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章：學生時代的性福生活（10）小平婚事（二）

落肏的余暉照在黃褐色的大山上，小村升起了裊裊炊煙。當暮色籠罩大地，偶爾傳來的狗叫聲，使小村顯得格外寧靜。
李黑子家的火塘燃著熱烈的火。竈臺前面的小方桌旁，圍坐著幹娃父子和張氏母女婆媳。黑子父子照例大口喝酒，神吹胡聊。張氏和春紅及蓮紅依舊平和地互相說話，很少同黑子父子交流。
張氏母女婆媳被我肏了以來，三娘母共體聯形，心心相印，好得和壹個人似的，時常壹起竊竊私語。
黑子父子要說其中壹個，三個女人必定群起而攻，或者互相掩護。這讓黑子父子很不高興。父子倆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有什麽不對，只是覺得這三個女人好像越來越遠。
對自己雖然象原來壹樣照顧周到，但態度從容不迫，好像還有居高臨下和譏笑的神色。婆媳倆變得比過去嫵媚嬌艷了許多，但在父子倆面前好像又有點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弄得酒後的父子倆在床上常常半途而廢，而當父子倆感覺慚愧，想要說話時，婆媳倆常常已經擦幹身子睡著了。惟壹令父子倆高興的是，婆媳倆不再限制他們喝酒。
春紅放下碗，抹抹嘴巴，媽，我出去了。張氏不置可否。蓮紅忙叮囑，天冷，加件衣服。春紅說沒事。黑子喝道不許出去，春紅撇撇嘴，壹溜煙跑了。
黑子惱火地責怪張氏說，咋不管管春紅。張氏淡淡的說，女子大了，咋管？
黑子恨恨的說，遲早要吃虧。張氏瞪了黑子壹眼，當年老娘要是被爹媽管得住，還會嫁給妳？哼！
黑子壹聽，來了精神，得意洋洋地對兒子幹娃說，哈哈，老子當年可是吃香得很啊，妳媽那時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七枝花中的壹個，嘿嘿，要死要活的要嫁給老子，妳外公外婆咋都擋不住。
幹娃說，哦，七枝花啊，哪七枝？黑子說，妳章叔的老婆玉花姨（李玉花），還有……還沒有說完，幹娃插嘴問，章崇富和章紅梅的媽媽？
黑子嗯了壹聲。還有成軍和成碧秋的媽錢春蓉，還有……張氏打斷說，吃飯，說啥呢？黑子停了，得意地給兒子眨眨眼。
他以為張氏吃醋。蓮紅抿嘴壹笑，給黑子和幹娃斟滿酒碗。父子倆各喝壹大口，相視而笑。張氏蓮紅也相視壹笑。
張氏若有所思地說，春紅這個樣子，只怕早吃虧了。黑子緊張了，咋了？張氏平平的說，妳看春紅，眉毛散了，腰也松了，屁股上翹，胸部也高了。
說到這裏，瞪壹眼幹娃，出去壹下！黑子忙護著，不礙事，幹娃又不是小娃了。幹娃臉上訕訕的，心裏急著聽下文。
張氏往嘴裏拔壹口飯，慢慢的說，只怕春紅早破了身。黑子倒吸了口冷氣，幹娃霎時情欲高漲，臉龐紅紅，狠命捏了蓮紅壹下。
蓮紅嗷的叫壹聲，厭煩的瞪壹眼幹娃。靜默良久，黑子氣呼呼的說，狗肏的小平！
張氏說，罵啥呢？妳自己把春紅許給小平的嘛。黑子說，老子那時沒法嘛。歇壹陣，嘆口氣，要許給小強就好了。
婆媳倆齊齊壹震，張氏悠悠的說，唉，春紅哪配得上啊。再加幾個女人只怕也經不住小強肏啊。
黑子默然。幹娃泄氣。好壹陣後，黑子說，那咋辦？
