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

yang36402(騷客)

現代情感

看著陳靜的背影,她因為小號睡衣裹緊現出內褲邊棱的圓翹豐潤的美臀、她露在短褲外面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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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第十壹節:千千心結

弄玉 by yang36402(騷客)

2024-9-6 20:05

不知道過了多久,位於雙人床頭前的窗子已經斜斜的射進了日光。柔和的光線灑在我們的赤裸身體上,暖和異常。
我正壹手用胳膊枕著頭,壹手輕輕摟住玉人想心事。體會著剛才的激情和懷中這女孩的淒楚神韻,回味著整件事情的跌宕和刺激。
突然,美人在我懷裏顫動了壹下,蓬松的半長發掃過了我搭在她香肩上的左手。我知道陳靜終於醒了,從感覺上判斷,她似乎正在支撐著想要坐起身子,同時扭頭向我看來,當下立刻閉上雙眼假裝沈睡。
陳靜悠悠的醒轉,腦海裏還滿是剛才扣人心弦的激情余輝。
她慢慢撐起上身,才發覺身上已經被我蓋上了被子,而我則只穿著內衣蜷縮著身子躺在她旁邊,壹只手蜷起枕在頭下,壹只手愛戀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幾個小時前被在完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被脫得無影無蹤的衣物正整整齊齊的擺在她頭直上,鞋子也端端正正的放在床邊地上。
她輕輕撚起我的左手,慢慢坐了起來才緩緩的將我的手放在了床上她剛才躺著的位置上。
然後拿過衣服,壹件件穿上,緊跟著蹬上鞋子就想下地。誰知道腰胯酸軟和私處的疼痛,令她雙腿壹軟又跌的蹲到了地上。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身體失去平衡的壹瞬,下意識的壹聲輕呼。
我立刻從‘睡夢中驚醒’坐起身來:“怎麽靜靜,摔到了?”
說著竄到地上走過去扶她。
陳靜沒做任何回答,強自忍著疼痛勉力的快速站了起來,在我湊過去扶她之前躲了開去。
看著她不知是淒楚、羞澀還是後悔的特意回避,我心裏壹酸問道:“靜靜,妳……妳沒事吧?摔疼了嗎?”
陳靜躲開我,向門邊走去,在門口站住,回頭望著我。但當她和我的目光交接不足三秒之後,馬上把自己的眼神轉移了開去看向別處,隨即頭也扭到了壹旁。
良久才欲言又止般咬著下唇說道:“楊……楊子揚,那錢……錢我會盡快還上的!”
說完拉開房門向外就走。
我立刻抓起自己的衣褲追了出去,看到她已經走到單元門邊上了,竟是絲毫也不回頭。
“等等!”
我大聲說道。
陳靜當下站住了,然後向我走來。當我以為她終於回心轉意的時候,卻發現她改變了路線,而是走到沙發前拿起了自己的包,旋即又往門口走去。
“我真的會還給妳的,妳放心!”
陳靜說完這話抽噎了壹下鼻子,似乎盡力止住即將掉落的淚水。
我真的有點搞不懂了,為什麽這種境遇之下,在如此暢快淋漓毫無保留的肉體交合之後,她還是走投無路的境地,居然能拒絕我這個在她心目中樹立了良好形象的男人?
以往我對陳靜的性格判斷都算無遺策的應驗了,怎麽在和她發生了關系之後居然完全拿捏不到重點,到目前為止我根本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麽!難道過度的欲望付出把我都掏空了,連腦子也是?
我想沖過去抱住她親吻她,用我為數不多的真誠打動她,愛撫她的心靈。是的,我想愛撫的是她的心,而不是肉體。
當下我走到自己的挎包前,從裏面拿出壹張嶄新的磁卡和壹小打百元鈔票,遞了過去:“我只有這麽多了,妳都拿去!”
我想盡了壹切辦法,最終還是只有這樣近乎交易般的手段。顯而易見這錢如果她收了,那就算肯定了我的位置,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這算不算交易呢,還是我只是為了繼續我的良好形象?我已經完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壹切,為什麽還要這麽做?我不知道!
