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差異模仿

　　作為中間人，A博士當然是非常樂於看到自己的客戶提出需求。
　　而A博士，恰好是壹個經驗豐富的人。
　　通過近乎作弊，甚至超越了作弊的靈魂轉移的能力，A擁有很多個身份。
　　在不同的身份上不同的經歷，都是他的個人記憶。
　　這些記憶，就是周白榆最想知道的。
　　不過這壹次，A博士壹改了之前的奸商本色：
　　“又消失了壹個區域啊，姜閑霧，妳真是壹個非常優秀的異化者。不，確切來說，恭喜妳成為傳奇先行者。”
　　“在妳詢問我這些問題前，我有必要以昔日的先行者的身份，告訴妳壹些事情。”
　　周白榆知道，A博士做了很長壹陣子的先行者。
　　某種意義來說，靈魂旅途這樣的特性，確實就是為了體驗多重人生但誕生的。
　　A才更像是壹個故事的主角。
　　“傳奇先行者，聽起來比大先行者更強，但事實上妳應該很清楚，現階段的傳奇先行者們，遠不如大先行者。”
　　“只要達到四階的後半段，就可以稱之為大先行者。但傳奇先行者不是這麽排的。”
　　“當妳成為現役先行者中，所有人排名裏前十二，且至少達到第三階，妳才能夠成為傳奇先行者。”
　　“所以不是傳奇先行者比大先行者強，是妳們這壹屆的先行者，整體太弱了。”
　　這倒是壹個雖然不重要，但對周白榆來說比較感興趣的冷知識了。
　　現役的傳奇先行者，天下無二，幻流煙，醒夢無常，觀滄海，和光同塵，柯重業。
　　如今，也有了他姜閑霧。
　　同時，周白榆也有些疑惑，現役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還有退休的先行者？或者說上壹屆先行者？”
　　“妳可以稱之為，諸神黃昏之前的先行者。妳難道不好奇，妳得到的諸多大先行者的助力，這些大先行者們到底來自何處嗎？”
　　周白榆還真挺好奇的。
　　A博士說道：
　　“那個時代，可以稱之為0.99版本。”
　　這個回答，讓周白榆楞了好久。
　　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此刻周白榆才意識到，A已經開始回答自己的問題了。
　　“妳的意思是……”
　　“沒錯，如果讓我選擇壹個版本，哈哈哈，壹個最值得我去參與的版本，我壹定會選擇……諸神黃昏之前的版本。”
　　A的眼裏充滿了向往：
　　“在諸神黃昏之前，是諸神混戰的年代，那個時候，世界也被各種神，分割成了許多版本。”
　　周白榆打斷：
　　“不對，妳在騙我，雖然我在的1.0版本世界，和先遣世界，是兩個世界，但從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先遣世界的末日降臨，也沒有那麽久遠。”
　　“那個世界的人類，也經歷了很長的平和的時間。白野的女兒白靈小時候，末日應該還沒有降臨。”
　　“也就是說，在1.01版本到1.44版本的過程裏，不過就幾年。”
　　“而1.01到1.44整個過程，現役先行者已經存在了，諸神黃昏則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A博士說道：
　　“騙妳對我的好處是什麽？謊言被拆穿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姜閑霧，我可以沒有騙妳，呵呵。”
　　“在沒有得到我那本筆記的時候，妳能想象1.01版本的世界，和1.0版本的世界，是兩個世界嗎？”
