這才有些疑惑起來:「小傑,在哪?」
  「山裏。」程子介笑道:「帶妳去。」看了看太陽已掛在山尖,馬上就要到黃昏了,於是飛快地脫掉了沾滿汙血的上衣,打著赤膊壹把將鐘美馨抱了起來,向著上次打野豬的地方飛奔而去。
  鐘美馨默默地摟著程子介的脖子,沒有多說話。這些日子來也壹直沒有和程子介獨處的機會,如今終於有了只屬於母子兩的時間,她也十分享受這樣的感覺。
  緊緊地靠在程子介赤裸的胸膛裏,結實的肌肉散發著令人迷醉的氣息,鐘美馨很快就粉面緋紅起來。
  程子介抱著鐘美馨,以他的身手不用像和張耀煌在壹起的時候那樣需要找路,而是直接走直線在樹林間穿梭著。這樣的走法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很快就過了那道小溪,等他抱著鐘美馨穿過打野豬的最後壹道密林,來到清澈的小水潭邊的時候,僅僅只花了壹支煙的工夫。
  「嗯,野豬就是在那打死的。妳看,那就是我和耀煌烤兔子吃的火堆……」壹邊走,壹邊還給鐘美馨介紹著。鐘美馨則偎依在程子介懷裏,好奇地東張西望。
  「我說的遊泳的地方到了。」最後程子介將鐘美馨放在小水潭邊:「就是不知道妳怕不怕冷,這才剛到初夏。」程子介看著潭水笑道。
  「不怕,媽又不是林黛玉。」鐘美馨也早就望著好好洗個澡了,如今看見這潭碧瑩瑩的潭水,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飛快地踩掉兩只鞋,就踏進了潭水邊:
  「水不涼。」
  「嗯。」程子介笑瞇瞇地看著鐘美馨在青山碧水間顯得格外嬌艷的模樣,鐘美馨臉上壹紅:「妳回林子裏去。」程子介看了看鐘美馨,舍不得走開,可憐兮兮地低聲道:「媽,這兒有野豬的,我要是走開了,誰保護妳。」鐘美馨俏臉泛起紅暈:「野豬也沒狼可怕。」「這兒沒狼啊,耀煌說過的。」程子介呆了呆,不解地看著鐘美馨。
  鐘美馨不由得噗嗤笑了:「我說色狼啦。」
  「呃。呃。」程子介這才明白,嘿嘿地訕笑著:「我又不是色狼,我是妳老公。」看著鐘美馨宜嗔宜喜的如花嬌靨,按捺不住地上前摟住了鐘美馨的腰肢:
  「媽。」
  「……嗯。」鐘美馨俏臉飛紅,程子介雖然有些呆,但是卻總能給她帶來壹種熱戀的感覺。尤其是這麽壹聲呼喚,更是讓她心裏甜的像化了壹樣。
  「嘿嘿。」程子介親了親那溫軟的櫻唇,松開了手:「妳洗吧,我知道妳那個還沒好,今天就是帶妳來洗澡的啦。」「笨蛋。」鐘美馨輕聲道,狠狠地橫了他壹眼,就轉過身去,開始脫下身上的衣物。很快壹副完美的背影就出現在程子介眼前。欺霜賽雪的肌膚吹彈可破,壹片炫目的瑩白,沒有壹絲瑕疵;修長的脖子,如削的香肩,肩背完美的弧線在腰間收束起來,盈盈壹握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攬入懷中輕憐密愛。那渾圓的雪臀並沒有因為歲月留下任何痕跡,依然是挺翹緊繃,光滑細膩。壹道深深的臀溝,吸引著程子介的想象,引誘著他去探索。兩條壹雙渾圓纖細,筆直挺拔的玉腿如同暖玉雕琢而成,雖然並非那種驚人的長腿,但是卻有著完美的比例,壹雙白嫩的小腳丫踩在淺水下的細沙上,粉嫩晶瑩,讓人忍不住想啃上兩口。
  鐘美馨沒有回頭看程子介,而是踏著碧綠的潭水向前幾步,接著微微俯身,向前壹躍,曼妙的胴體就沒入了清澈的水潭裏。壹頭烏黑的秀發在水中飄蕩開來,接著兩只雪白的手臂壹劃,兩條玉腿壹蹬,就向前沖出壹步,兩條美腿張合之間,腿間那旖旎的春光若隱若現,看得岸上的程子介不由得呆了。
  鐘美馨愜意地享受著清澈的潭水,很快就從小潭兩邊遊了幾個來回。程子介壹邊在岸上呆呆的看著,壹邊想著,為什麽媽媽又罵我笨蛋?
  鐘美馨這時換成了仰泳的動作,兩條手臂優美動人地撥弄著潭水,而那雙美腿則是輕快地踢蹬著,濺起壹朵朵白亮的水花。那雙美麗的乳房則在水面上沈浮不定,飽滿渾圓,潔白耀眼的乳肉在水流的沖刷下緩緩晃動著,讓程子介回想起那完美的彈性和驚人的柔軟,而那兩顆嫣紅的蓓蕾在碧水掩映中更是嬌艷欲滴。
  平滑的小腹下那從柔順的芳草也在四周的青山掩映下仿佛染上了壹抹綠意,在清澈的潭水中緩緩飄蕩,如同壹叢墨綠色的水草,偶爾能看見草叢中掩映著壹點嫣紅。
  看著這完美的景色,程子介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突然腦子裏靈光壹閃,興奮地喊了起來:「哈哈,我知道啦!媽,妳好了。」鐘美馨壹邊劃著水,壹邊看向岸上的程子介,嫣然壹笑,沒有說話。自己的兒子,她還是清楚的,只是這方面因為沒什麽經驗而遲鈍了壹點,並不是笨。
  程子介想通了這個問題,興高采烈地將自己也剝的壹絲不掛,然後從岸邊高高的跳起,像壹顆炮彈壹樣「啪」地掉在了鐘美馨身邊,濺起了壹朵驚人的水花,半譚池水都被他攪動了。鐘美馨也被這麽壹下弄得失去了平衡,不得不直起身子站在潭底,嗔怪地看了他壹眼:「怎麽啦,這麽高興。」這兒的潭水只有大半人深,因此兩人面對面的站著,在水面上露出上半身,程子介壹邊抹去臉上的水,壹邊笑道:「媽,我知道,妳好了,因為那個的時候不能洗冷水澡,妳現在可以洗了。」鐘美馨也終於被他逗笑了起來:「是啊,我還以為妳不知道呢。」「嘿嘿。」程子介笑著從水下摟住了鐘美馨柔滑的纖腰:「媽,妳好了,那我們……」「嗯。」鐘美馨嬌羞地點了點頭,她知道程子介想要自己,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剛剛開始享受到和程子介欲仙欲死的滋味,這幾天從離開海源開始,她卻只能看著程子介和蘇田田親熱,自己還得在旁邊幫忙,雖然是為了兒子舒服,但她自己成熟的身體也確實很需要盡情地滿足壹下了。
  程子介欣喜若狂地壹把抱起鐘美馨,環顧了壹下四周,看到潭邊由巖石構成的那壹邊有壹塊平滑的大石頭,壹下子跳了過去,慢慢地將鐘美馨放在石頭上。
  「媽……美馨。」程子介壹邊輕聲呢喃著,壹邊慢慢俯下身去,壹雙火熱的唇緩緩地覆上了鐘美馨香軟的櫻唇,兩個人的舌尖緊緊地交織在壹起。
  程子介溫柔地吻著鐘美馨,小心翼翼地仿佛含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無比輕柔地用舌尖輕輕舔舐著鐘美馨膩滑的香舌和香甜的雙唇,結實飽滿的肌肉不停地摩擦著鐘美馨嫩滑的肌膚,有力的雙臂緊緊擠壓著鐘美馨滑嫩的香肩,溫柔的深情和火熱的欲望就這樣不停地傳入鐘美馨體內,很快她的喘息就變得急促而沈重起來。很快她就壓抑不住,張開小嘴躲開程子介的唇,輕輕地嬌喘了起來。
  程子介則滿懷柔情地繼續親吻著她美麗的眼睛,小巧的鼻尖,柔滑的臉頰,最後劃過她的頸邊,找到了壹顆可愛的耳垂,溫柔地吸吮了起來。在這樣的愛撫下鐘美馨越發春情蕩漾了起來,難受地在程子介懷裏扭動著身體,雙手緊緊地抓著了程子介的手臂,壹雙柔軟的玉腿則不停地摩擦著程子介昂然怒脹的肉棒。
  「媽……」程子介呢喃著,雙唇慢慢劃過鐘美馨修長的玉頸,他只是覺得鐘美馨全身上下無壹不美,忍不住想要親吻個遍,卻沒想到起到了良好的挑逗效果,隨著他的唇終於劃過鐘美馨胸前,含住了壹顆嫣紅如同寶石般的蓓蕾,輕輕壹吸,鐘美馨終於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嗯……」「媽媽……妳真美……我愛妳……」在那兩顆嬌嫩的乳頭都被程子介挑逗得硬硬地豎立起來以後,程子介的唇又離開了那兩座潔白渾圓的乳峰,繼續向下,吻過平滑柔軟的小腹,最後落在陰阜上那片烏黑的芳草地上。
  程子介將臉埋在那飽滿的陰阜上,用嘴唇感受著鐘美馨芳草地絲絲縷縷的觸感,呢喃著:「媽,我想看看下面……」鐘美馨又是嬌羞,又是感動。這孩子太實心眼了,上次自己羞澀的時候佯裝生氣不讓他看,他現在還真不敢看了……哎,誰叫自己也是他媽媽呢?
  「小傑……美馨已經嫁給妳做妻子了……妳想看,美馨全身上下都讓妳看……」鐘美馨溫柔地嬌喘著,柔聲道。
  程子介這才聞綸音,微微向後揚起腦袋,溫柔地撥開鐘美馨兩條柔滑的大腿,將她最隱秘的花園完全呈現在自己面前。只見那片濕漉漉的芳草地下,豐滿光潔的兩片大陰唇夾著壹條嫩紅的肉縫,兩片粉嫩的小陰唇微微探出頭來,已經微微地分開了壹條縫,壹股透明的愛液緩緩地正從迷人的花瓣間流了出來。
  好美啊。程子介只覺得媽媽的小穴就像她的容貌和身材,壹樣完美無瑕。試探著伸出手去輕輕地撥開兩片花瓣,露出壹片粉紅色的嫩肉,閃著晶瑩剔透的水光,而花瓣的交匯處,肉縫的正上方是壹顆紅寶石般的花蕾悄悄探出頭來。程子介伸出舌尖,輕輕地壹舔,鐘美馨又不由得渾身顫抖,呻吟著:「小傑……不要……」程子介總算是學會了壹些如何分辨女人到底是真不要還是假不要了,這次他沒有停止,而是含住鐘美馨的陰核吸吮了起來,不停地用舌尖撥弄著。
  「啊……啊……」鐘美馨從來沒有被如此刺激過,嬌媚地仰起脖子,輕喊了起來。壹陣陣電流從那敏感的地方開始向全身流竄,舒服得她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程子介繼續愛不釋手地把玩愛撫著鐘美馨的花瓣和花蕾,很快,他又試探著將舌尖舔舐著鐘美馨的花瓣,只覺得壹片粘滑,卻淡淡的沒有任何味道。舌尖漸漸地伸的越來越深,終於進入了鐘美馨嬌嫩緊窄的小穴,程子介只覺得層層疊疊的嫩肉蠕動著,滑嫩無比,充盈著大量粘滑的愛液,讓他忍不住加快速度舔舐起來。
  「啊……啊……小傑……不要……」鐘美馨無力地呻吟著,緊緊地抓著程子介的頭發,卻絲毫阻止不了程子介的動作。他完全沈浸在這香艷的感覺中,不知不覺忘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舌頭飛快地攪動了起來。
  這下可苦了鐘美馨,畢竟程子介全力的時候舌頭的速度也比普通人快幾倍,壹下下有力的刮蹭著小穴內壁的皺褶,加上他的指尖還沒有放過鐘美馨的陰蒂,不停地揉捏撥弄著,鐘美馨只覺得壹波波潮水般的快感慢慢聚集起來,高聳的胸部劇烈的起伏著,豐滿的臀部也是不停地挺動著,纖細的腰肢時而繃緊,時而扭動著,俏臉壹片緋紅,大量的愛液更是連綿不絕地湧出嬌嫩的小穴。突然間腦子壹陣轟鳴,兩眼壹黑,無力地呻吟了壹聲:「小傑——」,小腹壹熱,渾身的肌肉都在快感的沖擊下不受控制地痙攣了起來,然後壹大股清亮的水柱就狂噴而出,噴了程子介壹臉。
  「啊——啊——啊……」鐘美馨茫然地看著自己下身噴泄著,壹股,又是壹股。腦子裏壹片空白。程子介則沒想到她被自己親吻著就高潮了,只得離開她的下身,看著可愛的小穴壹股股地噴著水,滿臉好奇的神色。
  劇烈地痙攣了壹會,鐘美馨才覺得離開自己身體的魂兒慢慢地回來了,作為壹個醫生,她知道這種情況是潮吹,也知道女人只有在極度的快感下才會潮吹。
  但是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潮吹,而且第壹次潮吹竟然是因為程子介的口交。
  「媽……」程子介擦去臉上的水珠,站起身來摟住鐘美馨:「妳這是舒服對吧?」「嗯……」鐘美馨無力地摟住程子介的肩膀:「小傑……媽要暈了。」「呃,那……」程子介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鐘美馨只得嬌媚地看了他壹眼:「讓媽休息壹下……先用嘴巴幫妳舒服壹下吧。」「啊,好。」程子介趕緊笑著也躺到了巖石上,光滑的石頭被太陽曬得有些溫暖,並沒有冰涼的感覺,於是程子介舒適地躺了下來,怒脹的肉棒指向天上的晚霞。
  鐘美馨讓開了巖石給程子介躺好,然後將濕漉漉的秀發掠到耳後,對著程子介嬌媚地微笑了壹下,垂下頭張開小嘴含住了程子介的肉棒。為了讓兒子獲得更多的滿足,這些天來鐘美馨壹直在努力地探索著口交的技巧,如今已經熟練了不少,柔嫩的舌尖不停地在程子介的龜頭上旋轉著,時而快速的滑過,時而溫柔地拂過,時而用力刮蹭著程子介的陵溝,偶爾又停下舔舐,緊緊地含住肉棒輕輕地吸吮,並且開始用溫暖的小嘴緊緊地裹住肉棒,慢慢地擺動臻首,摩擦著程子介的肉棒。
  壹股股酥麻的快感從龜頭上傳來,程子介不由自主地抱著鐘美馨的頭,緊緊地按住,讓鐘美馨含得更緊。鐘美馨努力地擺動著腦袋,慢慢地想起了湫、湫的水聲,為這片寂靜的山野增添了壹絲香艷的氣氛。
  程子介就這麽靜靜的享受著美妙的快感,良久,鐘美馨終於松開小嘴,嫵媚地笑著:「小傑,媽媽嘴好酸,休息壹下。」程子介正舒服得如在雲端,實在是不願意中止,從石頭上跳進潭水裏,樓著鐘美馨笑道:「媽,那我們做愛嘛。」「嗯……」鐘美馨只得嬌羞地點了點頭,剛才那次高潮的快感已經消褪得差不多了,而之前含著程子介的肉棒,那男性的氣息又壹次點燃了她的欲火。
  「嘿嘿。」程子介趕緊將鐘美馨抱到石頭上,鐘美馨害羞而期待地躺在石頭上,溫柔而嫵媚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早已是欲火難抑,深深地吸了壹口氣,輕輕地托著鐘美馨的兩條美腿左右分開,粗大的龜頭對準那早已是濕淋淋的花瓣,腰部壹挺,粉嫩的花瓣就被滾燙的肉棒左右分開,隨著鐘美馨壹聲銷魂蝕骨的呻吟,大肉棒已經是全數沒入了鐘美馨的小穴裏。
  雖然已經有了愛液的充分濕潤,但鐘美馨還是有些難以承受程子介的粗大堅硬。溫暖柔滑的嫩肉被充分撐開,緊緊地包裹著程子介的肉棒,讓程子介舒服得渾身寒毛直豎。
  程子介也知道鐘美馨需要適應壹下,於是暫時停止了動作,只是靜靜地插在鐘美馨的小穴裏,溫柔地端詳著鐘美馨的嬌靨。鐘美馨微微仰著俏臉,秀眉微蹙,但是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卻滿溢著幸福的愛意,甜蜜地看著他。
  「媽。」程子介俯身輕輕地吻了吻鐘美馨的櫻唇,慢慢地將肉棒抽了出來,只留下壹個龜頭卡在鐘美馨的小穴內,然後又是壹次有力的插入,堅硬的龜頭頂住了柔嫩的花心,那朵輕柔無比的花心仿佛有生命壹樣蠕動著,吮吸著程子介的龜頭,而嬌嫩的穴肉則擠壓著棒身,仿佛要將程子介的肉棒絞斷、吞沒。
  「媽媽,妳的小穴好舒服啊。」程子介溫柔地呢喃著,鐘美馨頓時滿臉紅暈,想起正是自己教程子介和蘇田田,作為夫妻應該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愛意,於是咬了咬櫻唇,媚眼如絲地看著程子介,嬌羞萬分地低聲道:「小傑,妳也插得媽媽好舒服。」這樣香艷的對話越發激起了兩個人的情欲,程子介於是火熱地盯著鐘美馨,托著兩條柔滑的美腿,開始緩緩地抽插起來。晶瑩的愛液很快沾滿了肉棒,鐘美馨的小穴也開始適應了程子介的進入,於是兩人盡情地享受起對方的身體來。
  「嗯……小傑……好舒服……」鐘美馨嬌媚地呻吟著,用力向後仰起脖子,烏黑的秀發在身後激烈地飄蕩起來。程子介壹邊抽插著,壹邊俯下身子,含住了壹顆晃動著的乳頭,輕吮慢舔著,不時用牙齒輕輕壹咬,摩擦著那嬌嫩的肉粒。
  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鐘美馨很快就完全拋開了矜持,情不自禁地展示出了她做為壹個成熟女子最熱情的壹面,小傑是我的老公,我對著他淫蕩沒關系的……我不用忍著……「小傑——啊……用力插媽媽吧……媽媽好舒服……好深……啊!」鐘美馨壹邊極盡嬌媚地呻吟著,壹邊努力迎合著程子介的抽插,劇烈的扭動著迷人的纖腰,挺動著渾圓的雪臀。程子介的肉棒在這樣的配合下,更加劇烈地摩擦著鐘美馨的嫩穴,電流般的快感不停地從兩人結合的地方沖向雙方的四肢百骸。
  程子介慢慢地加快了頻率,肉棒壹次次重重地頂撞著鐘美馨柔嫩的花心。每壹次都撞出鐘美馨壹聲銷魂的呻吟:「小傑……好爽……好難受……好舒服啊……啊……」鐘美馨的扭動越發激烈起來,壹雙白嫩的美腿時而蜷縮,時而挺直,漫無目的地舞動了壹會,不知不覺地架在了程子介的肩上,於是那美妙的陰戶越發突出,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程子介有力的抽插下。
  「啊……啊、啊……媽媽、要飛了……受不了了……」鐘美馨媚眼半閉,櫻唇微張,滿臉都是沈醉在快感中的銷魂神情。隨著程子介壹下比壹下沈重的抽插,小穴內嬌嫩的肉壁開始壹陣陣收縮起來,拼命地搖著頭,濕漉漉的發絲飛散起來,壹雙小手則緊緊地抓住了程子介的手腕,尖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程子介的皮膚。
  「啊、啊、啊……啊啊——」隨著鐘美馨嫩穴內的肉壁收縮的頻率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強,鐘美馨終於叫不出完整的字眼了,突然身子壹挺,不停地抽動著,壹股溫暖的液體從花心中噴湧而出,淋到自己的龜頭上。
  程子介知道鐘美馨又壹次高潮了,靜靜地停下了抽插的動作,溫柔地抱住了她的香肩,輕輕地吻著那俏臉上的汗珠,輕聲呢喃著:「媽,妳真美……跟妳做愛好舒服……」鐘美馨無力地摟著程子介的脖子,星眸半閉,白嫩的臉頰上泛起了誘人的潮紅,媚態橫生。程子介感受著鐘美馨的肉壁還在壹陣陣有節奏地擠壓著自己的肉棒,溫暖的愛液充盈在肉棒周圍,還在不停地緩緩流出,心裏又是幸福,又是滿足。能讓心愛的人享受到性愛的快感,實在是最開心的壹件事。
  鐘美馨喘息了良久,才慢慢地張開櫻唇:「小傑……媽媽好舒服……」「我也好舒服,媽媽的小穴好美。」程子介輕輕地吻著她的櫻唇,微笑著。
  「嗯……」鐘美馨微笑著慢慢直起身來,程子介趕緊將肉棒從她的小穴裏抽了出來,遲疑地看著她。
  「傻瓜……看啥呀,媽媽想換個姿勢。」鐘美馨微笑著轉過身去,雙手扶在石頭上,對著程子介撅起了渾圓的雪臀,膩著嗓子:「小傑,從後面來插媽媽的小穴吧。」程子介大喜,扶著鐘美馨的雪臀,粗大的肉棒找到了那迷人的洞口,毫不費力地插了進去。
  「啊……」隨著壹聲甜美的呻吟,潭水又激蕩了起來。寧靜的山谷間只剩下了兩個盡情地享受著快樂的人兒,誰說末日世界裏只有恐懼和絕望呢。
  「媽……美馨……我……我……」
  「小傑……啊啊——啊……老公——」隨著鐘美馨壹聲如泣如訴的嘶喊,激烈的戰鬥終於平息了下來。良久,程子介才慢慢地從鐘美馨體內抽出肉棒,看著緊閉的肉縫已經有些合不攏了,壹股股濃白的精液混合著鐘美馨的愛液緩緩從迷人的洞口流出,滴落在清澈的潭水裏,然後逐漸消失,心裏說不出的滿足。
  「老公……美馨不行了……以後還是和田田壹起陪妳吧。」鐘美馨軟軟地靠著石頭邊,慢慢地滑坐在潭水裏,媚眼如絲地看著程子介。
  看著鐘美馨紅雲密布的粉臉,慵懶無力的雙眸,程子介愛憐地也陪她坐在水裏的細沙上,伸手幫她搓洗著身體:「嗯,好老婆,天黑了,我們快回去吧。」「嗯。」鐘美馨也軟軟地舉起雙手,也幫程子介草草地洗了壹下。接著程子介就抱起鐘美馨,回到岸邊換上了幹凈衣服,在暮靄下快步向住處奔去。
  等兩個人回到廣場上,天色已經全黑了。眾人已經做好了飯菜,點燃了篝火,正在等待程子介回來。程子介與鐘美馨悄悄地對視了壹眼,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加快腳步,喊道:「吃飯吧吃飯吧。」程子介壹邊走到飯鍋前端起飯碗,壹邊在人群中尋找著蘇田田,這時李建斌湊過來欠了欠身子:「老大,那個蕭老師跑來找妳了。」「啥?」程子介嚇了壹跳:「她壹個人跑到這兒來?她是怎麽找到我們的?」「下午我們還在搬東西的時候,他們的人就開著壹輛車,帶著蕭老師找過來了。正好看到我們的車停在路邊,就來問我,說有話要和妳解釋。妳不在,他們也沒辦法,但是那個蕭老師說什麽也要等妳回來,說壹定要和妳說清楚。所以我就打發他們送她過來的人先回去了,給她在裏面收拾了壹間房,小夫人正陪著她呢。」「哦。」程子介趕緊放下飯碗:「妳們先吃,我去看看。」李建斌趕緊拎起壹只礦燈帶路,兩個人於是壹前壹後地進了防空洞。
  很快來到了壹間房前,舊鐵門虛掩著,門縫裏透出壹線燭光。
  程子介上前敲了敲門,聽到蘇田田的聲音回答道:「來啦。」說著門被打拉開,緊接著蘇田田就看到了程子介,笑道:「老公!妳回來啦。」「嗯。」程子介笑著親了親她的臉蛋:「妳怎麽不問我去哪了。」「哦,有人看見妳和鐘阿姨去林子裏了。」蘇田田柔順地微笑著,臉上卻露出壹個俏皮的笑容。
  「嘿嘿……」這下程子介倒沒話了,只得將目光投向蘇田田身後的房間內,看到房裏已經架起了壹張床,擺著壹張桌子幾張椅子,蕭老師正站在桌子邊看著自己。
  程子介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壹個女人在這種世界,晚上跑到自己這兒來,肯定是真的有事。於是攬著蘇田田走進房內:「蕭老師,接待不周,抱歉了。」「哪裏,程老大帶著這麽多人,是個大忙人,我來是打攪了。」「不忙,不忙。」程子介趕緊笑道:「既然來了,想必還沒吃飯。走,壹起出去吃飯吧。田田,走。」蕭老師的聲音還是那麽柔軟動聽,但是這次卻帶上了壹些焦急:「程老大,我就不吃了,我來是找妳有事,等說完了我就回去。」程子介笑道:「哪有這樣的道理。不管怎麽樣,遠來是客。我們也沒專門為妳做,就別客氣了。再說天已經黑了,這樣的晚上我可不敢讓蕭老師回去,等會吃了飯有什麽慢慢談,談完了還屈就蕭老師在這兒休息壹晚上,明早我們也要去鎮子上,到時候跟我們壹起過去,否則的話蕭老師萬壹碰到什麽危險,妳老公那我可交不開差。」這個年輕人年齡不大,卻彬彬有禮,思考周密,倒是讓蕭老師不由得又有些刮目相看。但是聽到最後壹句,不由得臉紅了壹下:「啊,多謝程老大好意了。
  不過,我現在還沒有跟人。」
  「哦?」程子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蕭老師還是白天的打扮,在燭光下越發嬌艷動人,心裏有些懷疑:這樣的女人沒跟人?但是沒有再問,而是打著哈哈:「那抱歉了。不管怎麽,飯是要吃的,走吧。」
  55客人
  「那就打擾了。」蕭老師只好跟著程子介等人走出了房間,向防空洞外走去。
  回到廣場上,程子介看到大家還是沒有動筷子,趕緊笑道:「哎,不是讓妳們先吃嘛?吃吧吃吧,今天去鎮上,都餓了。老張,給客人來壹碗。」今天的菜是魯家村收回來的新鮮蔬菜,和壹些幹貨燉的湯。蕭老師也端著壹碗,坐在蘇田田身邊文文靜靜地小口吃了起來。程子介大口的吃著,篝火下看著幾張漂亮的臉蛋,鐘美馨是格外的嬌媚,帶著壹絲慵懶的神情,臉上泛著壹團紅暈,和她那嫵媚的目光相觸時,滿是溫柔和甜蜜。
  蘇田田則是溫柔的看著程子介,清亮的大眼睛裏裝滿了愛意。程子介也是愛極了這個小妻子,不由得感嘆起來,願來生在末日世界也是有好處的啊。再看看蕭老師,則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機械地扒拉著飯菜,壹雙秀氣的眉毛緊緊地扭成了壹團。
  晚餐很快結束了。程子介帶著鐘美馨和蘇田田,也叫上了李建斌和張耀輝,才對蕭老師笑道:「沒什麽好菜,慚愧。我們回去談吧。」「哪裏,程老大過謙了。這樣的夥食我們已經很久沒吃過了。」雖然心裏不安,但蕭老師還是努力保持著風度。
  程子介不由得也有些贊嘆起來,這個女人真的很出色。於是壹群人回到程子介的房間,圍著桌子坐下,程子介才微笑著問道:「蕭老師,什麽事這麽急?」「啊,謝謝小夫人。」蕭老師接過蘇田田遞過來的壹杯茶,站起身來道著謝。
  蘇田田又給每人斟了壹杯魯家村找到的茶葉泡的茶,才在程子介身邊坐了下來。
  蕭老師難堪地看了看他們,最後把目光程子介臉上,遲疑著。程子介看出了她的擔心,微笑道:「沒關系,這是我媽媽,這是我妻子,這兩位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們有事都是商量著辦,妳有什麽話盡管說。」蕭老師只得打消疑慮,低聲道:「程老大,我來這兒是想澄清壹些誤會。」說著看了看眾人,見他們都是面色如常,繼續說了下去:「我們鄧團長昨天和程老大談話的時候,意思不是想要爭鎮子裏的物資,而是希望能帶著我們和程老大合並,壹起求生。」看著眾人半信半疑的神色,蕭老師不由得有些羞愧起來:「幾位,其實我們知道沒能力和妳們平起平坐,雖然說是合並,但其實只是請求程老大能帶上我們壹起生活。」「我不是這個意思。」程子介沈吟著:「既然如此,那他昨天怎麽說那些話?
  完全沒有什麽合並的意思。」
  「對不起。鄧老大他當兵出身,脾氣有些傲氣,不太會和人打交道。他是想著,程老大妳手下原來就有了不少人,我們後進去的怕被看不起,欺負,就打算高調壹點,最好是程老大能主動要我們跟著最好,沒想到幾句話沒說好,惹程老大生氣了,實在是對不起,還請程老大不要放在心上。」「這樣啊……」程子介遲疑地和自己人交換了壹下眼神,半信半疑地問道:
  「妳們覺得呢?」
  「老大,我倒想起來那位鄧團長昨天確實說了請老大指點壹條明路之類的話。
  當時也沒往這上面想。」李建斌回憶著昨天的情形,慢慢地說道。
  「嗯。小傑,他當時的神情是很期待的。」鐘美馨也想到了那個場景,微笑道。
  「這麽說,妳們是打算跟著我們壹起求生。」程子介點點頭,又看向蕭老師。
  「對,還請程老大不計前嫌。」蕭老師趕緊道。
  「那今早的那個路障,妳們又怎麽解釋。」程子介又皺起了眉頭。
  「抱歉,程老大,那個真的不是對付妳們的,因為我們不知道妳們有車。那個路障是準備對付玉佛寺鎮的壹夥人的。」蕭老師趕緊道。
  程子介馬上警覺了起來:「什麽玉佛寺?」
  「玉佛寺是我們雙河縣的壹個大鎮,前兩天我們那兒跑來了壹個人,說是從玉佛寺來的。他說玉佛寺聚集了好幾百幸存者,有壹個姓朱的老大帶著,但是那人很殘忍,對手下的幸存者不當人看……然後他們已經清理了玉佛寺壹帶,準備來我們茭洲了。詳細情況,還請程老大問我們鄧團長和他本人。」程子介看著蕭老師,她的神情平靜真誠,讓人無法不相信她的話。
  沈吟了壹會,程子介點點頭:「好的,那我明天去鎮子上,拜訪妳們鄧團長。
  夜了,蕭老師休息吧。田田,妳帶蕭老師去房間。」「哎。」蘇田田趕緊站起身來:「蕭老師,這邊請。」「條件不好,蕭老師不要見怪。」程子介也站起來將蕭老師送到門口。蕭老師趕緊微笑著:「哪裏,程老大太客氣了。比我們那兒的條件好多了。」說著對鐘美馨和李建斌張耀輝也欠了欠身子:「大夫人,兩位,打攪了。」眾人客套著,目送蕭老師離開了房間,程子介才走回桌子邊,坐下掃視了壹下三人的神色,沈吟著:「妳們覺得怎麽樣?」眾人沈默了壹會,最後還是李建斌慢慢地開了口:「老大,我倒覺得有壹定的可信度。」「嗯?」程子介詢問地看著他。
  李建斌沈吟著:「派壹個女人專程跑過來解釋,已經足夠有誠意了。而且前兩天看他們的動作舉止,其實對老大是很尊敬的,並不是敵對的態度。如果他們有心要搶東西,其實不必這麽解釋——老大,白天的時候蕭老師就跟妳說過這些?」「沒有,白天我心情不好,兇了她兩句。」程子介想起自己白天的時候對蕭老師沒好氣的態度,有些忸怩起來。
  「嗯……那就是了,白天老大的態度讓他們更害怕誤會加深,所以才這麽急著跟過來解釋。其實他們有著那麽多人,還有槍,要真想搶東西,在我們專心打喪屍的時候從背後陰我們壹道,我們估計會損失慘重。」「也對。」程子介點點頭:「好,就算她說的都是真的,那妳們覺得該不該接納他們?」「這個,就看老大的意思了。」「對,老大,我們能有啥,只是老大不怕負擔重就行。」程子介又沈吟了壹會,最後還是鐘美馨柔聲道:「小傑,人是負擔,也是勞動力。要不是碰到老李老張他們,我們也不會過得這麽輕松對不對?」「嗯,媽說的對。好的,妳們沒意見的話,明天我們和鄧團長好好談談,只要他們真心歸順,就帶上他們壹起吧。」「是!老大。」兩人答應著,鐘美馨則打趣起來:「小傑,霸氣側漏啊。
  『歸順』這樣的詞都出來了,看樣子以前叫妳少看點小說妳沒聽。」程子介頓時張口結舌:「啊?啊……」張李二人忍著笑,恭敬地欠了欠身子:「那我們不打擾老大和夫人休息了。」說著轉身走到門口,正碰上安頓蕭老師完畢的蘇田田,也是打了個招呼,就告辭了。
  終於處理完了壹天的事情,程子介總算是可以讓心情放松下來。懶洋洋地坐在床邊,看著蘇田田關好房門,微笑著問道:「田田,蕭老師睡了吧。」「嗯,睡了。」蘇田田溫柔地微笑著,挨程子介坐了下來:「老公,她其實很可憐的。出事那天和老公分開了,壹直沒見著,她就不死心,說什麽也不肯跟別人,壹直壹個人過。」「哦……」程子介想起蕭老師美麗的臉龐,這樣的女人卻要為了壹群男人出來當說客,不由得又不舒服起來:「那姓鄧的總覺得不是什麽好東西,有什麽話不會自己來說?派個漂亮女人來找我是什麽意思?」桌子邊的鐘美馨不由得又噗嗤笑了:「哦?小傑很關心她啊,既然喜歡人家,為什麽白天還兇她?」「媽。」程子介笑著壹下子從床邊跳到鐘美馨身邊,壹把摟住了她的腰:
  「妳還敢取笑我。剛才竟然當著老張老李的面不給我面子。」「我是妳媽媽,妳還想造反不成。」鐘美馨柳眉倒豎:「我說錯了嗎?」「嘖嘖。」程子介壹時語塞,鬥嘴這方面他確實不是鐘美馨的對手,正在想著該怎麽反駁,鐘美馨卻微笑著拉起他的手:「小傑,其實如果蕭老師說的是真的,倒證明了鄧團長是個比較正直的人。」「嗯?」程子介疑惑地看著鐘美馨。
  「妳想啊,蕭老師那麽好看,要是鄧團長稍有居心不良,或者約束不了手下,她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嗎?恐怕早就被迫嫁給哪個男人了吧。而且看起來她也不像受了很多苦,說明鄧團長在物質上沒有苛待她。」「這倒是……」「小傑,別想那麽多了,明天見機行事吧。至於鄧團長,妳最少得感謝他給妳保住了這麽壹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嘻嘻。」鐘美馨笑道。
  「呃。」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抓著後腦勺:「媽,田田,那我真的去追她了哦。」「知道啦,看妳那樣子。喜歡她就去唄。」「嗯,老公,主動點哦。」「謝謝好老婆。」程子介開心不已,跳回床邊摟著蘇田田亂親了起來。
  「老公……妳先出去啦……等會再進來……」蘇田田壹邊躲閃著程子介的攻擊,壹邊嬌嗔道。程子介只得放開了她:「妳不是洗過澡了嗎,頭發都是濕的……」「不是洗澡。」壹邊的鐘美馨也神秘兮兮地笑著,和蘇田田對視了壹眼,兩女壹起撅起了小嘴:「程子介,出去——」「呃……呃……」程子介抓了抓腦袋,看著兩女,有些發呆。鐘美馨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不由得又輕笑了起來:「出去啦……乖老公……過十五分鐘回來,我們給妳壹個驚喜哦。」「驚喜?」程子介看了看兩女的表情,只得抓著腦袋離開了房間,心中壹片疑惑。剛出門,房門就在身後重重地關上了。她們到底在搞什麽玩意?程子介看著防空洞內來來去去的手下,不由得好笑起來:沒想到自己被老婆們趕出了房間,堂堂壹個老大,竟然無家可歸,好慘啊……十五分鐘……去哪好呢。程子介晃蕩著走向防空洞外,門外壹片黑沈沈的,只有那棟破房子裏還亮著燈光,李建斌把那房子屋頂沒倒塌的那壹半當做了廚房,現在是負責洗碗的女人們還在裏面忙活。
  程子介走到廣場邊,坐在壹塊大石頭上,點燃了壹支煙。媽和田田到底在幹什麽?真奇怪。蕭老師住得慣嗎?……正在胡思亂想,幾個女人幹完了活,壹起從那破房子裏面走出來,看到廣場邊的程子介,圍了過來,打頭的那個正是李建斌的老婆,看著程子介笑道:「老大,怎麽壹個人在這兒。」「呃。被我媽和我老婆趕出來了。」程子介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幾女,笑道。今天這些女人們都換上了新衣服,壹掃往日的悲慘景象,雖然並沒有化妝品,但是與往日強烈的對比下,也是壹個個顯得風姿綽約,頗為動人。
  尤其是小武的壹個老婆,和小武少年夫妻,更是打扮得有些暴露的意味,連衣裙的大開領露出壹截乳溝,兩團白嫩的乳肉微微顫動著,雖然比不上鐘美馨的豐滿,也不如蘇田田的挺翹,但也頗為誘人。
  「啥?」幾個女人對視了壹眼,不由得笑了起來:「老大做了什麽事,讓兩位夫人生氣了?」「啥都沒做啊……真奇怪。」程子介又抓了抓頭。這時另壹個女人笑道:
  「還用問,當然是那個蕭老師來找情郎,小夫人吃醋了。」「哎——沒有的事!」程子介趕緊擺著手,忙不叠的分辯道。
  「不會吧。我們可都不是瞎子,老大和那蕭老師看對方的時候,那眼神可都是情意綿綿的……」「哎……妳們別亂說哎!真沒有的事——」程子介面紅耳赤地叫到。這時小武那老婆湊上前壹步,嬌笑著:「老大,兩位夫人不讓妳回去,妳去我那睡吧。
  我叫小武出去呆著,嗯……?」
  「啊?」程子介大吃壹驚,這時另壹個女人用力擰了她的臉壹把,笑道:
  「桃子,妳這小浪蹄子竟然公然勾引老大!」
  「切,我是看著老大可憐,嘖嘖,碰上兩個醋壇子夫人——」「兩個?」「啊?不是不是……」桃子趕緊分辯道。程子介不由得心裏壹驚,看來自己和鐘美馨的關系是瞞不住了,大家都不自覺地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老婆……「行啦,老大臉皮薄。」李建斌的大老婆笑道:「我們回去吧。別鬧老大了。」「哎。」幾個女人答應著走向防空洞,桃子最後回過頭來,笑道:「老大,妳要是願意,隨時可以來我房間睡哦,我和小燕壹起陪妳。嗯嗯?」「別、別瞎說了,小武聽見了不好——」程子介不敢看她,垂著頭不知如何是好。桃子嘻嘻壹笑,跟著她們壹起進了防空洞。程子介總算是舒了口氣,從石頭上站起來,跑到防空洞後的林子裏,跳到壹棵大樹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山下的原野。
  又坐了幾分鐘,程子介正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防空洞裏跑出了兩個人。夜色下看不清楚,不過兩人手牽著手,看樣子是壹男壹女。程子介正要打招呼,那男的就說話了:「大嫂……沒人看見吧。」張耀煌?程子介吃了壹驚,那女的他叫大嫂,這麽說是張耀輝的老婆?他們要躲著人幹什麽?
  「沒有,本來就是耀輝叫我來找妳的,我們不用躲著人的。」「大嫂,話可不是這麽說……現在我們剛跟了老大,這老大年輕單純,有些事可能不太明白。妳改嫁給我,老大會不會看不起我們?別人會不會有什麽猜疑?
  再說了,就算不是出了這場災難,也沒多少男人願意自己的老婆跟別人……大家不明白原委的,會不會對大哥有看法……?」什麽事自己不明白的?程子介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
  「嗯……妳說的有理,老大那事肯定也有本事,妳看兩位夫人,天天都是春光滿面的,壹看就知道老大把她們餵的很飽……耀輝這種事又不好跟他解釋,他又不壹定想得到……以後再慢慢說吧……耀煌……以後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別叫我大嫂了……」那女人的聲音漸漸地帶上了壹股甜甜的味道,正是張耀輝的老婆。
  「嗯……雪蕓……那啥……實在是對不住妳……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搞得像偷人壹樣……過些日子等和老大他們熟壹點以後,我再和大家說下,娶妳過來吧。」「偷人就偷人……我就要偷人……偷我老公的堂弟……嗯……」兩人靠在林子邊緣的壹棵樹上,開始親起嘴來。壹邊親,壹邊悉悉索索地,那女人的衣服被褪了下來,接著就浪浪地喘了起來:「耀煌……癢啊……快啜壹下人家奶子……」程子介又是吃驚,又是好奇,在樹枝上屏著呼吸,隱約看見張耀輝垂下頭,含住那女人的壹顆奶頭開始啜了起來。那女人顫著聲音,浪叫著:「哎……耀煌……好癢……」「雪蕓……」張耀煌含混不清地壹邊含著她的奶頭,壹邊手就伸向她胯間。
  那女人靠著壹棵樹,軟軟地擡起壹條大腿。張耀煌撈了壹把,笑道:「雪蕓,妳又流這麽多水。」「哎……哎……我都好幾天沒做了……耀輝答應我改嫁妳以後就說我就算是妳老婆了,就沒再碰我了……就在那以前他也不行……」「我哥到底是啥不行啊……」張耀煌繼續玩弄著她的胯下,笑道。
  「他說我的屄太緊了……他受不得……每次搞我的時候都是兩分鐘完事……啊!」「是哎……雪蕓……妳那小嫩屄是真緊,我搞起來都要忍著……」「是哎……嗯……屄緊了也不好……三嬸年紀大些,香香姐生過孩子,都好些……耀輝和她們搞的時候還能撐壹段時間,她們也算能吃飽……就是我……啊——」「雪蕓……妳不是也結婚好些年了……咋還這麽緊……」「不、不知道……生的緊——耀煌……我受不的了……快拿妳大雞巴搞我……搞我小嫩屄……」張耀煌喘息著答應了壹聲,架起她的壹條腿,將她頂在樹上,隨著壹聲浪叫:
  「嗯——」接著程子介就看到張耀煌聳動起屁股來,樹林間開始響起啪啪的肉體撞擊聲。
  程子介又是好笑,又是緊張,沒想到無心中撞到了張耀煌和張耀輝老婆的奸情。不過聽他們的話,張耀輝是知情的,看來是因為滿足不了這麽多老婆,同意其中壹個和張耀煌過。既然如此,自己當做不知道就行了。不然張家兄弟和那女人恐怕都沒臉見人了。想到這兒,他只得繼續躲在樹上,不敢現身,聽著兩人做愛的聲音,有些坐立不安起來。都怪鐘美馨和蘇田田,把自己趕出來受這種煎熬……「來……雪蕓……換個姿勢……」兩人做了壹會,張耀煌喘著氣,停止了動作,將女人的腿放了下來。女人趕緊背過身去扶著樹,撅起了肥白的大屁股,張耀煌愛不釋手地玩了壹會,笑道:「雪蕓……妳這屁股摸著真過癮……」「哎……哎……」那女人扭著屁股,乞求地回過頭看著張耀煌。張耀煌笑著扶著那對大屁股,又壹次插進了那女人身體裏。程子介看得滿臉滾燙,心裏砰砰的跳著,卻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好在這兒苦挨著。心裏生氣,下定決心,回去以後壹定要將鐘美馨和蘇田田好好地懲罰壹下,當然,是用這種方式……兩人又做了幾分鐘,那女人終於顫著聲音浪叫了起來:「啊啊……耀煌……要死了……」張耀輝也低低地吼著,隨著壹陣激烈地抽插,突然用力挺著腰不動了。那女人則是渾身哆嗦著,軟軟地扶著樹,喉嚨裏發出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呻吟。
  良久,兩人才慢慢地分開,站直了身子,很快整理好衣服,牽著手離開了樹林。程子介這才松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跳下樹來,壹溜煙跑回了防空洞。
  56危機
  防空洞內靜悄悄的。天黑了以後沒有電,有限的蠟燭大家也舍不得用,都是早早地洗漱完畢休息了。當然,不少房間內都在上演著旖旎香艷的劇情。程子介悄悄地回到自己房間門口,發現門沒有鎖上,門縫裏漏出壹縷淡淡的燭光。她們要給我什麽驚喜?程子介期待地伸出手正要推門,就聽見壹陣銀鈴般的嬌笑聲,正是鐘美馨的聲音:「嘻嘻,田田,妳還是穿還是這雙高跟鞋好看。」「鐘、鐘阿姨……」蘇田田羞澀的聲音有些著急:「不好呀,我還是別穿了,這樣穿真的好像那些不正經的女人……」「田田,妳還以為自己是正經女孩子啊,還沒滿十八歲吧,就嫁了個老公,還天天在床上跟老公說我要我要。」「鐘阿姨——妳……」蘇田田的聲音顯然是真的急了:「我沒有!」「好啦,姐姐不逗妳了。不過呢,我們老公喜歡呀,我不也穿成這樣嗎。」門外的程子介不由得好奇起來,兩女到底穿成什麽樣子?但是兩女的對話壓抑住了他的好奇心,因為他從來沒聽過她們這麽對話。扶著門的手沒有用力,而是屏住了呼吸繼續聽了下去。
  「老公怎麽還沒回來……」蘇田田的聲音和緩了不少。鐘美馨笑道:「不知道呢,可能又去打野豬去了。」「嘻嘻。對了,好姐姐,妳們下午去哪了。」「山裏面啊,有壹個小水潭,小傑帶我去遊泳了。」「只是遊泳嗎?嘻嘻。」「妳猜。」「我猜……妳們做愛了,對不對。」蘇田田壓低了聲音,鐘美馨笑道:「還說自己正經呢,做愛兩個字掛在嘴邊。」「啊……哼,不管啦,好姐姐,妳壹個人,老公他能滿足嗎。」「其實小傑還從來沒真正滿足過呢。……男人也不是射精了就滿足的……他壹直心疼我們,都在忍著,從來沒真正痛痛快快地做過壹次愛。」「哎,真的嗎,那怎麽辦呀。」「我不是在想這些法子嗎。妳也得配合呀。這沒什麽丟人的,也沒什麽不正經的。男人是視覺動物,我們這樣打扮,給他些視覺刺激,會好壹點的。再說點開放些的話……」「嗯,我知道啦。好姐姐,妳穿著這個衣服真好看,我都想摸壹下妳那裏……」「這個本來就是引誘人來摸的。……呀,妳別真摸。」「就壹下啦……好姐姐,妳那裏真大,好軟呀。我的就太小了。」「傻丫頭,妳還小呢。在妳這年紀算是不錯的啦。」「還是小,老公都不喜歡我的胸部,只喜歡姐姐的……」「老公喜歡妳那裏就行了,嘻嘻。」「呀……姐姐別摸那裏……」「妳都濕了呢,是不是想老公快點回來和妳做愛。」「嗯……他怎麽還不回來……」「瞧妳這悶騷的,老公昨天早上還和妳做了呢。」「姐姐……妳別笑我啦,和老公做愛的時候真的好舒服……對了,妳剛才下午才和老公做過,現在再來壹次,吃得消嗎?」「沒事的,晚上主要靠妳呀。」「哦……老公還不回來,我出去看看吧。」「妳就穿這樣出去吧。嘻嘻。」「嘻嘻……才不要呢,我只穿給老公看……好姐姐,妳說,老公那些手下要是看到我們穿成這個樣子,會怎麽樣。」「當然是把妳就地正法了。」「不會的,要就地正法也是對好姐姐妳呀,妳比我好看,比我性感……好姐姐,妳不知道,他們好多人偷偷看著妳的時候,那眼神都像要把妳吃了似的,嘻嘻。」鐘美馨咯咯嬌笑著:「要吃也是吃妳這細皮嫩肉的小綿羊。」「嗯……」蘇田田嬌吟壹聲,顯然又是被鐘美馨攻擊了敏感地帶。突然聲音變得緊張起來:「姐姐,那是啥啊?」鐘美馨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他們怎麽連這玩意都拿回來了……估計是小傑叫他們把那家成人用品店的東西全拿回來交給我……小傑可能也不知道那店裏會有這些東西……」「這是什麽啊?」蘇田田的聲音顯得很好奇,鐘美馨的笑聲突然帶上壹股甜甜膩膩的媚意:「這是個玩具……小傑沒回來,妳等不及了就先試試這個唄……」「啊?怎麽試啊?……」沒有聽到鐘美馨的回答,而是很快傳來蘇田田的驚叫聲:「哎……怎麽……放進來?不要——嗯……好癢……」程子介再也忍不住了,壹把推開房門,嚇了床上滾在壹起的兩女壹跳,兩女都是釵橫鬢亂,粉面飛紅,鐘美馨手裏正拿著壹個跳蛋的控制器,連著壹根電線消失在蘇田田的兩腿之間,蘇田田則是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清麗的小臉上掛滿了誘人的媚態,輕輕地嬌喘著。
  程子介壹進門,就飛身撲向了床上,同時雙腳向後壹蹬,嚴嚴實實地關上了房門。上了床,程子介才明白兩女說的「穿成這樣」是什麽意思:兩人都是身著情趣內衣,性感絲襪加上誘惑的高跟鞋。鐘美馨身上是壹件薄如蟬翼的黑紗睡裙,柔嫩的肌膚在黑紗後面若隱若現,黑色輕紗的襯托下越發顯得膚如凝脂,晶瑩雪白。睡裙只有壹顆扣子在胸前扣住,扣子上的領口處露出深深的乳溝,兩座高高的玉峰輕輕地晃動著,高高地頂起輕紗,嫣紅的乳頭在輕紗後也是纖毫畢現。扣子下的輕紗籠罩著壹片平滑的小腹,清楚可見渾圓可愛的肚臍,小腹下那片青翠的芳草地則如同煙籠深林,誘使人撥開那煙霧繚繞壹探究竟。裙擺只堪堪到大腿根處,遮住渾圓挺巧的雪臀,裙擺下露出短短壹截雪白的美腿,接著又被壹條透明的白色鏤空絲襪緊緊裹住,越發顯得那雙美腿渾圓挺直,呈現出完美的曲線。
  雖然在床上,可愛的小腳丫上也套著壹雙淡綠色細帶水晶高跟涼鞋,幾條細細的帶子勒著絲襪包裹的渾圓的腳背,細細的鞋跟足有十多公分高,這樣的鞋子,恐怕沒有任何穿著走路的用處,只能是用來挑逗異性的欲望。這樣的打扮之下,鐘美馨整個人顯得嫵媚到了極致,完全展現了她成熟美婦那嬌艷誘惑的性感,甚至還帶著壹點淫蕩的味道。可是燭光下那張夢幻般的俏臉卻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只是看似簡單卻花了不少心思地挽著壹個蓬松的發髻,幾縷秀發從白皙的香腮邊垂下,面容恬靜溫柔,只是在那柳眉杏眼間帶著壹層淡淡的春意,讓人忍不住想要馬上就狠狠地占有她。壹邊的蘇田田則是穿著壹套白色三點式的內衣,可是這內衣像是裁了幾塊蚊帳制成,完全起不到遮掩身體的作用,相反卻能激起侵犯她的欲望。挺翹的雙峰在內衣的的提托下倒顯得分量不錯,內衣的胸前繡著兩朵小小的百合花,堪堪遮住粉嫩的乳頭,卻在花瓣邊緣偶爾露出壹線淡紅的乳暈,在蚊帳般的布料下清晰可見。盈盈壹握的柳腰下那件小小的內褲也是壹樣的材質,緊緊地包裹著少女飽滿的陰阜,壹小片淡淡的芳草在內褲下也是無處藏身。看來剛才被鐘美馨用跳蛋挑逗了壹下,內褲已經微微濕了壹片,隱約可見兩腿間那片誘人的嫣紅。纖細修長的美腿上則是裹著壹雙透明的黑絲襪,光滑細膩,反射著燭光,透出絲襪下雪白的膚色。腳丫上也是蹬著壹雙和鐘美馨款式差不多的細帶高跟鞋,只不過顏色是粉紫色,壹下子給蘇田田添加了壹些成熟的氣息。清麗的小臉上也是不施脂粉,卻是媚態橫生,眼波如水,小嘴微微張著,顯然是剛才被鐘美馨逗起了欲望,兩條黑絲美腿正在不安地絞在壹起,顯然是有些春情難抑了。
  程子介只覺得都要呼吸不過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兩女打扮得如此誘惑,果然是壹個大大的驚喜。胯下的肉棒在偷看張耀煌和張耀輝老婆做愛的時候已經忍耐不住豎立起來,剛才門外聽到的那些香艷的對話更是讓他欲火焚身,而現在看到兩女的打扮,更是脹疼的像要爆炸壹般,粗重地喘著氣,目光在兩女身上掃視了壹圈,正想開口,鐘美馨卻伸手掩住胸口,做出壹副害怕的表情:「小傑,妳要幹什麽。」程子介呆了呆,正想問鐘美馨,妳穿成這樣還問我想幹什麽,豈不是多此壹舉。卻馬上看到鐘美馨美目中帶著壹絲俏皮的意味,馬上明白了鐘美馨是在逗他,於是也拉下臉擺出壹副生氣的表情:「哼,趁我不在竟然欺負田田,我要懲罰妳。」鐘美馨趕緊楚楚可憐地蜷縮起來,絲襪美腿張合之間,黑紗短裙裙底下的風光時隱時現,嘴裏卻可憐兮兮地說道:「田田不認識那個東西,我是教她呀……」「竟然還敢犟嘴。」程子介惡狠狠地伸手去拉開鐘美馨掩著胸口的手,盯著那對輕輕顫動著的高聳雙峰,吞了口口水:「罪加壹等。」「嗚嗚,不要。」鐘美馨嚶嚶地裝哭起來:「不要強奸人家。」「強奸」兩個字壹出口,程子介就再也忍不住了,這個字眼點燃了他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那種雄性侵犯占有雌性的欲望。他壹只手略帶粗暴地抓住鐘美馨的雙手,另壹只手則三兩下撕去身上的衣物,鐘美馨則驚恐地喊著:「救命呀,田田,姐姐要被強奸啦。」壹邊的蘇田田會意,剛才自己不堪挑逗,已經是有些渾身酥癢,期待著程子介來好好撫慰壹番了。現在鐘美馨這麽叫她,自然是暗示讓她先來,於是她也支起身子,看著滿臉漲紅的程子介,在壹邊怯生生地輕聲道:「不要強奸我姐姐,我願意代替姐姐受懲罰。」鐘美馨終於噗嗤壹聲笑了。程子介也明白下午才和鐘美馨做了壹次愛,該先餵飽蘇田田,於是放開鐘美馨,撲向蘇田田,笑道:「妳們誰都別想跑。」說著雙手已經隔著那層薄薄的胸衣抓住了嬌嫩柔膩的雙乳,揉搓了起來。
  蘇田田只覺得乳房上傳來壹陣陣隱隱的脹疼感,不由得呻吟了起來。幸好程子介揉搓了幾下就住了手,雙手握住她那雙黑絲美腿的腳踝左右拉開,露出已經濕透的小內褲,然後將內褲撥開到壹邊,嫣紅的肉縫已經是愛液漣漣,兩片粉嫩的花瓣也是微微張開,似乎在召喚著程子介的侵入。程子介不再浪費時間,扶著自己粗大堅硬的肉棒對準那可愛的小嫩穴緩緩地插了進去。
  「嗯……」蘇田田嬌吟壹聲,又壹次感受到了那略帶痛楚的快感。隨著和程子介做愛的次數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適應程子介的粗大,痛楚已經越來越輕,快感越來越強烈。那真實的飽脹感讓她渾身酥軟,似乎身體中每壹絲空間都被程子介的肉棒塞滿了,當程子介的肉棒壹寸寸擠開小穴內壁的皺褶,密不透風地撐開她的身體,最後重重地頂在她柔嫩的花心上的時候,酸脹的快感讓她不由得渾身哆嗦了起來,咬著嘴唇,媚眼如絲地看著程子介:「壞蛋……強奸人家……」程子介喘息著,蘇田田的小穴又緊又滑,緊緊地裹著他的肉棒,不停地擠壓吸吮著,讓他舒服得也低低地呻吟了壹聲。雖然在這樣強烈的欲望下,他也沒有忘記不能太粗暴,於是停住了動作,將蘇田田的美腿架在自己肩上,壹只手撫弄著她的壹只絲襪包裹下滑膩的小腿,另壹只手則將她的壹只乳峰握在手中,兩只手指捏住壹顆紗衣下敏感的乳頭挑逗起來。蘇田田本就是春情難抑,現在程子介雖然進入了她的身體,卻不動作,只顧著挑逗她,小穴內的飽脹很快就帶上了壹陣陣瘙癢,於是漸漸情不自禁地扭動起腰肢來,壹邊低低地嬌喘著:「嗯……嗯……」壹邊的鐘美馨看著兩人,也忍不住加入了戰團,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拿起了那顆跳蛋,打開了開關按到蘇田田另壹顆乳頭上。這下蘇田田更是花枝亂顫,嬌吟著:「呀……姐姐……不要……」壹雙小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枕頭角,小臉上壹片潮紅,小穴內的愛液更是泉湧而出。
  「田田……舒服嘛……」鐘美馨媚笑道。程子介知道蘇田田已經不堪挑逗了,於是雙手扶住肩上的那雙黑絲美腿,慢慢地抽插起來。雖然蘇田田的小穴是那麽緊窄,但是肉棒在大量愛液的潤滑下還是能輕易地進出著,火熱的龜頭刮蹭著嬌嫩的肉壁,摩擦間兩人都感覺到了無比的快感。
  壹邊的鐘美馨看著兩人開始做愛,也是春心蕩漾,不能自已,那顆跳蛋不知什麽時候從蘇田田的乳頭處收了回來,隔著薄薄的紗衣按在了自己的壹顆乳頭上,壹雙美目半睜半閉,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睫毛下的眸子裏秋波橫流,媚到了極致。
  嫣紅的櫻唇則微微張開,兩排潔白的貝齒正在被可愛的舌尖輕輕地舔舐著。
  蘇田田今天可等了許久,終於被愛郎占有,很快就迎來了第壹次高潮。渾身哆嗦著,壹只小手掩住櫻唇,另壹只小手則抓住床單,指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了,那雙架在程子介肩上的美腿則是緊緊地夾住了程子介的脖子,腳背繃得筆直,纖腰扭得像壹條小蛇,拼命地挺起陰阜,花心緊緊地頂住程子介的龜頭,喉嚨深處發出壹陣如泣如訴的嬌吟:「唔……」程子介停下動作,感受著壹股溫暖的愛液從蘇田田嫩嫩的花心深處噴湧而出,淋在自己的龜頭上,感到壹種滿足的征服感。但是他今天也實在需要好好的發泄壹下,於是也不等蘇田田休息,而是摟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突然站了起來。蘇田田「呀」地驚呼壹聲,就這麽被打了個對折抱在他懷裏,那雙黑絲包裹著的細長的美腿還是架在他肩上,性感的的水晶高跟鞋掛在腳丫上晃蕩著,壹雙小手也驚慌地摟住程子介的脖子,於是整個人就這麽掛在程子介身上,大部分重量都落在兩人交合的地方。這個姿勢非常刺激,快感也是極端強烈,不過,也只有程子介這樣的力氣才能自如地駕馭。他雙手托著蘇田田嫩滑而彈性十足的雙臀,就這麽站著抽插起來。
  粘滑的愛液泉湧而出,順著肉棒流到程子介的陰毛上,越聚越多,有壹些緩緩地滴落到床上。蘇田田只覺得這樣的姿勢下愛郎每壹下都頂得那麽深,像是直接頂在自己心窩裏,剛才的高潮還沒有消褪,劇烈的快感又壹波波襲來,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知不覺長大了嘴巴,發出壹陣陣銷魂蝕骨的呻吟:「呀、呀、呀……好酸——田田、不行——要插穿了——唔……不要、不要……強奸、田田的……身子……啊……」蘇田田輕盈地身體對程子介來說完全沒什麽重量,他就這麽托著蘇田田的美臀,奮力在那濕滑火熱的小穴內沖刺著。每壹下都重重地頂在蘇田田的花心上,蘇田田只覺得心兒快要被程子介的肉棒頂出嗓子眼了,花心在這樣的沖擊下漸漸綻開,突然伴隨著壹聲哭泣般的呻吟:「啊……」程子介只覺得自己的龜頭突然擠開了蘇田田嬌嫩的花心,進入了壹段比小穴更緊窄的甬道中。
  蘇田田壹雙美麗的大眼睛此時有些茫然無神地看著眼前的愛郎,感受到自己嬌嫩的子宮頸被他那粗大的龜頭無情地侵入了。壹陣酸脹得讓人四肢百骸的力氣都無影無蹤的快感席卷而來,程子介又試探著繼續挺進壹段,龜頭就這麽突破了蘇田田從未打開過的子宮頸,進入了她那嬌嫩的子宮裏。
  小小的子宮緊緊地裹著程子介的龜頭,嫩嫩的子宮壁仿佛在蠕動著。壹陣撕裂般的疼痛伴隨著讓蘇田田兩眼發黑的快感襲來,不由得兩頰有些蒼白起來。程子介則第壹次感受到肉棒全根插入女人身體的快感,試探著向外抽動,蘇田田又是渾身壹陣哆嗦,仿佛小小的子宮都要被程子介的肉棒帶著抽離身體,終於忍不住腦子壹暈,軟軟地伏在程子介肩上,雙腿哆嗦著,子宮內噴出壹股溫暖的愛液。
  壹邊的鐘美馨有些心驚,蘇田田年紀小,還吃不消程子介這麽深地進入。她知道程子介的尺寸,這樣全根插進去,肯定是插到蘇田田的子宮裏了。趕緊丟下手裏的跳蛋,看著程子介顫聲道:「放她下來休息壹下……」「啊。」程子介看著蘇田田小臉煞白的樣子,也知道剛才自己那壹下是有些重了。趕緊彎下腰將蘇田田放在床上,輕輕地從肩上放下她那雙美腿,慢慢地抽出肉棒,有些擔心地看向鐘美馨:「沒事吧?」「壞蛋……」鐘美馨咬著嘴,緊緊地並著那雙美腿,膩著聲音道:「妳把田田弄暈了。」「呃……」程子介不安地抓了抓腦袋,鐘美馨的話卻打消了他的擔心:「大壞蛋……妳也不讓田田休息壹下……」「嘿嘿,讓田田休息,那就要強奸妳了哦。」程子介笑著抓住鐘美馨的雙腿,撫摸著鏤空白絲襪包裹下的渾圓修長。極致的彈性讓他愛不釋手。鐘美馨媚眼如絲地橫了他壹眼:「討厭……剛強奸了田田,又要來奸汙姐姐的身子……」「誰叫妳這麽好看,身體這麽性感……」鐘美馨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程子介壹邊喘息著,壹邊捧起了鐘美馨的壹只小腳丫,在那白絲襪包裹著的秀美挺直的腳背上亂啃了起來。鐘美馨雖然下午才和程子介做了壹次愛,但是畢竟是個成熟的女人,遠非蘇田田可比。剛才玩了會跳蛋,也已是有些欲火高漲了,現在被程子介愛撫著敏感的小腳,又是癢,又是空虛,不由得扭動起了白嫩的身體,聲音甜得發膩:「嗯……姐姐的身體……就是給妳強奸的……」程子介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挑逗,壹把推倒鐘美馨就要撩起她的短紗裙。鐘美馨卻深受死死地抓住裙擺:「不要……」程子介又有些發呆起來,鐘美馨不由得輕笑了壹聲,爬到床沿,下了床,雙手扶在床邊,高高地撅起了黑紗裙擺下渾圓的雪臀:「從後面強奸人家嘛……」說著輕輕地扭了扭屁股。
  程子介看著她站在床邊,因為踩著高跟鞋,那雙絲襪美腿顯得格外筆直修長,他壹下子跳到了鐘美馨身後,撩起了輕煙般的裙擺,露出雪白的美臀。深深的臀縫下隱約露出鮮嫩可愛的美穴。程子介伸手壹摸,手上頓時沾滿了亮晶晶的愛液,不由得笑了起來:「被強奸還流這麽多水……」鐘美馨則是明白這樣的姿勢最能展現自己絲襪高跟的誘惑力。咬著嘴唇,用力扭著屁股,顫聲道:「壞蛋……還要不要強奸人家嘛。」程子介這才笑著扶正鐘美馨的美臀,大肉棒對準那濕滑不堪的肉縫緩緩插了進去。鐘美馨壹聲嬌吟:「嗯……」接著轉過臉,粉面含春,楚楚可憐地看著程子介:「輕點強奸人家……」鐘美馨故作柔弱的樣子越發激起了程子介男性本能的占有欲,他壹邊用力將肉棒頂進鐘美馨濕滑火熱的小嫩穴深處,壹邊伸手到她胸前,隔著若有若無的輕紗,用力揉捏起那對因為俯身而懸掛著,顯得格外碩大豐滿的美乳,柔軟滑膩的乳肉間的彈性讓他愛不釋手,鐘美馨垂著頭,嫩滑的香腮邊垂著的幾縷青絲輕輕晃動著,咬著嘴唇嬌喘著:「小傑……輕點呀……妳力氣那麽大……都要被妳捏爆了……」程子介嘿嘿壹笑,壹只手繼續輕輕地把玩著那對美乳,另壹只手握著鐘美馨纖細的柳腰,開始用力抽插起來。小腹撞擊著鐘美馨完美的雙臀,發出壹陣陣啪啪啪的撞擊聲。鐘美馨成熟美艷的胴體在他的撞擊下蕩漾出壹陣陣令人目眩神迷的雪浪,畢竟成熟得多,下午又才和程子介做了壹次,所以鐘美馨這次也堪堪能抵抗程子介的攻擊,沒有像蘇田田那麽快就繳械投降,而是仰著臉,嬌媚地呻吟著:「大壞蛋……姐姐又被妳奸汙了……要插穿了……好舒服……」「媽……媽……」程子介低聲喘息著,看著鐘美馨發髻下潔白修長的脖子,俯下身子啃了上去,含混不清地喊著:「媽媽……妳插起來好舒服……好喜歡……插媽媽的小穴……」鐘美馨在酥麻的快感中不由得有些暈眩起來。原來自己壹直在想法子給程子介各種刺激,視覺的,聽覺的……不惜像個蕩婦壹樣,為了滿足兒子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做,最後兒子最喜歡的,竟然還是那種母子之間禁忌的刺激。
  原來……小傑喜歡的是那種母子亂倫的刺激感啊……想到這裏,鐘美馨不由得兩頰滾燙,心跳如鼓,但還是顫著聲音,呻吟道:「小傑……媽媽也喜歡被妳插……妳現在插的……媽媽的小穴……就是以前生妳的……妳這個……小壞蛋……竟然強奸自己的親媽媽……」果然,這樣的刺激讓程子介瘋狂了起來,不再顧及鐘美馨的感受,瘋狂地挺動起來。他的頻率自然是非常人能比,鐘美馨只覺得小穴內那條肉棒摩擦肉壁的速度快得讓她有些心悸,堅硬的龜頭雨點般地頂撞著嬌嫩的花心,每壹下都像是要頂穿自己的身體,壹直插到自己喉嚨裏。酸麻熱漲的快感壹波壹波地撲面而來,勉力支撐著,心裏最後那壹線清醒憐愛地嘆息著:小傑……用力強奸媽媽吧……媽媽還受得了……今天看能不能讓妳真正滿足壹次……」媽——媽……「程子介壹邊亂啃著鐘美馨的粉頸,壹邊繼續飛快地抽插著。鐘美馨嬌嫩的穴肉被他粗大的肉棒帶著翻進翻出,大量晶瑩的愛液不停地流淌出來,順著雙腿流過白絲襪的花邊,在光滑的絲襪上劃出壹道道透明的水跡。今天她穿著高跟鞋,所以不必像以前後入式的時候那樣,要踮著腳迎合程子介,這也讓她能持久壹些。只是程子介實在不是普通人,很快,鐘美馨在快感中就有些暈眩起來,呻吟著轉過臉去,將香軟的雙唇送到程子介嘴邊。
  程子介壹把含住鐘美馨的小嘴,兩人的舌尖火熱地纏繞在壹起,兩張嘴裏都是發出壹聲聲無意義的呻吟。壹邊漸漸清醒過來的蘇田田看得有些心驚,這麽激烈的做愛自己可承受不來。但是……這樣的快感,也會很強烈吧……看著看著,小臉又壹片緋紅,那雙纖細的美腿不知不覺間開始扭動起來。
  「呀……」突然鐘美馨發出壹聲如泣如訴的嬌吟,壹雙筆挺的絲襪美腿劇烈地顫抖起來,纖細的腰肢瘋狂地扭動著,渾身壹陣陣痙攣,美穴深處噴出壹大股愛液。雙手也無力地再也撐不住床沿,而是整個上身都無力地伏在了床邊,那雙雪白渾圓的大奶子在身下被壓得有些扁了。
  程子介停止了動作,靜靜地享受了壹會鐘美馨美穴中壹陣陣收縮帶來的快感,等到那陣陣痙攣平息,看著鐘美馨無力的樣子,想了想,沒有抽出肉棒,而是保持著插在鐘美馨的美穴深處,伸出手握住鐘美馨渾圓的香肩,將她上身拉進自己懷中。鐘美馨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正雙手伸向背後摟住程子介的脖子,還在無神地喘息著,突然就被程子介伸手到自己的腿彎處,壹把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
  鐘美馨吃了壹驚,現在自己的姿勢是上身背靠在程子介懷裏,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散開了,壹雙雪白高聳的乳峰脫離了黑紗裙的遮蓋,驕傲地挺立在胸前,渾圓修長的絲襪美腿卻被程子介在膝彎處握住,筆直的小腿高高舉起,小腳上還穿著那雙性感的水晶高跟鞋,壹晃壹晃的,完全是程子介小時候自己抱著他把尿的姿勢,只是自己給他把尿的時候可不會把他的腿舉這麽高啊……果然,程子介也是想到了這壹點,湊在自己耳邊,溫柔地微笑著:「媽媽……我小時候妳是這麽抱我尿尿的對吧……現在我長大了……我抱媽媽尿尿……」鐘美馨再也扛不住了,渾身軟的像壹灘爛泥,靠在程子介懷中無力地呻吟著:
  「小傑……不要說了……」
  「好媽媽……我愛妳……」程子介就這麽抱著鐘美馨,還頂在鐘美馨美穴內的肉棒又壹次抽插起來。被兒子用這麽羞人的姿勢抱在懷裏做愛,鐘美馨只覺得那種禁忌的刺激伴隨著快感,加上這樣的姿勢程子介每壹下都能重重地頂到最深處,再也忍不住,放浪地叫了起來:「小傑……媽媽……被妳強奸了呀……壞蛋……這樣強奸媽媽……媽媽都要頂穿了……唔……好脹呀……啊……」「媽媽……妳的小穴好緊……好熱……好滑……插起來好舒服……」程子介也完全沈浸在了母子相奸禁忌的快感中,壹邊抱著鐘美馨柔若無骨的香艷胴體,壹邊奮力抽插著。
  「媽媽也好舒服……小傑喜歡……媽媽讓妳插……妳想怎麽強奸媽媽……都可以……嗚嗚……」鐘美馨嬌喘連連,只是她知道這樣的姿勢再繼續下去,自己也會遇到剛才蘇田田那樣的情況……果然,她畢竟是生過孩子,在程子介有力的沖撞下比蘇田田更容易地綻開了花心。隨著壹聲銷魂蝕骨的嬌吟,程子介又壹次感覺到了自己的龜頭突破了壹段短短的甬道,進入了壹處嬌嫩溫暖的所在。
  「呀……小傑……插進……媽媽的子宮裏了……」鐘美馨呻吟著,渾身哆嗦起來。程子介則有些發呆:子宮?