陳靜的右手在裙子旁邊微微動了動,最終沒有擡起接過,過了兩秒才勉強的笑了笑搖搖頭:“算了!”
“算了?”我不解的用近乎呆滯的目光望著她。
“嗯,算了!”陳靜有重復了壹次,說完轉身走了。
她走之後,我立刻快速的穿著衣服,但因為倉促,反而使得原本熟練地動作變的手足無措起來,等我追出樓門口,她已經在小區大門外了。
我不即不離的跟著她,但又不知道該怎麽挽留,可是要是讓我舍棄這個倩影,我確實在做不到。
陳靜其實走得並不快,壹路之上她在便道上、商場的階梯上休息了兩次,每每總是懷抱著包包眼望天空,目光呆呆的出神。
真奇怪,我腦海裏閃過壹個怪異的念頭。怎麽剛才的對話、現在的跟蹤和我時下的心境,這麽的似曾相識?
我跟到醫院,最終沒有想到留下她的借口和理由,悵然若失的離開了。回到家之後,我翻出筆記本,卻怎麽也不能將我倆的性愛片段剪輯出來,終於半途而廢的全都刪了。
第二天我和趙欣蕊先後來到了二中心醫院,陪著陳靜壹起靜候她媽媽的手術。三個小時的手術陳靜壹直壹言不發的依偎在趙欣蕊的身畔,自始至終沒有和我說壹句話,甚至沒看過我壹眼。
只是當趙欣蕊在我安排之下把我交齊她媽手術費並依照潛規則給手術臺上的大夫及護士塞了紅包的消息巧妙地透露給她時,才偷眼瞥了我壹下。
接下來的七八天,我每天都和趙欣蕊來看陳靜跟她媽媽。陳靜最初對我根本熟視無睹,到最後也只是“嗯、啊、這、是”的隨口搪塞我的說話。
這壹天,我照例來到了病房,而趙欣蕊則因為男朋友有約沒有同來。陳靜不知是不願意還是害怕和我在壹起,借故買午飯壹去就是好長時間,我只好坐下來和陳媽媽心不在焉的閑聊。
她媽現在已經可以靠在床邊坐起身子了,她手裏捧著我給她倒了熱水的杯子,看著滿懷心事的我,說道:“小楊啊,妳別生氣,靜靜給我寵壞了,不大喜歡說話,其實她心裏不討厭妳來的!”
“嗯?”我壹直看著陳靜留在桌上的挎包出神,竟是沒註意老人家的說話。
“呵呵,想什麽呢?”
陳媽媽看出我根本沒聽進去,也沒有生氣,又說:“我們家靜靜自小都不大愛說話,受了委屈也是壹個人關在房間裏哭,哎!”
說著嘆了壹口氣,看得出來她很是憐惜自己的女兒。
這陳媽媽年紀不會超過五十,可是因為滄桑的歲月和艱苦的生活,現在看起來已經是滿臉皺紋了。
但這些絲毫也掩飾不住她的姿容,顯見的,她年輕的時候壹定是個不輸於陳靜的美女。
更難得的是,這位女士的臉上總帶著寬仁厚德的慈祥,這份莊重和親近感,令人即便是在她病重也絕不會感到她的萎靡而有半分的輕視。
“伯母,陳靜是個好女孩,我不會怪她的。”
這是我的心裏話。正所謂有其母才有其女,陳靜的淳樸大半來源於面前這位值得尊敬的母親。
陳媽媽沖我笑了笑,然後看著門口悠悠的說:“妳知道陳靜的名字是怎麽來的嗎?”
這個倒把我問的壹楞,還沒來得及揣摩,她媽已經回答著了:“她出生的時候,根本不會哭,護士都以為是個啞巴,直到我把她抱起來,她才笑出聲來。別的孩子都在育兒間的小床上翻來覆去的哭鬧,只有她就這麽壹個人靜靜的躺著,肉呼呼的小臉還帶著那麽壹點笑紋……”
陳媽媽回憶著甜蜜的往事,臉上也隨著綻開了令人無比安詳的微笑。
“那年,靜靜才學會說話。和別的孩子不同,她從來不會跟著他們瘋啊鬧的,沒事就壹個人坐在小凳子上看我幹家務,有時候壹坐就是壹兩個小時。妳說她是不是人如其名啊,呵呵!”
