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小姑安慰官場規則

第30章：小姑安慰官場規則
　　回到警局，簡單的向隋軍匯報了壹下情況，又給小姑打了個電話匯報，局長小姑誇獎他這次做得太好了，叫秦殤晚上去她家，她讓女兒做壹頓大餐犒勞壹下他。秦殤跟曾可欣有約在先，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找了別的借口推脫掉了，秦文燕也沒懷疑，說那就下次好了。
　　結束通話之後，開始了壹天緊張的工作，先是把今天事件詳細的經過和處理方式寫成了報告存檔，再傳了幾分到相關領導的郵箱，弄好都快中午了。
　　下午，秦殤出奇的沒有找借口出去溜達，而是無聊的玩著紙牌遊戲，等待下班的到來。腦子裏壹直幻想著美麗成熟高雅迷人的曾可欣，不時浮現著她的壹顰壹笑。秦殤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這次的相對，壹見鐘情的愛上了這個比他大了十歲的女人吧？
　　就這樣胡思亂想，下班的時間終於到了，同事壹個個的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秦殤壹個人還在傻傻的等著曾可欣的電話。越是接近吃完飯的時間，秦殤就越緊張，不時掏出手機看看是不是有信號，電量還足不足。
　　然而，等到了將近七點，秦殤終於失望了。緊拽在手心裏的手機，跟昏暗的辦公室壹樣的安靜，根本就沒有任何電話打進來。
　　或許，身為壹個女老總，平時的公務太忙了，說不定把請他吃飯這回事給忘記了？秦殤郁悶的猜測著，什麽心情都沒有了。被女人放鴿子的感覺，也不是第壹次嘗試到，可是這壹次，秦殤明顯的感覺到難以接受。說得好好的，怎麽就變卦了呢？至少，也該打個電話過來告訴他壹聲吧？讓他像個二百五壹樣幹等了兩個小時，說出去都丟人……
　　最後，秦殤終於苦悶的決定，不再等了，將手機放回兜裏，茫然走出警局，壹陣莫名的失落感籠罩在心裏，說不出的郁悶難過。
　　錯過了食堂吃飯時間，秦殤也沒胃口去外面吃飯，想到小姑今天叫他去她家吃飯過，只好厚著臉皮，去了小姑家。
　　秦文燕見到年輕的侄兒無精打采的上她家來，心裏疑惑，也沒急著詢問，叫來在房裏看電視的女兒秦鈺，把飯菜熱了熱，讓秦殤先吃飯。
　　等到秦殤吃得差不多了，秦文燕嚴厲要求纏著侄兒東扯西扯的女兒回房間休息，見女兒依依不舍的離開後，才正色道：“殤兒，今天的事情處理得不錯，要不要跟小姑說說？”
　　秦殤壹楞，回應道：“小姑，不是已經給妳交了壹份報告嗎？”
　　秦文燕似笑非笑的瞄了侄兒壹眼：“我不是讓妳說這些書面上的東西，比如，說說妳今天面對的民眾上訪示威的領頭人是誰？”
　　小姑既然這麽說了，明顯是看出了點什麽。秦殤大感尷尬，偷偷看了小姑壹眼，突然覺得小姑臉上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狡黠中帶點俏皮，雖然不失成熟女人的風度，卻帶著幾分難得的青春氣息，壹時間竟看得癡了。
　　侄兒眼勾勾的瞪著自己，讓秦文燕有些不自然，不滿的道：“跟妳說話呢，妳發什麽楞，妳小姑我臉上有花？”
　　秦殤幹笑壹聲，暗罵自己無恥，居然這麽看自己的親小姑，趕緊賠笑道：“小姑妳明察秋毫，侄兒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領頭的人，正好是妳的同學，曾可欣。”
　　“果然是她！”秦文燕低吟壹聲，並沒有多少欣喜之色，反而瞪著秦殤，淡淡的道：“妳跟她交涉了那麽久，覺得這個女人怎麽樣？”
