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壹百八十章 時代的終焉即將到來

　　“這個說法，只能說勉強符合吧。”
　　顧三秋瞥了博士壹眼：“畢竟說實話，如今這個時代除了正兒八經的魔神之外，其他人也只能說登臨神座。”
　　“但偏偏問題就在於，登臨神位的全都是妳們這些從上個時代就活下來的老東西，根本不能算是現代人。”
　　就連“顧三秋”自己的真實年齡還有最為關鍵的種族，現在看來都得打壹個問號。
　　“我知道妳的意思，也明白妳在思考什麽。”
　　博士搖頭：“黑龍不可能是童子，絕對不可能。”
　　“深淵壹方知道童子，我也能夠得到壹點點情報，或許真正的知情人是妳家大人。”
　　“妳覺得，以黑龍的力量加上不輸任何人的智慧，會是那種不會被重點收錄情報麽。”
　　博士在房間之中踱步：“所以說，根據我的推斷，童子應該具備幾個特點。”
　　“第壹，自身具有壹定的特殊性，但是對於其他層面上的人並不具備廣義上的威脅。”
　　“第二，做過某種比較印象深刻的事情。”
　　博士說道：“總體上來看那就是人和事都要比較特殊，但是又不至於踩線，在出問題和不出問題之間徘徊。”
　　顧三秋補充：“排除掉這個可能之後，剩下的也就只有壹個解釋。”
　　“沒錯。”
　　博士的語氣變得沈重起來：“童子當年鬧出來的事情太大，大到讓更高層次的人都忍不住抹去存在的痕跡，所以情報方面才會變得零碎。”
　　顧三秋懷疑：“這種事情可以做到麽，即使是存在文明輪回，這種操作想必也不會太簡單。”
　　“不，跟妳分享壹個情報，剛才我所說的操作具備可實現的條件，區別只在於代價的大小。”
　　博士說道：“世界樹就相當於是壹個巨大的編輯器，只要妳懂得如何操作，並且能夠支付代價，理論上來說能夠做到很多事情。”
　　“舉個例子，如果妳動用世界樹的力量，將壹個獨生子女的概念扭轉為有同胞的兄弟，這樣的行為是完全可以的。”
　　“但問題就在於他是真的沒有那個雙胞胎兄弟，所以根據我們所修改的情況，命運就會有完全不同的解釋。”
　　博士說道：“可能是幼年期間失足落水，也有可能是外出的時候遭遇了窮兇極惡的魔物，當然各種情況都會有。”
　　“所有在中間發生過的事情，都會演變成最後那個結果，那就是他沒有同胞兄弟。”
　　“在童子消失的這個前提之下更改認知，只要不涉及到最後的結果，這樣的做法絕對可行。”
　　顧三秋壹楞：“歷史可以更改，但是結果不行？”
　　“嗯，壹種很強的修正手段，至少從時間的流逝上來看屬於結果論，成為既定事實的東西無法更改。”
　　博士揮手，然後停在了顧三秋的面前。
　　“就像是我這個動作已經發生了，本意上是想要為妳演示通過世界樹進行更改的行為。”
　　“但如果有第三者看到了這壹幕，並且恰好有第四人通過世界樹更改了認知，第三者的對於我揮手的這個動作，就會多出無數種解釋。”
　　“無論是我倆鬧翻了，在玩遊戲，還是更誇張的，將此視為調情的小動作，這壹切都是有可能的。”
　　“但就算衍生出壹萬個理由，我揮手的這個動作是沒有變化的，因為已經發生了。”
　　顧三秋來精神了：“那要是在妳沒有進行這個舉動之前？”
　　“妳這是屬於預知未來的範疇，這種事情本質上來說是不成立的，因為立足點不壹樣。”
　　博士解釋道：“我們立足的是無人幹涉的情況下，正在進行尚未完全發生的事情。”
　　“而那個不存在的人已經知道了會發生什麽，並且想要來阻止。”
　　“唯壹的結果，那就是我們都被修正，不存在的人下場可能會更加糟糕。”
　　“這就是個根本說不清楚的悖論。”
　　“或者說，這壹切的操作都只不過是壹場模擬罷了。”
　　博士說道：“壹場只存在於‘壹般科學條件’之下的模擬，放在更加復雜的現實當中根本就無法成立的模擬。”