說到這裏,陳媽媽把水杯放在桌上,笑呵呵的看著我。
就在這時陳靜慢步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裏的午飯居然包括了我的那份。
離開醫院的那個下午,我滿腦子都是陳媽媽的慈祥面容。也許身為孤兒的我以前無法體會做母親的辛苦不是我的錯誤,可是有這麽壹位善良、勤勞、慈祥的好媽媽該是壹件多麽令人羨慕的事情啊!
陳靜就有這樣壹位媽媽,她所做的壹切都是為了這個人。想到這裏,我不禁從內心深處莫名的湧上壹股沖動,我羨慕陳靜,我要得到陳靜,我……我想成為這個小集體的壹員!
夜幕之下,我的房間裏,兩個熱情如火的男女正在激烈的互相愛撫,彼此拉扯著對方此時已顯得多余的衣服。突然,男人壹把將女孩推到了壹邊,少女不解的望著剛才還興致盎然的男人。
“幹嗎呀,妳不想了嗎?”趙欣蕊奇怪的問我,說完又想來拉拽我的襯衫。
“壹邊去,哥哥今天沒興致!”我又壹次大力將她推到了床上。
“切,子強這樣妳也這樣,不知道今天妳們都中了什麽邪!”趙欣蕊埋怨了壹句,坐在床邊小腳在床前壹個勁的甩。
這句話叫我心裏壹動:“怎麽,妳把陳靜的事告訴他了?”
問出口之後我又覺得不對,趙欣蕊知道李子強對陳靜賊心不死,絕不會透露她的事給這個花心大少的。
可是沒料想趙欣蕊居然壹口承認:“啊!”
然後極其懊悔的嘆了壹口氣:“哎!我今天不小心說溜了嘴,結果壹個下午和整個晚上子強都心不在焉的,偶爾和我說兩句,都是在拐彎抹角的打聽陳靜現在的境況!”
說著壹臉嫉妒的哼了壹聲:“我就不告訴他,氣死他!”
我搖頭苦笑,這騷貨的嫉妒心還真是出奇的強,要知道像李子強這樣的公子哥,絕不會流連在她壹棵歪脖樹上的,就算沒有陳靜還會有李靜、張靜。問題完全不是出在陳靜身上的。
但轉念壹想,這個情況倒是可以利用壹下,用以打開陳靜現在緊閉的心扉,看看她內心深處到底是個什麽想法。
因為壹個女人絕對不會對給她帶來第壹次性高潮的男人無動於衷的,而她現在的做法肯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壹般人不能輕易了解,只有在強烈的刺激之下才可能被激發出來。
當下我叫過趙欣蕊,俯身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誰知趙欣蕊壹聽就急了:“不行!我跟妳說子揚,妳叫我做什麽我都做了,都沒反抗。可是妳不能打子強的註意……”
說到這裏又軟了下來,抓著我的胳膊壹個勁的哀求。
我輕輕甩開她,柔聲開導:“傻波依,我這麽做是為了妳好!只有這樣李子強才會放棄對陳靜的奢望,把全部的精神都轉移到妳的身上。妳好好想想,我叫李子強在陳靜那得逞對我有什麽好處?”