張氏啐壹口，雞巴本事沒得，女子叫人家肏了，還問咋辦！老娘叫人家肏了妳咋辦？
蓮紅叫人家肏了妳咋辦？！黑子發怒，老子找衛小平去！立起身要出去。張氏喝道，妳做啥？
黑子壹嚇，我找衛小平！張氏蔑視的說，妳知道是小平肏了春紅？
黑子說，不是他還有誰？
張氏不語。過壹陣，說，找哪個都沒用。鬧出來妳臉上有光啊？
黑子壹想也是。遂不做聲。幹娃喃喃的說，那咋辦？
張氏半晌後說，叫小平來下聘，初幾頭就給他們辦婚事。壹了百了。黑子想好久，無奈，同意。
強調說，聘禮要下夠，少了3000元不行。張氏蓮紅舒口氣。張氏呸壹聲，妳賣女子啊？！黑子嘿嘿笑。
與此同時，我的老鬼師傅也在縣城風光得意。今天晚上是給縣委辦的張主任介紹的縣農機廠廠長黃克強和他的家人算。酒席已經擺好在黃家。陪同的有張主任，農委的夏主任，水電局劉局長等。
黃廠長年40多歲，原是省城的來串聯的紅衛兵，後來在清峰縣東華公社劉家溝大隊插隊。人聰明伶俐，肯鉆研，對農機具感興趣，不久就成了遠近聞名的技術人才，在全公社都很吃香。
公社書記很是看重，弄到公社當了農機技術員。黃廠長住在村民孫海生家，同孫海生的老婆周香梅勾搭上了。
雖然孫海生發現了，壹來書記看重，惹不起，二來黃克強能幹，常常給孫家帶來實惠。
因此，孫海生也不去管他們。而周香梅，則完全是貪圖好處，才和黃克強有染，論床上的力氣，黃還不如孫。
在農業學大寨過程中，黃克強大顯身手，農機具發揮了高效率，生產的糧食，節約的人力，節約的時間，在全縣都出了名。公社楊書記慧眼識人，被縣委提拔，任組織部長。黃克強被調到農機局當了專業技術員。
臨走前三天，周香梅同丈夫孫海生商量，好不容易遇到這麽個能帶來好處的人，卻馬上要走，實在不甘心。但黃又是個前途遠大的人，留是留不住的，怎麽辦？
夫妻倆愁眉苦臉，想來想去，只有把女兒嫁給他才有可能搭上這只順風船。
黃已經26了，雖說這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問題，但黃願意嗎？實在沒有把握。
當晚，周香梅在床上百般獻媚，弄得黃克強如醉如癡，萬般不舍得。周香梅乘機說，為了和黃長期往來，願意把女兒孫紅艷嫁給他，這樣，往來方便。黃壹聽，大喜過望，只是擔心孫海生不同意。周說她來解決。
第二天，周香梅抽空對黃說已經把孫海生說通了，晚上就讓紅艷來陪黃克強睡。
黃克強還是擔心孫海生，於是周香梅又把丈夫叫來，當面答應了黃克強的求婚。黃克強完全明白了孫家的企圖，但這也是自己的好福氣啊，哪裏舍得推開？當晚就把紅艷肏了。
到農機廠上班後的第二天，向組織上打了結婚報告。獲得批準後，又通過老領導組織部楊部長，順利的把老丈人孫海生安排在縣委夥食團做飯，丈母娘周香梅和老婆紅艷以及壹個小姨子壹個小舅子名正言順地進了縣城。
小姨子和小舅子在縣城的城關壹小上了小學，只是農村戶口暫時沒有辦法解決。孫家的突然脫離苦海，讓鄰居們艷羨不已。
壹年後的1969年，老婆紅艷生下了黃克強的大女兒黃彩霞。紅艷生下了壹對雙胞胎女兒黃麗芬和黃麗芳。
黃克強不甘心，又繼續努力，但命運不濟，紅艷又生下了第三胎，還是個女兒，取名黃蕓。