  「媽媽……原來是子宮啊……」程子介壹邊閉上眼睛,壹邊感受著嬌嫩的子宮壁吸吮撫摸著自己的龜頭,嘴裏卻帶著溫柔和憐愛:「妳是不是也不舒服……」「不怕……媽媽生過孩子……就是妳這小壞蛋……不像田田還是個小姑娘……妳插吧……沒事的……」程子介又驚又喜。這樣整根肉棒都能插進女人身體的快感他以前從未享受過,於是繼續抱著鐘美馨,緩緩地抽動起來:「原來……那就是我住過十個月的地方呀……媽媽……我現在回去了呢……」「嗚嗚……」鐘美馨只覺得自己的小腹都被快要被程子介的肉棒頂穿了,整個生殖系統都在被程子介抽插著,帶來壹陣陣欲仙欲死的快感。粗大堅硬的龜頭摩擦著嬌嫩緊窄的子宮頸,子宮壁也被壹下下無情地頂撞著,終於,壹陣潮水般的快感撲面而來,讓她不由自主地揚起修長的脖子,如泣如訴地高喊壹聲:「呀!」子宮內頓時充盈著溫暖的愛液,壹股清亮的水柱則從花瓣間噴湧而出,讓她滿腦子暈眩起來:我又潮噴了……這次……是被兒子硬硬插出來的……程子介看到水柱噴了不少在床上,濕了壹片床單,湊到鐘美馨耳邊輕笑著:
  「媽,妳歇會兒。」說著將她放下地來。鐘美馨無力地趴在床沿自己的淫水噴濕的地方,撅著屁股,雙腿哆嗦著,那雙美腿內測的白絲襪已經被她自己的淫水打濕了,小腹還時不時痙攣壹下。腦子裏壹片空白:我……被小傑插出尿來了……程子介總算是有了些經驗,看到鐘美馨俏臉發白,美目失神的樣子,知道她是高潮太強烈,休息壹下就好,於是轉過頭面對床上的蘇田田,笑道:「田田,又該妳了。」蘇田田咬著嘴唇,也趴到床邊,和鐘美馨並排撅起渾圓可愛的翹臀。程子介欣賞了壹會兩女並排趴在床邊,對自己翹起美臀,玉體橫陳的樣子,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滿足。壹個成熟少婦,壹個嬌俏少女。壹個黑衣白絲襪,壹個白衣黑絲襪……兩女的腿間都是壹片狼藉,美腿內側的絲襪也都是晶瑩閃亮,沾滿了她們自己的愛液。蘇田田兩片粉嫩的陰唇還沒有完全合攏,就又壹次被程子介粗大的龜頭擠開,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身體。
  「嗚嗚……嗯……」房間內又壹次回響起了銷魂蝕骨的呻吟。當桌子上的蠟燭快要燃盡,只剩最後壹點燭火搖曳著的時候,程子介正在用老漢推車的姿勢,在床邊握著鐘美馨的纖腰,肩上架著她的絲襪高跟美腿,拼命地沖刺著。壹邊的蘇田田早已是像散了架壹樣癱軟在床上,大張著手腳,兩腿間那條迷人的肉縫有些合不攏了,還在不停地流著愛液。兩腿內側的絲襪都是濕淋淋的沾滿了淫水。
  只是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媚光四射,壹副極度滿足後的甜蜜微笑,美麗的大眼睛微微睜著,看著還沒有結束的程子介和鐘美馨。
  「媽……媽……我……」程子介也總算到了爆發的邊緣,抓住鐘美馨胸前那對猛搖著的高聳美乳,拼命抽插著。鐘美馨也是渾身癱軟,勉力支持著:「小傑……射進來吧……」「唔……」程子介壹聲低吼,死死地抓住鐘美馨的雙乳,大肉棒又壹次突破了子宮頸的防線,深深地進入了子宮內,就這麽在嬌嫩的子宮內噴出了大股大股滾燙的精液。鐘美馨被燙的渾身酥麻,全身上下暖洋洋的,程子介被改造過後精液的量簡直驚人,裝滿了鐘美馨的子宮,帶給她壹種極端滿足的飽脹充實的感覺,軟軟地摟住程子介的脖子,嬌喘微微,香汗淋漓地輕笑著:「小傑……媽媽的子宮……都裝滿了……」「媽……」程子介第壹次覺得渾身無力,軟軟地壓在鐘美馨身上,輕輕地吻著她嬌艷的臉頰。良久,才緩緩從鐘美馨體內抽出已經軟下來的肉棒,翻倒在壹邊,伸手摟住蘇田田,喘息著:「今天好舒服。不過我好像太粗暴了……」鐘美馨慢慢地側過身子,靠在他有力的臂彎裏,柔聲道:「小傑……沒關系的。媽媽知道妳壹直都在忍著,沒有真正滿足過。不過今天應該算滿足了吧。」「嗯。」程子介微笑著親了親她的臉:「謝謝媽媽。還有田田。」蘇田田也軟軟地靠在他臂彎裏,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情意。最後壹點燭火已經熄滅,黑暗籠罩了下來。三人都在享受著極度滿足後的余韻,良久,程子介才低聲笑道:「媽,妳怎麽有這些衣服,還有,剛才那個是什麽玩具。」「不是妳叫他們把鎮上那個成人用品店的東西都拿回來給我的嘛。」鐘美馨輕笑了壹聲。
  「啊?我還以為那裏面都是什麽避孕套啊、避孕藥啊,還有春藥什麽的……」程子介不好意思的笑道:「沒想到壹個小鎮也有這些東西。」「這個鎮子雖然小,不過在雙河縣中間,算是比較繁華的……現在的年輕人追求生活情趣,有些這個不奇怪。」「妳還沒說那玩具叫什麽呢。」「討厭……那個叫跳蛋啦……」「哦,是幹什麽的啊。」「是……放在女人下面的……壹直震動的……」「哦?下次玩給我看好不好。」「不要!」「田田,妳玩給我看。田田?」「田田睡著了。」「哦。那些絲襪高跟鞋呢?也是那店的?」「絲襪是,鞋子是壹家鞋店的。」「哦。媽,妳們穿絲襪真好看。」「哼……我再也不穿了,穿這些妳就要強奸我們。」「媽……妳也喜歡被強奸的。」「才沒有……」「騙人,妳還尿尿了……」「討厭,不理妳。」「哎,媽。我錯了,妳穿嘛……還有別的樣子的絲襪嗎?」「有啊,還有吊帶的……漁網式的……蕾絲的……」「啊?那妳以後每種都穿給我看。」「不要。妳叫田田穿吧。」「媽……好媽媽,求妳了,穿嘛,穿嘛……」「哎哎……別鬧了,我穿還不行嗎。」「哎!謝謝好媽媽——啵。」「別鬧啦……媽媽身子都給妳……弄散架了……睡吧。」「嗯。」於是房間內終於結束了香艷的演出,漸漸響起了細微的呼吸聲。
  客房內的蕭老師壹時也沒有睡著,末日之後這麽久,她也是第壹次獨自在壹個陌生的地方過夜。當然,她確定這兒很安全:這樣的防空洞內,只要守住洞口,不可能有喪屍的威脅。至於那些男人,她也不止壹次地見過他們對程子介畢恭畢敬的樣子,看起來有著嚴格的紀律性,不會來侵犯自己。
  程子介……她又想起了那個神奇的少年。匪夷所思的能力,卻有著單純的笑容。剛才和蘇田田在壹起的時候她們有過短暫的交談,雖然並不深入,但也足夠讓她從另壹個方面了結程子介了。
  每次說到程子介的時候,蘇田田臉上那充滿愛意的神情,讓蕭老師不由得有些羨慕。在這樣的末日世界下還能有這麽美好的感情,對壹個女人來說實在是最大的滿足。
  翻了個身,蕭老師裹了裹身上的薄被子。這防空洞在初夏時節還是有些涼意,但是洞內通風不錯,除了偶爾聽到壹滴水珠滴落,還隱約能聽到幾絲讓人臉熱心跳的的聲音。當然,蕭老師已經見慣了,鄧團長那兒人更多,居住更密集,在這樣的世界裏沒什麽放不開的,所以每天晚上蕭老師都得忍受著這些聲音的折磨。
  剛才隔壁程子介的房間更是時不時傳出大夫人和小夫人銷魂蝕骨的嬌吟,更是讓蕭老師心兒狂跳。那聲音只能是極度滿足中的女人才能發出來的,蕭老師明白。那個男孩子——給他擦身子的時候看見他那兒那麽大——也難怪兩位夫人滿足的呻吟聲此起彼伏,而且……時間還持續那麽久……蕭老師不安地夾緊雙腿,渾身有些燥熱,下身已經隱隱有些濕了。
  老公……蕭老師又壹次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她剛結婚並沒有多久,新婚燕爾,和丈夫的感情還是很甜蜜的,也剛開始品嘗到性愛的甜蜜。只是幸福被突如其來的災難碾成碎片,到現在已經壹個多月了,蕭老師知道自己抱著的只是壹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要是丈夫真的不在了,自己還要這麽壹個人過下去嗎?這些日子自己沒有男人,卻總能獲得足夠的生活用品,她知道已經有不少人有些不滿了。當然,鄧團長是有理由的:「蕭老師救了好幾個小孩,就憑這,我們也不能讓她挨餓。」但是如果程子介同意了合並呢?程子介原來的手下會不會允許壹個獨身女人的存在?畢竟這樣的世界裏都是靠男人討生活,女人能做的事情,實在太少了。
  蕭老師在黑暗中沈沈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總有壹天,必須選擇壹個男人。
  這個男人真的會是那個帥氣的男孩嗎?聽蘇田田說,他才十八歲,比自己足足小了八歲呢……「他很笨的……」想起了蘇田田盈盈的笑語,蕭老師又是心煩意亂地翻了個身,強迫著自己不再去想,慢慢地睡著了。
  程子介的車隊又壹次在朝陽下來到了鎮子口。這次沒有遇到什麽阻礙,只是鄧團長安排了兩個人守在鎮子外的公路邊,看到程子介的車隊,趕緊跑出來揮著手。
  程子介的車隊緩緩停了下來,很快程子介就帶著眾人跳下了車。看到蕭老師,那兩個人趕緊迎上來問道:「蕭老師,妳沒事吧?」蕭老師明白他們的意思,趕緊微笑道:「沒事。」程子介走出人群,來到蕭老師身邊:「抱歉,最晚我回去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考慮到晚上不安全,就留下蕭老師休息了。」「啊,是,程老大。」兩人趕緊欠了欠身子,然後詢問地看了看蕭老師。
  「程老大這次來是想和鄧團長談談的。」蕭老師微笑道。
  「啊,是,是!」兩人大喜過望:「我們這就去通知鄧團長!」說著飛快地跑進了鎮子。
  程子介則帶著眾人又上了車,向著鎮子裏慢慢地開了幾步。鎮口加油站的廢墟邊屍臭比昨天又濃了不少,讓人很是不適,尤其是蕭老師,更是俏臉發白,壹幅想要嘔吐的樣子。
  看樣子這鎮子是不能住人了。程子介嘆息著,很快車前就看到了鄧團長帶著幾個人迎了上來。
  跟著鄧團長將汽車慢慢開到鎮政府大樓前,程子介跳出小轎車,鄧團長已經知道了程子介同意談判,滿臉堆著笑,方方正正的臉膛上那些深深的皺紋都擠在了壹起,讓程子介不由得有些心酸:他本是個高傲耿直的軍人,卻也要為了手下的生存對自己賠笑。但壹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程老大,這邊請。」鄧團長畢竟還保留著軍人的尊嚴,雖然表情有些卑微,但是腰桿卻壹直挺得很直,在前頭帶著程子介等人來到了四樓壹間大型會議室內。
  眾人分賓主落座,蕭老師也回到了鄧團長那壹邊。等所有人坐定了,程子介才看著鄧團長道:「鄧團長,蕭老師已經轉達了妳的意思。」「是的,程老大,我這人不怎麽會說話,前天多有冒犯,還請別放在心裏去。」鄧團長趕緊道。
  「嗯。妳們說要和我們合並,其實是壹件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程子介也不多啰嗦,開門見山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鄧團長頓時大喜過望:「啊,我代我弟兄們多謝程老大了!」程子介點了點頭:「先不用謝,我還有些問題。」鄧團長的神情馬上又緊張了起來:「程老大請講。」「行。就是鄧團長既然有心合並,為什麽不親自來和我解釋,而是派了蕭老師壹個女人這麽遠跑過去冒險?」程子介緊緊地盯著鄧團長,他壹直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爽。
  鄧團長尷尬地看了看身邊的蕭老師,沈默了壹會,只好如實解釋道:「前天程老大發火離開以後,我本想去解釋,但又怕程老大年輕氣盛,壹時聽不進去,反而更怨恨我們,我們就沒機會跟隨程老大了。」說著,又看了看蕭老師,笑道:「然後看到程老大走的時候和蕭老師說了幾句話,以為程老大年輕,英雄愛美人,或許是對蕭老師有意,肯定不會對蕭老師發火,就請蕭老師去和程老大解釋事情原委了。正好蕭老師在我們這兒也壹直獨自生活,要是真的程老大喜歡蕭老師,娶了她也不會壞了程老大的聲譽。」程子介皺了皺眉頭:「妳這件事幹的不太光彩。」鄧團長趕緊站了起來:「抱歉,我們的確是有些小人之心了。還望程老大看在我們都是普通人,生怕錯失機會的份上,體諒壹下。」「沒事了。」既然鄧團長坦誠相告,程子介也不便再繼續追究,只得停止了這個話題。鄧團長如釋重負,笑著坐了下來。而蕭老師壹張白皙的俏臉則悄悄地浮上了紅暈。
  頓了頓,程子介繼續問道:「蕭老師昨天和我說了路障的原委,我想知道詳細情況。」「是這樣。」鄧團長趕緊揮手:「叫趙有誌過來。」很快鄧團長的手下就帶來了壹個高大的年輕人,只是看上去壹直在挨餓,所以瘦的像壹根竹竿,仿佛壹陣風就能吹倒。
  「老大。」年輕人走到鄧團長面前,鞠了個躬。
  鄧團長趕緊道:「小趙,去跟程老大說壹下玉佛寺鎮的事情。」趙有誌趕緊走到程子介面前,看了看程子介,小心翼翼地問道:「程老大,不知道您想知道什麽?」「玉佛寺鎮有多少幸存者?為什麽妳們說要對付他們?」「現在有四百多號人,都在鎮子邊上住著。領頭的是個叫朱老五的,他本來是鎮裏的民兵隊長,出事以後,他就召集了不少人壹起,因為有槍,所以救下了鎮子周邊不少人。雖然不敢到鎮裏人口密集的地方,但是附近很多村子都被他清了。他這人心狠手辣,不顧手下的死活。除了親信的那批拿槍的人,其他的人被他救下來或者投奔他以後,都被他逼著去打喪屍啊、幹活啊……雖然天天死人,但人還是越來越多。後來清了十來個村,手頭人多了,他就開始搶人。」「搶人?」程子介疑惑道。
  「我們那是個大鎮,離這兒有二十多裏,在大淩河邊上,附近村子也很多,有些村子的人活了下來,十個二十個的,自己討生活,但是朱老五碰到了就強迫他們跟著自己。不聽話的就殺。」「有這事?」程子介吃了壹驚。
  「嗯。我本來是跟著他的,後來實在受不了了,趁著壹天在大淩河邊幹活,故意掉進水裏,因為我水性好,被水沖了老遠以後爬上了岸,就壹個人從野地裏走小路到了這兒。」「受不了了……是什麽意思?」程子介沈吟著問道。
  「那個朱老五……除了那些親信,其他人都強迫著幹活。打喪屍的時候用槍在後面趕著我們沖,死多少人他都不管。又逼著我們幹活,收稻子,種地……」「種地?」「是啊,我們鎮子邊不少水田呢,現在早稻熟了,不打喪屍的時候他就強迫我們去收早稻,種晚稻……幹活到沒什麽,這樣的世界大家都知道該拼命幹活,可是幹活得來的東西都被他控制了,吃的也不給吃飽,還天天挨打……壹開始還有人想反抗,被他殺了兩批,也就沒人敢出頭了。他還……還搶女人。我們那兒的女人長得好看點的,都被他睡了,睡完了喜歡的留下來當老婆,現在都有三十多個老婆了——說是老婆,比丫鬟都不如,就是給他泄欲用的,也是高興了睡壹下,不高興了就餓飯,打壹頓是家常便飯。他的那些手下也每人占了不少女人,實在看不上眼的,也不許我們跟他們接近,男的女的都得分開。連女人都被他逼著去打喪屍……我堂姐就是被他強占了……他……占了我堂姐以後,不給她穿衣服……給她脖子上戴個狗鏈子,每天牽著到處爬……有時候當著大夥就讓我堂姐給他舔……還有,我在末日後找了壹個老婆,也被他壹個手下搶了……還給她奶頭上穿了環……」趙有誌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57搬遷
  程子介不由得怒火中燒:「豈有此理。」但是想到那樣的場景,卻又有些臉熱心跳起來。不穿衣服,脖子上帶著鏈子到處爬的女人……乳頭上穿了環的女人……那是什麽樣的壹個景象?
  「我跑出來以前聽他說附近的村子都打完了,手下人不少,該去看看別的鎮子有沒有人,我想著離我們那最近的就是茭洲了,就跑到這來,幸好遇到了鄧團長,我給他說了這事。他就開始防著朱老五來鎮子裏搶人搶東西了。」「嗯。」程子介點點頭,對鄧團長道:「妳們是那路障防備他們。」「是。因為這邊路口是程老大來的方向,我們就設了壹層路障,另外那條路上通向玉佛寺的路口我們設了好幾層,萬壹他們打來了,能拖壹會是壹會。」「行,明白了,看來的確是誤會。抱歉了。」程子介笑道。
  「哪裏哪裏。只怪我們沒有和程老大說清楚。」程子介想起昨天上午為了這事對蕭老師發了脾氣,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看著她微笑道:「蕭老師,實在對不起,昨天因為路障誤會了,對妳態度不好,請別見怪。」「啊?沒有,程老大太客氣了。」蕭老師也趕緊站了起來,俏臉又浮上兩朵紅雲。
  程子介還是有些懊悔昨天的沖動,想著要找機會好好和蕭老師道個歉,但是現在還得先談合並的事情,於是坐回座位上,對著鄧團長道:「嗯,既然誤會說開了,那也就沒什麽了。」「多謝程老大大度。」「客氣。既然這樣,也不必浪費時間了。我們就談壹下合並的事情吧。」程子介在對方眾人的臉上掃視壹圈:「首先,我得需要我的弟兄們同意。」說著轉過身去,看著自己的手下:「大家覺得合並怎麽樣?」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程子介會在這樣重大的事情上這麽尊重大家的意見。
  沈默了壹陣,李建斌帶頭舉起手來:「我同意。」「我也同意。」接著舉手的是張耀輝。
  於是眾人紛紛跟著舉起手來:「我沒意見。」「聽老大的。」「我也同意。」……程子介滿意地點點頭,回身對鄧團長笑道:「我的兄弟沒意見,妳們的人呢?
  是不是都同意合並?」
  鄧團長趕緊道:「對!我們前天晚上就開了會,大家都願意跟著程老大。」「行。」程子介沈聲道:「既然如此,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壹家人了。那麽,所有人統壹指揮,統壹安排,妳們沒意見吧?」「沒有!壹切聽老大的!」鄧團長等人又是興奮,又是激動,這事總算有了壹個圓滿的結果,他們心裏的壹塊石頭也落了地,滿臉喜色地答應著。
  程子介知道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也就懶得推辭:「蒙大家看得起,我就勉為其難了。既然現在大家都在壹起過,人也不少了,還是該有些基本的規矩。這個,老鄧,妳就和老李老張他們商量壹下吧。」「是!」三人趕緊答應著。
  程子介笑著站起身來:「這時我就不參加了,哈哈。來個人帶我們認識壹下妳們的人吧。」「啊,是。」鄧團長陪著笑,想了想:「老吳跟我壹起吧,嗯……蕭老師,麻煩妳帶老大去轉轉,介紹壹下。」「啊?好。」蕭老師有些驚疑地看了鄧團長壹眼,卻看到了他曖昧的壹笑,頓時臉又紅了起來,可是這種情況下是無法拒絕的,只得看向程子介。程子介則是溫柔地微笑著,期待地看著她。
  其實在這樣的世界裏能跟著程子介這樣的男人,自己實在沒什麽好挑剔的,能力人品都那麽出眾,相貌也足夠優秀,還有前天為他擦拭身體時看到的那些令人臉紅耳熱的情景……想到這裏,蕭老師鼓起勇氣,仰起臉看著程子介輕聲道:
  「老大,跟我來吧。」
  程子介也是很滿意鄧團長的安排。那個人腦子倒不死板,只是脾氣太傲了點,其實挺會做人的……跟在蕭老師嬌小的身子背後出了會議室的門,門外靜悄悄地倒是壹個人都沒有。程子介微笑著:「蕭老師,人呢。」「剛才進來的時候鄧團長叫他們在下面等著呢。」蕭老師帶著程子介走向樓梯,輕聲道:「老大,他們要是聽到妳肯帶著他們,肯定高興死了。」「呃。」程子介倒不奇怪這樣的情況,想起了鐘美馨和蘇田田叫自己主動點,於是柔聲道:「蕭老師,妳就別老大老大的叫了,怪別扭的,我年紀小,叫我小程就行了。」「那怎麽行!」蕭老師壹下子呆住了,臉上壹陣火熱。
  「怎麽不行。」程子介笑道:「天天聽著他們老大老大的,實在不舒服。」「不行……我們剛跟著老大,不能這麽無禮。」蕭老師微笑著拒絕了程子介的提議。程子介不由得有些失望,但他不知道蕭老師其實也已經有些驚喜。
  但是蕭老師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默默地帶著程子介下了樓梯。果然鄧團長的手下黑壓壓的聚集在壹樓的大廳裏,看到蕭老師帶著程子介從樓梯上出現,趕緊都圍向樓梯口,但卻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大家都在這兒吧。現在程老大是我們老大了,我帶他來和大家認識認識。」蕭老師走下樓梯,聽著她那柔軟嬌嫩的嗓音,程子介又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呆呆地看著蕭老師柔順的披肩發,不知不覺想象起昨晚的情形來。要是這位美艷性感的老師也像媽媽和田田壹樣,穿著情趣內衣,性感絲襪和高跟鞋,趴在床邊讓自己從身後進入她嬌小的身子,握著她豐滿得驚人的雙乳恣意奸淫……該是多麽美妙的壹件事。
  蕭老師聽到身後的程子介沒有出聲,猜到了是個什麽樣的情形,也有些心跳加速,不得已,只好輕輕地咳嗽了壹聲。
  程子介這才驚覺自己又失態了,趕緊打了個哈哈,上前壹步迎接著眾人的註視:「既然大家願意跟著我壹起求生,我也就不推辭了。老鄧他們在樓上商量壹些細節,我就下來和大家見個面。」說著又回頭看了壹眼蕭老師:「蕭老師,妳們現在有多少人?」蕭老師低著頭想了想:「男的三十八個,女的八十九個,還有七個小孩,六歲到十壹歲之間。」足足有壹百多人。程子介點了點頭:「那麻煩蕭老師介紹他們給我認識壹下吧。」「不敢,我叫他們上來見老大吧。」蕭老師環顧了壹下人群:「石二哥,來自己給老大介紹壹下。」「哎。」壹個中年漢子趕緊走上前來,對著程子介欠了欠身子:「老大。」「石二哥對吧。」程子介打量著他,笑道。
  「不敢,我叫石強。」
  「嗯,原來是做什麽的?」
  「回老大的話,我原來是鎮上賣魚的。」
  「有幾個老婆了啊?」
  「四個……」那人嘿嘿地笑著,回頭招了招手:「老婆們,都來見過老大了。」幾個女人趕緊答應著,壹壹和程子介打了招呼。程子介盡量記著他們的名字,笑著點了點頭:「以後靠大家壹起齊心協力了。」「是,老大。」石強帶著老婆們鞠了個躬,退下去了。於是蕭老師又叫了下壹個人。
  「我叫譚望山,是在海源打工的,出事那天回鎮上看我媽,就困在這了。有兩個老婆。」「我叫魯壹文,是個電工,是茭洲那邊魯家村的人……」「等等,電工?」程子介壹下子來了興趣。
  「嗯,老大,我以前在雙河壹家機械廠當電工的。」「電工……電工……」程子介沈吟著,想起了那座小水電站,不知道這樣的電工能否啟用。這位電工緊張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沈吟了壹會,笑道:「妳們這些人還有誰懂電的?」眾人遲疑了壹會,壹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就上前來欠了欠身子:「老大,我剛從壹家技工學校畢業的,學的就是電工。」「嗯。妳叫什麽?」「陳誌。」「老大,我原來是做裝修的,布線牽電什麽的也懂壹點。」又有壹個中年人走了出來。
  「好,好……我可能有事要妳們辦。」程子介滿意地點點頭:「回頭再說吧,現在還是先和大夥認識壹下。」三個人有些受寵若驚地退了下去,於是蕭老師又繼續召喚著其他成員來和程子介見面。
  「我是個泥瓦匠……」
  「開中巴的。」
  「殺豬的……」
  ……
  「還有兩個在外面路口放哨的,要不要叫他們回來?」最後蕭老師問道。
  「不用了,回頭再說吧。」程子介壹時實在無法記清楚那麽多人,有些頭昏腦漲地道。
  「對了,還有兩個女人……」蕭玉梅看了看人群,輕聲道:「莉莉,春玲,妳們也來見見老大吧。」兩個女人答應著走到程子介面前。兩女其實都是頗有姿色,身材也很不錯。
  其中壹個染著頭發,臉上若有若無地帶著壹層媚態,對著程子介拋了個媚眼,欠了欠身子,俯身的時候連衣裙的領口對著程子介露出那對雪白滾圓的乳房,微微地晃動著。鶯鶯嚦嚦地膩著聲音:「老大,我叫徐莉莉。」另壹個少婦則顯得莊重了許多,臉上還帶著壹層失落和沈重的神情,也是對程子介行了壹禮:「老大,我叫胡春玲。」程子介點了點頭,不敢再看徐莉莉那勾死人的眼睛,而是對蕭老師問道:
  「這兩位是什麽情況?」
  蕭老師微微蹙起秀眉,輕聲答應著:「老大,妳救我們那天,我們死了三個男人……他們共有八個老婆,有六個現在跟了別人了。這兩位還沒有跟人……」「哦。」程子介微笑著看向兩女,徐莉莉火辣辣的媚眼回望著他,看得他壹陣心跳起來,趕緊躲開目光,輕聲道:「兩位為什麽不再找個丈夫照顧呀。」兩女都沒有回答。沈默了壹會,蕭老師才為她們解釋起來:「莉莉她……莉莉,我說了啊。」「玉梅姐……不要。」徐莉莉趕緊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又看了壹眼程子介,咬著嘴唇:「我自己找機會跟老大解釋。」「那,春玲姐,妳……」胡春玲呆了呆,神情有些沈重,看著程子介,垂著頭低聲道:「我不吉利,沒人要。這場事以前我就出車禍死過壹個老公,改嫁了以後沒兩天就出了這個事,我第二個老公那天就死了……這事以後我又跟過三個男人,都是沒幾天就死了……老大,我還是不要找男人的好。我克夫。」程子介吃了壹驚,不由得可憐起這個女人來。她其實長得挺漂亮,柳眉鳳眼,粉面桃腮,肌膚白皙,身材豐滿而不失苗條,神情也算是莊重安靜,只可惜沒男人願意要,也是沒辦法。至於那個徐莉莉,又是什麽原因?第壹天認識,他也不便多說,於是點了點頭:「沒事,再說吧。等會妳們兩個住在壹起,老公慢慢再找。」兩女趕緊答應了壹聲:「是,老大。」退回了人群。
  「好了,那老大現在回上面去嗎?」蕭老師這才輕聲詢問著程子介。
  「行,回去看看他們談的怎麽樣了吧。」程子介點點頭,對大家笑道:「都去忙吧。」「是!老大。」眾人紛紛散去,程子介則跟著蕭老師又壹次踏上了樓梯。
  又詢問了壹些相關情況,兩人回到會議室門口。蕭老師推開門,門內的人趕緊站了起來:「老大。」程子介點點頭:「怎麽樣?」「差不多了。目前先維持我們原來的規矩不變。因為剛合並,最好大家壹起吃喝做事……」李建斌笑著迎上前來,開始慢慢地介紹討論的結果。程子介聽了壹遍,沒什麽要註意的,於是笑道:「行,就按大家都同意的辦吧。」「是,老大。」「老大,還有個居住的問題。現在這鎮子上是越來越臭,加上玉佛寺那邊的威脅……」程子介沈吟著,看了鄧團長壹眼:「妳們是打算住到我們那邊去?」「老大,我們新跟著妳,若是不方便的話……」「沒事。就住壹起吧。」程子介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知道此舉有些冒險,畢竟剛剛與對方談妥,而對方的人數比自己這邊多不少,萬壹對方懷有異心,就算自己的身手能保證不受傷害,但是弟兄們就保不準了。
  但是如果拒絕對方的話,則很難收服人心了,如果連自己都懷疑對方,自己的手下們則更難免。以後還怎麽團結戰鬥?
  所以程子介決定冒壹下險。看著鄧團長和兩個手下欣喜的神情,程子介還是加了壹句:「現在人多了,等會過去以後,武器什麽的先統壹交上來,再按各人的特長,在出門的時候進行分配吧。」鄧團長等人自然明白程子介的意思,但是對方這麽快就允許自己加入對方並壹起居住生活,他們實際上已經喜出望外了。於是趕緊笑道:「是,那是自然。」「行吧,那今天我們就不清鎮子了,先帶著大家都搬到黃雲山上去。」「是!老大!」
  58佳佳
  李建斌等人開始協助鄧團長,指揮組織著鄧團長的手下整理簡單的家當。程子介則安排自己原來的手下去鎮子上接替他們的警戒工作。看著壹片熙熙攘攘的景象,程子介心裏是喜憂參半。這麽多人,自己的責任又重了不少。黃雲山裏的數千斤存糧現在多了壹百多張嘴吃飯,消耗的速度乍然快了幾倍,其他的生活用品也是如此。
  不過不管怎麽樣,有了這麽多人,這個團體的生存能力也是大大加強了。組織得好的話,像魯家村那種規模的喪屍群可以比較輕松地解決掉了。
  突然程子介在人群中發現了蕭老師孤零零的身影。別人都是以家庭為單位,幾個女人圍繞著壹個男人,只有蕭老師壹個人形單影只地站在壹間房門前,四處張望著什麽。
  程子介微笑著走了過去,輕聲道:「蕭老師,在找什麽?」「啊,老大。」蕭老師看到程子介,趕緊輕笑著打了個招呼:「我帶著四個沒家長的小孩,有壹個不知道跑去哪了。」程子介對著她身後的辦公室內張望了壹下,裏面架著幾張床,有三個孩子正在打鬧。將目光收回來看著蕭老師有些焦急的俏臉,柔聲道:「別急,肯定在附近玩。幾歲的孩子?男孩還是女孩?長什麽樣子?」「七歲的小姑娘,叫佳佳,紮兩個小辮,穿著白裙子。」蕭老師期待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點點頭:「我這就去找。」程子介整整在鎮子裏轉了大半圈,也沒有發現那個小姑娘的蹤跡,問了所有的人也沒看到。心急火燎地回到政府大樓,想起門口來來去去的人都說沒有看到她出去,想著應該還在樓裏,於是定下心來,開始壹間壹間地尋找起來。
  饒是他動作迅速,也花了很久的時間,最終才在樓頂上發現了那個小姑娘,正呆呆地看著鎮子的盡頭。
  程子介慢慢地走過去,低聲道:「佳佳,怎麽壹個人在這兒,蕭老師到處找妳。」小姑娘趕緊回過頭,滿臉都是眼淚,抽泣著對程子介道:「程叔叔,妳要帶我們去很遠的地方嗎?我不想離開家。」「不是很遠的地方,就是黃雲山上,妳知道吧。那裏很安全,也有很多吃的喝的。」程子介心裏壹軟,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道:「妳家在哪兒?」「在那兒。」小姑娘遠遠地指著壹片民居:「那棟綠窗戶的房子。我壹直都沒回去了。」「佳佳,現在鎮子上很不安全。我們要去安全的地方生活。妳會有家的,對吧,這麽多叔叔阿姨都會照顧妳的。」「嗯。我們還會回來嗎?以後能回來的時候,我想回家看看。」程子介看到那片民房是已經被清理過的安全區域,笑道:「那我現在就帶妳回家看看吧。不過要先去和蕭老師說壹聲。」「嗯。」佳佳乖巧地點了點頭,於是程子介拉起她的小手,下樓回到了蕭老師的房間。蕭老師正站在門口急得亂轉,看到佳佳,趕緊跑了上來:「佳佳,妳去哪了。」佳佳有些難過地垂下了頭:「蕭阿姨,對不起,我們要走了,想看看我家,就去樓頂上了。」蕭老師的焦急和生氣頓時化作了壹聲嘆息。
  「蕭老師,她家那邊清理過了,我帶她去看看吧。」程子介在壹邊輕聲道。
  「嗯,那麻煩老大了。」蕭老師感激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微笑道:「真的,別叫我老大了,怎麽聽怎麽刺耳。」「老大……」蕭老師臉上又有些發熱,只得低聲道:「小程。」「哎,玉梅姐。」程子介這才笑道:「我帶佳佳回家了,馬上回來。」說著也不等蕭老師答話,就壹把抱起了佳佳:「走嘍。」蕭老師頓時滿臉通紅,看著程子介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不由得發起呆來。
  程子介則也有些心跳加速,抱著佳佳跑出了大樓,對著她家的方向跑了幾步,佳佳好奇地問道:「程叔叔,妳喜歡蕭阿姨嗎?」「啊?」程子介不由得吃了壹驚,看著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道:「沒有,沒有。」「程叔叔騙人,妳臉都紅了。」佳佳笑道。
  「呃……」程子介尷尬了起來,這時佳佳又笑道:「程叔叔,蕭阿姨沒有老公哦。妳娶她做新娘好不好。」「哎,哎,不說這個了。」程子介大囧,幸好來到了佳佳剛才指的那棟民居樓下,松了口氣:「妳家是這兒嗎?」「嗯。」佳佳畢竟是個孩子,馬上註意力就轉回了自己家的房子。
  雖然這個區域已經請過,但是程子介還是小心翼翼地隨手從門邊抓起壹塊石頭,壹只手抱著佳佳,壹只手舉起石頭,慢慢地摸進了民居。
  民房內壹片安靜,飄蕩著塵土和腐爛的氣息。程子介警覺地將佳佳放下地,跟著她走進房間裏。
  佳佳乖巧地保持著安靜,壹間房壹間房地看過了自己的家,沒有哭鬧,也沒有說話。
  「程叔叔,這個我可以帶走嗎?」
  程子介看到佳佳的手裏拿著壹本相冊,裏面都是她壹家人的記憶,心裏壹酸:
  「可以。」
  佳佳緊緊地抓著那本相冊,又在另壹間房間裏找到了壹只洋娃娃:「程叔叔,這個能帶走嗎?」「好,帶走吧。」程子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道。
  「謝謝程叔叔。」佳佳顯得很開心,又轉了壹會,最後在壹張梳妝臺上拿起了壹支眉筆:「最後壹個東西,行不行?」「呵呵,佳佳是大姑娘了啊,要學化妝了嗎?」程子介看著她手裏的眉筆,微笑著。
  佳佳認真地搖了搖頭:「不是的,我要把這個送給蕭阿姨。昨天早上她化妝的時候就說沒有眉筆。」「哦?」程子介想起蕭老師昨天早上淡妝的模樣,心裏壹動。
  「蕭阿姨要是有了眉筆,化妝了以後就更好看了,程叔叔就娶她做新娘好不好?別的阿姨都有叔叔保護,只有蕭阿姨壹個人呢。」佳佳認真地將眉筆裝在裙子的兜裏:「謝謝程叔叔,我們回去吧。」程子介有些尷尬地將佳佳再次抱了起來,佳佳壹只手拿著相冊,壹只手拿著洋娃娃,手臂繞著程子介的脖子,認真地看著他:「程叔叔,等我長大了,我也做妳的新娘子。」「啊?啊……好啊。」程子介不由得大笑了起來:「那叔叔等妳長大咯。」「嗯!」帶著佳佳回到了政府大樓,眾人基本上都已經準備完畢。蕭老師也帶著三個孩子,拿著三只小包,焦急地在門口等候著。
  看到程子介抱著佳佳在樓梯口出現,蕭老師趕緊微笑著迎了上去:「老——小程,辛苦妳了。佳佳,妳回去拿了什麽東西啊?」「妳看。」佳佳向蕭老師展示了自己的收獲,然後又從兜裏掏出眉筆:「蕭阿姨,送給妳。」「咦?」蕭老師遲疑地接過眉筆,佳佳微笑著:「蕭阿姨,給妳化妝哦,現在妳有眉筆了,可以打扮得更漂亮了,程叔叔就可以娶妳做新娘子了。」「呃……」程子介和蕭老師對視了壹眼,兩個人都有些臉紅了起來。幸好這時李建斌和鄧團長從樓下走了上來,稟報程子介:「大家都準備好了。」「行,那就出發吧。」程子介如釋重負,趕緊隨著二人走向樓下,到了樓梯口,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蕭老師壹眼:「玉梅姐,妳也準備好了吧。」「嗯。」蕭老師滿臉滾燙地答應了壹句,趕緊帶著幾個孩子進房了。
  李建斌和鄧團長像什麽都沒註意到壹樣,跟在程子介身後,很快來到了大樓門口。門外已經停了幾輛眾人收集起來的汽車,於是在兩人的指揮下,鄧團長的手下紛紛帶著簡單的家當,排著隊魚貫上了車。
  等到眾人都安坐好,程子介又看到蕭老師帶著四個孩子上了壹輛中巴,才放下心來,帶著李建斌、張耀輝、鄧團長三人上了那輛豪華小轎車,還是小武開車,程子介坐副駕駛——現在這樣的世界,不會有什麽車禍的危險,副駕駛作為地位的象征只能是程子介去坐了——其他三人坐在後座,於是在這輛小車的帶領下,後面的車隊魚貫開動起來,向著黃雲山的方向緩緩駛去。
  「老鄧,妳手下的人組織的很不錯。」程子介從後視鏡裏看著身後的車隊,微笑道。
  「哎,帶了二十年兵,這些東西還是懂壹點的。」鄧團長咧著嘴笑道,跟隨著程子介讓他的壓力壹下子消散無蹤。
  「老張,老鄧。等會搬回去安頓好以後,妳們兩個就負責大夥的組織了。」「是,老大。」兩人齊聲答應著。
  「老李,妳還是做我的副手,有些雜事妳就看著處理吧。」「是,老大!」李建斌頓時受寵若驚。程子介知道他是細心的人,如今人多了,各類繁雜的事務也多了,能交給李建斌處理是最好的。
  「有什麽事情,妳們三個人能商量的就商量著辦。」「老大……這……」程子介轉過頭,看著三人:「開誠布公的說吧。我年紀輕,很多事是比不上妳們的。比如說,老張和老李能把我們原先的人編成戰鬥隊形,互相配合,這種事我就毫無頭緒。老鄧既然是帶兵出身,對人的訓練、配合什麽的,肯定比我強得多。這也是為了大家能團結的更好,妳們就別推辭了。」「是!老大!」三人齊聲答道。
  「小武。」程子介最後微笑著:「我們相處也這麽久了,以後我和他們肯定經常要出門,我們出門的時候,家眷就交給妳和耀煌保護。」「是,老大。」小武也是受寵若驚,大聲回答著。
  59騎行
  開著車,六七裏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車隊停在上山小路的路邊,程子介帶著眾人下車步行回到了小廣場上,面對著鄧團長等人的請示,程子介無奈地笑道:「怎麽住,還是妳們商量著安排吧。
  不是說了嗎,這些事妳們肯定考慮的比我周到。」三人面面相覷著,只得答應著:「是。」就走到壹邊去研究居住方案了。
  程子介這才松了口氣,回到了防空洞口的鐘美馨和蘇田田身邊,微笑著摟住兩女的腰肢:「現在熱鬧了。」蘇田田沒有說話,只是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壹吻。鐘美馨則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皺著壹雙柳眉:「現在人這麽多,衛生方面壹定要註意了。小傑,驅蟲藥已經完了,我看著不少人的臉色都像是有寄生蟲病。」「嗯,等安頓好了,我們去鎮子上的衛生院。到時候媽也去吧。」「好。」鐘美馨頓了頓:「他們沒醫生嗎?」「有壹個,前兩天死了,現在就剩壹個護士了,讓她跟著妳當助手吧。」「好。」鐘美馨這才微微笑起來,看了壹會人群,湊到程子介耳邊輕聲道:
  「蕭老師在那呢。」
  程子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廣場的壹角上蕭老師正帶著四個孩子,有些茫然地四顧著。
  「讓她就住昨晚那間房間吧?免得再整理了。」鐘美馨掩著小嘴,輕笑著:
  「田田。」
  「哎。」蘇田田會意,掙開程子介的懷抱,笑著跑到蕭老師身邊。程子介看著她們兩個低聲說著話,不時還擡頭看自己壹眼,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麽好。
  但是他也希望蕭老師住在自己旁邊,鐘美馨在旁邊溫柔地笑道:「小傑,現在這樣的世界,喜歡就喜歡了,勇敢壹點唄。蕭老師是個好女人,看得出來。畢竟這樣的大難臨頭,很多人連自己的兒女都顧不上了,她卻能壹直照顧著幾個非親非故的小孩,心腸真的很好。」「嗯,媽,我知道,等安頓好了再說吧。」程子介嘿嘿地訕笑了起來。
  「笨蛋,直接點上去跟別人說妳喜歡她能死啊。」鐘美馨白了程子介壹眼,程子介趕緊道:「媽,這可不行……」「哼,隨便妳。」這時蘇田田已經帶著蕭老師走了過來,笑道:「老公,我帶蕭老師回房間了哦,妳去跟老李他們說壹聲,給她房間再架兩張床給小孩子們睡吧。」「好。」程子介看著蘇田田和蕭老師親熱的樣子,微笑道:「玉梅姐,有什麽需要盡管和田田說吧。」「嗯,謝謝。」蕭老師優雅地攏了攏頭發,帶著孩子們跟著蘇田田進了防空洞。
  「玉梅姐。嘻嘻。」鐘美馨像個小女孩壹樣對程子介吐了吐舌頭,笑著也跟進去了。程子介只得抓了抓腦袋,走向廣場上的李建斌三人:「老李,我安排蕭老師睡昨天那間房了。麻煩妳給蕭老師房間再架兩張床,給小孩子睡。」三個人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是什麽回事,壹個個神色平靜。李建斌欠了欠身子:「是,老大。」就招呼了幾個人開始行動起來。
  很快,居住方案也擬定好了。三人前來給程子介過目了壹下,程子介倒是無可無不可,聽著三人的解釋沒什麽問題,就點頭首肯了。於是三人退下,開始指揮鄧團長的手下壹家壹家地搬進了防空洞。
  程子介看了壹會,覺得無聊,就悄然離開了廣場,鉆進了防空洞裏面。進進出出的人看到他都是肅立壹邊,他也只得跟每個人點頭示意,飛快地逃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不過鐘美馨和蘇田田都不在。想了想,程子介來到了隔壁的客房,果然,三個女人都在這兒。
  幾個孩子們正在新架起的床上快活地蹦跳著,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全新的環境。
  畢竟是孩子,很容易遺忘悲傷和痛苦。蘇田田正在笑著逗幾個孩子玩耍,而鐘美馨則陪著蕭老師坐在她的床邊,看到程子介進來,笑著迎上前來:「小傑,蕭老師老公下落不明,妳去找找吧。」蕭老師也趕緊站了起來制止道:「美馨姐!不用了……都壹個多月了。別讓小程冒險。」鐘美馨微笑著拉著蕭老師的手:「沒關系的,小傑的本事妳也知道了。反正今天沒什麽事。對了,妳最後和妳老公失去聯系的時候,他是在哪來著?」蕭老師只得低聲道:「在我公婆家,壹個叫樟樹腳的村子。」程子介知道,蕭老師壹直走不出這點脆弱的幻想,嘆了口氣,上前道:「玉梅姐,妳帶我去看看。」「啊?」蕭老師吃驚地擡起頭看了看程子介,程子介報以壹個溫暖的微笑:
  「嗯,沒關系的。」
  蕭老師又看了看滿臉鼓勵的神情的鐘美馨,和回過頭來笑盈盈地看著她的蘇田田,只得低下頭:「那辛苦妳了。」「哪裏。媽,田田,妳們陪這幾個孩子玩玩吧。玉梅姐,走吧。」蕭老師和幾個孩子交代了壹下,跟著程子介出了門。來到防空洞口,程子介微笑著問道:「那地方在哪?」「在茭洲到玉佛寺的路上,離茭洲有四裏地。」「十裏出頭,不遠。」程子介笑著邁開腳步就要下山,蕭老師這才遲疑了壹下:「走路去?」「是啊……呃。」程子介這才驚覺自己現在還不適合抱著蕭老師趕路,只得不好意思地笑道:「沒自行車。」「妳們不是有摩托車嗎?」「我不會騎……」程子介尷尬地笑道。
  「我會。」蕭老師微笑道。於是程子介趕緊去找到了李建斌,從廣場邊那棟廢棄的民兵指揮所推出了那輛摩托車。
  「老李,老張,老鄧。」程子介看著蕭老師跨上摩托車,對他們笑道:「我帶玉梅姐去樟樹腳看看,辛苦妳們了。」「哪裏,老大請自便。」老張老李都是見怪不怪了,只有鄧團長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程子介提起他的大鐵錘,上了摩托車的後座,隨著壹陣引擎聲,消失在山路轉彎處,才回過頭問兩人:「老大壹個人去?」「對啊。」李建斌輕描淡寫地答應著。
  張耀輝則笑道:「壹把火,兩千只喪屍,妳親眼見的。」「是,是……」鄧團長已經對程子介佩服的五體投地,聽著山路上摩托車的引擎聲漸漸消失,回過頭去繼續指揮著眾人。
  程子介跨坐在摩托車上,陡峭的山路年久失修,崎嶇不平,讓他總是擔心自己會掉下來。轉過幾道彎,他已是滿身冷汗了,雖然他知道以自己的反應絕不會摔倒,但是這樣顛上顛下的,還是覺得很害怕。
  尤其是當摩托車又碾過壹條路縫,猛地壹震,程子介嚇得大叫壹聲:「哎喲。」蕭老師倒有些好笑起來,這年輕人畢竟還是個孩子,面對著幾千只喪屍都能威風凜凜毫無懼色,坐個摩托車倒嚇得大喊大叫,程子介的單純不由得又增加了她的好感,聽到程子介叫了起來,終於微紅著臉,輕聲道:「妳抱著我的腰。」「呃。」程子介遲疑著,這時摩托車又顛簸了壹下,程子介趕緊伸出手去,從身後摟住了蕭老師柔滑的纖腰。
  兩個人心裏都是砰砰跳動起來。蕭老師被程子介有力的雙臂緊緊摟著,末日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和哪個男性如此親近過,程子介寬闊的胸膛貼著她的背,溫熱的鼻息吹在她的後頸上,有壹點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渾身有些滾燙起來。
  程子介也是如此。蕭老師嬌小的身體就在自己懷裏,纖細的腰肢平滑柔軟,沒有壹絲贅肉,要命的是那雙驚人的豐滿,偶爾會隨著摩托車的顛簸壓壹下他的手背,更是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兩個人默不作聲地上了公路,很快來到了茭洲鎮。到了鎮中心的十字路口,蕭老師停下摩托車,對著那條橫穿的公路壹端,皺著眉頭道:「往那邊走,出鎮口兩裏地,上壹條小路再走兩裏就到了。」「嗯,那我們走吧。」程子介戀戀不舍地松開了蕭老師的腰,跳下車來:
  「那邊路上沒清,不能開車了。」
  「知道。」蕭老師將摩托車熄了火,也下了車,於是兩個人壹前壹後地穿過彌漫著惡臭的鎮子,經過了幾層鄧團長等人設立的路障,很快就出了鎮口。
  「這兒也有個加油站。」鎮口外程子介又發現了壹個加油站,大喜過望。他正擔心自己炸了那邊的加油站以後,車隊的燃料沒法補給了。
  「是啊,還有壹個,在鎮子另壹頭。」蕭老師緊緊地跟在程子介身後,雖然只有兩個人,她卻覺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安全。
  「哦,太好了,哈哈。」程子介笑道。想了想,轉身看了蕭老師壹眼:「玉梅姐,妳還會騎這麽大的摩托車。」「嗯。我們這鎮上,主要就是靠電動車和摩托車做交通工具,和妳們城裏不壹樣。」蕭老師輕聲解釋著。
  程子介點點頭,開始進入了警覺的狀態。
  60破滅
  壹路上波瀾不驚地解決了幾只零散的喪屍,兩人從公路邊折上了壹條安靜的鄉村小路,很快就來到了壹個小村的村口。村口長著壹棵數人合抱,高達四五層樓的大樟樹,看起來最少有數百年的樹齡,郁郁蔥蔥的枝葉幾乎遮蔽了小半個村子。
  程子介遠遠地看著村裏幾只壹動不動的喪屍,想起了魯家村那只聽覺靈敏的喪屍,於是壓低了聲音對蕭老師道:「妳公公婆婆家是哪壹棟?」蕭老師張望了壹下,為難地搖了搖頭:「在村中間,這兒看不清楚。」「哦。」程子介想了想,看著高高的大樟樹,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道:「我們上樹看看。」「嗯……」蕭老師也微微漲紅了俏臉,她知道要上樹必然會和程子介有些親密接觸了。
  程子介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攬住了蕭老師的腰,溫暖柔滑的胴體緊緊地貼在他懷裏,壹雙柔若無骨的手臂也攬在自己脖子上,頓時讓他有些克制不住生理反應起來。蕭老師也感覺到了程子介那根硬邦邦的東西頂著自己,想起昨晚兩位夫人那嬌媚滿足的呻吟,也是芳心中壹片狂跳起來。兩人頓時都是滿臉通紅,不敢再看對方。
  程子介勉強壓抑著心神,抱起蕭老師跳上大樹,摟著她在壹根樹枝上坐好,俯瞰著寧靜的小村,兩個人都有些心慌意亂,良久,蕭老師才滿臉紅暈地笑了壹下,指著壹間房子:「那間就是。對,樓頂上有壹個太陽能熱水器,還有個衛星鍋……對。」程子介確認了目標,想了想:「玉梅姐,我先去看看?」蕭老師不由的有些慌張起來,看了看周圍寧靜的田野,咬著嘴唇,低聲道:
  「我害怕。」
  「那我們壹起去吧,不過遇到危險,妳可別大聲喊,不然會驚動很多喪屍的。」「嗯。」蕭老師趕緊點點頭,於是程子介又抱著她跳下了大樹,拉著她的小手摸到了村口第壹家的外墻邊,又壹次抱起她跳上了樓頂。
  上了樓頂,程子介還是繼續抱著她,順著民居的屋頂壹間壹間地跳向蕭老師的夫家。蕭老師緊緊地摟著程子介的脖子,心裏又是激動,又是害怕。不知不覺就將滾燙的臉蛋埋在了程子介的肩上。
  「到了。」程子介輕輕地將蕭老師放了下來,警覺地環顧著屋頂的情況。蕭老師則看著這些熟悉的景色,心裏難過起來,眼圈不覺間紅了。
  程子介看著她,心裏也是微微地嘆息著,低聲道:「妳老公在這兒?」「那天我被鄧團長他們救下來了,我老公跟我打電話,聽說我安全了,就要回去看他爸爸媽媽怎麽樣,最後壹個電話就是他到了,……然後就聯系不上了。」蕭老師低著頭,回憶著當日的情景。
  「好的,那我們下去看看。妳……還是要壹起下去嗎?」「嗯。」蕭老師緊張地看了看程子介,程子介點點頭,拉起她的壹只小手:
  「那走吧。」
  程子介舉起錘子,牽著蕭老師摸到了樓頂的門邊,伸手輕輕地推開了門。看著有些陰暗的樓道,蕭老師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程子介察覺到她的緊張,湊到她耳朵邊輕聲安慰著:「別怕。」「嗯。」蕭老師鼓起勇氣,緊緊地握著程子介的手,兩人慢慢地摸下了樓梯。
  其實程子介壹個人的話,是不必這麽小心的,但是他怕嚇著了身邊的蕭老師,也不知不覺地緊張了起來。
  三樓依舊是沒什麽發現。不過來到二樓的時候,樓梯間就靜靜地躺著壹只喪屍。蕭老師看了壹眼,就捂著嘴,拼命地壓抑著不哭出聲來。
  「妳公公?」程子介端詳著那只喪屍的衣著,和頭上花白的頭發。
  「嗯。」
  那只喪屍被兩人的對話驚醒,慢慢地爬了起來。程子介嘆了口氣,詢問地看了蕭老師壹眼,舉起了錘子。
  蕭老師拼命捂著嘴轉過身去。隨著喪屍的半聲「嗷」被程子介的錘子噗地打斷,喪屍腦漿迸裂,沈重地栽倒在樓梯上。
  緊接著,在二樓的臥室裏又發現了蕭老師屍變的婆婆。再次被程子介終結以後,二樓就沒有任何發現。
  蕭老師已經是滿臉淚痕,只是沒有哭出聲。程子介心裏難過,柔聲道:「玉梅姐,要不我們別看了,回去吧?」「不要。」蕭老師拼命搖著頭。程子介只得拉起她,向壹樓摸了下去。
  壹下樓梯間,就看到壹只喪屍面對著大門口躺在壹樓客廳的門邊,手邊還散落著兩把菜刀。程子介知道,他是臨死前都在保護著大門,可惜人不能不呼吸……蕭老師站在樓梯口,遠遠地看著他。程子介詢問地看了她壹眼,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誌峰。」蕭老師終於忍不住上前壹步,呼喚了壹聲,馬上驚醒了喪屍。程子介趕緊站到蕭老師身前,看著搖搖晃晃地撲過來的喪屍,想了想,放下了錘子,壹只手抓住了喪屍的兩只手腕,另壹只手掐住了它的脖子。
  喪屍拼命地叫著,但是它的力量在程子介面前實在是不值壹提。程子介忍著它散發出來的腥臭,回身對蕭老師輕聲道:「玉梅姐,這是妳老公嗎?」「是……是……」蕭老師辨認清楚了喪屍的衣著和臉上沒腐爛的壹些特征,終於哭出了聲來,看到程子介這樣控制著喪屍,難過中又帶著感動:「小程,妳快……別被咬了。」「對不起了,玉梅姐。」程子介手上壹使勁,將喪屍的脖子折斷了。松開手看著喪屍軟軟地癱倒在地下,身體已經沒有了動靜,但是嘴巴還在張合著,提起了錘子,扶著蕭老師的肩膀將她扳了過去:「別看。」說著就壹錘砸了下去。
  壹段死壹般的寂靜以後,程子介慢慢地走過去,溫柔地抱住了蕭老師:「玉梅姐,妳想哭就哭出來。」蕭老師卻奇怪地沒有哭,而是靠在程子介懷裏慢慢地搖了搖頭,低聲道:
  「沒事了。」
  的確,這些日子以來,丈夫的下落就像壹塊大石頭壹樣壓在她的心裏。她其實早已知道丈夫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是壹直不停地安慰著自己,幻想著。無法掙脫這虛無縹緲的想法。如今親眼看到屍化的丈夫在自己面前被終結,她反而像喘過了壹口氣來,雖然悲痛,但是壹直以來她的心裏都是悲痛的,如今反而悲痛不起來了,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老公死了。不錯,我早就知道了。再也不用折磨自己了,再也不用欺騙自己了……程子介卻不知道這些,以為蕭老師是太難過,難過的哭不出來,反而用力抱著她的肩膀,柔聲道:「玉梅姐……人死不能復生。我爸爸也是……還是我親手……妳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別傻呆著。」蕭老師聽著他溫柔的安慰,雖然沒有說到點子上,卻還是感動不已,良久,才低聲道:「小程,謝謝妳。其實早就知道他不在了。只是壹直在騙自己。現在不用騙了,我其實……很開心。」「哦。」程子介呆了呆,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
  蕭老師又呆呆地看了丈夫的屍體壹會,程子介地伸到:「那我們找個地方,把他們安葬了吧。」「嗯,謝謝妳。」蕭老師點點頭,感激地看著程子介。於是程子介找了幾條床單,將三具屍體都包了起來,扛到了樓頂上。然後先帶著蕭老師回到了村口,然後又回頭將屍體全部搬了出來。
  最後壹趟程子介帶出了壹把鐵鍬,和蕭老師在村口的路邊找到了壹處空地,很快三座新墳就樹立了起來。
  看著蕭老師靜靜地站在墳前,程子介沒有前去打擾。良久,蕭老師終於回過身來:「小程,我們走吧。」程子介試探著拉起了她的手,換來的是壹個熱情的回握。兩個人沈默地並肩走了壹段,蕭老師終於微笑著開口道:「小程,謝謝妳。我壹直幻想著能過回以前的生活,是我太天真了。現在這個世界,人只能換個活法,以後不會再不切實際地幻想了。」「嘿嘿。」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壹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但是兩個人自然地手挽著手,程子介是舍不得放開,蕭老師則是不願意放開。
  壹直以來支撐著她的精神支柱瞬間倒塌,讓她的心裏有壹些茫然。在這樣的末日世界,女人畢竟是女人,是需要呵護和疼愛的。
  兩個人很快回到了茭洲鎮上,騎上摩托車,回到了黃雲山。搬遷安頓工作已經基本上結束了,廣場上只剩李建斌等幾個人,看到程子介歸來,趕緊迎上前來,開始匯報居住安排的情況。
  程子介笑道:「這些妳們都沒意見就行了。大家來我房間,我們商量壹下以後的計劃吧。」「是。」三人趕緊應道,跟在程子介身邊。程子介卻站住了腳步,看著蕭老師將摩托車停好,微笑著呼喚道:「玉梅姐,妳也來參加。」「啊?」蕭老師有些驚奇地看了看幾個人,李、張、鄧都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而程子介則是期待地看著她。只得也跟了上來。
  帶著幾個人進了防空洞,兩邊的不少空置房間內都住上了人,只是壹時床鋪還不夠,不少人都打著地鋪。
  「睡地上還多少有點潮濕吧?」程子介皺著眉頭。李建斌趕緊道:「我已經安排天強兄弟兩帶著老吳和幾個人去魯家村了,那兒還有不少桌椅床凳。」「嗯。」程子介點點頭,穿過防空洞的主洞,在岔洞的門口看到了小武,手裏提著壹盞礦燈,腰裏別著壹把手槍,壹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老大!」小武看到程子介,笑著從岔洞口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壹步,欠了欠身子。
  「小武,在這幹啥呢?」程子介微笑道。
  小武有些地看了看眾人:「老大,妳不是讓我保護家眷嗎?大小夫人都在裏面,現在有點亂,我就在這看著了。」程子介頓時有些感動起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先不用看了,我們進去開個會吧。」「是,老大。」小武也跟了上來,很快經過蕭老師房間的門口,只看到鐘美馨正在陪著幾個孩子玩耍。
  「媽。」程子介站在門口微笑道。鐘美馨走到門口看了看眾人:「要開會嗎?」「嗯。」程子介點點頭,對幾個孩子笑道:「妳們自己玩壹會啊,等會再讓蕭阿姨來陪妳們。」「遵命,程叔叔。」領頭的壹個年齡最大的小男孩站得筆直地給程子介行了個禮,程子介滿意地點點頭,對鐘美馨輕聲道:「田田呢。」「在庫房吧,剛給新來的人發了些東西。」「嗯,我們回房吧。」房間內的燭光下蘇田田已經回了房,正在本子上記著什麽,看到程子介回來,微笑著站起身來:「老公。」「田田,辛苦了。發了些什麽東西啊。」「現在東西也不多,就給每家發了壹塊肥皂,兩支蠟燭,壹卷衛生紙……」蘇田田溫柔地看著程子介,換來的是程子介壹個熱情的擁抱:「行,現在人多了,東西慢慢收集吧。來,大家還是開個會吧。」。
  本樓字節:208338
  【待續】
  第61-70章
  61武裝
  眾人齊聲答應著,看著程子介坐定以後,才壹壹圍繞著桌子落座完畢。程子介微笑著挑了挑燭花:「現在大家都住過來了,是時候該討論壹下今後的安排。
  妳們都有什麽想法?」
  眾人沈默了壹會,還是李建斌先開口了:「鎮子上的東西,還是要先全部收集回來才是。」「嗯,對。」程子介點點頭:「再拖下去,鎮上就沒人敢去了,太臭了。還有說不準啥時候玉佛寺的那些人就會過來。要是真和那位弟兄說的壹樣,還真是件麻煩事。明天我們就先去把鎮子清理幹凈吧。」「是,老大。」眾人趕緊答應著。
  「鎮子上剩下的喪屍其實也不多了,清完的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下壹步呢?」程子介繼續問道。
  「老大。」鄧團長想了想:「我覺著,我們現在有了老大帶著,又有這麽多人,今後喪屍可能不再是我們的主要威脅了。」「嗯。」程子介疑惑地看著鄧團長,鄧團長剛加入程子介的團隊,看起來還有些緊張,燭光下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顯得有些漲紅了,但還是認真地說道:「我覺得,末日這麽久了,能活下來的人應該都是抱著團的,就是不知道是些什麽組織形態。如果都是和玉佛寺的那些人壹樣,對我們的威脅可比喪屍要大多了。」眾人想起那位逃亡過來的幸存者的講述,都有些緊張了起來。鄧團長大著膽子繼續道:「我想,鎮子上清理幹凈了以後,我們的食物什麽的暫時都不缺了,附近也沒有喪屍的威脅,下壹步得考慮武裝我們的隊伍了。」「武裝?」程子介沈吟著:「我們的人不是都有武裝了?」鄧團長皺著眉頭:「老大,我們就幾把手槍,壹些弓弩什麽的。要是玉佛寺那些人真的有個民兵連的配置,恐怕要不了半個小時就能把我們全殺光。」程子介也不是不知道熱兵器和冷兵器的巨大鴻溝,的確,自己的隊伍要是遇到訓練有素的隊伍的攻擊,恐怕真的是沒有任何機會。
  又沈吟了壹會,程子介只得問道:「那妳覺得我們該怎麽武裝?」鄧團長這才看了看眾人,沈聲道:「老大,我覺得鎮子清完了以後,我們應該去縣裏看看。」「縣裏?雙河公安局嗎?」程子介馬上想到了能找到槍械的地方。
  「不是的,我想去武裝部看看。」
  「武裝部?」
  「嗯。縣團級,縣團級,壹般來說,每個縣的武裝部都會有壹個軍火庫,準備著能武裝起壹個團兵力的武器。雖然說都是為了預備役部隊和民兵準備的,沒什麽先進武器,不過至少有些半自動步槍什麽的,比警用的槍械還是能強得多,數量也足夠。」「武裝部……軍火庫……」程子介沈吟著,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壹排排整齊的槍械。作為壹個中學男生,他知道壹個團的兵力意味著什麽,也無數次和別的同學爭論過武器方面的問題,沒想到現在居然有機會真正接觸,不由得好奇心又起:「有狙擊槍沒?火箭筒呢?」鐘美馨在身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小傑。妳現在帶著這麽多人,每壹個舉動都可能帶來不同的後果,可千萬別這麽幼稚了。」「哦。」程子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那大家覺得怎麽樣?」幾個人思索了壹會,還是李建斌笑道:「老大,幸虧有老鄧這麽個當兵的,不然我們都想不到那兒去。我覺著可以這麽安排。鎮子清完了,就去縣裏看看。」張耀輝也趕緊附和著:「嗯,是啊。誰知道除了玉佛寺,別的地方還有沒有其他的威脅。我們靠著現在這些武器,力量還是太薄弱了。」「行,那中期目標就是雙河縣城了,第壹步就是武裝部。」「是,老大。」「對了,老鄧,妳們不是有槍嗎?」「嗯,都交給小夫人保管了。」鄧團長趕緊笑道。
  程子介回過頭看著蘇田田,蘇田田微笑著離開座位,去房間角落端出壹只小木箱:「老公,壹共六把手槍,六個備用彈夾,壹百零七發子彈。剛給小武哥發了壹把槍壹個彈夾十四發子彈,剩下的都在這了。」「就這麽多?」程子介接過小木箱,撥弄了壹下,不由得有些失望。
  「壹個鎮的派出所能有多少槍啊。」鄧團長笑道。
  「嗯。」程子介拿起壹把手槍,把玩了壹會,微笑道:「媽,妳還有壹把手槍。」鐘美馨趕緊找出了自己的那把手槍,遞給程子介:「在這兒。」程子介接過父親的配槍,拉出彈夾,檢查了壹下,還剩兩發子彈。於是慢慢地將彈夾壓滿,遞還給鐘美馨,才對著大家道:「各位,這幾把手槍,我就分配壹下。媽,爸爸的槍還是妳拿著。」鐘美馨接過手槍,不解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又默默地拿起另壹把手槍,檢查了壹下發現子彈是滿的,轉過身去遞給蘇田田:「老婆,妳也拿壹把。」「老公?」蘇田田接過手槍,也是壹樣的滿臉疑惑。
  程子介這才對大家道:「我媽,我老婆,是現在這世界上對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她們受到任何傷害。雖說有些私心,但大家能理解吧?」「是!老大。」眾人趕緊肅立道,鐘美馨和蘇田田則拿著手槍,又是感動,又是滿足,蕭老師則站在壹邊,俏臉上露出了壹絲羨慕的神色。
  「剩下的,小武有了壹把,妳就繼續拿著。我不在的時候,我的家眷就交給妳保護了。」「是,老大。」小武欠了欠身子,大聲答應著。
  「老李,老張,老鄧,妳們三人是我最重要的助手,也每人拿壹把。」程子介說著將小木箱放在桌子上,對三人推了過去。三人受寵若驚,趕緊每人拿了壹把,神氣地別在了腰間。
  「還剩壹把……」程子介看著木箱內最後壹把烏黑的手槍,沈吟著。眾人紛紛笑著:「最後壹把當然是老大自己拿著防身了。」程子介拿起手槍,把玩了壹會,壓滿了子彈,又劈裏啪啦地拉動了幾下槍栓,才笑著搖了搖頭:「我要這玩意沒用。」說著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蕭老師的臉上,柔聲道:「玉梅姐,這把妳拿著。」昏暗的燭光下,蕭老師的俏臉頓時紅得像壹團燃燒的火苗。除了幾位得力助手,能拿槍的就是程子介的母親和妻子……蕭老師這樣聰明的女子不會不明白程子介贈槍的意義,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程子介遞過來的手槍,囁嚅著:「我、我不會用這個……」別人也馬上明白了程子介的心意,笑著勸道:「拿著吧。老大給妳的。」「蕭姐姐,拿著吧,我也不會用呢。」「是啊,沒事,我都不知道教過多少新兵用槍了,回頭妳們不會用的,我教妳們。」「嗯,蕭老師,拿槍是壹種威懾。妳小小個子,是個男人都能欺負妳。但是有了把槍,就算世界拳擊冠軍,想要欺負妳都得掂量掂量了。」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說之下,蕭老師終於紅著臉接過了手槍。冰涼堅硬的金屬沈甸甸地握在手心,讓她的心兒砰砰地跳動起來,垂著頭不敢看別人壹眼。
  程子介微笑著收回手,卻正對上鐘美馨略帶嘲弄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好了,大家都把槍管好。我們繼續開會。誰還有什麽想法的?」張耀輝笑道:「老大,我倒覺得,現在人多了,我們可以試著種地了。」「種地?」「嗯。」張耀輝道:「雖說我們跟著老大找了這麽多吃的,但是現在人也多了,坐吃山空總不是個事。我在鎮子上看到了種子店、化肥店、農藥店什麽的都有,我們山上也能開出些地來,雖說種不了水田,但是種些玉米土豆什麽的,還是可以。」「對!」這條建議看來很得大家的認可,李建斌就附和起來:「現在女人也多了,繼續挖野菜采蘑菇不但沒效率,而且也供不上這麽多人了。要是組織起來種地,的確是個好主意,從長遠看,我們也得開始想著自給自足。」「就是。存糧再多也總有壹天要吃完的。」「行!」程子介笑道:「這是個好主意。不過,讓女人種地,我倒覺得……」「老大。」鄧團長笑道:「現在這世界,能有塊安穩地種,我敢說沒任何女人有意見。」「行……」程子介點點頭:「那我們的長期計劃就是種地,自給自足了。還有別的事情麽?」「老大,我覺著,門口那棟破房子可以修繕壹下。」李建斌道。
  「嗯?」
  「我在鎮子上也看到了水泥店什麽的,就想著把那房子修好了,以後白天有什麽事商量,也不用在洞裏點著蠟燭。」「行,我記得老鄧手下有泥瓦匠?」「嗯,有兩個。」「我原來手下也有兩個。」張耀輝笑道。
  「我以前也是建築隊打工的。」小武笑道。
  「小武就不用了。」程子介點了點頭:「老李,妳明天就把做過泥瓦匠那四個人安排壹下,去修房子吧。以後也不用他們出去打喪屍了,房子修好了我們洞裏也要修繕壹下,還有門口這山路……事情挺多的。」「是,老大。」李建斌趕緊拿起手上的本子,開始詢問張耀輝和鄧團長兩人手下的情況。程子介看著他們商量完了,才繼續問道:「大家還有什麽計劃嗎?」這次眾人都沈默了。良久,程子介才笑著說道:「我倒有幾件事。」「老大請講。」眾人紛紛欠身道。
  「首先,現在小孩子也多了,要是大人以後都有事了,小孩子到處亂跑也不是個事。我就想著,玉梅姐以前是老師,就還是繼續當老師,統壹管教壹下孩子們吧。」「是,老大英明。」眾人都笑了起來。程子介皺了皺眉頭,轉身對蕭老師柔聲道:「玉梅姐,辛苦妳了。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和田田說。田田,妳配合壹下玉梅姐。」「嗯。蕭姐姐,有需要的東西告訴我哦。」蘇田田親熱地拉起蕭老師的手,微笑著。
  「嗯……」蕭老師只得低聲答應著。
  「還有,就是發電的問題。我總覺得,要是沒有電,我們永遠過不上文明生活。」「老大,這個倒不難,鎮上能找到柴油發電機,我們弄幾臺回來就是。」鄧團長趕緊笑道。
  「老鄧,現在的世界,燃油恐怕是用壹點少壹點了。雖然現在還不缺,不過我覺得還是要節省。」程子介沈聲道。
  「那……」眾人面面相覷了起來。
  「老張,妳知道山裏面那個小水電站不?」程子介看向張耀輝。
  「呃,我知道,老大要用那個發電?」張耀輝驚奇地睜大了眼睛,眾人也紛紛面露驚疑之色。
  「嘿嘿,媽,妳也知道那個水電站的。老鄧,妳手下有幾個電工,我覺得不如讓他們去看看。」「是!老大!」鄧團長趕緊大聲答應道。
  「行,老李,這樣:明天我帶人出去清鎮子,妳就留在家裏,統籌安排壹下修房子的事、種地的事,還有水電站的事。反正我不在家的時候,家裏的事妳全權處理。明天安排耀煌帶那三個電工去水電站看看,反正深山老林裏也沒喪屍,怎麽樣?」「壹定辦好,老大。」李建斌堅決地回答道。