　　“就像是所謂的營養學家會根據人體攝入和消耗，制定所謂的減肥計劃，但那只是壹般情況下而已。”
　　“當妳真正面對生活的時候，就會發現根本達不到那所謂的平衡，所謂的科學攝入量在面對生活的重擔的時候完全不值壹提。”
　　“人，終究還是要來面對現實的。”
　　博士嘆了壹口氣：“就像我們壹樣，即使知道了吞星法，那又能怎麽樣，難道奮起直追還真的能夠迎頭趕上？”
　　“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個人的力量說真的，同樣也是比不了那些可怕的強人。”
　　“不然為什麽要發展愚人眾，為什麽要壹直和那些怪物練兵。”
　　“摯友，雖然我們道路選擇的不壹樣，但是有壹點肯定是壹樣的，我們都想對這沈悶的空氣做出改變。”
　　博士說道：“就像詛咒壹樣，難道在終焉之後，就算我們能夠茍延殘喘，妳能忍心看著那些與妳相熟的人成為魔物？”
　　“我倒是沒這方面的牽掛，但妳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顧三秋沈默了壹會兒：“有人告訴過我，詛咒其實也有可能是壹種來自於時間層面上的進化，那是我們所有人未來的樣子。”
　　博士眼睛壹亮：“跟妳說這個的，應該是深淵教團的人吧。”
　　“沒錯，妳對此有疑問？”
　　“是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故意隱瞞，那肯定就是對壹些事情不清楚。”
　　博士敲了敲桌角：“時間上的種族型進化是有可能的，只不過還得有另外壹種補充。”
　　“我們不是在蒙德看到了那個天生六命的倒黴小子麽。”
　　“從人類的角度來看，他應該才是最為正統的進化路線，而不是變成我們口中的魔物。”
　　顧三秋皺眉：“難道這也跟幕布有關系？”
　　“當然，我說過了，我們是構成幕布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其中的核心技術並不是我們所掌握的。”
　　博士壹攤手：“這就好比商業當中的賣方市場，因為壹切權力都在更高更強的存在那邊。”
　　“既然我們能夠參悟出吞星法，那為什麽就沒有掩星法呢。”
　　“妳可以當做那是壹種證明的剝離，就像是鑄下大錯的人被剝奪了某國子民的身份那樣。”
　　“我們聰明，難道更上面的存在就是蠢貨？”
　　博士語氣篤定：“當達成證明被剝離，然後遭到詛咒侵襲這兩個條件，就會變成魔物。”
　　“順帶壹提，純正的坎瑞亞人即使遭到了詛咒，倒也不會變成魔物，但也僅限於此了，詛咒的效力依舊是存在的。”
　　“人，我們是與提瓦特格格不入的種族，不清楚自己的起源為何，更不清楚為什麽會經歷難以想象的災變。”
　　“至於為什麽會有掩星法這個操作，只能說或許上層幹部們的觀點不太壹致吧。”
　　顧三秋：？
　　“妳是希望和我共赴黃泉嗎，但我還是喜歡漂亮可愛的女孩子，不是妳這種幾百歲的老東西。”
　　這話妳也敢說是吧。
　　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啊！
　　這也能中？！
　　“呵呵，誰知道呢，不過我們的目標可不是共赴黃泉。”
　　博士凝視著顧三秋：“摯友，既然我們都想要對此做出改變，在此之後，可就是最為純粹的掰手腕環節了。”
　　“到底是誰的手段更甚壹籌，也是壹種有趣的博弈方式。”
　　“我們的計劃已經快要抵達最為關鍵的時刻。”
　　“就是不知道妳，能否趕上時間的進程，甚至是反超我們。”
　　“在開啟最後之前，究竟還能有幾分平靜，也是個無法預測的話題。”
　　“無論最後的勝利者是誰，我都會期待著那壹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