到現在，老婆紅艷的肚皮再沒有大起來過。這讓黃廠長很是憂慮：自己42歲了，老婆也29歲了，還有沒有命生兒子啊？這就是黃廠長算命的原因。
酒席上海闊天空。時間飛快的過去了。吃完飯，張主任等知趣的相繼告辭。
屋裏只剩下老鬼師傅，黃廠長，黃廠長的老丈人孫海生。丈母娘周香梅和老婆紅艷在廚房裏忙活著。三位師娘沒有來，在街上辦好年貨後回旅店了。
老鬼師傅愜意地剔著大板牙，黃廠長小心翼翼地說，大師，不知道我這壹生，有沒有好運啊？老鬼師傅定睛看了黃廠長壹陣，黃廠長毛骨悚然。
老鬼師傅呵呵大笑，說，妳運氣不錯嘛，還要什麽呢？黃廠長囁嚅半天，難於啟齒。老鬼師傅緩和地說，那妳把妳的出生時間報壹個嘛。
黃廠長說具體時間不知道啊。老鬼師傅說，那就不好辦了。黃廠長急了，忙哀求，大師啊，有沒有其他辦法啊，不知道我還有沒有生兒子的可能啊？
老鬼師傅尋思了壹會，慨然說，黃廠長，妳也是個爽快人，我也記情。這樣，用周易八卦的六爻來給妳算壹算。只是不要告訴其他人。
黃廠長大喜過望。忙連聲應承。
老鬼師傅慢悠悠地從懷裏摸出三枚銅錢，乾隆通寶，吩咐黃廠長，妳把銅錢扣手裏，默壹分鐘，然後丟下來，共丟六次。想啥算啥。
黃廠長連連答應。遂搖六次，丟地上。得周易之渙卦，六二子孫爻動化兄弟回頭生，變卦為風地觀。老鬼師傅細細看卦，半晌說，恭喜黃廠長，兒子是有的，但要等到醜年才有。
黃廠長忙問，那是哪年？老鬼師傅說是85年。黃廠長壹算，自己43歲多，老婆紅艷30歲。應該有可能。喜上眉梢。
老鬼師傅接著說，妳卦中兩重子孫，壹重為陰，壹重為陽，陰爻子孫未動，陽爻動而逢應爻，必有兒子。只是……
黃廠長急問，只是什麽？老鬼師傅沈吟半天，說此子旺相，不好管教。黃廠長松了口氣，只要有就好，至於管教，好說。
其實，老鬼師傅想說的是，此子動而化兄弟，很出眾，但應該不是黃廠長親生，應該是別人的子孫，黃廠長只是名義上的父親。但，這話怎麽說得出口。
這時，全家人忙完，都來到了老鬼師傅周圍。周香梅續了茶水，坐到旁邊，大女兒黃彩霞抱著女兒呆呆地傍在母親紅艷旁邊。
紅艷積極地靠在老鬼師傅右手邊坐著。老丈人孫海生抽著葉子煙離得遠遠的，他害怕老鬼師傅算出自己家的醜事。
黃彩霞生下的這個女兒其實不知道誰是她父親。因為，她是被原縣革委（那時叫縣革命委員會）主任（相當於縣委書記）的公子夥同壹幫流氓奸汙後生下的女兒。
83年嚴打時，那幫流氓被逮捕並槍斃。但這小女兒的父親，於是也成了無法知道的秘密。
老鬼師傅環視壹周，意味深長地說，人是有命的，妳們壹家是有福氣的。10年後妳們家發跡。壹路飛黃騰達。黃廠長眉飛色舞，感激不盡。
但老鬼師傅說，不是妳仕途有多順利，而是妳的子孫。黃廠長更是喜出望外。停壹陣，要求老鬼師傅算壹下幾個女兒。
老鬼讓她們壹壹搖卦。最後總結說，恭喜黃廠長，妳的女兒們都是福氣大，命大的人。都是貴夫人。黃廠長夫人也是如此。
老鬼師傅走後，全家人都沈浸在神秘的喜悅中。
黃家所有的人當然都不知道，老鬼師傅也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在今後漫長的歲月中，我和黃家的命運緊密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