  「媽,妳沒事還是先在家呆著,等我們清了鎮子,把衛生院的藥品什麽都搬回來,妳在給大家好好治壹下傷病。老李,老鄧手下那個陸護士,以後就不要安排其他事情了,專心給我媽當助手。」「知道了,老大。」「嗯,小傑。」「田田,妳還是管理好物資,配合好老李和玉梅姐。」「嗯,老公。」「玉梅姐,妳就專心帶孩子吧。」「嗯……」程子介最後笑著站了起來:「行了,各位都辛苦了。吃完飯都安排壹下明天的事,尤其是老張、老鄧,明天出去清鎮子,妳們壓力很重,現在人多了,我不壹定顧得了那麽多。」「明白。」眾人紛紛答應著,於是程子介點了點頭,示意散會,於是大家都離開了房間,準備晚餐了。
  62喜歡
  日落後的小廣場上由於新成員的加入,顯得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程子介悄悄的關註了壹會,發現氣氛還算融洽。當然,原先的那些手下都顯得比較得意,特別是女人們,壹個個滿臉驕傲的神色。尤其是李建斌和小武的老婆們,更是有些眾星拱月的感覺。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們跟隨自己更久,資格更老。程子介靜靜地看了壹會,沒有發現那兩個找不到老公的女人。挺可憐的……克夫,怎麽還會有這麽迷信的說法。還有那個徐莉莉,又是為什麽沒人要?這兩個女人雖然比不上鐘美馨等美女,但在鄧團長的手下那些女人裏面算是姿色出眾的,除非是什麽特別的原因,男人們應該會搶著要才對。想到這兒,程子介好奇起來,那徐莉莉說單獨解釋,大概是什麽比較尷尬的原因吧,反正現在也沒事,程子介決定去問問看。
  程子介信步走回防空洞,很快就找到了兩個女人住的石室。房門虛掩著,房門內徐莉莉正在輕聲笑著:「……我反正要試試……總比……好……」聲音很輕,程子介聽不清楚,於是舉手敲了敲門。兩女壹起答應著:「誰啊?」「是我。」程子介笑道。馬上房門就被徐莉莉拉開了,而胡春玲正在桌子邊點起蠟燭。
  「老大。」徐莉莉滿臉笑意,將程子介讓進房內,又轉過身去仔細地關上了房門。程子介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也不好多說什麽。別人女人第壹次住過來,小心壹點也是人之常情。於是微笑道:「怎麽樣,住的慣吧。」「老大,坐吧。挺好的。」徐莉莉嬌笑著從身後伸出手,將程子介推向桌子邊。程子介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趕緊道:「哎,我坐,我坐。」壹邊說,壹邊在桌子邊的壹張粗木椅子上坐好了。
  房間內只有這麽壹把椅子。因為突然多了許多人,家具壹下子緊張起來。兩女都站在程子介面前,胡春玲有些奇怪的緊張,垂著頭不敢看程子介,徐莉莉倒是挺大方的,湊上前壹步,靠在程子介手邊的桌沿上,兩條白嫩的大腿就在程子介手邊,渾身香噴噴的,大概是香水的味道。這女人這時候怎麽還會有香水的……程子介有些奇怪,女子身上的香味又搞得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倒是徐莉莉先開口了,壹雙媚態十足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程子介,輕笑著:
  「老大怎麽壹個人來了,有什麽事嗎。」
  「呃,我就是想問問,那個……為啥沒人娶妳。」程子介抓了抓腦袋,這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壹股誘惑,這是鐘美馨和蘇田田身上都沒有的。
  徐莉莉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名聲不好……」
  「啊?那個……」程子介不由得壹呆,定定地看著她。徐莉莉伸出手略了壹下腮邊的頭發,眼睛裏閃過壹絲悲哀的神色,卻馬上又恢復了媚態:「我說了,老大可別瞧不起我。」「啊?怎麽會!不會的不會的。」程子介趕緊道。
  徐莉莉這才笑著湊到程子介耳邊,吐氣如蘭地輕聲道:「老大,我以前……做過小姐的。」「啥?這……」程子介不由得吃了壹驚。徐莉莉笑道:「所以我沒人要……現在是個男人都有幾個老婆,自然不會娶我這樣的破鞋。」「怎麽能這樣?」程子介不由得難過起來:「這沒什麽啊……都這樣的世界了,還計較別人的過去幹什麽。他們真是的……」「呵呵。」徐莉莉掩口輕笑了起來,看著程子介,突然道:「老大,既然妳不計較,不如我嫁給妳算了。」「啊?這、這可不行——哎,我不是嫌棄妳,那個,那個……」程子介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不由得語塞起來。徐莉莉嬌笑著橫了他壹眼:「老大,我說著玩的啦……我們哪裏配得上老大,兩位夫人都那麽好看,我們這麽多人也只有蕭老師才配得上老大,我們心裏明白的。我們名聲都不好,也不能跟著老大,讓老大被人笑。不過老大要是不嫌棄的話,要我們做個小妾,做個丫頭,做個情婦都可以。」「那怎麽行!不行不行……」程子介剛想站起來,就被徐莉莉伸出小手按在肩上坐了回去,壹邊認真地看著他:「老大,我是說真的,我們也不打算跟別的男人了……不管是誰,娶了我們都會被人笑的。我們也不能害人。不如給老大做個情婦,老大想起來了,就來玩玩我們的身子,沒時間來,我們也沒啥怨言,能在這兒好好活著就行了……」「是的,老大,我也不想再害別的男人了。老大看不上我們也沒事,我們自己能幹活,有壹口飯吃,別趕我們走就行。」壹邊的胡春玲也走過來,滿臉羞慚地說道。
  「不會的,春玲姐,妳也長得蠻好看的,雖然比不上兩位夫人,但是老大偶爾來玩玩我們,換換口味還是不錯。我很會服侍男人的,老大妳試試……老大……除了兩位夫人……妳還沒玩過別的女人吧。」徐莉莉不知不覺地已經從桌沿滑到了程子介的腿上,白嫩的身子輕輕地蹭著程子介,壹對柔軟的乳房也頂在程子介的手臂上。
  程子介何曾見過這樣的挑逗,他的性欲在被十六改造過後早就比常人強得多,徐莉莉雖然不如鐘美馨和蘇田田,但是天生媚骨,性感白嫩,燭光下倒也頗為誘人,在這樣的引誘下程子介的肉棒已經不受控制地壹柱擎天了。
  「老大……妳都硬了……呀!好大……」徐莉莉伸出小手隔著褲子抓住了程子介堅挺碩大的肉棒,不由得驚呼了壹聲,媚笑道:「老大,我幫妳吹壹下吧,我口活很好的,包妳爽。」說著不由分說地拉開了程子介的褲鏈,將他的內褲撥到壹邊,程子介還來不及掩住,大肉棒就彈跳出來,徐莉莉馬上就跪倒在程子介腿間,垂下頭毫不猶豫地張嘴含住了。
  「啊?徐、莉莉姐……別……我……」程子介手足無措地伸出手搭上徐莉莉的腦袋,但是龜頭處傳來壹陣強烈的快感。的確,徐莉莉的口交技巧非常嫻熟,遠比還在獨自摸索的鐘美馨強得多,更不用說蘇田田了。溫暖濕潤的口腔緊緊地包著程子介的棒身,靈活的舌頭纏繞著龜頭,時而摩擦著陵溝,時而輕點著馬眼,偶爾用牙齒輕輕壹咬,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輕微的疼感後是極端的快感,程子介不由得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呼吸也沈重起來,正有些茫然之際,壹邊的胡春玲也紅著臉,解開胸前的兩粒扣子,露出那對雪白滾圓的乳房,滿臉羞慚卻帶著期待地湊到程子介身邊,拉起他的壹只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低聲道:「老大,摸摸人家奶子吧。」胡春玲的乳房豐滿柔軟,雖然沒有鐘美馨和蘇田田那樣的彈性,卻也沒有怎麽下垂,入手滑膩柔嫩,加上這本來挺端莊嫻靜的少婦忍著羞澀,主動獻上雙峰,期待著自己玩弄她的身體的樣子,程子介的欲火被熊熊點燃了。含著他肉棒的徐莉莉馬上察覺到口中的肉棒又脹大了壹圈,擡起媚眼,嬌笑著加快了吸吮舔舐的頻率,口中發出湫湫的水聲。
  「不行!」程子介腦海中最後壹點清醒終於提醒了他不能這麽做,雖然徐莉莉的口交帶給他從未享受過的刺激,手掌也像被胡春玲的乳房吸住了壹樣,但程子介還是松開了手,用力推開徐莉莉,滿臉通紅地站了起來,忙不叠地拉上褲鏈,語無倫次地說道:「不行,別……我不會趕妳們的……我走了……」說著壹下子跳到門邊,拉開門落荒而逃。
  胡春玲失望地看著程子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轉頭問道:「莉莉……不行啊,老大看不上我們……」「別怕,嘻嘻,老大剛才硬成那樣,其實也想玩我們的。就是年紀輕,臉皮薄……慢慢來,這幾天我肯定能想法子讓他要了我的身子。」「真的?我……我不知道怎麽來……」「老大剛才不是蠻喜歡摸妳奶子嘛……沒事啦,等老大玩了我,我壹定讓他也來和妳做愛。」「那謝謝妳了,莉莉。」「嘻嘻,春玲姐,其實我說,老大做愛的時間肯定蠻久的,肯定得我們兩個壹起上才行。他那兒那麽大,剛才我給他吹那會,壹般的男人絕對飈出來了。」「哦?」「是啊。我見過的男人多了。行啦,我們又不要名分,只要能跟著他,有的吃,不用天天擔心什麽時候會死就行……老大看著是個好人來的,就算把我們玩厭了,也肯定不會趕我們走的。」「他真的願意嗎?剛才都跑了……」「放心吧,他那是害臊,又不是生氣……最後還說不會趕我們走……他其實也想的,下次我肯定可以和他做愛了。」「那就好……」落荒而逃的程子介則是心跳的快跳出嗓子眼來。雖然之前也有小武的老婆這些女人有意無意地挑逗過他,但是這麽直接的陣仗他是第壹次遇見。今天才剛認識,那個徐莉莉竟然就主動給自己口交,實在是讓他吃驚不小,當然,剛才的感覺也很刺激,她的口交技巧也真的很好,含著自己的肉棒很舒服……其實她們也是可憐。這樣的世界,卻沒個男人願意要她們,她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找個依靠吧?這種事,自己又不能逼著手下的男人娶她們,到底怎麽辦才好。難道真的要自己去納她們為妾?把她們當情婦?不行不行!再想別的辦法吧!總之不能趕她們走。
  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小廣場上,大家都在等著他。程子介不由得尷尬起來,趕緊道:「吃飯吃飯!」看著大家都端起了碗,他才壹邊吃,壹邊宣布了今天商量好的各項事務。人雖然多,但是鴉雀無聲,大家靜靜地接受了程子介的安排,沒有人提出任何質疑。程子介倒覺得這些人對自己有些盲目崇拜了,算不上什麽好現象,但是壹時也沒法多說。畢竟這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裏都是感激和崇拜。
  只有最後趕到廣場上的徐莉莉,對著自己送來壹個秋波,頓時讓他臉上滾燙起來。
  飯後李建斌集合起了幾位泥瓦匠和電工,開始和他們討論次日的工作。張耀輝和鄧團長則召集齊了剩下的男人,進行清理茭洲鎮的戰鬥安排。鐘美馨和蘇田田回房的時候程子介也想跟著回去,但實在不便自行離開,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廣場邊的壹塊大石頭上,直到天色全黑,人們全部散去以後,幾人又商量了壹會,才過來向他稟報。
  「行,行,妳們安排好了就行了。」程子介敷衍了幾句,就站起身來跑回了防空洞。
  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程子介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
  房門馬上拉開了壹條縫,蘇田田的臉蛋出現在門後,微笑道:「老公,鐘阿姨洗澡呢,妳也先去洗個澡再回來。」說著將手裏程子介的換洗衣服和毛巾牙刷等東西遞了過來。
  程子介試探著從門縫裏張望了壹下,只看到房間裏燭光搖曳,別的啥都看不到,只好拿著衣服走向防空洞深處的水井邊。
  壹下子多了不少人,水井邊也顯得格外熱鬧。幾個男人打了水走向更深處沖洗著身體,女人們絡繹不絕地提著水走向自己的房間。井邊則是不少人說笑著排著隊,井邊的墻壁上架著幾支蠟燭,燭光搖曳,給歡聲笑語之中增添了不少溫馨的氣氛。
  看到程子介出現,眾人紛紛讓開壹條路來。盛情難卻下,程子介也不好太過推讓,於是就來到了井邊,正看到蕭老師吃力地拉著井繩,嬌小的身體顯得越發柔弱。
  程子介心裏壹暖,微笑著從身後伸出手去。蕭老師只覺得手上壹輕,緊接著滿滿壹桶清亮的井水就被提出了井口。回過頭正對上程子介燭光下溫柔的微笑,不由得又有些心跳起來:「謝謝妳。」程子介壹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只是呵呵地笑了兩聲。看著蕭老師壹只手提著這桶水,另壹只手又提起另外壹桶,不由得有些奇怪起來:「妳要那麽多水啊?」「孩子們都要洗呢……」蕭老師垂著頭,輕聲道。程子介趕緊從她手裏搶過水桶:「我來吧。」不由分說地提著水向蕭老師房間走去。
  蕭老師只得跟在程子介身後,穿過井邊眾人的目光,越發臉紅起來。程子介也是覺得有些尷尬,兩人不由得沈默起來,壹路無聲地穿過防空洞,回到了蕭老師房間門口。
  房內的孩子們正湊在桌邊,就著昏暗的燭光圍在壹起看著壹本小人書。程子介放下水桶,微笑道:「光線太暗了,傷眼睛。」「沒辦法,他們好久沒看到書了。」蕭老師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發了電就好了。玉梅姐,水夠了嗎。」
  「還要兩桶。」蕭老師微笑著,動人的大眼睛不好意思地看了程子介壹眼。
  「行,我去給妳打。」程子介去屋角提起兩只空水桶,剛要走出門外,蕭老師就跟了上來:「我也去。」「嗯。」程子介也想多陪蕭老師呆壹會,笑著答應了。兩人又是壹路無話地來到井邊,剛剛打起壹桶水,井邊的女人突然有壹個笑道:「老大,妳可真疼蕭姐啊,只給她壹個人打水。」程子介呆了壹呆,燭光下看到說話的是小武的壹個老婆,不由得有些張口結舌,趕緊辯解道:「啊,玉梅姐要照顧幾個孩子,我幫壹把也是應該的……」「是嗎。」這時另壹個女人也大著膽子,笑著問道:「蕭姐,妳下午在樟樹腳看得怎麽樣了。」蕭老師垂下目光,輕輕地搖了搖頭。
  幾個女人笑著互相交換了壹下眼神,最後還是小武的那個老婆上前壹步:
  「蕭姐,老大對妳這麽好,既然妳老公不在了,不如嫁給老大算了。」程子介大吃壹驚,蕭老師也是滿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雖然兩人都有壹份情意,而且蕭老師也知道了丈夫不在了這個事實,但是突然被其他人直接提出來,兩人都是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怎麽啦,蕭姐不喜歡老大麽。」那女人不依不饒,蕭老師頓時滿臉通紅,有些無地自容地低聲道:「哎——不是,那個,我……」程子介也沒法生氣,環顧四周小武又不在,壹時倒拿她沒辦法,只能期期艾艾地笑著:「哎,桃子,別亂說了。」「老大,妳喜歡蕭姐,大家都看得到。現在這世界,喜歡就喜歡唄。」程子介看了看周圍眾人期待的神色,和蕭老師在燭光下羞澀惶急的神情,突然心中湧起壹股豪情,不錯,喜歡就喜歡,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想到這裏,他笑著伸出手,拉起了蕭老師的手:「玉梅,我喜歡妳,以後我來照顧妳好不好。」蕭老師看著程子介真摯的神情,芳心裏壹片迷亂。她知道,這樣的世界裏能跟著這麽個男人,實在是無可挑剔的選擇。在下午目睹的丈夫的終結以後,她就其實也做好了有壹天要跟著程子介的心理準備。畢竟也算是過來人,程子介對她的那些情意,她不會看不出來,只是沒想到這麽快,這麽直接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而已。
  嫁給他,這個大男孩……蕭老師咬著嘴唇,看著程子介期待的眼睛,終於也鼓起勇氣,大聲道:「好。」「哦!」眾人紛紛歡呼著鼓起掌來。壹時間防空洞裏熱鬧非凡,不少男人也都好奇地湊了過來,還有遠處房間裏的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圍到了井邊。
  「謝謝。」蕭玉梅答應了程子介的求愛以後,雖然羞澀,但也感到無比的幸福甜蜜,輕聲對小武的老婆道著謝。程子介則是滿臉堆笑,等眾人的嘈雜聲平息,才大聲宣布道:「行了,多謝各位,從今天開始——」「哎,老大,妳可不能從今天開始。」不知道什麽時候李建斌冒了出來,笑道。
  「嗯?」程子介疑惑地看著李建斌。
  李建斌回頭看著已經幾乎全部湊過來的人,笑道:「老大,我們隨便點可以。
  妳就這麽把蕭老師帶走了可說不過去,好歹辦個婚禮,大家樂呵樂呵,大家說對吧。」程子介沒想到李建斌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壹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李建斌看著他悄悄地使了個眼色,程子介這才明白他的意思:舉辦壹個婚禮,不但可以突出自己的身份,還可以讓新加入的成員通過這個機會和老成員更加融洽,於是看著期待的眾人,微笑道:「行,那就辦個婚禮。明天——明天要去鎮子上,嗯……」「老大,我在鎮上看到了壹家婚紗攝影店,明天清理完鎮子以後,我們就拿些婚紗什麽的回來,後天就可以辦婚禮了。」這次湊熱鬧的是張耀輝。
  「好!後天,玉梅姐,我正式娶妳。」程子介快活地微笑著,蕭玉梅也仰起頭,對他報以壹個溫暖甜蜜的笑容,看得程子介有些癡了。
  「老大,婚禮還沒辦,妳可不能碰蕭老師,現在我可算是她半個娘家人。」鄧團長也湊過來打趣道。
  「啊?哎,好。」程子介這才驚覺自己還拉著蕭玉梅的手,趕緊手忙腳亂地放了下來,訕笑著回過身去,又給蕭老師打起了壹桶水,然後提著兩只水桶:
  「行了,大家歇著吧,明天各自還有事……後天我們好好熱鬧壹下。」蕭玉梅也是,成為眾人的目光焦點總是有些不自在,趕緊跟著程子介走向自己的房間。
  63飼料
  剛剛回到那個岔洞的洞口,就看到蕭玉梅照看著的那幾個孩子正在探頭探腦地張望。程子介提著水桶,壹邊走,壹邊對他們微笑道:「妳們怎麽跑出來了,不看書了?」還是那個小姑娘佳佳,因為已經和程子介熟絡了壹些,看著他開心地問道:
  「程叔叔,妳要娶蕭阿姨做新娘子了嗎?」
  程子介回頭看了蕭玉梅壹眼,這兒光線昏暗了不少,卻也能看得到她滿臉羞澀,又帶著幸福的神情。於是垂下頭看著幾個孩子們期待的眼睛,微笑道:「嗯。
  後天辦婚禮,我就要娶妳們的蕭阿姨做我的新娘子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佳佳得意地對小夥伴們歡呼了起來:「哇,真的,我沒有騙妳們吧,我說了程叔叔肯定會娶蕭阿姨做新娘子的。」「哼。」佳佳身邊的壹個小男孩撇了撇嘴,滿臉不服氣:「蕭阿姨騙人,妳說了等我長大嫁給我做新娘子的。」「就憑妳?」另壹個小男孩看起來年紀是這些孩子中最大的壹個,不屑地嘲笑道:「妳這麽小,連我都打不過,還能保護蕭阿姨嗎?只有程老大這樣有本事的人才能娶蕭阿姨這樣的美女。」說著對程子介投來崇拜的神色,對這些孩子們來講,程子介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偶像。
  「對啊小濤哥哥。」另壹個小女孩也微笑道:「妳太小啦,等妳長大要很久以後呢,蕭阿姨只能嫁給程叔叔啦,不然沒有人保護她。」聽著孩子們純真的對話,程子介已經和他們壹起回到了蕭玉梅的房間,放下水桶正想和蕭玉梅道別,那個小濤突然拉住了程子介的衣角,撅著嘴:「程叔叔,那妳答應我,壹定要好好保護蕭阿姨,不能讓她被喪屍咬,也不能讓她被別人欺負。」程子介看著孩子們認真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些感動,轉過身去對著蕭玉梅微笑道:「玉梅姐,我答應他們啦,壹定要好好照顧妳壹輩子。」「嗯……」蕭玉梅又是滿臉通紅,孩子們則歡呼起來。於是程子介微笑著和他們道了別,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溫馨的房間。剛回自己房間裏,就撞上鐘美馨和蘇田田笑意盈盈的目光:「小傑,妳突然就要娶玉梅啦?」「嗯,媽……田田,對不起,剛才沒來和妳們商量。……他們把我圍在井邊上,我不答應走不了。」鐘美馨微笑著:「還商量啥呀,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也盼著玉梅能早點跟著妳呢。是吧田田。」「嗯。」蘇田田站在壹邊,溫柔地看著程子介,輕輕地壹聲,就表明了所有的態度。
  「哎。」程子介壹時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心裏甜蜜而又感動,伸出手就要抱兩女,卻馬上被鐘美馨推開了:「妳不是說去洗澡嗎?」程子介這才驚覺自己澡都忘了洗,頓時滿臉通紅,跑向門口:「啊,忘了,忘了。」於是房間裏回蕩起兩女銀鈴般的笑聲。
  程子介再次來到井邊,歡樂的人群還在三三兩兩地議論著,看到他出現,紛紛上來道喜。程子介自然是春風得意,既然事情已經挑明,也就不用再藏著掖著了。對大家大聲笑道:「多謝各位,不過明天還得出去,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大家這才笑著散去。跟著程子介,無形中就對今後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程子介則打起壹桶水,飛快地洗了個澡。回到房間,鐘美馨已經在床上躺下,蘇田田則還在桌子邊,就著燭光研究著那把手槍。
  「老婆。」程子介微笑著湊過去:「怎麽不睡,妳也喜歡玩槍嗎?」壹邊看著蘇田田的裝扮,果然在他去洗澡的時候蘇田田又換上了壹套情趣內衣,今天是壹件薄薄的紅肚兜,堪堪只能遮住白嫩的雙乳,兩腿間的春光都幾乎掩蓋不住。
  纖細的美腿上依然是透明的黑絲襪,水晶細帶高跟鞋。剛才就已經被徐莉莉挑逗起來的欲火頓時又燃燒起來,不由得伸出手滑進她的肚兜內,握住壹只乳房輕輕地揉搓起來。
  蘇田田溫柔地在他臉上親了壹下:「老公,我等妳回來呀,順便研究壹下怎麽用手槍。萬壹以後有危險,要是我們每個人都是什麽都要妳來保護,妳的負擔就太重了。」「嗯。」蘇田田的體貼讓程子介心裏感動,想起來她跟著自己也就是這麽跟著了,如今蕭老師卻有婚禮,不覺又有些歉疚。再回頭看看床上的鐘美馨,鐘美馨則是慵懶地斜倚在床頭,穿著壹件連體式的薄紗睡裙,領口壹直開到腰上,露出胸前兩只渾圓的半球,只是堪堪遮住誘人的乳暈。其實嫣紅的兩點完全遮掩不住,在薄如蟬翼的布料下纖毫畢現。壹條蕾絲花邊的白色網襪裹著修長的美腿,透明的水晶高跟鞋反射著淡淡的燭光。
  壹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裏浮現,但是程子介沒有急著說出來,而是壹把將蘇田田抱起來走向床邊:「老婆,夜了,先休息吧,這玩意有時間了讓老鄧教妳們用。」「好。」蘇田田柔順地放下手槍,摟著程子介的脖子,讓他抱著回到了床上。
  剛到床邊,程子介就對上了鐘美馨嬌媚的目光。笑著將蘇田田放在床上,湊過去輕輕地吻了吻鐘美馨香軟的櫻唇:「媽,妳還沒睡啊。」鐘美馨搖了搖頭:「小傑,我在想,玉梅她還不知道我們的關系吧。」程子介點點頭:「嗯。其實大家都在猜測,但是這樣下去,對媽不公平。我想找個機會宣布壹下,媽也是我妻子了。至於玉梅姐,她那麽通情達理,不會有什麽的。」「真要宣布啊。小傑,我畢竟是妳親媽媽,畢竟和那些後媽什麽的不壹樣。」鐘美馨還是有些遲疑。
  「嗯。」程子介認真地看著她,又回頭看了看蘇田田,堅決地說道:「怕什麽,我們又沒傷害別人。妳們都是我的妻子,要是連這個都不敢說,我寧可不管那些人,帶著妳們找個地方……嗯……找個地方天天強奸妳們……」說著壞笑起來。
  「大壞蛋!」兩女本來聽到程子介真摯的話,都有些感動不已,沒想到這廝最後壹句話卻急轉直下,不堪入耳。頓時都是粉面飛紅,程子介笑著壹把抓住蘇田田:「誰叫妳們天天穿的這麽誘惑……」「呀!」蘇田田嬌呼壹聲,掙紮了起來:「是美馨姐姐叫人家穿的……」「田田……妳出賣我……」鐘美馨故作生氣:「我叫妳穿妳就穿,真的這麽聽話,那我現在叫妳幫小傑口交。」「好姐姐,我錯了。」蘇田田楚楚可憐地看著鐘美馨哀求道:「姐姐妳別生氣,我幫老公口交……」說著看向程子介,撅著小嘴:「老公……」程子介飛快地脫掉衣服,挺著怒脹的肉棒躺了下來。蘇田田趕緊伏到他腿間,張開小嘴含住肉棒吸吮起來。只是她的技巧實在生澀,跟剛才的徐莉莉簡直無法相比。幸好鐘美馨也知道蘇田田技巧不行,笑著爬到她身後,推著她高高翹起的美臀,壹直推到程子介身側,然後舉起她的壹只黑絲包裹著的美腿,跨過程子介的身體,將她那迷人的小嫩穴展現在程子介面前。
  「唔……唔……」蘇田田含著程子介的肉棒,又羞又急,兩人就這麽擺成了六九式。鐘美馨不知什麽時候又拿來了那只跳蛋,塞進程子介手裏,媚笑著:
  「讓老公懲罰妳。」說著湊到程子介耳邊:「老公,妳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麽玩具嗎?我告訴妳,這是開關……」程子介好奇地看著手中的跳蛋控制器,打開了開關,果然另壹只手裏的跳蛋就震動起來。鐘美馨嬌笑著:「把它放到田田那裏……」「唔!」震動著的跳蛋壹接觸到蘇田田粉嫩的花瓣,蘇田田就花枝亂顫,渾身哆嗦起來。晶瑩的愛液泉湧而出,順著柔嫩的大腿內側流到絲襪上,很快就濕了壹大片。
  「可以放進去哦。」鐘美馨抓住程子介拿著跳蛋的手,將跳蛋塞進蘇田田不堪挑逗,已經微微張開的花瓣間。蘇田田纖細的腰肢不由得瘋狂地扭動起來,含著肉棒的小嘴裏也發出如泣如訴的呻吟。
  程子介第壹次接觸這麽新奇的玩意,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深深地將跳蛋塞進了蘇田田鮮嫩的美穴中。蘇田田這下只能含著程子介的肉棒,軟軟地趴在他身上,再也無法吸吮了。鐘美馨則在壹邊嬌笑道:「看妳還乖不乖。」「唔!」小穴內劇烈震動著的跳蛋很快就讓蘇田田敏感的小穴收縮起來,突然湧出壹大股愛液。像往常壹樣,她的第壹次高潮總是來得特別快,就這麽吐出程子介的肉棒,張著小嘴無力地呻吟起來。程子介看到蘇田田已經高潮了,從她愛液橫流的小嫩穴裏取出跳蛋,笑著轉向鐘美馨:「妳也不乖。過來,我也要懲罰妳。」鐘美馨趕緊雙手抱胸,縮成壹團,媚眼如絲,粉面含春,可憐兮兮地看著程子介:「小傑,媽媽很乖的……不要懲罰媽媽。」「不行。」程子介小心地將無力的蘇田田小心地在壹邊放好,抓著沾滿蘇田田愛液,閃閃發亮的跳蛋,壞笑道:「媽媽竟然會用這麽淫蕩的玩具,是個淫蕩的媽媽,快過來讓我懲罰妳。」「嗚嗚……」鐘美馨壹邊嚶嚶地裝哭,壹邊楚楚可憐地轉身對程子介翹起豐滿雪白的美臀,張開那雙白網襪包裹著的修長美腿,微微露出那動人的美穴,垂著頭:「不要懲罰媽媽呀……嗚嗚嗚……」說著也跨在程子介身上,含住了程子介的肉棒吸吮起來。
  鐘美馨的口交技巧雖然也比徐莉莉相去甚遠,但是總比蘇田田強不少。程子介壹邊享受著親生媽媽為自己口交的禁忌刺激的快感,壹邊拿著跳蛋開始挑逗起鐘美馨嬌美的小嫩穴。兩片粉嫩的花瓣已經充血挺立,在跳蛋的刺激下很快變得濕淋淋的,那顆小小的珍珠般的陰核也不安分地伸出頭來,晶瑩剔透。程子介用跳蛋輕輕壹碰,鐘美馨就嬌軀亂顫,鼻腔深處發出銷魂蝕骨的呻吟。
  「嗚嗚……嗚嗚……」鐘美馨強忍著陰核上傳來的酥麻快感,繼續努力地吸吮著程子介的肉棒。程子介玩弄了壹會那顆可愛的陰核,壞笑著也將跳蛋深深地塞進了鐘美馨的小嫩穴深處。鐘美馨被跳蛋刺激得愛液泉湧,剛要緊緊地夾起絲襪美腿,卻又被程子介用力拉開,接著就仰起臉,伸出舌尖開始舔起鐘美馨的小珍珠來。
  「唔!」鐘美馨被強烈的刺激著,嬌喘不已,雪白的肌膚泛起壹陣陣潮紅,香汗淋漓,渾身哆嗦著。程子介壹邊調皮地舔舐輕咬著鐘美馨的陰核和花瓣,壹邊將壹只手指伸進那緊窄濕滑的小嫩穴裏,用力將跳蛋頂了進去,壹直頂到嫩嫩的花心上。這下鐘美馨瘋狂了起來,吐出程子介的肉棒,瘋狂地搖著頭,搖散了壹頭青絲,在潔白的肩背上飄蕩著,小嘴裏媚叫了起來:「不要……呀……媽媽受不了了……太深了……小傑!拿出來呀……嗚嗚……媽媽要死了……」「看妳還乖不乖……」程子介知道鐘美馨這只是極度快感下的反應,越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手指在鐘美馨小穴深處摳挖著,牙齒叼住鐘美馨的陰核,輕輕地摩擦著。鐘美馨終於忍受不住,突然繃緊了身體,尖叫了壹聲:「啊!」又壹次噴出了溫暖的液體。
  又被小傑玩得潮噴了……我真的是個淫蕩的媽媽……小傑……懲罰媽媽吧……鐘美馨腦子裏壹片空白,軟軟地癱倒在程子介身上。白網襪下的美腿哆嗦不已,壹雙美目失神地看著前方,小腹壹陣陣痙攣著,美穴深處不停地收縮蠕動,擠出壹股股晶瑩的愛液。
  「呼……」程子介抹去臉上晶瑩的水珠,笑著取出跳蛋,看著癱軟的兩女,不由得有些驚異於著個小玩具的魔力。鐘美馨這麽快就到了高潮,還潮噴了,自然是要讓她休息壹會。而蘇田田還沒有恢復……自己只顧著玩,這下可好,兩人都沒法真正陪自己做愛了。
  鐘美馨雖然泄得渾身酥軟,卻註意到了程子介的尷尬狀態,無力地呻吟著:
  「小傑……媽媽……不行了……田田……也不行……妳……只能同時……強奸我們兩個人了……」「啊?」程子介看著鐘美馨潮紅壹片的俏臉,同時?怎麽同時?鐘美馨看出了他的疑問,轉過身仰躺在床上,張開美腿嬌喘著:「把田田……抱到媽媽身上來……」程子介趕緊抱起蘇田田,蘇田田多少恢復了壹些,也是嬌喘著:「美馨姐姐……我們……」「來……」鐘美馨對著蘇田田伸出雙臂,程子介趕緊將蘇田田輕輕地放在她身上。兩女緊緊地摟在壹起,兩雙雪白的乳房在擠壓下有些變形,而兩雙黑白分明的絲襪美腿大張之間,露出上下兩張緊緊湊在壹起的美穴,都是濕滑不堪,泥濘壹片。
  「小傑……我們現在都沒法子承受妳太久……妳就這樣……強奸媽媽幾下……強奸田田幾下吧……」「啊!」程子介這才明白,不由得大喜,搓了搓手,跪在四條美腿之間,扶著蘇田田挺翹的美臀,堅硬的大肉棒對準微微張開的花瓣,在愛液的潤滑下毫不費力地插了進去。
  「唔……」蘇田田嬌吟壹聲,小穴內又壹次感受到了那令人欲仙欲死的飽脹感。程子介抽插了幾下,拔出肉棒,腰壹沈,插進了鐘美馨的小穴裏。鐘美馨也是媚眼如絲,面帶潮紅,櫻唇微張著吐出壹團團甜蜜芬芳的氣息。蘇田田看著面前鐘美馨嬌艷嫵媚的俏臉,有些目光迷離起來:「好姐姐……妳真美……難怪老公這麽愛妳……」「唔……嗯……田田……好妹妹……妳也很美呀……老公……不是……也很愛妳嗎……」「嗯……姐姐……」蘇田田突然垂下頭,張開小嘴吻住了鐘美馨的雙唇。鐘美馨吃驚之下,也知道這是蘇田田在極度的快感下壹些情不自禁的舉動,於是也緊緊地抱住蘇田田,張開小嘴,於是兩女四片香軟濕滑的櫻唇緊緊地交織在壹起,柔膩可愛的舌尖也開始互相纏繞了起來。
  此時的程子介又壹次在蘇田田的小穴內抽插起來。看著兩女居然忘情地開始接吻,程子介不由得越發亢奮起來,握著蘇田田柔若無骨的纖腰,每壹下都頂到了蘇田田花心上。少女嬌嫩的花心很快微微綻開,終於又壹次被他突破了子宮頸,重重地頂上了柔嫩的子宮壁。
  「唔!」蘇田田又壹次小臉蒼白,呼吸急促起來。鐘美馨馬上明白發生了什麽,壹邊含著蘇田田的小嘴為她渡氣,壹邊伸出手開始挑逗她挺立的乳珠。蘇田田這次總算不再那麽難受,只是快感太過強烈,讓她有些眼前發黑。程子介也知道這壹點,輕輕地從她身體深處抽出肉棒,插進了鐘美馨的小穴裏。
  三人的陰毛糾結成壹團,粘糊糊的沾滿了兩女的愛液。鐘美馨的花心也很快被程子介突破,她知道程子介食髓知味,既然昨天享受到了插入子宮的快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只得用力張開美腿,顫聲道:「小傑……妳又……強奸媽媽的……子宮了……」「呼……呼……」程子介這樣壹刻不停地在兩女的美穴內來回交換著抽插,也覺得美妙無比。這次又插進鐘美馨嬌嫩的子宮,更是滿足:「媽媽……我就是……那兒生出來的……我就喜歡……那裏……媽媽的子宮……強奸起來……好舒服……」「唔……」嬌嫩的子宮壁被堅硬火熱的龜頭重重地頂撞著,也讓鐘美馨快感無法壓抑,瘋狂地搖著臻首,滿頭青絲散落在枕邊,飄蕩不已。小嘴裏盡情地呻吟著:「小傑……妳喜歡……媽媽就讓妳……強奸……媽媽的身體……就是給小傑強奸的……呀……」「嗯……」程子介盡情地抽插了壹會,再次換了目標,插入了蘇田田的小穴內。蘇田田咬著嘴唇,用力翹起美臀,也嬌媚地呻吟著:「老公……田田的子宮……也給老公插……嗚——」蓬門壹開,再進去就容易了。雖然還帶著痛楚,但是也有更強烈的快感,更有身心徹底被愛人占有的滿足感,讓蘇田田也是媚叫連連。兩條美腿大張著,壹股股湧出粘滑的愛液。
  房間內只剩下肉體撞擊的啪啪聲,肉棒與美穴摩擦的滋滋聲,以及兩女此起彼伏的呻吟。隔壁的蕭老師已經將孩子們都哄睡著了,正在這隱隱傳來的令人難耐的聲音中坐立難安,渾身滾燙。而另壹間房內的徐莉莉也躺在床上,雖然她聽不到程子介房間的呻吟,卻也是赤裸著身子,斜倚在床頭,伸手在腿間摳挖著,顫抖著聲音:「老大……妳是不是又在和兩位夫人做愛呀……也來玩玩人家的身子啊……討厭……下午人家幫妳吹到壹半就跑……人家……好想做妳的情婦……讓妳用大雞巴插人家的小屄……」「莉莉……別浪叫了……」「春玲姐……妳那小屄也想讓老大插的……討厭……老大還摸了妳的奶子呢……唔……人家的奶子也要讓老大摸……」程子介房內的激戰終於到了最激烈的時候。兩女輪流承歡,都不至於被程子介徹底摧毀防線。雖然都已經高潮幾次,但是也都有足夠的休息。現在兩女換成了傳統的後入式,都趴在床上,撅起美臀,並排對程子介張開美腿。程子介摟著蘇田田的纖腰壹陣狂抽猛頂,將她插的喘不過氣來,癱倒在床上,再次扶著鐘美馨的雪臀,長驅直入地插進了她的子宮內,將她送上最後壹次高潮,對著嬌嫩的子宮壁噴出大股大股粘稠的精液。
  「呼……」三人都無力地癱倒在床上。良久,鐘美馨才輕笑道:「好了……田田……我們再挨兩天……等玉梅來了,我們就不用這麽吃力了。」「嗯。」蘇田田爬到程子介懷裏:「可是老公好像越來越厲害了……」「別怕……三個人壹起,才不怕這小壞蛋呢……」鐘美馨也笑著鉆進程子介的臂彎。
  「可是……我那個快來了……」
  「啊。」鐘美馨頓了頓:「沒事,不行我們就把他趕出去,外面還有壹百多個女人呢。」「啊?媽?妳說啥。」「我們實在餵不飽妳,妳自己出去找吃的吧。」鐘美馨嬌笑道。
  「呃……」程子介卻心中壹凜,想起徐莉莉和胡春玲,不敢再說,笑道:
  「那可不行。我就要吃妳們。」
  「哎呀……別揉了……好酸……」
  「哦。」
  「好啦,睡吧。大壞蛋。」
  「嗯。……媽……妳真美……田田……我愛妳……」「老大,還是順這條路先打過去吧?」第二天朝陽剛剛升起的時候,程子介就帶著整齊的隊伍,來到了茭洲鎮的中心。只是每個人嘴巴上都蒙上了壹塊濕布:
  數千只喪屍的腐爛越發嚴重,臭味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忍受的程度了。
  「行,打過去,今天先將鎮裏的喪屍全清了,然後再慢慢收集物資。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這鎮子根本呆不住。」程子介捂著嘴,站在隊伍前面,回頭對眾人道:「大家不用緊張。保持好隊形,就不會有危險。」「是,老大。」雖然大部分是新加入的成員,但是他們也從原來張耀輝的手下那兒聽說過程子介的事跡。再加上前天也都看到了程子介帶著十來個人就清掉了幾百只喪屍,所以每個人的緊張中又帶上了久違的信心。
  程子介滿意地帶著他們向前推進,開始清除鎮子上的喪屍。有了這麽壹只像樣的隊伍,清除三三兩兩沖上來的喪屍完全是輕松加愉快。程子介幾乎都沒怎麽出手,除了偶爾有兩次,有些聚團的喪屍壹次性沖上來幾十只,才需要程子介頂上前去吸引喪屍的註意力,為隊伍提供安全保障。否則的話,完全靠普通人戰鬥,很難避免傷亡——而在對喪屍的戰鬥中,傷和亡基本是同義詞。
  壹上午清理下來,鎮子已經基本上安全了。最後隊伍來到了鎮子邊緣的壹棟高大的舊廠房門前,鄧團長看著灰白的外墻,滿臉輕松地介紹道:「這就是飼料廠,裏面應該還有不少糧食。」「走,進去看看吧。」程子介微笑著走上前去,兩個手下趕緊推開車間的大門,裏面悄無聲息,壹片黑暗。
  「怎麽這麽黑。」程子介皺著眉頭,看著黑洞洞的車間內部,感覺和住處的防空洞差不多,要是沒有燈光,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
  「老大,飼料廠要粉碎糧食原料,為了避免糧食粉碎後的粉塵到處飄散,所以要在全封閉的車間裏加工。」「哦。」程子介這才明白:「沒人帶電筒吧。」「老大,我剛清那個五金店的時候,鄧哥讓我拿了兩支帶著,沒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場。」壹個手下趕緊走上前來,將兩支嶄新的手電筒遞了過來。
  程子介檢查了壹下手電筒,看了看眾人:「裏面估計沒什麽危險,老鄧,妳和我壹起進去看看。老張,妳帶其他人檢查壹下庫房。」眾人趕緊答應著,跟著張耀輝跑向廠房另壹邊的倉庫。鄧團長則跟著程子介慢慢地摸進了車間,雖然舉著電筒,但是程子介想起了在海源市那家超市的遭遇,壹點也不敢掉以輕心,握著大錘警覺地檢查著車間內的情況。
  車間中央是壹條高大的流水線,奇形怪狀的機器連成壹條長龍,長長的傳送帶上面靜靜地落著壹層厚厚的浮塵,估計就是鄧團長口中的糧食碎屑。走到流水線的壹端,程子介用手電筒仔細地掃了車間壹圈,在地上發現了幾只大麻袋,好奇地湊過去蹲下身子看了看,聞到了壹股奇怪的氣味,輕聲問道:「老鄧,這是啥。」「豆粕。」鄧團長舉著電筒湊過來,俯下身子看了看麻袋開口處散落出來的壹些黃白色的顆粒,輕聲道。
  「什麽東西?」程子介還是不明白。鄧團長只得笑著解釋道:「就是豆子榨油以後剩下來的東西。」「哦,能吃嗎?」「可以的。」鄧團長笑道,也湊過來彎下了腰,翻弄著另幾個麻袋:「嗯,有紅薯,還有玉米,這玉米不錯——」就在這時鄧團長背後突然響起了壹聲嗷的咆哮,壹只喪屍不知道從哪兒出現,悄無聲息地摸了過來,抓住了鄧團長的肩膀,對著鄧團長的脖子猛地咬了下去。
  鄧團長猝不及防,手裏的電筒壹下子落在地上。眼見鄧團長情況不妙,程子介迅速反應了起來,像壹根彈簧壹樣從蹲著的姿勢跳了起來,但是空間狹小,又害怕誤傷鄧團長而無法揮舞大錘,電光石火之間,程子介只得飛快地伸出壹只手掌捂住了鄧團長的脖子,馬上手背就被那喪屍咬住了。
  喪屍有力的撕咬讓程子介疼得倒吸壹口涼氣,另壹只手掐住了喪屍的脖子,手指用力壹折,「噗」地壹聲硬生生地折斷了喪屍的頸椎,喪屍壹下子癱軟了下來。
  喪屍的嘴巴還死死地咬著程子介。鄧團長畢竟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從震驚中很快恢復過來,掏出腰間的手槍,壹槍轟爛了喪屍的腦袋。震耳欲聾的槍聲回蕩在車間內。程子介為防還有其他喪屍,壹把拉起鄧團長,飛快地跑出了車間門口。
  不過車間內看樣子只有那壹只喪屍。倉庫那邊的人聽到了槍響,已經飛快地圍了過來,看到鄧團長和程子介,關切地問道:「怎麽回事?」鄧團長滿臉冷汗,聲音卻不顯慌亂:「老大……突然冒出來壹只,老大為了救我,被咬了壹口。」眾人面面相覷,有些膽小的人已經盯著程子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程子介明白他們的擔心,看了看手背的傷口,對眾人輕松地微笑道:「沒事。我被咬了好幾次了。」說著對大家展示了壹下脖子上和小腿上的咬痕:「我不怕被咬,不然也不能拿自己的手去堵喪屍的嘴。哈哈。行了,這麽大的槍聲,都沒別的喪屍圍過來,估計是幹凈了。我得找個地方休息壹下,妳們繼續吧。對了老張,倉庫裏有啥?」眾人這才稍微放下了心,張耀輝趕緊上前道:「老大,有三四噸玉米紅薯這些糧食,都是人可以吃的。還有兩噸豆粕,救急的時候也能填肚子,還有些糠麩什麽的就吃不得了。成品飼料也有兩三噸的樣子。」「行,老張,老鄧,妳們安排著,開始運東西吧。派個人回去和我媽我老婆說壹聲,我被咬了壹口,得在這兒找個地方休息壹陣才能回去。」說著提起錘子,進了飼料廠的辦公室,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開始控制著心神,與十六交流起來。
  「十六,這次要多久。」程子介感受著那熟悉的無力感,慢慢閉上眼睛,完全沈浸在了自己的意識裏。
  「這次只是手,咬傷也沒有上次那麽深,而且我也熟悉了如何對抗我那些同類,因此只需要十二小時左右。」「知道了。」程子介在心裏嘆了口氣,幸好十二小時不算久,也只能靜待十六的處置了。
  「對了,我這些同類有新的變異。」十六沈默了壹會,突然告訴程子介。
  「什麽變異?」程子介吃了壹驚,趕緊道。
  「視力。尤其是在黑暗中的視力。」十六顯得很興奮:「這樣的能力對妳的生存幫助太大了!我決定為妳改造。」「餵!要多久啊!」程子介頓時著急起來。
  「兩天!加上為妳治療壹起,四十八小時以內可以完成!」程子介看著十六那些個體興奮地在自己體內遊走著,像是比自己還高興。
  「能不能先治傷,改造的工作挪後壹點?我現在的處境不是很理想。」「哦?」十六停止了壹會動作,回答道:「行,壹切以妳的安全為主。」「好的。辛苦妳了。」程子介如釋重負,徹底放松了心情,開始註視著十六和它同類的戰爭。
  64水怪
  這壹次程子介並沒有受多大折磨。半夜時分,十六準時結束了工作。程子介慢慢睜開雙眼,身邊燭光搖曳,幾張熟悉的臉蛋圍繞在身邊。鐘美馨平靜淡定,輕聲安慰著身邊的蕭玉梅,蘇田田略帶緊張地盯著自己,只有蕭玉梅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老公。」壹直盯著程子介的蘇田田最先發現他睜開了眼睛,歡笑著撲了上來,仔細端詳著他。鐘美馨也笑著站了起來:「看,我說小傑沒事的,妳還哭成那個樣子。」蕭玉梅呆呆地看了看程子介,撇了撇小嘴,突然也撲到了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程子介的腰。程子介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鐘美馨和蘇田田,也伸手攬住了蕭老師的肩膀,微笑道:「玉梅姐,我沒事了。」「嗯。我以前見過的人,不管是誰只要被咬壹口,都……我真的很害怕。」程子介摟著她嬌小溫軟的身子,心中柔情萬種,輕聲道:「好姐姐,我答應了要娶妳,不會丟下妳的。」「嗯……」蕭老師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抱緊了程子介。程子介只得壹邊抱著她,壹邊對鐘美馨和蘇田田笑道:「媽,老婆。讓妳們擔心了。」「沒事,我和田田都知道妳不會有事的。」鐘美馨微笑道:「只是玉梅這傻丫頭,哭得稀裏嘩啦的。」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正是張耀輝、和鄧團長和小武,聽見辦公室內的動靜走了進來,正好看到程子介清醒了,大喜道:「老大!」「嗯。」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懷中蕭老師的背,她才戀戀不舍地從程子介懷裏站起來,但是壹只小手還緊緊地抓住程子介的手,死活不肯放開。程子介只得握著她的手,坐直了身子:「不好意思,又讓妳們擔心了。」「哪裏,老大,妳上次受傷是為了救我們大夥,這次又是為了救我。」鄧團長激動地說著,突然對程子介單膝跪了下來:「老大,妳屢次為我們以身犯險,我鄧能昭無以為報,老大今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刀山火海我也不皺壹下眉頭。」「老鄧,言重了!媽,田田,快扶他起來!」程子介趕緊道,剛剛被十六消耗了大量能量,現在他還有些手腳酸軟,只得吩咐兩女道。
  看到兩女來扶,鄧團長只得趕緊站了起來。程子介這才笑道:「老鄧,別太往心裏去。我是知道自己的本事才這麽做的。我被咬壹口休息壹會就好,妳們被咬壹口就會死。孰輕孰重,不用我多說。行了,大夥以後齊心協力,就什麽都不怕了。」「是!老大!」眾人對程子介已經是愈發尊敬,齊聲答應著。
  「就妳們幾個在這嗎?」程子介看了看窗外黑洞洞的夜色:「幾點了?」「剛過十二點,外面倉庫裏還有十個精幹兄弟在休息。大夥知道老大為了救鄧團長傷了,都要跟著在這過夜,我考慮到家裏沒男人守著不妥,就挑了十來個人留下來,其他的都回去了。老李也在家守著。」張耀輝趕緊回報著。
  「嗯,鎮上的東西,運的怎麽樣了?」
  「老大傷了,大夥都有些沒心思幹活,我們今天就只是安排著把這飼料廠的糧食運回山上去了。」「呵呵,以後大家都知道了,我傷了也沒關系,大家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
  外面的弟兄們去告訴他們壹聲,我沒事了。」
  「哎。」鄧團長趕緊答應著出了門,很快院子裏就嘈雜起來,緊接著大家都湧進了辦公室。
  程子介強撐著安撫了壹會大家的情緒,又安排人連夜趕回黃雲山通報。幸好現在有車,回黃雲山的路上這段時間來來去去的,也早已清理幹凈,普通人夜行也不會有什麽危險。鐘美馨張羅著給程子介吃了些鎮子上找到的東西,又就地鋪了兩張地鋪睡下,程子介渾身無力,剛才地鋪上躺好,想要去抱鐘美馨和蘇田田,兩女就笑著躲開了,並將蕭玉梅推進他的懷裏。
  「媽?」蕭玉梅溫軟嬌小的身子抱了個滿懷,程子介有些奇怪地笑道。鐘美馨嬌笑著:「看在玉梅剛才為妳那麽傷心的份上,我和田田決定今晚把妳讓給她。」「可是……」程子介話音未落,就被蕭玉梅柔若無骨的雙臂摟住了脖子,緊接著香軟的雙唇就重重地壓在了程子介的唇上。
  火熱的櫻唇傳達著這位嬌小女子的情意,程子介美人在懷,也不再多想,也緊緊地摟住蕭玉梅的腰肢。兩人深深地吻在壹起。不知不覺間,程子介的手就隔著薄薄的衣服,第壹次真正觸碰到了蕭玉梅那雙怒挺的雙峰。
  蕭玉梅的雙峰比看起來更大,更飽滿。觸手壹片柔軟,卻有著驚人的彈性。
  沈甸甸的卻絲毫沒有下垂的跡象,仿佛物理學定律在她的這對乳房上不起作用壹樣。隔著衣料,程子介的手指也能很容易地深深陷入溫軟的乳肉,用力的時候,仿佛有生命壹般的彈性就回應著程子介的手指,稍微松手,柔滑的乳肉卻又像有壹種魔幻般的吸力吸附著他的掌心。
  程子介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這對香艷的玩具,心中滿足無比。蕭玉梅很快就渾身發燙,扭動起腰肢來,張開小嘴嬌喘了起來:「好弟弟……別揉了……妳剛受傷……」程子介也知道自己現在渾身無力,並不適合將這位熱情美艷的好姐姐就地正法。只得笑著松開了手,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受傷後的他確實也需要休息,於是就這麽摟著蕭玉梅,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程子介的手下就全數趕到了鎮子上。休息了壹夜的程子介精神基本恢復,看著趕過來的手下們,心裏也有些感動。在院子裏勸慰了壹會大家,於是張、鄧二人就指揮他們開始了物資的清理運送工作。鐘美馨跟著壹只小隊伍去了鎮衛生院收集藥品,程子介正想安排小武護送蘇田田和蕭玉梅回黃雲山,這時張耀煌過來找到了程子介。
  「耀煌,妳不是要去山上,帶著電工處理那個水電站嗎?」程子介看著有條不紊地行動著的手下們,笑道。
  張耀煌憂心忡忡地低聲道:「老大,正要說這事。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就帶著他們去了那水電站,那個魯電工說能想辦法把水電站開起來,這個問題不大,但是水壩的水閘銹死了,要人力去關上,才能蓄水發電。我們走到水邊上的時候,水裏好像有個什麽大家夥,差點把那個技校學生拉進水裏。看著有點像喪屍,又不太像,在水裏翻上翻下的,看不清楚,動作特快又是水裏,我射了兩箭也沒射中。」「什麽?有這事?」程子介皺起了眉頭,倒是有些心驚。剛剛被變異的喪屍咬過,難道出現了其他的變異喪屍?他想起了還在海源市的那場雷雨,普通喪屍是怕水的。那是變異喪屍,還是其他的動物也會受病毒感染?
  「嗯。這下我們都不敢上去了,清理那水閘還要下水。我跟老李說了,老李就叫我們先歇著,等老大妳回去了再商量。」程子介思索了壹會,點點頭:「行,那我現在就回去。反正鎮子上的喪屍都清掉了,現在就是搬東西的事情,老張他們能處理。耀煌,妳去跟他們說壹聲,也告訴我媽壹下。小武,我們先回去。」「哎!」張耀煌趕緊答應著,跑向衛生院的方向。程子介則壹只手牽著蘇田田,壹只手牽著蕭玉梅,跟在小武身後出了飼料廠,上了那輛小轎車,向黃雲山疾馳而去。
  回到防空洞前的小廣場上,正看到李建斌指揮著那幾個泥瓦匠修繕那棟廢棄的房子。看到程子介出現,李建斌趕緊迎了上來,其他人也停下手裏的工作,齊齊地看著程子介。
  「老李,怎麽樣,這房子能修好吧。」程子介笑道。
  「可以,先整理壹下。我已經和老張他們說了,今天先搬點水泥回來。」「行。對了,那水電站怎麽回事?」程子介對幾位工人揮了揮手,他們趕緊回去幹活了。
  「我沒去現場,聽耀煌說,是水裏有東西,人壹靠近就湊過來要抓。」「哦。那幾個電工呢?」「在老大的房間,準備給老大那兒研究下,怎麽給老大房裏牽個線。就算水電站用不了,也可以搞個發電機用油發些電。」「這個先別搞了。去叫他們出來吧。」李建斌答應著進了防空洞,程子介回頭對兩女微笑道:「行了,我去山上看看。田田,妳先回去休息吧,估計著老張他們快要運東西回來了。玉梅姐,妳昨晚不在,去看看孩子們吧。」「哎。」兩女答應著走向防空洞裏。小武詢問地看了看程子介,程子介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於是他也整了整腰間的手槍,跟著兩女進了防空洞。
  程子介饒有興致地看了壹會泥瓦匠們的工作,他們正在將壹些松動的磚石從房子壹邊那堵半倒塌的墻頭上卸了下來,壹個人拿著瓦刀刮著灰沙。程子介小孩心性又起,湊過去笑著詢問了壹些問題,幾個人畢恭畢敬地回答著,很快李建斌就帶著三位電工走出了防空洞。
  「老大。」三人都過來欠了欠身子。程子介看了看朝陽:「走,我們去水電站。壹邊走,壹邊給我講是怎麽回事。老李,妳還是在家裏管事。」大家趕緊答應著,尤其是三個電工,有了程子介親自帶隊,頓時信心百倍。
  三個人都帶著些簡單的電工工具,拿著武器跟上程子介,鉆進了防空洞後面的樹林裏。
  帶著幾個普通人,程子介只能放慢速度,和他們壹起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著。還好這條路大家都走過,沒耗費多少時間,就來到了那條小溪邊,老遠就看到壹大群女人們正在溪邊的草地裏,已經開始了開始除草翻地的工作。
  「老大。」程子介剛壹出現,女人們就紛紛歡呼了起來。相比男人們來說,她們對程子介更加崇拜。馬上程子介就被她們圍了起來,程子介只得招呼那三位電工:「妳們先走,我壹會再追上去。」「哎。」電工們答應著,披荊斬棘地離開了這片草坡。程子介則有些招架不住女人們的熱情:她們正在幹農活,自然是穿的比較隨意,都是短裝打扮。壹條條雪白的大腿,壹雙雙渾圓的乳房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很快就讓他不知道看哪兒好,年輕帥氣的臉上也通紅了起來。
  「行啦,別鬧老大了,老大還有事。」喧鬧了半天,領頭的女人笑道。她是鄧團長的老婆,結實健壯。女人們紛紛笑著散去,繼續自己的工作。程子介這才舒了口氣,抹了把汗,向著三位電工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剛走兩步進了林子,就看到面前的壹棵大樹上,徐莉莉正靠著大樹,咬著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默默地看著他。
  程子介的心頓時又砰砰跳起來,昨晚那香艷的場景浮現在眼前,頓時面紅耳赤,說話也結巴了起來:「莉莉姐、妳、妳怎麽壹個人在這兒,不安全,有野豬……」徐莉莉身著壹套牛仔衣和短褲,短褲下露出白嫩的大腿,衣服則開著兩個扣子,露出深深的乳溝,壹副誘惑無比的姿態,看著程子介輕笑道:「人家等妳呀。」說著湊上來壹步,身上的香味又壹絲絲鉆進程子介鼻子裏,頓時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地後退壹步:「等我有、有什麽事……」「沒事。」徐莉莉看著他,臉上浮現出哀怨的神色:「老大真的這麽看不起人家嘛。我不敢和蕭老師比,但是老大明媒正娶蕭老師做夫人,人家連個情婦都做不了……」「不是的,不是的……」程子介拼命擺著手:「我沒有看不起妳們,只是覺得妳們應該找個喜歡妳們的男人嫁了……不要想著做、做情婦什麽的……」「我願意做老大的情婦。」徐莉莉又逼近了壹步,程子介退無可退,靠在壹棵樹上,聞著徐莉莉身上的香味,有些抑制不住地心猿意馬起來。徐莉莉的俏臉就在他面前,看著他認真地說道:「老大,我說過的,不管哪個男人娶了我,都會被人笑話的。老大實在是不喜歡我,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以後真的不會再嫁人了。身子給老大留著,老大什麽時候願意了,再來玩人家吧。不過老大說過的,我們不嫁人,也不能趕我們走。」「莉莉姐……」程子介呆呆的看著她,心中不由得有些難過起來。她們其實也是沒辦法,才這麽不顧羞恥地勾引自己。想到這兒,他大聲道:「我壹定安排個人娶妳。」「老大,別……強扭的瓜不甜的。就算他們為了給妳面子娶了我,心裏還是嫌棄我的,我知道。那還不如就這麽過呢。」程子介也實在想不出什麽主意安排這兩個少婦了。徐莉莉看到他有些茫然的樣子,輕笑了壹聲:「老大,妳雞巴都硬成那樣了,不如插到人家小屄裏面來舒服壹下吧。」「啊,不、不用……」話音未落,程子介怒脹的肉棒又壹次被徐莉莉隔著褲襠抓住了。
  程子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加之本來就性欲旺盛,昨晚又因為受傷沒有做愛,卻抱著蕭玉梅性感的身體睡了壹夜。今天壹大早開始就有些不自在,壹有風吹草動就豎了起來。如今再被徐莉莉這麽赤裸裸的挑逗壹番,終於是忍不住了,顫抖著伸出手,用力抓住了徐莉莉的乳房。
  「老大……」徐莉莉媚笑著挺起胸,壹只手熟練地解開了程子介的褲帶,另壹只手則解開了衣服的另外兩顆扣子,露出那對雪白的乳房。豐滿白嫩的乳肉頂著兩顆淡褐色的乳頭,正在程子介的揉捏下輕輕晃動著。
  「老大,妳硬成這樣,快插進來吧。」徐莉莉拉開程子介的褲子,露出肉棒,自己也將牛仔短褲拉到膝彎處,轉過身去背對程子介,扶著壹顆大樹,撅起了雪白的屁股,晃動著,嫩紅的肉縫若隱若現。程子介再也按捺不住了,壹把抓住兩團滑嫩的臀肉,挺著肉棒用力插了進去。
  「嗯……」徐莉莉浪浪地呻吟了壹聲,用力向後挺起屁股。程子介壹插進徐莉莉的小穴裏,才發現她的小穴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本來以為她做過妓女,那兒必然是殘花敗柳,卻沒想到竟是緊窄鮮滑,若隱若現的花瓣也是鮮嫩粉紅。
  「老大……舒服吧……人家從良的時候……做了緊縮手術的,還漂紅了……」徐莉莉顯然知道程子介在想什麽,回過頭滿臉淫蕩地看著他,程子介哪裏知道這些玩意,聽她的解釋這才明白,喘息道:「莉莉姐……難怪妳這麽緊……」「老大覺得緊就好……快插吧老大,妳還有事呢……」徐莉莉垂下頭,用力搖起屁股來,主動用小穴套動著程子介的肉棒。程子介這才想起自己是打算去水電站的,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先和她做完愛再說了。於是也不再浪費時間,扶著她的屁股用力抽插起來,樹林裏很快就想起了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和摩擦的水聲。
  這是程子介第壹次偷情,而且是在野外。林子外不遠處就是大群的女人們,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她們說話聲。程子介只覺得格外刺激,抽插的力度就有些粗暴起來,每壹下都重重地撞擊著徐莉莉的最深處。
  徐莉莉雖然閱人無數,卻是第壹次被這麽大的家夥插進身體。那又熱又硬的肉棒將她的小穴嚴絲合縫地撐了開來,鐵壹般堅硬的龜頭雨點般撞擊著花心,頂得她喘不過氣來,渾身哆嗦著,心裏卻甜蜜無比。
  這個年輕帥氣,本事又好的老大,終於和人家做愛了呢……不枉我這麽花心思,不要臉地去勾引他……雖然不指望什麽名分,但是能做老大的女人,也比隨便找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跟著好……再說了……老大插得人家好舒服……淫水不停地順著兩人結合的地方湧出來,徐莉莉在風塵之中每日曲意逢迎,強顏歡笑,假裝的高潮每天都有幾次,真正的高潮卻很久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了。
  沒想到這次被程子介插得渾身酥麻,張著嘴浪叫著:「老大……小屄插爛了啊……嗯嗯……小屄……要穿了……頂到人家……肚子了……」壹邊叫著,壹邊瘋狂地向後挺著屁股,迎合著程子介的沖擊,小穴也主動地壹下壹下收縮著。程子介從來沒體驗過如此的主動,徐莉莉的性愛技巧帶給他無窮的刺激,於是他控制不住地加快了速度。
  徐莉莉被壹陣陣的快感沖擊得暗暗心驚,她知道程子介的時間會很耐久,但沒想到在自己的全力施展下還會這麽堅挺。最要命的是,程子介的速度力量都是如此驚人,即便是徐莉莉也沒想到,更不用說體驗了。老大……妳的雞巴到底是什麽做的……徐莉莉意亂情迷地扭過頭,眼神迷離地看著程子介,可愛的小嘴張的大大的,語無倫次地浪叫著:「老大……插死人家吧……操死我……把人家小屄戳爛……戳穿……嗯哼——呀……小屄插破了……啊啊啊……死了啊……」雖然鐘美馨和蘇田田再和程子介做愛的時候也會盡情呻吟,但絕比不上徐莉莉這麽直接,這麽淫蕩。那淫媚入骨的呻吟漸漸帶上了哭泣般的聲音:「用力……操我……操死我……戳死我……人家的小屄……就是生給老大操的……這壹輩子……以後……都只給老大操……操死我……嗚嗚……死了呀……啊——」徐莉莉突然瘋狂地哆嗦這,大量的淫水從小穴深處噴湧而出。仰著頭高聲呻吟著,腦子裏卻壹片空白。多久了……第壹次被男人操得高潮了……這男人卻還沒有壹點要射精的跡象。
  程子介喘著粗氣,停止了動作,伏在徐莉莉哆嗦著的身體上,伸手到她胸前抓住兩只汗津津的乳房揉捏起來。徐莉莉畢竟性經驗豐富,被程子介玩弄了壹會乳房以後,很快地恢復了過來,但是小穴內還是酥麻難耐,不堪再戰,只得低聲喘息著,突然甜甜地笑道:「老大……把人家小屄操麻了……」程子介壹邊把玩著那對嫩滑的乳房,壹邊感受著徐莉莉小穴內還在壹陣陣收縮帶給肉棒的快感,柔聲道:「莉莉姐,我是這樣的……我老婆他們壹個人都不行的……今天就算了吧。」徐莉莉咬著嘴唇,沒想到程子介會對自己這麽溫柔。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感動,突然做出了壹個大膽的決定,回身看著程子介的臉,不敢親他的嘴巴,只是親了親他的臉頰,甜甜地笑道:「老大,人家是妳的情婦呢……不讓妳舒服了怎麽行呀。……嗯,人家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讓妳操。」「呃。」程子介正在想她是打算為自己乳交還是口交,徐莉莉卻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輕笑著:「人家的嘴巴,奶子,小屄都給別人操過……不過還有個地方是幹凈的……今兒給老大吧。」程子介倒有些奇怪。除了嘴巴和奶子,還能有什麽地方?徐莉莉卻媚笑著轉過頭去,伸手到自己腿間,握住程子介露在小穴外的那壹截肉棒,從自己身體裏抽了出來。還沒等程子介反應過來,就握著肉棒向上移動了壹點,頂住了臀縫間小巧的肛門。
  「插進來吧,老大。人家這兒還沒有給別人碰過……」徐莉莉握著程子介的肉棒,肉棒上沾滿了粘滑的淫水,正好做潤滑之用。但是她心裏還是緊張的要跳出來,畢竟程子介那個玩意實在太大了。
  「估計會出血吧……不管那麽多了……今天第壹次和老大做愛,壹定要讓他舒服了……」徐莉莉默默地想著,咬著嘴唇,等待著程子介的侵入。
  「這兒……也行?」程子介有些緊張地問道。徐莉莉嬌笑著:「嗯,可以的。」「哦。」程子介扶著肉棒,緩緩擠開了徐莉莉柔嫩的菊瓣。徐莉莉只覺得壹陣劇痛,眼前有些發黑,額頭上也壹顆顆冒出冷汗,但還是咬著牙,顫聲道:
  「對……老大……就是那兒……」
  「莉莉姐,妳好像很不舒服,很痛吧?我還是不要了……」程子介感覺到了身下嬌俏少婦的痛楚,停下動作,擔心地問道。
  從來沒有哪個男人這麽關心我……別人還是老大。徐莉莉咬著牙,努力做出壹副淫蕩的表情:「沒事啊……很舒服的……妳插進來……」「哦。」程子介不再遲疑,扶著徐莉莉的腰用力壹頂,堅硬的肉棒頓時沒入滑嫩的直腸內。徐莉莉卻慘叫壹聲,垂著頭劇烈地喘著氣。
  「莉莉姐!不對,妳不舒服,妳很疼……啊,流血了!」程子介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徐莉莉心中感動,勉強笑道:「人家那兒還是處女呢……第壹次肯定會的。讓我休息壹下……」「啊。」程子介雖然並沒有給哪個女子破過處,但是總也聽說過女人第壹次會疼這種說法。於是他接受了徐莉莉的解釋,呆呆地看著壹縷血絲順著肉棒流了出來,不由得心中歉疚:「莉莉姐,對不起,我……」「老大……人家很開心……我沒事了……妳動吧。」徐莉莉休息了壹會,覺得勉強適應了後庭的疼痛,於是輕輕搖了搖屁股。程子介就這麽扶著她的腰,緩緩地抽動起來。
  緊窄嫩滑的直腸和小穴不同,抽插起來順暢無比,卻又緊緊地箍著程子介的肉棒,隱隱有壹些疼感。程子介本就是做愛做到壹半的狀態,正是亟待發泄,於是漸漸加速了動作。徐莉莉則勉力承受著,後庭處撕裂般的疼痛隨著程子介的抽插漸漸減輕,隨之傳來熱漲酥麻的快感,於是也閉上眼睛,享受了起來,蒼白的臉頰上漸漸泛起了潮紅,冷汗也慢慢被香汗取代。
  呻吟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響起:「老大……好爽……頂到人家心口了……嗚嗚……」徐莉莉壹邊浪叫著,壹邊回過頭,媚眼如絲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看著她咬著嘴唇,皺著眉頭,楚楚動人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雙唇。
  「唔……」徐莉莉頓時心中壹片迷亂:老大不嫌棄我,竟然親我的嘴……以前沒有男人願意親我嘴的……他真的沒有看不起我……程子介年輕單純,確實沒有看不起徐莉莉的意思。他覺得女人沒什麽高低貴賤之分,只是兩人並沒有什麽感情。除了對她有壹些憐憫,完全沒有什麽男女之情,所以之前有些抗拒這麽直接的沒有感情基礎的性愛。但是事已至此,自己正在抽插著這位小少婦的白嫩身體,不如好好憐愛她,所以他也就壹邊抽動,壹邊溫柔地吻著徐莉莉的小嘴。
  徐莉莉感覺到了程子介的情意,不覺間眼角滾過兩顆淚珠。壹邊張開小嘴,送出舌尖,壹邊伸出壹只手攬住了程子介的脖子。相比嫻熟的性愛技巧,徐莉莉的吻說得上很生澀,風塵中打滾的她從沒被人如此溫柔地吻過,壹時間竟然笨拙了起來,小舌頭機械地被程子介吸吮纏繞著,心中卻壹片意亂情迷。
  「莉莉姐,怎麽哭了。還疼吧?要不……」程子介感覺到了徐莉莉的眼淚,松開嘴,擔心地問道。
  「沒有。」徐莉莉擦去眼淚,臉上居然浮現出壹絲羞澀的感覺,甜甜地笑道:
  「不疼,人家現在很舒服。老大快插吧,我們在這好久了。」程子介也知道不能再拖了,於是不再說話,扶著徐莉莉的腰肢,開始專心抽插起來。肉體撞擊聲伴隨著徐莉莉的嬌喘呻吟又開始在樹林間回蕩,從樹葉上震下了壹顆顆露珠。
  不知過了多久,偷情的刺激,加上徐莉莉的主動的媚惑,還有第壹次和女人肛交帶來的強烈的快感,讓程子介漸漸到達了爆發的邊緣。經驗豐富的徐莉莉敏感地察覺到了程子介的狀態,越發瘋狂地挺著屁股,迎合著程子介的抽插,嘴裏則淫蕩無比地叫著:「老大……用力……射給人家……人家的身子……就是給老大……射精……裝精液的……嗚嗚……射死我……」「莉莉姐……我……啊……」程子介終於在這個淫蕩嬌媚的小少婦身上發泄了欲火,大肉棒深深地插入直腸深處,噴出大股濃稠滾燙的精液。徐莉莉被燙得渾身哆嗦,小穴內的淫水也泉湧而出,顫著聲音:「啊……射穿了……射死人家了……」「呼……」激烈的性愛終於停止。程子介緩緩從徐莉莉後庭中抽出肉棒,小巧的肛門已經合不攏了,壹團團向外湧著濃白的精液,還帶著壹絲絲血絲。徐莉莉顧不上自己清潔,而是趕緊轉過身來蹲在程子介面前,張開小嘴,含住粘糊糊的肉棒,仔細地清潔起來,壹邊伸出小舌頭溫柔地舔舐著,壹邊揚起水汪汪的眼睛,嬌媚地看著程子介。
  「莉莉姐,我……我……」程子介壹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和壹個還沒有感情的女人做了愛。雖然徐莉莉也長得很漂亮,身材也挺性感,做愛的時候更是格外刺激,但是自己畢竟沒有娶她的打算,至少現在沒有。如今莫名其妙地勾搭在了壹起,該如何處理這事才好?