　　“果敢，有頭腦，有魄力，人格魅力突出！”秦殤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秦文燕怔了怔，看著秦殤的表情有些怪異，淡淡道：“這麽說來，她在妳心裏的形象很不錯？”
　　秦殤不以為意，點點頭，嘆道：“沒錯，是個成功女人的典範。”
　　“放屁！”沒等秦殤說完，秦文燕突然不文雅打斷他的話，見到秦殤愕然看向自己，才知道剛才太不文雅了，明艷的臉容微微壹紅，又呵斥道：“才見過壹兩面，妳就這麽肯定？”
　　秦殤又是壹楞，發覺小姑話裏有話，忍不住問道：“小姑，妳似乎對曾可欣有意見？”
　　秦文燕冷汗壹聲，正色道：“妳知道什麽？小屁孩壹個！妳以為曾可欣是真的那麽好心，為民請命嗎？拆遷補償那點錢，根本就不放在她眼裏，妳知道她的超市壹年的收入能有多少嗎？難道真的不怕影響到她的生意嗎？錯了！只因為她太精明，算定這件事情最後壹定會完滿解決，所以才敢帶這個頭。而且，成功之後，這些人感恩戴德，正好可以給她競選省人大代表投上支持票。”
　　秦殤還是首次聽到這樣的角度形容曾可欣的話語，不由得愕然沈默，心情壹下子跌落到極點。以小姑對這個老同學的了解，絕對不會說錯，而且小姑也不是那種背後說人是非的人，壹定是有根據的，秦殤突然覺得，曾可欣在他心裏的正面形象，壹下子跌落了許多……
　　見到秦殤默然不語，臉上表情又糾結，秦文燕忍不住又問道：“殤兒，妳悶悶不樂的，是怎麽回事？”
　　秦殤心情變差，也懶得去隱瞞，幹脆把曾可欣請他吃飯又失約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文燕詫異的看了秦殤幾眼，暗想這小子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妖精了吧？趕緊道：“殤兒，聽小姑壹句，以後不要跟姓曾的女人走得太近，她可不是表面上那樣的好女人。既然她都失約了，那也就算了！難道，妳還差這壹頓飯嗎？”
　　秦殤壹想也是，如果曾可欣真如小姑所說，那可真是個心機很重的女人，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實在不是什麽好事。說不定，當年的曹曉珊事件，又要歷史重演壹次……
　　想到這裏，秦殤下意識點點頭，轉過話題，問道：“小姑，縣裏不會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情，要把房管局的幾個領導撤掉吧？房管局只是名義上的拆遷辦上級，實際上也不怎麽去管拆遷辦的事情……”
　　秦文燕微微壹笑，搖頭道：“別想得那麽天真，官場上的事情，哪有這麽簡單的？表面上好像是在為這次事件給出壹個解決方案，實際上，壹切都是權力鬥爭使然。小姑跟妳說的，妳可千萬別說出去啊！房管局的幾個領導，是屬於某個縣領導壹系的。最近換屆在即，這個縣領導正在爭取更大的權力，以便可以對抗縣委壹個更大的領導。拖欠民眾補償金的事情，很可能就是那個縣領導授意的，以此來影響那位更大領導的威信。而這個更大的領導，只不過是正好反過來利用這次事件，削弱對手的實力，所以才會急忙宣布要公開懲罰結果，讓那位領導啞巴吃黃連而已。”
　　秦殤再次默然，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的，原來這事，還有這麽復雜的內幕……
　　秦文燕語重心長的道：“殤兒，妳也不要垂頭喪氣。身在官場，就要適應這個壞境下的規則，只有能夠靈活的掌控利用這些規則，妳才會混得風生水起。雖然這次是死胖子使詐讓妳去當頂頭羊，可是妳卻順利的解決了這件事，帶給妳的好處，妳絕對意想不到。”
　　小姑的話，讓秦殤再次燃起壹絲希望，強烈的渴望能夠躋身這個圈子，玩玩權力和手段，也算是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