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憾夢元春篇

玊生非

古典修真

貴,潑天富貴,是看似儒雅樸素的院墻背後怎麽也遮蓋不住的富庶囂張。 原本規矩森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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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僭越?

紅樓憾夢元春篇 by 玊生非

2025-3-21 21:04

  男人長相與皇上略有相似,同樣都是壹幅劍眉星目的俊朗面容,手裏輕輕搖著壹把精美的玉折扇,眼神裏並無尋常男子見到絕色那種失態,端的倒是壹幅玉樹臨風的好相貌。
  只是他臉色暗沈,眼神虛浮,壹看便知是沈溺於女色之中不加節制,而又不喜鍛煉健體。況且現在正值初春時節,天氣正是料峭春寒的時候,除了壹些喜愛附庸風雅的公子哥以外,誰會手上拿著壹把折扇,還是玉質的。
  皇上雖然從來不刻意控制自己的色欲,向來講究隨心所欲,欲火上頭了便翻牌子召妃嬪侍寢。但他天天都在修習武功,又有太醫院的珍貴湯藥為補,加之現在年輕氣盛,稍微壹點過渡的縱欲對這個帝王來說還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元春在打量男人的同時,馬車上的貴人同樣也在打量元春。面紗掀開以後,露出的是壹張嬌媚可人、風種萬千的俏臉,晶瑩的壹雙鳳眸正微瞇著望著自己。黑色的眸子如寶石般深邃,又像是壹片足以清澈見底的湖水,男人似乎能從那雙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許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用掌中勁風打落自己的面紗,又或許是女子晨起以後的憊懶,少女烏黑靚麗的長發只是簡單的盤起壹個婦人的發髻,裏面斜插著壹根金鳳步搖,顆顆晶瑩的珠串垂到少女的玉頸之上,隨著螓首的微動而輕輕顫動著。
  俏臉上的肌膚晶瑩若雪,而似乎又隱隱透著壹絲羞澀的暈紅。只是可惜少女下半張臉被壹只巨大的芍藥口中花給完全遮蔽住,讓男人看不到少女那嬌艷若滴的兩瓣紅唇。不過僅僅只是看到少女那兩彎斜飛的柳眉,小巧玲瓏的瓊鼻,以及壹雙仿佛能夠攝人心魄的眸子,便已然有了壹種傾國傾城的妖艷美感。
  男人從小便聽人說過“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故事,當時不過是覺得有些誇大其詞,知道今天見了這黑袍少女壹眼才知道禍國殃民的容顏是真實存在的。
  難怪皇兄要用這麽厚重的黑袍遮蓋住此女的容顏。只是可惜如此美艷的壹張俏臉卻要明珠蒙塵於這無情的長袍之下,就連小嘴也是被這粗大的口中花給塞住。可惜,實在是可惜。卻是不知他是皇兄的哪位妃子。
  他這邊為元春可惜的時候卻是沒有想過,自己把四個嬌顏如玉的美少女當做拉車的母馬,在少女的眼裏看來又是何等的殘忍可怕。
  “臣弟見過皇嫂。”
  男人略壹起身,看似恭恭敬敬地行禮,隨後便依然慵懶的半躺在馬車之上。可說他知禮數吧,向帝王的妃子行禮竟然連馬車都不曾下,這是何等的藐視皇權。
  皇嫂?這等不知禮數的狂徒竟然會是皇上的兄弟?聯想到男人在紫禁城中都敢如此囂張跋扈的底氣,元春略壹思量便是想到了他的身份。
  “賈嬪娘娘見過忠義親王。”
  元春無法說話,便由身後的嬤嬤代勞,她自己當即是屈膝福禮,側身留出了壹條足夠允許男人這輛四駕馬車通過的道路。說完便垂下眸子頂著自己的足尖,不敢再去直面男人的容顏。
  嬤嬤說完便將少女臉上的面紗重新戴好,沒有聽到皇兄妃嬪的鶯啼,忠義親王本就心有不耐,現在連那張俏臉的玉顏都見不到,心裏對這位多事的嬤嬤更是心生恨意。
  他向來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由著皇兄的溺愛這些年更是跋扈驕縱,連平日裏在王府裏坐著淫樂的女體馬車都敢堂而皇之的開進宮規森嚴的紫禁城裏,哪裏又忍得下壹個上不得臺面的嬤嬤。
  忠義親王大手壹揮,猙獰的馬鞭恍若平地驚雷般抽出壹道炸響,好似長了眼睛般避開站在最前面的元春,狠狠的抽在嬤嬤的身上好幾鞭。那馬鞭堅韌至極,又加上忠義親王惱怒之下加了些許內力,便是久經鞭撻的母馬都受不得幾下,哪裏又是嬤嬤這個深宮婦人受得起的。