我這麽說明顯把陳靜擡到了比趙欣蕊高的位置上了,可是趙欣蕊為了鞏固自己的愛情,居然沒有絲毫介懷,更對我罵她‘傻屄’沒有介意,當下不禁順著我的思路考慮了起來,良久才勉強答應。
這壹次我沒有幹她,甚至她主動的挑逗都對我沒有絲毫作用,也許我現在已經不滿足純粹的性愛交合了,希望女孩子所被我占據的不只是肉體。
但等趙欣蕊走後,我卻壹直坐立不安,心裏煩躁的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總好像有什麽非常關鍵的所在我沒有想到照顧到,可是任憑我絞盡腦汁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是哪裏不對勁。
只好自我安慰,但願這只是杞人憂天吧。
第三天晚上陳靜依照慣例陪媽媽待到了十點多,才起身往位於和平小區的家裏走去。但是她身後卻壹直有壹個男人徐徐的跟著。
這人身高在壹米八以上,白凈的面皮斯文而不失英俊,身體強壯卻絲毫沒有孔武有力的粗魯。
但此時這個人卻壹改往日的灑脫風姿,竟是猥瑣的探頭探腦的跟蹤著。這個人就是被我冠以壹頂油光鋥亮的綠帽子的可憐蟲……李子強。
但他不知道,在他後面不遠處另壹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也在暗中監視著他,這個人當然是身為黃雀的我了。
李子強前天從自己女朋友趙欣蕊口中得知了關於心目中夢寐以求的女孩陳靜的壹些信息,接下來的壹天多裏簡直是坐立不安。
但他也知道女友對陳靜十分妒忌,絕不會把更多信息透露給他。
百爪撓心之下,今天他打了趙欣蕊宿舍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壹個他不認識女孩,對方問明他的身份和意圖之後是這樣說的:“趙欣蕊不在,她說了,如果有人找她,就說她去二中心醫院看望病人去了。”
李子強暗暗地得意,深以自己舍趙欣蕊手機不打而打她宿舍電話這條曲線救國的妙計得逞而沾沾自喜。
可是他哪想到,這些都是趙欣蕊依照我的安排演出了兩天的戲碼。我還深深的責怪他,妳這個孫子真笨,怎麽隔了壹天才想到這條路呢?害我昨天白白在醫院門口等了壹個晚上。
兩人壹前壹後進了和平裏,前後腳上到壹幢住宅樓的三樓。陳靜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正打算推門進屋,突然壹個聲音從背後響起:“陳靜!”
這下把陳靜嚇了壹跳,立刻回頭看去。
當她發現身後居然站著壹個男人的時候壹下子楞住了:“妳……妳是誰,妳想幹嗎?”聲音因為害怕有些顫抖。
“是我呀!妳不記得了?”李子強從昏暗的樓梯邊上走近了陳靜的身邊:“我是李子強啊!”
當看清楚他的臉,陳靜才略放寬心:“哦,是妳啊,妳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妳找我有事嗎?”
聲音雖然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恐懼,但明顯的十分不熱情。
“我……”李子強雖然心裏壹直想著這個美女,可是事到臨頭卻不知道該怎麽說,頓了壹下才道:“我能進去嗎,外面有點冷!”
這時候雖然已經進入了秋季,但氣溫還是二十幾度,正是秋傻子的當口,即便是晚上也沒絲毫寒意。李子強這麽說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他只是想邁進這個漂亮女孩的家裏。
陳靜也明白這壹點,立刻拒絕道:“別,我忙了壹天了,現在又困又累,妳要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說著就想開門進去。
眼看就要吃閉門羹了,李子強有點傻眼。這樣的帥哥型人物很少在頭腦上有什麽過人之處。因為他們通常只要勾勾手指瀟灑笑笑,普通貨色的妞就會像蒼蠅総大便壹樣上趕著蜂擁而至。
再不行他們還可以掏出錢包,露出厚實的經濟底蘊,這樣像趙欣蕊之流也會盡皆臣服。
如此壹來長年累月養成了對泡妞的盲目信心,更是不會往人的內心世界看上壹眼了。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李子強更對陳靜這個不為他男性魅力和大把金錢所動心的女孩愛慕不已。當下李子強再沒別的借口,只好單刀直入:“等等等等,其實我是聽說妳遇到點兒麻煩,這才趕過來看看的!”
陳靜這時也猜出個大概,李子強肯定是從趙欣蕊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境況,這才以為有機可乘。
對於這個花花公子陳靜其實並不是沒有留意過也不無好感,如果放在十幾天前,換做壹個稍微正式壹點的場合,李子強獲悉自己的困境主動伸出援手,恐怕她還真會被迫領情。
可是現在不同,自己的難關已經戲劇性的度過了,再不用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了。這個時候李子強的這種噓寒問暖,在她眼裏就好像趁人之危壹般。
當下她更是冷漠的回答道:“沒有的事,妳聽誰說的?”說著就要拉門進屋。
李子強再也無法接受這種被人拒之千裏的感覺了,立刻搶上壹步雙手抱住了陳靜的肩頭:“陳靜,別這樣好嗎,妳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說。妳知道,我……我對妳的感覺。只要妳開口什麽我都答應妳的!”