　　周白榆壹楞。
　　A博士說道：
　　“妳又怎麽知道，我說的0.99版本，是先遣世界呢？”
　　A博士的這句話，瞬間讓周白榆想明白了壹些事情，他驚訝的說道：
　　“妳的意思是……”
　　“噓。隨著妳不斷解開謎題，終有壹天，妳會找到那個世界存在的痕跡。魔族來自哪裏？神族又來自哪裏？腐敗種也好，汙染種也罷，他們的起源是什麽？”
　　A博士比了壹個噓聲的手勢：
　　“當然，我不確定，妳能不能選擇那個版本，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對妳來說，有些選擇還太早了。”
　　“我只是在回答妳的問題，如果這個世界還存在壹個讓我感興趣的版本，那必然不是先遣世界的某壹個版本，而是……神所在的那個版本。”
　　周白榆想起來壹件事。琳姐說過，她來自京都。
　　他忽然意識到，現實世界的京都，先遣世界的京都，琳姐口中的京都……是三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他腦海裏，如今的時間線是這樣的。
　　在這個世界，存在壹個遍地都是強大生物的地方，某壹天，王神隕落，腐敗崛起。
　　世界開啟了混戰。
　　接下來是神授之夜，新神瘋狂誕生，世界變得更加混亂。
　　於是，舊神們開始考慮傳承者，選出了為他們而戰的先行者。
　　這些先行者有的成為了大先行者，有的成為了聖者。
　　但諸神黃昏的爆發，讓壹切歸於虛無。
　　也讓戰場來到了先遣世界。
　　先遣世界，歷經1.01版本到2.49版本，這麽多個版本的變化，先遣世界也到了徹底腐敗的邊緣。
　　接下來，便是1.0版本的“現實世界。”
　　周白榆忽然理清了壹個關系。
　　“難不成……當壹個世界徹底腐敗化後，就會擴散到下壹個世界，開啟壹場新的戰鬥？”
　　A博士拍手道：
　　“恭喜妳答對了。屬於大先行者那個時代的故事，已經全部落幕，少數幾個人，在諸神黃昏後，成為了中間人，算是時代的殘黨余孽。”
　　“如今，腐敗蔓延到了先遣世界，甚至……即將徹底占據先遣世界，某種意義來說，舊神掌控的區域——龍夏，還在茍延殘喘。妳們面對的，是洶湧而至的腐敗。”
　　“如果2.50版本，是人類的徹底落幕，那麽屬於妳所在的第三世界的‘1.01’版本就降臨了。”
　　“不過，到目前為止，我沒有發現第四世界的存在。我們可以稱呼三個世界為——現實世界，當前最高版本，1.0。腐敗度，低到忽略不計。”
　　“先遣世界，當前最高版本，2.49。腐敗度，百分之九十往上，不到百分之百。”
　　“以及，起源世界，當前最高版本，0.99。腐敗度，絕對腐敗，完全腐敗。”
　　A的觀點過於離譜，但周白榆仔細想了想，又合情合理。
　　是啊，神授之夜，諸神混戰，諸神黃昏……
　　這些大事件看起來發生了很久，但又在先遣世界找不到存在痕跡。
　　魔族似乎知道壹些神跡存在，可魔族來自於哪裏呢？
　　大先行者們為這個世界抗爭過，大先行者況尋更是苦於先行者無法搜集到足夠全面的信息。
　　而大先行者們保護世界的歷史，卻只能在中轉站裏找到……
　　先遣世界的時間線，根本就安插不進去大先行者們的活躍歷史。
　　所以答案就是——
　　大先行者們守護的那個世界，徹底腐敗了。
　　隨著諸神黃昏之後，規則們的戰場，轉移到了新戰場。
　　而如果2.50人類失敗，那麽最後的戰場，就是現實世界了！
　　周白榆冷汗冒出。
　　唇亡齒寒吶，守衛先遣世界，為人類開辟未來的意義，更為重大了。