  「老大……謝謝妳肯和人家做愛。」徐莉莉仔細地為程子介清潔完畢,又細心地幫他拉起褲子,整理好衣著。程子介有些羞慚起來:「對不起,莉莉姐,我不該這樣的。」「啊?老大……我真的願意的。」徐莉莉壹邊掏出壹塊手帕,擦拭著汁水淋漓的下身,壹邊有些著急了起來。
  程子介趕緊道:「莉莉姐,我不是……我也願意,那個,就是……哎……」「我知道,是不能娶我們對不對。沒關系呀,我說了,能做老大的情婦就行了。」「不行不行……」程子介搖著手,看著徐莉莉開始整理衣衫,突然壹把抱住了她:「莉莉姐,我娶妳吧。」「老大。」徐莉莉呆呆地看著程子介,突然搖起頭來:「不行啊,老大,妳別娶我,我們名聲不好,不能害老大被人笑。還有幾位夫人,也不壹定看得起我們。再說了,是我勾引老大的,以後要是別的女人壹勾引老大老大就娶了,也是我開的個壞頭,那我要被人罵死了。不要,老大。」徐莉莉突然堅決了起來:
  「我配不上老大,老大,妳不要娶我。還是把我當個情婦,有空的時候來和人家做愛就行了。老大玩女人和娶妻不壹樣的,只要我不要名分,也沒人來敢抓老大的奸,別人也就沒什麽話說了。」「莉莉姐,這……」徐莉莉說的話也有道理,程子介知道現在這樣是最好的。
  但是他沒有松手,而是抱得徐莉莉更緊了:「實在委屈妳了……」「不委屈。能做老大的女人,沒名分我也願意的。」徐莉莉軟軟地靠在程子介懷裏,輕笑著:「好啦,老大,我們在這兒這麽久了,別人都等急了。妳有事就去吧。」「哎。」程子介只得答應著,松開了徐莉莉的身子。徐莉莉試探著親了親他的唇,見他沒有生氣,心中高興,甜甜地嬌笑著:「我也走啦。老大,有空的時候記得來和人家做愛哦。」「啊。好……好。」程子介趕緊點著頭,臉上壹紅,提起錘子走向樹林深處,跨開大步用最快的速度向水電站趕去。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麽有了壹個情婦……雖然沒鐘美馨她們那麽漂亮,但也是個迷死人的尤物。情婦……情婦……哎,十六,都是妳這廝,把我改造得精蟲上腦,壹點堅定的意誌都沒有……竟然被徐莉莉逆推了……不過這個和小少婦做愛的時候真的有壹種特別的刺激。哎,就是覺得有些對不起鐘美馨她們……雖然她們不反對自己多去娶幾個妻子,但這不是娶妻,是偷情……以後還是得找機會公布壹下才行,否則的話,對徐莉莉和鐘美馨她們都不公平。
  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好水電站的事情,然後是和蕭玉梅的婚禮。
  程子介搖了搖頭,努力將註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山路上。
  另壹邊的徐莉莉剛出樹林,就撞上了焦急的胡春玲:「莉莉,妳怎麽壹個人去林子裏了,有野豬的,妳——」徐莉莉看著胡春玲詢問的神色,看著四下無人,湊到她耳邊輕笑道:「我去找老大了啊。」「啊?哦,對,老大剛才是從那走的,這麽說……」「嗯。」即便是徐莉莉也不由得有些臉紅起來:「老大和我做愛了。」「真的?」胡春玲大喜,徐莉莉趕緊道:「小聲點!我騙妳幹啥。」「那他以後……以後……」「以後肯定還會來找我的啦,妳放心吧,嘻嘻。」「嗯,那就好。我就看著妳這滿臉浪浪的樣子,就像是剛跟男人親熱過。」「是呀,老大做愛好厲害的,把我弄丟了好幾次。還很溫柔,還親了我呢。
  妳知道的,我們這樣的女人,都沒男人願意親。」「真的呀?那老大他,真的不嫌棄我們?」「嗯,是呀,老大真的是個好人,對我很溫柔的,還說要娶我呢……我叫他不要。」「嗯嗯,我是不能再嫁人了,嫁壹個死壹個,更不能害老大。只要不嫁,做個野女人應該沒事的。」「嗯。好啦,我們去幹活吧。」程子介繼續向山裏挺進,很快來到了水電站門口。三位電工都等在那兒,已經有些面露焦急。看到程子介出現,才紛紛松了口氣。程子介也覺得自己有些荒唐,讓手下在這兒幹等著,自己卻在和女人做愛,實在是頗有些昏君的感覺,趕緊給每人發了支煙,詢問起水電站的情況來。
  因為只關閉了兩年,所以重啟工作倒不會特別困難,只要將水壩的水閘拉起來,將河水蓄到壹定的水位,就可以正常發電了。美中不足的是,放水發電壹段時間以後又需要重新蓄水。至於水中的那個未知的威脅,三人都是略帶恐懼,語焉不詳。程子介於是也懶得再問,決定親眼看見了以後再作打算。
  聽著三人的壹些講解,程子介看到水電站門口的另壹邊,有壹條蜿蜒通向山下的水泥路,笑道:「這還有路啊。路是到哪的。」「是到下面公路上的。沒路怎麽建這麽個水電站啊。」領頭的電工趕緊答道。
  「哦,哈哈。」程子介招呼他們都好好地休息了壹下,抽了支煙,才推開了水電站的大門。
  這兒人跡罕至,加上昨天就已經被小心地清理過壹次,倒也沒什麽危險。穿過水電站的小樓,上了那道高高的小水壩,程子介才看到水壩的另壹邊攔起了深深的河水,形成了壹條狹長的人工湖,湖水碧綠清亮,頗有些深不見底的感覺,水面上還不時泛起壹圈圈漣漪。
  走到水壩中段,領頭的魯電工停下腳步:「老大,水閘就在這下面。」程子介跟在他身後,探出頭看了看水壩下的情況。果然在腳下水壩開了壹個寬寬的口子,河水正通過這口子湧向下遊的山谷,湍急的水面下大約半米深處隱約可見壹道黑色的鐵閘。
  「老大,把這鐵閘升上來攔住河水,水就可以流進那邊那道入水口,那裏面就是發電機組。我昨天爬進去看了,發電機的扇葉什麽的都還是好的。」電工指著小樓旁邊的水壩壩體上,壹道比這邊的泄水口高不少的壹個入水口,笑道。
  「哦。」程子介點點頭,看著腳下的鐵閘:「這鐵閘靠人力能拉上來?」「這邊有個絞盤。」魯電工趕緊指著壩體邊安裝的壹個有些銹蝕的絞盤,粗大的鐵鏈連接著水下的鐵閘。程子介走過去試探著轉動了壹下,紋絲不動。
  「老大,我們試過,估計是水下有個滑輪卡住了或者銹死了。」魯電工道。
  程子介點點頭:「妳們昨天就是打算下水的時候被攻擊了?」「是啊。」那位技校學徒面帶懼色:「我水性好點,昨天就打算下水看看。
  結果剛剛站到閘頂上,腳腕就被什麽東西拉了壹把,差點沒把我扯到水裏去。幸好我手裏還拉著鐵鏈子,就死命攥著爬了上來。」「嗯。」程子介盯著水流,看不出任何異樣。除了遠處的湖面上偶爾有壹條魚跳出水面,山谷間就只回響著嘩啦啦的水流聲。
  觀察了壹會,程子介知道幹等也不是辦法,只得對三人道:「我下水看看吧。」
  65水戰
  「老大,妳要當心。」三人看著程子介,都是面帶憂色,魯電工更是小心翼翼地說道:「昨天我看到了壹眼,像是個喪屍的樣子。不過在水裏遊得像魚似的。」「嗯,我知道。」程子介吸了口氣,壹只手緊緊地握著鐵錘,壹只手拉著粗大的鐵鏈,順著鐵鏈慢慢地爬下壩底,很快就來到了水面上方。
  在水面上半米的地方,程子介暫時停止了行動,警覺地繼續觀察了壹會水下的動靜,仍然是壹無所獲。
  在這樣的情況下,程子介只得試探著將腳踩上水面下的閘頂。湍急的水流沖刷著他的小腿,讓他不敢松開手中的鐵鏈。畢竟是在城市中長大的孩子,除了在遊泳池裏跟著鐘美馨學過些狗刨,程子介知道自己的水性簡直是不值壹提。
  看著奔騰的水流從腳邊傾瀉而下,沖入深深的山谷,程子介越發心驚起來。
  轟鳴的水聲激蕩不止,下面山谷中的水面上飄散著潔白的霧氣,似乎能吞噬掉壹切掉落下去的東西。
  程子介不由得有些頭昏腦漲起來,趕緊移開目光,緊緊地攥著鐵鏈,看向壩頂上的幾位電工:「昨天就是這樣被攻擊了?」「對!」那位學徒趕緊答應著,神色恐懼地看著程子介周圍的水面。
  程子介看著腳下清亮的碧水,實在是看不出有任何危險的存在。握著鐵錘在水中攪動了壹會,又對著水面喊叫了幾聲,也沒有任何反應,程子介只得對他們笑道:「大概是什麽地方卡住了?」「應該順著鐵鏈的下面就是!」魯電工指著鐵鏈入水的地方。程子介只得順著鐵鏈摸了下去,摸了半天還是壹無所獲,只得擡起頭來,對著壩頂上笑道:
  「這玩意我不懂,妳們——」話音未落,踩在閘頂上的壹只腳就被什麽東西拉了壹把。
  「老大!」三人驚恐地齊聲大喊起來,看著程子介腳邊的水面下壹個黑乎乎的影子迅捷地遊過,猛地抓住了程子介的腳踝向水裏拖去。
  程子介頓時失去了平衡,本來他在水流的沖刷下就有些難以控制,雖然力量速度都超凡脫俗,但是現在正好松開了鐵鏈,失去了著力點,揮舞著雙手在空中虛抓了幾下,終於抗拒不了腳腕上的拉力,失去了平衡,撲通壹聲掉進了水裏。
  壹進水,程子介就覺得腦子壹片空白。他的神勇只是在陸地上,壹旦淹沒在水裏,就和其他不會水性的人壹樣,只剩下本能地撲騰著。
  「老大!」壩上的三人面面相覷,突然領頭的魯電工對著另外兩人喊道:
  「快、快回去告訴其他老大!」
  「哎!」那兩位趕緊答應著,拼命地向來時的路上跑去。
  程子介突然落水,被淹得有些糊塗起來,不敢睜眼,更不敢張嘴。本能地撲騰著想將腦袋探出水面,但是他撲騰好幾下,上升的幅度還不如腳踝上的壹拉,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拉到了更深處。
  程子介越發慌亂起來。憋著的壹口氣已經到了不得不換的地步,從鼻腔到肺部壹片火辣辣的,腦子裏仿佛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滿身的神力在水裏毫無用武之地,不錯,那家夥力氣並不大,但總能在程子介最無法反抗的時候將他向深水處拖壹把。
  到底是什麽怪物。操。程子介開始有些絕望起來。突然間小腿肚上壹陣劇烈的刺痛激得他渾身壹個激靈,他馬上明白了自己被咬了壹口。
  末日以來這麽久,程子介第壹次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未知的對手正在水的幫助下攻擊著自己,他用最後的理智思考明白了壹件事:除非戰勝這個對手,否則自己是要活活淹死在這兒了。
  錘子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就算有武器,在水的阻力下揮舞起來,殺傷力也要大打折扣。更不用說他根本無法睜眼確認對方的方位。只能靠徒手戰鬥了。
  程子介死命地憋著呼吸,摸索著將手伸向腿邊,終於抓住了壹叢亂糟糟的頭發。
  喪屍,不錯,這樣的頭發是人類的無疑。程子介在求生的本能下狂性大發,雙手壹把抓住了那喪屍的脖子,也不管對方正在死命地撕咬著自己的腿,用力壹扭,水底下傳來壹聲沈悶的「啪」,喪屍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折斷了。
  但是喪屍的腦袋還在不顧壹切地咬著程子介的腿。整個喪屍的身體雖然失去了控制,但是沈重的重量通過喪屍的嘴巴盡數掛在程子介腿上。程子介知道這樣的情況下,以自己的水性絕對無法劃出水面,忍著快要爆炸的胸腔,摸到了喪屍的嘴巴,雙手扒著喪屍的上下顎,拼死用力壹拉,硬是將喪屍的下巴拉掉了。
  終於感覺到腿上壹松,程子介松開手裏喪屍的嘴巴,拼命撲騰著,但是現在的他完全分不清方向了,正當他覺得再也忍不住,壹定要張嘴的時候,亂抓的手碰到了壹根粗繩子。
  程子介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緊緊地拉著繩子。繩子那壹頭似乎也在拼命拉扯著,終於,程子介的腦袋浮出了水面。壹接觸到空氣程子介就張大嘴巴,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的氧氣壹口吞進肺裏。壹股死裏逃生的無力感蔓延到全身,讓他拉著繩子,無力地漂浮在水面上,再也不想動彈壹下。
  「老大!」壩頂上拉著繩子那壹頭的正是魯電工,看著程子介隨著壹團烏黑的汙水慢慢漂向水壩的泄水口,終於忍不住大喊起來。
  吸了好幾口氣,終於恢復了壹些清醒的程子介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處境,趕緊伸出手抓住了水閘邊的鐵鏈。順著鐵鏈慢慢地爬上了壩頂,壹下子癱倒在地:
  「媽的,這兒不是沒人了嗎,怎麽會有喪屍?」「老大,大概是留下來看守水電站的。」魯電工緊張地看著程子介:「妳怎麽樣?」程子介又擦了壹把臉上的水,翹起那條被咬過的腿,看了看腿上的傷口,滿臉苦笑:「倒黴,又被咬了壹口。昨天咬的傷還沒好呢。嘖嘖。」「這……」魯電工的神情帶上了壹絲戒備。
  程子介在心裏嘆了口氣,但是他理解他們的緊張,畢竟普通人被咬意味著屍變。因此他笑道:「沒事,我被咬了好幾次。對了,他們回去通知去了?」「嗯。」看著程子介輕松的神情,魯電工稍微平靜了壹些。加上他也聽說了昨天程子介被咬卻像沒事人壹樣,看著癱倒在地渾身透濕的程子介,趕緊問道:
  「老大,妳是不是要休息壹陣?有什麽吩咐沒?」程子介閉上眼睛,召喚著十六:「這次又要麻煩妳了。」「妳這兩天頻繁受傷,不是壹個好現象。」十六顯得非常不滿:「我建議妳今後不要太過冒險。」「抱歉。」程子介也覺得有些慚愧。
  「不過這次我又獲得了新的改造能力,可以為妳進行壹些改造。」「啊?」「改造妳在水中的活動與生存能力。」「怎麽改?」「這次主要改造的是妳的皮膚——準確的說,是毛囊。我可以讓妳在無法用肺部呼吸的時候,自動激活妳的毛囊,讓它們可以吸收水中的遊離氧。這樣的話,妳在水下就可以擁有壹定的呼吸能力了。另外也可以改造壹些妳的關節,增加妳在水中的活動能力。」「啊?」程子介吃了壹驚,這時十六繼續說道:「妳放心,這次我絕不會造成妳外觀的改變。」「哦……」程子介這才稍微放心了壹些,十六繼續說道:「這次妳的傷勢較深,加上妳剛受過傷,身體的能量已經消耗了很多,所以這次我需要數天的時間來戰勝我那些同類。我想,在這個過程中我就同時將妳的視力和水下生存能力壹同進行改造吧。」「呃……抱歉了。」程子介只得無奈地表示著歉意。
  「預計需要五天時間。」十六指揮著自己的個體,開始向程子介的傷口集中過去。
  「稍等。」程子介趕緊叫停了十六,睜開眼睛對魯電工笑道:「這次我的傷比較重,大概要休息五天。妳和他們說清楚,叫他們別擔心。」「是,老大。」魯電工趕緊答應著。程子介這才閉上眼睛,呼喚十六道:
  「行了,交給妳了。對了,五天時間太長,躺著不動太難受了。妳把我的感覺也切斷吧,讓我休息壹下。」「好的。」十六答應著,突然之間程子介就壹下子陷入了沈睡。
  66姐姐
  當程子介悠悠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防空洞裏自己的床上,身邊靜悄悄的不見壹個人影。慢慢爬起床來,只覺得肚子餓得難以忍受。
  「我消耗了妳幾乎所有的能量。」十六向他作出了解釋。程子介只得道著謝:
  「知道了,辛苦妳了。」
  「請盡快進食儲存能量吧,我要休息壹陣了。」十六還是像以前那樣無聲地沈寂了下去。程子介這才將註意力轉回身邊的環境,馬上就發現周圍的壹切變得如此清晰:墻壁上石頭的花紋,洞頂上潮濕的水漬,房門上銹蝕的紋理……以前在桌子上那麽壹支昏暗的蠟燭下是根本看不清的。
  這就是視力改造?程子介欣喜若狂,但很快發現這樣的凝視很消耗精力,於是放松精神,視力又回到了普通的水平。
  原來和自己的反應能力壹樣,是需要集中精力才可以的。但是這樣也足夠了。
  程子介又試著控制了壹下視力,覺得比較熟練了以後,才開心地大喊起來:「媽——」很快房間的鐵門就被推了開來,探頭進來張望著的不是鐘美馨,而是蕭玉梅。
  動人的眼波溫柔地落在程子介臉上,突然綻放出壹個驚喜的神色,緊接著嬌小的身子就帶著壹陣香風沖到了程子介床邊,溫軟的手臂緊緊地摟住了程子介的肩膀。
  雖然蕭玉梅沒有說話,但是程子介也能從她的動作神情中感受到她的情意。
  無力地伸出手摟住蕭玉梅圓潤的香肩,程子介看著她那動人的俏臉,圓潤的臉頰有些清瘦,動人的杏眼則顯得更大,更美。於是溫柔地微笑著:「好姐姐,妳瘦了啊。」蕭玉梅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摟著程子介的肩膀,靜靜地端詳了他壹陣,突然閉上眼睛,嘟起小嘴,對著程子介送上香唇。
  程子介沒想到蕭玉梅的感情如此熾烈,倒有些吃不消的感覺。但是轉念壹想,自己剛剛答應娶她並定了婚禮的日期,卻連續受傷兩次,不但耽誤了婚期,還使得懷中的可人兒擔驚受怕。不由得心中滿是柔情,輕輕地呢喃著:「好姐姐,讓妳擔心了。」說著也微微閉上了眼睛,火熱的雙唇就輕輕地碰到了蕭玉梅香軟的櫻唇。
  微微地喘息著,兩人的唇舌緊緊地交織在壹起。呼吸聲漸漸地粗重起來,蕭玉梅溫軟的身子緊緊地貼著程子介,尤其是那對豐滿的乳房,沈甸甸地壓迫著他的胸膛,要是平時,程子介恐怕是早已忍不住要翻身將她壓倒了。但是這時的程子介只是無可奈何地肚子咕咕叫了壹聲,頓時攪碎了這甜蜜的氣氛,蕭玉梅滿臉通紅地從程子介懷裏掙脫出來:「妳餓了。」程子介戀戀不舍地拉著她的小手,傻乎乎地笑著:「好姐姐,好姐姐。」蕭玉梅嬌嗔地壹笑:「怪不得田田說妳是笨蛋。」說著俏臉壹紅,俯下身來,溫軟的雙唇輕輕在程子介臉上壹吻,輕聲道:「好弟弟。姐姐去給妳拿吃的。」「嗯。」程子介點點頭,看著她嬌俏的樣子,心裏甜蜜無比,但還是笑著問道:「我媽呢?田田呢?」「妳不是說要休息五天嘛,今天才第四天,他們沒想到妳會醒,美馨姐就讓他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田田妹妹還在外面,他們壹直不停地從鎮子上搬東西回來,她根本閑不下來。美馨姐帶著陸護士在給壹個人做手術,他剛才在鎮子上踩到了壹塊玻璃,腳掌幾乎割斷了。」「哦。」程子介知道十六又壹次估計錯了時間,笑道:「那妳去跟大家說壹聲,我好了。」蕭玉梅看著他,咬著嘴唇,卻沒有答應。程子介不由得奇怪起來:「好姐姐,怎麽啦?」「小武的老婆帶著小孩呢,我也就現在有點空,想壹個人陪妳壹會。」蕭玉梅俏臉緋紅,但是卻眼神熱烈地看著程子介,輕聲道。
  「呃……」程子介呆了壹呆,不由的感嘆了起來,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沒想到這個美麗的老師已經對自己感情這麽深了。想到這裏,他只得笑著點點頭,柔聲道:「嗯,好的。」蕭玉梅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那妳等著,我下面條給妳吃。」說著笑盈盈地跑出了房門。
  看著蕭玉梅曼妙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程子介不由得滿心甜蜜。鐘美馨是體貼,蘇田田是溫柔,而這個好姐姐卻是壹份特別的熱情。其實再想壹想,也就明白了。
  她能這麽久地沒知道丈夫的確切下落就死活不肯改嫁,就說明了這是壹個情感真摯的女子。如今她接受了末日世界裏的生活方式,壹顆芳心全數落在了程子介身上,而兩人正要婚禮的時候程子介卻連續受傷,她在焦急和擔憂之後,熱烈的情感自然是噴薄而出。
  程子介就這麽躺在床上,甜蜜地想著身邊的女子們,心中無比的滿足。
  「好啦……」很快,蕭玉梅就捧著壹大碗面條回到了房間。噴香的味道頓時引誘著程子介坐起身來:「好姐姐,什麽面條這麽香。」「前天下過雨啦……所以她們采了很多蘑菇回來。然後耀煌兄弟又去打了只山雞,這就是雞湯蘑菇面條了。」蕭玉梅笑盈盈地捧著面條坐在程子介床沿:
  「美馨姐說,妳這樣躺幾天以後總是壹點力氣都沒有,自己能吃嗎?」「能吃,不過還是喜歡好姐姐餵我。」程子介笑著摟住了蕭玉梅的腰,嘿嘿地笑著。
  「老是好姐姐好姐姐的,妳也不害臊啊。」蕭玉梅也是滿心歡喜,夾著面條吹了吹,送到程子介嘴邊。
  「好老婆。」程子介笑著吃了壹口面條。
  「討厭。」
  「妳以後要叫我好老公了。」
  「才不要。」
  「那叫什麽啊。好弟弟也行,反正妳也叫過。」「妳又不是沒名字。程——子——介。」「好難聽。……真的。乖姐姐……好姐姐……」「哎……別摸……哎哎面要潑了……好啦好啦——好弟弟。」「嘿嘿,這才是好老婆。」……「吃飽了沒?」程子介連吞五大碗面條,連最後壹點面湯都喝了個精光。看著蕭玉梅燭光下的笑臉,他才故意拉長了聲音:「呃——」蕭玉梅這才將手裏的碗放到桌子上,回頭坐到他的身邊:「好弟弟。」說著又是俏臉壹紅:「還是好肉麻。」「好姐姐。我覺得壹點都不肉麻。」程子介吃飽了肚子,恢復了壹點力氣,摟著她的肩膀笑道。
  「嗯……」蕭玉梅回身也摟住了程子介的脖子:「好老公,好弟弟,只要妳喜歡就行啦。」「嘿嘿。」程子介很快就將蕭玉梅揉搓得釵橫鬢亂,嬌喘微微,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好啦,我知道妳想美馨姐和田田了,我去告訴他們吧。」「哎。」程子介趕緊笑道:「好姐姐,親壹個。」蕭玉梅笑著湊過來讓他親了親小嘴,才壹邊攏著散亂的秀發,壹邊出了房門。
  程子介還躺在床上回味著和蕭玉梅的旖旎甜蜜,門口傳來壹陣嘈雜,緊接著就是蘇田田沖了進來,撲到他的懷裏:「老公!」程子介沒有說話,只是捧起蘇田田可愛的小臉,對著那雙柔軟的櫻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壹陣綿長的熱吻,程子介才松開手,柔聲道:「好老婆,又讓妳擔心了。」「老公。」蘇田田溫柔地靠在程子介懷裏:「以後還是小心壹點,別老是受傷,大家都很著急。」「嗯,知道啦。」「老大。」突然門被敲響,打斷了兩個人的溫存。程子介趕緊松開懷裏的蘇田田,喊道:「進來!」推門進來的是李建斌,雖然神色欣喜,卻依然保持著尊敬:「老大,小夫人。」「老李。」程子介笑道:「這幾天辛苦妳了。」「哪裏,老大已經把危險都清除了,我們只是幹些體力活而已。」李建斌端詳著程子介的氣色,微笑道。
  「是誰把我擡回來的。」程子介點了點頭,問道。
  「那天老魯派了兩個人回來報信,我過去的時候老大已經暈倒了。我考慮到老大說要躺五天,在那兒不是個事,就安排了四個人把老大擡回來了。」「行,費心了。這幾天有什麽情況?」「回老大的話,鎮上的東西運了很多回來,有車不費力。不過還有很多東西,估計再運五天就差不多了。現在老張老鄧帶著人,準備運些石棉瓦和油毛氈回來修房子。山上的話,已經種了壹批玉米下去,過兩天準備再插些紅薯。土豆的話,就要九月再種了。」「電呢?那水電站能開嗎?」程子介最關註的還是水電站的情況。
  「可以了,老大。老魯他們我又給安排了四個人幫手,水電站已經能發電了。」「哦?」程子介高興不已:「不過要把電拉回來,還得費不少事。」「不用。」李建斌笑道:「那水電站的電通到了到雙河的公路邊的輸電線,然後又通到我們山下。我們前面那房子本來就從山下接了電,雖然很久沒用了,不過電線還是好的。老魯他們就這樣繞了個圈子,把電接回來了。他們正在外面調試變壓器呢。」「變壓器?」「對啊,水電站發出來的是高壓電,直接用用不了。我們就從鎮子上拆了個變壓器回來。」李建斌笑道。
  「嗯,知道了。」
  李建斌又繼續匯報了壹些其他的情況,最後笑道:「老大,婚禮的東西我們也準備好了。」程子介想起對蕭玉梅的承諾,不由得有些歉疚:「行,妳們真有心。既然我好了,現在也沒別的什麽事,那就明天舉辦婚禮吧。」「是,老大。」李建斌滿臉堆笑:「那我就去準備了。」「行。」程子介嘿嘿地笑著,看了看身邊的蘇田田:「田田,我也要給妳補辦壹個婚禮。」「老公?」程子介不由分說地拉起蘇田田的手:「老婆,要麽都不辦,要麽都辦。行了,明天妳和玉梅姐壹起準備哦。」「嗯……」蘇田田答應著,眼睛裏不由得泛上了淚花。
  「好啦,我媽呢?」程子介拉著蘇田田的手,繼續對李建斌問道。
  「大夫人手術還沒做完,估計還得好壹會。小夫人,老張他們差不多快回來了,妳看……」「嗯,老公,我出去了,妳剛醒,好好休息壹下吧。」蘇田田站起身來,深情地看了程子介壹眼,跟著李建斌出門了。房間裏壹時安靜了下來,程子介剛剛吃過東西,恢復了不少精力,壹時睡不著,躺在床上正有些百無聊賴的時候,突然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程子介正有些奇怪,卻看到竟是徐莉莉。她將門推開壹條縫,閃身進了房間,馬上反手關上了門,看著床上的程子介,聲音裏也壓抑不住高興,輕笑著:「老大,聽說妳醒了,我來看看。」「嗯,我沒事了。」程子介微笑著坐起身來。徐莉莉趕緊走到床邊,伸出手將程子介按倒了:「妳躺著呀,剛醒。」「沒關系的,就是被咬了壹口,沒什麽大事。我已經全好了。」程子介笑道。
  徐莉莉卻悠然嘆了口氣:「是啊,說的真簡單,就是被咬了壹口……對妳來說沒什麽事,可是妳知不知道,別人被咬壹口,要麽變成喪屍,要麽被自己人打死……我見過好多這樣的事了,我從良後那個唯壹不嫌棄我,肯娶我的老公就是這麽死了。」「嗯……」程子介也知道對普通人來說,被咬意味著死亡,正想該怎麽安慰徐莉莉,她就笑著坐到程子介身邊,身上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輕笑著:「所以還是跟著老大好,被咬了都沒事。再也不用擔心死男人了。」「這……」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兩人已經偷過情,但程子介總覺得有點尷尬。徐莉莉顯然沒有鐘美馨她們那麽多衣服可換,除了上次那套牛仔服,就只有身上的這條連衣裙了。但是這女人天生媚態十足,裙擺下白嫩的大腿靠在程子介手邊,程子介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和她做愛時的刺激,尤其是第壹次肛交的奇妙感覺,不由得又沖動起來,壹只手也不安分地搭上了徐莉莉的腿。
  「老大……」徐莉莉自然是知道程子介的反應,這次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誘惑程子介,而是認真地端詳著他:「……妳剛醒,就想玩人家嗎?身體怎麽樣啊,行不行哦?」「我說了都好啦。」程子介壞笑道著,盡情地撫摸著徐莉莉光滑的大腿。
  「嘻嘻……好啦,老大,我偷偷來看看妳就要走啦。妳別摸啦……等會幾位夫人回來看到,我就慘了。」徐莉莉雖然嘴上說著,卻驕傲地挺起胸,用柔軟的乳房迎上了程子介伸過來的手掌。
  「呃……莉莉姐……」程子介有些壓抑不住欲望了。畢竟他躺了好幾天,雖然身體的能量消耗壹空,但這方面的欲望卻積蓄了不少。再加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異樣刺激,讓他有些按捺不住地將手伸進徐莉莉衣領內,用力揉搓起她柔軟的乳房來。很快徐莉莉的乳頭就被他捏的挺立起來,小嘴裏也開始輕輕地喘息。
  「老大……別在這……別人看見真的不好。去我房間吧?」徐莉莉終於伸手按住了程子介的手:「別人看見了罵我無所謂,我被罵慣了,就是對老大不好……老大,去人家房間再玩人家。」「啊……好吧。」程子介只得戀戀不舍地收回手。徐莉莉趕緊從床邊站起來整理了壹下衣服,回頭對程子介媚笑道:「妳過幾分鐘再來哦,別讓別人看見我們在壹起。」「好。」程子介笑著目送她悄悄地打開房門,站在門口左右張望了壹下,才壹溜煙地跑掉了,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自己明天就要結婚,今天卻還要和別的女人偷情,實在是有些荒淫無度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刺激。自己的欲望太強烈,閑下來就想做愛,現在老婆們又各自有事,只能找徐莉莉解決了。荒淫就荒淫,大家妳情我願的,怕什麽。再說自己為大家連續受傷,要兩個沒人要的女人,實在是沒什麽好說的。程子介緊張而期待地等了十來分鐘,才起床離開了房間,悄悄地摸進了徐莉莉的房裏。房中點著壹支蠟燭,昏暗的燭光灑在四面石壁上,小小的石室內陳設簡單,只有壹張床,壹桌壹椅而已。
  程子介剛關上門,就發現除了徐莉莉,還有胡春玲也在。不由得遲疑了起來,輕聲道:「呃……春玲姐也在啊。」「是啊,我剛才我鄧團長的老婆說我不舒服,要回來休息,她讓春玲姐陪我回來的。老大……今天妳也把春玲姐的身子要了嘛,我們兩個人壹起做老大的情婦……」程子介是知道她們的關系的,上次也摸過胡春玲的乳房。這兩女都是沒人要,同病相憐,所以感情不錯。只是他沒想到徐莉莉剛和自己有了壹段露水之歡,就這麽急著和自己的姐妹分享,壹時有些感嘆。胡春玲見程子介沒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有些難堪地回頭,求助地看了徐莉莉壹眼,徐莉莉卻對她輕輕笑了壹下,伸手推了她壹把。
  胡春玲只得含羞忍恥地紅著臉,走到程子介面前盈盈跪下,仰起臉帶著刻意的媚笑,聲音也有些發顫:「老大,……讓春玲也做老大的情婦吧……春玲的……小屄……也想給老大操……「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臉色也紅得像壹團火壹樣。
  看著這本來端莊的小少婦如今忍著羞恥跪在自己面前,說著明顯是徐莉莉教她說的淫蕩話語,程子介的占有欲不由得被徹底激發出來。胡春玲明顯在徐莉莉的指導下刻意打扮了來迎接自己,上身是壹條吊帶式的小背心,緊緊地裹著少婦豐腴白嫩的肉體。明顯沒有穿內衣,胸前的兩點小小的凸起在燭光下清晰可見。
  壹低頭就看得見深深的乳溝和兩團白嫩的乳肉。下身則是壹條超短裙,露出大半截雪白的大腿。臉上化了妝,描了眉,打上了深深的眼影。睫毛似乎也燙過,顯得又黑又長,嘴唇上則塗著粉色的水晶唇膏。
  壹瞬間程子介竟有了些皇帝般的感覺。漂亮的少婦悉心打扮,婉轉哀求自己寵幸她們的身體,加上自己也知道,收了徐莉莉,就免不了也收下胡春玲做情婦,於是不再遲疑,伸出手將胡春玲拉了起來,笑道:「春玲姐,妳今天真好看。」「老、老大喜歡就好……」胡春玲不由得開心無比,柔媚的眼睛閃耀著喜悅的光芒。這位老大總算是回應了自己,而且誇自己好看。有些緊張地回頭,又迎上徐莉莉鼓勵的眼神,於是也大起膽子,忍著羞澀,用最誘惑的語氣輕聲問道:
  「老大……妳、妳是要先操我的嘴巴,還是小屄……還是後面。」說著聲音明顯緊張了起來:「我已經洗幹凈了。」程子介卻沒答話,只是將這小少婦拉進懷裏,隔著衣服抓住了她柔軟的乳房揉搓起來。面對著這樣的兩個女人,他的大男子氣概無形中提升到了極致,不再像以前那麽懵懂羞澀的感覺,而是不知不覺間主動大方了起來,對床邊坐著的徐莉莉笑道:「莉莉姐,妳可真花了不少心思,看來壹定要我和春玲姐做愛啊。」「嘻嘻,是啊老大,……我們約好的,壹起做老大的女人哦。」徐莉莉顯然是為了讓胡春玲更能吸引程子介的註意,今天沒有打扮。穿著那件簡單的連衣裙,滿臉的笑容,似乎竟有了壹絲清純的味道。程子介不由得感嘆起來,今天這兩個女人的氣質像是顛倒了。回頭看了看懷中的胡春玲,濃妝艷抹,衣衫暴露,要不是臉上還帶著羞恥的神情,還真像壹個風塵女子。
  這都是為了取悅自己。程子介看著胡春玲靠在自己懷裏,滿臉羞慚的樣子,越發激起了占有她的欲望。於是不再遲疑,壹把抱起她豐滿柔軟的身體,直接跳到了床上,嚇了兩女壹跳。
  「嘻嘻,老大,這麽急著玩春玲姐啊。」徐莉莉定了定神,媚笑了起來。程子介在她們面前也不會感到緊張,畢竟兩女都是主動而柔順,這也讓他信心十足,笑道:「是啊,躺了四五天,該好好活動壹下了。」說著就撩起了胡春玲的吊帶小背心,壹對豐滿雪白的乳房彈跳而出,頂著兩顆暗紅色的乳頭輕輕晃動著。程子介笑著伸出雙手抓住那兩團滑膩的乳肉,盡情地揉搓起來,胡春玲白嫩的臉蛋上很快浮現出壹片紅暈,塗著唇膏的小嘴也微微張開,輕輕地喘息著,仍然帶著壹些羞辱的表情,伸手隔著褲子抓住了程子介的肉棒,笨拙地愛撫了起來。
  「呼呼……」程子介被這小少婦挑逗得欲火高漲,這時徐莉莉湊到身邊,笑道:「老大,妳剛受傷,躺著休息吧,我們來服侍妳。」說著將程子介推倒在床上。程子介笑著躺好,於是兩女壹起跪在他身邊,幫他褪下了褲子,粗長堅硬的肉棒怒指房頂,胡春玲有些緊張地看了徐莉莉壹眼,徐莉莉卻笑道:「老大,讓春玲姐給妳吹壹會吧,她嘴巴還是處女哦。」胡春玲又壹次滿臉通紅,忍著羞辱,低聲道:「老大,我以前沒幫男人含過,不太會,妳別見怪。」說著伸出小手,緊張地握住程子介的肉棒,垂下頭,張開晶瑩粉紅的雙唇,努力地含住了程子介的龜頭。
  肉棒被小少婦溫暖濕潤的小嘴緊緊含住。顯然,胡春玲第壹次口交就遇到程子介這麽大的家夥,更加不適應,但是和鐘美馨和蘇田田她們不壹樣,兩位嬌妻都是比較隨性,把這事當成點綴,並不會太在意技巧如何,而胡春玲則努力想要取悅程子介,雖然大肉棒塞滿了小嘴,有些呼吸不暢,但還是認真地吸吮舔舐了起來。
  雖然技巧不佳,但少婦臉上努力的神情讓程子介非常受用。柔膩的舌尖被龜頭擠壓在口腔壁上,艱難笨拙地繞著肉棒遊走,壹縷唾液順著棒身緩緩流出,在昏暗的燭光下閃著淫靡的光澤。
  「莉莉姐,又是妳教的吧。」程子介伸手將壹邊的徐莉莉拉了過來,壹只手伸進她的衣領,抓住了壹只乳房把玩著,另壹只手則撩起她的裙擺。
  「老大……春玲姐她是個老實人,以前哪知道這些……我就教她來服侍老大啊。」徐莉莉半靠在程子介懷裏,用力張開大腿。不知道她是本來就沒穿內褲,還是在等程子介的時候脫掉了。壹撩起裙擺,程子介的手指就毫無阻礙的摸到了她的小穴,撥弄了壹番柔軟的陰唇,然後手指就插進了穴內,恣意摳挖起來。
  徐莉莉輕輕地呻吟著,程子介則是滿心輕松滿足。這兩個女人的取悅讓他不知不覺間隨意了起來,不像對鐘美馨和蘇田田她們那麽小心尊重。於是壹邊享受著胡春玲小嘴的服務,壹邊玩弄著徐莉莉的肉體,徐莉莉則是經驗豐富,壹邊淫蕩地看著程子介,壹邊壹陣陣收縮著小穴,擠壓著程子介的手指。
  於是程子介更加努力地玩著徐莉莉的小穴,片刻,饒是徐莉莉也終於耐受不住了,嬌喘著媚笑道:「老大,先別玩了,我來服侍妳,讓妳更舒服。」「哦?」程子介笑著從她小穴內抽出濕淋淋的手指:「好多水啊。」「嘻嘻,老大把人家的水都挖出來了。」徐莉莉媚笑著抓起程子介的手,伸出舌尖舔起那根手指來,壹邊舔,壹邊用淫蕩的眼神看著程子介。正當程子介有些受不了想要正式大幹壹場的時候,徐莉莉卻感覺到了他的企圖,笑著拿起兩只枕頭:「老大,屁股擡壹下。」程子介好奇地按住胡春玲的腦袋,擡起臀部。徐莉莉笑著將兩只枕頭疊在壹起墊在他腰下,讓他的屁股懸空起來,這才爬到他兩腿之間,仰起臉含住了程子介的陰囊。
  程子介壹下子感到舒爽無比。肉棒還在被胡春玲孜孜不倦地吸吮著,陰囊則被徐莉莉舔舐吸吮著。兩個女人同時為自己口交,不論是心裏還是肉體都是極大的滿足。於是程子介也不再急著做愛,而是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起來。
  享受了徐莉莉壹段時間的口舌服務,程子介感到她松開了小嘴,然後濕潤柔膩的舌尖就開始慢慢向下移動,先是會陰部,很快,舌尖就找到了肛門,開始繞著圈輕舔著。
  「莉莉姐,別舔那……」壹陣觸電般的快感傳來,程子介爽得渾身壹個哆嗦,但還是支起上身,有些緊張地喊道。
  「沒事的,很舒服吧……」徐莉莉含混不清地嬌笑了壹聲,伸出小手用力拉開程子介的雙腿,舌尖越發靈活地繞起圈來,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於是程子介也不再多說,而是再次躺回床上,靜靜地享受起來。片刻,他感到徐莉莉的舌尖開始擠開肛門,向直腸內頂了進來。
  程子介沈重地喘息起來,徐莉莉出身風塵,正好帶給他無數新奇的刺激。毒龍鉆這樣的花式可不是良家婦女的鐘美馨能想到的,蘇田田更不必說。很快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按住胡春玲的腦袋,喘息道:「別舔了……」胡春玲趕緊吐出肉棒。這麽長時間的口交,她的小嘴已經有些酸了,唇膏也蹭掉了不少。有些遲疑地看著程子介,徐莉莉卻擡起頭笑道:「老大想插我們的小屄了。老大,妳想先插誰啊。」「莉莉姐……妳來吧……」程子介喘息著,畢竟胡春玲和自己是第壹次,而徐莉莉已經做過愛了,還是先和她來比較自在壹點。於是徐莉莉笑著跨坐到程子介上方,壹只手扶正程子介的肉棒,另壹只手撥開自己的陰唇,對著肉棒緩緩坐了下去。
  「哼嗯……老大……大雞巴……又插到人家小屄裏面了……」在徐莉莉淫蕩的呻吟聲中,程子介的大肉棒沒入她的小穴,很快就頂到了花心上。徐莉莉停住動作,適應著程子介的粗大帶來的極端飽脹的快感,對壹邊粉面緋紅的胡春玲輕笑道:「春玲姐,來……妳也把衣服脫了,坐到老大身上,面對老大……對……老大,妳身上坐兩個人沒事吧。」「沒事。」程子介趕緊笑道,不知道徐莉莉又要玩什麽花樣。胡春玲有些為難地看了程子介壹眼,咬著嘴唇坐在程子介胸口。於是徐莉莉從身後伸出手握住了她的雙乳,笑道:「春玲姐,把妳小屄給老大看看唄。」「莉莉……」胡春玲不由得再次滿臉羞慚,徐莉莉卻湊在她耳邊,笑道:
  「自己扒開哦。」
  胡春玲只得忍著羞澀對著程子介張開白嫩的大腿,露出飽脹豐美的陰戶。肥嫩的陰阜上稀疏長著壹片淡淡的陰毛,紅紅的肉縫隨著張開的大腿微微張開,兩片陰唇頂端那顆嫩紅的陰核已經探出頭來。
  胡春玲羞得不成樣子,但還是慢慢地將手伸到陰戶上,兩根白嫩的手指按住暗紅的花瓣左右扒開,露出裏面粉紅的嫩肉,濕淋淋的嫩肉包圍著壹個小小的洞口,似乎還在慢慢蠕動著。
  「老、老大……春玲的小屄……好看嗎……」胡春玲含羞帶怨地看向程子介,哭泣般地問道。程子介吞了口口水,這個端莊嫻靜的少婦如今正在自己面前張開大腿,向自己展示著小穴,還在羞答答地問自己的鑒賞意見,這樣的滿足感簡直無可比擬。伸出手指試探著摸了摸胡春玲的花瓣,馬上就能看到小洞兒收縮起來,壹股亮晶晶的淫水緩緩流出。
  「春玲姐,妳的小屄真好看。」在這樣的刺激下,程子介的言語也放浪了起來,兩只手都伸向了那副鮮嫩的陰戶,壹只手開始撥弄挑逗陰核,另壹只手則將手指插進了濕淋淋的小肉洞裏。
  「唔……唔……」胡春玲白嫩的身子哆嗦了起來,卻仍然保持著張開大腿,撥開陰唇的姿勢,只是有些無力地向後靠在徐莉莉身上。徐莉莉壹邊緩緩地用小穴套動著程子介的肉棒,壹邊從身後玩弄著胡春玲的乳房,熟練地捏弄著兩顆硬挺的乳頭,湊在她耳邊嬌喘著:「春玲姐……老大說……妳小屄好看呢……妳的小屄那麽好看……是幹什麽用的啊……」「唔……」胡春玲呻吟著,臉紅的像豬肝壹樣,聲音發顫,羞得無地自容,卻仍然用最淫蕩的語氣回答道:「春玲的小屄……是給老大的雞巴插……讓老大射精用的……唔……莉莉……別說了……」「嘻嘻……春玲姐……老大的雞巴插得……很舒服的哦……我的小屄……都被撐爆了……好爽……」徐莉莉漸漸地加快了套動的速度,房間內開始響起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這樣的女上位,她得以發揮出自己床上功夫的優點,套動時快時慢,時而抽出壹點,只用穴口卡住程子介的龜頭;時而飛快地扭動腰肢,用嬌嫩的穴肉旋轉摩擦著程子介的棒身;時而前後而不是上下挺動陰戶,讓程子介的肉棒享受著橫向的小幅度摩擦的快感。雖然鐘美馨她們也很註意想著花樣滿足程子介,但這樣的技巧的確不是憑空能想到的,程子介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幸好沒有拒絕這個迷死人的小蕩婦,才會享受到這些從沒體驗過的快感。壹邊享受著徐莉莉的床功,壹邊玩弄著胡春玲的美穴,這是兩位嬌妻無法給他帶來的滿足。
  於是小房間內壹片淫靡的景象。胡春玲已經在程子介和徐莉莉的玩弄下渾身酥軟,淫水像決堤般泉湧而出,臉上的羞辱表情也漸漸被媚態取代,殘留著唇膏的小嘴微張著,更增春色。徐莉莉則漸漸地在快感中開始到達高潮的邊緣。雖然技巧出眾,經驗豐富,但程子介的硬實力實在是太出色了。當她用花心研磨了壹陣程子介的龜頭後,嬌嫩的花心被堅硬的龜頭頂開,肉棒終於突破子宮頸,插進了她的子宮裏。
  「啊……啊……老大……」徐莉莉突然瘋狂地套動起來,哭泣般地淫叫著:
  「酸死了……小屄……頂穿了啊……春玲姐……老大……把我小屄插穿了……插到子宮了啊啊……要死……啊——」徐莉莉突然軟了下來,白嫩的身子哆嗦著,子宮內湧出大量的愛液,即使是程子介的肉棒也堵不住,壹股股順著肉棒流了下來,嘴裏還在有些失神地叫著:
  「老、老大……人家的……子宮……也是處女……今兒……給老大了……」程子介靜靜地享受著徐莉莉從小穴到子宮內壹陣陣的收縮,片刻,徐莉莉就慢慢向上擡起臀部,將程子介的肉棒抽離小穴,發出輕輕地壹聲:「啵」。然後軟軟地靠在壹邊,對胡春玲輕笑道:「春玲姐……我被老大插出水了……妳……」胡春玲暗暗有些心驚,她知道徐莉莉經驗豐富,卻沒想到會這麽快就高潮了。
  女人高潮到底是什麽感覺?她還沒享受過。現在徐莉莉繳械投降,只能自己上了,於是咬著嘴唇,嬌媚而帶著羞澀地看向程子介:「老大……莉莉不行了……來插人家的小屄吧……」說著從程子介身上下來,仰躺在床上,對著程子介張開大腿,雙手再次撥開了陰唇,對程子介露出鮮紅的小肉洞兒。
  「呼……」程子介拉起她白嫩的雙腿,濕淋淋的肉棒對準肥嫩的陰戶,緩緩插了進去,占有了這位端莊羞澀,卻努力淫蕩地取悅自己的小少婦的肉體。
  「嗯……」胡春玲心中壹震,自己在徐莉莉指導下的努力沒有白費,說了那麽多平時想都不敢想的話,做了那麽多丟臉無比的事……給他舔雞巴,扒開小屄給他看……這位年輕帥氣的老大終於在這樣的誘惑下要了自己的身子。只是他的雞巴也太大了……又熱又硬,讓她竟有了壹絲痛楚的。狹窄的洞口被無情撐開,撕裂般的疼痛讓她想起了當年破身時的感覺。
  程子介深深地插入胡春玲的身體,靜靜地感受著少婦濕熱嫩滑的小穴裹著肉棒帶來的快感。和與嬌妻們做愛的時候那濃情蜜意的感覺不同,這位小少婦更多的是滿足程子介本能的占有欲。當了這些日子的老大,他的心態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漸漸地變得霸氣起來,在床上也是如此。不錯,自己多幾個女人也是正常的。那些手下們多的也有四五個老婆呢。雖然現在不方便娶她們兩個,但是好好對她們,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公開關系就是了。
  胡春玲的小穴帶給了程子介壹種全新的感受。她的穴口緊窄無比,箍得棒身有些生疼,但是小穴內部卻空曠了不少,穴壁上的肉芽層層疊疊,摩擦著程子介的肉棒,而且滿溢著溫暖的愛液,程子介只覺得自己的肉棒像是泡在壹袋溫水中,舒爽無比,而那些肉芽則像無數小舌頭壹樣在不停的舔舐著。沒想到這位美少婦的嫩穴插起來如此舒爽,程子介在偷情的刺激下也按捺不住,不像對鐘美馨和蘇田田那樣循序漸進,逐漸加速,而是壹開始就大開大合地抽插起來,搗出大股大股的愛液,粉嫩的穴肉也隨著肉棒的進出翻進翻出,淫靡無比。
  程子介盡情地占有著身下這具白嫩少婦的成熟胴體,看著胡春玲被自己頂得欲仙欲死的樣子,心中的占有欲得到了徹底的釋放。胡春玲則是勉力承受著,畢竟是熟透的女人,性經驗也還算不少,這第壹次做愛,她盡量想要好好地滿足壹下程子介。壹雙描著眼影,燙了睫毛的媚眼半睜半閉,在程子介的沖擊下更是誘惑無比,痛楚、滿足、羞恥、淫蕩……各種各樣的的表情在程子介的沖擊下混合在臉上,小嘴微張著,發出壹聲聲銷魂無比的呻吟。壹開始還主要是刻意的成分居多,但隨著程子介的抽插帶來的欲仙欲死的快感,逐漸變成了發自內心的呼喊。
  「老……老大……小屄好爽……操的春玲……好爽……屄芯子……好麻啊……用力……操死我……操穿……」程子介在這樣的淫聲浪語下更是不再顧忌她是否能承受,飛快地抽插著鮮嫩的美穴。白嫩的身體被程子介頂得顫抖不已,身上的嫩肉像水波壹樣抖動著,特別是那對圓圓的乳房,更是在她胸前不停地搖晃著,挺立的乳頭甩出壹道道暗紅色的弧線。
  「老大……要死了!——好難過……屄芯子要頂穿了……呀呀……老大……頂穿……」胡春玲拼命搖著頭,雙手緊緊地抓住程子介的手臂,張著小嘴有些喘不過氣來,程子介突然摟住她的腰,壹把拉進懷裏,接著站了起來,就這麽站在床上,而胡春玲則被打了個對折抱在程子介懷裏,就這麽被他抱著猛插起來。
  「呃……呃……」胡春玲這下再也叫不出聲了,張著小嘴,卻只能拼命吸著氣。這樣的姿勢的確是最激烈的,壹邊的徐莉莉都看得有些暗暗心驚,雖然她經驗豐富,卻沒遇到過哪個男人能這麽抱著她做愛。看著胡春玲白嫩的身體在程子介懷中顯得有些嬌小柔弱的樣子,正在被程子介托著雪白的屁股,看得見粗大的肉棒壹下下深深地沒入濕淋淋的小穴內,插得她淫水狂流的樣子,知道這麽下去胡春玲可能要被操暈了,正想得自己上了,就聽見胡春玲發出壹聲哭泣般的呻吟:
  「穿了……屄芯子……」接著就無力地軟了下來。
  的確,這樣的姿勢下,程子介很容易地插進了她的子宮裏。第壹次和這位小少婦做愛就插進了她的子宮,這讓程子介非常滿足。感受著懷中軟綿綿的身體隨著高潮壹陣陣痙攣,程子介總算是停下了動作,就這麽抱著胡春玲休息了壹會,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慢慢地抽出了肉棒。
  胡春玲的陰戶已經是壹片狼藉,沾滿了自己的淫水攪出來的泡沫,壹股股白漿正不停地從兩片花瓣間緩緩淌向床上。徐莉莉總算是安心了壹點,雖然胡春玲兩眼無神,但她知道這是極端的快感造成的,於是對著程子介媚笑道:「老大好厲害……把春玲姐操暈了……」程子介笑著就要伸手去拉徐莉莉,徐莉莉卻笑道:「老大……妳也休息壹下,我再教妳玩個好玩的……妳下床去。」程子介好奇了起來,她又有什麽花樣?於是依言下了床,站在床邊看著徐莉莉。徐莉莉媚笑了壹下,仰躺在床邊,只伸出壹個腦袋,向後仰起,壹頭瀑布般的秀發幾乎垂到地上,卻張開小嘴,嬌笑著:「老大,插到人家嘴巴裏來。可以插進去哦。」程子介上前壹步,扶著濕淋淋的肉棒對準了徐莉莉的小嘴,卻有些遲疑起來。
  這樣插?自己的長度絕對會插到她喉嚨裏的。徐莉莉見他遲疑,笑道:「沒事的,春玲姐不臟。」說著伸出小手握住了黏糊糊的肉棒,伸出小舌頭舔了起來。
  「啊,莉莉姐,我是說,這樣插進去?會插到喉嚨的。」程子介不好意思地笑了壹下。
  「就是給妳插喉嚨呀……這個叫深喉……妳試試唄。」徐莉莉這才知道程子介是擔心這個,趕緊笑道。程子介又是驚奇,又是高興,這小蕩婦真是花樣百出,像這個深喉,以前簡直是聞所未聞。既然她說可以,他自然是不再遲疑,握著肉棒慢慢地插進了徐莉莉的小嘴裏。
  徐莉莉以前也給不少男人做過深喉的服務,並不生澀。只是長度足夠插進她喉嚨的男人卻沒有哪個有程子介的粗硬,想起程子介的肉棒堅硬如鐵地插在自己小穴內的感覺,她還是有些緊張。但是剛才程子介這麽容易就把胡春玲操暈了,她知道不使出渾身解數,是滿足不了程子介的,於是決定勉力壹試。
  的確,程子介粗長的肉棒慢慢地插進了她的小嘴,堅硬的龜頭逐漸頂進了她的喉嚨。雖然以前已經習慣了男人把肉棒插進來,但是這次還是有些呼吸不暢,想要嘔吐的感覺。
  徐莉莉忍著不適,努力握住程子介的棒根,小舌頭靈活地舔了壹會,鼓起小嘴裹住了程子介的肉棒。程子介覺得這樣的感覺倒和插在女人小穴內差不多,於是緩緩地挺動腰身,抽插起來。而徐莉莉這樣的姿勢,那雙雪白的乳房高高挺起,就在程子介面前,於是他就這樣雙手抓住那兩團柔膩的乳肉,慢慢地插著徐莉莉的喉嚨。
  徐莉莉努力用嘴巴伺候著程子介的肉棒。程子介也知道不能盡興抽插,但是這樣的心理滿足遠大於身體快感,還是讓他非常受用。徐莉莉雖然辛苦,心裏卻非常得意。顯然這位小老大沒有過深喉的經驗,於是她努力調整著呼吸,適應著程子介的抽插,很快唾液就順著肉棒流了出來,房間內發出了湫湫的水聲。
  程子介抽插了壹會,笑道:「莉莉姐,妳這樣難受,我們還是正常做吧。」說著緩緩地抽出了肉棒。徐莉莉咳嗽了壹會,滿臉漲的通紅,嬌笑著:「老大……咳咳……妳雞巴太大了……有點不適應。咳咳——今天還是操我小屄吧。」說著翻身爬下床來,對程子介翹起了雪白的屁股。
  後入式程子介倒是在鐘美馨和蘇田田身上體驗過,於是扶住徐莉莉的纖腰,大肉棒頂開濕滑的小穴,全根沒入徐莉莉的身體,直接突破花心插進了子宮內。
  徐莉莉渾身哆嗦著:「老大……又插到人家子宮裏了……好酸……」「不舒服嗎?」程子介笑道,徐莉莉趕緊回過頭,媚眼如絲地笑道:「沒有啊,……很舒服……熱熱的,把人家肚子漲得滿滿的……好麻……老大,妳插呀,沒事的……」程子介這才笑著抽插了起來。徐莉莉畢竟適應得快,相比程子介的其他女人,她算是最耐操的壹個了。即使直接被插著子宮,也能勉強承受,咬著嘴嬌聲呻吟起來。
  於是房間內又響起了美妙的交響曲。今天玩了不少花樣,程子介現在需要的是簡單的發泄欲火,於是輪流和兩女換著姿勢大幹了好幾次,最終將胡春玲插得像壹灘爛泥,徐莉莉也是被幹得有些頭暈目眩,渾身酥麻,但還能勉強支撐著,迎合著程子介最後的沖刺。
  「老大……不行了,要死了……操死我了……啊啊啊啊……又要出水……我……我……呀……」程子介正站在床邊,將她的壹條腿架在肩上,徐莉莉上半身無力地側躺在床上,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張著小嘴要死要活地浪叫著,最後的清醒感受到了程子介到了爆發的邊緣,於是叫得更加淫蕩了起來:「老大……操死我……把我肚子搞大……射給我……射到我小屄裏面……啊啊啊啊……」程子介這才驚覺不能射在徐莉莉體內,於是最後猛頂了幾下,在爆發邊緣抽出了肉棒。徐莉莉雖然已經渾身酸軟,但還是拼命回過身來跪在程子介面前,張開小嘴含住了程子介的肉棒,用力壹吸,壹只小手則抓住了程子介的蛋蛋揉搓了幾下,於是程子介在這樣的刺激下爆發了出來,在徐莉莉小嘴裏射出了大股大股滾燙的精液。
  「呼……」程子介摟著徐莉莉的腦袋,直到射完最後壹點精液,徐莉莉才慢慢地吐出她的肉棒,然後鼓著小嘴,仰起臉對程子介媚笑了壹下,張開小嘴,吐出小舌頭,向程子介展示著嘴裏的壹大口濃白的精液。
  「莉莉姐……」程子介終於在這兩個少婦身上得到了滿足,喘息著,正想叫她吐掉,徐莉莉卻含著精液爬上了床,拉起軟綿綿的胡春玲,含混不清地笑道:
  「春玲姐,給妳嘗嘗。」說著壹下子吻住了胡春玲的小嘴。
  胡春玲還有些分不清發生了什麽,剛張開小嘴,徐莉莉就將程子介的精液送了過來。兩女壹邊接吻,壹邊互相用舌頭攪動著對方嘴裏的精液。良久,兩女唇分,嘴角還連著壹條長長的銀線,而程子介的精液已經被她們全數吞了下去。
  胡春玲還有些頭腦空白,半睜著眼睛,無力地問道:「莉莉……什麽東西啊,味道好怪。」徐莉莉嬌媚萬分地看了程子介壹眼,輕笑道:「老大的精液哦,都射到我嘴裏了,分妳壹半。好吃嗎?」「啊。呃……」胡春玲這才反應過來,咂了咂嘴,呆呆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跳上床,笑道:「莉莉姐,妳自己吃不說,還給春玲姐吃,把人家惡心壞了。」胡春玲這才笑了出來:「精液是這個味兒啊,不難吃。」說著已經被程子介摟在了懷裏。程子介壹只手摟著壹個,溫柔地愛撫著她們赤裸汗濕的身體,徐莉莉靠在程子介懷裏笑道:「不難吃,那下次讓老大射在妳嘴裏。」胡春玲也靠在程子介懷裏。和程子介做過了愛以後,她也徹底放開了,笑道:
  「好啊,老大,下次射在我嘴裏,可是我不太會吹哎,吹不出來怎麽辦。」「沒事,慢慢學。」程子介笑道。三人摟在壹起靜靜地溫存了壹會,徐莉莉主動要求程子介離開:「老大,妳操了我們壹兩個小時,還不夠呀。」「啊?夠啊,和妳們做愛很舒服。」程子介趕緊道。
  「那妳還不走。等會夫人們找不到妳。」
  「啊啊,啊。」程子介這才驚覺自己在這兒呆的太久了,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徐莉莉在床上笑道:「老大,我們都被妳操的壹點力氣都沒了,妳自己穿哦。」「好,好,妳們休息。」程子介笑道。穿好了衣服,他又走到床邊,拉過兩女來各親了親她們的小嘴,才笑著走向房門。
  「老大,春玲姐現在還吃不消妳的家夥,下次來再玩她後面哦。」「嘿嘿,好。」程子介拉開門,看了看門外無人,壹溜煙跑了出去。回到房間,畢竟是剛受傷醒來,這次偷情又格外刺激和滿足,也覺得有些疲倦,於是爬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身後的徐莉莉則緊緊地和胡春玲摟在壹起,笑道:「春玲姐,現在妳可放心了吧。」「嗯。」胡春玲仍然是渾身無力,咬著嘴唇笑道:「他真的太猛了,就算不為跟著他圖個依靠,光是和他做愛也這麽快活。」「喲,看妳平日壹本正經的,給老大壹玩,就這麽騷了。」「還不都是妳。現在我身子也給他玩了,啥話都說給他聽了,小屄都自己扒開給他看,還有什麽放不開的。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我們太騷了,看不起我們……」「不會的。她那幾個夫人,身材相貌氣質都比我們強了不知道多少,但看起來都是正經女人,肯定不會和老大玩那麽多花樣。我們只能靠這個本錢,不然老大憑什麽在意我們。要不是我那麽不要臉的對他發騷,他肯定不會來玩我們的。」「嗯……莉莉,妳說的是,沒辦法,我們只能騷壹點,老大才願意和我們做愛。莉莉,妳教我那些吧,我也要學。」「好啊。嘻嘻。我們兩個人壹起,可以陪老大玩很多花樣的。」「嗯。沒想到老大他真的不怕受傷咬,我們跟著他,再也不用擔心男人那壹天回不來了。莉莉,謝謝妳。」「是啊,妳也不用謝我。老大那麽猛,我壹個人肯定要被他玩壞的,上次我給他操後面,這都好幾天了,還疼呢。只有找妳幫忙壹起陪他了。」「妳都不行……那我後面給他玩……會不會……」「沒事啦,第壹次肯定難過,前面第壹次也疼是不……反正我是不管了,身上都給他玩。」「嗯,那我也陪妳。」兩女笑著又說了壹會,終於也摟在壹起睡著了。
  67電視
  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內已經是壹片燈火通明。程子介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壹般,看了看房頂上的日光燈,末日之後這麽久,這是自己第壹次看到如此明亮的燈光。有些錯愕地環顧著周圍,卻看到三張嬌美的臉蛋環繞著自己,最先還是蕭玉梅歡笑道:「美馨姐,他醒啦。」「媽。」程子介坐起身子,看著鐘美馨有些疲憊的面容,柔聲呼喚道。
  「小傑。」鐘美馨溫柔地微笑著:「妳可把她們急死了。」「對不起啊。」程子介看著蘇田田和蕭玉梅:「連續受傷兩次,我也沒想到。」「行啦……妳答應玉梅娶她的,現在耽誤好幾天了。」鐘美馨笑道:「妳打算明天辦婚禮,對吧。」「嗯。」程子介點點頭:「好姐姐,田田,明天我們就結婚。」「嗯。」兩女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鐘美馨微笑道:「還害臊什麽啊……田田,小傑娶了妳這麽久,給妳補個婚禮也是應該的。玉梅,妳也是……我說過小傑不會有事的,妳這丫頭總是茶飯不思的,看著瘦了不少。現在小傑好啦,妳也就安心嫁給他吧。」兩女越發滿臉通紅起來,齊齊低聲道:「嗯。」「行了,小傑,妳餓了吧,剛才吃飯我們看妳睡得香,也沒叫妳,給妳留了飯菜,吃了飯早些睡吧,明天妳要當新郎官了。」鐘美馨微笑著從床邊站起來,走向桌子邊,端起飯菜走了回來。
  程子介沒有接過飯碗,而是看著鐘美馨,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鐘美馨的手腕,柔聲道:「美馨。」三女都是吃了壹驚。以前程子介也會叫鐘美馨的名字,不過那只限於兩人做愛的的時候。但是這次,除了鐘美馨自己有些猝不及防,蘇田田和蕭玉梅兩女更是第壹次聽到程子介叫他媽媽的名字,都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程子介深情的目光從三女臉上緩緩掃過,最後還是停留在鐘美馨臉上,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美馨,明天的婚禮,我也要娶妳。」「小傑,妳……」鐘美馨不由得慌亂起來,端著飯菜的手顫抖著,壹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田田,我媽媽已經做了我的妻子,妳知道的。玉梅姐,我也要告訴妳壹聲,美馨是我媽媽,親媽媽,但是我娶了她。妳不會接受不了吧。」蕭玉梅雖然早已經猜到了程子介母子兩的關系不壹般,但親耳聽到他的解釋,還是有些震驚。想了想,突然微笑了起來:「這有什麽關系,妳們感情那麽好。」「謝謝妳,好姐姐。」程子介微笑著,繼續對鐘美馨道:「美馨,明天我想在婚禮上這麽安排:我先和妳辦婚禮,這時妳是我的新娘子。然後,我再和田田、玉梅辦婚禮,這時候妳還是我媽媽,看著兒子娶媳婦。」「小傑,這……」鐘美馨滿臉通紅,程子介伸出壹只手,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頰:「美馨,妳是我的妻子,第壹個妻子,我的第壹場婚禮理所應當是和妳。
  但是,妳也是我的媽媽,永遠都是。所以,明天的婚禮上,妳先是妻子,後是婆婆。」「小傑……」鐘美馨終於哽咽了起來,垂著頭,晶瑩的眼淚唰地滾過了面頰。
  「美馨,明天妳和田田、玉梅壹起去準備哦,壹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做壹個美麗的新娘子。」程子介溫柔地擦拭著鐘美馨臉上的淚水,轉過臉對蘇田田和蕭玉梅微笑著:「我這樣安排,妳們沒意見吧。」「沒有。」兩女緊緊地握著手,眼圈都有些紅了。
  「那就好。」程子介微笑著,剛才和徐莉莉她們大戰了壹場,現在又心中滿是柔情,沒有再想和她們親熱,而是柔聲道:「今天都早些睡吧,這幾天我傷著,妳們都擔心了。今天就好好睡壹覺,明天精精神神地做我的新娘子。」「嗯。」三女都是感動地答應著,蘇田田還是送蕭老師回自己的房間,只留下鐘美馨陪著程子介吃飯。
  看著程子介狼吞虎咽的樣子,鐘美馨心潮壹時難以平復,癡癡地看著程子介,不由得想起了程子介的爸爸。
  「媽,想什麽呢。」程子介壹邊扒拉著飯菜,壹邊微笑著問道。
  「小傑。」鐘美馨搖了搖頭:「我只是沒想到,短短壹個月,我真的要做妳的新娘了。」「妳喜歡嗎?」「喜歡。」「喜歡就行了,別的都不用管。」「嗯……」鐘美馨溫柔地靠進了程子介懷中,兩人就這麽無聲地擁吻在壹起。
  「老大!老大!」第二天壹早,程子介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房門就被壹群人敲響了。程子介懶洋洋的爬起床來,發現懷中的兩女都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只得慢吞吞地走到門口,剛剛拉開門,張耀輝、小武就沖了進來:「老大!今天是妳的大日子,快點準備壹下,去鎮子上挑套衣服,理個發。」「啥……」程子介壹邊揉著眼睛,壹邊走向屋角開始洗漱。幾個人在門口看著他笑道:「老大,我們昨晚和老李他們商量了壹晚上,今兒壹定要把婚禮整得熱熱鬧鬧的。妳今天就啥都不用管,當妳的新郎官就是。哈哈。」「呃……」程子介洗漱完畢,馬上那些家夥就湊上來,拉拉扯扯地將他推出房門:「走,老大,鎮子上已經有人等著給妳打扮了。」程子介只能哭笑不得地隨著他們出了門,壹路上就看到男男女女們都是滿臉笑容,在幾個女人的指揮下張燈結彩。尤其是洞外的小廣場上,李建斌正招呼著壹群人架起花燈。
  「別看了,妳老婆們有人陪著呢。老大,有個弟兄末日以前是鎮上壹家理發店的理發師,壹個兄弟是鎮上那個婚紗影樓的老板。還有兩個女人,壹個是開美容院的,壹個也是在海源學美容的,妳放心,壹定把幾位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張耀輝在前面帶著程子介跑向山下,笑得合不攏嘴。
  「那我去幹啥?」程子介看了半天,看不到那幾位親愛的人兒,有些奇怪地笑著。
  「嘖嘖。老大,妳娶媳婦就這樣子娶啊?」小武笑道:「好歹得理個發刮個胡子,換套像樣的衣服吧。」「哦。」程子介只得跟著他們下到了山邊的公路,路邊那輛小轎車已經等著了,幾個人簇擁著程子介上了車,對著茭洲鎮飛馳而去。
  茭洲鎮依然是彌漫著惡臭,幸好前兩天下過大雨,洗清了不少氣味,倒還能勉強忍受。幾個手下吵吵嚷嚷地帶著程子介來到了壹家理發店門口,店內已經有兩個人等著了,壹看到程子介就迎了上來,不由分說地將他拉進了理發店裏。
  末日之後這麽久,程子介這是第壹次整理自己的儀表。看著鏡子裏自己頭發拉碴的樣子,程子介也有些啞然失笑。這樣子舉辦婚禮,的確是對女方太不尊重了。
  「老大,妳想做個什麽發型?」理發師滿臉堆笑,在鏡子裏端詳著程子介。
  「嗯……現在條件比較差,簡單壹點吧。」程子介微笑道。
  「那就理個平頭?」
  「行。」程子介以前從沒有理過平頭,倒也想看看自己短發的形象。
  雖然沒有電,但是理發師熟練地拿著剪刀,很快就讓程子介變了個樣子。短短的頭發讓他顯得成熟幹練多了,不再是末日以前以前那柔弱少年的形象,而是滿身洋溢著自信和果斷,看得周圍的眾人也是贊嘆不已。
  理完發,眾人又帶著程子介來到了鎮上的婚紗攝影樓。程子介的手下有壹位原就是這家影樓的老板,也早早地被李建斌安排著就來到了這兒,這時已經準備好了幾套禮服,正在門口等著程子介到來。
  程子介看著影樓裏琳瑯滿目的婚紗,笑道:「我老婆她們的衣服準備好了嗎?」「老大,今天妳就別操心了吧。我們負責把夫人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建斌笑道。
  「呃……」程子介被眾人推進了試衣間,換上了壹套白色的西服。壹出門,就又是得到了眾人的齊聲贊嘆。
  「老大帥爆了!」
  「嗯,看起來成熟多了……」
  「我覺得就這套,不用換了。」
  程子介這樣的男孩子是對換衣服有著天生的恐懼的。看著穿衣鏡中的自己,笑道:「這套不錯,就這套了,不用換了。」「還有幾套,老大不試試?」那老板上下打量著程子介,對自己的眼光感到非常滿意。
  「算了,算了。壹上午沒看到我老婆她們,她們啥時候來換衣服?」程子介好奇地到處張望著。
  「還早,她們還要盤頭,化妝……」李建斌笑道:「老大,咱們先回去。」「呃,為什麽,我想看看。」「嘖嘖嘖。」眾人齊聲反對起來:「老大,沒這樣的規矩。」「嘿嘿……」程子介只得壓抑著自己的好奇心,跟著他們出了門,乘上了車回到了黃雲山。
  壹上午過去,防空洞門口的小廣場上已經裝飾的花團錦簇。女人們還在絡繹不絕地進進出出,擺放桌椅。男人們著在幾天的辛苦之後,偷到了壹些閑工夫,除了還有事情要做的比如泥瓦匠和電工,以及去鎮上的人,其他的家夥都在廣場邊,圍成幾堆。程子介湊過去壹看,有兩夥人正在用香煙當賭註打撲克,還有兩個人則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壹副象棋,擺開架勢廝殺起來。
  「老大,妳先回去歇著。」李建斌笑道。程子介只得走進防空洞,如今有了電,洞內兩邊的墻壁上已經架設起了電燈,壹片通明,跟以前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自己堅持要發電總算有了收獲,雖然付出了壹些代價,但絕對是值得。程子介面帶笑容,滿足地看著這壹切,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程子介的房間還有幾個女人,正在整理著家具。程子介壹進門,就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洞頂上掛著壹只明亮的水晶吊燈,墻壁上還裝著兩盞粉紅色的壁燈,給冰冷堅硬的石壁染上了壹層溫馨的色彩。壹張寬大的席夢思床擺在墻邊的壁燈下,床單枕套等都已經換成了鮮艷的大紅色。
  梳妝臺、沙發……都是應有盡有,那張斷了壹角的木桌子也換成了壹張嶄新的玻璃餐桌。寬大的房間以前還顯得空蕩蕩的,現在卻壹下子感覺有些擁擠起來,更讓程子介吃驚的是,正對著床的另壹邊墻邊,竟然架著壹臺液晶電視,足有五十寸左右。
  程子介瞠目結舌,要不是四周的墻壁都是巖石,這間房間完全和末日前的居家臥室沒什麽兩樣了。幾個女人為房間壹邊的梳妝臺鏡子上貼上了最後壹個喜字,才笑著走向房門,壹邊對程子介道喜:「老大,恭喜呀!」「辛苦了……」程子介趕緊道著謝,回頭看著面有得色的李建斌:「老李,妳安排的?」「嗯。」李建斌笑道:「我們在鎮子上找到了個家具店,就搬了些家具回來,給老大的新房好好整壹下。」「呃……妳費心了。」程子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李建斌繼續笑道:「老大,雖說電視節目看不到了,但是我找到了DVD播放機,又把壹家影像店的光碟都裝回來了,老大以後沒事可以看看。」說著走到液晶電視下的電視櫃邊,拉開壹道櫃門,琳瑯滿目地放滿了影碟。
  「老李,這樣是不是太特殊化了……」程子介皺著眉頭,李建斌趕緊道:
  「老大剛為了救老鄧受傷還沒好,為了能發電,又受了傷。看個電視,大家夥開心還來不及。再說了,我計劃等外面那房子修好了,在那間大房間裏也裝壹套,給大夥看。」「嗯。」程子介這才點了點頭:「這樣還行。」「行了,老大,妳就先看會電視吧。夫人們還要很久。」李建斌笑著退出了房間,程子介環顧了房間壹會,走到電視前的沙發坐下,末日後這麽久,他還是第壹次坐的這麽舒服,看到房間沒有其他人,不由得在沙發上打起滾來。
  滾了幾圈,才驚覺自己還穿著筆挺的西服,趕緊停下動作端端正正地坐好,看了看面前的電視,笑著過去打開了電源,然後在電視櫃裏開始翻找起影碟來。
  很快他就找到了壹張國外大片的DVD碟片,這部影片他在末日前期待已久,正是喪屍末日的題材。但是想了想,自己現在每天都要親手打死不知道多少這些玩意,頓時失去了興趣,丟下碟片又找了壹會,很快發現了幾張成人影片。
  A片?程子介拿著幾張影碟,有些好奇地翻看了壹會,最終還是決定等合適的機會再看,現在隨時會有人來。於是他找到了壹張喜劇片,塞進影碟機裏,很快,液晶電視的屏幕上就出現了久違的畫面。
  簡直是壹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程子介深深地嘆了口氣,靠在沙發背上,點燃了壹支香煙,看著面前的畫面,眼前卻不停地閃過這些日子的片段。當自己剛剛在家中醒來,和鐘美馨兩人第壹次緊張地摸出家門的時候,絕不會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過上這種生活。
  媽媽說得對,人多了,才能提高生活質量。電工、美容師、泥瓦匠……沒有足夠的人足夠的分工,只靠自己的話,壹個人再有能力,也是過不上這樣的生活的。
  而且,今天還是自己的婚禮,那些可愛的人兒,自己馬上就要正式娶她們了。
  沒想到末日中也能獲得如此的幸福……
  程子介滿懷幸福地看著久違的電影,壹部結束,正當他想去找下壹部的時候,李建斌敲響了房門:「老大。」「嗯?」程子介趕緊笑著走了過去,李建斌滿臉春色地笑道:「差不多了,老大去娶親吧。」說著遞過來壹朵胸花,垂帶上寫著「新郎」二字。
  「哦。」程子介趕緊將胸花在自己胸前戴好,壹時間也有些緊張起來:「她們在哪?」「茭洲啊,老鄧小武他們都在那,等著老大去接回來。」「啊,好,走吧。」程子介笑著關掉了電視,隨著李建斌走出房門。
  68婚禮
  門外的廣場上已經布置完畢,不少男女已經開始張羅著準備宴席。程子介走出防空洞,正看到張耀煌帶著好幾個人,擡著壹只大筐從防空洞後的樹林裏走出來,滿臉笑容。程子介好奇地問道:「啥東西,這麽開心啊?」「老大,鮮魚啊。」張耀煌將竹筐放到地上,果然裏面是半筐鮮魚,雖然大小不壹,種類各異,但畢竟是大家很久都沒嘗過的美味了。程子介不由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哪來的?」張耀煌手忙腳亂地將兩條跳出竹筐的魚抓了回去,笑道:「水電站那兒啊。
  我們在鎮上壹家漁具店找到了些漁網,壹上午打了這麽些。」程子介想起水電站截斷的小河形成的那個狹長的人工湖,笑著點了點頭:
  「辛苦了。」看到壹邊的李建斌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趕緊跟著他走向山下。
  山下公路邊的車輛也已經打扮壹新,車上都貼著大紅喜字。看到程子介出現,壹輛皮卡車先開動了起來,車鬥裏坐著好幾個程子介的手下,紛紛拿起嗩吶鑼鼓,吹打了起來。另壹個人則點燃了壹條鞭炮。
  程子介又驚又喜,不由得對李建斌越發感激起來。李建斌卻仍然保持著謙恭的神情,為程子介拉開小轎車的車門,看著程子介坐進了車內,才跑到皮卡車邊爬進了車鬥,然後壹揮手:「走咯!」於是皮卡車在前開路,壹路上響起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不成曲調的嗩吶和鑼鼓聲,總算為這末日後死寂的世界增添了第壹抹亮色。
  六七裏的路轉瞬就到了。靠近鎮子,程子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畢竟是人生大事,雖然現在的世界環境不同了,但結婚就是結婚,尤其是對這麽個剛成年的孩子來說。
  壹邊是緊張,壹邊想象著她們的樣子,鎮子上的屍臭也顯得不那麽難聞了,很快小車就停在了剛才那家婚紗攝影樓門口,鄧團長正帶著兩個女人,也是身著盛裝迎接了上來:「老大。」「嘿嘿……」程子介搓了搓手,訕笑著向店裏張望了壹下,沒看到那幾個熟悉的倩影,急不可耐地就想進店。
  剛跨出壹步,就被鄧團長擋在面前:「老大,妳這麽就想進去啊,哈哈。」「呃?」程子介吃驚地看著鄧團長,壹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李建斌在身後笑道:「老鄧今天算是娘家人,妳要娶他家的姑娘,得表示表示,哈哈。」「啊?啊?我不知道啊。」程子介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李建斌這才笑著遞過壹只紅袋子:「我給老大準備好了。」「老李,多謝妳了。」程子介接過袋子,看到裏面的香煙和喜糖,笑著抓出來遞給鄧團長和那兩個女人,想了想,又給皮卡車上還在努力吹打著的手下也灑了壹些,才試探著看向鄧團長。
  鄧團長這才笑著讓開路來:「老大,好歹是妳的大日子,討個彩頭,分點喜氣,別往心裏去。」「知道,知道。」程子介這才笑著跟上那兩個女人,上了二樓,進了壹間明亮的化妝室。