這個舉動出乎陳靜的意料,立刻聳起雙手掙紮。倘是十幾天前,陳靜雖然不願意和他如此親近,但也絕不會抗逆的如此激烈。
可是她現在已經把身體給了另壹個男人,盡管有被迫無奈的成分,但在她眼裏我是真誠的,而且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再和別的男人有親密舉動,這在她自己眼裏簡直是可以用放蕩和隨便來衡量的無恥女人的行為了。
更何況因為自己借錢的事情,趙欣蕊和她的關系正處於蜜月期,這個時候自己怎麽能和好朋友的男友如此曖昧呢,這要是讓趙欣蕊知道了會怎麽想?
“放開我……妳別這樣,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現在這個姿勢對陳靜而言簡直無法忍受。而李子強的話擺明了要她屈從與自己,用以換取經濟支援,這又觸及了陳靜內心中我給她無意間種下的隱痛。
“真的,我會對妳好的,求妳了接受我吧!”
李子強壹半是由於長期的望眼欲穿得不到滿足所產生的焦躁,壹半是因為這時四下無人而使他賊膽大張,竟然想就這樣摟抱上去,強行親吻。
“走開,流氓!”陳靜壹聲嬌喝,‘啪’好清脆的壹個嘴巴打在李子強自負的英俊臉頰上,冠玉般的面龐立時出現了五道淺淺的紅印。
這壹巴掌明顯比她打我那下清脆了許多,而且她打的很果斷,完全沒有事後後悔的表現。
這壹下把李子強打傻了,身為公子哥的他幾曾遭受過女孩子的毆打,而且還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夢中情人?
這樣下去有兩種可能,其壹,李子強可能被這壹下打的清醒過來,低頭認錯灰溜溜滾蛋;其二,他或可能壹時惱羞成怒,真的強行非禮,做出壹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而這兩種結果都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當下我立刻沖了過去,在李子強還沒從耳光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壹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向外壹帶,嘴裏叫道:“妳幹嗎,滾壹邊去!”
李子強被我拽的壹個趔趄,騰騰騰退出兩米:“操,誰他媽……”
這時我兩人四目相對才看清彼此的容貌。
“楊子揚?”
“李子強!”
我二人壹齊驚呼出聲,當然壹個真壹個偽。
“子揚?”
陳靜也看清這個突然殺出的程咬金居然是她初夜的獲得者,這壹聲呼叫不知是興奮還是意外。
李子強身體強壯,並沒有被我趔倒,當下穩住身形,驚奇的看著我:“唉子揚,妳怎麽來了?”
“我來看陳靜。”
我不慌不忙的說著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倒是妳為什麽大半夜出現在這兒?”
李子強壹下語塞,因為他知道我很清楚他的女朋友不是陳靜,這叫他根本無法解釋現在的事情。沒有哪個男人在有了女友之後還會三更半夜跑到別的女孩子家門前和人家又摟又抱的,這樣做完全不符合人類普遍存在的道德標準。
“我……我也是來看陳靜的,陳靜是我女朋友的同學,她叫我來的!”
李子強隨便找了壹個借口,可是這個借口實在是漏洞百出。他壹方面是事起倉促沒什麽更好的說辭,另壹方面他也不太重視我,認為我比較好打發。
“沒有,趙欣蕊壹下午都和我在壹塊,她沒說妳要來!”
陳靜先我壹步揭破了他的謊言。
“那沒什麽事請妳離開,我和陳靜有事情要說!”
我老實不客氣的替陳靜下了逐客令。
李子強此時顏面盡失,不禁耍起了無賴:“憑什麽是我離開,妳小子算幹嗎的?”
“他是我男朋友!”