　　“妳完成了征召，得到了壹次自選機會，但我建議是……平常看待吧，人最怕的就是好高騖遠。”
　　“我雖然想要親眼見證諸神黃昏，但那是我，妳不壹樣。”
　　“姜閑霧，如果我是妳，我會選擇壹個1.01到2.49之間的版本。不過，這就需要妳問問妳的另壹個中間人了。現在，我們應該來談壹談下個問題——妳需要買點什麽？”
　　A博士給出的答案，是0.99版本。
　　那個極有可能和諸神黃昏有關的版本。
　　周白榆說道：
　　“我現在得前往琳姐那裏了，至於消費，我暫時沒有需要消費的。”
　　A博士聳聳肩，也不多挽留。
　　周白榆對這位神秘的A博士，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顯然，幾個中間人都有自己的圖謀。A博士到底在盤算什麽，他不清楚。
　　但能夠感受到，對方和自己暫時還算是壹條陣線的人。
　　對方的回答雖然未必有用，但也透露出了足夠的信息量。
　　讓周白榆覺得，至少不虛此行，對整個末日降臨的來龍去脈，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這就足夠了。
　　……
　　……
　　中轉站。
　　粉紅色的燈光依舊有些曖昧的氣氛，琳姐調著酒，慢悠悠的說道：
　　“歡迎回來，小弟弟。”
　　周白榆對這位大姐姐的好感，可比A高多了。
　　“琳姐，關於我的通關獎勵，妳應該知道了吧？”
　　中間人不知道通關過程，但絕對會知道旗下先行者的通關評定與獎勵。
　　畢竟這也算是中間人的工作。
　　琳姐點點頭說道：
　　“自選版本的機會很珍貴，妳曾經也問過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人可以自選版本。的確也有過。”
　　“但那也只是小範圍的版本裏挑壹個，妳這次不同，妳得到的機會，是讓妳在大範圍裏做出選擇。”
　　“因此，要發揮這個選項的最大價值，妳就得想辦法，了解歷史。”
　　“當然，我先得恭喜妳，小弟弟，恭喜妳成為了傳奇先行者，邁入了第三階。”
　　異化者，異行者，異魔人，異魔導師，神異之主，混亂之序。
　　第三階的異化者，有個很不好聽的名字，叫異魔人。
　　到了第三階，其他職業基本都有質變。但異化者嘛，還是那個吊樣子。
　　“不過對於我們異化者來說，第三階職業的意義，只是壹個計量杯，代表妳開始了跨入第四階的征程。”
　　“妳的初始差異率降低，每次異化之後的正向概率會提高。以及妳的異化次數會多幾次。妳的體能會更好壹點，但也很有限，依舊無法和戰鬥職業們相比，哪怕是壹階。”
　　“除此之外，沒有了。再無其他變化。本質上，未來的戰鬥，妳還是需要依賴運氣，道具，隊友。”
　　“這會兒，大家都在議論妳呢。”
　　中轉站，先行之聲裏。
　　所有人都在討論姜閑霧。他成為傳奇先行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先行者其實總體是壹個陣營的。
　　從姜閑霧蠱樓通關回來，成功救下雪妖後，姜閑霧，基本上也是從最開始的種種議論變成了壹面倒的誇贊。
　　尤其是“傳奇先行者”，意味著他的經驗值已經排在了最頂端。
　　但異化者到底憑借什麽才能走到這麽頂端的位置？
　　運氣。
　　總會有人覺得奇怪，為什麽姜閑霧參與的征召，都已經無法窺視……
　　這個結論似乎顯而易見——
　　姜閑霧，總是以最高評定通關。這就顯得極為不合理。
　　有人認為，先行者本身就是在參加壹場遊戲，姜閑霧就是那個作弊的。
