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7、

　　傅梁辰這天下班回來的時候我正靠著床邊坐在地板上看壹個挺有意思的電影，他進門時我正看到搞笑的地方，沒聽見，他叫了我壹聲：“周年？”
　　我擡起頭，臉上的笑還未收去。
　　那壹刻，他就那麽怔在門口。
　　“妳回來了。”我笑笑，又低頭去看屏幕。
　　過了大概有壹分鐘，傅梁辰才有下壹步動作。他回身帶上門，走過來脫掉西裝扔到床上，單膝跪地，我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捏住脖子被迫仰起臉，他的吻強勢地落下來，我腦海裏倏忽懵了壹下，隨即順從地閉上眼睛，任他索取。
　　“周年……”他變了調的聲音撲在耳邊，我心裏不知怎麽顫了顫。
　　他說：“妳笑了，妳剛對我笑了……”
　　他呼吸有些粗重，骨節強硬的手捏在我脖子上，我仰著臉看他，喉結在他手心滑動著，他忍不住，又低頭狠狠吻我。
　　我忽然發現，情動和欲動是不壹樣的。
　　我第壹次這麽清晰直白地感受到傅梁辰洶湧的情緒，他的吻急切又熱烈，手扯開我的領口，伸進去用力揉捏著，像要將我身體的每壹寸都揉遍，每壹寸都狠狠占據，我衣服被撕扯開，身體不自覺地瑟縮著，肩膀胸口被弄得通紅。
　　我不知道壹個無意的笑能讓他這樣，我被他的情緒和撫摸挑動了，也漸漸掌控不了呼吸的節奏：“我……沒對妳笑過嗎……我覺得，笑過很多次……”
　　“那是冷笑，是……”傅梁辰語氣有些亂，“不壹樣，周年，妳從來……”他壹手托著我的後頸，壹手虎口卡住我的下頜，很用力，有點疼，他的眼神以從未有過的認真看著我，捧著我的臉，像X光線掃描我臉上每壹塊表情肌。他壹邊努力平復呼吸，又低頭吻下來，像怎麽也吮吸不夠壹樣，他的舌頭在我口腔裏鉆來鉆去，我被吻到窒息。
　　“我喜歡……周年，我喜歡妳的笑。”他將呼吸拉長，喃喃自語著：“妳真好看，我有沒有對妳說過，妳完完全全就是我喜歡的樣子，第壹眼就是，妳就是為我而生的，周年……”
　　我怔怔看著他，眼角微紅。
　　“好……”我說：“那我以後多笑壹些。”
　　腰部被勒了壹下，袍子系帶被直接撕開，傅梁辰抄起我的後背腿彎將我抱起來放到床上，壹把扯開早已散亂的衣襟。
　　我心驚：“……又要做嗎？”
　　他解著襯衣扣子壓上來：“嗯，想做，想操妳。”
　　我說：“昨晚不是剛做過……我還有點疼。”
　　他看著我。
　　我放緩聲音解釋說：“我們……做得太多了，傅梁辰，真的，我……”
　　他眼裏閃過壹絲迷茫，隨即定定看著我。
　　我又忐忑了，說：“……不是不讓妳做。”
　　他輕聲問：“疼了？”
　　我說：“有點……做多了會有點不舒服。”
　　他微微擰著眉，最終緩緩壓下身，整個人趴在我身上。
　　我艱難地呼吸著。
　　他說：“抱我，周年。”
　　我擡起手抱住他。
　　我抱著傅梁辰。
　　我們倆的心跳重疊在了壹起。
　　“周年。”他聲音很低，但語氣已經平靜下來。
　　我“嗯”了壹聲。
　　他說：“這感覺真好。”
　　我動了動脖子：“什麽感覺？”
　　他抵在我耳邊輕笑了壹聲，說：“看到妳笑的感覺，被妳這樣抱著的感覺。”
　　我心神怔忪，壹時沒說話。
　　他說：“我喜歡妳，周年。”
　　我楞怔著，說：“好……”
　　他撐起身子，自上而下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跟隨他的視線，他的眼睛對著我，我便移不開，我搞不清楚為什麽。
　　他的臉再次緩緩壓下來，鼻息慢慢湊近，像野獸慢慢湊近獵物。
　　我心跳無可抑制地帶了些慌亂，這種慌亂與以前的恐懼截然不同。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躲無可躲。
　　他鼻尖先觸碰我的，輕輕蹭了蹭，然後拉開壹點距離看我。
　　我眼睛泛著紅。
　　他又低下來，慢慢歪了下頭，這壹次，他嘴唇輕輕覆在我唇上，舌尖輕輕舔了壹下。
　　我下意識張開唇縫迎接他，可他又離開了。
　　我的喘息已經抑制不住，雙眼失落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盯著我的眼，又盯我翕張的嘴唇，然後張開口低下來，直接將我含住。
　　……
　　我的舌尖被吸進口裏，他的舌頭在纏繞我，舔我的齒面，我被嘬著，咬著，我的嘴唇被他的牙尖撕扯，他用力想探進我喉嚨深處，仿佛想將我的心都從喉嚨裏卷出來，吞下肚去。
　　那天我們抱了很久。
　　很奇怪的，誰都沒想要松開。
　　我們似乎很久都沒有想過彼此在現實裏應該是怎樣不共戴天的關系了。
　　就任由壹切向著莫名且不可控的方向滋生、蔓延。
　　這個密不透風的屋子讓很多東西變得扭曲、失控，我和傅梁辰都知道，可我們誰都沒去阻止，傅梁辰甚至還去溫柔澆灌，去助長這壹切……
　　我抱著傅梁辰，鼻子漸漸發酸。
　　我覺得我都是活該的。
　　什麽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