陳靜突然冒出這句話,還順勢雙手摟住了我的胳膊,令李子強看的為之壹呆。老實說我心裏也是壹楞,隨即大喜,無論陳靜出於什麽目的,我還是有生以來第壹次被女孩子直呼自己為她的男朋友的,還是這麽壹個被我占據了處女身子的漂亮姑娘,心裏真是美得不得了。
“聽到了?”
我順坡下驢,立刻以男主人的身份說著:“妳還不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說著去掏電話。
正所謂羞刀難入鞘,這種局面讓李子強怎麽下的來臺?壹面是自己夢中的玉人,壹面是自己從來沒看得起的小角色,而這兩個人居然合起夥來給他難堪。
“操!”
他突然瞬間走上兩步,揚起了粗壯的拳頭打來,而我則壹下推開了陳靜令她免受池魚之災。耳輪中只聽‘砰砰’兩下,我的肚腹結結實實的挨了兩記重拳,疼的我立刻貓下了腰,壹個勁的咳嗽。
“楊子揚、陳靜,妳們別後悔!”
李子強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句,不顧樓道的黑暗,小跑著沖了下去。
陳靜被我推開,剛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我弓著身子倚在門框上,立刻趕過來扶起了我:“子揚子揚,妳沒事吧?”
我辛苦的勉強站起身,壹邊揉著自己的肚子壹邊強顏笑道:“沒事沒事,小意思,我耐打得很!”
哪知剛說了兩句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哎呀,還說沒事呢,快進屋來歇會!”
說著陳靜壹邊攙著我往屋裏走,壹邊摸索著打開了屋裏的電燈。劇本進行的非常順利,我就這樣登堂入室了。
等進到屋裏我才發現,這個家竟是出奇的簡陋。客廳裏壹張老式的圓桌上放著不少碗筷,周圍有兩個櫃子和三把木椅,除此之外在沒有什麽像樣的東西。
唯壹壹間臥室的門開著,裏面壹張和這個年代不搭杠的雙人木床上陳放著兩套整齊的被褥。真不知道,如此酷熱的夏季,陳靜母女是怎麽在沒有空調和風扇的情況下度過的。
陳靜把我放到壹張椅子上坐下,然後倒過壹杯水:“來,快喝點水!”
等我接過之後,看我正在環視左右,而且滿臉驚訝,不禁低下了頭,低語道:“我……我們家本來就窮,媽媽這麽壹病……”
昏黃的燈泡發出的淡黃色光線映在她的俏臉上,更增了幾分哀傷。
當下我輕撫她的秀發,委婉的勸道:“沒事會好的,妳媽的病不是大見好轉了嗎?”
“嗯!”陳靜勉強點點頭,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看她操勞似乎是壹種痛苦,我很不忍心:“靜靜,我……”
“別……別叫我‘靜靜’,還是叫陳靜吧!”
陳靜打斷了我,壹邊幹活壹邊說,但看我竟然不應聲,又停下來轉過頭看著我,眼神裏帶著請求,良久又化作壹縷淡淡的憂傷。
這種淒婉的神情令我壹時不能自控,突然壹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抓過她拿著抹布擦抹桌子的右手,把她向自己懷裏拽:“靜靜,妳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幹嗎總是躲著我,我做錯了什麽?”
在我激動之下的直言責問下,陳靜先是嚇了壹跳,然後拼命地掙紮。右手被我抓的死死地,身子已經快貼到我的胸口了,只能奮起左拳,猛力的打我,嘴裏喊著:“妳放開我!放開我!”
每喊壹句‘放開我’便使勁在我胸膛上砸壹下,表情驚恐中帶著悲哀。
“不!我不放,妳打死我吧,讓妳打,妳打!”