　　這些話是調侃的語氣說出來的。
　　但人們開玩笑也好，調侃也罷，不會將自己完全沒想過的可能性羅列出來。
　　就好像沒有見過性別與多元之神信徒的人，無法理解這個世界能有多少種性別組合，壹個人的buff可以疊多少層。
　　他開玩笑，也就開不出這樣的玩笑。
　　所以在很多人眼裏，姜閑霧，就是靠著開掛壹樣的運氣不斷通關。
　　“他能夠走到頂點，壹定是有自己的東西的。”這是先行之聲裏的正方觀點。
　　這些人認為，能夠達到先行者頂點位置的人，手裏怎麽可能沒貨。
　　反方觀點則是：“蠱樓當時的情況，我們雖然沒有窺視全，但妳告訴我，異化者，壹階，沒有戰鬥力的情況下，不靠著逆天運氣，靠什麽？靠腦子？”
　　“別天真了，先遣世界的壹道道征召，雖然很像遊戲，但它們並不是真的遊戲！對於我們來說，有些區域就是無解的。遊戲會給妳壹個合理的通關條件，但現實不會！”
　　“除了逆天的氣運，我想不到有什麽能夠解釋他壹路如此成長。當然，我們不是酸……好吧，確實有點酸，但我們很高興，有人可以走到那個位置。”
　　周白榆發現，大概傳奇先行者對於眾人來說，真的很意義和價值。
　　以至於“硬實力”沒有跟上的他，多多少少讓人覺得拉低了這壹頭銜的含金量，對比其他傳奇先行者來說，似乎自己就是壹個壹路靠運氣作弊的人。
　　當然，大家都很客氣。
　　畢竟，先行者之間，不是敵人。至少目前不是。
　　周白榆倒是很喜歡這次的內容，起碼不是讓他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的誇，這讓他不那麽尬。
　　琳姐說道：
　　“什麽感覺？被人說是作弊，開掛壹樣的運氣投機者。心裏有沒有不好受？”
　　“他們只是說出了實話而已。”
　　經歷了空中之島，走上階梯之後，周白榆心性的確有了成長。
　　“這壹路上，我遇到的危險確實都是致命的。但彌黛爾那裏，正好需要人類引導，假如不是魅魔，是其他魔族，我死定了。”
　　“在蠱樓，靠著異化者獨有的buff加持，死亡與輪回之神的調戲，我通關了。雖然我也找到了蠱樓的秘密，但沒有這個調戲的話，我早就失敗了。”
　　“在那艘遊輪裏，無盡模式恰好成為了關鍵。讓我有足夠的試錯機會。”
　　“在無光之國裏，我壹開始就得到了不錯的道具，還兩度開啟了絕對時刻。”
　　“更不提，其他各種正向異化了。”
　　周白榆就這麽坦然的承認了：
　　“第六感選手，大演說家，異化，氣運，都是我的武器，我不打算為自己辯解什麽，因為歷史上所有笑到最後的人……哪怕是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的人，也都是壹次次靠著作弊壹般的運氣，才能壹路活下去。”
　　“而那些運氣不夠好的，都成為了遺憾。”
　　“人們渴望追求壹個合理的，仿佛壹切都可以解釋通的成功……但真要是那樣，世界就沒有額外的可能性了。”
　　“因為以弱勝強，改變命運，在壹切都遵循規則不依賴運氣的情況下，這幾個字就是對邏輯最大的蔑視。”
　　“這個世界人們為了消除很多意外，制造了各種規則，而規則的存在，永遠會給不遵守規則的人，創造巨大的利潤。”
　　周白榆直視著琳姐：
　　“我是異化者，我不講規則，作弊開掛貪氣運，有何不可？”
　　琳姐拍拍手，笑道：
　　“真不錯啊姜小弟。”
　　周白榆說道：
　　“由他們討論吧，琳姐，我可不關心這些，我甚至願意傾盡所有的先遣值，豪賭壹場，在靠運氣作弊這件事上，做到極致。”
　　賭徒不就是這樣？贏了會所嫩模，輸了下海幹活。