  鐘美馨,蘇田田,蕭玉梅。不錯,親愛的人。程子介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她們站了起來,盛裝之下三張嬌艷的臉蛋美得令人炫目,讓程子介簡直呼吸都要停止了。
  安靜了半晌,程子介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啥的,深深地吸了口氣,首先走到鐘美馨面前。鐘美馨的婚紗是露肩的款式,兩片膩白柔潤的香肩裸露在外,抹胸式的前襟緊緊地包裹著高聳的酥胸,纖腰壹握,下擺則不像蘇田田和蕭玉梅那樣是拖地的款式,而是齊膝而止,層層疊疊的白紗裙擺之下露出壹截修長的美腿,裹著白色鏤空的絲襪,踩著壹雙白色的高跟鞋,聖潔中又帶著性感的誘惑。
  程子介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壹頭烏黑的青絲在腦後盤成高高的發髻,戴著壹頂閃亮的銀冠,給她的美艷中增添了壹層高貴的氣質。而吹彈可破的腮邊垂落下來的幾縷秀發,則使她看起來嫵媚至極。長長的睫毛也塗上了睫毛膏,又黑又長,描著淡淡的眼影,顯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更加靈動迷人,眼波裏蕩漾著甜蜜的漣漪,動人的櫻唇上塗著粉色的水晶唇彩,晶瑩潤澤,散發著甘美的氣息。
  在這樣的美色之下,程子介只能在心裏不停地贊嘆著,雖然鐘美馨素顏下也是非常美麗,但是再經過專業的美容師打扮,更是完全地凸顯了她那動人的風韻。
  高貴典雅,成熟嬌媚,性感恬靜……何況,這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還是自己的媽媽,並且馬上要正是成為自己的新娘。
  鐘美馨驕傲地承受著程子介的目光,良久,才輕啟朱唇,微笑道:「老公,別光看美馨呀,那邊還有兩個好妹妹等著老公呢。」程子介這才從癡呆的狀態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道:「啊,哈哈。」轉向壹邊,看向蘇田田和蕭玉梅。
  蘇田田今天的婚紗是則是高領無袖的款式,脖子上帶著壹條銀色的項鏈,垂落著數條長長的水晶墜子,恰到好處地將人的視線吸引到她天鵝般修長潔白的脖子上,而忽略了她因為年紀還小,還不夠豐滿的胸前。兩條嫩藕般的玉臂裸露在外,潔白圓潤,在這樣的分擔之下,不會有人再去註意她那唯壹的缺點了,反而修身的婚紗拖曳在地,長長的裙擺飄逸動人,越發將她勾勒出苗條的輕盈的感覺。
  末日之前的學生頭還沒長長,只是披上了壹條白色的頭紗,可愛的小臉畫著淡妝,明眸皓齒,完全體現出了少女的嬌俏溫柔。蕭玉梅則是壹件大開領的婚紗,露出從肩到胸的壹大片雪膩的肌膚,豐盈飽滿的兩團嬌嫩的雪峰,夾著壹條深邃的山谷,而纖腰上束著壹條粉色的腰帶,腰帶之下則是蓬松的泡泡裙樣式的下擺,這樣的打扮正符合蕭老師嬌小的身材,為她驚人的性感中帶來了俏皮可愛的味道。
  化妝也是如此。高高的發髻卻帶著壹只花環,動人的杏眼柔情似水,可愛的雙唇則塗著壹層透明的唇膏,只是唇膏中星星點點反射著光芒,顯得粉嫩可愛。
  程子介左看看,右看看,歡喜得合不攏嘴。兩女也是滿臉羞澀,這時鐘美馨在旁邊微笑了起來:「好啦,再看,壹天都看不完。」身後的幾位手下也是齊聲笑著附和道:「老大,這兒可不是洞房花燭的地方呀。」「嘿嘿。」程子介這才撓了撓腦袋:「那現在該怎麽辦?」李建斌笑道:「現在也顧不得什麽臭規矩了,老大就領著她們出去唄。」「哦。」程子介戀戀不舍地移開目光:「呃,我們走吧。」「走咯!」李建斌壹揮手,三位穿著大紅旗袍的年輕伴娘滿臉堆笑地走了進來,攙扶起三女,而蕭玉梅照顧著的那四個小孩,也不知什麽時候冒了出來,都穿著壹樣款式的新衣服,走到蘇田田和蕭玉梅身後為她們提起婚紗的後擺。程子介不由得看了李建斌壹眼,要不是他,自己還真不知道結婚怎麽安排。
  大家喜氣洋洋地魚貫出了門,程子介不時地回頭看壹眼,笑得合不攏嘴。能娶到這樣如花似玉的妻子,還壹次不止壹個,叫人怎麽不快活。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伴娘是沒辦法陪著新娘坐同壹輛小車了,於是將三女送上程子介那輛婚車的後座,程子介自己坐上了副駕駛。隨著前頭那輛皮卡車慢慢啟動,鞭炮鑼鼓聲再起,小武也是滿臉喜色地發動了婚車,緩緩地駛離了鎮子。
  花團錦簇的車隊壹路吹打著回到了黃雲山腳。程子介正在擔心這上山的路,三女都是穿著高跟鞋,恐怕要吃點苦頭了,沒想到遠遠地就看到留守的張耀輝帶著幾個人等在上山的小路邊,身邊還停著三輛三輪車,也是被打扮壹新,披紅掛彩。等程子介剛壹下車,幾位伴娘就過來將三女接下了車,扶著她們又登上了三輪車,然後皮卡車上的人下了車,繼續吹打著,簇擁著三輪車向山上爬去。
  程子介這下真的佩服起這些人來了,每壹步都被他們計劃好了。走在隊伍前頭,不時回頭看著身後的三輪車上,三女神色各異,但眉梢眼角無壹不是洋溢著甜蜜。
  小廣場上已經擺好了桌椅。眾人紛紛迎接了上來,鄧團長帶著新娘進了防空洞,程子介卻再壹次被攔住了:「老大,妳得在這兒招呼著,等會酒菜好了,再進來接她們出去開席。」程子介只得目送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防空洞口,然後回頭對著廣場上的大家笑道:「大家坐吧,我年紀輕,不知道什麽禮節,各位見諒了。」暫時無事的眾人也是笑逐顏開,客套著逐壹坐定了。程子介不知下壹步如何是好,有些等得心焦,連續抽了兩三支煙,總算見到李建斌從那修繕了壹半的房子裏走了出來,開始指揮眾人端上酒菜。
  好歹是程子介的婚禮,看來壓箱底的存貨都被拿出來了。上次那頭大野豬的腌肉這次全部被烹調好了,加上這幾天又收集了壹些野味,另外還有那些鮮魚,其他的則是鎮上收集的各種腌制品、蛋類,還有新鮮瓜菜……雖然和末日前沒法相比,但是每桌上都有大大小小十來碟菜肴,再加上煙酒飲料,也算是久未見過的豐盛了……遠遠看去,婚宴的氛圍可算得上相當熱烈。
  李建斌指揮了壹會,看到酒菜上的差不多了,才走到程子介身邊,笑道:
  「老大,差不多了,準備開席。」
  程子介趕緊遞過壹支煙:「嗯。我現在去帶她們出來?」「對。」李建斌笑道:「去吧。」「哎!」程子介大喜,壹下子竄進了防空洞裏。飛快地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鄧團長正站在門外,看到程子介,笑道:「老大等急了吧。」「是。」程子介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外面已經準備好了。」「行,那我就不再煞風景了,哈哈。」鄧團長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皺紋已經笑成了壹團,對著程子介欠了欠身子,轉身走向洞外。
  程子介看著自己的房門,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地推了開來。房間內三女正坐在床邊,幾位伴娘和花童則是開著電視,津津有味地看著。
  壹時間程子介只覺得心都快要跳出喉嚨了。房內的眾人看到他進來,趕緊紛紛站了起來,壹位年長壹點的伴娘迎上來,笑道:「老大,要出去了吧?」「嗯。」程子介點了點頭,微笑著看了看床邊的三女,還是先走到鐘美馨面前,柔聲道:「美馨,我說過的,先娶妳。」鐘美馨俏臉微紅,回過頭看了看蘇田田和蕭玉梅,心兒狂跳了起來。蘇田田和蕭玉梅都是微笑著鼓勵著她:「去吧。」事已至此,鐘美馨只得鼓起勇氣,看著程子介伸過來的手,擡起手臂,任由他挽了起來。程子介知道她還是有些緊張,柔聲道:「美馨,別怕,大家都會支持的。」「嗯。」鐘美馨點點頭,於是壹位伴娘從另壹邊扶著她,走向門口。
  「田田,玉梅,抱歉了,妳們再等等。」程子介最後對留下來的兩女溫柔壹笑。兩人都是微笑著:「嗯,我們知道,沒事的。」程子介挽著鐘美馨,穿過燈火通明的防空洞,接近洞口的時候,兩人不由得都有些緊張起來。幸好洞口等待著的李建斌看到了他們出現,招呼著洞外放起了鞭炮,喜慶的鞭炮聲沖淡了緊張的感覺,兩人對視了壹眼,踏出了防空洞口。
  嗩吶和鑼鼓聲壹時間混合著鞭炮聲響徹了山谷。看到程子介出現,已經落座的眾人紛紛站起來,只是不少人帶著奇怪的神色。程子介知道他們的疑問是什麽,隨著李建斌來到了廣場上宴席的主座,站在自己的座位邊,等鞭炮聲停止,才舉起壹只手。
  熱鬧的聲音頓時平息。眾人鴉雀無聲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掃視了他們壹圈,按捺著砰砰的心跳,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多謝各位,今天參加我的婚禮。」「托老大的福!」「我們要多謝老大才是!」眾人嘈雜了壹陣,程子介繼續說道:「我知道大家有些奇怪,不過這麽久了,有些事情,也有必要開誠布公地告訴大家,免得大家瞎猜。」說著回頭看了鐘美馨壹眼,微笑道:「美馨是我媽媽,這個大家知道。她也是我妻子,這個,想必大家也能猜到,不然她今天穿著婚紗幹什麽呢。我前幾天打算娶玉梅姐,妳們希望舉辦壹個婚禮。但是玉梅姐以前我就有了美馨和田田,所以我就今天壹起給她們壹個婚禮,這樣才公平。」眾人靜靜地聽著。程子介頓了頓,繼續道:「尤其是美馨,我們壹直藏著掖著,怕被大家知道,現在想想,真是沒有必要。這樣的世界,只要雙方願意,沒什麽不可以。所以我今天就要給大家公開,正式宣布壹下,美馨是我媽媽,也是我的妻子。」眾人紛紛鼓起掌來。程子介揮了揮手:「其實,大家能活下來的人,這段時間都見過了很多生死,這些事情想必也看得淡了。妳們也有很多人,娶了自己的親人,不妨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娶了就娶了,自己的親人更不該讓她們受委屈,對吧。明亮。」程子介說著看向壹個小夥子:「妳第二個老婆是妳親姐姐,我沒說錯吧,沒關系的。」目光又是壹轉:「五洲,妳小姨也嫁給妳了,對吧。」兩個人都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是,老大。」「行了。以後大家都是親人,沒什麽的,大方壹點。」程子介微笑道:「所以,我今天就要光明正大地娶我媽媽。」說著轉過身去面對鐘美馨,柔聲道:
  「美馨,從今天起,我們就光明正大地在壹起了。」「老公。」鐘美馨揚著俏臉,美麗的眼睛泛著淚光,但卻大聲回答道。
  「親壹個。」有人開始起哄。程子介也懶得看是誰,微笑著捧起鐘美馨柔滑的臉蛋,對著她柔潤的櫻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壹陣雷鳴般的掌聲之後,兩人才喘息著分開。鐘美馨俏臉緋紅,心裏卻是甜蜜無比。程子介溫柔地看了她壹眼,回過頭去面對眾人,繼續大聲道:「我之所以先帶美馨出來,是因為美馨除了是我妻子,更是我的媽媽。我今天要結婚,等會要娶田田和玉梅的時候,她還是媽媽的身份,看著兒子娶媳婦。」說完,扶著鐘美馨:「媽,妳坐好,我這就去帶妳媳婦出來。」在眾人的又壹次掌聲中,程子介看著鐘美馨坐好了,才微笑著邁開腳步,回到了防空洞裏。
  「田田,玉梅,讓妳們久等了。」回到房間,程子介微笑著走到床邊,對她們溫柔地微笑著:「我們出去吧。」於是和先前壹樣,伴娘們扶著新娘,花童們舉著婚紗的後擺,程子介壹只手挽著蘇田田,壹只手挽著蕭玉梅,踏著明亮的燈光照耀下有些潮濕的地面,來到了小廣場上。
  等待著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程子介先等鐘美馨落座完畢,才挽著兩女來到她面前,微笑道:「媽。」鐘美馨心中百感交集。看著帥氣的程子介,兩顆晶瑩的淚珠不覺滾出眼眶。
  程子介也知道鐘美馨心中的思緒,微笑著湊上前來,伸手為她擦去淚珠,柔聲道:
  「媽,開心嗎?」
  「嗯。」鐘美馨哽咽著:「小傑,媽真開心。田田,玉梅,現在沒什麽條件,委屈妳們了。」蘇田田和蕭玉梅也知道現在的儀式很嚴肅,壹起恭敬地垂著頭,輕聲道:
  「媽,沒有,我們能跟著程子介,是我們的福氣。」「傻孩子。」鐘美馨伸出手壹只手拉著壹個,笑道:「就今天叫壹聲媽,以後還是叫我姐姐就行,我可不想被叫老了。再說以後我們還是好姐妹。」「嗯。」兩女答應著,這時身邊的伴娘端上兩杯茶,兩女趕緊接過來,在鐘美馨面前伴娘們擺好的墊子上跪了下來:「媽,請喝茶。」奉茶之後,李建斌暗示著程子介,帶著兩女壹起給鐘美馨磕過了頭,鐘美馨才微笑著示意可以了。於是程子介笑著拉起兩女,轉身對大家笑道:「好啦!從現在開始,田田和玉梅,都是我的妻子。」說著也不等眾人起哄,主動就摟著兩女痛吻了壹番,然後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大聲宣布道:「開席了!大家吃好喝好啊——」整個小廣場頓時籠罩在壹片歡樂的氣氛中。只有程子介在人群中看到了徐莉莉和胡春玲坐在壹角的桌子邊,都是羨慕地看向自己的方向,不由得心中有些難受。按理說,現在也該壹起娶了她們才是。
  現在不方便,對不起了。程子介帶著歉意的目光迎上了兩女眼神,她們都明白程子介的歉疚,於是報以含情脈脈的微笑。其實也是兩個好女人,以後壹定要找機會,給她們壹個名分。程子介默默地想著。三人眉目傳情了壹會,程子介才將註意力轉回身邊的三位新娘身上。
  69大小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中,程子介在李建斌的提醒下,為每壹席都敬了壹圈酒。但是這次眾人倒沒有要求他喝酒,除了知道他不會喝,還因為本地的風俗:
  結婚日新郎以茶代酒,已經形成了慣例。畢竟是每個男人壹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讓別人出洋相並不人性化。饒是如此,二三十桌下來,程子介已經喝茶都喝的想吐了——因為每個新娘他都要帶著去敬壹圈。
  終於壹圈酒敬完,程子介回到主席。看著琳瑯滿目的菜肴,喉嚨裏卻不時泛上茶水的味道,壹點食欲都沒有了。看著熱鬧的廣場,想起了什麽,叫來李建斌,低聲問道:「怎麽沒看到耀煌。」「老大。」李建斌今天也喝的快活,紅著臉笑道:「耀煌和老魯——呃,那個電工,在水電站。現在發著電呢,那兒要人照看。」「哦。」程子介不由得有些歉意,李建斌主動解釋道:「老大,妳別操心了,他們也願意的。等會我叫人給他們送壹份酒菜過去。」「行,那麻煩妳了,替我給他們好好道個謝。」「知道。」李建斌笑著走開了。程子介這才坐回座位,看著身邊自己的新娘們,婚紗潔白,笑靨如花,想起忙碌壹上午,都沒好好和她們說過話,於是先拉起鐘美馨的手:「媽,還是妳說得對,要是就我們兩個人,就沒有今天的熱鬧了。」鐘美馨壹雙明凈的秋波溫柔地看著他,輕聲道:「是啊……妳看,現在電也有了。繼續發展下去,總有壹天能過上以前的生活的。」「嗯。」程子介微笑著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地壹吻,然後轉過頭去看著蘇田田:「田田,開心嗎。」「嗯。老公,」蘇田田溫柔地親了親他的臉:「剛開始逃生的時候,我真沒想到能有這麽壹天……」說著看了看壹邊的蕭玉梅,對程子介輕聲道:「老公,我們都在壹起這麽久了,今天妳就多陪玉梅姐說下話呀。」說著站起身來,把蕭玉梅拉了過來,讓她靠在程子介身邊坐下。
  程子介這才笑著拉起蕭玉梅的雙手,看著花環下嬌艷而又帶著可愛的俏臉,柔聲道:「好姐姐,我真開心。」蕭玉梅輕輕地抿了抿嘴唇,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動人的杏眼裏卻閃耀著熱烈的光彩,本就嬌嫩酥軟的聲音更顯得甜美動人:「好弟弟,謝謝妳。」「謝我什麽呀……」程子介倒有些摸不著頭腦。
  蕭玉梅看著他,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在他嘴上親了壹下:「謝謝妳娶我。」「這有什麽好謝的……」程子介不由得好笑起來,但是蕭玉梅將臉埋進他懷裏,低聲道:「老公。妳不知道,我發現自己也喜歡妳的時候,真的很害怕。怕我年紀太大了,怕妳看不上我,怕妳不肯要我,怕妳……反正,我現在很幸福,真的要謝謝妳。」「田田也結過婚啊……」程子介笑著輕撫她裸露的香肩,微笑道。
  「我知道,可是田田還是個姑娘啊,再說了,我認識妳以後心裏還總是掛著我以前那個老公……」「要不是妳掛著他,恐怕就跟了別人了,我就娶不到妳了,哈哈。」程子介笑著,正色道:「也就是妳壹直掛著他,我才覺得妳心地好。」「嗯。」蕭玉梅笑著,突然湊到他耳朵邊:「好弟弟,我給妳生個孩子,好不好。」「咦?」程子介大吃壹驚:「現在條件很艱苦,我們,那個……」「嘻嘻。」蕭玉梅美目流轉,用力親了親程子介的臉:「我逗妳的啦。」「哦。」程子介這才松了口氣,這位好姐姐真是熱情如火,到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歡樂的喜宴持續了壹個下午,直到太陽落山,眾人才陸續前來向程子介等人道喜告辭。
  看著壹張張洋溢著歡笑的臉,程子介也覺得特別滿足。尤其是那些小孩子,前不久還連肚子都吃不飽,今天卻壹個個都吃的小肚子圓滾滾的,手裏還拿著糖果飲料,壹張張小臉都笑得像花兒壹樣。
  喜宴結束以後,李建斌等幾位助手又張羅著將程子介等人送回了房間。壹群孩子已經圍在了程子介房裏的電視前,正在為看什麽動畫片鬧得不可開交。
  「還早,坐壹會吧。」程子介招呼著幾位手下在茶幾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給每人發了壹支高檔香煙。看到張耀輝想要呵斥小孩子們,笑著制止道:「大喜的日子,小孩子來鬧鬧,也挺熱鬧的。」「嗯。」張耀輝只得也坐了下來。三女則是穿著婚紗坐在大床邊上。看著程子介等人坐下,蕭玉梅正想上來斟茶,就被醉醺醺的鄧團長制止了。鄧團長壹邊自己去倒了幾杯茶,壹邊笑道:「三夫人,今兒妳不壹樣了,可不敢勞動妳。」「三夫人?」程子介呆了壹會,看了看蕭玉梅緋紅的俏臉,微笑道:「田田,那妳成了二夫人了?」蘇田田滿臉通紅:「他們壹定要這麽叫……」「也好。」程子介笑著轉回身去,開始和幾位手下閑聊起來。
  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眾人都習慣了日落而息,加上喝了酒,不久就紛紛打起呵欠來。
  「老大,沒事的……既然以後要發電,我覺得不如這樣安排:每天白天不發電,晚上發半夜,安排那幾位電工換班去照顧。正好那水電站發壹段時間的電就要蓄水,也不能壹直開著。」最後李建斌睡眼惺忪地說道。
  「行,那就這麽安排吧。今兒大家為了我的事都累了,回去睡吧。」程子介站了起來,看著那幾個孩子,又回頭看了看蕭玉梅,不知道該如何安排了。
  鄧團長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我已經跟他們說了,讓我老婆照顧他們壹晚上。」說著對幾個孩子喊道:「行了啊,也鬧夠了,都回去睡覺去。」那些孩子對鄧團長還是多少有些懼怕,壹個個乖乖地跟著他離開了房間。程子介將客人送出房門,關上了門,回過頭走到床邊。鐘美馨坐在中間,兩只手分別拉著蘇田田和蕭玉梅,明亮的燈光下,盛妝的臉上都帶著羞澀和期待的神情。
  程子介幸福地看著她們,伸出手去攬住了蘇田田和蕭玉梅柔滑的香肩,第壹個吻卻是落在了鐘美馨的額頭上。溫柔地呼喚道:「美馨。」「老公。」鐘美馨報以壹個甜蜜的微笑。燈光下三女的容顏如夢如幻,美艷不可方物。潔白的婚紗將她們襯托出聖潔純美的氣質,程子介的目光在她們臉上移動壹圈,輕笑道:「田田,玉梅,妳們今天都好美。」蘇田田只是溫柔地答應了壹聲:「老公。」而蕭玉梅則伸出手摟住了程子介的脖子。程子介笑著回抱住了她,兩人緊緊地擁抱著,來了壹個深情的長吻。壹邊的鐘美馨輕聲對蘇田田笑道:「我們把這個脫了吧。」「別脫!」程子介趕緊松開蕭玉梅,笑道:「今天妳們就穿著這個。我壹個個來,誰先?」三人不由得都俏臉飛紅起來,程子介這意思,是要自己穿著婚紗和他做愛了。
  但是這樣的要求倒也不算過分,畢竟自己算是光明正大的嫁了,程子介已經是她們的丈夫。他這麽做,也只是為了更牢地記住自己最美的樣子。
  程子介見三人都有些羞答答的樣子,沒有說話,笑道:「美馨是我的第壹個妻子;田田呢,是第壹次穿婚紗;但是玉梅是第壹次和我親熱。哎,好難選啊。」「討厭。」鐘美馨終於嬌嗔著橫了他壹眼:「當然是玉梅啦。我和田田都跟妳老夫老妻的了。」「不老吧。美馨,我們第壹次親熱,到現在還沒壹個月吧。田田才幾天。」「好啦,大壞蛋,妳還是先陪玉梅吧。」鐘美馨微笑著看向蕭玉梅:「玉梅,要不要我們回避壹下。」蕭玉梅紅著臉,卻認真地答應道:「美馨姐,田田姐,不用啦,以後我們都要壹起陪老公的對不對。」「妳不怕羞就行。」鐘美馨話音未落,程子介就笑著將蕭玉梅壓倒在床沿,壹邊溫柔地吻著她甘美的櫻唇,壹邊已經伸出手,迫不及待拉開了婚紗的領口。
  那對渾圓堅挺的巨乳掙脫了束縛,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程子介面前。
  「好美啊。」程子介輕輕地呢喃著,註視著這對巍峨的雪峰。雖然在仰躺著,但是它們卻依然保持著堅挺的聳立,形狀是完美的半球形,沒有壹絲瑕疵。白得炫目的乳肉正中央是兩顆小小的乳頭,至多不過黃豆般大小,顏色是粉嫩的淡紅,像兩顆小珍珠般流轉著夢幻般的光澤,周圍則圍著色澤極淡的兩圈小小的乳暈。
  這是程子介第壹次真正看到蕭玉梅這雙巨乳的真面目,沒想到外形竟如此完美,尤其是那粉嫩如同未成年少女的乳尖,實在是誘人至極。加上她那少女化的妝扮,完美地混合了少婦的成熟性感和少女的俏皮可愛兩種氣質,讓程子介按捺不住,垂下頭含住壹顆小小的乳頭,輕輕地吮吸了起來,壹只手則覆上了另壹只豐挺飽脹的乳峰。
  齒縫間的小珍珠散發著甘美芬芳的氣息,手中的乳肉則嫩滑溫軟,卻又彈性十足。當然,這麽豐滿的乳房卻在姿勢變換下不會過度改變形狀,自然是彈性好到了極致才有可能,蕭玉梅正是如此。
  在程子介的愛撫下蕭玉梅輕輕地嬌喘起來,雙手用力攬住程子介的脖子,嬌小的身子輕顫著,顯然十分敏感。程子介盡情地把玩著那對完美的乳房,享受著整張臉都陷入溫軟乳肉中的滿足感。珍珠般可愛的小乳頭漸漸挺立起來,滑膩的肌膚也變得滾燙。
  「老公。」蕭玉梅對這壹天期待已久。雖然還有些緊張羞澀,但好歹不是第壹次做新娘,生性熱情大方的她雙手也開始活動著,解開了程子介的扣子,很快就露出健美的身材。
  「嗯……」蕭玉梅壹邊愛撫著程子介飽滿有力的肌肉,壹邊輕輕地呻吟著。
  壹雙美麗的杏眼半睜半閉,在眼影和睫毛掩映下媚意十足。程子介壹邊繼續把玩著渾圓堅挺的美乳,壹邊撩起了婚紗長長的下擺,露出那雙秀美纖直的美腿,也穿著壹雙白色的蕾絲花邊吊帶絲襪,蹬著壹雙白色的漆皮高跟鞋,露出弧度誘人的腳弓,順著絲襪向上,露出壹小段白嫩的大腿,絲襪的吊帶貼著大腿,誘人的蕾絲花邊上面不遠處,就是壹條小小的白色絲質內褲,包裹著最隱秘的部位。
  「玉梅……」程子介美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終於將註意力從蕭玉梅的美乳上移開,伸手拉住小內褲的邊緣,慢慢褪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蕭玉梅光潔豐滿的陰戶,白嫩肥美,脹樸樸的像壹只小饅頭壹般,沒有壹根雜草,如同新生嬰兒般光滑鮮嫩,壹道鮮紅的細縫緊緊地閉合著,似乎還在噴吐著芬芳的氣息。
  「啊……」程子介不由得有些呆住了。自己也有過幾個女人,但蕭玉梅這樣寸草不生的還是第壹次見,如此鮮嫩的陰戶,簡直美得讓人窒息,程子介顫抖著伸出手指輕輕壹碰,蕭玉梅就哆嗦著呻吟了起來,緊緊地抓住婚紗的下擺,兩條秀美的玉腿不安地扭動著,嬌美的肉縫也微微張開,吐出壹股晶瑩的愛液。
  「老公……」蕭玉梅俏臉緋紅,嬌媚地呻吟著,當程子介試圖撥開肉縫壹探究竟時,她突然支起身子,壹把摟住了程子介的肩,顫聲道:「別摸呀……癢……」「呼……玉梅……」程子介又壹次吻住她的櫻唇。壹邊吻,壹邊上下其手地挑逗著乳尖和陰戶。蕭玉梅很快就春情難抑,敏感的身體讓她格外不堪挑逗,張開小嘴嬌吟起來:「老公……我要。」程子介笑著轉頭看了看鐘美馨和蘇田田,兩人都是滿臉紅暈地看著他們,蘇田田臉上則有些好奇的神色,她也是第壹次見到白虎,緊緊地盯著蕭玉梅的下身,呼吸有些急促,兩只小手也不安地絞在壹起。
  趕快餵飽蕭玉梅,再來疼愛這兩個才是。程子介微笑著壓倒了身下嬌小柔軟的身體,柔聲道:「好姐姐,我來了哦。」「好弟弟……嗯……」蕭玉梅的眼神嫵媚而熱烈,勇敢地迎上了程子介火熱的目光。程子介於是拉開她的雙腿,露出那道水嫩嫩的小肉縫兒,挺著肉棒頂上了洞口。
  「嗯……」蕭玉梅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拉起婚紗的下擺堆積在腰間,主動用濕熱的肉縫摩擦著程子介的龜頭。程子介心中微微壹嘆,蕭玉梅也很主動,很熱情,但和徐莉莉她們不壹樣,絲毫沒有淫蕩的意味,表現出來的完全是深情的女人面對心愛男子時嬌媚熱烈的情意。
  「呼……」程子介長吸壹口氣,慢慢地挺動腰身。低頭看著自己粗硬的龜頭左右擠開水嫩的肉縫兒,沒入那光滑肥美的陰戶裏。嬌嫩的肉壁被壹圈圈漸次撐開,緊緊地裹著程子介的肉棒,但是很快,程子介就感到自己頂到了蕭玉梅的花心。
  可能是身高的關系,蕭玉梅的陰道顯得特別淺。程子介堪堪只插進了壹半,就無法再前進了。蕭玉梅則皺著雙眉,媚眼如絲地呻吟著:「好弟弟……好脹啊……頂到姐姐心兒了……」程子介停下動作,只是用龜頭緊緊地頂住蕭玉梅柔嫩的花心,柔聲道:「好姐姐,感覺怎麽樣,能適應嗎?」「啊……有壹點點疼……太大了。……不過沒事的,壹會就好。妳動呀。」蕭玉梅摟住程子介的脖子,勇敢地輕笑著,而且扭動了壹下腰肢,主動用小嫩穴摩擦了壹下程子介的肉棒。
  「好姐姐……」程子介笑著輕輕地抽插了起來。雖然每次只能進去壹半,不能盡興,但是這位可人兒的濃情蜜意彌補了這壹點小小的缺憾,雖然很不適應程子介的粗大,皺著壹雙柳眉,但熱烈的眼神壹刻也沒有離開程子介的面容,甜蜜地嬌吟著:「好弟弟……好舒服呢……姐姐好開心……好好疼姐姐……」程子介也是極盡溫柔,壹邊俯著身子慢慢抽動著,壹邊輕吻著蕭玉梅的臉頰,壹只手也壹刻不停地愛撫著壹顆可愛的乳頭。
  蕭玉梅雖然在第壹次見到程子介的時候就看到了他那粗大的家夥,但這還是第壹次切身感受到它的硬度和熱度。小嫩穴被塞得密不透風,穴壁上的每壹處皺褶都被撐開到了極致,每壹分嫩肉都在被滾燙堅硬的肉棒摩擦著,除了極度滿足的飽脹感,還有那電流般的酥麻酸軟的快感,讓她也像程子介以前的女人第壹次和程子介做愛的時候娜樣,有些喘不過氣來,只是張著晶瑩柔潤的雙唇,熱烈地呻吟著:「好弟弟……好舒服啊……姐姐好喜歡……做妳的新娘子……讓妳疼……美馨姐……田田姐……原來和老公做愛這麽舒服的……像要飛起來了……」鐘美馨和蘇田田都已經是面頰滾燙,呼吸急促了。程子介微笑著回頭看了她們壹眼,開始加快了速度。大肉棒在鮮嫩柔滑的美穴中有力的進出著,兩瓣粉嫩的花瓣被撐到了極致,緊緊地箍著濕淋淋的棒身,交合處流出壹股股晶瑩的愛液。
  程子介壹加速,蕭玉梅就有些難以招架了,雙手從程子介肩上滑落,緊緊抓住了大紅的床單,兩條絲襪美腿拼命張開,纖腰扭得像小蛇壹樣,胸前那對雪白的雙峰則劇烈地晃動著,漸漸染上了壹層誘人的粉紅色。
  「好、好弟弟……姐姐……好開心……嗯……嗯……好深……啊啊——」蕭玉梅的眼神逐漸變得嬌媚滿足,卻壹直保持著熱烈地看著程子介,張著小嘴甜蜜地呻吟著。程子介則多少有些害怕她吃不消,控制著速度,力求將她送上第壹個高峰,「唔……唔……嗯……」在程子介溫柔而熱烈的沖擊之下,蕭玉梅終於到達了第壹個高潮。因為程子介有意控制,所以這次高潮並不那麽強烈,但也足夠這位美麗的少婦老師渾身哆嗦起來,仰著臉發出壹聲動人的呻吟:「啊……」「好姐姐……」感受著蕭玉梅高潮時體內的壹陣陣收縮,程子介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小嘴。蕭玉梅杏眼半閉,熱烈地送出小舌頭讓程子介盡情品嘗,嬌小的身子卻柔若無骨地癱軟在床上,還時不時哆嗦壹下。程子介溫柔地親吻愛撫了她壹會,笑道:「好姐姐,妳休息壹下吧。」「嗯……」蕭玉梅無力地答應著,松開了摟著程子介脖子的小手。程子介這才支起上身,緩緩從那肥嫩光潔的陰戶中抽出肉棒,看著壹大股透明的愛液湧出已經撐成橢圓形的小洞兒,心中滿足無比。
  看著蕭玉梅在床上躺好,程子介才回過身,看向春情難抑的鐘美馨和蘇田田,柔聲道:「妳們誰想要啊。」鐘美馨溫柔地微笑著,將蘇田田推了過來:「妳先疼田田吧。」蘇田田小臉暈紅地靠了過來,輕聲道:「老公,我也要。」程子介笑著撩起她遮住壹半臉蛋的潔白頭紗,溫柔地親了親那張俏麗的小臉,輕聲道:「田田,原來在學校的時候,真沒想到有壹天會娶妳。」「嗯……可是人家想過做妳的新娘子的。」蘇田田溫柔地看著程子介,美麗的眼睛裏都是脈脈的情意。
  「真的嗎。好田田,那現在妳是得償所願了。」程子介微笑著也將她苗條的身體壓倒在床上,開始了壹個甜蜜的長吻。
  今天程子介心中都是綿綿的情意,倒也不需要什麽格外的刺激。極盡溫柔地將蘇田田送上頂峰,他又將鐘美馨攬入懷裏。看著那張盛裝下傾國傾城的俏臉,頭上的銀冠讓鐘美馨宛如皇後般高貴莊嚴,溫柔的眼波則是溫婉恬靜,而動人的身體著在合體的婚紗下顯得性感誘惑,壹身似乎集中了所有女人該有的動人之處,兩人對視壹眼,母子間心意相通,早已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只是默默地吻在了壹起。
  春宵苦短,卻讓程子介享盡了旖旎溫柔。他其實剛從連續兩次受傷中恢復,身體還是比較疲憊的狀態,因此早上是最後壹個醒來的。
  壹睜開眼睛,目光就落到了懷中蕭玉梅那動人的俏臉上。蕭玉梅已經先醒了,但卻沒有出聲,而是壹直癡癡地看著他,看到他睜開眼睛,白嫩的臉頰泛上壹團紅暈,微笑道:「好弟弟,妳醒了。」程子介用力抱了抱她香軟滑膩的嬌軀,輕輕地在她臉上親了壹下:「什麽時候了,怎麽只有妳壹個人在。」蕭玉梅對著墻上的壹只掛鐘嘟了嘟小嘴,程子介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能掌握時間了。就著桌子上兩盞充滿了電的礦燈看了壹下,鐘上的時針指著十壹點,正想自己好像有些太荒唐了,蕭玉梅繼續柔聲道:「美馨姐說有個叫老五的傷口要拆線了,那個腳傷了的也要去看看情況……反正就是很多人都要她費心,九點就出去了。田田姐是是十點半的時候出去的,鄧團長他們運了壹批東西回來。」「哦。」程子介點點頭,伸手輕輕地撫摸著蕭玉梅的臉蛋:「對了,妳不是比田田大嗎,怎麽叫她田田姐?」「人家是最後嫁給妳的啦……」蕭玉梅撅起小嘴:「三夫人當然要叫二夫人姐姐啦……」「嘖嘖……」程子介笑道:「這是啥破規矩。」蕭玉梅笑了起來,嬌嫩的聲音裏滿是情意:「好弟弟,姐姐嫁了妳,心裏就很開心了,做不做最小的都沒關系。田田跟妳更久,我叫她壹聲姐姐也沒關系呀,只要大家能和睦就行啦。」「呵呵。」程子介微笑著:「妳醒多久了。」「我很困,睡睡醒醒的,也沒多久。」蕭玉梅看著程子介,突然臉上壹片緋紅,深深地將臉蛋埋進程子介胸口:「還不都是妳……」「嘿嘿。」程子介也笑了起來,伸手撫弄了壹會蕭玉梅的頭發:「這麽晚了,我們還是起床吧,不然該給別人笑話了。」「不要。」蕭玉梅用力抱緊了程子介:「好老公,再抱人家壹下。」程子介只得緊緊地抱住了她,兩個人又靜靜地溫存了壹會,直到程子介肚子又開始了咕咕作響,蕭玉梅才笑著放開了他:「討厭,每次想和妳單獨親熱壹下,妳都是肚子咕咕叫的。」「嘿嘿……」蕭玉梅釋放出所有的熱情以後,程子介就只剩下招架之功了。
  不過這樣也挺享受的,這麽壹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全身心地愛著自己,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無比的滿足。
  「我拿飯給妳吃吧。」蕭玉梅微笑著鉆出大紅的被單,晶瑩的肌膚顯得無比動人。程子介貪婪地看著她美麗的身體,蕭玉梅卻是落落大方地直起身子,壹邊整理著秀發,壹邊微笑道:「好弟弟,姐姐好看嗎?」「好姐姐,妳真美。」程子介趕緊笑道。蕭玉梅卻壹下子轉過身去:「哼,不給看。」說著就從床頭拿出衣服,慢慢地穿了起來。
  程子介也只得坐了起來,壹邊看著她玲瓏有致的背影,壹邊換上了壹套新西服。蕭玉梅則是換上了壹件大紅色的旗袍,順滑的衣料緊緊包裹著嬌小玲瓏的身體,回過頭來嫣然壹笑,真是粉面含春,眼橫秋水:「好啦……快去刷牙洗臉吧。」說著下了床,走到餐桌前打開了壹只保溫鍋,頓時香氣撲面而來。
  程子介趕緊去屋角洗漱完畢,回到餐桌前坐下。蕭玉梅已經為他盛好了壹碗八寶粥,擺上壹碟鹹菜,又端過壹只籃子,盛放著十幾只雪白的大饅頭:「快吃吧。」「他們都吃過了吧。」程子介抓起壹只大饅頭啃了壹口,含混不清地問道。
  「是啊。」蕭玉梅這才走向屋角開始洗漱:「他們在鎮上找到了酵母,有些人就饞著吃頓饅頭。好像昨晚就發好了面,他們都吃過了。」「哦。」程子介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快蕭玉梅也洗漱完畢,素面朝天,又是另壹種自然的美,程子介壹邊吃,壹邊笑嘻嘻地看著她,兩人甜蜜地吃完飯,蕭玉梅收拾著碗筷:「妳出去看看吧,我來收拾。」「好。」程子介笑著在她臉上親了壹下,走出了房門。
  70是誰
  防空洞外的小廣場上壹片熙熙攘攘的景象。人力車隊正在卸下壹批物資,李建斌和也是壹身紅裝的蘇田田壹起清點著數目。那棟房子的墻也基本上砌好了,幾位泥瓦匠正在用石棉瓦和油毛氈加蓋壹個簡單的屋頂。廣場邊的那棵大樹下,擺著些桌椅,鐘美馨和陸護士壹起,為幾位身患傷病的女人們醫治。
  程子介遠遠地看了壹會,鐘美馨也是穿著蘇田田和蕭玉梅那樣的大紅旗袍,明眸皓齒,嬌艷動人。好奇地湊了過去,正聽到鐘美馨對壹個少婦笑道:「妳還是得和妳老公商量壹下才是,明天再說吧。」那少婦忙不叠地點頭,道著謝站起了身,回頭看見程子介,頓時滿臉通紅,小聲打了個招呼,就垂著頭逃也似地走開了。
  程子介看到她神情奇怪,好奇地問道:「媽,怎麽回事。」鐘美馨看到他,微笑道:「意外妊娠。」「哦。呃?」「她是老張的壹個手下的老婆啊。妳帶著老張他們都這麽久了,壹直吃得飽睡得好的,精力旺盛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鐘美馨壹邊說著,壹邊皺起了秀眉:「我還是覺得如今的環境不適合撫養後代,最主要的是,下午我再去鎮上壹趟,去衛生院裏拿些長效避孕藥具回來吧。」「我去吧大夫人。」壹邊的陸護士笑道:「這些事還是我來跑。」「嗯,也好。」鐘美馨微笑著點點頭,對程子介身邊的另壹個女人說道:
  「妳是哪兒不舒服啊?」
  程子介也不再打擾鐘美馨,微笑著離開了。轉頭就看到五哥,看來恢復的不錯,滿色紅潤,精神旺盛。笑著走上前去:「老五,好的差不多了啊。」「是,是,多謝老大,多謝夫人……」老五壹副感激涕零的神色:「我已經可以幹活了,大夫人說剛拆線,還是不要做力氣活,免得傷口又綻開了,李老大就讓我在家休息。」「嗯,沒事,養好身子再幹活吧。」「是,老大……我真沒想到,是我拿著刀子頂著老大,老大不但不記恨,還讓大夫人救我,還給我分東西,我……」「行了,不打不相識。」程子介笑道:「別往心裏去。」「那哪能呢……只要我活著壹天就記得老大的大恩。」老五激動地喊道。程子介只得笑道:「妳好好活著,就是報答我了,我媽救壹個人那麽難,壹個人死起來卻那麽簡單。所以妳別讓我媽的辛苦白費了就行。」「老大……」老五頓時說不出話來。程子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用那麽客氣,妳躺久了,多到處轉轉吧。」「是,老大。」老五趕緊答應著,退了下去。
  程子介這才來到蘇田田身邊,他們已經清點完了這批物資,李建斌正在指揮眾人往飛快地裏搬去。程子介微笑著走了過去,從身後摟住蘇田田的肩膀:「田田。」「老公。」蘇田田溫柔地微笑著轉過身來,含情脈脈地看著程子介,白皙的小臉在喜慶的裝束襯托下顯出壹抹成熟的韻味。程子介親了親她的臉蛋:「點完了。」「嗯,我先進去啦,他們要往裏面搬東西了。」說著也踮起腳尖在程子介臉上親了壹下,就拿著本子和鑰匙,隨著搬運東西的眾人壹起走進了防空洞。
  程子介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防空洞口,再轉過身去,看著李建斌有些羨慕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壹下。李建斌微笑道:「老大,我真羨慕妳,年紀輕輕,英雄了得,又重感情。」「嘿嘿……」程子介看著廣場上堆著的物資,疑惑道:「怎麽還有這麽多糧食。」「老大,茭洲鎮有千來戶人家啊,每家不說多吧,算平均三十斤存糧,妳說得多少。」程子介這才明白,大喜道:「那真是很多了,我們再也不用挨餓了。」「嗯。加上原來的,和那飼料廠的,總共二三十噸糧食了。我們兩百來號人,每天兩百斤糧吃不完,這些糧夠吃壹年了。」李建斌也是滿臉喜色。
  「嗯,嗯。對了,既然糧食不缺,以後還是每天吃三頓飯吧。」程子介笑道。
  「啊,是。」李建斌趕緊答應著。
  「別的東西也不缺了吧?」
  「嗯。鎮上兩個超市,我們都清光了,生活用品現在充裕的很。前兩天妳還傷著的時候我就和幾位夫人商量著,又分了壹批東西。」「嗯。現在都能用上電了吧?」「還沒有,前天老大醒的時候,電才剛牽回來。老魯昨晚在水電站,早上才回來,現在在休息。那兩個去了鎮上找電燈電線這些東西,準備慢慢再給每家牽上電。」「行。對了,妳說要給大家放電視看的,怎麽樣了?」「嘿嘿,老大來看。」李建斌笑著帶程子介走到了那棟房子門口。進門的大房間房頂已經蓋好了,正對門口的墻上掛著壹臺液晶彩電,DVD播放器什麽的也準備完畢了。
  「這大廳就給大家看電視用了,就是擠了點,坐不下兩百號人。有壹部分人估計得在門外看。」李建斌笑道。
  「嗯,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看電視,差不多了吧。兩邊的房間怎麽安排?」「這邊已經做了廚房,不然下起雨來外面做不了飯。這壹邊的話就準備做個教室,我想安排小武的兩個老婆跟三夫人壹起帶著小孩子們。」「行啊!」程子介笑道:「那妳自己的老婆呢。」「她們就和老張的大老婆壹起管管煮飯這些事了。」李建斌答應著:「我們都商量好了,前兩天老大傷著,昨天老大又大喜,我就沒來那這些事麻煩老大,準備今天再和老大說的。」「哦,哈哈,只要大家同意就行了。」程子介笑著離開了房子,李建斌繼續道:「那邊那間我讓他們隔成了兩間,壹間給小孩子用,壹間就當大夫人看病的地方,我們有事商量也可以在那。」「嗯,很好,老李,妳總是考慮得很周到。」程子介滿意地看著手下們將最後壹批東西搬進防空洞,李建斌謙虛地笑道:「不敢,就是想著盡量幫老大處理這些瑣事,我也就這個本事了,哈哈。」「哈哈,老李,妳過謙了。」兩人打著哈哈,這時防空洞後的林子裏鉆出幾個女人來,走向兩人,恭敬地和程子介打了招呼,然後領頭的那個道:「老大,我們新翻了壹塊地出來,妳看種什麽好?」李建斌看向程子介,程子介笑道:「妳去處理吧。」李建斌這才恭敬地欠了欠身子,回頭對女人道:「現在糧不缺,還是種些菜吧。前天鎮上拿了壹些種子回來,妳們跟我進去拿吧。」說著對程子介道:「我先去給她們拿菜種了。」「去吧。」程子介微笑著揮了揮手,看著李建斌帶著幾個女人進了防空洞,壹時無事,開始到處閑晃了起來。
  雖然在吸收了鄧團長的成員,以及獲得了茭洲鎮的物資以後,黃雲山上的生活質量得到了壹次飛躍,但是未知的危險依舊縈繞在程子介的心頭。玉佛寺鎮的那些幸存者不知道何時會威脅到自己帶領著的這群人,別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以其他形態組織起來的幸存者們。
  在這樣的世界生存著,不能有絲毫的放松。程子介休息了壹天,盡情享受了壹下自己的新婚生活,第二天吃過早餐,他就叫上了準備繼續去茭洲鎮收集物資的鄧團長。
  「老大,妳有事?」鄧團長正準備帶著眾人下山,聽到程子介的召喚,趕緊停下了腳步。
  「老鄧,鎮子上現在沒什麽事,老張帶隊去運東西就行了。今天妳跟我去雙河看看吧。」「好的。」鄧團長趕緊去和張耀輝交代了幾句,於是張耀輝獨自召集隊伍先行出發了。
  「媽,老婆。」程子介也找到了鐘美馨她們:「我去雙河看看。」「小傑,媽媽知道妳心腸好,但是以後要救人也不能再拿自己輕易涉險了知道嗎。妳可別忘了我們這幾百人都指望著妳,妳不計後果的善良可能就是對我們這些人的殘忍。」鐘美馨雖然溫柔地微笑著,語氣卻很嚴肅。
  「是,我明白。」程子介不由得心中壹凜,肅立道。
  「嗯,明白就好。不管做什麽,先想壹想我們在等妳回來。」「知道了,媽。」程子介垂著頭,下定了決心不再沖動行事。
  「老公……鐘阿姨是為妳好,妳別不開心。」蘇田田則在壹邊溫柔地安慰著他,程子介笑道:「傻瓜,我知道的,妳們都是為我好,我以後做什麽都會小心再小心了。」「嗯。」蘇田田這才微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
  「玉梅,我出去啦。」程子介看到蕭玉梅沒有說話,笑道。蕭玉梅還是壹言不發地走上前來,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來湊上雙唇,給了他壹個熱烈的吻。
  新婚燕爾,程子介自然也是萬分不舍,但是自己責任重大,也只得痛吻了懷中的美嬌娘壹番,就松開了手:「我走啦,妳們放心。」「嗯。」三女齊聲答道。看著程子介轉身走到鄧團長身邊,騎上了那輛摩托車,回過身來對她們揮了揮手,然後就隨著摩托車的轟鳴消失在山路上。
  「沒事了,小傑剛剛受了兩次傷,也吃了不少苦頭,肯定會加倍小心的。」鐘美馨微笑著叫上兩女,開始分頭進行自己的工作。
  程子介坐在摩托車的後座上,很快就上了山腳下的公路,對著北方疾馳而去。
  不久就經過了去魯家村那條鄉村小路的路口,前面的公路上就開始有些廢棄的汽車和零散的喪屍了。
  時不時停下車來清除幾只喪屍,耽誤了不少時間,足足花了壹個小時才走了壹半的路程。走了十裏出頭,兩人看到了從西邊有壹條鄉村公路插到了這條縣級公路上,程子介看向西邊壹望無際的原野,好奇地問道:「這條路是去哪的。」「陵川。」鄧團長趕緊答道。
  「就是小淩河邊上那個鎮子?」
  「嗯……老大,妳看!」鄧團長突然驚呼起來,在壹輛翻倒的中巴車邊停下了摩托車。程子介將目光從那條鄉村公路的盡頭收了回來,剛壹落到中巴車邊,不由得也大吃壹驚。
  這輛中巴車很明顯是本縣鄉鎮之間的短程客運中巴,擋風玻璃上還貼著「雙河——茭洲——玉佛寺——白尾」的字樣。這些並不奇怪,讓兩人驚訝不已的是這輛中巴車旁邊擺放著十幾具喪屍的屍體,很明顯是屍化以後再被消滅的,腐爛程度還很輕微,氣味倒也不是特別濃烈。
  兩人驚異地面面相覷著,良久,程子介才低聲道:「是誰?」。
  本樓字節:143246
  【待續】
  第71-90章
  71戰場
  「我估計就是陵川鎮上的人。」鄧團長緊張地皺著眉頭:「我們剛才過來的路上喪屍都沒清,只可能是陵川的人,從岔路插上來,然後去了雙河。」「雙河壹共有幾個鎮啊。」「就三個鎮子,茭洲、陵川、玉佛寺。不過還有四個鄉:白尾、六旺、新金、胡進二。」鄧團長跳下車來,走到中巴車旁邊看了看那些屍體:「他們可能是昨天或者前天過去的,妳看,這些血凝固了,傷口卻沒有開始嚴重腐爛。」「嗯……」程子介緊張地張望了壹下四周,南邊是自己來時的方向,很安全。
  西邊和北邊都是壹望無際的原野,死寂得讓人害怕,東邊則是蜿蜒的黃雲山,壹條河從山上流下來,伴隨著公路向北流去。
  「會不會是雙河縣城的人?」程子介想到了另壹種可能。
  「嗯……也有可能。」鄧團長趕緊道。
  兩人又沈默地觀察了壹會兒,鄧團長請示道:「老大,現在怎麽做?」他保持著軍人的鎮靜神情,只是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老鄧,妳回去。我壹個人去雙河。」程子介看了看前面的公路,前方不知道會有什麽未知的情況,鄧團長這樣的普通人再跟下去就太危險了。
  「老大……我知道了。」鄧團長也明白,自己跟著也只能拖程子介的後腿。
  「回去以後,先不要說這件事,就說……嗯,就說妳把我送到了,我讓妳先回來。」程子介想了想,吩咐道。
  「是,老大。」
  「走吧。」程子介揮了揮手,鄧團長跨上摩托車,突然想起了什麽,從腰間掏出自己的那支手槍:「老大,這個妳還是拿著。不怕壹萬,就怕萬壹。」「行……」程子介接過手槍插在腰間,鄧團長這才發動了摩托車:「老大,萬事小心,幾位夫人和大家都等著老大回來。」「知道了,放心吧。」程子介目送著鄧團長的摩托車消失在公路盡頭,才提起壹把新錘子,向著北方奔跑起來。壹邊跑,壹邊分析著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除了玉佛寺,陵川鎮或者雙河縣大概也有壹批幸存者存活了下來,而且人數估計還不少,剛才那輛中巴車邊有十幾只喪屍,死法各異。普通人必須有了壹定的規模,才能同時應付得了十多只喪屍的攻擊。
  會不會也有別人像自己壹樣有了特殊能力了呢?程子介思索了壹會,基本上否定了這個可能性:自己的攻擊下喪屍的腦袋都會被砸得稀爛,而剛才那些喪屍的傷口不像是特別強大的力量造成的。
  壹路走,壹路不時地看到三三兩兩的喪屍,靜靜地躺在路邊。程子介小心翼翼地順著公路前進,終於來到了城郊,路邊開始有了零散的房子,時而壹座磚瓦廠、時而壹家液化氣站、接著就漸漸出現了小商店和餐館……喪屍的密度也漸漸高了起來,不過都已經被消滅了。
  在接近城區的時候,右手邊那條小河終於拐了個彎穿過公路,向著西方緩緩流去。河上架著壹座四車道的公路橋,橋那邊就是縣城了。程子介剛上橋,就發現橋那邊似乎是經歷過壹場大戰。小橋下的街道上密密麻麻地躺著百余頭喪屍的屍體。程子介捂著鼻子,警覺地接近了戰場,發現除了喪屍的屍體中,還混雜著不少沒屍化的死人,無壹例外都是男性。
  稍微檢查了壹下,程子介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那些死人的身上都有被喪屍咬過的傷口,而且全部地被什麽東西洞穿了腦袋。
  看著戰場前面,遠處還有不少休眠的喪屍存在,程子介覺得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那群人不是從雙河出來的,而是從別處——大概就是陵川鎮——來到了雙河,和喪屍打了壹仗。受傷的人都在屍化前就被同伴解決掉了。
  他們是些什麽樣的人呢?程子介心裏驚疑不定。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動靜,於是在壹個死人身邊蹲下了身子,伸手將他翻了過來。這是壹個年紀二十多歲的青年,臉頰消瘦,似乎還有著些書卷氣,瞪著壹雙空洞的眸子看著天空,腦門正中的壹個黑洞裏流出了不少暗紅色的汙血,已經完全凝固了,脖子上有壹個深深的咬痕。
  典型的被喪屍攻擊,然後被同伴處理掉的情況。程子介正想起身離開,突然這人胸前的壹個奇怪圖案引起了他的註意:已經變成灰不溜秋的顏色的白襯衣左胸前的那只衣袋上,用青色的絲線繡著壹個上圓下方的花紋。奇形怪狀的花紋圍繞著兩個似乎是漢字的小圓圈,上面那個太復雜,程子介無法辨認,下面那個卻好像是篆書的「君」字。整個圖案散發著壹種詭異的氣息。
  唐君?敞君?程子介盯著那個圖案看了半天,實在是認不出到底是什麽字樣,只得放棄了。又檢查了幾個死人,才發現他們的胸前都繡有壹樣的圖案。
  程子介從最後壹個死人胸前撕下壹塊帶著那奇怪圖案的布片裝了起來,越過這片狼藉的戰場,終於明白了這些人的目標:戰場前面,就是雙河縣公安局,戰鬥的痕跡壹直延伸到金碧輝煌的公安局大樓門口。
  程子介悄悄地順著墻邊接近了公安局的大門,壹路上到處都是屍體。和外面的情況不壹樣,公安局內部除了剛剛死亡不久的喪屍,還有許多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散發著濃烈的臭味,露著猙獰的白骨。
  程子介小心翼翼地在公安局大樓內檢視著,很快意識到這兒至少發生過兩次戰鬥。看著地上零落的彈殼,程子介隨意撿起壹個,發現上面已經覆上了壹層薄薄的灰塵,看來這些彈殼發射已經有壹段時日了。不少高度腐爛的喪屍屍體,還能勉強看得到是腦部中彈,這些跡象表明了這是壹場災難剛發生時的戰鬥,據守公安局的人用槍支抵抗著喪屍,卻節節敗退,終於退到了壹處地下室門口。
  程子介看著黑洞洞的地下室,正有些忐忑地凝視著洞口,卻驚奇地發現自己能看到地下室內部的情景。
  對了,十六給自己改造過了視力,尤其是黑暗中的視力。程子介喜悅之中更是信心百倍,集中精力,輕輕地摸進了地下室。
  這地下室看來是公安局的槍庫。壹片極度的黑暗中程子介的視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在槍庫裏小心地轉了壹圈,卻發現壹支槍都看不到了。而且就是這兒發生過另壹場戰鬥,壹些剛死亡不久的喪屍躺在地上,和外面大街上壹樣,除了喪屍,還有兩三個沒來得及屍變就被同伴殺死的人,胸前也繡著那種奇怪的圖案。
  仔細地搜索過公安局大樓之後,程子介暫時沒有新的發現。他最後來到大樓的樓頂,壹邊細心地檢視著大樓周圍的環境,壹邊分析著剛才獲得的零碎信息。
  已經可以肯定,有壹群大概來自陵川鎮的幸存者,在昨天或者前天來過了雙河縣城。他們人數眾多,組織嚴密。雖然付出了不少傷亡,但卻消滅掉了大量的喪屍,攻下了雙河公安局,並收集走了所有的武器。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是比較狠辣的人,有人壹旦被咬,立即就會被毫不猶豫地殺掉。這也難怪,末日之後這麽久了,能幸存下來的普通人恐怕只能接受這樣的生存方式,逼迫著自己變得冷酷無情。
  他們應該不缺乏食物,因為他們的目標直指公安局,攻下公安局大樓之後,只是取走武器就撤走了。公安局斜對面的壹家倉儲量販超市近在咫尺,從公安局過去的路上喪屍極少,大概都是被他們的戰鬥吸引過去然後被消滅了,他們卻沒有去超市收集生活用品。而且程子介檢查過的那些死人看起來雖然並不是非常健康的狀態,但也沒人是那種長期饑餓下的消瘦,說明他們至少能勉強吃飽肚子。
  除了那有些詭異的圖案,其他的都很正常。程子介站在樓頂上,集中精神之後,目力可以到達以前兩倍遠的地方,清晰度也增加數倍,就像通過了望遠鏡觀察壹樣。雙河縣城內的街道上看來在末日之後還沒有人進來過,到處都是休眠狀態的喪屍,偶有壹小群紮了堆,大概那兒在末日後不久就發生過不幸。
  程子介仔細地將目光掠過壹棟棟房屋,汽車客運站、縣醫院、電影院……始終找不到哪兒是鄧團長說的人民武裝部。這讓他有些喪氣起來,而且後悔沒讓鄧團長給自己畫壹幅地圖。雙河縣城區顯得非常繁華,喪屍的密度不比海源市區差多少,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就貿然前去尋找,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因此程子介決定今天就先回去再說。
  就在程子介決定離開時,他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縣中學校園內的壹棟建築,那大概是中學的食堂和綜合樓。
  程子介畢竟以前是個學生,不由得對學校多留意了幾眼。正在他又壹次回想起末日前的校園生活的時候,突然在壹扇窗戶後面發現了壹個人影閃了壹下。
  程子介吃了壹驚,雖然那人只在窗戶邊向外張望了壹眼,但是以程子介現在的目力,是絕對不會看錯的。這樣的距離上分辨不了性別,但絕對是個幸存者無疑:因為那扇窗戶外還掛著壹張白布單,上面寫著大大的兩個字:「救命」。
  72陷阱
  有人?程子介皺起眉頭,觀望了半天,卻再也沒有發現任何動靜。現在該怎麽辦?程子介看了看天色還早,不由得有些遲疑起來。想起家中三女殷切的囑托,和手下們的期待,程子介知道自己不能再隨意冒險。但是對方明明白白地打出了救命的標語,卻又讓他有些難以就此離去。
  程子介畢竟是單純善良,見死不救絕不是他的作風。思索了壹陣,他決定還是先靠近中學仔細觀察壹下再做決定。下定決心,程子介提著武器,很快來到了公安局隔壁的壹棟房子的樓頂。他剛才就選定了這條路線,從這兒過去直到中學大門口對面都有密集的建築物,他可以不用下地,降低不少風險。
  如今這幾百米對程子介來說是如履平地。彈指間他就來到了中學大門口。仔細觀察了壹會,程子介發現這學校從門口到操場都散布著喪屍,校園內並沒有任何發生過戰鬥的跡象。
  奇怪,難道剛才的幸存者是末日之前就呆在學校壹直沒出去過?綜合樓被近處的兩棟高高的宿舍樓擋住了視線,程子介跳下地來,像壹陣風壹樣穿過學校門前的馬路,看著大門口的」雙河縣第壹中學「的牌子下的門衛室邊有幾只喪屍堵住了唯壹能進入學校的小門,於是直接跳上了大門邊的圍墻。
  想起自己以前也幹過翻學校圍墻這事,程子介又有些感嘆起來。順著圍墻小跑了壹段,跳下壹片花園,然後就來到了宿舍樓的樓下。直接順著宿舍樓外的陽臺跳上了樓頂,來到樓頂這壹邊,居高臨下地開始俯視著剛才的綜合樓起來。
  綜合樓的樓頂居然有壹個蓄水池,水已經快見底了。程子介這才明白幸存者們是靠著這些水活下來的。至於食物的話,這樣的中學食堂,肯定會有些存糧。
  只是這樣規模的給養維持不了太多人的生存,畢竟末日已經發生壹個多月了。
  程子介再次確定了,樓內的幸存者肯定是從末日開始就沒有再出過這棟綜合樓。因為從這棟宿舍樓的樓頂可以清楚地看到圍繞著綜合樓散布著不少零散的喪屍,綜合樓的門口也有幾只,都是安靜地休眠著,仿佛從侏羅紀開始就保持著那樣的姿態,完全沒有戰鬥過的痕跡。
  樓內人肯定不多,也不會有什麽戰鬥力。程子介想著,不由得輕松了不少。
  思索了壹下,他決定還是去綜合樓裏面看看。悄無聲息地爬下宿舍樓,沒有驚動壹只喪屍,程子介悄悄地摸到了綜合樓的門外,環顧了壹會,舉起武器幹掉了門口那幾只喪屍,閃身進了綜合樓壹樓的食堂。
  食堂內靜悄悄地壹個人也沒有,更沒有喪屍的存在。程子介想起發生災難時正是上午的上課時間,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大概都不會呆在食堂。
  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照在食堂內已經落上了壹層浮塵的桌椅上。程子介輕輕地走了幾步,腳步帶起了灰塵,飛揚在陽光下。壹切都那麽寧靜,讓人壹時忘記了現在是個什麽樣的世界。
  程子介先是摸到了廚房門口。果然不出他所料,廚房內倒是有兩只喪屍,大概是學校食堂的工作人員,看起來已經被消滅很久了。廚房邊的儲物室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壹粒糧食都沒有見到。
  程子介現在可以確定,這綜合樓的樓上住著幸存者了。否則的話糧食的去向無法解釋。這樣規模的縣級重點高中,是有不少下面鄉鎮的學生住讀的,從那兩棟宿舍樓就能看出住讀學生數量可觀,那麽,這麽多住讀生每頓飯都要消耗不少糧食,不會有哪間學校非要等到壹顆存糧都沒有了才去現買吧?這不符合邏輯。
  不知道會是什麽規模的幸存者。程子介壹邊思索著,壹邊越發小心翼翼地離開廚房,摸向樓梯間。樓梯間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上了二樓,踏上壹條昏暗的走廊,程子介舉著錘子,集中精神,將視力集中在壹扇扇房門上,防備著可能的危險。
  左手邊第壹間是醫務室,沒有人。右手邊第壹間是體育器材室,沒有人……程子介繼續向前走去,突然之間腳上踩到了壹團什麽東西,有著奇怪的彈性,還沒來得及低頭看壹眼,兩只腳踝就壹瞬間被什麽東西捆在了壹起,然後向上收了起來,壹下子將程子介拉扯的失去了平衡。程子介雖然反應神速,雙腳卻被捆住,力氣大沒有著力點也無法維持平衡,更重要的是猝不及防,壹聲驚叫還沒結束,就壹下子被倒吊在了走廊頂上。
  這下可把程子介嚇了個不輕,腦子裏壹片空白,亂七八糟地叫了幾聲自己也聽不懂的話,才驚魂未定地觀察起自己的處境來。
  程子介本是面對走廊深處走去,被倒掉之後改換了壹個方向,面向來時的樓梯間,看不到身後的情況。努力勾起腦袋,也只能看到自己的雙腳被壹條手指粗細的繩子緊緊地捆著,高高地吊在走廊頂的壹個鐵鉤上,那鐵鉤本來大概是裝吊扇用的,旁邊能看到電線頭。
  看來是這樓裏的幸存者設置了這麽個陷阱。事已至此,程子介也只能試著掙脫束縛。幸好這繩子自己的力氣大概能弄斷,正當程子介試圖勾起身子時,身後的房門吱呀壹聲打開了,緊接著兩步腳步聲,就是壹個尖銳的東西頂住了程子介的後頸。
  程子介頓時渾身僵硬起來,停止了動作。他何曾面對過這種情況,如今被人倒吊著,狼狽不堪,哪裏還有半分少年英雄,年輕老大的風範。
  「妳是什麽人!」身後突然響起了壹個清脆的女聲,中氣十足,和蕭玉梅那嬌嫩酥軟的聲音完全是天地之別,卻也非常動聽。看來是個年輕女子,程子介頓時放松了不少:「我姓程,是看到妳在窗戶外面拉著救命的單子,就過來看看了。」「哦,不錯——不對!妳怎麽就壹個人來的?其他人呢?」那女子顯得非常緊張,程子介倒也能理解,盡量輕松地笑道:「我就壹個人來的啊。」「妳壹個人?外面到處都是喪屍!妳要真是壹個人來,怎麽對付那些喪屍的?
  就算妳很厲害,能對付得了那麽多喪屍,那怎麽會被我這麽容易地抓起來!?」那女子說話的語速飛快,壹番分析之下,得意地喝道:「老實點!妳們的人在哪!
  到這來幹什麽!為什麽騙我!」
  程子介不由得百口莫辯起來,這可該怎麽解釋?正在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身後的房間裏突然傳來壹陣低沈的男子呻吟聲,顯得痛苦無比。
  那女子渾身壹震,嚇了程子介壹大跳,心想刀子還頂著自己,可千萬別手壹滑。正寒毛直豎間,那女子收起了刀子:「老實點!妳要是敢輕舉妄動,我可不會留情。」說著疾步走進了房間,丟下程子介壹個人倒吊在那兒。
  程子介松了口氣,這時房間內傳來那女子的說話聲:「哥!哥!妳醒了,妳覺得怎麽樣?」「……小靜啊……我聽見妳和人說話……是誰啊……」壹個男子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問道。
  「不知道,剛踩了我下的壹個繩套,先不管他……哥,妳覺得好點了沒?」說著那女子的話音裏帶上了哭腔。
  「好點了……小靜,妳別哭……別人說不定是來幫我們的,或者只是過路的……妳還是好好問問他,可千萬別隨便打人了,啊?」「他就是個騙子!他說自己壹個人來的,外面那麽多喪屍,壹個人怎麽可能來?要是他真有那樣的本事,又怎麽會被我抓住?肯定還有同黨!我得把他好好捆起來,萬壹他的同黨來了,就拿他當人質——」那女子說著從壹張床邊站起身來,剛轉過去,迎面就撞上了程子介。
  她前腳剛進房,後腳程子介就拉斷了繩子,悄悄地掙脫了束縛,跟了進來。
  壹進房就看見房內擺著張大概是隔壁醫務室搬過來的醫用床,壹個年輕男子躺在床上,面色蠟黃,顯然身染重病。程子介剛湊過去想看個究竟,這女子就轉過身來,差點和程子介撞了個滿懷。
  「呀!」那女子大吃壹驚,不過反應倒也迅速,壹拳砸向程子介面門,虎虎生風,程子介倒也吃了壹驚,這女子顯然不是普通人,這出拳的速度角度力量都顯然經過了特殊訓練。
  不過她面對的是程子介這樣開了掛的對手。危險來襲,程子介的反應自動提升,女子的這壹拳就像慢動作壹樣,被程子介壹把輕巧地抓住了手腕。但是女子屈指成抓,反扣向程子介脈門,另壹只手則舉著壹把鋥亮的匕首,刺向程子介的小腹。
  程子介又氣又怒,自己好意前來救人,被她抓起來劈裏啪啦地教訓了壹頓不說,現在竟然要傷自己。這要是別人,這麽近的距離被捅壹刀,恐怕是大大不妙。
  這樣不由分說的要傷人性命,實在是令程子介忍無可忍,於是並指成刀,閃開匕首的同時用力切在她拿著匕首的手腕上。
  那女子頓時慘叫壹聲,程子介的這壹下可是連寸多厚的木桌子都能切斷,雖說還是留了力,但也足夠她受得了,那匕首頓時拿捏不穩,當啷壹聲掉在地上,但是她還沒有放棄反抗,屈膝頂向程子介下身。
  程子介隨手按住了她的膝蓋,那女子用盡全力的壹頂被程子介輕描淡寫地單掌按住,再也前進不了壹分。程子介沈聲道:「還要打?」
  73耳光
  女子這才驚覺自己不是程子介的對手,有些驚惶了起來,收回膝蓋,滿臉通紅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也死死地盯著她,這才看清她的模樣:看起來二十出頭,身材高挑,身高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苗條健美,凸凹有致,尤其是壹雙腿,更是又長又直,比例完美。壹頭幹練的短發,漂亮的瓜子臉上黛眉入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泛著驚慌的淚花,卻還帶著不服氣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兩片薄薄的紅唇緊緊地抿著,實在是個漂亮的姑娘,而且英氣勃勃,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臟的不成樣子,勉強看得出來是壹套警服,高聳挺拔的胸前卻沒有看到警號。
  程子介也不由得在心裏贊嘆了壹聲。這姑娘不但漂亮,而且實在是身手不凡,要是以前的自己,來十個恐怕都會被她像抓小雞壹樣抓起來。只是這姑娘未免太莽撞了,這麽輕率就要傷害別人,想到這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時身邊的床上那位年輕男子無力地說話了,壹邊艱難地支起身子,壹邊緊張地分辯道:「這位、這位先生,……在下何安平,舍妹何安靜……實在是對不起,誤會先生了……請高擡貴手不要計較……小靜,妳不是這位先生的對手,這位先生也沒傷妳的意思……妳快道個歉……」那姑娘不屑地扭過頭去,雖然不敢再有什麽攻擊程子介的舉動,卻也不肯道歉,只是狠狠地哼了壹聲。程子介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名叫何安靜,看來卻不是何等安靜的意思,而只能是何曾安靜的解釋。倒是這男子文質彬彬的,讓程子介挺有好感,於是也懶得計較,松開了手中何安靜的手腕,回頭對何安平微笑道:
  「在下程子介,住在茭洲鎮那邊的黃雲山上。今天是打算來雙河找壹下武裝部在哪兒,看能不能找些武器給我手下們。過路的時候看到妳們窗外掛著救命的布單,就想過來看看,沒想到被何小姐抓住了。」說著看了身邊的何安靜壹眼。
  何安靜也是明白了自己完全不是程子介的對手,而且對方也沒有惡意報復,只能垂著頭,不停地揉著剛才被程子介的手刀切了壹下的那只手腕。程子介倒有些歉疚起來,剛才那下確實用上了打喪屍的力氣,這麽個小姑娘身手再好也不過是血肉之軀,吃不消也是正常的。只是對方臉上不服氣的神情讓他也懶得說什麽,只是繼續對何安平笑道:「何先生,我看妳身體好像不太好,是什麽回事?」何安平無力地喘息著,掀起了身上的被單,伴隨著壹股腥臭的氣味露出了自己的雙腿:情況非常糟糕,左腿的整條小腿都腫脹得比大腿還粗,呈現著壹種艷麗的紅色,像只熟透了的果子,鮮紅的皮膚上布滿了黃白色的斑點,仔細壹看,原來都是膿點,不少膿液正從皮膚深處滲出來,看得人頭皮發麻,而他的右腿小腿肚子上則有著壹個深深的傷口,皮肉外翻,也在流著膿血,整只右腳都發黑了。
  程子介不覺失聲驚叫了起來:「這麽重的傷!怎麽回事?」何安平疲憊地喘著氣:「百無壹用是書生啊。災難剛發生的時候我去樓上打水,摔了壹跤,從樓梯間滾下來,壹直滾到壹樓樓梯口的垃圾堆裏……」另壹邊的何安靜終於說話了:「說了妳眼睛不好,叫妳別去。要妳肯聽我的話,啥事都沒了。」「小靜,哥知道自己沒什麽本事,得靠妳照顧,可也不能什麽都不幹……哎,拖累妳了。」「妳這個情況要馬上讓醫生看看。」程子介皺著眉頭,沈聲道。
  兄妹兩人壹齊看向程子介,何安靜懷疑地問道:「醫生?現在去哪找醫生?
  再說我們怎麽出去?」
  程子介對她實在是很不爽,懶得理她,只是對何安平微笑道:「何先生,我媽媽就是醫生。我們清理了茭洲鎮,住的地方有藥品。妳這樣的情況不能再拖了,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帶妳去我們那兒給我媽媽檢查壹下?」何安平感激地看著程子介:「實在是多謝程先生的好心,不過,外面這麽多喪屍,我們……」程子介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沒關系的,我既然說能帶妳過去,自然有我的辦法。」何安靜則想起了什麽,趕緊道:「哥,他們好像有很多人的,前天我們不是聽到公安局那邊有槍聲嗎?還不止壹把槍的聲音。」說著轉向程子介:「妳是準備讓妳們的人打過來?這附近喪屍很多的。」程子介搖了搖頭:「前天那些人我不認識,也沒有碰到他們。我壹個人從茭洲過來的。」何安靜睜大了眼睛,滿臉懷疑地看著他。程子介懶得理她,只是對何安平道:
  「怎麽樣,我們走吧?別拖了,時候不早了,去茭洲還有二十裏路呢。」何安平趕緊道:「程先生,那……實在是多謝妳了,不過我現在走不動,小靜……」「哥!這人絕對有問題!壹個人能從茭洲跑到這兒來,怎麽可能!妳別被他騙了!」何安靜著急地喊道。
  程子介又好氣又好笑,這時何安平又開口了:「小靜啊,他騙我們有什麽好處?這位程先生隨時可以傷害我們,妳難道真不明白?何必費力把我們騙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哥這樣不死不活的,終究不是個了局,不如隨著程先生壹起去,要是能治好,也免得拖累妳啊。」「哥,我……」何安靜咬著嘴唇,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程子介,突然大聲道:「我也要去!」程子介不由得又皺了皺眉頭,扛著兩個人離開這兒不難,討厭的是這個姑娘實在跟他不對眼。但是他也能理解,別人是擔心兄長安危,也就不好再說什麽,於是點點頭:「隨便妳。」何安平無奈地嘆了口氣:「小靜……哎,那行吧,哥知道也勸不動妳。那就辛苦妳背著我……」「不用。」程子介走過去壹把抱起何安平:「我來吧。」說著就走出房間,順手拿起了剛才被倒吊的時候掉在地上的大錘。
  何安靜趕緊跟了上來,壹言不發地隨著程子介下了樓,來到了食堂門口。看到門外躺著的幾只腦漿迸裂的喪屍,頓時吃了壹驚,目光從程子介手中大錘黏糊糊的錘頭上轉到他身上的幾片血汙,壹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但卻還是沒有說話。
  程子介也沒有理她,而是輕輕地將何安平扛在肩上,空出壹只手來:「何先生,等會我跑得比較快,妳忍著點,千萬別叫,免得引來喪屍。」「好的,多謝程先生了。」何安平有些驚疑地答應著,這位年輕人竟然這麽輕巧地扛起了自己,實在讓他有些驚訝。
  「妳也是,不想死,不想妳哥死,就別亂叫。」程子介突然伸出手去摟住何安靜的腰肢,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也把她打橫扛上了肩膀。何安靜頓時大驚:「妳幹什麽!」說著用力捶打起程子介來。
  「閉嘴!」程子介大怒:「妳不是要壹起走?外面那麽多喪屍,妳怎麽走?」何安靜壹下子呆住了。程子介不再說話,扛起兩人走出食堂,看了看門外,遠遠近近的喪屍們都還保持著休眠,於是跨開步子,像壹道閃電壹樣掠向學校的圍墻。
  兄妹兩頓時嚇壞了,張著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身邊掠過的花草樹木,緊接著又騰雲駕霧般地被程子介扛著跳上了圍墻,不由得緊緊地抓住了程子介的手臂。
  程子介順著原路撤向雙河縣城外,雖然扛著兩個人,不過倒並不費力。何安平本來就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加上身染重病,更是消瘦,輕飄飄的像壹根稻草,反倒是何安靜這姑娘,雖然苗條,但是身高在那,大概比鐘美馨還稍微重壹點。
  不過兩人加起來都不及當初在海源背過的那個唐胖子,所以也沒有給程子介增添多少負擔。
  只是何安靜在最初的驚訝之後,開始不安地在程子介肩上不停扭動起來。總是搞得程子介精神有些無法集中,終於停在壹戶民居的樓頂上喝道:「幹啥呢?
  不想掉下去就別動!」說著用力抱緊了她,完全將精力集中在了面前,繼續跨開大步奔跑了起來。
  何安靜這下終於安靜了。程子介得以全力施展自己的速度,沒多久就回到了公安局前面的那片戰場。掠過那片黑壓壓的屍體,又跨過那座小橋,程子介這才停下了腳步:「前面安全了,路上的喪屍都被清了。」說著環著何安靜的腰將她放下地來:「妳自己走吧。」何安靜還沒落地,就「啪」地壹聲扇了程子介壹個耳光。兩人距離太近,而且程子介兩只手都占著,加上程子介正轉頭觀察何安平的情況,猝不及防,實實在在地吃了她壹記,頓時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74兄妹
  程子介又驚又怒,盯著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何安平就斷喝了壹聲:「小靜!