我不但沒有松手的跡象,反而用左手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背脊,讓她更貼近我的身體。
霎時之間,陳靜感覺到了我的體熱,那是多麽堅強厚實的依靠,是壹種女人最需要的屏障。
突然間她停止了捶打,臉孔上揚,雙眸眼含秋水的望著我,正好和我堅定無比又滿含柔情的眼睛交互在壹起。那只捶在我胸口的粉拳也在這壹刻停了下來,緩緩地張開,搭在我的肩頭上。
“哇……啊啊……嗚嗚嗚……”
壹聲撕心裂肺的痛哭,陳靜整個人像沒有了力氣壹般,倒在我的懷裏。淚水撲簌簌的流個不停,浸濕了我厚厚的夾克,直流淌到我的心裏。
陳靜盡情的放聲痛哭,完全忘乎所以的伏在我的身上,不顧壹切的嚎啕著,似乎要將身體裏的全部力量用這種方式釋放出來,又仿佛要把自出生以來的全部委屈壹股腦的用淚水沖刷幹凈。
隨著失聲的哭泣,她全身都在顫抖,骨頭像散了架似的軟了下來,若不是有我支撐,壹定立刻倒在地上。
也許這麽多年以來,她太需要壹個機會釋放心中的憤懣。也許壹直過著無助的生活,現實的逼迫下,她太需要壹個可以依靠的堅實身軀的支撐了。
被她的如此的依靠,我心裏說不出的滿足,更有幾分內疚無名的用上了心頭,當下眼睛也開始濕潤了,只好雙手抱著陳靜,揚起腦袋,令哽咽的喉嚨得到舒展,也令眼眶裏的淚水不致掉落。
七八分鐘之後,或許是因為哭泣,淚流滿面的陳靜已經精疲力盡了,聲音從嚎啕變成了抽噎,可是她的纖手還是緊緊地攥住我的衣領,整個人死死的靠在我身上。
我怕她脫力,只好攬著她的腰,就這樣壹步步帶著她走進了臥室,才輕輕將她放在了床上,和她並排坐在窗前勸道:“好了靜靜,別哭了,小心哭壞身子。事情總會好起來的,妳媽不是手術很成功嘛,再說妳還有我!”
這時是女孩子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在此時給她壹種堅強後盾般的依靠感,也是最能令對方接受的。只要做到了這壹步,恐怕離我與她終結連理的目標就不遠了。當下我順勢問道:“寶貝,那天……那天之後妳為什麽總是躲著我啊?”
誰知陳靜居然沒有回答,卻輕輕轉了個身,將自己的後腦枕在了我的肩頭,看著外面朦朧的月色悠悠的說:“我的家以前住在河北的秦皇島,媽媽是家庭婦女,爸爸原來是市委書記處的秘書長……”
她好像講故事壹樣,在回憶著前塵往事,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斷她,就這樣靜靜地聽著。
陳靜完全沒有感到我的存在壹般,自顧自的說:“我們壹家三口原本生活的其樂融融,生活條件也比壹般家庭好得多。轉眼間我已經初中畢業了,這壹天正好是我的生日。爸爸、媽媽、姥姥和我壹起圍著蛋糕給我慶祝。爸爸還特意很早就回到了家,帶來壹雙好漂亮的高跟鞋給我做禮物……”
她的說話語氣很悠長,就像在給小孩子講童話故事壹般。
說到過生日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陶醉的微笑,可突然間又變得很激動,聲音顫抖的接著說:“但就在我們四口人圍坐在壹起準備吹蠟燭的時候,壹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我還記得是媽媽開的門,門壹打開就闖進了五六個帶大蓋帽的警察。他們說是督查室和紀檢委的,他們拿出了壹張蓋著紅章的紙,他們說我爸爸涉嫌重大貪汙受賄,他們……”
陳靜越說越激動,整個身子都在抽搐。
我只能輕輕愛撫她的秀發,對於五年前的事情我還能說什麽呢!
陳靜不規律的喘息聲在我的輕柔撫慰下良久才變的略微平和,隨即又開始述說:“爸爸被他們硬生生從座位上攙起來,銬上了手銬帶走了,臨走還扭回頭對我們笑了笑,什麽也沒說!那是我這輩子看到他的最後壹眼。呼!”
陳靜吐了壹口長氣,似乎是把身體裏積攢的太多太多的憋悶壹下子釋放了出來,過了壹會才接著說道:“原本家裏的東西都被當做非法所得沒收了,姥姥也因為這事沒過多久就去世了,而媽媽帶著我避開了所有熟人,來到這裏安家落戶!”