　　琳姐喜歡這樣的態度，這是天生適合做異化者之人才有的心態。
　　“琳姐，我想知道，曾經那些大先行者們，也是在守衛先遣世界麽？”
　　“妳為什麽要這麽問？”
　　“因為根據我知道的信息，他們活躍的時間，似乎對不上。”
　　在這個問題上，琳姐作為正牌中間人，沒有選擇告訴姜閑霧太多信息：
　　“關於哪個版本最重要，這件事，不同的中間人，可能看法不壹樣，姜小弟，現在的妳還是保留這難得的選擇權吧。”
　　“至於妳的問題，我身為中間人，不能回答妳。有些秘密，只能妳自己去挖掘，但……活下去就好，不要嘗試著去了解起源。那些力量離我們太遙遠了。”
　　“有件事我必須告訴妳，未來，壹切都是相互糾纏的。”
　　“也不要覺得，殺死了某個大人物，就可以改變什麽。”
　　“末世之下，這個大人物死了，下個大人物還會頂上去。”
　　“妳挫敗了夜魔欲魔，將來還會有其他夜魔和欲魔。”
　　周白榆說道：
　　“那我應該怎麽利用這次選關的權利？”
　　琳姐正色道：
　　“用它來守護和拯救。妳的運氣不會永遠壹帆風順，靠運氣吃飯的人，也終有可能因為運氣而忍凍挨餓。”
　　“將來有壹天，也許即便妳得到了很多強大的力量，妳也會遇到很多更強大的敵人。他們或許會摧殘妳，又或許會摧殘妳的朋友”
　　“在先遣世界也好，現實世界也罷，當妳徹底失去了某個人的時候，或許妳可以通過這次權利，改變它的命運。”
　　雖然琳姐沒有給出周白榆期望的情報，但這番話，也讓周白榆豁然開朗。
　　是啊，這或許是自己的壹大後手，何必要急著用掉它呢？
　　更何況，現在的自己，還不具備挑戰關鍵版本的能力。
　　周白榆很快冷靜下來。
　　琳姐這個時候，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姜小弟，妳說妳願意傾盡所有的先遣值，來玩壹把大的？”
　　周白榆壹楞，隨即說道：
　　“我只是舉個例子，並沒有真打算這麽做。”
　　“但妳可以試試。妳手裏的先遣值不少，不妨嘗試壹次，第四面酒櫃的盲盒。”
　　周白榆還真有點心動。
　　正在他猶豫之間，這個時候琳姐說道：
　　“我不敢保證妳會絕對獲得好物，但竭盡我中間人的權能，我會盡可能讓妳在賭博中占據優勢。”
　　周白榆還是沒有拿定主意。
　　琳姐揚聲道：
　　“機會，只有壹次。隨著妳越來越接近四階，妳以後接觸第四面酒櫃的先遣值，會越來越高，眼下，它是這個價位，以後可就不是這個價了。”
　　“媽的，賭了！”有了琳姐這句話，周白榆也不再扭捏。
　　於是琳姐開始調酒。
　　不多時，壹杯暗金色的酒出現在了周白榆面前。
　　最貴的，自然是最好的。
　　這壹杯酒，讓周白榆那種腰纏萬貫的感覺蕩然無存。
　　但他確實是壹個不錯的賭鬼，內心生出了那種孤註壹擲的快樂感。
　　這種時候，在謎底揭曉的壹刻，多巴胺分泌帶來的快樂，簡直比彌黛爾還強。
　　他舉起這杯酒，稍作猶豫後，便咕嘟咕嘟的豪飲起來。
　　很快，周白榆的身體發出淡淡的金光。
　　琳姐看著周白榆，露出了笑容。
　　周白榆也很快審視起自己的狀態，最終在特性欄裏，找到了這個用身上全部先遣值換來的東西。
　　【差異與混亂之神的模仿秀】
　　【介紹：這是壹個很有趣的特性。
　　王神之下的九個舊神裏，差異與混亂之神，必然是那個最頑劣調皮的神。
　　我相信每個人的童年壹定遇到過或者扮演過某個人——喜歡模仿別人說話，模仿別人的動作，甚至～模仿別人出糗的樣子。很討厭不是嗎？