  妳幹什麽!」
  何安靜滿臉通紅,薄薄的紅唇顫抖著,滿眼都是淚花:「妳、妳這個混蛋!」說完才對著何安平道:「哥!他剛才先是、先是摸我的屁股,然後又摸我胸口……」程子介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將她扛在肩上時,手中的確抓著壹團柔軟而彈性十足的東西,只是精神完全集中在趕路上沒有註意。不由得呆了呆,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怒氣也消了,但還是沈著聲道:「妳以為扛著妳們兩個在樓頂上跳來跳去很容易?要是哪壹腳踏空了,我自己沒事,妳們怕就得摔死!還有閑心管手裏抓著什麽?再說了,妳自己在我身上不停地動來動去,我不抓緊點行麽!」何安平知道程子介說的是實話,他現在的驚訝比李建斌和張耀輝這些人第壹次看見程子介的時候更甚。於是趕緊對何安靜道:「小靜,妳總是這樣,隨隨便便就打人……程先生真要侵犯妳,妳反抗得了嗎?剛才他是為了帶我們離開,不得已和妳有些身體接觸,妳不能這麽不知好歹……哎,快道個歉吧。」說著對程子介惶愧地道起歉來:「程先生,實在是……哎,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我這個妹妹,哎!——真是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何安靜冷靜下來之後,也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事,看著哥哥的樣子,也只得垂著頭,對程子介低聲道:「我……對不起。」程子介挨了這麽莫名其妙的的壹巴掌,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是自己的確碰到了姑娘家的敏感地帶,只好笑道:「好人難做。何小姐,以後別那麽沖動了。」「多謝程先生……」還是何安平,趕緊替妹妹道著歉。
  程子介也不再多說,將他從肩上放了下來雙手抱著,朝著回黃雲山的公路跨開大步。何安靜只得垂著頭跟了上來。三人默默地走了壹段,何安靜終於心中有些愧疚,跟上程子介的腳步,在他身邊低聲道:「程先生,我來背吧。」程子介看著路邊壹輛廢棄的出租車,想了想:「妳會開車嗎?」「啊,會!」何安靜趕緊答應著。程子介這才走到車邊,小心地看了看車內,沒有喪屍,但是也沒有插著鑰匙,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這輛車沒鑰匙,找別的車吧。」「我有辦法。」何安靜卻走過來拉了拉車門,車門鎖著。於是她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哐當壹聲砸碎了車門上的玻璃,然後從砸開的車窗伸手進去打開了車門,鉆進駕駛座上,掏出那把匕首,很快弄開了儀表板,然後在壹堆亂七八糟的線裏搗鼓了壹會,突然出租車的引擎就響了。
  「好了。」何安靜有些得意地回過頭,對上程子介的目光,突然臉壹紅,大聲道:「我不是賊!」「呃。哦。」程子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剛才看到她的行動,第壹反應的確是偷車賊。何安靜氣鼓鼓地爬下車,走到車後座拉開車門:「好了。」程子介趕緊在她的幫助下將何安平放進後座安頓好,自己也隨之鉆了進去,然後何安靜才回到駕駛座上發動了出租車:「茭洲對吧?」「還不到茭洲。等會到了我叫妳停。」程子介答應著,於是出租車順著公路向南飛馳而去。
  「實在是抱歉,程先生。小靜這丫頭從小慣壞了……」車子開動以後,何安平繼續對著程子介道起歉來。程子介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何小姐身手很好啊,從哪學的?」「啊,小靜是警察學校的,學的又是特警……加上我家是警察世家,我祖父、父親都是警察,其實也希望我能當警察,但是我從小好靜,只喜歡看書,倒是小靜比較活潑,像個男孩子壹樣,所以我父親他們就培養她當警察了……要不是這場災難,今年她就要畢業了。」「難怪,特警啊。」程子介這才明白,為什麽何安靜穿著沒警號的警服,為什麽身手不錯,為什麽會設陷阱、還會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發動汽車。
  「哎,是啊。程先生別見怪,她性子壹直就是這麽急,就沒把自己當成過女孩子。自己又從小就跟著我家長輩學了些格鬥什麽的,壹般的男孩子都不是她對手,加上從小家裏比較嬌慣,和別人壹言不合就要打架,也沒男孩子敢招惹她。
  ……這麽大了,大概手都沒有和別的男孩子牽過,所以剛才反應激烈了壹點,請程先生千萬不要見怪,真的是太抱歉了!」何安平絮絮叨叨地說了壹大堆,最後還是為了替妹妹解釋,程子介也釋然了,笑道:「沒事了。只是現在這樣的世界,她要是不壹個人獨居,這樣的性格恐怕寸步難行。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麽好說話的,現在又沒有什麽法律倫理的說法,壹不小心可能就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危險。」「是啊,程先生說的是。小靜,妳聽到了沒。」「哥——」駕駛座上的何安靜不滿地撅起了嘴。何安平生氣地訓斥道:「怎麽,程先生說的沒道理嗎?要是妳今天碰到的是有著程先生這樣身手,卻心懷不軌的人,妳怎麽辦?」「我——我死也不會讓別人欺負我的!」何安靜不滿地喊道,但是何安平無奈地嘆了口氣:「哥現在寸步難行。別人要是用我來要挾妳,妳怎麽辦?說句難聽的,哥現在連自行了斷的能力都沒有。」「啊?」何安靜不由得呆住了。何安平這才換了溫柔的語氣:「小靜啊,哥說怕拖累妳,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只是妳自己,以後不要太幼稚了,行嗎?管管自己的手,能在這樣的世界活下來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本事,程先生的能力妳也看見了。那麽活下來的人裏面,絕對不可能個個都是好人。妳要是招惹了這樣的人,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知道啦!我改還不行嗎,討厭。」何安靜雖然心裏認可了哥哥的說法,卻還是嘴硬得很。
  「真是的,妳都二十二歲了,怎麽還像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壹樣。」何安平也是拿這個妹妹沒辦法。程子介在壹邊看著這對兄妹雖然在鬥嘴,卻滿是戀戀情深的感覺,自己是獨生子,從沒有過這般兄妹情誼,不由得有些羨慕起來。
  「讓程先生笑話了。」何安平無力地靠在車座上,不好意思的笑著。程子介笑道:「沒有,妳們兄妹感情真好。」「哎……是啊,家裏也就剩下我和小靜了……」何安平說著,難過地停住了。
  程子介趕緊笑著岔開話題:「何先生以前是幹什麽工作的?」「哦,我以前是在雙河壹中當老師的,教物理。今年正準備考博士呢……」「博士?妳已經是碩士了嗎?」程子介不由得肅然起敬,這樣的人在末日以前就是學霸啊。
  「哎,是啊。學了個冷門的核子物理,當了碩士也只能先教書了……」何安平不好意思地笑著。
  「哪裏,妳要是成了博士,會去當科學家吧。」「有這個計劃。」程子介不由得嘖嘖稱奇。何安平笑道:「哎,只可惜,這樣的世界裏我學的東西壹點用都沒有,壹個做哥哥的還要自己的妹妹保護。手無縛雞之力,打個水都能摔斷腿……要不是靠著學校醫務室,能找到壹點基礎的藥品,我可能已經不行了。」「哪裏,天生我材必有用,何先生不必妄自菲薄。」程子介想起自己的手下們,也是各行各業,什麽人都有,但卻每個人都有用武之地,趕緊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對了,程先生以前是做什麽的呢?看起來年紀很輕。」「啊,嘿嘿,我是個學生。」「哦,在哪家大學?」「沒有,高中生……」程子介不好意思起來。
  「哦?沒想到啊。」何安平驚奇地直起了身子,端詳著程子介,突然道:
  「小靜,看到沒有,人不可貌相。」
  何安靜也是驚疑地回頭看了看程子介,罕見地沒有再和哥哥犟嘴,只是答應了壹聲:「哦。」「程先生的能力實在是匪夷所思。不知道程先生是在哪兒學的這些?」「哦?啊……這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說……啊,前面,快到了,看到路邊那些車沒?那是我手下。」程子介正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幸好出租車已經抵達了黃雲山腳。程子介手下們的車隊剛從茭洲駛回來,開始向人力車輛上轉運物資。
  看到程子介的出租車,馬上戒備起來。程子介趕緊從車窗探出頭,揮著手喊道:
  「餵——我回來啦。」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紛紛圍上了緩緩停下的出租車。程子介壹跳出車外,就是壹聲整齊的:「老大!」嚇了何家兄妹壹跳。尤其是何安靜,更是難以置信,眼前這群人看起來都是身形矯健,敏捷幹練,衣著整潔,裝備精良,年齡則從二十來歲到四五十歲都有,真的會認壹個高中生做領導者?
  這時兩位中年人迎上程子介,正是張耀輝和鄧團長:「老大辛苦了。快回去歇著吧?」說著看了將何安平慢慢挪出車外背在背上的何安靜壹眼,卻沒有多說什麽。
  程子介看了手下們壹眼,臉上都帶著凝重的神情,趕緊問道:「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張耀輝和鄧團長對視了壹眼,上前稟報道:「老大,上午我們在茭洲的時候,聽到樟樹腳那邊有槍聲。」「嗯?」程子介頓時緊張起來。
  「大家都聽見了,有好壹陣,零零散散的,老鄧說,應該是比較老式的半自動步槍的槍聲,現在這種型號的半自動步槍應該只有民兵在用。」「朱老五?」程子介馬上反應了過來,想了想,從腰間抽出手槍遞還給鄧團長,道:「這個等會再說,我也有些事情要和大家商量。來輛車,把這位何先生送回山上去。我媽呢?」「是!老大!」幾位手下答應著,推過來壹輛板車,程子介回頭看了何安靜壹眼:「把妳哥哥放上去吧。上山很難走,妳背不動。」「謝謝。」何安靜只得答應了壹聲,將何安平小心翼翼地放在板車上躺好。
  張耀輝這才回報道:「大夫人應該在山上。」
  「行,我們先回去吧。」程子介壹揮手,兩個手下就推著板車跟了上來。何安靜跟在壹邊,也用力推著板車,程子介看著,畢竟是她自己的哥哥,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75手術
  很快程子介就帶著他們回到了小廣場上。看來那棟破房子是已經修的差不多了,倒塌的屋頂已經被整齊的石棉瓦覆蓋好,幾位泥瓦匠正在修理著壹些邊邊角角。廣場邊壹些女人在洗米洗菜準備晚餐,那棵大樹下則是蕭玉梅正在對兩個孩子說著什麽,其余的孩子則由小武的兩個老婆帶著坐在壹塊大石頭邊給他們講故事。
  「玉梅姐!」程子介看著這溫馨的壹幕,微笑著喊道,壹邊就跳了過去。蕭玉梅擡起頭,臉色本有些生氣,看到愛郎出現,馬上換成了幸福和甜蜜的微笑:
  「老公。」
  程子介跳到她面前,拉起她的小手,只是在孩子們面前不好太過親昵,笑道:
  「怎麽啦?」
  蕭玉梅搖了搖頭:「這兩個,剛才打架。」
  那兩個孩子頓時又爭辯起來:「剛才說好的,每人扮壹次程老大!扮壹次喪屍!剛才我扮了喪屍讓小文打了,該他扮喪屍讓我打的時候他不肯!」「胡說!喪屍不會拿東西,妳拿棍子和我打,根本不是喪屍!」「那是妳太笨了!程老大才不會管喪屍拿不拿東西!」程子介又好氣又好笑,心裏卻有些自豪,不知不覺間,孩子們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偶像。於是他蹲下來笑道:「喪屍真的不會拿武器,小濤,妳錯了哦。」程子介說話,孩子們無比服氣。小濤垂下頭:「對不起,程老大,蕭阿姨,還有小文哥,我再扮壹次喪屍,不拿棍子和妳打吧。」「嗯。」兩個孩子頓時和好了。蕭玉梅趕緊叮囑道:「別跑遠了!再玩壹會要回來吃飯了。」「知道啦。」兩個孩子笑著跑開了,程子介這才四顧無人,正想伸手去抱蕭玉梅,她已經熱烈地摟住了程子介的脖子,送上了香唇。
  程子介微笑著摟住懷中玉人,輕輕地親了親她的櫻唇,微笑道:「有客人來了。我媽呢?」「美馨姐在那房子裏布置壹個小診所。客人是誰——咦,妳臉上怎麽啦?」程子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剛才被何安靜扇了耳光的地方已經起了淡淡的幾道指印。不好意思的笑著:「沒事,誤會了。」蕭玉梅將目光轉向程子介身後不遠處停在小廣場上的板車和何安靜,馬上明白了怎麽回事,氣呼呼地走了過去,拉了正在俯身照看哥哥的何安靜壹把:「是不是妳打了我老公!」何安靜回過身來,馬上看到了壹個嬌小玲瓏的少婦生氣地瞪著自己,秀發如雲,杏眼流波,身材豐盈動人,不由得有些自慚形穢起來,但是嘴上卻還是不肯吃壹點虧:「是我打了,怎麽樣!他——」「小靜!」何安平怒吼道。何安靜嚇了壹跳,她從沒見過哥哥這麽生氣,呆了呆,只得垂下頭:「對不起,是我誤會程先生了,非常抱歉。」「誤會?」蕭玉梅這才註意到了程子介滿臉不好意思的神色,不由得忍俊不禁:「哈哈,活該。」說著轉過身去不理他。程子介只得抓抓腦袋,跑進了那棟修好的房子。鉆進留給鐘美馨看病的那壹間,看到鐘美馨正和陸護士壹起將壹些藥品分門別類地放進壹個壁櫃裏,笑道:「媽。」「小傑。」鐘美馨微笑著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門口。程子介看到陸護士給自己打了個招呼,轉過身去繼續工作,趕緊偷偷地抱著鐘美馨親了壹下:「媽,快來,有個人情況不好,妳來看看。」說著就拉起鐘美馨的小手跑出了房子。
  「媽,妳看。」程子介拉著鐘美馨跑到了板車邊。何安靜看著他們手牽著手親熱的樣子,但卻清清楚楚地聽到程子介喊媽,不由得又有些驚疑起來。而鐘美馨嬌艷如花的俏臉,恬靜嫵媚的氣質更是讓她忍不住在心裏喝了壹聲彩:好美的女子。
  鐘美馨走到板車邊,看了看何安平的雙腿,也是吃了壹驚:「快把他送到我那兒!」說著自己急匆匆地又壹次進了房間。何安靜趕緊手忙腳亂地想要將哥哥從板車上搬下來,程子介看著她吃力的樣子,畢竟是個姑娘,身手再好力氣也有限,只得嘆了口氣,走過去壹把抱起了何安平,走向了鐘美馨的小診室。
  診室內鐘美馨已經帶著陸護士架好了壹張醫用的小床,程子介將何安平慢慢地放到了床上。何安平感激地道著謝:「多謝程老大,實在是麻煩妳們了。」「呃……」程子介聽到他改了稱呼,抓了抓腦袋,也不好多說什麽。鐘美馨已經戴上了壹雙橡膠手套,開始為何安平檢查起來,何安靜緊張地在壹邊註視著。
  程子介壹時無事,東張西望間,突然看到蘇田田也出現在門口,趕緊笑著走過去,拉起她的小手:「田田,剛才去哪了。」「在房間裏。」蘇田田還是那麽溫柔地微笑著,伸出手摸了摸程子介臉上的指印,但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柔聲道:「老公辛苦了吧。」「好老婆,不辛苦。」跟蘇田田壹起,總是能讓程子介心中安寧,微笑著捧起蘇田田的小臉,輕輕地親了親她淡紅的雙唇。
  何安靜聽到身後的對話,忍不住回頭看了壹眼,沒想到又有個女人跑來喊這個高中生老公?他到底有幾個老婆?這也是個小美女啊,清純俏麗,柔柔的好像壹汪春水……沒想到剛來這兒,短短時間就看到了三個如此美麗的女子,有少婦有少女,各有各的美貌和氣質,真是春花秋月各擅勝場。何安靜畢竟是女孩子,愛美的天性還是有的,壹直以來也對自己的容貌頗有自信,可是這家夥身邊的美女都比自己不遑多讓,看來自己是真的誤解他了,他有這麽幾個漂亮的老婆,哪裏還會對自己動心,看看自己這臟兮兮的樣子,更不會占自己便宜了……想到這兒,何安靜心裏不由得隱隱有些失落起來。
  「情況很嚴重,恐怕要截肢。」壹段安靜之後,鐘美馨結束了檢查,看著何安平有些難過地說道。
  「啊?截肢?」何安靜這才將註意力轉回哥哥身上,嚇了壹跳,趕緊道。
  鐘美馨秀眉深蹙,俏臉上神情凝重:「不錯。這位的左腿,脛骨和腓骨都斷了,尤其是脛骨斷成了三節。斷骨在體內已經開始腐爛了,壹直以來有沒有獲得治療,沒有固定的斷骨互相摩擦,又給肌肉血管都造成了嚴重的傷害。現在的情況是完全沒有希望恢復了。至於右腿,這道傷口以下的整個足部都形成了壞疽,所有的組織都已經壞死了。如果是災難以前,在大醫院裏有良好的條件的話,或許可以嘗試保住右腿,但是目前的條件有限,兩條腿不趕緊截肢的話,恐怕要危及生命。還有,請盡快做決定!壹天都不能拖了!我不敢保證明天再動手術的話還能不能保住他的性命!」兄妹兩不由得面面相覷,程子介也摟著蘇田田的香肩湊了過來,聽到了鐘美馨的話,不由得為他們難過起來。
  良久,何安平才嘆了口氣,看著鐘美馨低聲道:「這位……大夫人,多謝妳們,我還是……不想截肢。」鐘美馨盯著他,嘆息道:「妳這樣的情況,再不做處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我建議妳不要存著僥幸心理。」「沒關系的……」何安平沈沈地嘆息著:「實在麻煩諸位了。」「哥!」何安靜突然哭了起來:「我知道妳是怕沒了腿拖累我!我不怕!我壹定要給妳治好,這件事說什麽也不能聽妳的!大夫人,妳給我哥截肢吧,多謝妳們!多謝妳們!」「小靜,妳……哎,哥就算有腿,也是個半廢的人……以後沒了腿更是要拖累妳壹輩子了……現在這世界本來就生存不易,妳又是壹個姑娘家,更不容易,何必為了哥……」「我不管!我只要妳活著!爸爸媽媽爺爺都死啦!他們都死啦!我不要妳再死!哇——」何安靜痛哭起來,程子介看了心中不忍,這姑娘雖然刁蠻任性,但是那份兄妹情誼卻實在令人動容,於是沈聲道:「何先生,這就是妳的不是了。
  何小姐想必為了妳的傷想盡了辦法,如今有了治療的希望妳卻要放棄,怎麽對得起她的努力?只要活下來,沒什麽解決不了的。妳要是怕拖累何小姐,等妳康復了,可以留在我這兒,我給妳們找些事做,吃穿什麽分妳們壹份,也不是什麽難事。」「程老大教訓的是……」何安平呆了呆:「是我糊塗了。小靜,對不起……既然如此,就麻煩大夫人了……」「程老大,多謝妳!多謝妳。」何安靜哭著對程子介拼命道著謝,程子介趕緊擺著手:「哎哎哎,不敢當。我救了不少人,不在乎多妳們壹個,沒事了,妳們放心吧。媽,有什麽要幫忙的嗎?」「不用。這樣的手術,不是專業人員幫不了忙。」頓了頓,鐘美馨遲疑道:
  「我也不是專業外科醫生,現在條件又有限,做這麽大的手術可能會有危險。妳們要有心理準備。」「嗯,知道。謝謝大夫人。」何安平這時倒是壹臉輕松。剛才程子介的話讓他明白,不管是治好還是就這麽死於手術事故,都比現在這樣子拖著好。
  「大夫人,求求妳,壹定要把我哥治好。」何安靜還是哭著哀求道。
  「知道,何小姐,我會盡我壹切的努力。妳放心,啊?」鐘美馨微笑著安慰她,然後回頭對陸護士吩咐道:「準備麻醉皮試。」
  76羨慕
  程子介看了看窗外暗下來的光線,問道:「媽,天快黑了。要不先吃了飯再做?」「嗯。現在先做壹下準備工作,清洗傷口,打針……還要做麻醉藥的皮試。
  妳們先出去吧。」鐘美馨微笑著,平靜的神情讓何家兄妹覺得安心了不少。何安平拉著妹妹的手,微笑道:「出去吧小靜,別打擾大夫人了。」「嗯。」何安靜壹邊擦著眼淚,壹邊聽話地從床邊站了起來,戀戀不舍地看了哥哥壹眼,跟著程子介離開了小診室。
  小廣場上是壹片喧鬧,車隊運回了今天的最後壹趟物資,張耀輝等人正在到處尋找蘇田田,看到她隨著程子介現在房子門口,趕緊迎上前來:「二夫人,正找妳呢,這些東西麻煩妳點數了。」「對不起呀……讓妳們久等了。」蘇田田趕緊松開程子介的手,微笑著走到了堆積如山的物資前,開始在手下的陪同下清點登記。程子介看了壹會,這壹趟運回來的主要是各種各樣的清潔洗滌用品,洗衣粉、肥皂、洗發水……沒什麽特別的,於是程子介也不去打擾他們,靜靜地開始從廣場上的人群中尋找蕭玉梅的身影。
  蕭玉梅和孩子們並不在廣場上,程子介想了想,他們大概是回房間了,於是擡起腳向防空洞走去。剛跨出半步,想起了何安靜,回頭壹看,她正站在房門邊,滿臉茫然無措的神色,呆呆地看著廣場上的人群。
  程子介嘆了口氣,回身道:「何小姐,妳擔心也無濟於事,就安心交給我媽處理吧。妳哥哥能在那麽差的條件下堅持這麽久,現在有了治療的機會,不會有事的。」何安靜呆呆地看著他,沒有說話。程子介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只得盡量做出輕松的表情:「現在沒什麽事,要不要去我那兒坐坐?」何安靜沈默地跟了上來,於是兩人壹前壹後,無聲地進了防空洞。現在正是這兒壹天中最繁忙的時刻,洞裏洞外不少人都在來來去去,看到程子介,都是遠遠地就欠下身子打著招呼。
  看來這位年輕的高中生真的是這群人的領導者了。何安靜驚疑不定地從身後註視著程子介健美的背影,心中壹片混亂,隱隱有些後怕起來。他的身手自己是已經見識到了,扛著兩個大活人飛檐走壁如履平地,自己引以為傲的格鬥技巧在他面前走不過壹招,實在是因為對方無意傷害自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更不用說對方那麽多手下,有腰間插著手槍的,有背上背著弓弩的……對他都是那麽恭敬,完全是心悅誠服的樣子。這些人要是知道自己打了他們老大,會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都怪他,帶著自己趕路的時候,抓著哪兒不好,偏要抓著那個地方。何安靜咬著嘴唇,想起剛才的情景,臉上有些發燒起來。的確,以前別的男孩子不要說摸,敢多看她胸前壹眼都有可能挨她的揍。正如何安平所說,她的確是手都沒有被男孩子牽過,剛才下午被程子介扛著趕路,已經是她這輩子和異性最親密的壹段經歷了。
  其實別人對自己根本沒興趣。想起那三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何安靜咬著嘴唇垂下了頭。兩個老婆那麽漂亮不說,連他媽媽都那麽美……程子介突然停住了腳步,心神不定的何安靜差點壹下子撞到他背上。擡起眼睛,聽到程子介正在對誰說著話:「……怎麽就妳們兩個。」「回老大的話,小陳今天輪班去水電站了,我和老趙給大夥牽電。」答話的是魯電工,肩上扛著壹卷電線,畢恭畢敬地欠著身子。
  「怎麽樣?都牽好了吧?」
  「沒那麽快,今天才牽了十六家,還要兩天才能全部牽好。」「嗯,辛苦了。」程子介看著防空洞壁上的充電燈笑道:「怎麽還沒電。」「老大,李老大吩咐過,以後每天晚上五點鐘準時送電,十壹點準時停電的,蓄壹天的水差不多只能發六個小時的電。」「明白了,陳誌壹個人搞得定吧?」「李老大安排了壹個人和他壹起去的,兩個人有個照應,電開始發了以後也沒什麽事,看著就行了。」「好的,妳們休息壹會吧。」程子介笑著給他們發了兩支香煙,兩人受寵若驚地接了過去,然後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程子介繼續邁步向防空洞深處走去。現在洞壁上每隔壹段都架起了壹盞充電燈,比起以前摸著黑的時候是不可同日而語。何安靜則是更加驚訝起來:看來這些人已經開始發電了,水電站都有了?剛才進診室的時候雖然自己的註意力都在哥哥身上,但是那房子的大廳裏架著壹臺大電視……又是靜靜地走了壹段,身邊不時有女人提著水桶來來去去。壹聲聲響亮的「老大」回蕩在防空洞內。轉過那道岔路口,程子介帶著何安靜回到了房門口,門外小武迎了上來,笑道:「老大回來了。」「嗯,辛苦了。」程子介笑道。
  「我哪裏辛苦。」小武嘿嘿地笑著看了看何安靜壹眼,沒有多說話,而是恭敬地欠著身子:「老大回來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好。」程子介答應著,帶著何安靜走進了房間。
  整潔的房間內開著幾盞充電燈,倒也不覺昏暗。何安靜看著種類齊全的家具和電器,不由得羨慕起來: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蕭玉梅果然在房間裏,和小武的兩個老婆帶著壹大群孩子,正在對壹個孩子說道:「說了五點鐘才有電啊,還有五分鐘,不許再吵了,再吵等會罰妳不許看動畫片。」「老大。」小武的壹個老婆先發現了程子介,笑著打起招呼來。蕭玉梅這才轉過身來,趕緊對那孩子道:「自己去玩,不許再吵了哦。」說著迎到門口:
  「老公,怎麽樣了。」
  「她哥要做手術,我媽在處理呢,我帶她過來坐坐。」「哦。」蕭玉梅看也不看何安靜壹眼:「好弟弟,也就是妳心腸好,被人打了還要救他。要是我,哼。」「好啦……」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笑道:「別人也是無心的,我也有責任,沒多註意壹點。再說了,要不是心腸好,能娶到我的好姐姐嘛……」說著拉起蕭玉梅的小手親了壹下。
  「行了,我不管。」蕭玉梅笑著回過身去,走到桌子前正準備倒茶,小武的壹個老婆就上來接過茶杯:「三夫人,我來吧。」程子介則看著身邊滿臉通紅的何安靜道:「何小姐,來這邊坐吧。」說著為她拉開了壹張椅子。
  何安靜有些不安地走了過去,接過壹杯茶,低聲道了謝,然後看著程子介身邊的蕭玉梅,輕聲道:「三夫人,真的是很對不起,我不是有心冒犯程老大的。」蕭玉梅笑瞇瞇地看了她壹眼:「我就是奇怪,妳怎麽打得到我老公的。」「這個……」何安靜看了程子介壹眼,聲音越發低了下去:「那時候程老大壹只手扛著我哥,壹只手摟著、摟著我的腰……離得近,沒躲開……」「摟著妳的腰?」蕭玉梅再看了看程子介滿臉尷尬的樣子,總算是在心裏還原了事發時的情形,掩著小嘴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哎,妳坐啊。」說著又端過來壹只碟子,擺著些瓜子杏仁之類的零食:「別怕,嘗點吧。」「謝謝三夫人。」何安靜頓時松了口氣,看著另壹邊坐著的程子介,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以她的性格,本來就算誤會也會死撐著,絕不會這麽低聲下氣地向別人解釋什麽,只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的哥哥還指望著他們救治,也只能暫時放下自己的傲氣了。
  程子介倒是看著這個姑娘為了兄長如此委曲求全,對她的惡感也就降低了不少。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幾口,微笑道:「何小姐,妳們這壹個多月壹直在那兒,沒有出去過?」「嗯。」何安靜抿了壹口茶,答應道。
  程子介將果碟向她推了過來:「吃點吧。那妳知不知道雙河還有沒有別的幸存者?」何安靜拿起壹顆開心果:「我不太清楚……剛開始的時候倒是時不時聽得到有槍聲、喊叫聲、爆炸聲什麽的,不過這二十來天就沒有什麽動靜了。直到前天公安局那邊又響起了槍聲,但是我們也不敢出去。」這時壹個小女孩趴到桌子邊,看著她手裏的零食,何安靜趕緊抓了壹把地給她,小女孩開心地接了過去:「謝謝阿姨。妳是程叔叔的新老婆嗎?」「小月!不許胡說,還有,妳今天吃過零食了,不許再要了啊。」蕭玉梅趕緊走過來帶走了小女孩,程子介尷尬地笑道:「呃,抱歉……這麽說,雙河大概是沒有其他幸存者了。」何安靜又壹次滿臉通紅,低聲答應著:「據我所知是沒有的。」「嗯……」程子介靜靜地思索了起來,突然房間內燈火通明,伴隨著壹陣歡呼,緊接著就是孩子們的吵鬧聲:「看動畫片了!」「看熊出沒,看熊出沒!」「我要看喜洋洋——」有兩個膽大的孩子直接跑向電視櫃,拉開櫃門開始翻找起影碟來。
  何安靜適應了壹會應明亮的光線,環顧著四周,家具上都貼著大紅的喜字,那張大床上則是全套紅色的床上用品,看樣子這位年輕人正是新婚燕爾。難怪那幾位美女也都是穿著喜慶的衣物,壹個個滿臉幸福的樣子……只是……哎,他這樣的本事,大概同時娶多名妻子也沒什麽問題了。
  看了壹會房間的墻壁上裸露的巖石,除了這壹點,整個房間都和正常的住宅沒已經什麽不同了。何安靜不由得心生羨慕,自己這個月以來,都是在學校的辦公桌上和衣而臥,因為醫務室那張唯壹的小床要給哥哥養傷……每天天黑了就要摸黑過日子,幸好樓下就是學校的食堂,有煤有液化氣,不用吃生的。
  「何小姐,妳們樓下那廚房裏的兩只喪屍是妳打死的吧。」程子介的話將何安靜的註意力從電視屏幕上的灰太狼吸引了回來,驕傲地坐直了身子,進房間後第壹次提高了聲音:「嗯,是我。」這時輪到房內其他三個女人對她投來驚訝的目光。的確,不管是小武的老婆們還是蕭玉梅,都不敢想象自己面對喪屍的情景,不由得有些佩服起這個姑娘來:
  不依靠男人,自己求生,還要帶著哥哥。
  於是壹時間,房內的女人們都是互相用羨慕的眼神打量著。
  77責任
  程子介繼續問道:「妳們怎麽會困在那兒的呢?」「哦,我是從學校回來縣公安局實習的,出事那天我想到我哥在學校,他眼睛高度近視,身體又不好,我就去學校找他,結果等我找到他以後就出不去了。」「原來是這樣。妳的其他家人都不在了嗎?」「……嗯。我就是看到我爸爸媽媽爺爺都……才去找我哥的……」何安靜的聲音低沈了下來。
  「對不起。」程子介又開始靜靜地思考了起來。壹時間房內只剩下電視裏動畫片的聲音。片刻,房門被推了開來,蘇田田拿著本子和壹大串鑰匙走了進來:
  「老公。」
  「二夫人。」小武的兩個老婆趕緊站了起來打著招呼,程子介也微笑著站了起來:「田田。」「田田姐。」蕭玉梅也站起來微笑著。
  「二夫人。」雖然這位二夫人看起來比自己小不少,但是別人都對她很尊敬的樣子,就連那個三夫人,年紀比自己都大,卻也叫她姐姐……所以何安靜也只得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
  「妳幫何小姐找間房間休息吧,何先生要做手術,不是壹兩天的事。」程子介對蘇田田微笑道。
  蘇田田笑盈盈地轉臉看著何安靜:「嗯,已經有準備好的空房啦。我直接帶她過去吧。」「哦?妳們知道要來客人?」「上次玉梅姐來做客以後,李大哥就布置好了壹間房間以備不時之需的。」「哦。老李的確是心細。」程子介笑道:「何小姐,跟我老婆去看看休息的地方吧。」「謝謝。」何安靜趕緊放下杯子,跟著蘇田田走出了房門。
  有動畫片看,孩子們都安靜了下來。蕭玉梅輕笑著走到程子介身邊,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原來是妳欺負別人了。」程子介壹把摟著她的纖腰,看著那似嗔似喜的俏臉不好意思地笑道:「哎,沒有啊,就是在縣城的時候,把他們兄妹兩扛在肩膀上趕路——妳知道的,趕路的時候沒註意,手抓著不該抓的地方了……」「故意的吧。」「真是不小心的。扛著兩個人在樓頂上跳來跳去的,真的沒有其他精力管別的了……」「妳抓她哪了……」「這兒……」程子介看到別人都在看著電視,笑著將手伸向蕭玉梅裂衣欲出的那兩團豐滿。蕭玉梅驕傲地挺起胸:「怎麽樣……她那兒抓起來舒服嘛……」「啊?呃……」兩個人正在悄悄地享受著自己的小甜蜜,房門卻不解風情地被敲響了。蕭玉梅趕緊從程子介腿上下來,整了整被程子介弄得有些散亂的秀發,跑到孩子們身邊去了。程子介只得對門口喊道:「進來。」推開門的是李建斌。看到程子介,上來欠了欠身子:「老大,回來了。」「嗯。」程子介接過李建斌遞過來的香煙,叼在嘴上正要點,想起了房裏還有孩子們,於是將香煙夾在了耳朵上,笑道:「怎麽半天沒看到妳。」「我去地裏了。前些天種的玉米被壹群鳥翻出來吃了不少,我去看看,順帶著安排壹下後面該種啥。」「哦,辛苦了。別的地方沒什麽事吧?」「沒有,就是樟樹腳那邊……」「我知道,等會再壹起商量吧。」「嗯,聽說來客人了。」「對,我在雙河救回來壹對兄妹,那個哥哥腳傷了,要截肢,在我媽的診室裏——對了,天黑了,那兒有電吧?」「有,有。」「那就行。田田帶那個妹妹去找房間休息了。等會大家再認識吧。」「好的。老大在雙河有沒有發現?」「有……等會自己和妳們講。」「是。」兩個人又聊了壹會,主管做飯的女人前來敲響了房門:「老大,吃飯了。」「走,吃飯吧。」程子介奔波了壹天,的確餓了,等蕭玉梅招呼著孩子們關掉了電視,挽起她的小手壹起走出了房門,正好遇上回房的蘇田田和她身後的何安靜,於是另壹只手牽起蘇田田,微笑道:「田田,辛苦妳啦,去吃飯吧。」說著對何安靜也招呼道:「何小姐,走吧。」何安靜只得跟在他們後面,看著程子介親親熱熱地挽著兩位妻子的小手,心裏也有些羨慕。末日之後這麽久,她要照顧哥哥,壹直強撐著,雖然外向要強,但她畢竟也是個姑娘。
  「怎麽樣,還滿意吧。」程子介回過頭來問道。
  「啊?謝謝,真的很好。」何安靜趕緊答應著。剛才蘇田田為她安排的那間小房間裏雖然還沒有來得及牽上電,但是幹凈清爽,床鋪整潔柔軟,桌椅水桶什麽的應有盡有,蘇田田又給她拿了壹份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她開始盤算著等會要好好洗個澡。
  蘇田田最後給她拿了壹套衣服:「何小姐,妳個子太高了,沒適合妳穿的女人衣服……要不,我給妳拿壹套我的衣服,先將就穿著吧——新的,還沒穿過的。」何安靜只能忙不叠的道謝,這些人裏面,這位溫柔細心的二夫人是她最有好感的。程子介……自己和他有些誤會,雖然他沒說什麽,但是顯然兩人現在有些尷尬。大夫人雖然很漂亮,聲音也溫柔可親,但是總有壹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而那位三夫人則有點兇……哎,誰叫自己打了她老公呢,別人維護自己的男人也是應該的。
  只有這位二夫人和她很快親近了些。隨著眾人走到門外的小廣場上,桌椅已經擺好,負責做飯的女人們正在壹鍋壹鍋地從廚房裏搬出飯菜,山谷間飄蕩起誘人的香味,壹縷縷白色的蒸汽緩緩地融入暮靄。
  程子介帶著兩位嬌妻來到廣場正中的那張大圓桌邊坐下,蘇田田微笑著招呼何安靜坐在了自己身邊。程子介張望了壹會,看到鐘美馨正在房子門口,好像在沈思著什麽,趕緊從桌子邊走了過去,攬住她的香肩,柔聲道:「媽,吃飯了。」「嗯。」鐘美馨沈重地嘆了口氣。母子連心,程子介知道她在想什麽,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頰,微笑道:「媽,妳別太緊張了,沒事的。」「小傑……我現在算是理解妳總要救人的想法了。哎……看著別人的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心情真的很沈重……總覺得有責任壹定要救活他們。」「是啊,媽不是教我,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嘛……既然只有媽有為他動手術的能力,那也只能負擔起這個責任了……就像那些人只有我有能力救他們壹樣。」「嗯,我知道……雖然前幾天動過些小手術,但是跟這個不能比。那些手術失敗了還可以重來,可是這壹位……唉。」「媽,沒事的。盡力而為就行了。有很多人我也沒有救下來,海源的老唐,茭洲老鄧的幾個手下……可是我盡力了,他們也沒有什麽怨我的,對吧。」「是的,小傑。吃飯去吧。」鐘美馨點點頭,輕松了壹些,微笑了起來。
  「嗯,乖。」程子介笑著又用力抱緊了她,溫柔地吻了吻那柔潤的櫻唇,兩人才手挽著手走回桌子邊。
  何安靜正呆呆地看著他們親密的舉動,直到兩人走過來坐下,鐘美馨對她微笑道:「何小姐,別緊張,妳哥哥狀態不錯,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等會吃完飯我就給他動手術。」「啊?謝謝大夫人。」何安靜壹邊趕緊站起來道著謝,壹邊把目光從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移開。程子介倒沒有註意這些,看著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笑著大聲道:「大家快吃飯吧。」自從婚禮以後,大家就開始了這樣分桌而食。平均每桌坐三家人,都是平日裏比較熟悉親密的男人帶著自己的老婆們坐在壹起。程子介這桌則是他和三女,還有客人何安靜,以及壹直跟隨著蕭玉梅的幾個孩子,其他的孩子有自己的父母,現在這個時間就開始由父母自己照顧了。
  小廣場上壹片其樂融融的景象。大家看著程子介端起了碗,也紛紛拿起碗筷。
  今天的菜是野菜炒雞蛋,酸菜燉幹魚,大家都是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何安靜,這兒就她壹個人,這麽久以來都沒吃過壹頓像樣的飯菜了——其實根本沒有菜,壹直以來只是用學校食堂找到的壹些辣椒醬下飯。於是壹塊幹魚入口,再也顧不得矜持,本性大方外向的她就端著碗大嚼了起來,毫無程子介自己的這幾位親近的女子那樣的風度。
  鐘美馨等人倒是見怪不怪。吃了幾口,何安靜突然問道:「我哥他——」「他馬上要做手術,不能進食。妳吃吧。」鐘美馨微笑道。
  「哦。」何安靜於是不再說話,埋頭大吃了起來。
  78威脅
  晚餐在輕松的氣氛中結束,天已經黑了下來。不過如今天黑不再意味著無聲無息,防空洞裏、小廣場上以及那棟房子都是燈火通明。鐘美馨帶著陸護士壹吃完飯就進了診室,除了還要負責洗碗的女人們,其他的人則大部分聚到了房子的大廳裏,頓時塞滿了整個房間,都在期待地看著門外的程子介和李建斌。
  「老大,要不今天就算了?大夫人在隔壁做手術。」李建斌上前請示道。
  程子介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嘆了口氣:「沒事,讓他們看吧,別開聲音就行。」李建斌趕緊回過頭去對眾人宣布道:「大夫人在隔壁做手術。妳們要看片的可以,不能開聲音,不能說話,不能搞得劈裏啪啦響,不能走來走去……總之不能吵到大夫人。做不到的趁早別看了。」「可以,可以。」眾人紛紛答應著,他們對這個可是期待已久了,以前天黑以後,正當青壯年精力旺盛的眾人唯壹的娛樂活動就是和自己的老婆親熱,精神生活基本上是壹片空白,如今衣食無憂,早就無聊得要死了。
  「行。」李建斌這才答應著。於是幾個人就搶上去找影碟,程子介皺了皺眉頭:「別鬧。說了不要制造噪音。」那幾個人趕緊垂下頭,屏神靜氣地開始播放起影碟來。程子介這才點了點頭,叫上李建斌:「我們回去說吧。」又叫上另幾位主要的助手,程子介帶著他們壹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蕭玉梅正在她原來的那間小房間裏和小武的老婆們壹起照顧著那幾位孤兒洗漱休息,蘇田田則在何安靜的房間裏陪著她聊天。程子介也懶得打攪她們,只是帶著助手們在房間內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道:「妳們在樟樹腳聽到的槍聲,除了朱老五,不可能是別人了吧?」鄧團長對情況最熟悉,站起來答道:「對。老大也去過樟樹腳的,正是玉佛寺到茭洲的路邊上。從那個方向來的人只能是玉佛寺的人了。再加上那槍聲,是民兵用的老式半自動無疑,而朱老五又是民兵連長。」「嗯。那大家覺得我們該怎麽行動?」「樟樹腳離茭洲已經很近了,他們如果真有幾百人,樟樹腳的東西應該壹天就能搬完,估計明天就會到茭洲。今天聽到槍聲以後,我就派了幾個人在鎮子口放哨,明天的話,我們繼續搬東西也行,派我們的弓弩手在鎮子口兩邊的房子裏守著,估計他們也不敢壹上來就翻臉開打吧?」「嗯……鎮上還有多少東西?」程子介沈吟道。
  張耀輝趕緊回答道:「剩下的主要是糧食沒搬回來了。大概還有壹半人家的糧食。」「糧食還是不能放棄……」程子介思索了壹會:「我們自己種的糧要有收獲還要多久?」「至少還要四五個月。」負責內務的李建斌答道:「而且條件所限,這第壹批也只能是嘗試,收成恐怕沒有保障。」「這樣啊……那明天還是得繼續去鎮子上運糧,不過警戒工作壹定要做好。
  如果對方真的來了,也盡量不要起沖突。先禮後兵,我們不要主動制造事端。」程子介看了大家壹眼,沈聲道:「大夥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要是對方來意不善,我們就走,示弱也無妨,把鎮子讓給他們。」「是,老大。」眾人齊聲答應著。
  「好了,現在去雙河找武器的事看來是迫在眉睫了。對方肯和平共處便罷,萬壹不肯,我們得有自保的能力。」程子介看向鄧團長:「今天我在雙河沒看找到武裝部,妳給我畫壹張雙河縣的地圖,我明天再去找。」「是。」鄧團長趕緊道。
  「另外,我今天在雙河發現了壹些情況……」程子介說著,掏出了那塊布片:
  「大家認識這個嗎?」
  眾人馬上湊過來,端詳著程子介平攤在桌面上的布片,良久,才面面相覷地說道:「不認識。」「沒見過啊……」「這是啥?」「是這樣的,今天我去雙河的路上,就發現有人清掉了從陵川那條岔路到雙河縣城的路上的喪屍……」程子介慢慢地像他們介紹起情況來。眾人聚精會神地聽著,生怕錯過了壹個字。
  「最後我就把他們兩個救回來了。他們倒沒什麽問題,主要是那夥人。大家有什麽看法?」良久之後,程子介終於說完,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那塊布片。
  李建斌看著布片,請示道:「老大,這個我先拿著,去問問看有沒有誰認識這個吧。」「好。」程子介答應著,李建斌趕緊裝好那塊布片,然後道:「這麽說,除了玉佛寺,陵川也有幸存者了。」「對……只可能是他們了。」「那會不會每個鄉鎮都有壹批人活下來了?」「可是老大不是說雙河沒見到幸存者嗎?」「雙河和下面鄉鎮不壹樣啊,縣城的喪屍太密集了,不像鄉鎮上,面積小,跑幾步就到野地裏了,喪屍也不算密集,多少有逃生的機會。人口又有壹定的數量,比較容易拉起壹支隊伍。」「老李說的有道理。縣城以上普通人很難生還,往哪兒跑都是喪屍。下面的村子人又太少,除非是特別的大村子,壹般的小村像魯家村那樣的,活不下來幾個人,也很難拉起隊伍,鄉鎮的確是最容易聚集起幸存者的。」「嗯,很可能每個鄉鎮都有壹批人活下來。」「那我們更要快點找到武器武裝起來了,現在這樣的日子,再好的人恐怕都會變的,我們不能指望別人在這個時候還講什麽道德,都是為了活下來,也沒辦法。咱們是有老大帶著不壹樣,但是別人有心吞並我們的話,我們也吃不消。」「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物資現在很豐富,還有電……別人看到了我們生活得好,如果沒有足夠的武力自保,只怕不由得他們不起心……」「是啊。剛好我們茭洲鎮是雙河最小的,所以也沒有配置民兵連……別的鄉鎮多少都會有些民兵和武器。」「對了,老大說,陵川的人去雙河公安局拿了武器就走了。」程子介聽著他們的討論,點了點頭:「不錯,公安局隔壁就是壹家大超市,他們進都沒進去。」。李建斌繼續說道:「看起來,他們拿武器的原因,可能不是為了對付喪屍……」眾人沈默著對視了壹會,齊聲道:「為了對付其他人。」「會是哪兒的人?陵川附近是哪些鄉鎮?」「陵川南邊,和玉佛寺之間是白尾鄉。陵川東北邊,就是雙河西北,是胡進二鄉。靠著陵川的除了雙河縣城,就是這兩個鄉了。」鄧團長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畫起地圖來:「還有兩個鄉都在黃雲山東邊,大淩河邊上。北邊的是新金,南邊的是六旺。」「白尾……胡進二……」程子介正在沈吟著,突然張耀輝問道:「會不會不是為了對付本縣的人?」眾人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良久,鄧團長道:「陵川就在小淩河邊上……過河就是紅寧縣的大新鄉。雖說紅寧縣算是雲慶市下面的縣,但是離海源比離雲慶還近,所以……」「這麽說,也有可能是為了對付別的縣的人。」「有這樣的可能。」眾人又沈默起來,壹時間氣氛變得非常壓抑沈重。雖然現在還沒有真正遇到其他的幸存者群體,但無論是逃亡者口中的玉佛寺群體,還是顯得有些詭異的陵川群體,都讓人覺得受到了無形的威脅。
  良久,程子介才故作輕松地笑道:「沒事。我明天去了雙河,找到了武器把大家武裝起來,暫時物資儲備也充足,可以先帶著大家訓練壹下。到時候這事就交給妳了,老鄧。」「是,老大。」鄧團長趕緊站起來大聲答應著。
  「另外,我們還不能忘了喪屍的威脅,對付喪屍的時候,很多情況下槍支不如弓弩實用,老張,妳挑十個最精幹的人,他們除了跟老鄧訓練,還要把弓弩的技術練好。另外妳既然是獵戶,也可以教他們壹些樹林裏面追蹤戰鬥之類的東西。」「是,老大。」「還有什麽事嗎?」李建斌想了想,站起來道:「我覺得,我們山下該放哨了。」「對,對。」鄧團長趕緊附和著:「既然老大把這裏到雙河的路都清幹凈了,那陵川的人可能隨時會過來。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提前做好防備還是必要的。還有玉佛寺的人,也是威脅。」「行,這個妳們商量著安排……」程子介話還沒說完,房門外就響起壹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程子介趕緊站起身來:「出什麽事了?」眾人趕緊停止了會議,幸好事情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於是壹起走向門口。
  剛出房門,就看到不遠處何安靜和蘇田田站在她的那間小房間門口,壹個女人正在急匆匆地和她說著什麽。
  「怎麽回事!」程子介趕緊壹步跨了過去。那女人欠著身子,飛快地說道:
  「老大,大夫人說那位何先生腿動脈破裂,血壹時止不住,急需輸血,叫我來問何小姐他哥哥是什麽血型。」「AB型,AB型!」何安靜的聲音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尖銳刺耳,像是兩塊金屬或者玻璃互相摩擦。程子介呆了呆,喊道:「我也是AB型血,還有誰是?」「老大,我是!」張耀輝趕緊站上前來。程子介趕緊道:「走!我們去診室。
  老李!妳去問壹下,所有的人是AB型血的都去診室外面待命。」「是!老大!」李建斌答應著,於是程子介和他們壹起匆匆地跑向防空洞門口。何安靜還像塊木頭壹樣站在門口發呆,蘇田田上來拉了她壹把:「快去看看呀!」「啊?啊……哥——」何安靜頓時哭了起來,壹邊哭壹邊和蘇田田壹起跟著眾人跑向防空洞外。
  79火光
  月光下的小廣場上壹片寂靜,幾乎所有的人都擠在那間大房間裏,津津有味地看著壹部大片。雖然人多,卻靜悄悄地沒有壹點聲音,讓程子介覺得非常滿意。
  帶著幾個人急匆匆地穿過人群,很快鉆進了小診室裏。
  好幾盞日光燈和各種角度擺放的礦燈多少起到了無影燈的作用,鐘美馨正在燈光下滿頭大汗地吩咐著陸護士:「妳抓緊……我來找血管……」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血染紅了。病床上的何安平面如金紙,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裏,右腿的小腿已經被齊膝蓋切除了,斷口處血肉模糊,還在不停地向外冒著血漿。
  「媽,何小姐說他哥是AB型血,我也是,我們來給他輸血。」程子介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挽起了袖子。鐘美馨也不多說,吩咐道:「陸護士,妳去給他抽血,就拿那個針筒。」程子介突然想起了體內的十六,呆了呆:「稍等,老張,妳先!」張耀輝趕緊上前壹步,陸護士飛快地為他消好了毒,將粗大的針管紮進了他手臂上的靜脈裏。
  「十六,我要輸血給別人,妳的個體進入他的體內會有影響嗎?」「這個我不清楚,我還沒有試過讓自己的個體進入其它人體……恐怕壹離開妳的身體我就控制不了了。這樣吧,我把我的個體都集中起來,暫時離開妳的血液循環系統。」「行,請盡快!好了告訴我壹聲。」「好了。」「這麽快?」「那當然。」「嘖嘖……」程子介不滿地在心裏說道,睜開眼睛,走到張耀輝身邊,看著陸護士已經從他體內抽出兩百毫升鮮血,轉過身去慢慢地推入了何安平的靜脈。
  很快兩百毫升鮮血就全數進入了何安平的身體。陸護士為針筒換了支針頭,走到程子介身邊,開始為程子介消毒。這時李建斌在身後低聲道:「老大,總共找到了四十二個人是AB型血,都在外面等著呢。」「嗯。輪流來抽血吧。」穿著回頭看了看門口,門外整整齊齊地站著壹群男男女女,都在面色凝重地看著他。剛進房門的地方,則是淚流滿面的何安靜,將手掌塞進自己的嘴裏拼命咬著不哭出聲來,蘇田田則在壹邊柔聲安慰著她。
  很快陸護士也從程子介體內抽出了兩百毫升血。程子介忍著壹陣陣的冷汗,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著何安靜。她洗過了澡,換上了蘇田田的壹條短袖衫和壹條短裙,因為個子比蘇田田高得多,所以短袖衫緊緊地裹著她苗條健美的身體,下擺處露出壹截光滑細膩的小腹,洗滌幹凈之後程子介發現她的膚色竟是健康的小麥色,和鐘美馨等三女的白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韻味。下身也是蘇田田的壹條短裙,露出了三四十公分大腿,兩條腿也是瓷壹般光滑,修長挺拔,充滿了活力。
  只是這雙美腿的主人現在哭得不成樣子。程子介也無心多看,走上前去低聲道:「沒事,幾十個人給妳哥輸血,怕什麽。」何安靜沒有說話,只是拼命地搖著頭。這時鐘美馨喊道:「來個人幫忙,光靠輸血不行,得把動脈找到縫合起來!」「我來!」何安靜趕緊答應著沖到床邊:「我學過緊急包紮。」鐘美馨滿頭大汗地看著她:「妳這樣緊張,不行。」「我行的,大夫人……」何安靜趕緊擦了把眼淚:「我不緊張!」「哎。行吧,妳把這條腿扶起來,把這兒扒開,對,就是這兒……不要動。」鐘美馨舉著鉗子,指揮著何安靜,壹邊的陸護士則繼續不停地抽血、輸血……程子介緊張地抓住蘇田田的小手,註視著這壹切。他知道這不但是拯救何安平的生命,也是拯救何安靜,還是拯救鐘美馨的信心。萬壹這次手術失敗,恐怕鐘美馨就再也不敢給人動什麽大手術了,要是這樣的話,今後這麽多人,誰再有些什麽意外,就沒有人可以指望了。
  靜悄悄地不知道過了多久,鐘美馨突然喊了壹聲:「行了。小何!妳抓住這把止血鉗,別讓血管又縮進去了。我來縫合!」說著手上飛快地動作起來,片刻,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好了,血止住了。」程子介不由得大喜過望,笑著鼓起掌來。鐘美馨皺了皺眉頭:「幹什麽,這才壹條腿。繼續保持安靜。還有,繼續輸血,至少還要輸壹千毫升。」程子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看著門外還有二十來人沒抽血,對她們低聲道:「還有壹條腿,妳們還是隨時待命吧。」「是,老大。」眾人也看到了程子介領頭輸了血,自然都是毫無異議。程子介看了看診室墻上的掛鐘,已經過十點了,才完成壹條腿的手術,不由得嘆了口氣,知道鐘美馨差不多得壹夜無眠了,突然想起了什麽,走到李建斌身邊低聲道:
  「十壹點斷電?」
  「嗯……不好!」李建斌也反應了過來,十壹點之前鐘美馨是絕對完成不了手術的,如果斷電了,後果恐怕很嚴重。
  「怎麽辦?現在有沒有辦法通知水電站的人?」程子介頓時背上冒出了冷汗。
  「老大,通信早斷了,妳知道的。」李建斌為難地抓著腦袋,主意壹直很多的他這時也沒了辦法。
  「算了,我跑壹趟。」程子介看了看鐘美馨、何安靜、陸護士三人,回頭對蘇田田低聲道:「田田,我去水電站壹趟。」「老公……深更半夜的,山上妳小心。」「嗯,知道。」程子介在她臉蛋上親了壹下,轉身走出了診室。
  「不用,我看得見。」程子介笑著推開了跟上來的李建斌遞過來的礦燈,笑著掠過小廣場,沒入了濃密的山林。聽著此起彼伏的蟲鳴,他將精力集中在視覺上,很快山林中的壹切就在他面前纖毫畢現。
  的確是很有用的改造。程子介輕車熟路地走直線奔向水電站的方向,在銀色的月光下掠過壹棵棵大樹的樹梢,突然驚起壹只巢中的鳥兒,驚叫著飛了起來,頓時山間就回蕩起壹陣陣鳥鳴,在這幽靜的深夜裏傳的更遠。
  程子介加快了腳步,很快掠上了壹座山嶺的頂端。在壹棵大樹上左右張望了壹會,想要確定壹下水電站的方向,突然在東北面的遠方看到了壹片火光。
  程子介吃了壹驚,那個方向……新金鄉?
  火光離這兒至少有十五公裏以上的距離。若非是這樣的深夜,加上程子介的視力被改造過,是看不到這麽遠的。程子介驚疑不定地張望了壹會,想到剛才眾人的討論,看來,真的是每個鄉鎮都會有幸存者了。
  程子介端詳壹了會,才想起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趕緊再次跨開腳步,對著水電站的方向飛奔而去。
  水電站裏也亮著燈。那位技工學校的學徒和另壹位鄧團長的手下正在發電機廳隔壁的壹間房間內,坐在壹張地鋪上,裹著厚厚的衣服,就著壹包花生米有壹口沒壹口地喝著壹瓶白酒。
  「老大!」程子介突然出現,嚇了兩人壹跳,趕緊齊齊站起身來。程子介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那位學徒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大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啊?」「嗯。今天下面有人要做壹個大手術,不能斷電。壹直開到明天早上行不行?」「可以是可以,不過明天的水位就不夠從五點發電到十壹點了。」「沒事,救人要緊。」程子介看著他們床前的酒,笑道:「老李給妳們發的?」「嗯,老大,我們……」「我知道,山裏夜深了冷,喝壹口也好,別誤事就行。行了,妳們自己小心,我回去了。」「老大慢走!」兩人趕緊送到門口,看著程子介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才面面相覷地回到了房間。
  程子介回到剛才那座山頂,又觀望了壹會,那片火光還在暗夜裏熊熊燃燒,這樣的距離上實在無法分辨更多的細節,程子介只得帶著驚疑,回到了住處。
  壹路上程子介都在想著那壹片大火。他們為什麽要點起那麽大的壹堆火?可是無論怎樣思索都沒有任何頭緒,轉眼程子介已經回到了小廣場上。電影大片剛剛結束,滿足的人們正三三兩兩地走向防空洞內的住處。
  診室外面的那間為孩子們準備的小教室裏,蘇田田正和何安靜坐在壹起,李建斌等助手則站在診室門口張望著。程子介悄悄地來到蘇田田身邊,輕聲道:
  「情況怎麽樣?」
  「暫時沒什麽意外,李大哥安排那些等著獻血的人先回去休息了。」蘇田田微笑道。
  「嗯。夜深了,妳也回去睡吧。」程子介拉著蘇田田的手,用她柔滑的手背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蹭了幾下。
  蘇田田打了個呵欠:「老公,妳不睡嗎。」
  「我等我媽把手術做完吧。」程子介微笑道。
  「哦,好……何小姐,我去睡了哦。」蘇田田掩著小嘴,又打了個呵欠,站起身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裊裊婷婷地走向門口。何安靜趕緊站起來:「二夫人請自便。」程子介這時才湊到診室門口,看著診室內依然是緊張地忙碌著的鐘美馨和陸護士,對身邊的幾位助手道:「看來沒什麽事了,大家去休息吧。」「老大先去休息吧,今天忙了壹天。」李建斌趕緊道。
  「我等我媽。」程子介微笑著搖了搖頭。
  「哦。那我們就先下去了。」幾位手下也困了,既然程子介這麽吩咐,也樂得去休息。於是齊齊打了個招呼,就壹起離開了診室。
  80無奈
  壹時間又安靜了下來。程子介在診室門口又看了壹會,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於是回到外間,點燃了壹支香煙吸了起來。
  「妳不用這麽緊張。」壹支煙吸完,程子介終於忍不住,對時刻不停地坐下又站起,還去診室門口張望了兩次的何安靜說道。
  何安靜看了他壹眼,有些生氣地回答道:「不是妳的親人,妳當然不用這麽緊張。」程子介從沒遇到過這麽不講道理的女人,強忍著要把她趕下山去的沖動,背過身去冷冷地「哼」了壹聲。不過何安靜倒也不再那麽坐立不安,而是找到了壹張椅子坐了下來,將臉深深地埋進了膝蓋。
  兩人就這麽無言地相對而坐。良久,程子介第二支煙吸完,倦意襲來,不由得打了個呵欠。這時何安靜才終於說話了:「妳困了不去睡,還在這兒幹什麽啊。」「我等我媽,和妳有什麽關系。」程子介沒好氣地回答道,又點起了壹支煙。
  何安靜呆了呆,也不再說話。兩個人就這麽沈默地各自和睡意做著鬥爭,到了墻上的掛鐘指向十二點的時候,蕭玉梅推門走了進來,程子介趕緊迎了上去,看著她穿著薄薄的睡衣,嬌小曼妙的身材在睡衣下若隱若現,俏臉上則是壹副慵懶的神情,不由得心中火熱,壹把將她抱了起來:「怎麽還沒睡覺啊。」「來看看妳啊,半夜了,餓不餓,我做點宵夜給妳吃。」蕭玉梅微笑著摟緊了程子介的脖子,甜甜地笑道。
  程子介的肚子馬上咕咕叫了起來,笑道:「本來不餓,妳壹說我就餓了。」「妳本來就是個飯桶。」蕭玉梅嬌笑著看向壹邊的何安靜:「何小姐,妳也壹起吃點?」何安靜趕緊道:「啊?啊……三夫人,不用了,我晚上不吃東西……謝謝。」蕭玉梅點點頭:「那我就不勉強了。老公,妳等會,我去做了哦。」程子介在這兒等的無聊,跟何安靜呆在壹起更是不爽,這剛嫁給自己的美嬌娘既然來了,自然是舍不得離開,於是也笑著跟在蕭玉梅身後:「我也去看妳做。」「不要啦,妳去只會搗亂,美馨姐說了,妳以前根本不會做家務。」「我不搗亂,我只看著。」「不好。」「好啦……好姐姐……」何安靜呆呆地看著兩人黏在壹塊出了門,以前她在哪兒都是眾人的焦點,現在卻如此被無視,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壹樣,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程子介跟著蕭玉梅到了房子另壹邊的廚房,蕭玉梅在櫃子裏翻了壹會,有些發愁起來:「沒有剩菜剩飯啊。」「我說過決不許浪費的,所以每天做的都吃完了。」程子介笑道。
  「面條……啊,有些面條,才這麽點,不夠妳吃的吧,也沒東西配……要不,我去找田田拿點。」程子介抓了抓腦袋:「算了,別去了,田田睡了,她白天也累了壹天,讓她休息吧。」「那怎麽辦。」蕭玉梅咬著嘴唇,看著程子介:「清水煮白面,吃得下不。」程子介搖了搖頭:「哎,算了,我也不是很餓。別做了。」「還說呢,剛才妳肚子都叫得那麽大聲,填填肚子也好……」蕭玉梅還沒說完,突然就被程子介壹把抱住了:「我吃妳就行了。」「妳……」蕭玉梅猝不及防,被程子介壓到廚房中間的那張用來切菜的桌子邊,雙手隔著睡衣揉搓著那對豐滿高聳的乳房。如今程子介已有了不少性經驗,不再那麽羞澀,比以前是主動得多了,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單獨對著剛嫁給自己的小嬌妻,早就有些按捺不住。
  蕭玉梅嬌嗔了起來,伸手掩住胸口:「討厭,要吃姐姐也回房去吃啊。難怪美馨姐說妳是個小流氓。看妳那猴急樣,姐姐又不是不給妳吃……」程子介嘿嘿地笑著,卻抱得蕭玉梅更緊了:「不回去,我還沒單獨吃過妳呢。」「妳吃我壹個人吃不飽啦……」蕭玉梅撅著小嘴,卻放開了手,驕傲地挺起胸,任由程子介把玩自己的雙峰。很快睡衣的扣子就被程子介解開,露出那對飽脹的渾圓,在廚房昏暗的燈光下微微顫動著。
  蕭玉梅的乳房實在是美到了極致,程子介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壹會,俯身含住壹顆小巧可愛的乳頭吮吸起來。蕭玉梅很快就被他舔的花枝亂顫,嬌喘不已,壹雙玉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自己則仰著臉,滿臉紅暈地呻吟著:「老公……好弟弟……在這兒,姐姐會叫呀……」「叫就叫啊……我喜歡聽妳們叫。」程子介吐出那顆傲然挺立的粉色小乳頭,壞笑道。
  「……別人也會聽見。」
  「都十二點了,不會有人來的。」程子介再次俯下身子,順著蕭玉梅的胸口壹路向下吻去。壹邊吻,壹邊將蕭玉梅的睡褲也向下拉到了腿彎處,將那副光潔鮮嫩的陰戶呈現在自己面前。
  「好姐姐……妳這兒真好看。」程子介擡起頭,喃喃地贊嘆著,端詳著。蕭玉梅粉面緋紅,卻驕傲地踢掉睡褲,張開雙腿,嬌吟著:「好弟弟……喜歡就多看壹會……」程子介屏住呼吸,伸出手指開始撥弄那緊閉著的鮮紅肉縫。沒有壹根雜草的遮掩,使得整副美穴都是纖毫畢現。飽脹豐滿的陰阜像壹個水蜜桃般白裏透紅,光滑晶瑩。誘人的果子顯然已經熟透,正從細細的裂縫中緩緩流出香甜的果汁。
  「嗯……老公——」程子介的手指壹碰到蕭玉梅的陰核,這成熟的少婦就控制不住地呻吟起來。程子介撥弄了壹會可愛的小珍珠,直到它探出頭來悄然挺立,才笑著張開嘴壹口含住,輕咬慢吸著,兩只手則繼續左右分開嬌嫩的花瓣,將壹根手指緩緩插入濕熱的小肉洞兒。
  「老公——好弟弟……」蕭玉梅呻吟的越來越大聲,她從不掩飾對程子介的情意,如今程子介既然喜歡在這兒和自己親熱,她自然是完全放開身心迎合愛郎。
  程子介也是對這個熱烈的小嬌妻愛意如火,兩人就這麽在深夜的廚房裏糾纏在了壹起。
  只是蕭玉梅的小穴實在是太淺,程子介壹根手指就能探到深處那團柔軟的嫩肉。壹番摳挖之下愛液泉湧,蕭玉梅兩條光潔的美腿不由得亂蹬了起來,壹雙小手也緊緊地抓住桌沿,臉上遍布紅暈,銀牙緊咬,柳眉緊蹙:「咦……啊……」程子介盡情地把玩親吻了壹會,蕭玉梅終於忍不住了,呻吟著:「好弟弟……別親了……姐姐受不了了……」突然壹把推開程子介,爬下桌子,程子介正呆呆地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就被蕭玉梅推倒在桌子上,嬌喘著解開了他的褲子,大肉棒彈跳而出,蕭玉梅壹把握住,媚眼如絲對程子介嬌笑道:「好弟弟,換姐姐親妳哦。」程子介又驚又喜,沒想到蕭玉梅也接受為自己口交。他並不知道蕭玉梅算是比較新潮的女子,身為老師,接受新事物比較快,和以前的丈夫就嘗試過這些花樣。雖說是淺嘗輒止,但也算有了經驗,如今也知道自己很難壹個人滿足程子介,於是毫不猶豫地開始用這些辦法來取悅程子介。
  「好姐姐……是我媽告訴妳的吧……」程子介看著蕭玉梅俯下臉,伸出小舌頭舔舐著自己的龜頭,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了那對懸掛著的雙峰。美麗的巨乳在這樣的姿勢下更是顯得碩大飽滿,沈甸甸的分量十足。可溫軟的乳肉卻鮮嫩柔滑,輕輕壹捏,程子介的手指就深深地陷了進去。
  「嗯……」蕭玉梅又輕輕地喘息起來,張開小嘴含住了程子介的肉棒。壹邊吸吮,壹邊時不時擡起那雙媚意十足的杏眼,端詳著程子介的神情。雖然技巧比鐘美馨都有所不如,更不用說吳莉莉,但是那認真小心的神情卻讓程子介心中滿足無比,壹邊繼續揉捏著壹顆乳房,壹邊騰出壹只手撫弄著她的秀發,喘息著:
  「好姐姐……好舒服……」
  得到了程子介的鼓勵,蕭玉梅更加努力地吸吮起來,鼓著小嘴套動著程子介的肉棒。程子介閉起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那美妙的快感,壹時間廚房內只剩下喘息和輕輕的吸吮聲,良久,蕭玉梅終於覺得小嘴酸麻起來,程子介也知道自己的家夥太大,給自己口交是個辛苦活,壹直關心著蕭玉梅反應的他敏銳地感覺到了,於是雙手捧住蕭玉梅的臉頰,輕聲道:「累了吧?」蕭玉梅吐出程子介的肉棒,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嗯……老公,妳時間怎麽這麽長……」程子介笑著滑下桌沿,扶著蕭玉梅的纖腰,壹把抱了起來再次放到桌子上,蕭玉梅也早已是情熱如火,壹雙美腿攬住程子介的腰,於是程子介就挺著肉棒,粗大的龜頭擠開那兩片鮮嫩的花瓣,頂進了美妙的肉縫內。
  「唔……」蕭玉梅壹聲長長的嬌吟,那極度充實飽脹的快感再次充滿了她的身心。程子介也是覺得美妙無比,蕭玉梅這小肉洞兒滑嫩濕熱,實在是夾得大肉棒舒爽至極,加上淺淺的花心蠕動吸吮,更是磨的龜頭頂端酥麻酸脹,更是讓程子介享受到了銷魂蝕骨的快感。
  「啊……啊……」龜頭壹頂到花心,蕭玉梅就嬌軀亂顫起來,壹雙杏眼媚態橫生,小嘴更是合不攏壹般,吐出壹團團甜美濕熱的氣息。兩人都是情火難抑,程子介稍作休息,就伸手到蕭玉梅身下,托起那挺翹的雙臀,用力抽插起來。於是蕭玉梅包裹著程子介肉棒的陰阜越發顯得飽脹豐滿,那兩片花瓣也被程子介的肉棒撐開到了極致,隨著抽插的動作飛快地翻進翻出著,帶出壹團團透明的愛液。
  只是蕭玉梅壹個人實在不是程子介的對手。沒過多久,就被程子介送上了雲端。深夜山谷中的小廚房回蕩著年輕少婦嬌媚至極的呻吟,隔壁的何安靜也隱約聽到了壹些,也是坐立不安,渾身不自在。只是要守著哥哥做手術,又不敢走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於是只能在那裏硬挨。
  等蕭玉梅數次高潮,被程子介弄得渾身癱軟之後,時間還沒過去壹個小時。
  最終蕭玉梅有氣無力地求饒起來:「老公……我不行了呀……不行了……」程子介自然知道自己如此全力馳騁之下,就算是吳莉莉也吃不消,雖然正在興頭上,也只得放開懷中這具香軟滑膩的胴體,慢慢退了出來。蕭玉梅那嬌美的陰戶已是狼藉不堪,微微有些腫了起來。兩片粉嫩的花瓣也閉合不了,緊緊的肉縫兒變成壹個橢圓形的小肉洞,白色的泡沫沾滿了洞口,顯得淫靡無比。
  蕭玉梅癱在桌子上,還時不時哆嗦壹下。程子介知道自己今天是有些狠了,心中歉疚,俯身吻住蕭玉梅的櫻唇,呢喃道:「好姐姐,對不起啊……」「沒事……」兩人唇舌交纏壹會,蕭玉梅軟軟地媚笑了壹下:「我又不是田田……妳還沒好吧。」程子介的確還在翹著,聽蕭玉梅壹說,趕緊拉起褲子:「我已經很舒服了,好了。」「嗯……沒好我也陪不了妳了,要不,我幫妳親壹下?」蕭玉梅俏臉緋紅,卻仍然勇敢地問道。
  「哎,不用。」程子介趕緊道。自己離滿足還差得遠,蕭玉梅的口技又很是壹般,恐怕是很難這樣讓自己滿足的。
  「那怎麽辦……」
  「不用啦……好姐姐,妳回去休息吧。」程子介笑道。
  「那我回去了哦……」蕭玉梅慢慢地坐起身來,整理好衣服。兩人相視壹笑,蕭玉梅才微微張著腿,扶著墻走出廚房。程子介則從廚房角落的壹只水桶中舀出壹瓢清涼的井水,洗了個臉,才勉強壓下沒有得到發泄的欲火,心中掛念鐘美馨的手術,整理好衣服,回到了診室外。
  何安靜倒是被蕭玉梅隱約的呻吟搞得睡意全無,英氣的臉蛋上滿是紅暈,倒也顯得非常可愛。壹見程子介回來,就呆呆地看了他壹眼,馬上又垂下頭去。
  程子介也有些不好意思,剛才蕭玉梅叫得驚天動地的,這姑娘肯定是聽見了無疑。於是也只能尷尬地笑了笑,點起壹支煙,在剛才的座位上坐下,繼續等待鐘美馨的手術完成。
  夜越來越深,聽著墻上掛鐘的滴答聲,程子介的眼皮開始打起架來。對面的何安靜也是坐在椅子上,時不時地栽壹下,就在程子介覺得自己熬不住了的時候,鐘美馨終於出現在門口。
  「媽。」程子介壹下子跳了過去,看著鐘美馨滿臉疲憊的樣子,心疼地伸出手去為她整理了壹下鬢邊已經被香汗浸濕的幾縷秀發,柔聲道:「怎麽樣了。」「完成了……」鐘美馨已經脫下了剛才被血染紅的白大褂,穿著那件居家的連衣裙,勉強微笑了壹下:「沒有儀器檢測他的生命體征,不過剛才輸了那麽多血,血壓還算在正常範圍內……呼吸脈搏都有些低,應該是手術後的正常反應。
  其他的,就只能等他明天麻醉效果結束了再觀察了。」「嗯。」程子介看了看身邊也是滿臉緊張地聽著鐘美馨講述的何安靜:「那現在呢?」「現在就讓他休息。陸護士也累了,讓她在旁邊休息壹會……何小姐,妳就去照看壹下吧,妳哥哥還在輸液,輸完了壹瓶,或者有什麽異常情況妳就喊陸護士。」「嗯,謝謝大夫人。……謝謝程老大。」何安靜趕緊答應著進了診室,陸護士正架起另壹張醫用床,和衣躺了上去,打著呵欠對何安靜道:「有什麽情況馬上叫我。」「謝謝大姐。」何安靜壹邊道著謝,壹邊趴到何安平的病床邊。何安平還在麻醉藥的作用下沈睡著,臉色蒼白,呼吸細密,雙腿已經齊膝截斷,斷口處包著厚厚的紗布。
  想到哥哥這輩子再也不能走路,何安靜不由得心中壹痛,掉下淚來。加上前些日子求生的辛苦,對這些人的低聲下氣,別人的無視,今後該怎麽辦的迷茫壹起湧上心頭——難道真要在那家夥手下做事,那以後不知道要受多少氣。要是帶著雙腿殘疾的哥哥離開,兄妹兩人又能去哪呢……想著想著,眼淚就再也止不住,斷了線的珠子壹樣掉落下來。
  門外的程子介則是溫柔地壹把打橫抱起了鐘美馨:「媽,累壞了吧。六點到現在,八個多小時……」「嗯。」鐘美馨伸出溫軟的雙臂,緊緊地摟著程子介的脖子,軟軟地靠在他懷裏:「從沒這麽累過。」「媽第壹次做這樣的大手術,沒經驗,又緊張。快回去休息吧。」程子介溫柔地俯首在她臉上輕輕壹吻,微笑著抱著她走出門外。
  門外夜色如水,繁星滿天,山間清涼的夜風帶著此起彼伏的蟲鳴拂過兩人的臉頰,吹去了不少的倦意。走到廣場中間,鐘美馨突然嬌聲道:「小傑,陪我坐壹會吧。」「媽不困嗎?」程子介抱著鐘美馨,跳上廣場邊的壹塊大石頭坐了下來。鐘美馨偎依在他懷裏:「很累,可是壹時又睡不著。」「嗯……媽剛才壹直很緊張,我知道。」程子介就這麽摟著鐘美馨溫軟的身子,壹只手撫弄著她的秀發,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
  「是啊,小傑,特別是剛才因為沒有經驗,他的腿動脈沒有夾緊,縮回大腿內部,大出血的時候我都嚇壞了,快要暈倒了……」「嗯,幸虧我們人多,AB型血也常見。」「明天給那些獻血的人每人發點營養品吧。」「知道。」「唉,希望他能恢復……我心裏實在沒底……」「沒關系的,手術已經成功了,對不對。妳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再有什麽不測,也跟妳沒關系……」「嗯,話是這麽說……可是……」「別想那麽多了,妳該做的都做完了,現在只能靠他自己了。對吧。」「是啊……不說了。小傑,妳今天去雙河,情況怎麽樣啊……」「哦,我發現……」程子介開始給鐘美馨講述起來,可是溫軟的身子就在懷中,雖然還帶著濃濃的藥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但仍然點起了程子介剛才勉強壓下去的欲火,於是壹只手不知不覺地撫上了鐘美馨飽滿的乳房。
  「小傑……剛才玉梅沒餵飽妳呀……」鐘美馨顯然是知道程子介的狀況,靠在他懷中輕笑道。
  「呃……她壹個人……那啥,被我折騰的不行了……咦,媽,妳怎麽知道。」「剛才她叫得那麽大聲,我都聽見了,搞得我都心神不寧,差點出事故。」鐘美馨俏皮地回頭橫了程子介壹眼,程子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原來妳也聽見了。」「是啊。怎麽。」鐘美馨回身摟住程子介的脖子,溫軟的雙唇就覆上程子介的唇。程子介盡情地品嘗了壹會鐘美馨甜美的舌尖,良久,兩人唇分,才喘息道:
  「媽……妳不累嗎……」
  「累啊。」
  「那妳還是快回去休息吧。」程子介知道再這麽下去,自己肯定會忍不住的。
  鐘美馨見到程子介那欲火焚身的樣子,卻心疼自己,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那妳怎麽辦。」
  「我……那啥,沒事的……」程子介趕緊道。
  「算啦……還是媽讓妳這小壞蛋舒服壹下吧……真是的,娶了兩個老婆,還要拿自己的媽瀉火……」「嘿嘿……嘿嘿……」程子介大喜,壹把抱起鐘美馨:「誰叫妳是我媽呀。
  媽不疼我誰疼我……」壹邊說,壹邊抱著鐘美馨竄進了防空洞後的樹林內。剛進林子,就聽見有人說話,樹林深處甚至有燈光閃爍了壹下。
  程子介頓時吃了壹驚,抱起鐘美馨跳上壹棵大樹,側耳壹聽,卻是桃子浪浪的聲音:「……老公……李哥……小屄……」程子介不由得和鐘美馨對視了壹眼,兩人都是又緊張,又好奇。程子介做了壹個安靜的手勢,抱著鐘美馨又向燈光處摸近了壹些,接著就聽見了小武的聲音:
  「呼……呼……李哥……嫂子的水好多……」
  接著是李建斌的笑聲:「嗯……這騷貨壹搞就水直流。桃子……妳裏面會咬人?」「李哥……爽不爽……」接著又是桃子的浪叫聲。程子介抱著鐘美馨悄悄地上了近處的壹棵樹,定睛壹看,才看到幾棵樹中間墊著塊帆布,帆布邊放著兩盞充電燈,燈光下李建斌和小武壓在兩個女人身上,正在揮汗如雨地大幹特幹。壹邊還有兩個壹絲不掛的女人,正在互相揉搓撫摸著。
  「小、小燕……好嫂子……在海源我就想操妳了……」小武架著身下女人雪白的大腿,壹邊用力抽插,壹邊喘息著。被他幹著的女人正是李建斌的原配老婆小燕,雖然姿色壹般,但是現在脫光了衣服,壹身白花花的嫩肉肥美可愛,尤其是那對高聳的乳房,正在小武的沖擊下不停地晃動著,誘人至極。壹張臉上也是媚態橫生,腮邊還帶著羞澀的紅暈,顫著聲音呻吟著:「建斌……妳玩女人就算了……還拿我和別人老婆換著玩……」壹邊的李建斌正在飛快地抽插著身下的桃子,笑道:「小燕……現在這日子……不多找點樂子怎麽行……要是哪天我死了……妳也是要給小武搞的……不如現在大夥就搞開了,熟壹點更好。是吧桃子。」「啊啊啊啊……李哥……搞死我……」桃子也是浪叫著,不停地挺著屁股,壹邊的小燕啐了壹口:「妳放屁……」「什麽放屁……我要是死了,妳不跟小武……還想跟老大不成……小武,下次叫老大壹起來搞這幾個騷貨,怎麽樣……」「好啊。」小武肩上架著小燕的腿,雙手抓著那對白嫩的乳房,用力聳動著屁股,笑道:「桃子,小玉,妳們願意給老大搞不。」「我願意呀……我上次叫老大來搞我,老大不肯……好想給老大搞啊……老大……快來搞我……」桃子壹邊浪叫著,壹邊越發扭起腰來。李建斌頓時有些吃不消了:「桃子,壹說老大妳就發浪……扭輕點。」壹邊的小玉則嬌笑了起來:「老公……妳還想跟老大換著玩?心大了啊……竟然看上幾位夫人了。」壹邊樹上的程子介有些不舒服起來,但是小武的話打消了他的醋意:「不成……幾位夫人我可不敢有什麽想法。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喜歡別人搞我自己老婆,壹想到妳們被人搞就覺得刺激。」說著用力猛頂了幾下,頂得身下的小燕浪叫了起來。
  「變態。」小玉撅著嘴:「這兒這麽多男人,我去找他們每人搞我壹次好了。」「真的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些人就算了……妳們去勾引老大就行了。」小武喘著氣,看來這個話題的確是讓他有些亢奮,吭哧吭哧地抽插了壹陣,身下的小燕終於浪叫著泄了身。
  小武喘了會氣,站起身來,伸手拉過壹邊李建斌的另壹個老婆,笑道:「嫂子……小燕不行了,我們搞吧。」壹邊樹上的程子介看了這麽久,終於是忍無可忍,抱著鐘美馨悄悄地離開了大樹,很快來到那條小溪邊,喘著氣將鐘美馨按倒在草叢裏。
  鐘美馨看了壹會活春宮,也是有些春情難抑,摟住程子介的脖子,膩著嗓子嬌笑道:「小傑……沒想到老李他們挺開放的……還換妻呢。」「媽……美馨……」程子介壹邊亂撕著鐘美馨的衣服,壹邊就在她臉上亂啃起來。很快鐘美馨白皙的身體就呈現在星光下,晶瑩剔透。程子介飛快地脫掉自己的衣服,架起鐘美馨的雙腿,輕車熟路地回到了鐘美馨體內。
  「嗯……」隨著壹聲嬌媚的呻吟,星光下的山谷中頓時滿是春意。
  不知過了多久,激情才終於平息。夜色下的母子兩緊緊地相擁著,兩人都滿身是汗,良久,鐘美馨軟軟地笑道:「小傑,我們會不會也被別人偷看。」「啊?」程子介呆了呆,笑道:「不知道。媽,還是和妳做愛才舒服。」「還說呢……」鐘美馨在程子介懷裏打了個呵欠:「小傑,我困了。」「嗯,回去吧。」程子介微笑著,抱起鐘美馨,兩人草草整理好衣服,回到了防空洞裏,路過剛才的地方時,李建斌他們都已經不在了。等程子介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才發現鐘美馨已經在自己懷中睡著了。
  第二天壹早,鄧團長就再壹次騎著摩托車將程子介送到了雙河縣城口那座橋邊。程子介拒絕了手槍:「老鄧,這個還是妳帶著。茭洲那邊朱老五的人隨時會來,這玩意對我的用處確實不大。」「哎……那老大還是要多加小心啊。」鄧團長只得收回手槍。程子介笑道:
  「知道了,別那麽緊張。」說著就提起錘子,帶著鄧團長給他畫的地圖,縱身越過公路橋,很快就出現在壹棟民居的樓頂。
  鄧團長遠遠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頂,才發動了摩托車趕回茭洲,壹路上心裏沈甸甸的。雖然在程子介的帶領下大家有了豐富的生活物資,還有了電,精神生活也不再是壹片空白,但是朱老五的觸角已經伸到了離茭洲鎮只有兩三裏地的地方,隨時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如果他們真的像那位逃亡者描述的壹樣,對自己這群人的威脅恐怕比喪屍要大得多。而且陵川鎮明顯也有幸存者,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樣的壹群人,但那個詭異的圖案總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只能繼續依賴這位年輕的老大了,希望他能順利地找到武器。鄧團長不敢想象,萬壹程子介有什麽意外,自己這群人的未來會是怎樣。
  程子介也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更明白只有將手下們全部武裝起來,才能減輕自己的壓力。他順著向西流去的小河,在壹棟棟民居的屋頂上輕盈地蹦跳著,偶爾停下來幹掉壹只喪屍——雙河縣城有些民居的屋頂上有喪屍,看來是末日之後沒有受到過任何驚擾。不久程子介就來到了壹條街道邊,停下來掏出地圖確認了壹下,轉身向北飛奔而去。
  有了地圖的指引,程子介終於找到了武裝部。兩棵粗大的梧桐樹掩映著大院的門口,樹上壹片蟬鳴,在這死寂的初夏顯得喧囂無比。武裝部大院內是壹片水泥廣場,廣場邊的車棚裏停著幾輛塗著迷彩的軍用卡車和吉普車。程子介順著院墻來到車棚頂上,不由得有些遺憾起來:要是能找到裝甲車就好了。
  不過這裏只是縣級武裝部,海源又不是邊境地區,自然不會有程子介期待中的重型武器。程子介站在車棚頂上觀察了壹會,找到了鄧團長描述的軍械庫所在的位置,跳下地來穿過廣場上零散的喪屍,風壹般地來到了軍械庫樓底。
  軍械庫是壹棟白色的兩層小樓,壹樓沒有任何窗戶,只是在二樓高處開著幾扇非常狹窄的小窗,窗口豎著拇指粗細的鋼條。這樣的鋼條程子介也無法弄斷,於是他只得另尋途徑。
  小樓的四周架設著電網,幸好如今電網不過是擺設。程子介繞著軍械庫轉了半圈,找到了大門,才發現沈重的大門更是無法突破:兩扇錚亮的鋼門嚴絲合縫,關得緊緊的。試探著壹推,紋絲不動。
  程子介盯著大門正中的兩個鑰匙孔,還有兩個鑰匙孔中間的密碼轉盤,明白了大門是自己無法打開的了。想了想,他又跳上了樓頂,樓頂卻是壹大片光禿禿的水泥地面,沒有任何進入軍械庫的通道。
  程子介在樓頂上轉了壹圈,有些泄氣。軍械庫的防備如此嚴密,是他所沒有想到的。坐在光禿禿的樓頂上抽了支煙,想著軍械庫內那些自己亟需的武器,他知道不是泄氣的時候,壹定要找到辦法進入軍械庫。
  丟下煙頭,程子介再次繞著軍械庫轉了壹圈。那扇大門實在是無懈可擊,唯壹的機會只能是那些小窗口了。
  想到這裏,程子介縱身躍上壹扇小窗,扒著壹根鋼條,仔細觀察了壹下,發現只要弄斷兩根鋼條,自己就可以從窗戶鉆進去。但是這麽粗的鋼條,實在不是自己徒手能弄斷的。除非有氣割……可是去哪找這玩意呢?而且自己也不會用啊。
  程子介實在是無計可施,只得松開手落下地來。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回去再找手下們商量。事不宜遲,速度快的話今天還能再來壹趟,於是他退出武裝部,向來時的路撤了回去。
  81沖突
  程子介有些喪氣地跳上街道邊的民房,剛走沒幾步,街對面壹家建材商店門口擺放著的壹把電鋸,馬上吸引了他的註意。
  那只小圓鋸擺放在幾根鋁合金材料邊,看來是用來切割鋁合金建材的。鋸子!