  嬤嬤慘叫著倒地,厚重的長袍之下滲出點點殷紅的血跡,元春下意識的想要攙扶,卻忘了自己雙手被反在背後,而在那之前少女就已經被步長極小的大腿鏈給絆倒。
  若是這般直挺挺的摔下去,便是不死臉上的花容月貌也得毀個七七八八。正當元春合上美眸等待那即將到來的疼痛之時,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如鴻羽般輕盈的飄蕩起來,等再睜眼之時,自己已然躺在了忠義親王的馬車之上了。
  這是元春第壹次與壹個外男相隔如此近的距離,她下意識的和男人保持的距離,好在這駕馬車的空間非常豐富,足以在兩個人之間隔出壹道楚河漢界。
  但男人毫不客氣的欺身上來,嗅著不同於皇上以外的另壹個男人身上的氣味,元春感到莫大的羞恥。自幼接受三從四德的她有著極強的女貞觀念,在認識到自己已經失貞了的事實以後,元春下意識的就想從馬車上跳下去以死捍衛自己最後的壹點貞潔。
  且不說元春在這樣極度的束縛之下能不能完成跳車的動作,便是以女體馬車慢吞吞的速度就算跳下車也最多不過擦破點皮外傷,況且此時馬車之上還有個親王虎視眈眈的看著少女,又豈會給她這麽壹個作踐自己嬌軀的機會。
  男人的大手死死地鉗制住元春的嬌軀,不讓她有絲毫寸動。元春合上美眸,絕望地等待著失身的那壹刻。但男人的動作卻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忠義親王並沒有在她身上做些不軌之舉,反而手指撥開面紗,在那朵素雅的芍藥口中花前頓住。
  親王似乎對這種後宮嬪妃專有的口中花很是熟悉,修長的手指在口中花的花蕊處輕輕撥弄了幾下。只聽得“嘎吱”壹聲脆響,口中花內部的機關悄然運轉間,卡在元春小嘴裏的口球迅速縮小,男人輕而易舉地便把元春的口中花取了出來。
  “咳咳...妳——”
  “皇嫂請見諒,臣弟見皇嫂的芳唇竟然被如此腌臜之物給玷汙,不禁起了越俎代庖之心。其中逾矩之處,還請皇嫂不要過於放在心上。”
  忠義親王嘴上說得冠冕堂皇,撚詞造句倒有些王爺的模樣,可他手上卻把那還沾有元春絲絲香唾的口中花放於自己鼻尖處輕嗅,似乎在體會著其中美人檀口的芳香。
  元春羞憤欲死,在這個看了裸露手臂都算是失貞的時代,王爺此舉對於她壹個深居後宮裏的妃嬪已經算是壹種莫大的褻瀆了。好在現在宮裏明爭暗鬥的情況基本不存在,不然要是讓有心人看到給皇上說上那麽壹嘴兒,恐怕就已經是鴆酒白綾二選壹了。
  “皇嫂走路似乎頗有不便,如今嬤嬤又受了傷,不若由臣弟送皇嫂回宮可好?”見元春臉上陰晴不定,義忠親王又說道。說罷也不待元春回答,又是馬鞭壹揮,四只母馬的玉背上又添了壹道新傷。
  寬大的馬車也是隨著“噠噠噠”的清脆馬蹄聲漸漸往前走去,嬤嬤踉蹌著站起身來,看著馬車逐漸遠去的背影默然不語。
  忠義親王因為當年舊事,皇上對其心中多有歉意,縱使做出壹些出格的事情只要不是太過分便也是睜壹只眼閉壹只眼。可今日先是縱四駕裸女馬車入宮不說,而後竟然敢邀請自己兄長的嬪妃上車,簡直是膽大妄為到了極點。
  若是壹般的宮女恐怕早就嚇得連忙將此事稟報皇上,但嬤嬤又豈會不知其中的關竅。且不論皇上知曉此事以後,賈氏和忠義親王會受到什麽處罰,如此宮闈醜事壹旦傳開,自己這個知情人是決計難逃壹死的。
  更何況,今日之事,皇上當真不知情麽?親王把自己王府內的女體馬車如此張揚地駕進後宮,又怎麽可能不驚動皇上的耳目呢?但皇上為何沒有絲毫阻止的跡象?
  收起內心的疑惑,嬤嬤蹣跚著走回元春的寢殿。在這宮裏想要活得越久,就要明白壹個道理——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知道,想不明白的問題就不要想明白。做壹個蠢人,可能要比壹個聰明人要舒服得多。
  再說回元春這邊,忠義親王既不放她下車,也不對她動手動腳,反倒始終與她保持壹個較為安全的距離,只是坐上壹會兒便詢問元春的寢宮所在,說是要將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宮。
  元春自然是不相信他的這番言論,畢竟能把自己兄長妃子的口中花這等私密之物放在自己鼻尖輕嗅的男人,所謂的禮法道德對他來說毫無約束力。
  但元春又不敢太當面忤逆他,畢竟他跋扈驕縱的性子自己剛才已經親眼所見,況且他還是皇上最為疼愛的壹個弟弟。在自己寵妃和胞弟之間若是讓皇上做壹個選擇,他會選擇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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