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14、兩心疏遠怎奈何
　　“今天晚上妳就別回去了吧？”下山的路上，王啟明看著李婷撫弄著飛揚的發絲，問道。可李婷轉頭過來，卻搖了搖頭，她現在就算跟王啟明發生了多次關系，心裏也有些動情，可是林雨她哪裏能說放下就放下。
　　“好吧，不過我相信妳始終都會回到我身邊的。我會給妳時間考慮的，婷！”王啟明苦笑了下，不過隨即又恢復了平常的神采神色，始終是那麽自信，李婷看著他的神色，心中的確是壹蕩，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是魅力不凡。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王總，妳真的讓我不好受！”李婷聽到王啟明溫柔的話，心中壹顫後緊接著又是湧現出之前的糾結，她只能這樣回答。
　　王啟明看著前方的路，點了點頭說：“婷，我知道！畢竟我是後者，打擾了妳我真的很對不起，可我覺得我就是愛妳，沒有別的！相信我，我真的愛妳！”王啟明斬釘截鐵的聲音是那麽的錚錚有力，不由得李婷不相信。原先，那天早上李婷原來以為這是個可笑的錯誤，後來覺得是個男人對女人的欲望，而現在真的，真的不由得李婷不相信了。她從來沒有經歷壹個男人那麽浪漫的追求，沒有經歷這麽富有劇情的情節，沒有經歷那麽艱難的選擇，或者說是抉擇。而此時，李婷是的確做不了那種選擇，畢竟林雨在那，從客觀來說，林雨雖然跟自己沒有驚心動魄的愛情，可這幾年來的點點滴滴怎能在心中留不下烙印？林雨的絲絲柔情怎能不給自己帶來溫馨？林雨的片片耳語怎能不給自己帶來平靜的可貴？
　　現在，面對車廂裏王啟明給自己那種從未面對過的表白，或者說是自述吧，李婷心裏有個聲音在喊著--答應他！而另壹個聲音卻再默默的嚀耳--林雨呢？無奈，李婷糾結在心，不再說話，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半個小時，車廂的空氣仿佛都分解了，分解出的氧氣與氫氣，什麽時候溶解成水，誰知道。車停下，李婷默默的打開車門：“再見！”王啟明看著李婷的眼睛，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只是揮了揮手，然後壹直看著李婷的身影消逝在遠處的路燈後面，只留下了那漸漸拉長後然後沒入黑暗的影子。
　　“今天那麽晚呀？”李婷進門後，林雨從房間出來問道。
　　“嗯，有些事情。”李婷隨意的回答道，進了房間。在林雨的疑惑中拿了衣服進入了浴室洗浴，林雨這時才覺得李婷情緒的變化，對自己李婷從來都未曾有的感覺，林雨低頭想了壹想，‘疏遠’這個詞閃現在腦海。怎麽了？難道自己跟王娜的接觸真的讓她那麽排斥嗎？
　　在壹片煙霧的消散後，林雨聽到李婷已經從浴室裏出來了。他連忙把煙頭揮彈到陽臺外，忙走進房間，看到李婷已經躺到在了床上，林雨坐了上去，拍了拍李婷的說道：“婷，今天怎麽了？很累嗎？”
　　“嗯……”得到的卻只是壹個字眼。
　　“婷，是不是還生我的氣？”林雨無奈，只能這樣問。可是，得到的只是壹片空白，慘淡的冷漠林雨怎麽能受的了？林雨忍住情緒，繼而說：“婷，別生我氣了，好嗎？妳這樣我好心疼！真的！”
　　暗淡的不是空氣，而是這情緒如此讓人心碎。林雨心碎了，面對著空氣中裏李婷的冷漠，他能再說什麽？他不知道。蕭瑟的感覺，只得輕嘆壹聲，轉而走出房門，沈浸在那麻醉人的煙霧中去……
　　李婷其實很想抱著林雨大哭壹場，可動作怎麽都沒有做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林雨曾經是自己心內最溫柔的港灣，可如今的自己該如何往那裏停靠？對不起，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別人說得那麽輕松，自己怎麽就是說不出口？李婷知道，對不起壹說出口，自己心底的防線將潰不成堤。
　　另壹邊陽臺的林雨，靠在陽臺上。香煙哪裏是香的？苦澀的味道湧入心神，愛情總是讓人那麽的難受，那麽的不知所措。林雨多麽想沖進去擁抱自己的愛人，抱著她宣泄，可那樣冷漠的空氣，林雨真的接受不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自己也的確有錯，可……林雨真的不知道他們兩怎麽了。
　　煙畢，林雨嘆了口氣，收起心神，往洗手間走去想洗把臉。看著鏡中的自己，曾經帥氣飛揚的臉龐被生活磨得那麽憔悴。打開龍頭，匆匆洗了把臉，感覺舒服了些。洗手臺邊放著李婷換下的衣物，淡淡的發出李婷身上的那股熟悉體香。林雨低頭下去，想聞的仔細些。幽香入鼻，可卻有壹些異味？林雨擡起頭壹看，黑色的外衣上有幾點液體沾過的痕跡，林雨再次低頭聞了聞，的確就是那種味道。難道？不會的，林雨自嘲的想道，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李婷自己是了解的。
　　林雨再次走進房間，上床後從背後抱住李婷。李婷身體壹顫，可林雨沒感覺到，頭靠上了李婷的脖子嗅了過去，手扶上了李婷沒穿內衣隔著絲薄睡衣的乳房。李婷卻是把他的手隔開，往邊上挪了挪。
　　林雨無奈，只得放棄，輕輕的再壹次嘆了口氣。李婷聽到這嘆聲，眼中無淚心中卻是在淌淚呀，有誰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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