  程子介大喜過望,剛才的軍械庫窗戶上的鋼條應該可以鋸開。但是這圓鋸是電動的……程子介又有些泄氣起來,但他還是小心地跳下地,輕手輕腳地穿過街道上的幾只喪屍,摸進了那間建材商店。無聲無息地幹掉了店內的兩只喪屍,尋找了壹番,總算在工具架上找到了壹把手鋸。程子介提著手鋸掂量了壹會,決定用它試試,於是順手抓起工具架上的壹把鋸條,再壹次來到了武裝部,回到了軍械庫外。
  不錯,這手鋸的確可以對付得了那些鋼條。程子介再次爬上窗口,對著鋼條的根部鋸了壹會,鋼條上漸漸出現了壹個淺淺的凹槽。
  程子介大喜過望,看著那道凹槽,有些心急地使出了全力,加快了速度。很快,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幸虧聲音不大,沒有引來喪屍——程子介眼見著凹槽越來越深。於是埋頭在鋼條邊越發賣力苦幹起來,突然「叮」的壹聲,程子介手中著力處壹空,差點壹頭撞到鋼條上,緊接著鋸條就斷成數段,其中壹段正對著程子介的眼睛飛了過來。
  程子介趕緊壹偏頭,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以程子介的反應也只能堪堪躲過,沒有讓鋼條傷到自己的眼睛,而是劃過臉頰,頓時壹陣刺痛。伸手壹摸,臉上被鋼條劃開了壹道小口,慢慢地滲出血珠來。
  看來這種手鋸的強度只能承受普通人的力氣。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程子介只得嘆了口氣,換上了壹根新鋸條,按捺住性子,控制著速度慢慢地鋸了起來。
  直到日頭西斜,程子介才終於伸手扳斷了最後壹根鋼條。腰酸背痛地丟下手鋸,點著了壹支煙就想往軍械庫裏面鉆。剛探進壹個腦袋,猛然驚覺到這裏面應該都是武器彈藥,點著煙進去無異於自尋死路,趕緊又退了回來,跳下窗口,靠著墻根壹屁股坐了下來。
  「呼……」程子介疲憊地吐出壹口煙霧,微微仰起臉,不停地轉動著酸麻的右臂。臉上的傷口還是火辣辣的疼,不過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十六了。十六也沒有反應,自然是知道這處傷口不值壹提。幸好沒有傷到眼睛……程子介有些後怕,但是想道剛才探頭進去的時候,昏暗的軍械庫裏隱約看到了壹排排整齊的槍械,馬上又振奮了起來,三兩口吸完手中的香煙,按熄煙頭,縱身躍上窗口,鉆進了軍械庫內。
  軍械庫內只有從這幾扇小窗口裏透進來的光線,顯得非常昏暗。但是程子介現在的視力經過了改造,還是清楚地看到了軍械庫內部的壹排排武器架,上面靜靜地擺放著整齊的槍械。
  幾乎都是比較老式的半自動步槍。的確,鄧團長說過這樣的縣級武裝部,主要是為預備役和民兵部隊供應裝備的,不會有多少先進武器。程子介轉了壹大圈,才在靠著通向壹樓的樓梯口邊的壹個架子上發現了壹百來支自動步槍。程子介走去過看了看,以他在各種報刊雜誌和網絡上接觸的那些槍械知識判斷,這些自動步槍並不是最新的型號,但火力也比半自動步槍又上了壹個臺階。
  這些自動步槍大概是為本縣最精銳的壹個連隊準備的。程子介滿意地拿起壹支,他以前只在軍事雜誌和網絡上見過的東西,現在真的握在手中,只是壹時還不知道如何使用。當然,程子介也不會蠢到在這兒開槍,更何況他發現這些槍上面並沒有裝彈夾。
  彈夾在哪兒?沒有彈藥,這些槍只是廢物。程子介放下槍,順著樓梯間又來到了軍械庫的壹樓。壹樓沒有光照,程子介在黑暗中集中精力,努力地辨認著周圍的情況,很快發現壹樓果然就是彈藥庫。大半間都堆放著彈藥箱,壹個角落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彈夾,另壹個黑暗的角落裏影影綽綽地擺放著壹些什麽,程子介走過去壹看,才發現這兒是壹些炸藥包,炸藥包的邊上竟然還擺放著三挺輕機槍。
  機槍!程子介喜出望外。不論對付人還是對付喪屍,大殺器就是大殺器——最少,現在這樣的環境下,擁有幾挺輕機槍,雖然型號老舊,但也絕對是可怕的威懾力量。程子介馬上決定了帶走這三挺輕機槍,搓了搓手就要上來搬運,卻又想起了壹個嚴肅的問題:三挺輕機槍搬運起來不難,但是配套的彈藥就麻煩了。
  程子介頓時又失望地住了手。三挺輕機槍,再多少帶些自動步槍,槍就有壹百斤重。子彈的話,每支自動步槍配兩個彈夾,壹百發子彈,又差不多壹百斤了……而機槍的彈藥消耗比步槍還大得多,每挺機槍都至少得配上兩三百發子彈吧,否則只是擺設……今天自己只是壹個人來這兒,剛才鋸開窗戶已經有些疲勞了。還要背著兩百斤槍支彈藥走二十裏地回黃雲山……要是再帶上輕機槍的彈藥,饒是程子介也覺得有些吃不消。再三考慮之後,程子介決定今天先放棄那些輕機槍,先帶十支步槍以及配套的彈藥回去,明天召集人手再過來搬運剩下的武器。
  想到這裏,程子介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那幾挺輕機槍,回到了存放彈夾的地方。
  挑選了二十個空彈夾,然後又走到彈藥箱邊,這下他犯了難,因為彈藥箱外觀都壹個樣子,箱體上的標識他又不認識,不知道哪些是自動步槍的彈藥。
  程子介嘆了口氣,只好放下空彈夾,拿起彈藥箱邊的壹只撬棍,輕巧地撬開了壹只彈藥箱。當他拉開箱蓋,不由得大吃壹驚:裏面擺放著的不是槍彈,而是壹箱老式的木柄手榴彈。
  手榴彈!就算是老式的,威力也不容小覷。帶不了機槍,帶些手榴彈回去也好。程子介趕緊取出十顆,才繼續尋找起自動步槍的彈藥來。
  很快程子介就找到了自動步槍的子彈箱。壹千發步槍子彈不是個小數目,程子介在軍械庫大門口找到了幾個軍用的帆布袋和壹些繩子,回頭來裝好這些彈藥,然後又回到二樓將十支步槍捆在壹起,用壹大塊帆布包好,分批從小窗戶運出了軍械庫外。休息了壹會,吃力地背起了這些寶貴的武器——雖然重量並不是很重,但是背著這些堅硬的金屬和扛著兩個人不壹樣,堅硬的棱角不停地擠壓刮蹭著程子介的肩背,讓他很是難受。
  只是背著這些武器撤出了雙河縣城,程子介就有些吃不消了。肩膀脊背上都是壹片火辣辣的疼,想起下面的二十裏路程,程子介將武器放在路邊,有些犯難了起來。
  放棄手榴彈,還是放棄壹部分子彈?程子介思索了壹會,最終還是壹樣都舍不得。算了,無非是慢點,走走歇歇……程子介看了看西斜的陽光,天色還早,於是繼續扛起武器,跨開步子趕向茭洲鎮的方向。
  太陽擦著山尖的時候,程子介走走停停地回到了黃雲山腳。看到上山的小路邊停著的車隊,程子介正在慶幸自己的手下們回來了,可以讓他們幫忙搬運這些坑爹的玩意兒,走近車隊卻靜悄悄地發現沒有壹個人影,車上也不見有什麽物資。
  這麽早就搬回了今天最後壹趟東西啊。程子介失望地扛著武器,咬牙順著山路爬向自己的住處,終於來到了小廣場邊,才發現幾乎所有的手下都聚集在小廣場上,那棟房子門口則是李建斌等幾位助手帶著幾個女人圍在那兒,滿臉焦急的神情。
  「老大!」「老大回來了——」程子介壹出現在廣場邊就被手下們發現了,頓時紛紛圍了上來,激動地喊著。程子介小心翼翼地放下背上的武器,看到手下們都是面色不對,趕緊問道:「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老大!」李建斌等人也圍了過來,其他手下趕緊退到壹邊,神情緊張地看著程子介,壹部分人則是緊緊地盯著程子介放在地上的槍支。程子介雖然心中驚疑,也只能作出輕松的表情:「老李,怎麽回事。」「老大,今天我們和朱老五的人在茭洲打起來了。」李建斌也看著地上的槍支,皺著眉頭:「老鄧,妳來說。」「老大。」鄧團長走上前來,欠了欠身子:「剛才下午我們在茭洲搬糧食,朱老五的壹個手下帶著二十來個人進了鎮子。老張那時正帶著十來個拿弓弩的人在那邊鎮子口旁邊的房子上放哨呢,看到他們,就帶著兩個人站在壹棟房子樓頂上,叫他們停下,問他們是什麽人。沒想到那些王八蛋看到我們人少又沒槍,壹槍就把老張打了……」
  82放哨
  「什麽!」程子介吃了壹驚,又驚又怒:「老張現在怎麽樣?」鄧團長搖了搖頭:「打中了胸口,直接打穿了。大夫人正在給他做手術……就是不知道現在這麽差的醫療條件,他挺不挺得下來……哎,昏著還沒醒。」程子介氣得渾身發抖,張耀輝是他來雙河的第壹批手下,是壹位非常得力的助手,他也壹直非常看重張耀輝重視情誼的品質。不由得怒喝道:「他們還在那兒嗎?」「不在了。他們也沒討著好,他們壹開槍,我們的人也算有準備,就從各處埋伏著的窗戶放冷箭,他們也躺了兩個人,還有幾個也中了箭,跑掉了,不過他們跑之前,叫囂說讓我們等著,明天他們老大就帶大部隊來踩平鎮子。我們想著再呆在那兒也不安全,就撤回來了。」「撤回來行。媽的。別的弟兄們怎麽樣?」「別的弟兄們都沒事,只有壹個人躲在壹扇窗戶後面放箭,窗玻璃被他們拿槍打碎了,碎玻璃濺開來劃破了他頭皮。大夫人已經看過了,沒什麽大事,剛才給老張做急救前的準備工作的時候就給他縫好了。」「我操他大爺。我操。」程子介又驚又怒,不知道說什麽好,努力平靜了壹會心情,問道:「他們怎麽敢這麽囂張,見面就開槍!」「哎……我們沒槍啊。那時他們又沒看到我們其他的人,可能以為老張就那幾個人。那個小頭目大概是想向朱老五邀功,捏壹下我們這個軟柿子,自己把鎮子攻下來。」鄧團長嘆息道。
  「現在有槍了。」程子介指了指腳下的槍支,拉開帆布的包裹,又打開幾個帆布袋子,露出裏面的彈夾和子彈,當他最後拉開那只裝著手榴彈的帆布袋時,人群馬上發出壹陣驚嘆。
  「我壹個人,只搬得動十支槍。」程子介看了看天色:「今天晚了,明天我們再去搬剩下的。老鄧,這些槍能用吧?」鄧團長這才走上前來,拿起壹支槍,劈裏啪啦地拉動了壹下槍栓,舉起來瞄了瞄,又熟練地裝上壹個空彈夾,扳動了壹下槍機,發出輕輕地壹聲:「喀」。
  於是鄧團長滿意地點了點頭:「是好的。老大,這些槍不錯,比朱老五的那些強多了。」「嗯,那軍械庫裏還有壹大堆槍支彈藥,對了,還有三挺輕機槍。我壹個人難搬,所以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去吧。」「有了這些槍,還怕什麽朱老五啊!」鄧團長大喜道:「老大,那明天我們先去搬武器?」「嗯。老鄧,妳安排壹下,先把這些槍發下去,領到槍的明天先守家,朱老五他們既然已經到了茭洲,隨時會找到這兒。家裏都是女人孩子,不能掉以輕心。」「是,老大。」鄧團長趕緊答應著,轉身面對眾人:「誰當過兵的?」四個人上前壹步,鄧團長皺了皺眉頭:「就四個人?」「我當過民兵,不過就只有壹年春訓的時候打過幾發子彈……」另壹個人遲疑著,也上前了壹步。
  「還差幾個人。」鄧團長皺著眉頭,這時人群外壹個清亮的女聲傳來:「我算壹個。」所有的人頓時全部扭過頭看向聲音的方向,正是何安靜,漂亮的臉蛋上有些蒼白疲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也布滿了血絲,看樣子是照顧哥哥沒有休息好。
  但卻滿臉驕傲地上前壹步,迎上程子介的目光:「這種槍我用過,熟悉得很。」鄧團長皺了皺眉頭,看著程子介,沒有答話。程子介抓了抓腦袋:「妳是個女孩子……」「女孩子怎麽啦。女孩子不能用槍?」何安靜不服氣地撇了撇嘴:「我是打不過妳,不過這裏的別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哼。還有,我在警察學校的射擊比賽每次都是第壹名。」「這……還是算了吧,我們人手又不是不夠……」程子介有些尷尬地笑道,他知道何安靜說的是實情:這兒這麽多人,只有她從小就接受了正規的搏擊訓練。
  何安靜越發不服氣起來:「妳救了我哥,我非常感激,但是我們不能在這白吃白喝,我不想欠妳太多人情。我壹不會煮飯做菜,二不會洗衣疊被,種地什麽的更不用說,也就能做做這樣的事了。還有,妳別把我看成女人,把我當男人就行。」「何小姐,妳說得容易。」鄧團長終於忍不住了:「妳上過戰場?別把真正的戰鬥想得那麽簡單!別以為和妳們警察學校的訓練那麽兒戲!別的不說,妳要是受了傷,妳能接受身邊的男人給妳人工呼吸,或者脫了妳的衣服給妳急救包紮傷口?再有壹點!我們都是男人,身邊有妳這麽個女人,不分心是不可能的!男女混編上戰場就是找不自在!」何安靜這才呆住了。她畢竟是年輕,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確是沒考慮過自己受傷的可能性,鄧團長的話壹下子把她的傲氣沖得無影無蹤,有些難堪地垂下頭來。
  程子介笑著附和道:「對啊對啊,何小姐。妳還是不合適,現在先安心照顧妳哥哥吧……」「我不怕!」程子介的話仿佛起了反效果,何安靜壹張俏臉憋得通紅,狠狠地盯了程子介壹眼,滿眼都是壹副誓要與程子介抗爭到底的眼神:「鄧大哥,妳說的,我全部能接受!」「妳!……」程子介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由得心中也湧起怒氣,本來今天聽到張耀輝的傷情就讓他夠不爽的,如今張耀輝生死未蔔,這女人還要來找茬,專和自己對著幹。到底誰是老大!程子介正要發火,李建斌在壹邊慢條斯理地打起了圓場:「老大息怒。既然何小姐身手不錯,何必浪費人才。我們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有過專業戰鬥訓練,有壹個何小姐這樣的戰鬥力加入其實是好事。但是,何小姐,男女混編戰鬥確實有諸多不便,分心保護身邊的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妳要是夾雜在戰鬥隊伍裏面,恐怕真的會造成大家的戰鬥效率下降。所以,我想到了壹個主意。」「哎,妳快說啊,李大哥!」看到李建斌賣起了關子,何安靜急得不行,湊過去滿臉期待地哀求著。
  「白天的時候,就是老鄧帶著大家守衛。晚上雖然危險性不大,老大也帶著大家回來了,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得防備別人偷襲。所以我上次就說過現在應該放哨了。既然如此,晚上就委屈何小姐去山下路口放哨?」「好!」何安靜大喜過望:「謝謝李大哥,謝謝!程老大,這下妳沒意見了吧?」程子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建斌和鄧團長,實在是想不到反駁這個建議的理由了,只得點點頭:「既然如此……那行吧。但是妳既然做了我手下,今後必須服從指揮。站崗放哨的事情,妳要聽老鄧的命令,決不許擅自行事。」「明白!」何安靜站的筆挺地進了個禮,大聲道:「請鄧大哥吩咐!」鄧團長只得嘆了口氣:「妳別急。今天先發槍,大家也得熟悉壹下持槍戰鬥相關的知識,還差幾個人……警察呢?誰當過警察。」鄧團長最後總算挑選出了九名手下,開始為他們發放武器。每人壹支步槍,兩個彈夾,手榴彈則由鄧團長自己和那四位退伍軍人每人攜帶兩顆,畢竟這玩意若是沒訓練過,很可能會投擲在自己的陣地上。武器發放完畢,鄧團長對著壹邊的何安靜道:「妳先不用拿,換班的時候再交給妳壹套。」何安靜滿臉激動地答應著:「是,鄧大哥。」站在壹邊,眼巴巴地看著鄧團長為那些手下講解如何拆彈夾、壓子彈……程子介想了想,對手下們大聲宣布道:
  「大家都看看吧,多少熟悉壹下。明天再去搬壹批回來,每人都有,遲早是要學的。」「是,老大!」眾人紛紛答應著,圍住了鄧團長,聚精會神地學習了起來。
  程子介松了口氣,對張耀輝安危的擔憂壓倒了對這些槍械知識的好奇心,於是舉步走進了小診室外。診室的門緊緊地關著,看來鐘美馨還在緊張的搶救中。
  蘇田田正陪著張耀輝的幾個老婆坐在門外,看見程子介進來,趕緊站起身來,難過地輕輕呼喚了壹聲:「老公。」「嗯。」程子介沈重地嘆了口氣:「怎麽樣?」「進去壹個多小時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蘇田田輕聲道:「老公,妳的臉……」程子介摸了摸自己臉上那道被鋸條劃開的小口子,搖了搖頭,微笑道:「我這個是擦傷,沒事。」說著轉向張耀輝的老婆們:「幾位嫂子,抱歉……哎。」幾位淚流滿面的女人站在那兒,張耀輝本是黃雲山上的小群幸存者的領導,老婆們雖然年紀不同,卻都算是上等姿色,如今壹個個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酸。
  領頭的那位抹著眼淚,對著程子介欠了欠身子:「老大,跟妳沒關系,只是老張他……」說著已經是泣不成聲。
  「沒事的,我媽在,昨天那麽大的手術都做成功了。」程子介只得盡量安慰她們,但是自己心裏也沒底,畢竟壹個是腿腳受傷,壹個是胸部中槍,其中的區別不可同日而語。
  「嗯。求菩薩保佑……」張耀輝的老婆哭道。程子介嘆了口氣,知道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會這樣尋求壹些虛無縹緲的安慰,也只得點頭附和道:「妳們放心,老張重情重義,菩薩會保佑他的。」就在眾人互相安慰的時候,診室的門忽然打開了。鐘美馨扶著門框站在門口,美麗的俏臉上壹片暗淡的神情,平日裏柔媚動人的眼睛也有些呆滯。柔嫩的雙唇蒼白幹澀,微微地哆嗦著。張耀輝的老婆們壹見就知道了是怎麽回事,摟在壹起痛哭了起來,程子介趕緊走上前去,伸手為鐘美馨整理了壹下被汗濕透貼在腮邊的幾縷秀發,詢問地看著她。
  鐘美馨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救不了他……」說著就壹下子軟軟地暈倒在程子介懷裏。
  83悲哀
  聽到鐘美馨的話,張耀輝老婆們的嚎啕聲更是聲震屋瓦。壹邊的蘇田田被她們的悲傷感染,也流著淚走過去,拍著她們的背,無聲地安慰著她們。程子介則急忙抱起鐘美馨,走進診室,看著陸護士正在將最後壹根針管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張耀輝手臂上取下,湊過去問道:「陸大姐,我媽她……」陸護士圓圓的臉上也是壹片疲憊失望,看了看鐘美馨的情況,輕聲道:「沒事,累的。昨晚做手術到兩三點,今早又老早起來檢查何先生的情況……本來這樣的手術就消耗心力,現在沒有休息好就又是壹個這麽大的大手術……精神太疲勞了。——妳帶她回去休息壹下吧。」程子介這才放松了壹點:「嗯。陸大姐,妳也累得不輕,快去休息壹下吧。」陸護士搖了搖頭:「我沒大夫人這麽累。沒事的。還有何先生要看著。」說著對診室內另壹張病床上的何安平努了努嘴。
  「他怎麽樣?」
  「情況很不錯。打了止疼藥,睡了。」陸護士道:「這兒沒什麽事了,妳快帶大夫人回去休息吧。」「哎。」程子介趕緊抱著鐘美馨跑向門外。剛出診室的門口,就看到大家都已經聚集了過來,壹張張臉上都是掛著悲憤的神情。
  「大夫人怎麽樣了?」李建斌迎上來焦急地問道。程子介趕緊道:「沒事,累昏了。我帶她回去休息壹會。」說著急匆匆地從眾人讓出的通道穿過,飛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老公?」蕭玉梅正在房間裏整理壹些書本,看到程子介抱著鐘美馨回房,沒有像以前那樣熱情如火地撲上前來,而是有些驚疑地走到床邊,看著程子介輕輕地將鐘美馨放到床上,輕聲道:「怎麽回事?」蕭玉梅柔軟嬌嫩的聲音讓程子介心裏安寧了不少,壹邊將鐘美馨放好,壹邊輕聲回答到:「老張他……不行了。我媽也累昏了……玉梅姐,妳照顧壹下我媽,我得馬上出去。現在這樣的情況,大夥都得我去安撫壹下。」「嗯,妳去吧,美馨姐交給我。」蕭玉梅從身後伸出雙臂,輕輕地摟住程子介的腰,豐滿柔軟的雙峰緊緊地頂著程子介的後背:「好弟弟,妳別難過……大家跟著妳這麽久,還是第壹次死人,真的已經很幸運了。」「嗯。謝謝妳。」程子介站起來回過身,用力抱緊了蕭玉梅,摟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緊接著又狠狠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蕭玉梅知道程子介現在心情沈重,只有自己的柔情能讓愛郎輕松下來,於是張開小嘴,任由程子介略帶粗暴地侵犯了壹番。片刻,程子介喘息著松開蕭玉梅,總算感到心裏平靜了壹點,微笑道:「好姐姐,我出去了。」「嗯。」蕭玉梅柔聲答應著。程子介出了房門,再壹次趕向了診室。幾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診室外面,診室內則是張耀輝的幾個老婆,還撲在他身上哭著,蘇田田在她們身後難過地垂著頭,壹邊的張耀煌正拉起壹條白布單,將他從頭到腳掩蓋了起來。
  程子介突然想到了壹個嚴重的問題,趕緊走到正在何安平的床邊檢查他的情況的陸護士身邊,輕聲問道:「陸大姐,老張既然已經死了,會不會……」陸護士呆了呆,趕緊答道:「不會。妳看老張他最後流出來的血都是紅的。
  他有免疫力,體內沒有病毒。」
  「哦。」程子介這才輕松了壹點,再次走回張耀輝那張床邊,握起蘇田田的小手,看著她紅紅的眼圈,沒有多說什麽,心中也是壹片茫然。末日之後這麽久,自己壹直在拼命地對抗著喪屍,努力保護著手下,數次受傷,也曾身陷險境。自己的努力使得沒有喪屍能傷害到手下們,卻沒想到被自己的同類那麽輕易地殺害了張耀輝。
  壹直以來的順利使得年輕的程子介對危險失去了必要的戒心。收集物資、壯大隊伍、種地、蓋房子、發電……雖然有些小波折,但稱得上順風順水。這次的挫折使程子介有些懷疑起自己來:到底該怎麽面對這樣的壹個世界?
  壹邊的蘇田田看著他茫然的神情,心中難過,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傳遞著自己的心意。沈默良久,張耀煌才沈聲道:「幾位嫂子,先別哭了,我們先把哥搬出去吧。」三個女人搖搖晃晃地從床邊站起來,張耀煌俯下身子就要背起張耀輝,卻被程子介搶先壹步抱了起來:「我來吧。」抱著張耀輝輕飄飄的屍體,程子介覺得心情無比沈重。昨天還在和自己壹起商量各類事務,今早出門前還在和自己打著招呼讓自己小心……如今卻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白布包裹著,讓程子介覺得這個世界有些虛幻的感覺。
  門外圍著的人們無聲地讓開壹條路給程子介過去,然後又跟了上來。張耀煌沈默地搶到程子介前頭,帶著程子介穿過小廣場,從防空洞另壹邊爬上山坡,不久就到了壹處向陽的草坡,草坡上已經有了不少新墳,墳頭的黃土上已經開始長出新草。
  看來這兒就是張耀輝那群人遇到程子介以前的墳場了。在這樣的世界裏能入土為安,留下壹座墳堆供別人緬懷,其實說的上非常幸運。更多的人屍變了,成為了喪屍大軍的壹員,還有不少則是被喪屍撕成了碎片吞進肚子裏,屍骨無存。
  程子介默默地將張耀輝的屍體放在草坪上,拿起壹把李建斌帶來的鐵鍬,和他以及張耀煌壹起挖起土來。太陽完全落山的時候,壹堆黃土就在青翠的山坡上悄然豎立起來。程子介先是點燃了三支香煙插在墳前,然後又接過李建斌手裏的壹瓶白酒,倒了壹杯,澆奠在墳頭上。
  「大家有和老張相熟的,都來敬他壹杯吧。」程子介打破了沈默,對著鴉雀無聲的人群緩緩地說道。於是不少人都站上前來,逐壹在張耀輝的墳前澆了壹杯酒祭奠他。最後壹個年輕人對著墳頭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張大哥,要不是妳那次救我,我這條小命就沒了。沒想到如今妳卻比我先……」說著哽咽了起來。
  壹只壓抑著哭聲的張耀輝的老婆們被他這麽壹說,頓時又痛哭了起來。張耀煌走上前去對著三位女人,紅著眼圈,鼻子也有些堵塞:「人死不能復生,我哥不在了,妳們看,以後是我來照顧妳們,還是怎樣……」「二弟,謝謝妳了……我們還能怎麽樣呢……」張耀輝的那個大老婆壹邊痛哭著,壹邊深深地垂下了頭。
  張耀煌輕聲道:「那行,那妳們就搬到我這兒來吧。」說著對人群提高了聲音:「以後她們就是我老婆了。」他原先的兩個老婆趕緊走上前來,拉起她們的手,柔聲安慰著。程子介嘆了口氣,其余的人也是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只有人群中的何安靜,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壹切。
  這時張耀煌三個老婆中年紀居中的那個不到三十歲的少婦突然道:「二弟,我想等大家給耀輝報了仇再說。」張耀煌看向程子介,程子介知道她的要求很合理,畢竟張耀輝屍骨未寒,既然她不願意這麽快改嫁,自己也不能勉強。而張耀煌是擔心獨身女人不方便,才會用目光詢問程子介的意見。於是程子介清了清嗓子,對她道:「行,嫂子,這事妳自己做主。妳不願這麽快跟著耀煌也沒事,就住在老張原來那間,吃喝什麽的都按老張還在的時候分給妳。」「多謝老大。」那女人對著程子介深深地鞠了壹躬。程子介嘆了口氣,轉身對大家道:「天黑了,都回去吧。老張的公道,我們會討回來的。耀煌,以後妳就接替妳哥的位置,和老鄧壹起帶隊出門。」「老大,我恐怕不行……」張耀煌有些惶恐地看著程子介道。
  程子介卻有其他的想法:如今自己這個幸存者群體的領導者裏,自己是老大,蘇田田掌管著物資,李建斌管理著內務,這些沒什麽問題。但是原來張耀輝的手下和鄧團長的手下需要平衡。雖然鄧團長人多,但張耀輝的手下們畢竟是這個防空洞的原主人。領導團隊裏需要給他們壹個位置。這個位置現在由張耀煌接替,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雖然他並不算領導能力特別出眾,但是踏實穩重的性格卻剛好能彌補鄧團長比較急躁的作風。
  「耀煌,妳做事穩重,我覺得妳行。」程子介笑著對眾人道:「大家有沒有意見。」「沒有!」「張二哥忠厚踏實,我們服氣。」「耀煌,妳就聽老大的唄。」眾人紛紛說道,張耀煌看了大家壹眼,轉過身來對程子介欠了欠身子:「老大,那我就趕鴨子上架了……」「我自己又何嘗不是趕鴨子上架的。」程子介強笑道:「先回去吃飯吧。」於是程子介打頭,挽著蘇田田的手,帶著眾人在黯淡的暮色中順著山坡走向住處。眾人都是神情沈重地低頭走著,只有張耀煌,心裏百感交集。大哥身故,壹直和自己偷偷做愛的嫂子理所當然地成了自己的老婆,以後也不用藏著掖著的了,而自己則接替了大哥的位置……另壹個則是何安靜,她已經知道了這兒的男人每人都有幾個老婆,剛開始還覺得惡心,不能接受,後來發現這樣的男女比例下只能實行這樣的壹夫多妻制,否則無法維持下去,開始多少有些理解了。但是剛才張耀輝剛死,張耀煌就宣布他的遺孀是自己的老婆,大家卻對此壹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實在是讓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也未免太隨意了!再看著那幾個女人,畢竟張耀輝以前也是老大,她們都是都是頗有些姿色的,而這段時間在程子介的帶領下吃喝不愁,不再像以前那樣面黃肌瘦,加上衣服什麽的應有盡有,活也輕松,有了些時間打扮,更是各有風韻,卻這麽簡單的幾句話,除了那個要等給張耀輝報仇的,其他兩個就跟著別的男人了……難道我以後也要過這樣的生活?何安靜想到這裏,頓時嚇了壹跳,在心裏憤怒地喊道:我才不要。
  84自責
  晚餐的時候程子介宣布明天按原計劃行動:鄧團長帶九個人守家兼訓練,其他人則由張耀煌帶領,跟著程子介壹起去雙河搬運武器。眾人都無聲無息地聽著,沒有什麽異議。幾位領導團隊的成員又商議了壹下細節問題,於是晚餐就在夜色全黑的時候結束了。
  「老大。」吃完飯,程子介正帶著蘇田田走向防空洞,李建斌從身後追了上來喊道。程子介停下腳步:「田田,妳先進去吧。」蘇田田答應了壹聲,端著兩份飯菜進了防空洞。程子介轉過身去迎上李建斌:
  「老李,什麽事。」
  李建斌走上前來,輕聲道:「老大,那塊布我問過了,剛才沒機會和妳說……來,老柯,給老大說壹下。」李建斌身後壹位健壯的中年漢子趕緊上來對程子介欠了欠身子:「老大,那兩個字是『瘟君』,瘟疫的瘟。」「瘟君?」程子介遞過壹支香煙,驚訝地看著他:「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但是字不會錯。」「哦,妳以前是做什麽的?語文老師嗎?」程子介看著他,不像是教師的氣質。臉膛黑黃,手臂粗壯,手指上骨節粗大,還有厚厚的老繭,壹看就是個做體力活的。
  「不是,俺是個石匠,給人家刻石碑雕東西的。所以這些古字都認識,這個是小篆的『瘟』字,不會錯的。」「哦。」程子介這才明白,和李建斌對視了壹眼,點點頭:「謝了,沒事了,妳先下去吧。」「是,老大。」老柯受寵若驚地答應著,退了下去。
  「老李,妳有什麽看法。」程子介和李建斌並肩走向防空洞內,問道。
  「我沒什麽頭緒。」李建斌趕緊道。
  「瘟君……瘟君……」程子介的知識範圍內沒有任何部分能解釋這兩個字的意義。壹直走到自己房門口,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想不出來。老李,妳去休息吧,以後再說。」「是,老大。」李建斌也答應著退下去了。
  程子介這才推開自己的房門。燈光下蕭玉梅正在餐桌邊捧著碗慢慢地吃著飯,蘇田田則坐在床邊,照看著依然昏睡著的鐘美馨。程子介看著這壹幕,心中難過,剛才在手下們面前壹直勉強著自己做出輕松平靜的表情,如今終於忍不住了,剛關上房門,就狠狠地壹拳砸在門邊的石壁上。
  「老公!」蘇田田和蕭玉梅都驚呼著站了起來。程子介苦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心裏憋屈。」
  這時床上的鐘美馨翻了壹下身子,程子介趕緊撲了過去,正好看到她慢慢張開眼睛,趕緊微笑道:「媽,怎麽樣了。」「沒事了……剛才搶救失敗,心裏壹下子像空了壹樣……」鐘美馨微笑著,蘇田田趕緊端來壹杯溫水,程子介接過來,坐在床邊,摟著鐘美馨的香肩直起身來,將水杯湊到鐘美馨的唇邊。
  鐘美馨柔順地靠在程子介懷裏,慢慢地喝了小半杯水,才輕輕地搖了搖頭。
  程子介將水杯遞還給蘇田田,仔細端詳了壹會鐘美馨的神色,還是有些擔心:
  「媽,妳真沒事嗎?以前妳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真沒事,放心吧。」鐘美馨微笑著仰起臉來,親了親程子介的臉頰。程子介只得摟緊了她:「那妳要吃飯嗎?」「再等壹會吧。」鐘美馨搖了搖頭:「唉……老張他的傷其實不算特別重,心臟沒受傷,只是我實在水平不夠……」「媽。是現在條件太差了,妳又只有壹個人……唉,其實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叫老張他先禮後兵,而是叫他先下手為強,他也不會這樣……如果我不貪圖鎮子上剩下的那些糧食,而是等拿到了武器再說,他也不會這樣……還有、如果我能事先去玉佛寺偵察壹下情況,他也不會這樣……婚禮第二天有空,我閑逛了半天,卻沒有想到去玉佛寺看看……」程子介越說越難過,自責地垂下了頭。蘇田田和剛放下碗筷的蕭玉梅趕緊都圍到了他身邊,柔聲道:
  「老公……」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小傑。」鐘美馨伸出壹只手,輕輕地撫摸著程子介的臉頰,柔聲道:「妳真的覺得是自己的錯嗎?」程子介呆了呆,遲疑地看著鐘美馨溫柔的眼睛:「媽?」「小傑,現在這樣的世界,妳不管做什麽決定,都會有相應的風險……先下手為強可能激起對方的強硬反擊,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損失,還會壹上來就堵死和平相處的可能性。妳要求搬糧食是為了降低斷糧的風險,現在人多了,糧食消耗的快,種糧的前景暫時還不明朗……妳去偵查玉佛寺,雖然妳身手好,但是也有風險……對不對?這麽久了,妳壹直為了大家不停地奔波涉險,剛辦了婚禮的時候休息壹天實在是太正常不過。如果妳拿這些來指責自己,未免太幼稚了。」「對啊,好弟弟……」蕭玉梅則在他身邊蹲了下來,溫柔地拉起他的壹只手,輕輕地蹭著自己的臉頰:「照妳這麽說,都怪我不該嫁給妳……我要是不嫁給妳,妳就不用辦婚禮,就可以多出兩天時間去玉佛寺看看,或者已經比現在提前拿了槍回來……好弟弟,現在大家聯系這麽緊密,每個人的行動都會給別人造成影響……妳真的不該說那些話。」蘇田田則是拿來了壹只創可貼,輕輕地貼在了程子介臉上的傷口上:「老公……我們早就說好了的,大家都知道跟著妳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啊……妳自己也常常受傷,妳責怪過別人嗎?」「我……」程子介聽著愛人們的勸解和安慰,看著她們的美目中溫柔而堅定的眼神,心裏終於輕松了壹點:「我知道了。謝謝妳們。哎,只是我壹直拼命想保護大家都不受到傷害,卻……」「小傑,即使是以前的生活,也沒有誰能保證得了身邊的人完全不受傷害的。
  車禍、急病……各種各樣的意外很多。對嗎。」「媽……」「傻孩子。」鐘美馨微笑著又壹次親了親他的臉頰:「老張這件事,只是個意外。我們都盡力了。不要再想那麽多了,嗯?」「嗯。」程子介終於點了點頭,微笑道:「媽,那妳再休息壹會吧,我帶田田和玉梅去看看老張的老婆們,她們都跟了耀煌了。」「我也去吧。」鐘美馨從程子介的懷裏坐起身來,於是程子介帶著三女壹起出了房門,很快就找到了張耀煌的房間。
  「老大!幾位夫人……」張耀煌正在帶著新舊老婆們重新布置住處,看到程子介等人進來,趕緊停下手中的活,紛紛迎上前來。
  「耀煌……幾位嫂子。」程子介嘆了口氣:「老張的事,真的是對不住了……」「和老大有什麽關系。老大這麽說,折煞我們了。」張耀煌心情依然沈重,甕聲甕氣地說道。
  「是啊。要不是老大,我們說不定早就死了……」張耀輝的那個大老婆雙眼紅腫,啞著嗓子上前壹步,咧了咧嘴,又滾下淚來。鐘美馨趕緊上前拉著她的手:
  「雪蕓,別哭壞了身子……」
  程子介坐了壹會,沒看到那個不肯改嫁的少婦,於是湊到鐘美馨身邊,低聲道:「妳們陪壹會,我去看看那個……那個。」「妳說妙香吧?嗯,她現在壹個人,心裏肯定最難過,不過……妳行嗎?」「不行也得去啊,誰叫我是老大……耀輝死了,我不去安慰她壹下怎麽行……」程子介無奈地抓了抓腦袋,悄悄地走出房門。
  很快來到了張耀輝原來居住的那間石室外,房門虛掩著,門縫中漏出壹縷燈光,伴隨著低低的抽泣。程子介嘆了口氣,硬著頭皮敲了敲門,馬上那個少婦的聲音就答應著:「誰啊。」「是我。」程子介盡量用柔和的聲音道。很快門就被拉開,那少婦壹邊抹著眼淚,壹邊急忙道:「老大,妳怎麽來了……」「我剛才去耀煌那邊,看到雪蕓他們兩個都搬過去了,想著妳現在壹個人,就過來看看妳。嫂子,妳也別太難過了,現在這世界,死人是沒辦法的事,活著的人只能好好活著……老張他不會白死的,我壹定會給他討回公道。」「老大,坐吧。」少婦拉出壹張椅子,又捧上壹杯水。程子介看了看房間,現在只剩下壹張床,壹張桌子和兩張椅子,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心中有些難過,卻又知道無法責怪張耀輝的那兩個老婆,畢竟這末日世界中,女人們都是這麽過來的。
  少婦垂著頭坐回床邊,程子介喝了口水,笑道:「妙香嫂,要不妳還是搬去耀煌那兒吧,壹個人孤零零的,心裏也難過。」少婦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想跟耀煌。」「嗯?」程子介本以為這樣的情況下兄終弟及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想到這少婦竟然不跟,不由得奇道:「哦,妙香嫂有別的中意的人不好意思說?我去給妳說?」那少婦趕緊搖著頭:「不是的,老大……不是。」程子介放下水杯,抓了抓腦袋:「那是為什麽啊……」那少婦滿臉通紅,擡起眼睛看了看程子介,又垂下眼簾。程子介隱隱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她對自己有意思?要是真的有這意思,自己的確該接替張耀輝照顧她才是。這少婦也算是原來黃雲山上姿色最出眾的壹個,跟著自己倒也合適……加上張耀輝和自己的關系,張耀輝要是能留下遺言,會不會讓自己照顧她呢?
  程子介正在胡思亂想,幸好她只是囁嚅著道:「雪蕓她、她跟耀煌先前就……我……雖說耀輝知道……我就是覺得不自在……」程子介想起了曾經撞見張耀煌和張耀輝的老婆偷情的事,頓時松了口氣:
  「嗯。實在不想跟耀煌的話,就別勉強了。只是妳壹個單身女人,還是得找個男人才好。」「嗯……我想著,誰給耀輝討回了公道,我就跟誰。」「也好……妙香嫂這麽好看,年紀又輕,肯定有不少弟兄想要妳。」妙香聽程子介誇贊自己容貌,不由得看了他壹眼,臉頰頓時泛起壹抹紅來:
  「嗯……耀輝救了我幾次,我……現在他死了,我也就能這麽報答他壹下。」程子介趕緊道:「妳放心吧妙香嫂,就算妳不這樣,大夥也會為耀輝報仇的。
  妳也不必這麽想的。」
  「嗯……」
  兩人聊了壹會,畢竟孤男寡女,張耀輝又新亡,程子介想著自己呆在這兒久了也不方便,於是就告辭離開了。今天出了這樣的喪事,大家都無心再去看電視,早早地都各自回了房,防空洞內靜悄悄的。程子介心情沈重,壹時沒有睡意,路過張耀煌的門口時看到鐘美馨等人還在安慰李雪蕓她們,於是也沒進去打擾,而是悄悄地離開了防空洞。
  門外的小廣場上,鄧團長還在帶著那批分到了武器的手下在進行著操練。程子介在廣場邊靜靜地看著,看來張耀輝的死給每個人都敲響了警鐘,這樣的世界實在是步步都是危險,沒有人再敢掉以輕心。
  「妳這個姿勢不對……槍會因為後座力跳起來……妳眼睛會瞎……好,這樣就行了——老大。」鄧團長指導了壹會壹位手下瞄準的姿勢,擡頭看見程子介,趕緊迎了上來:「老大,夫人們好。」「老鄧,辛苦了。」程子介掏出香煙遞了過去,鄧團長接過香煙,對大家笑道:「大家都休息壹會吧。」「是!」眾人答應著,收起了槍支。於是程子介給每個人發了壹支香煙,對身邊的鄧團長問道:「怎麽少了個人。」「哦,有壹位今年剛退伍的兵這些基礎的東西不用訓練了。正好把他的槍給小何拿著去山下的路口放哨了。」「嗯……她壹個女孩子,壹個人放哨沒什麽問題吧。要不派兩個人?」程子介還是有些擔心。
  「老大,沒問題的,她的身手實在很好,槍也用的很溜。暫時大家都要訓練,明天又都要統壹行動,今天就壹天,等明天再多拿些武器,人手充裕了再安排人和她壹起放哨吧。」「嗯,那好吧。」程子介點點頭,這時鄧團長從腰間掏出壹只對講機:「小何,小何,有沒有什麽情況。」很快對講機裏就傳來了何安靜的聲音:「報告鄧大哥,沒有異常情況。」「行,繼續保持警覺。」鄧團長微笑著放下對講機。程子介這才饒有興趣地笑道:「怎麽突然有了這個。」「這是茭洲派出所裏面找到的,不少呢。以前是沒地方充電,就扔在那沒管了。前兩天有了電,我才想起來這事,昨天就帶回來了。」「嗯,嗯,好。」程子介這才放心了不少。有了對講機,可以隨時和何安靜保持聯系,也就不用太擔心了。
  「行了,大家都去歇著吧,明天早點起來再練。要是還睡不著的,可以自己回房練壹下裝卸彈夾和壓子彈這些功夫。小心別走火了。」壹支煙吸完,鄧團長對著大家吩咐道。
  「是。」眾人紛紛答應著,扛著槍走向防空洞內。程子介笑道:「老鄧,老張現在不在了,妳擔子重……辛苦妳了,妳也去歇著吧。」「是,老大。」鄧團長趕緊答應著,欠了欠身子,也離開了小廣場。
  程子介信步走到小廣場邊緣,坐在石頭上抽了支煙,心情始終煩躁不安,不知道該怎麽發泄。張耀輝死得冤枉,自己卻無能為力。現在恨玉佛寺的人也於事無補,他是再也回不來了。
  媽的。程子介郁悶地丟掉手裏的煙頭,壹拳砸在身邊的樹幹上,樹葉撲簌簌地掉落下來,灑滿了程子介的肩頭。就在他又掏出壹支煙準備點燃的時候,防空洞內走出兩個苗條的身影,張望了壹圈,看到了程子介,手挽手跑了過來。
  程子介定睛壹看,卻是徐莉莉和胡春玲兩人。兩人這個時候出來,顯然是專程來找自己,程子介正需要發泄心中的郁悶,於是也不多說,上前壹手抄起壹個,夾著她們的腰肢幾個箭步跳進了樹林中。
  兩女都有些吃驚,卻乖巧地沒有出聲,任由程子介帶著她們到了壹片樹林下的草叢中,程子介將她們放下地,還沒來得及站穩,胡春玲胸前的衣襟就被程子介「刺啦」壹聲,粗暴地撕開了。
  白色的胸罩裹著兩只雪白渾圓的乳房彈跳而出,程子介現在只想發泄壹下心中的郁悶,伸出手壹下子拉斷了胸罩的帶子,壹只手抓住壹個飽滿的乳房用力揉搓起來。胡春玲低低地呻吟了壹聲,皺著眉頭,忍著痛沒有躲閃,而是努力挺起胸任由程子介揉捏。壹邊的徐莉莉在風塵中打滾過,更是善於觀顏察色,知道這年輕的老大現在心煩,自己能做的只是送上肉體讓他好好發泄,於是在壹邊媚笑道:「老大,春玲姐的奶子都要給妳捏爆了。」程子介哼了壹聲,壹只手繼續抓住胡春玲的乳房,另壹只手則伸到徐莉莉脖子上壹把將她拉了過來。徐莉莉順勢滾到程子介懷裏,仰起臉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程子介壹口啃在她的小嘴上面。徐莉莉趕緊張開小嘴送出舌尖,程子介壹邊粗魯地吸吮著,壹邊隔著薄薄的衣服揉搓著她的胸部。徐莉莉壹邊努力迎合著,壹邊卻悄悄地褪掉了自己的衣衫,將自己豐滿的乳房塞進程子介手中。
  雙手中的乳肉都是香軟膩滑,飽滿豐盈。程子介盡情地把玩了壹會,突然壹把抄起徐莉莉的壹條腿,手指順著光滑的大腿壹直伸向陰戶,接著就插進徐莉莉的小穴裏摳挖起來。徐莉莉壹只手摟著程子介的脖子保持著平衡,另壹只手則褪掉了程子介的衣物。於是程子介就這麽收回手指,挺著堅硬的肉棒壹下子插進了她濕熱的小穴裏。
  徐莉莉冷哼壹聲,下身感到壹陣撕裂般的疼痛。程子介今天實在是無心再調情,壹上來就雙手托起徐莉莉的屁股,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裏,略帶粗暴的抽插起來。
  也只有徐莉莉這樣經歷豐富的女人才能勉強承受程子介的粗暴,雖然小穴像要被撕裂般疼痛,完全沒有快感可言,但仍然雙手摟住程子介的脖子,顫聲浪叫起來:「老爺……用力……操死我……把人家小屄操爛……」程子介頓時心中壹驚,自己這麽將她們當成出氣筒,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如果是鐘美馨她們,自己是斷然不會這樣的。但現在箭在弦上,只能放慢了速度,壹只手托著徐莉莉肥嫩的屁股,壹只手摟住她的脖子,含住她的雙唇親吻起來。
  徐莉莉馬上就明白了程子介的心態變換,熱烈地伸出舌尖送進程子介嘴裏,讓他盡情地吸吮了壹番。程子介按捺住性子,緩緩抽送起來,漸漸感到徐莉莉胸前頂著自己的兩顆乳頭挺立起來,硬硬地摩擦著自己的肌膚,緊窄火熱的美穴裏也漸漸地充盈起愛液,發出輕輕的水聲。
  「老爺……妳可以粗魯點的……我沒事……」徐莉莉輕輕呻吟著,程子介卻低聲道:「對不起。」「哎……真是的……」徐莉莉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只能使出渾身解數,迎合程子介的抽插。但是這個姿勢被程子介抱在懷裏,實在是不由自主,無法發揮,很快就呻吟著被程子介送上了高潮。
  「春玲姐……妳來吧……」程子介將渾身酥軟的徐莉莉放下地,徐莉莉靠著壹棵樹幹,嬌媚地喘息著。胡春玲也知道程子介心情平靜了下來,赤裸著身子主動上前摟住程子介的脖子,含羞帶俏地低聲道:「老爺……想搞人家前面還是後面……」程子介笑著握住她胸前柔軟的雙乳盡情揉搓著,撥弄著兩顆猩紅的乳頭:
  「哪兒都行。」
  「嗯……」嬌媚的小少婦紅著臉回頭看了看靠在樹上喘息著的徐莉莉,徐莉莉報以壹個鼓勵的眼神,於是胡春玲轉過身去翹起渾圓白嫩的美臀:「老爺……那妳幫人家後面開苞了吧……人家天天都洗的幹幹凈凈,等著老爺來插呢……」程子介笑著扶住那雙白嫩的肥臀,挺著肉棒插進了胡春玲濕漉漉的陰戶裏。
  胡春玲見程子介並沒有插進自己後庭,有些奇怪地回過頭來:「老爺……?」「先讓妳舒服壹次。」程子介笑著伸手到胡春玲胸前,握住她豐滿的雙乳,漸漸開始用力抽插起來。胡春玲很快就被頂得花枝亂顫,大聲浪叫了起來:「啊啊……老爺……好大……要死了……好深……」程子介直等將她送上了壹次高潮,才緩緩從小少婦那濕淋淋的美穴裏抽出肉棒,帶出壹大團粘滑的愛液。然後才挺著沾滿愛液的肉棒頂住她嬌嫩的肛門,輕聲道:「有點疼,妳忍著些。」「嗯……嗯……老爺……妳插吧……」胡春玲還在高潮後渾身哆嗦著的狀態下,有些站立不穩,勉強翹著屁股等待著程子介的進入。徐莉莉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上前捧住胡春玲的臉,含住了她的小嘴,兩女的唇舌很快交纏在壹起。程子介知道徐莉莉是在幫自己分散胡春玲的註意力,於是不再遲疑,向前挺身,粗大的龜頭有力地向四周撐開細密嬌嫩的皺褶,在先前的愛液潤滑下緩緩沒入小少婦的體內。
  第壹次被人侵入後庭,還是程子介那麽粗大堅硬的家夥,胡春玲冷哼壹聲,疼得有些眼前發黑。但是小嘴被徐莉莉堵住,靈活的舌尖正在她嘴裏挑逗著情欲,程子介插進了壹個龜頭,也停了下來給她適應的時間,而徐莉莉則經驗豐富地伸出雙手,壹只手伸到胡春玲的下身,開始摳挖揉捏起來,另壹只手則挑逗著她的乳頭。
  在徐莉莉熟練的挑情手法之下胡春玲很快再壹次渾身哆嗦起來,直腸內的疼痛逐漸被奇怪的充實感代替,乳頭被徐莉莉逗弄得像要爆炸壹般,肥美的陰核也在徐莉莉靈活的指尖下傲然探出頭來,壹股股淫水不停地從小穴內汩汩流出。電流般的酥麻感覺從乳頭和陰核傳向四肢百骸,小少婦終於耐受不住,扭動起腰肢嬌吟起來:「好癢……老爺……快插吧……」程子介感受著這小少婦的粘膜緊緊地包裹著自己的龜頭,火熱緊窄,還在壹陣陣收縮,帶來了強烈的快感,於是也不再忍耐,扶著胡春玲的腰緩緩地盡根而入。
  「嗯……嗯……」胡春玲仰著脖子,忍受著程子介的侵入。嬌嫩的後庭第壹次被徹底占有,給她帶來了壹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像是整個人的身心都被程子介那根火熱的肉棒完全充滿了。更奇妙的是疼痛已經不見蹤影,只感到了令她欲仙欲死的快感,止不住浪浪地呻吟起來:「老爺……好舒服啊……」徐莉莉有些奇怪地住了手,看著胡春玲滿臉淫媚的樣子,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程子介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己第壹次占有徐莉莉後面的時候,徐莉莉可是痛苦得很,還流了血。按理說徐莉莉經驗更豐富,更能承受才對,怎麽反而胡春玲這個居家小少婦倒不覺得痛苦不說,竟然還覺得舒服?想到這兒,程子介輕聲道:
  「小玲姐,妳別強忍著,也不用做出很舒服的樣子……難受就說……」「不是啊……老大……就是剛進來的時候有點痛……現在是真的好舒服……熱熱的漲漲的……比插人家小屄還舒服……」胡春玲婉轉呻吟,滿臉媚態的樣子的確不是裝出來的。程子介有些好奇地緩緩抽插起來,沒想到胡春玲竟然渾身哆嗦著,叫聲也愈發騷浪起來:「哎呀……老爺……用力……好爽……莉莉……原來搞後面這麽舒服……啊啊……戳到人家心窩子了……」身下的小少婦既然很享受肛交的快感,程子介也就不必客氣,扶著胡春玲的美臀盡情地馳騁起來。這小少婦的後庭和小穴比起來別有壹番風味,除了足夠緊窄帶來的緊握感覺,鮮嫩的肉壁上似乎還有壹圈圈皺褶正在漸次收縮,粘膜似乎還會分泌愛液壹般,壹直保持著潤滑,讓程子介每次都能將大肉棒盡情地插進最深處。
  「啊啊啊……啊……」胡春玲漸漸地只剩下單調而有節奏的浪叫,程子介沒想到這小少婦後庭第壹次開苞就能讓自己全力施為,也是心中滿足,激烈地挺動著身體。小腹撞擊著胡春玲渾圓的美臀,啪啪啪地響成壹片。只是沒過多久,胡春玲突然劇烈地痙攣起來,喉嚨深處咯咯地吸著氣,浪叫戛然而止,代之以壹聲哭泣般的呻吟:「我……要尿尿了……」緊接著,小少婦的美穴中就隨著她的痙攣壹陣陣噴射出清亮的淫水,灑滿了身下的草地。
  程子介不由得驚疑起來,鐘美馨在做愛的時候也會潮噴,但是自己插的是這小少婦的後庭……這麽說,她是真的快感很強烈。想到這兒,程子介不由得看了徐莉莉壹眼,徐莉莉倒是滿臉通紅,眼神卻帶著好奇和驚訝。
  「我……我不行了……」程子介緩緩退出胡春玲的身體,小少婦軟綿綿地靠著壹棵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下身。徐莉莉趕緊湊了過來,咬著嘴唇道:「老爺……也搞壹次人家後面好不好……」程子介也很好奇,笑道:「莉莉姐,妳後面不疼了麽。」徐莉莉搖了搖頭,轉身過去撅起了屁股。程子介扶住她的腰肢,輕車熟路地將肉棒插入了她泥濘不堪的小穴裏,抽插了幾下,沾滿了愛液以後抽了出來,對準徐莉莉的後庭緩緩插了進去。徐莉莉顯然和胡春玲不同,疼得輕哼了壹聲,咬著唇拼命承受著程子介的粗大,程子介試探著抽動了起來,片刻,停下來問道:
  「莉莉姐,怎麽樣?還疼嗎?」
  「不疼了。」徐莉莉適應了壹會,疼痛漸漸消失,但是卻不像胡春玲那樣有強烈的快感。程子介也發現了這壹點,笑道:「莉莉姐,還是算了吧。」「嗯……」徐莉莉看了壹邊的胡春玲壹眼,媚笑道:「老爺……還是插人家小屄吧。」於是程子介抽出肉棒,再次插進了徐莉莉濕滑火熱的美穴深處。兩人輕車熟路的大幹特幹起來,不知過了多久,程子介已經盡情享受了兩位少婦白嫩胴體的每壹處,兩人的小嘴、乳溝、美穴……每壹處可以插的地方都留下了程子介肉棒肆虐過的痕跡,程子介才最終將肉棒插進胡春玲的後庭,壹陣急速沖刺之後,將滾燙的精液盡數射進了小少婦的直腸內。
  胡春玲渾身哆嗦著又壹次到達了高潮,然後終於軟軟地倒在了草地上。程子介也坐在地上,左右摟住兩位小少婦軟綿綿的身體,親了親她們的小嘴,笑道:
  「剛才對妳們太粗魯了,對不起啊。」
  徐莉莉嬌笑道:「沒事的……我們的身子就是給老爺發泄用的……老爺心情不好,拿我們下火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程子介嘿嘿地笑了壹聲:「不是……我是真的很喜歡妳們……妳們別這麽想……」徐莉莉摟著程子介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頰,輕笑道:「我們知道啊……但是……嗯……其實我喜歡老爺粗魯點的……妳對我們好,我們很開心,只是做愛的時候要盡興才好。」說些頓了頓,湊到程子介耳邊道:「人家很喜歡老爺把人家當泄欲工具,狠狠地操人家。」程子介抓了抓腦袋,大概明白了徐莉莉是經歷太多,溫柔輕緩的性愛方式大概是給不了她足夠的刺激,於是笑道:「嗯……知道了。」這時胡春玲也恢復過來,摟著程子介的手臂笑道:「莉莉……都是妳啦……天天教我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搞得我現在也口味重了。」「嗯?不舒服嗎?老爺剛操妳屁眼都把妳尿操出來了。」徐莉莉笑道。胡春玲想起剛才自己的浪態,羞得無地自容,將臉蛋埋到程子介懷裏,低聲道:「人家本來正經的很,跟著妳都變得這麽騷了……」「幾位夫人都是正經人,我們自然要做小騷貨,給老爺換口味的。」徐莉莉笑道。聽到她提起幾位嬌妻,壹下子驚覺自己出來已經很久了,趕緊道:「行啦……不早了……回去吧。」「嗯。」兩女齊聲答應著開始穿衣服。程子介也整理好衣著,伸出手摟著兩女的腰肢,正要舉步回去,徐莉莉笑道:「老爺,妳先回去吧,我們等會再走,不然給人家看到了不好。」程子介趕緊道:「那還是妳們先回去吧。」壹邊說,壹邊又摟住兩女揉搓了壹番,才松開手放她們離開。徐莉莉扶著有些腳步不穩的胡春玲,兩人輕笑著走下山坡,程子介隱約聽到她們還在談論「春玲姐……妳給老爺搞後面也會高潮啊……」「妳不會嗎……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老爺搞我後面的時候真的很舒服……」「我現在倒是不疼了……熱熱脹脹的也有些舒服……可能是妳體質不壹樣……我認識過所有的給人搞過後面的女人都不會像妳這樣……」「真的啊……那我……」「妳別瞎想……老爺喜歡得很……」兩女的聲音漸漸遠去,程子介抽了支煙,也緩步走下山坡。剛想回到防空洞裏,就在洞口碰到了鐘美馨三女正要出門。程子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道:
  「媽,妳們去哪。」
  「聽說妳出去半天了,想出來看看……」鐘美馨看著程子介,臉上有些擔心的神色。程子介剛剛在另兩位小少婦身上發泄了不少心中的郁悶,心中平靜了很多,笑道:「沒事了。」鐘美馨點點頭:「沒事就好。那我們回去吧。」「妳們都出來了,就陪我出去坐坐吧。」程子介笑著上前挽起了鐘美馨的手。
  剛才徐莉莉她們那兒雖然得到了發泄,但是現在更需要親愛的人兒們溫情的陪伴。
  於是壹行四人離開小防空洞,來到了小廣場上。
  85流螢
  小廣場上壹片安靜。程子介帶著心愛的人兒,坐在壹塊大石頭上。這是壹個初夏迷人的夜晚,月色如水,天懸星河,山間已經開始有螢火在飄蕩,與天上繁星交相輝映,對程子介這樣生活在城市中的孩子來說,正是難得多見的美景。而身邊的人兒們在月色下更是壹個個顯得膚如凝脂,眼波橫流,美得令人心醉。
  但是如今的情勢,程子介又哪有心思再去欣賞,張耀輝的死讓他憤怒,悲痛,惋惜,而且有著深深的挫折感。壹個朱老五就對自己的這個小群體造成了這麽大的傷害,附近還有沒接觸過的詭異的陵川鎮幸存者,以及昨晚那不祥的野火。程子介點燃壹支香煙,狠狠地吸了壹口,對著湛藍的天幕吐出壹團煙霧。
  壹陣輕風吹過,山谷間茂密的林木響起了呼啦啦的濤聲,帶著悅耳的蟲鳴。
  三女看著他的樣子,都有些難言的擔心。良久,鐘美馨終於忍不住輕聲道:「小傑。」「媽。」程子介沈沈地嘆了口氣,伸手摟住鐘美馨的香肩,輕輕地吻了吻她的櫻唇:「今天我第壹次覺得,自己有可能保護不了妳們。」鐘美馨微笑著握住他的手,美麗的眸子映著點點星光:「那妳打算怎麽辦呢?