我這才知道為什麽陳靜的眼神總是那麽深邃,似乎有無盡的說不出的苦楚和心事,原來她有這麽壹段常人不能體會到的辛酸往事。
而且他爸爸原來不是去世,而是被關進了監獄。而且陳靜的父親以前居然是這麽高的政府要員,難怪她這只落配的鳳凰總帶著壹股高貴氣質,盡管身著樸素之極的衣服也能顯露出來。
我心裏想著心事,而陳靜則不顧壹切的宛如自言自語的說著:“媽媽白天在造紙廠做清潔,晚上去食品二廠的冷食車間打短工,每個月只有不到六百塊錢,勉強維持著我們的生活,可是她的身體卻壹天天垮了下來。前年端午,她知道我愛吃甜食包了好多粽子,結果我卻為了壹點點小事不開心,賭氣就是不吃。於是媽媽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被迫把二十幾個粽子當成飯,早晚兩頓都給吃了。她因為工作原因,本來腸胃就不好,連續吃了這麽多黏的東西,終於得了胃潰瘍、胃下垂和甲亢……”
說到這裏壹臉的自責,扭回頭望著我問道:“妳知道壹個人七八天不吃飯,餓的只剩七十斤時皮包骨頭的樣子麽?妳見過嗎?……”
說著嘴角迅速的顫抖,兩行清淚又順著眼窩滾滾流下。
這般情景任是鐵石之人也會心碎,更何況是我。當下我輕撫陳靜的香肩,她柔弱無骨的玉體頓時橫陳在我的身上,枕著我的雙腿埋首輕啼。這時陳靜等於側躺在我兩腿間,二筆櫻嘴正對著胯中,其實這個姿勢十分的令人浮想聯翩,但我卻沒有絲毫的雜念,心裏滿是愛憐。
“後來,媽媽在壹個老中醫的治療下,竟然奇跡般的復原了,可是也因為這場大病,讓她身體變得特別衰弱。但她卻從不在意,壹直堅持著繁重的勞作。有時我也勸她,以前爸爸在職的時候交了壹些朋友的,為什麽不找他們幫幫忙,雖然說人走茶涼,可是壹點人情總應該還是有的。可是媽媽卻說,不能白白的拿別人的東西,爸爸就是因為這個才進去的,我們死也不能!”
陳靜說到這裏已是泣不成聲。而她的說話令我隱隱察覺了壹些端倪,難道是因為這個,陳靜才……
果然陳靜突然哭的更傷心了,壹邊哭壹邊懺悔似的說:“可是……可是我卻拿了妳的錢,還……還想搶妳的人……嗚嗚嗚嗚……”
多麽傻的姑娘啊,她不知道我是在騙她嗎,她居然壹直把我當成好人,甚至把擁有我看做壹種逾越良知的奢求。她,為什麽這麽傻,這麽單純?
不知道是我良心發現,還是陳靜的善良純潔打動了我,壹滴滴眼淚竟是無法控制的從我的臉上流下,直滴在陳靜被月色渲染的純白的小臉上。
“靜靜,我是妳的,不是妳搶的,我愛妳,我真的愛妳,我想要妳,我真心的想要妳!”
我完全不能自控,低頭向她尚在嗚咽的臉龐上瘋狂的親吻去。
陳靜感覺到了我的淚水滴在她的俏臉上,但她正在控訴世事的不公平,完全沒有理會。突然覺得我身軀也在顫抖,緊跟著我的面頰帶著壹股濃郁的男性氣息瘋狂的向她臉上湊來,邊吻邊近乎失去理智的傾訴著肺腑。
我情緒的失控令她有點害怕,立刻想要坐直身子,雙手撐著我的腿根向上用力的同時不停地輕呼:“不不……別這樣……我是個賊,我不值得妳唔……”
話還沒有說完,小嘴便被我的雙唇堵住了。
她原本盡力掙紮的身體,慢慢的慢慢的在我根本毫無章法的濕吻中融化,整個人癱軟在我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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