　　但這就是那位神的樂趣。它會嘲諷時間與空間之神，學他慢吞吞說話的語速，會嘲諷力量與毀滅之神，學他喜歡咆哮說話的腔調和喜歡顯露力量的動作，他還會戴上眼鏡，學著知識與智慧之神的姿態。
　　他是那麽的可惡，但他模仿下真的很像。】
　　【效果1：有壹定概率在與他人相處的過程裏，學會其他職業的能力。】
　　【效果2：極少數情況下，會發生臨時性職業轉換，轉換期間，妳的所有異化者職業技能，都會變成對應階位的其他職業技能，直至該狀態結束。】
　　【效果3：差異混亂之下，模仿的職業可能會發生異變。】
　　周白榆“咦”了壹聲。
　　第壹眼看完描述，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技能的可怕。
　　但很快，周白榆就察覺到了這個特性的強大。
　　這某種意義來說，就是讓自己變成了“先行者版本的馬克”。
　　馬克可以復制他人的能力，而自己有可能會獲得其他先行者的能力，這就極大幅度的將異化者的短板補齊。
　　“梅爾當年也有這個特性。”琳姐說道。
　　周白榆自然是記得梅爾的。
　　大先行者梅爾，和琳姐壹樣，同為四階異化者，異魔導師。
　　是少有的天才。無論是異化能力，還是戰鬥能力，都非常強大。
　　“有了這個特性，妳便可以走梅爾的路子。”
　　琳姐心裏，始終記得這位昔日的同道：
　　“姜小弟，等妳足夠強大的時候，乃至妳超越他們的時候，我會想辦法，在權能允許之內，盡可能告訴妳，屬於我們這壹代的事情。”
　　“他們……並沒有全部死去。”
　　琳姐的話，算是印證了A的話。
　　周白榆越發相信——第三世界，那個最早被腐敗和汙染占據的世界，是存在的。
　　某種意義來說，琳姐的這杯酒，算是對問題的回答。
　　……
　　……
　　兩次征召後，從琳姐和A那裏，分別得到了壹個特性，壹個技能。
　　盡管現在的周白榆，依舊是壹個正面作戰能力較弱的存在。
　　但他正朝著大先行者梅爾那樣的全能強者的方向，壹點點邁進。
　　在從琳姐這裏完成交易後，周白榆並沒有立刻離開。
　　他在中轉站與幾個夥伴交流了壹番。也打算將先行之聲中的話題轉開。
　　不過很快，先行之聲的話題，就因為另壹個大事件的到來，發生了轉變。
　　【1.0版本更新公告：防守模式第二輪已經開啟。請各位竭盡全力，抵擋住本輪侵襲。地點依舊是臨襄市。
　　本輪侵襲我們將會嘗試換壹個角度進攻，希望先行者們可以展現出更多的可能性。
　　當侵襲徹底驅散後，我們會根據表現過程，對參與的先行者們，予以特殊道具獎勵。】
　　這壹瞬間，先行之聲都剩下關於防守模式的討論。
　　周白榆發現先行之聲裏討論不出個結果，不久之後，他回到了臨襄市。
　　和光同塵，醒夢無常，也都同壹時間回到了據點。
　　“康斯坦丁。最近臨襄市發生了什麽？有沒有什麽很奇怪的汙染現象？或者強大的腐敗種出現？”
　　三人都很焦急。
　　作為凈行者的康斯坦丁，並沒有收到先行者的公告，康斯坦丁有些茫然，他還準備慶祝三人成功歸來的，但看三人臉色凝重，便意識到出事情了：
　　“為什麽這麽問？目前臨襄市壹切正常啊，復制者被周鎮壓後，臨襄市現在沒什麽問題。”
　　周白榆越發覺得不對勁。
　　其實之前就覺得，假如放任抄襲與復制之神的信徒馬克，任由其不斷成長，說不定馬克就是下壹個防守項目的怪物。
　　但馬克已經在半個月前，被他控制住了。
　　如果不是馬克，且在康斯坦丁認為臨襄市壹切正常的情況下……
　　還有什麽東西，比馬克更可怕，甚至可以開啟第二輪防守模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