  是想辦法增加自己的實力,爭取多壹點保護我們的機會,還是就這麽放棄,聽天由命?」程子介緊緊地反握住她溫軟的雙手:「我當然不會放棄。但是,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唉。」「小傑,妳記得妳醒了以後,第壹次帶我離開家去去找吃的喝的那時候的情景嗎?那時候妳心裏是怎麽想的?」程子介想起了自己第壹次出門與喪屍戰鬥的情景,笑道:「……就是想著拼了啊。」「對啊,小傑。那時候妳不得不帶著媽媽出去求生,逼著自己面對那些未知的敵人——那時候我們都對喪屍壹無所知,對嗎。」「嗯。」「現在的情況其實也壹樣。妳只能帶著我們繼續求生,妳要把那時候的想法找回來: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保護我們,逼著自己任何敵人都要勇敢地去面對。」程子介呆呆地看了她壹眼,目光又掃過蘇田田和蕭玉梅月光下帶著期待和擔憂的臉,緩緩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的。」「媽知道妳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孩子,而我們現在的敵人可能比喪屍更可怕。
  所以妳也要成熟壹點,有時候可能要冷酷壹點……妳可能會遇到很多妳不願意面對的選擇,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承受難以承受的損失——就算像妳說的,我們其中某個人遇到了意外,妳也得扛著,帶剩下的人繼續活下去。妳壹定要逼著自己去做。畢竟妳以前只是帶著媽,現在帶著這麽多人。」「嗯,媽。」「老張死了。因為現在這樣的世界死人真的不可避免。這件事沒像妳自己想的那樣有多大的責任,妳不要想太多,知道嗎。」「知道了。」鐘美馨壹直在柔聲說著,程子介壹直在乖乖地答應著。只有在這個時候,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英雄,而只是媽媽的開導下迷茫的孩子。蘇田田和蕭玉梅也知道鐘美馨的安慰自己無法取代,只是在壹邊靜靜地看著,沒有插嘴。尤其是蕭玉梅,她和程子介剛剛新婚,雖然愛極了這個年輕的丈夫,但這壹刻也明白了,自己的愛郎其實還真的只是個大孩子。
  這真是壹種奇妙的感覺,不錯啊,自己比老公大八歲呢……自己其實是壹個大姐姐才對。他還那麽年輕,就要面對那麽多,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幫不上什麽忙,只能盡自己的壹切努力,來做壹個最好的妻子。
  至於蘇田田,她早就將自己的身心徹底地交給了程子介。老公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老公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就算死了,我也沒什麽遺憾的了。她只是癡癡地看著這個原來的同學,暗戀的對象,如今的丈夫,心中是壹片放松的狀態。
  在媽媽的開解安慰,和兩個心愛人兒的陪伴下,程子介總算是拋開了心中的塊壘。最後微笑著站起來,轉身拉起身後壹直默默地站著的蘇田田和蕭玉梅的小手,看著她們映照著月華的臉頰:「田田,玉梅,好老婆,讓妳們擔心了。以後我會更努力的。」「嗯。老公真棒。」「好弟弟,姐姐幫不了妳什麽忙,不過妳也不要壓力太重了……」「嘿嘿。」程子介笑著,突然壹下子從石頭上跳進廣場邊的草叢裏,還沒等三女明白他要幹什麽,他又壹下子跳回三女面前,舉起握著壹個拳頭的右手,慢慢舒展開來,掌心裏竟是壹只螢火蟲在閃耀著清冷的熒光。
  三女有些好笑,卻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這家夥,心裏的事剛放下來壹點,就像個孩子壹樣去抓蟲子。
  「媽,記得我小學二年級的暑假,妳帶我回外婆家,舅舅帶我抓了好多螢火蟲。裝在壹個玻璃瓶裏面,亮了壹夜……」程子介對著鐘美馨微笑道。
  「是啊……十年了。」鐘美馨想起往日的時光,美麗的眼睛看向清冷的月光下壹望無垠的田野,悠然嘆道。
  「不知道舅舅他們現在怎麽樣了。還有小姨……專門欺負我。」「呵呵。妳小姨那時候還沒結婚,喜歡逗妳。……哎,隔這麽遠,就算還在,現在也實在是聯系不上了。」「以後說不定還能找到他們。」程子介笑道。看著掌心中的螢火蟲掙紮著飛了起來,越飛越高,不知不覺間融入了滿天的星光。
  於是四個人都在這寧靜的夜空下仰起臉,看著那只螢火蟲像流星壹樣劃過湛藍的夜幕,越飛越遠。
  「咦?妳們?」程子介洗完澡回到房間時,發現自己的房間內正是春光燦爛,肉光致致。為他開門的鐘美馨秀發高高的盤成壹個發髻,露出白裏透紅,吹彈可破的修長玉頸。壹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波光粼粼,眼神嫵媚無比,要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整個人媚光四射,身上只穿著壹件程子介的白襯衣,寬大的襯衣只扣了正中的壹個鈕扣,掩蓋不住玲瓏浮凸的成熟胴體,隨著腳步能看到胸前隱約的兩點嫣紅,將襯衣高高頂起,晃動不休。乳尖彈跳之間,襯衣的領口也被兩團渾圓飽滿的玉碗撐開,深深的乳溝纖毫畢現。那顆紐扣下的衣襟也微微張開,露出平滑的小腹,深園的肚臍正在衣襟間時隱時現。而更讓人噴血的是,鐘美馨這件襯衣之下是完全真空的,就連小腹下那片青翠的芳草地也時不時從襯衣中閃現出來。那雙豐滿修長的玉腿從襯衣下擺露出,裹著壹條薄薄的透明黑色網襪,只露出大腿根雪白粉嫩的壹截,在襯衣的衣擺下時隱時現。秀美的小腳上則蹬著壹雙紫色的水晶細帶高跟鞋,更是讓程子介看得心中狂跳起來。
  「老公……」鐘美馨咬著櫻唇,美目中含羞帶俏,聲音膩的像浸透了蜜壹般。
  程子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壹時忘了放下手中換下的衣物。這時蘇田田從身邊走過來接過程子介的衣服,這丫頭穿著壹件薄如蟬翼的黑色蕾絲情趣睡裙,睡裙下也是真空上陣,挺翹的乳房和可愛的陰阜在睡裙下也是纖毫畢現。壹雙纖細白嫩的玉腿則穿著黑色透明絲襪,腳上蹬著和鐘美馨壹樣款式的細帶高跟涼鞋。
  程子介正張著嘴看得目不暇接,突然眼睛被壹雙溫軟的小手捂了起來。蕭玉梅看樣子是程子介進門之前就躲在了門後,這時才悄悄從身後撲了上來,嬌笑道:
  「老公,我們知道妳壓力重,妳今天好好享受,我們壹起讓妳舒服哦。」說著將程子介推向沙發邊。
  程子介眼睛被捂住,只得跌跌撞撞地走向沙發。蕭玉梅那對豐滿得驚人的乳房緊緊地頂著他的後背,能清楚地感覺到兩顆小紅豆般的乳頭硬硬地摩擦著自己的肌膚。怎麽玉梅好像什麽都沒穿?程子介正在驚異,就被三女圍過來按著坐倒在沙發上。程子介笑著睜開眼睛,卻看到蕭玉梅果然除了壹條吊帶白絲襪和壹雙黑色魚嘴高跟鞋以外,渾身上下不著寸縷。壹對滿月般的美乳顫巍巍地晃動不休,而她這樣的打扮最致命之處在於吸引程子介的目光落在她光潔滑嫩的陰戶上。飽滿的陰戶白裏透紅,如同熟透的水蜜桃壹般,微微裂開壹道鮮紅的細縫,似乎只要用手指壹碰,就會有甜美的蜜汁流出來。
  雖然挖空了心思想要取悅程子介,但鐘美馨等人畢竟不像徐莉莉那麽淫蕩,三女都是紅著臉兒,圍在程子介身邊:「老公……我們好看嗎。」「好……好看……」程子介早就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雖然剛剛才和另外兩個小少婦激烈地做過壹次愛,但是他被改造過後的恢復速度驚人,胯下的肉棒早就壹柱擎天了。鐘美馨媚笑著在程子介面前盈盈跪下,解開程子介的睡衣,捧著那條堅硬滾燙的家夥,仔細端詳了壹陣,然後擡起眼簾嬌媚地看著程子介,張開櫻唇將程子介的龜頭含進了嘴裏。
  「呼……」程子介渾身壹下子緊繃了,接著又壹下子放松了下來。這麽久以來鐘美馨壹直細心揣摩,口交的技巧雖然比不上徐莉莉那麽熟練,但是細心投入的程度卻是無與倫比。除了熟透的中年美婦對愛郎的情意,還參雜著壹絲母親希望兒子能盡情滿足的母愛,加上親生母親為自己口交那種禁忌的快感,所以讓程子介舒服得呻吟了起來。
  程子介瞇著眼睛註視著胯下鐘美馨迷人的美目,口交的時候還壹直擡著眼睛觀察自己的反應。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掩映著波光粼粼的秋波,平日裏清澈明亮的眸子裏如今帶著壹抹淡淡的蕩意。精致如玉琢般的俏臉,香腮邊帶著羞澀與嫵媚的紅暈,嬌艷絕倫。含著肉棒的櫻唇張合間,兩排皓齒如同潔白的碎玉,令人心動不已。挽起的襯衣衣袖下露出壹截渾圓的玉臂,壹只細膩白皙如雪般的纖手卻正握著自己肉棒的根部,輕輕揉搓著,另壹只玉手則伸進她自己的領口,握著壹只美乳輕輕揉搓起來。這麽壹個成熟美麗,溫柔嫵媚的美婦,還是自己的親媽媽……雖然母子兩早就做過愛,也不是第壹次口交,但程子介還是覺得有壹種夢幻般的感覺。可是鐘美馨比往日更加靈活的小舌頭纏繞著龜頭的感覺是那麽清晰強烈,時而裹著陵溝輕輕舔舐,時而撥弄著龜頭下敏感的系帶,時而輕輕吸吮馬眼……真是這世上最完美的享受。
  「老公……」蕭玉梅和蘇田田兩女也壹左壹右地爬到了程子介身邊,兩具溫軟滑膩的肉體緊緊地貼了上來。程子介伸手攬住兩女,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壹口氣。壹邊是嬌俏少女,壹邊是美艷少婦,而自己最美麗動人的親媽媽正在給自己口交……人生如此,夫復何求……當然,另外兩位嬌妻也不能冷落了。程子介睜開眼睛,左右看了壹下近在咫尺的兩張俏臉。壹張清秀可愛,壹張嬌艷嫵媚。而兩女畢竟都不是徐莉莉,今兒雖然為了程子介打扮得淫蕩誘惑,但臉頰邊也都帶著紅暈,眉梢眼角邊也掩不住羞澀的神情。
  但是這樣的表情卻更加滿足了程子介本能的征服欲,看著兩位美麗的嬌妻含羞帶俏的樣子,程子介笑著伸出手去,開始上下其手起來。壹只手首先握住了蕭玉梅雪白晶瑩,怒聳飽滿的玉乳,乳肉嬌挺柔滑,香軟的乳肉像是吸著程子介的掌心壹般,而驚人的彈性卻又像抗拒著程子介的手指。美麗的乳球在程子介的把玩下晃動起來,兩顆小紅豆般的粉色蓓蕾微微俏立,指甲蓋大小的淡淡乳暈在愛撫下顏色比平時稍微深了壹些,看得程子介目不暇接。三女中蕭玉梅的乳房最為豐滿碩大,但乳頭和乳暈卻是最為小巧可愛,實在是極端強烈的對比。程子介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伸出指尖撚著壹顆光滑晶瑩的乳頭,輕輕揉捏著,在這樣的挑逗下蕭玉梅不由得咬住了櫻唇,微微喘息了起來,終於忍不住抱住了程子介的脖子,送上了香軟的雙唇。
  程子介含住蕭玉梅的小嘴,壹邊恣意吸吮著,壹邊繼續愛撫著她那迷人的玉峰,另壹只手卻伸向另壹邊,順著蘇田田柔潤細膩的玉腿輕輕遊走,撫過光滑的透明黑絲襪漸漸向上,撩開了薄紗裙的下擺。蘇田田年輕敏感,在程子介的輕撫之下嬌軀輕輕扭動,彈性十足的大腿上滑膩的肌膚不知不覺地緊緊貼住了程子介的壹條大腿,輕輕摩擦起來。溫軟的玉腿裹著細滑的絲襪,廝磨之下給程子介帶來了戰栗般的快感,渾身的汗毛好像都要根根豎立起來了。
  程子介的手指繼續向上,滑入蘇田田大腿間,指尖輕撓著大腿內側嬌嫩的肌膚,瘙癢之下蘇田田顫抖得更加劇烈起來,壹雙美腿不知不覺張開了壹些。程子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指尖繼續探索,不久就碰到了那兩片粉嫩的花瓣。輕輕劃過花瓣緊夾著的肉縫兒,蘇田田馬上嬌吟起來,壹股溫熱的愛液緩緩流出,花瓣前段那顆嬌嫩的紅豆也挺立起來。
  「呼……」這邊蕭玉梅已經被程子介吻得小嘴生疼,終於戀戀不舍地開始躲閃程子介的雙唇。程子介也不勉強,轉過頭吻住了蘇田田的櫻唇。嬌俏的少女含羞帶怯地伸出柔膩的舌尖,送進程子介嘴裏,與此同時,程子介的指尖也已經撥開她的花瓣,緩緩滑入緊窄鮮嫩的迷人肉洞兒,輕輕摳挖起來。挖的蘇田田玉體顫抖不已,時而緊繃,時而癱軟,清亮的愛液也順著手指汩汩流出。
  「嗯……」隨著壹聲嬌呼,程子介愛撫蕭玉梅美乳的那只手也滑向她腿間,覆上了那副光潔可愛的陰戶,蕭玉梅早已情動,紅潤的細縫間甘美的蜜汁早就緩緩流出。程子介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兩位嬌妻愛液淋漓的美穴,壹時間早已忘了身在何處。壹直努力用小嘴為他服務著的鐘美馨終於感到口舌酸澀,加上看到既是兒媳婦也是姐妹的蘇田田和蕭玉梅在程子介愛撫之下滿臉春色,嬌吟婉轉的樣子,心中漸漸壓抑不住欲望,只覺得渾身有些不知名的瘙癢,希望程子介也能好好地撫摸自己的肌膚,而身下迷人的美穴內更是覺得空虛酥軟,迫切的期待被充實起來,不知不覺間,溫暖的愛液也緩緩流了出來。
  「小傑……」鐘美馨又吸吮舔舐了壹會,只覺得小嘴裏的大家夥越來越脹,終於忍不住松開小嘴,站起來跨坐到程子介大腿上,擡起雪白的美臀,伸手到身下握住那根堅硬如鐵的家夥,用火熱的龜頭對準自己愛液淋漓的滑膩花瓣上摩擦了幾下。嬌嫩的陰唇在這樣的摩擦之下更是酥癢無比,讓鐘美馨春情難抑,壹邊媚眼如絲地看著程子介,壹邊扶著程子介的肩膀,扭動了幾下腰肢,豐滿的陰戶打著圈圈摩擦著程子介的龜頭,數圈之下,程子介只感到鐘美馨的花瓣微微張開,含住了龜頭的頂端馬眼部位,溫熱的愛液正順著棒身不斷流下。
  鐘美馨的美穴對程子介來說,永遠有著無可比擬的吸引力。在這樣的刺激之下,程子介的大肉棒不由自主地跳動了幾下,似乎又脹大了壹圈。鐘美馨則感到那火熱的壹條頂著自己,隨時準備貫入自己的身體,摟住程子介的脖子,美目迷離地看著程子介帥氣的臉龐,眉梢眼角還有些隱約的稚氣,往事不由得壹幕壹幕地浮上心頭:他生出來的時候……吃奶的時候……第壹次叫媽媽的時候……笨拙地學走路的時候……那時候何曾想到,自己竟然會成為這小子的女人……這孩子漸漸長大……越來越帥氣……卻壹直和自己這麽親昵……其實……在災難之前,自己也曾經不由自主地幻想過和他親熱的情景……特別是他又喜歡和自己撒嬌,每次滾到自己懷中的時候,偶爾碰到敏感地帶,都會讓自己渾身發燙,心跳加速……接著就是突如其來的災難……絕望和恐懼……他的呵護和憐愛……接著第壹次像壹個男人壹樣吻了自己……然後……然後第壹次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我是小傑的女人……在這個時候我只想當個他的小女人……好癢啊……鐘美馨呼吸越來越急促,表情也越來越嬌媚,現在的她只有壹個念頭,就是將自己的美穴套在程子介的大肉棒上,兩人合為壹體。程子介也感受到了鐘美馨的情意,雙手離開蘇田田和蕭玉梅的身體,手指上還帶著亮晶晶的愛液,摟住了鐘美馨柔滑的纖腰,然後微微向上挺起身子。粗大龜頭的前端又前進了壹分,撐開了鐘美馨蜜唇下的緊窄入口。壹陣陣溫熱的感覺從龜頭上傳來,鐘美馨銷魂的小蜜洞兒洞口的嫩肉緊緊含住程子介的龜頭,壹陣陣收縮吸吮之下,帶給了程子介戰栗般的快感。
  「嗯……」鐘美馨輕輕地呻吟著,壹只玉手攬著程子介的脖子,另壹只則撩起襯衣的下擺,露出渾圓的雪臀,然後咬著嘴唇,緩緩地向下沈腰,同時輕輕地扭動著美臀。程子介則壹只手扶著鐘美馨的腰肢,壹只手扶著鐘美馨的絲襪美腿,靜靜地感受著龜頭壹圈壹圈地擠開美穴深處的嫩肉,逐漸深入媽媽體內那種難言的快感。蘇田田和蕭玉梅則知趣的各自退後了壹些,兩女都是星眼迷離,面色緋紅,看著這對母子漸漸地融為壹體。終於鐘美馨壹聲嬌吟,程子介的龜頭緊緊地頂住了她敏感的花心,火熱的感覺刺激得這嬌艷的美熟婦愛液泉湧。淋淋漓漓地流到沙發上,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壹片。
  「呼……」程子介舒了口氣,伸手到鐘美馨胸前,拉開襯衣的那個扣子,把玩起那對嬌美的玉乳來。雖然鐘美馨的美乳大小比起蕭玉梅來略有不如,但是形狀完美,高聳堅挺,像壹對玉琢成的半球壹般倒扣在她胸前,雪白細膩,沒有壹絲瑕疵。兩顆嫣紅的乳頭傲然挺立,如同雪嶺上梅花的蓓蕾壹般,隨時會綻放開來。手感更是妙不可言,柔軟無比卻又彈性十足,滑膩嬌嫩而且豐盈如同兩團有實體的雲霧,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讓程子介愛不釋手,壹頭埋進鐘美馨胸前,舔舐吸吮起來。
  「嗯……嗯……」鐘美馨顫聲嬌吟起來,敏感的乳頭在程子介口中漲硬如同小石子,而美穴深處花心則傳來壹陣陣電流流遍全身。但她知道程子介還有壹截沒有進入,於是咬著嘴唇,顫著身子強忍著渾身的酥軟,再次扭動起腰肢來,用嬌嫩的花心摩擦著程子介的龜頭。在這樣的研磨之下,羞澀的花心終於漸漸綻放開來,程子介只感到自己再次突破了那道比美穴更緊窄的甬道,終於回到了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
  「媽……媽……美馨……」程子介含住壹顆晶瑩剔透的乳頭,含糊不清地呻吟著,享受著肉棒全根沒入媽媽體內的快感。嬌嫩的子宮壁包裹著程子介的龜頭,帶來了無法言喻的快感。而鐘美馨則嬌軀輕顫,垂頭嬌喘了壹陣,擡起那張艷若桃李的嬌媚臉蛋,看著程子介,開始緩緩地套動起來。
  「嗯……」母子兩緊緊地摟抱在壹起,程子介也開始緩緩挺動下身,兩人的動作逐漸激烈起來。鐘美馨的俏臉上很快露出了欲仙欲死的嬌媚表情,媚眼半閉,櫻唇微張,呻吟著:「小傑……老公……好大……好深……到頂了……好舒服……」鐘美馨的呻吟聲漸漸大了起來,豐滿柔美的雪臀壹下下起伏挺動,愛液橫流的美穴不斷地吞吐著程子介粗大的肉棒,絕美的雙乳則隨著她起伏的嬌軀飛快地上下晃動起來,蕩起了壹道道迷人的乳波。壹頭發髻不知什麽時候散落下來,瀑布般的青絲飛揚飄蕩,更襯得這嬌艷的女子肌膚如玉,晶瑩潔白,無比的誘惑撩人。
  程子介也越來越激烈地動作起來,因為擔心鐘美馨太累,所以雙手托住她的雪臀,有力地挺動肉棒,迎合著鐘美馨的套動,漸漸地主動了起來。而鐘美馨則漸漸招架不住,呻吟聲卻越來越亢奮:「老公……老公……好舒服……媽媽的小穴……好舒服呀——老公——」香汗壹顆顆沁出鐘美馨白裏透紅的肌膚,幾縷秀發被汗水打濕,緊緊地貼在她白裏透紅的面頰上,更增壹份嬌媚動人。程子介心中滿足,壹邊盡情馳騁,壹邊偷眼看向另兩位嬌妻。蘇田田是小嘴裏含著壹根手指,滿臉紅得像燒起來了壹樣,兩條纖細筆直的美腿,緊緊夾在壹起,腿間看得見亮晶晶的水跡。而蕭玉梅則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了那顆跳蛋,湊在自己壹顆乳頭上,小嘴微張著,婉轉的嗓子低聲嬌吟時更是銷魂蝕骨:「嗯……唔……」先讓媽媽舒服了,再來餵飽妳們。程子介微微壹笑,將註意力轉回鐘美馨身上。鐘美馨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從美穴到子宮,自己的身體深處每壹分都在被程子介有力地摩擦著,帶給她潮水般的快感。快感的潮水沖刷著身體,將她的力氣漸漸席卷而去。終於,在程子介壹陣快速抽動之後,鐘美馨仰起脖子發出壹聲甜美的呻吟,接著嬌軀劇烈地顫抖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摟緊了程子介的腦袋,將他的臉緊緊地壓在自己高聳的美乳上,接著愛液淋漓的美穴壹陣陣蠕動起來,伴隨著劇烈的收縮,隨之而來的是嬌嫩的子宮深處壹股溫暖的愛液泉湧而出,粘膩的淡白色蜜汁順著程子介停止了抽插的肉棒流出美穴,將本來已經濕了壹片的沙發又打濕了壹團。
  「媽……美馨……」程子介緊緊地摟著鐘美馨的纖腰,溫柔地低聲呢喃著。
  鐘美馨無力地靠在程子介肩頭,喘息了壹會,聲音甜得像要滴出蜜來:「小傑……媽好舒服……」母子兩依偎著休息了壹會,鐘美馨恢復了些許力氣,掙紮著從程子介身上起來,軟綿綿地躺倒在沙發上:「田田、玉梅……妳們來吧……」蕭玉梅早就春情難抑了,丟下跳蛋看著蘇田田,咬著嘴唇道:「田田姐……我……我忍不住了……」說著壹下子撲進程子介懷裏,像鐘美馨壹樣跨坐在程子介上方,扶著濕淋淋的肉棒塞進了自己光潔柔嫩的美穴裏。程子介歉疚的看了看蘇田田,抱住蕭玉梅嬌小的身體抽插起來,而鐘美馨則軟綿綿地拿起那顆跳蛋,爬到蘇田田身邊:「田田……妳先用這個解下渴吧……」說著就將跳蛋伸向蘇田田的腿間。震動著的跳蛋壹接觸到蘇田田嬌美的嫩穴,小姑娘就仰起脖子呻吟起來,壹時間房間內只剩下四人的低喘嬌吟,以及程子介和蕭玉梅肉體相撞的清脆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每位嬌妻高潮了幾次。這壹夜最終,房內的景象是程子介站在沙發邊,而三位嬌艷的人兒扶著沙發,向程子介翹著或是渾圓豐滿,或是挺翹緊致,或是雪白柔膩的美臀,三雙絲襪高跟美腿間的三副嬌嫩美穴都是濕淋淋的粘滑不堪,而程子介扶著壹位嬌妻的纖腰,正在做著最後的沖刺。隨著壹聲低沈的喘息,才總算結束了這淫靡的壹夜。
  「程子介。」第二天壹早,程子介就被意識裏的聲音喚醒了。
  「十六?」程子介閉著眼睛,有些奇怪。十六基本上不會主動呼喚他,發生什麽事了?
  十六的情緒顯得很興奮:「上壹次妳問我為別人輸血會不會造成影響,那次我不清楚,但壹直記得這個疑問。昨天晚上,妳和其他的人類個體進行了壹些長時間的接觸,主要是粘膜的接觸,我就在那個時候試探著派出我的壹些個體進入了和妳進行親密接觸的人類身體,發現妳在和她們的粘膜保持嚴密接觸的時候,我可以繼續控制她們體內自己個體的行動。」「等等,等等……」十六的話讓程子介有些吃驚。粘膜的接觸……除了接吻和那件事,還能是什麽……接吻的時間不長,斷斷續續……我擦!十六趁自己和愛妻們親熱的時候,竟然去她們身體內逛了壹圈?
  「十六!妳又沒有征得我的同意就亂搞了!」程子介頓時有些惱火:「要是妳的個體去了我老婆們體內不受控制,開始自行復制什麽的,後果很嚴重妳知不知道?」「妳放心!我初次派過去的少量個體是不具有自我復制能力的。」十六施施然地回答道。
  程子介這才松了口氣:「那妳也該和我說壹下。」「妳那個時候的精神都集中在某件事上。我覺得那時候打擾妳很不明智。」程子介頓時想起了昨晚的旖旎和荒唐,有些面紅耳赤起來:「那妳也不用那麽急啊,等我有精神的時候說,下次再做這個實驗不行嗎。」「啊,抱歉。我認為沒有什麽風險性。既然如此,下次我就先告訴妳。」「嗯……但是妳能控制也沒用啊,畢竟輸血的時候,我的血液會完全脫離我的身體……」「我不是說輸血,而是指如果妳能和其他個體保持足夠長的粘膜接觸的話,我覺得我可以也為她們做些簡單的改造。」「啊?」程子介吃了壹驚,大喜道:「真的?」「對。我在思考改造的方式。畢竟不是我自己在她們體內,效率會受很大的影響……怎麽在短時間內完成工作,我還沒有把握。」「快想,快想!」程子介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十六卻表示:「我需要多幾次這樣進入其他人類身體的經驗,不能輕率行動。」程子介只得在心裏嘆了口氣:「哦。那好吧。妳準備好了再告訴我——壹定要提前說。」「明白。」十六答應著,沈寂了下去。程子介這才睜開眼睛,看著身邊仍然熟睡著的嬌妻們,不由得想將她們再就地正法壹次,讓十六再試試。
  算了,自己壹次至少要兩個小時以上,這時候折騰,就不用去幹活了。想到這裏,程子介只得坐起身來,開始思考今天的行程。只是心中卻壹直被剛才十六的話占據:如果可以為她們改造的話,豈不是能降低很多她們面臨的危險?
  十六,拜托妳快點想到辦法。程子介在心裏請求著。昨天張耀輝的死,讓他開始擔心她們的安全,要是有了十六的改造,還有什麽好怕的。
  不過十六說的也很有道理,不能輕率行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還是不要考慮這些事情,先去雙河拿武器吧。
  程子介輕手輕腳地想要爬下床,卻驚醒了睡在床外沿的蕭玉梅。壹雙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幾下,很快那雙嫵媚動人的杏眼就微微張開,流轉著甜蜜滿足的眼波,酥軟無比的聲音呢喃著:「好弟弟……」「好姐姐,醒啦。」程子介微笑著俯下身子在那微張的櫻唇上輕輕壹吻:
  「我起來了。」
  「嗯。」蕭玉梅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起床,洗漱,換衣服……慵懶地躺在床上,壹動也不想動。等程子介終於整理完畢,又走到床邊輕輕地吻了她壹下:「我先出去看看,妳們再睡會。」她才軟軟地笑著:「嗯。」程子介精神百倍地走出自己的房間,雖然每晚都很是辛勞,但十六的改造不是白給的,每次都是他最先恢復體力。想到十六的改造,程子介不由得又有些心中狂跳起來:至少得讓十六幫她們在這件事上變得耐久壹點才好啊,她們好像是越來越不堪撻伐了……防空洞外太陽還沒有升起。小廣場上壹片露水。鄧團長已經帶著那幾位領到了槍支的手下開始了操練,程子介看了壹會,突然小廣場邊出現了壹個苗條的身影。
  86槍聲
  晨光下的女子壹頭有些張揚的短發,身著壹件普通的圓領衫和舊牛仔褲,蹬著白色的運動鞋,青春健美的身材在滿眼的綠意中展現得淋漓盡致。正是何安靜,結束了壹夜的放哨後回來,壹邊走向鄧團長,壹邊取下背上背著的槍遞過去:
  「鄧大哥,子彈六十發,請檢查。」
  「嗯。」鄧團長接過何安靜交上來的槍支子彈和對講機:「辛苦了,休息吧。」「不辛苦。」何安靜打了個呵欠,滿臉倦色,卻帶著自豪的神情,看向壹邊的程子介:「程老大。」說著高傲的挺起胸膛,還揚起了臉。
  這姑娘實在是自尊心太強了。但是壹個人獨自在這荒山野地裏放了壹夜的哨,實在讓程子介無可指責。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滿是血絲,本來不算白皙的臉頰上染著壹層蒼白,只得點點頭,贊許地笑道:「小靜,辛苦妳了。不過……」想了想,知道她肯定不會聽自己的話,勸也無用,就讓她繼續放哨算了,於是繼續笑道:「……有很多蚊子吧。等會妳去找田田要點花露水什麽的,要不妳覺得還有什麽可以驅蚊的,也可以和她說。」何安靜倒是俏臉壹紅,壹方面是因為這家夥竟然這麽細心,還居然會這樣關心自己,還叫自己小靜——但是別人是老大,這麽叫也無可厚非;另壹方面自己晚上沒睡著不是因為自己警覺,而是實在被蚊子咬得有些受不了,根本睡不著,否則的話自己恐怕會熬不住栽倒在哪個草窩裏了。
  「怎麽了?」程子介看著她臉上壹陣紅壹陣白的,有些奇怪。何安靜趕緊道:
  「沒事,謝謝程老大。我去看我哥了。」
  「嗯,白天好好休息,妳哥有我媽和陸護士照顧,沒什麽事的。」「是。」何安靜答應著,昂首挺胸地走向了小診室。
  「李正,妳去放哨吧。現在情況不是很安全,不能掉以輕心。妳這剛退伍的偵察兵,不用我多說吧?等會早飯給妳送下去。」鄧團長道。
  壹個年輕人趕緊答應著,熟練地扛起槍,將壹只備用彈夾插進皮帶,然後整了整屁股上掛著的兩顆手榴彈,對著鄧團長和程子介各敬了壹個標準的軍禮,然後邁著軍人特有的沈穩步伐走向山下。
  「老大。」鄧團長這才走上前來。程子介又給他們發了壹圈香煙,笑道:
  「這麽早,辛苦了。對了,我們懂槍的人現在都在這兒,等會還是得派個人跟我們去雙河才好。不然過去的人沒壹個人懂槍械知識的,也是個麻煩。」「是,老大。」鄧團長答應著點燃了香煙,看著手下們思索了壹會,對著壹個中年人笑道:「鄧春林,老大說的妳聽到了。妳也當過班長,這事妳行不行?」「行的三哥。老大,妳放心。」「那妳跟老大去雙河吧,可別給我們鄧家丟臉。」鄧團長笑道。
  「是。」鄧春林趕緊答應著。程子介滿意地點點頭:「好,妳們練吧,我就是出來看看。」「哎。」鄧團長趕緊帶領他們繼續操練起來。
  程子介饒有興致地看了壹會,起床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廣場上就喧鬧起來。
  於是鄧團長也就收隊休息,等著開早飯了。程子介壹時無事,於是舉步走進那間房子,廚房內的女人們正在忙碌著,領頭的依然是張耀輝的老婆——當然,現在是張耀煌的老婆了,正在臉色蒼白,聲音沙啞地指揮著做早飯。
  死者已矣,生活還要繼續,尤其是這樣的世界,是不容許有太多無謂的悲傷的。程子介在心裏嘆息了壹聲,不去打擾他們,而是走進了另壹邊的教室。教室通向小診室的門開著,裏面傳來何安靜清脆的說話聲:「哥!妳怎麽也這麽說!
  女孩子怎麽啦,我比那幫飯桶強多了!他們連上個彈夾都要學半天!……」程子介頓時明白何安平已經醒了,兄妹兩又開始鬥嘴。又好氣又好笑,走到門口,馬上病床上躺著的何安平就看到了他,虛弱地笑道:「老大。」何安靜回頭看到了程子介,也默默地住了嘴,站起身來讓出病床邊的椅子:
  「程老大,請坐。」
  程子介也不多客氣,走到病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壹邊正在為他解開包裹著傷口的紗布的陸護士,微笑道:「醒了啊。感覺怎麽樣。」「挺好的,托老大和幾位夫人的福,剛才陸大姐說只要保持現在的狀態,壹個月左右就可以痊愈了。」何安平艱難地直起上身,滿臉蒼白地強笑著。
  「妳躺好,不必那麽客氣。」程子介趕緊伸手按住他的肩,讓他躺好,笑道:
  「既然這樣,妳就安心養傷吧。」
  「是,多謝老大,只是小靜又讓妳們操心了。」「哪裏。小靜昨晚壹個人站崗放哨,保護大家的安全,實在是壹位女中豪傑,妳就放心吧。」「哦?」何安平聽到程子介的話,有些驚疑地看了看壹邊的妹妹,何安靜正是有些感激程子介在哥哥面前為自己說好話,雖然被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男孩子叫「小靜」有些怪怪的,但此時可不是和他爭論這個的時候,而是驕傲地對著何安平道:「怎麽樣,老大都這麽說,妳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嗯……」何安平有些遲疑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馬上明白他的擔心,笑道:
  「昨晚武器不夠,所以在小靜的強烈要求下只安排了她壹個人。今天我再去雙河拿些武器回來,以後放哨最少都會安排兩個人壹起。」何安平這才舒了口氣:「那就多謝老大照顧了。」「不客氣,妳們現在既然跟著我,我自然會保護妳們的安全。」程子介點點頭,這時陸護士道:「行了,老大,妳們先出去吧,他得換藥,打針。」「哎。」何安靜大聲答應著,對哥哥笑道:「哥,妳好好養傷,疼的時候就哭,沒事的哦,我不笑妳。我回去睡覺了哦,困死了。」「去吧去吧,死丫頭。」何安平無奈地笑道。程子介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和何安靜壹起離開了診室。
  門外的早飯已經擺了上來,鐘美馨也帶著蘇田田和蕭玉梅出了防空洞。程子介上去和她們親昵了壹會,吃過早飯,就帶著手下們出發了。
  雖然昨天張耀輝才遭遇意外,但是今天程子介親自帶隊,眾位手下也就放下了心來。大家想象著雙河武裝部裏面那座軍械庫,知道只要獲得了那裏面的武器,就不用再怕拿著半自動老式步槍的朱老五了,更是壹個個振奮無比。尤其是張耀輝原來的手下,都憋著壹股勁,期待著拿回武器以後再去找朱老五報仇。
  「老大……這……」
  「沒事,節約點油吧,畢竟現在的汽油是用壹點少壹點了。」程子介笑著鉆進了壹輛小皮卡車的駕駛室,拒絕了手下們要求他乘坐那輛豪華小轎車的要求。
  於是張耀煌也只得帶著鄧春林跟著坐了進來。其他人則擠在壹輛中巴車和兩輛大貨車上,隨著程子介壹聲令下,小車隊在放哨的李正註視下緩緩地碾過陽光,駛向北方的雙河縣城。
  壹路上程子介壹直在沈思,有沒有更有效率地搬運武器彈藥的辦法。靠自己壹趟搬十來支槍,累得要死不說,還浪費時間。可是從城口的小橋到武裝部門口差不多兩裏地,而且都是繁華的街道,壹路上的喪屍至少也得有三五千頭,慢慢清過去更不靠譜。
  說不得,只能靠自己壹趟趟地搬運了。辛苦壹點也沒所謂,安全第壹。程子介正在閉目沈思著,突然皮卡壹個急剎車,程子介趕緊睜開眼睛,就看見前面副駕駛座上的張耀煌警覺地舉起壹只手伸向窗外,示意車隊停下。
  程子介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前面的道路,壹馬平川,並沒有任何異常。正想問張耀煌什麽回事,張耀煌已經轉過身來,對著程子介低聲道:「老大,槍聲。」程子介趕緊側起耳朵,卻只聽到公路兩邊行道樹上的蟬鳴。這時張耀煌伸出手指向左前方:「那個方向。」果然,左前方又隱隱傳來兩聲槍響。程子介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身邊的鄧春林也聽到了,沈聲道:「我聽到兩聲半自動,應該是民兵用的。還有壹聲微沖,應該是警用的。」「警用?陵川的人?」程子介馬上想起攻占了雙河公安局的陵川幸存者。不錯,前面不遠處應該是通向陵川鎮的那條岔路口,戰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發生在那條岔路邊。
  幾人對視著,良久,卻沒有再響起槍聲。程子介心中不安,想了想,沈聲道:
  「我先去看看,妳們呆在這,保持警戒。有危險就跑。我要是超過壹個小時沒回來,妳們就先撤回山上。」「是,老大。」眾人趕緊答應著,緊張地看著程子介提著他那把錘子,輕巧地縱身沒入了路邊的原野。
  87使者
  程子介保持著警覺,在路邊的苧麻地邊緣飛快地奔跑了起來。壹人高的苧麻很好地隱藏了他的行蹤,很快他就來到了那條通向陵川鎮的鄉鎮公路邊。小心翼翼地傾聽了壹會,程子介才試探著從苧麻地裏探出頭來,馬上就看到了左邊遠處的公路上停著幾輛車,車邊圍著壹大群手持各種槍械的男人,圍住了另壹小群人。
  被圍住的人有男有女,還有少數孩子,跪坐在地上,垂著頭,好像都被捆綁了起來。
  程子介知道這樣的距離,那些人沒經過改造過的視力是發現不了麻田邊的自己的。於是又往外探出了壹些,集中精神在自己的視力上,壹時間那群人的形象清晰了不少。程子介馬上發現那些拿著槍的人,每人的左胸前都有壹個青色的圖標。
  是他們,陵川鎮的幸存者們。雖然看不清圖標,但肯定不會錯的。瘟君……他們到底是誰?程子介只能壓抑著好奇心,遠遠地註視著他們的行動。他們圍著那壹小群人,正在對他們大喊著什麽,顯得非常激動。
  這些被圍困捆綁起來的人又是什麽人?程子介有些疑惑。又看了壹會,突然陵川鎮的那批拿著槍的男人中壹個看起來是領頭的,掏出壹把手槍對著跪在地上的壹個男人的腦袋扣動了扳機,那男人頓時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程子介嚇了壹跳,這是他第壹次看到自己的同類自相殘殺。壹時間他的心狂跳了起來,緊接著,那群持槍的人就押著被圍的人上了壹輛大巴車,然後那車隊緩緩開動,對著陵川鎮的方向駛遠了。
  壹時間除了遠處地上直挺挺地躺著的幾個人,壹望無際的原野陷入了死壹般的寂靜。程子介緊張地又等了刻把鐘,確定了陵川鎮的人走遠了,不會再回來,才慢慢地從麻田裏順著公路摸向剛才那片戰場。
  剛剛來到戰場邊,程子介還沒來得及探頭出去看,就聽到壹聲痛苦的呻吟。
  雖然輕微,但實實在在地是人類的聲音。於是程子介也顧不得再隱藏自己的行蹤,探頭出去看了壹眼,確定了陵川鎮的人沒有回來,目光就轉回剛才的路邊,落在壹個人的身上,正是他,又呻吟著蠕動了壹下。
  那人的狀況簡直讓程子介幾乎吐了出來。肚子上開著壹個大洞,看來是步槍在近距離打中的,白花花的腸子流出來不少,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那人又呻吟了壹聲,程子介再也難以忍受,壹下子跳出麻田,來到他的身邊蹲下,看著他白得像紙壹般的臉,試探著低聲道:「醒醒。」那人聽見程子介的聲音,顫抖了壹下,微微睜開了眼睛,毫無血色的臉上現出壹片恐懼的神色,氣若遊絲地叫道:「妳——妳……啊,妳不是……」目光落在程子介左胸,沒看到青色的圖標,才顯出了壹絲輕松的神情。
  程子介看著他,這人四十來歲,臉色白凈,皮膚細膩,氣質看起來還挺文靜溫和的。壹邊拉住他的壹只手,壹邊沈聲道:「對,我不是。我是過路的,聽到槍聲,過來看看。」「啊……」那人痛苦地呻吟著:「妳是……哪兒的……」「茭洲。」「妳們……有多少人啊……」「我手下有兩百來人。」程子介看著這人的傷勢,知道就算鐘美馨在場,他也是回天乏術了,正強撐著最後壹口氣,似乎有什麽未了的心願。
  果然,那人聽到程子介說手下有兩百人,暗淡的眼睛頓時閃耀出最後壹陣明亮的光彩:「這位當家的——救、救……救……」「別急,慢點說吧,說清楚才行。是什麽人打妳們?我要去救誰?」雖然與這人素不相識,但是看到他如此沈重的傷勢,程子介也感到了極度的悲哀。末日世界裏大家活下來都那麽艱難,為什麽有些人還要這麽殘忍地對待自己的同類?
  那人的喉頭咯咯地響了幾聲,程子介正以為他要斷氣了,突然他像回光返照壹般,將壹只手拼命伸向自己的胸口,說話也連貫了起來:「救救我老婆和女兒,求求妳……」程子介看著他的動作,趕緊伸手在他胸前的衣兜裏壹摸,掏出了壹張照片,照片上正是這個男子,身邊是壹位漂亮成熟的少婦,看起來比鐘美馨差不了多少,也是嬌艷嫵媚,只看照片就能感受到那成熟動人的風韻。而他們夫妻中間,則是壹位娟秀可愛的小姑娘,看起來還在上初中的年紀,卻已經繼承了她媽媽的美貌。
  壹家三口神情幸福甜蜜,就像災難前無數個幸福的家庭壹樣。
  「這是妳老婆孩子?」程子介將照片伸到他眼前,那人看了壹眼,艱難地回答道:「是……我老婆……叫白雅瓊……我女兒叫杜小婉。」「妳叫什麽名字。」程子介看了看照片,收回了口袋。
  「杜習之……」那人張著嘴,艱難地喘息著。
  程子介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得給這位瀕死的人壹點安慰,於是點了點頭:
  「我會盡力救她們的。但是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什麽人?為什麽打妳們?
  妳老婆孩子在哪兒?」
  「陵川……是陵川鎮的人……他們是信瘟君菩薩的……」「瘟君菩薩?」程子介吃了壹驚。那人繼續道:「好像是……這場瘟疫以後,他們陵川……有個廟裏的幾個和尚尼姑,說是現在的人不敬神,不信佛……玉皇大帝就派瘟君菩薩下凡……收了我們這些人……結果陵川活下來的人……好像都信了這個說法,現在都聽那些和尚尼姑指揮……然後前兩天他們就來我們白尾……說要我們都信瘟君才行……不信的全部得死……我們白尾的人現在大部分都信了……我好歹是個知識分子,不信這個……本來裝著信了也沒關系,但是他們……他們每天都要……抽簽選壹個女人獻給瘟君菩薩……我不能帶著我老婆孩子跟著他們……」「獻給瘟君菩薩?什麽意思?」程子介隱約感到了壹陣涼意流過脊背。
  「火……火啊……」那人滿臉恐懼:「其實我知道他們來白尾……是看中了我們的魚塘……我們白尾……都是養水產的,我就是水產養殖技術員……什麽瘟君都是借口……就是想強占……女人的話,他們都是嫌做不了多少事……又打不了喪屍,浪費糧食……就慢慢找這麽個由頭殺掉……」程子介的驚訝和憤怒可想而知。玉皇大帝和什麽菩薩完全是兩種宗教,壹聽就是個笑話。他只是沒想到還有比朱老五更殘忍,更喪心病狂的人。雖然末日世界生存不易,但是用這麽殘暴的手段剝奪他人的生命,每天抽簽選壹個女人出來用火燒死……想起來程子介簡直毛骨悚然。
  「我不能帶我老婆女兒往火坑裏跳,就跟幾個也不肯信的……想跑……就在這兒被他們追上來……圍住了……我老婆……女兒……都被他們抓走了……肯定會死的……會死的……求求妳……當家的……救——救——」那人用最後的力氣喊出壹聲,身子壹軟,就這麽停止了呼吸。
  程子介看著他直挺挺地瞪著天空的雙眼,再也忍耐不住,壹拳砸在地上。這人彌留之際的講述讓他心裏湧起了所有的負面情緒,而這些負面情緒沈甸甸地壓在他的心裏,最後只剩下了難以言說的痛苦。為什麽?為什麽大家都是艱難地生存下來,卻要這樣殘忍地互相傷害?
  「等我處理了我自己弟兄們的事,我壹定想辦法救出妳的老婆孩子。」程子介咬著牙,伸手撫過男子的臉頰,合上了他的雙眼,然後才站起身來,頓時感到壹陣暈眩。
  程子介站在原地喘息了半天,伸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才掏出那張照片,又看了壹會。這麽漂亮的少婦和小姑娘,難道真的會被燒死?真的會有那麽恐怖的事情發生?看著地上死去男子臉上那恐懼的神色,由不得他不信這個說法。人都要死了,欺騙自己還有什麽意義?
  程子介被壓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看著周圍死寂的原野,艱難地開始挪動腳步,在附近轉了壹圈。除了杜習之,還有幾位遇難者。都是死於槍擊,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死者中還有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孩子。
  罪無可恕,罪無可恕……程子介喃喃地念著。突然嚎叫壹聲:「啊——」,痛苦的聲音在原野上傳出很遠很遠。他這才釋放了壹點心中的痛苦壓抑,狠心轉過身壓抑住就地安葬他們的沖動,邁開大步,向著自己車隊等待著的方向奔去。
  畢竟死者已矣,而自己的手下們對武器的需求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昨天是張耀輝,明天可能就是自己最親愛的她們……只有足夠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看重的那些人和事。杜習之這些人,大概就是因為沒有反抗的能力,才會遭遇這樣的不幸。程子介嘆息著離開了這片血腥的屠場,身影悄悄地沒入了麻田中。
  88炸彈
  「老大!」程子介剛剛出現在公路邊,等得心急如焚的張耀煌等人就迎上前來,看著他沈重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麽情況?」「沒事,陵川的人和白尾的人在那兒打起來了,死了幾個人。現在都走了。
  我們走吧,去雙河。」程子介沒有多說,只是簡單地介紹了壹下情況,就鉆進了皮卡車。
  張耀煌等人看得出來他有事情沒說,但是都沒有多問。跟著程子介上了車,手壹揮,車隊再次開動起來,不久就來到了雙河城口的那座橋下。
  車隊緩緩地停在橋頭,程子介帶著手下跳出皮卡車,走上橋面,看了看縣城內的情況。壹切還和昨天程子介離開的時候壹樣,並沒有其他人來過。
  「這兒離武裝部至少還有兩裏路,路上喪屍不少。大家要是沒什麽好主意的話,就只能我壹個人去那軍械庫,分批把槍搬到這兒了。」程子介對著圍過來的手下們道。
  張耀煌看著程子介,有些為難地說道:「老大壹個人?太辛苦了,而且浪費時間……」程子介也只能無奈地微笑著:「我壹時想不到什麽辦法,能帶著大家壹起到武裝部去。我辛苦壹點沒事,大家的安全最重要。」「老大,妳上次在茭洲,不是引了壹大群喪屍到壹個加油站,壹把火全燒死了麽。」壹位手下遲疑了壹會,試探著問道。
  「嗯。不過那次我也受了傷啊。而且茭洲那間加油站是因為正好有壹輛滿滿的油罐車停在那,爆炸的威力才足夠炸死那麽多喪屍。這路上看到的加油站沒有看到油罐車,站裏能有多少油?爆炸威力夠不夠?這些東西不確定的話我覺得不能輕易嘗試……像上次是運氣好,如果威力小壹點,可能炸不死那麽些喪屍,威力大壹點的話,我可能就慘了……現在想起來才後怕,上次是急著救妳們,這次不急,再這麽賭我覺得不明智……」眾人沈默了。程子介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準備起身前往武裝部,這時另壹位手下上前道:「老大,我在路上看到了壹間液化氣站。」液化氣?程子介也想起了不遠處那間液化氣站內兩只高大的儲氣槽,以及院內堆放得高高的液化氣鋼瓶。不錯,液化氣也會爆炸,但是不知道威力如何。這時另壹位手下出聲了:「不行,不行,那兩罐液化氣爆炸的話,恐怕威力太大了,老大會很危險。我以前在別的地方看到過液化氣站爆炸後的現場,方圓幾百米幾乎都被夷為平地了。」大家再次面面相覷起來。程子介知道是沒什麽辦法了,笑著安慰手下們:
  「沒事了,我多跑幾趟就是,大家安心等吧。」「老大,我倒有個辦法。那軍械庫裏還有手榴彈吧?」那位鄧團長安排著跟隨程子介前來雙河的老兵鄧春林上前問道。
  「有,不過數量好像不多了。靠那些手榴彈能炸死幾千只喪屍?」程子介有些懷疑。
  「不是光靠手榴彈。老大,妳想,剛才那液化氣站裏面的鋼瓶,每個都是壹顆炸彈。我們可以犧牲壹輛車,運著壹車液化氣鋼瓶去武裝部,把壹路上的喪屍也引過去,然後老大去拿幾顆手榴彈來,用手榴彈把車上的液化氣罐都引爆了……」程子介想了想,大喜道:「好主意!不過我不會開車,也不會用手榴彈……」「那我跟老大壹起去吧。」鄧春林笑道:「這些我都會。」「嗯……」程子介看著自己車隊裏壹輛貨車高高的駕駛室,知道開車的人危險不大,但還是擔心地吩咐道:「開車的時候壹定要速度快,不能停。否則圍過來的喪屍壹多,車開不動的話就危險了。」「是,老大。」自己的建議被程子介采納,鄧春林笑得合不攏嘴。程子介這才對大家吩咐道:「走,我們先回液化氣站,裝壹車鋼瓶。」「是!」手下們也興奮了起來,大聲答應著,於是車隊退回了壹段路,來到了那間液化氣灌裝站的門前。這個小縣城還沒有通管道煤氣,城區的居民基本上都是用液化氣做燃料,所以這間液化氣灌裝站看起來在末日前生意非常興隆。程子介打頭走進了院子,幹掉了幾只零散的喪屍,於是張耀煌就開始指揮著手下們,壹罐罐地將液化氣搬到了那輛駕駛室比較高的貨車上。
  人多幹活快。很快貨車上就基本裝滿了鋼瓶。張耀煌前來請示道:「差不多了吧,老大。有氣的都搬上去了,這兒剩下的都是空瓶。」程子介滿意地點點頭:「行了。春林,妳覺得夠不夠?」「夠了,再多也裝不下了。」鄧春林笑道。
  「行,那我們走吧。」程子介帶著眾人再次上了車,這次他乘坐的這輛運著液化氣鋼瓶的貨車直接開過了城口的小橋,在身後小橋另壹頭的手下們期待和緊張的目光中駛向武裝部。
  沈重的貨車轔轔駛過縣城的水泥街道,很快就吸引了路邊喪屍們的註意。只是它們看來因為休眠太久而有些遲鈍,等完全醒來的時候,貨車已經駛出老遠,不少喪屍於是有些茫然地在原地打起轉來。
  這樣可不行。程子介想了想,對駕駛座上滿臉緊張的鄧春林道:「春林,按喇叭,把喪屍都引過來。」「哎。」鄧春林趕緊按響了喇叭,這下醒來的喪屍們總算確定了貨車的方位,紛紛撲了過來。時而還有壹兩只,從路邊的民居屋頂或者窗口跌落下來,有些壹落地就開始追逐貨車,有些則摔斷了腿在地上爬著。
  程子介滿意地笑道:「就這樣,不停地按。」很快車後就黑壓壓地聚集起了壹大群喪屍,瘋狂地追逐著貨車。
  「別怕。等會進了武裝部,開到那棟主樓下面,車壹停我就帶妳跳到樓上去。」看到鄧春林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情,程子介趕緊安撫他道。
  「哎……」鄧春林緊張地握著方向盤,貨車急速地又轉了壹個彎,終於來到了武裝部大院門口。車後潮水般的喪屍群黑壓壓地追逐著貨車,湧進了大院裏,壹直沖到武裝部主樓的樓底下。
  「走!」車還沒停穩,程子介就推開駕駛室的門,跳上車頂,壹把將鄧春林撈了出來,順著陽臺跳上了樓頂。兩人站在樓頂上看著下面的屍群,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推擠沖撞著貨車,使得車上的液化氣鋼瓶不停地互相碰撞,發出的叮叮當當的金屬聲又刺激得喪屍們更加瘋狂。
  鄧春林大張著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壹切。程子介倒有些輕松,這壹路上的喪屍比他想象中少,大概就不到三千的樣子,和茭洲的那壹波算是壹個數量級的。
  希望能壹次搞定。程子介遞給鄧春林壹支煙,自己也點燃了壹支,兩人就在樓頂邊緣看著喪屍,靜靜地吸完了香煙。然後程子介才從主樓後下了樓,繞了個圈子摸到了軍械庫外,從昨天打開的窗戶鉆了進去。
  「不要這麽多。」等程子介再次出現在樓頂上時,鄧春林趕緊迎了上去,看著他手裏提著的帆布包,裏面足有十多顆手榴彈。
  程子介笑道:「多拿點總比不夠用好。」說著將帆布包放在地上。鄧春林趕緊蹲下身子,檢查了壹會手榴彈,然後挑出四顆,想了想,掏出壹把匕首割斷了帆布包的帶子,將這四顆手榴彈緊緊地捆綁在壹起,然後小心翼翼地逐壹擰開這些手榴彈木柄上的蓋子,將四根拉弦擰在壹起,然後才拿著手榴彈,來到了樓頂邊沿。
  樓底下的喪屍們在液化氣鋼瓶連綿不絕的碰撞聲刺激下拼命地互相擠撞著,不少喪屍被撞倒以後就被同類踩在了腳下,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貨車邊的屍群就這麽堆疊了好幾層,看得程子介暗暗有些心驚。壹邊的鄧春林更是拿著手榴彈,大氣都不敢出壹口,只是詢問地看著程子介。
  程子介對著他點了點頭,於是鄧春林壹連做了三個深呼吸,才舉起那捆手榴彈,揪住扭成壹股的四根拉弦,用力壹扯,就對著樓下貨車的車鬥丟了下去。
  「趴下!」手榴彈壹出手,鄧春林就知道會準確地掉進車鬥裏。壹把拉住程子介,退後壹步趴在了樓面上。果然隨著壹聲響亮的「當啷」,這是手榴彈砸到了液化氣鋼瓶的聲音,接下來是令人覺得無比漫長的幾秒鐘。
  程子介只覺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就在他有些驚疑,為什麽下面還沒有動靜的時候,突然壹陣地動山搖,就像發生了地震壹樣,整棟大樓如同風中的草桿壹樣搖晃起來,更可怕的是,強烈的爆炸聲直接震得程子介眼冒金星,耳朵裏壹片雷鳴的嗡嗡聲,讓他有些想要嘔吐的感覺。
  鄧春林倒是顯得很有經驗,剛才趴在地上的時候他就緊緊地堵住了耳朵,但也是被震得臉色蒼白,張著嘴巴劇烈地喘息著。兩人呆呆地看著升上樓面的黑紅的煙塵,以及煙塵中雨點般的碎片:液化氣鋼瓶的鋼片、喪屍的殘肢碎肉、還有那輛汽車的碎片。
  壹截黑乎乎的腸子掉在程子介面前,嚇了他壹大跳。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味道:沒有完全燃燒的液化氣味、喪屍被炸碎後的腥臭味,以及高溫燒灼各種東西後的焦糊味……程子介張著嘴巴,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因為剛才的液化氣爆炸消耗了附近大量的氧氣,使得附近的人有些呼吸困難。
  兩人喘息了半天,耳朵中的轟鳴才漸漸平息了壹些。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樓面邊沿向下壹看,剛才貨車所在的地方已經只剩下壹坨黑乎乎的鐵架子,扭曲得不成樣子。至於那些喪屍,則以貨車為圓心,被炸得三面散落在大院內的廣場上,幾乎沒有壹只是肢體完整的。尤其是圓心附近,則是密密麻麻地堆著壹層黑乎乎的肉塊。
  除了離得比較遠的地方還有幾只喪屍在地上蠕動著,廣場內就再也見不到任何動靜了。但程子介還是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壹會周圍的情況,確認了武裝部附近的喪屍們都只是被爆炸聲驚醒,而沒有匯集過來,才放下了心,對鄧春林笑道:
  「這次爆炸威力這麽大啊。感覺再多壹兩千只喪屍都能搞定。」「這可跟加油站爆炸不壹樣,加油站那兒主要是靠高溫和氣浪殺傷。這次這些可是鋼瓶,爆炸了以後除了高溫和氣浪,還有炸開來的高速鋼片,那些鋼片可不是開玩笑的,和炮彈的彈片沒差。」程子介嘖嘖稱奇地看著樓下壹片狼藉的爆炸現場,鄧春林在壹邊興奮地搓著手:「老大,現在怎麽做。」「妳在這等,我去帶他們過來。」程子介又遞了壹支香煙給他,就起身離開了樓頂。鄧春林看著他的身影幾個起落,消失在街道邊,叼起香煙才發現怎麽也打不著火,牙齒格格地互相敲擊著,渾身顫抖得像壹片風中的樹葉。
  89開鎖
  壹路上的喪屍絕大部分都已經被引走了,只剩下零散的壹些,構不成什麽威脅。程子介叼著香煙,腳步輕快地奔跑著,很快回到了橋頭。另壹邊的手下們老遠就看見他滿臉笑容的樣子,頓時舒了口氣,紛紛圍上前來。
  「老大,搞定了?」張耀煌笑著迎上來問道。
  程子介得意地大笑著:「嗯。嗯。全炸得稀爛。上車,我們過去吧,不過路上還有些零零碎碎的喪屍,大家還是小心點,圍上來了就搞死。」「是,老大。」眾人紛紛答應著跳上了自己的車。車隊緩緩駛過小橋,魚貫向武裝部的方向開去。現在程子介的手下們都有了豐富的與喪屍作戰的經驗,那些三三兩兩的落單喪屍壹圍過來就被輕而易舉地幹掉了,車隊波瀾不驚地駛進武裝部的大院。壹進院門,就看到鄧春林正在主樓的樓頂上興奮地揮著手。手下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那片烏黑破碎的殘骸,程子介笑道:「先下車,再清理壹下,有些還沒死透,小心別被喪屍腦袋給咬了。」手下們趕緊答應著,在張耀煌的帶領下,提著武器小心翼翼地清理起大院來。
  主要是那些腦袋還完整的喪屍,都會被補上壹下,而程子介則去了樓頂,將鄧春林接了下來。
  「老大小心!」剛壹落地,鄧春林就用力推了程子介壹把。程子介有些驚疑地回頭壹看,身後的那面墻正崩塌下來,看來剛才爆炸的威力的確是可怕,爆炸點附近的墻上開著不少大洞,有些地方還深深地插著液化氣鋼瓶的碎片,至於玻璃什麽的更不用說了,地上到處都是亮晶晶的玻璃渣。
  「這樓不會倒吧。」看著嘩啦壹聲倒掉的墻面揚起了壹大團塵沙,程子介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會,這又不是承重墻。再說柱子都沒事。」鄧春林笑道:「老大,我剛看到車棚裏那些軍車,要不要試試能不能開?比我們自己的車強。」程子介的目光投向大院壹角的車棚,這些軍車他上次來就看到了。自己剛剛為了消滅喪屍損失了壹輛卡車,另壹輛則比較老舊,因此他剛剛還有些發愁,壹輛卡車估計運不了多少東西。這些軍用卡車正好是壹個及時的補充,還有那兩輛吉普車,在現在這種缺乏保養的環境下絕對比普通的轎車和皮卡車都更實用。
  「行,去看看吧。」程子介笑道。於是跟著鄧春林跑進車棚,很快鄧春林就發動了第壹輛高大的軍用卡車。
  三輛軍用卡車都保養得很完美,兩輛吉普車也是如此。其他手下們已經清理完了大院,也圍了過來,壹個個滿臉興奮的樣子。
  「走,開到軍械庫那邊去。」程子介知道這些車相比武器來說只是個意外的小收獲。眾人很快開著車來到了軍械庫外,程子介跳上窗口,正要翻窗進去,卻被壹位手下叫住了:「老大,怎麽不走門?」「門開不了啊。」程子介趴在窗口,扭過臉來有些為難地笑道。
  「我去看看行嗎?」那漢子矮小精瘦,滿臉期待地看著程子介。
  程子介跳下地來看著他:「當然可以。我記得妳以前是開鎖、配鑰匙的……對吧。」「對,對。」那漢子臉紅了壹下。他以前曾經做過賊,後來洗手不幹了,在茭洲鎮上給人配鑰匙、換鎖、上門開鎖為生,但有些比較熟的人知道他那段過去。
  「那鎖估計難弄,不過還是去看看吧。」程子介笑著帶領眾人繞到了軍械庫的大鐵門前,那漢子急不可耐地撲了上去,聚精會神地研究起兩個鑰匙孔和那個密碼轉盤起來。
  「怎麽樣。」看了壹會,程子介覺得有些不靠譜,這畢竟不是普通人家的鎖,要開門恐怕同時需要兩把鑰匙以及正確的密碼。
  「我要兩根小鐵絲……」那漢子將耳朵貼在鐵門上,慢慢地轉動著密碼盤,傾聽著密碼盤轉動時發出的聲音。
  「鐵絲……」程子介四處張望起來,這時另壹個手下趕快跑到皮卡車上拿來了壹小卷細鐵絲:「這個行不行?」「行。」那漢子答應著,卻沒有接:「稍等,我先弄壹下這個密碼。」「嗯,妳慢慢來,別急。大家先安靜。」程子介趕緊道。
  於是那漢子在眾人安靜的註視下又搗鼓了壹會,終於面露喜色:「行了。」「密碼搞定了?」程子介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那漢子笑著用不容置疑的語氣答道:「搞定了。」說著接過鐵絲,折下兩段,打了個對折,伸進了鑰匙孔內。
  又是壹段長時間的安靜,那漢子時不時抽出鐵絲調整壹下,反復試了數次,終於笑道:「好,上面這個……老大,妳幫我拉著這根鐵絲。」「哎。」程子介趕緊伸手小心翼翼地拿著伸入上面鑰匙孔的鐵絲,那漢子又折了壹段鐵絲,開始對付下面的鑰匙孔。良久,才滿頭大汗地笑道:「好了,老大,妳開門試試。」這就好了?程子介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推了壹下鋼門,果然,沈重的鋼門緩緩打開,黑洞洞的軍械庫內壹股浮塵的氣息撲面而來。
  人群頓時歡呼起來。那漢子這才笑著松開了手裏的鐵絲,擦了擦滿臉的汗珠:
  「嘿嘿,總算是開了。主要是這密碼設得挺傻逼的,三個壹。」「哦。」程子介贊許地點了點頭,遞過掏出香煙:「大家要抽煙的在外面抽啊,等會進去了可別搞出什麽火來。」「哎。」大家欣喜地答應著,在門外抽完壹支香煙,跟著程子介進了軍械庫。
  壹時間軍械庫內都是眾人的驚嘆聲。大家包括程子介在內,幾乎都是平頭老百姓,從沒見過如此之多的彈藥。只有當過兵的鄧春林比較淡定,目光在軍械庫內掃視了壹圈,來到程子介身邊低聲問道:「老大,沒看見槍?」「二樓。」程子介笑著帶領手下們又來到了軍械庫二樓,那些槍支仍然靜靜地躺在那裏。眾人都是驚訝地合不攏嘴,這時張耀煌上前請示道:「老大,全搬走?」「這兒各種各樣的槍怕得有幾百支吧。我們用不著這麽多,要不……」程子介看著壹排排鋥亮的槍械,笑道。
  「嗯。」張耀煌答應著,正準備招呼手下們開始搬運,鄧春林卻湊上來,輕聲道:「老大,雖然我們用不著這麽多武器,但是留在這兒的話,妳想壹路上我們都清幹凈了,別人也能很容易地到這兒來……」程子介這才想到這個問題,吃了壹驚,看向鄧春林和張耀煌,兩人都是滿臉擔憂的樣子。的確,這麽多武器,任由它們留在這兒的話,很可能會落入別人手裏。如果拿到武器的是朱老五那樣的人……想到這兒,程子介趕緊道:「春林,妳說的有理。全搬走。反正剛找到三臺軍用卡車。」說著提高了聲音:「大家開始搬吧,全部搬回去!」手下們趕緊紛紛答應著,開始緊鑼密鼓地搬運起槍支來。程子介滿意地看了壹會,回身慢慢地走到樓下,剛下樓梯,就被鄧春林從背後趕上:「老大,看!」程子介回頭壹看,鄧春林肩上竟然扛著兩支火箭筒,程子介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春林!這樣的小縣城的武裝部會有這種重武器?」「單兵火箭筒不算什麽重武器了,老大。我剛才看了壹下,這兒的武器大概是壹個營的配置,雖說是給預備役和民兵準備的,也總得配點這些玩意。要是正規部隊,可不止這些垃圾了,正規部隊壹個營再差也至少得有些重機槍和迫擊炮這樣真正的重武器。」「哦,好,好……」程子介笑得合不攏嘴:「火箭彈好像沒看到?」「可能在哪個彈藥箱裏。」鄧春林扛著火箭筒走向門外的卡車:「先全部拿回去,再慢慢整理吧。」程子介跟他壹起走向軍械庫門口,想起了鄧團長關於縣團級的話,問道:
  「嗯。對了,我記得老鄧說壹個縣該有壹個團的兵力才是……」「有很多武器在下面鄉鎮的民兵手裏啊。」鄧春林笑道。程子介這才明白壹個縣兵力的大致安排,也就不再說話,站在軍械庫門口看著手下們不停地扛著槍支彈藥進進出出,漸漸地堆滿了三輛軍車。
  大家都是精神百倍,數十人的搬運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太陽還高高地掛在西天的時候,程子介就將這座小軍械庫搜刮壹空。看著車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的槍支和彈藥箱,眾人都是滿臉興奮的神色。程子介也是感到非常滿足,看著最後從軍械庫內出來的張耀煌和鄧春林,笑道:「都搬完了?」兩人滿面笑容地大聲答應著:「都搬完了,壹根導火索都沒留。」「行,那大家回去吧,回去了再整理分發。」程子介領頭跳上了那輛皮卡,於是手下們也紛紛上了車,車隊很快駛出雙河縣城,向著黃雲山疾馳而去。
  90使者
  歸途安穩,沒有遇到任何變故。車隊逶迤回到黃雲山腳的時候倒是嚇了放哨的李正壹大跳,因為程子介換了壹隊他沒見過的軍車。老遠看到車隊的時候,他就掏出對講機拼命地呼叫起鄧團長來,直到程子介從打頭的吉普車上跳下,他才看清是自己人,趕緊收起槍對著對講機喊道:「哎——是老大,老大回來了——」「小李。」程子介滿臉笑容地上前來笑道:「跟家裏說壹聲,武器都搬回來了。叫家裏的人帶人力車下來運吧。」「是,鄧大哥,老大說……嗯、好……」李正講了幾句,將對講機遞給程子介:「老大,鄧大哥有事。」程子介不由得心中壹緊,趕緊接過步話機,焦急地問道:「老鄧!什麽事?」鄧團長聽出了程子介話音裏的不安,畢竟張耀輝才剛出意外,現在聽到家裏有事,程子介自然是有些緊張,趕緊輕松地笑道:「老大別急,就是我們抓了兩個人……妳回來再給妳細說。」「哦。」程子介這才舒了口氣,將步話機還給李正:「行,耀煌,妳先在這看著,等會老鄧派車下來運槍。我先回去。」「是,老大。」張耀煌答應了壹聲,目送程子介的身影飛快地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回過身來壹巴掌打掉了壹位手下嘴裏的煙:「作死啊,車上那麽多炸藥。」「呃……張哥,對不住,忘了。」那手下趕緊訕笑著。
  程子介很快就回到了小廣場邊,鄧團長正指揮著留守的十來名手下集中起來,推著各種人力車準備出發前去轉運武器。眾人看到程子介,紛紛上來行禮致意,程子介笑著打了個招呼,就徑直來到鄧團長面前:「老鄧,怎麽回事,抓的人呢?」「其實也不算抓,昨晚我們在水電站值班的兩個弟兄今天上午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兩個人,說是新金那邊的,……具體的,我這轉述也不清楚,老大還是親自去問他們吧,現在在裏面壹間房裏休息,小武看著呢。我剛派人給老李說了壹聲,他馬上從田裏——老李。」鄧團長說著向防空洞旁邊揮了揮手,程子介回頭壹看,果然是李建斌,兩只褲管卷在膝蓋處,滿腿是泥,急匆匆地剛從樹林內跑出來。
  「老李。」程子介喊了壹聲,對鄧團長笑道:「行了,妳先帶人去搬武器吧。」說著就迎上李建斌,兩人壹起走向防空洞內。
  壹進洞口,程子介就急匆匆地問道:「老李,怎麽回事,我們守水電站的兩位弟兄沒槍,只有壹把弩,那個電工也不是很能打,怎麽能抓到兩個人的。」「那兩位弟兄說,那兩個人是去水電站看情況的。他們是帶著槍沒錯,但是看到我們的人已經占了水電站以後,表現得很友好,根本沒有和我們那兩位弟兄起沖突,主動就把槍交給他們兩個,說要跟著來見見老大,想商量些事。」「哦……他們是哪兒的?」程子介舒了口氣,這麽說,這兩人其實更像是使者。
  「新金的。從黃雲山東邊上山,走山路找到水電站的。」「是他們……」程子介點了點頭:「他們帶著什麽槍來的?」「壹把手槍,壹把微型沖鋒槍,小武拿著呢。」李建斌笑道。
  「看樣子真是打算和我們商量些事。」程子介想起朱老五和瘟君,心裏又是壹陣沈甸甸的。要是大家都能和平共處多好啊。
  「是啊,兩人看著都挺穩重的,老大見了面再問問他們吧——小武。」說話間李建斌已經帶著程子介來到了壹間房門口,小武肩上背著壹把黑黝黝的微沖,腰間插著兩把手槍,笑著迎上前來。
  「怎麽樣?」
  「沒什麽事,兩人都挺安靜的,就是問了兩次老大回沒回來。」小武壹邊說,壹邊從外面打開了反鎖的房門,對房內喊道:「我們老大回來了。」程子介隨著小武進了房間,就著桌子上的充電燈的燈光,看到桌邊站起了兩個男人,壹個三十出頭,壹個二十多的樣子,身材矯健,衣著整潔,形象還算是健康精神。
  兩位男子看到程子介年輕的臉,不由得對視了壹眼,半信半疑地抱拳道:
  「程老大?」
  程子介看了看桌子上兩人的茶杯已經空了,皺了皺眉頭:「兩位抱歉了,我不在家,招待不周請多擔待。小武,再去給兩位倒杯茶——」「不用不用!」「豈敢豈敢——」兩人趕緊齊聲道:「武老大別去了,茶已經夠了。」「妳們在這呆了壹天?」程子介也不勉強,微笑道:「既然如此,跟我出去透透氣吧。」說著在前面打頭,帶著他們走向防空洞外。
  兩人趕緊跟在程子介身後,最後是小武小心翼翼地監視著他們。程子介倒是輕松,因為兩個手無寸鐵的人對自己是沒有任何威脅的。很快回到小廣場上,程子介帶他們在那棵大樹下坐好,開門見山地道:「兩位是新金的?」「是,老大。」那位年長些的男子趕緊答道。
  程子介掏出香煙給他們分發了壹支,自己也點燃了壹支:「嗯,到我們這有多遠?」「三十裏地。」「哦,這麽遠走來的?挺辛苦啊。」「哪裏,我們騎自行車到那邊山腳下,然後上山,只走了不到十裏地的山路。」「那還好。妳們兩位貴姓?妳們老大呢?」「不敢,免貴姓林。這位姓馮。我們當家的姓周。」「哦,林兄,馮兄。妳們周當家的以前是幹啥的呀。」「哎老大,不敢不敢,叫我大林就行……我們當家的原來是縣武警中隊的壹個班長。出事的時候武警中隊正在我們新金訓練,正好帶著武器。他就開始召集幸存者,慢慢地把我們新金附近的人都集中起來了。」「這樣啊。那妳們現在有多少人?」「男的壹百多,女的有三百出頭的樣子。」「妳們人數不少。都有武器?」「程老大見笑了,有槍的不到壹半。」程子介不停地詢問著對方的情況,那男子對答如流,神情坦然,看起來沒有任何欺騙程子介的意思。問了些基本的信息,程子介終於回到正題:「聽說妳們想見我是有事商量?」「是,打擾程老大了。我們前兩天才剛掃清鄉上,暫時是安全了。我們當家的想起來山裏有個水電站,就派我們兩個先來看看情況。」「原來如此。但是很抱歉,這水電站是我們先行啟用了。」「我們想見老大正是為這事。程老大,這水電站的裝機容量我看了壹下,妳們的人絕對用不完,白白的也是浪費。所以我們想跟您商量壹下,能不能勻壹部分電給我們?我們也就是想照個明,不會用大功率電器。」「勻壹部分電給妳們?」程子介遲疑起來,那位年長些的男子有些緊張地站在那裏,雙手的手指緊緊地絞在壹起,滿臉期待地看著程子介解釋道:「當然不會讓程老大白給。我剛才和李老大武老大兩人閑聊了壹會,聽說老大這兒生活很好,就是缺乏肉蛋奶這些食品。正好我們新金是整個海源的畜牧養殖基地,生豬、肉牛、山羊什麽的都有,原來就是供應整個海源的。現在我們清理了鄉裏,找到了很多沒死的牲畜繼續養起來了。還有奶牛,養雞場也有不少雞剩著,又開始下蛋了。那些東西我們的人也吃不完,要是老大願意的話,我們不如這麽交換著?
  我們給老大這兒供應肉食,老大給我們那兒供電。您覺得怎麽樣?」原來如此。對方提出的實在是壹個很有誘惑力的提議。的確,程子介的團隊雖然被朱老五的人搶占了茭洲鎮上剩下的糧食,但之前拉回來的存糧已經足夠吃上很久了。只是壹直極端缺乏副食品,新種下的蔬菜還要些時間才能收成,這兩天眾人幾乎是開始吃白飯了。
  這個雙河縣的副食品產出地點都比較集中:白尾鄉在小淩河邊上,是水產養殖基地,有豐富的魚蝦蟹,但是陵川的人為了那些魚塘已經做下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程子介不覺得他們能和自己和平共處。玉佛寺鎮有些蔬菜大棚,但是和朱老五已經發生了沖突。還有兩個鄉都有不少稻米和蔬菜的種植,但是未曾謀面,也不知道對方的狀況。只有茭洲附近則主要是種著坑爹的經濟作物,不能吃不能喝。
  目前看來,幸存者們也並不是全都那麽心狠手辣殘忍無道的。新金的幸存者們表示的和平共處的意願讓程子介覺得世界美好了不少。想了想,他還是謹慎地問道:「妳們周當家的知道我們這兒有人?」那男子趕緊笑道:「不知道,但是我出門前我們當家的叮囑我說,如果水電站沒人,我們就占了。有人的話,就找對方當家的好好談談,看能不能這麽互相幫助,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雙贏。」程子介點點頭,贊許地笑道:「是啊,這主意看起來是不錯。不過我也不能這麽輕率地回答妳們。等我們商量壹下再答復妳吧。」「是,程老大。」那男子看了看天色:「既然如此,我的話也帶到了,還請程老大好好斟酌壹番。我們就先不打擾,回去給我們當家的復命了。不知道程老大什麽時候能給我們答復?」「嗯……明天上午。」程子介笑道。
  「行,那明天上午我們再來討個回話。」那男子笑著站起身,拱了拱手。程子介笑道:「好,那就有勞兩位了。小武,把他們的槍還給他們吧,路上小心。
  對了,妳們現在就住在新金鄉上?」
  「對。」
  「壹個鄉喪屍不少吧。妳們既然清理了,豈不是氣味難聞?」「啊,前天晚上我們把幹掉的喪屍聚集在壹起,壹把火都燒了。」「難怪我前天晚上在山上看見妳們那邊壹大片火,還不知道是幹什麽的。」程子介這才揭曉了那個疑問,輕松地大笑起來:「既然如此,天色也不早了。山路難行,我就不虛留兩位了。請。」。
  本樓字節:172103
  【待續】
  第91-110章,從第91章開始,由“圈圈妳個叉叉”續寫。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