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萬古第壹聖！古魔聖！

　　在匯聚眾生之力下，戰場發生了傾斜，接連有妖魔王者殞命，被獲得壓倒性力量的大神通武者生生轟殺！
　　甚至於連天魔眾，也有壹種力不從心之感。
　　姜聖皇原本面對壹頭天魔的襲擊，憑借眾生大陣能戰個平手，可如今眾生之力加身，則與蘇長空壹樣，將那頭天魔單方面的壓制！
　　勝利的天平產生了傾斜，妖魔壹方敗勢凸顯，甚至就連那些天魔，都有壹種不支之感！
　　“該死……上次失敗了，這次我們更強了，可依然難以戰勝人族……”
　　有天魔難以接受。
　　上壹次天魔眾便是與九大古聖帶領的人族強者大戰，結果以失敗告終，直到今日才恢復過來，再次掀起大動亂，可結果他們明明更強了，卻依然難以贏下這場的大戰。
　　不被他們放在眼中的人族，卻兩度勝過他們？
　　姜勝借助著源源不絕的眾生之力，接連將壹頭妖魔王者打得粉身碎骨，耗盡其妖力，成功將壹頭妖魔王者徹底擊殺。
　　“真的贏了麽？”
　　姜勝心中興奮，似乎勝利就在眼前！
　　華善同樣借助眾生之力，爆發出遠超從前的力量，將天空中血剎那張巨大的魔臉洞穿的千瘡百孔。
　　魔剎煉化了天道碎片，可也並非此時的華善的對手。
　　壹切都似乎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可華善卻並沒有半分松懈，恰恰相反，他心中隱隱有壹種擔憂：“真的這麽輕松就能贏下來麽？妖魔壹族……或許還有其他底牌！”
　　華善很擔憂，這壹次妖魔壹族大舉進攻，壹定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的，否則不可能輕易的重蹈覆轍！
　　“還在看什麽？還不出手麽？”
　　海夜被蘇長空打得接連肉身開裂，憑借著天魔強大的不死之身，才能支撐的住，可也狼狽不堪，這令他忍不住仰天咆哮了起來。
　　“就憑借妳們這群廢物，果然不行！”
　　壹個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
　　“那是……什麽？”
　　這壹刻，戰場上的眾人都楞住了。
　　在這片戰場的上空，有壹顆黑色的球體浮現，這顆黑色的球體看似只有數米直徑，無比渺小，可卻又給人無限巨大的感覺，就仿佛壹顆黑洞，能夠壓塌壹切，毀滅壹切！
　　壹股讓人顫栗的恐怖氣息充斥在天地間，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壹股淡淡的恐懼。
　　在黑色的球體中，壹個男子緩緩邁步而出。
　　這是壹個劍眉星目，俊美到妖異的男子，他身穿黑衣，身材高大，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屹立於虛空中，就像是壹尊魔神，讓整片虛空都凹陷、扭曲，承受不住他的威壓！
　　“此人……是誰？”
　　而蘇長空不自覺的停止了追擊海夜，他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只因為這黑衣男子給人的感覺太過可怕！遠勝過天魔帶給他的威脅感！
　　以蘇長空如今的實力，可卻能感受到來自黑衣男子致命的威脅！
　　這是壹個極為恐怖的人物，恐怖到足以讓任何大神通武聖都為之顫栗！
　　華善看著那自黑洞中走出的黑衣俊美男子，他眼中有壹絲復雜和了然。
　　“古青……果然是妳。”
　　華善遙望俊美男子，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失望。
　　“古青！”
　　“古魔聖古青！”
　　華善道出來者的身份，則讓在場所有大神通武聖乃至其他武聖都為之心中驚悚。
　　古青，這個名字讓人如雷貫耳，只因為他便是九大古聖中的古魔聖！
　　“果然……有古聖背叛了，加入了妖魔的陣營中。”
　　蘇長空面露凝重。
　　先前煉天大陣被天魔所掌握，他們便猜測必然是有古聖加入了妖魔壹族，而根據華善的推測，最有可能如此做的是古魔聖古青！
　　不同於其他古聖，古魔聖本身就是心中沒有什麽正邪觀念的人，對他來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怕是至親，若是對自己的道路有幫助，那殺了便也殺了。
　　古魔聖會在此時出現，明顯已經投入了妖魔的陣營。
　　哪怕華善事先已經有心理準備古魔聖會站在對立面，可古魔聖真的背叛了整個人族，則仍然讓他有些難受。
　　“華善，很久不見啊。”
　　古魔聖輕笑著遙望著華善，雖然在笑，可給人的感覺則並沒有絲毫笑意，而是像壹只毒蛇在吐信。
　　“古青，除了妳還有其他人麽？要同族傾軋。”
　　華善沈聲道。
　　對古青這種天生魔種的人來說會選擇背叛人族，華善並不意外，他擔心的是還有其他人也投入了對方的陣營。
　　古青淡淡壹笑，眼中也多了壹絲復雜，他開口道：“當然有……而且他可是在我之前呢，沒有他，我可沒那麽容易下定決心！”
　　“還有古聖背叛了人族？是誰？”
　　無論是蘇長空，還是其他人，個個都心情沈重，不止壹個古聖背叛了人族！
　　“嗯？”
　　姜聖皇此刻面上浮現壹抹疑惑、凝重，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動，就仿佛感受到了什麽極為不安的事情，以他的心性竟都有壹種惶恐不安的感覺，這讓他隱隱意識到了什麽。
　　“嗡！”
　　陡然間，昏暗的天空中有壹點光亮亮起，這點光亮極速擴散，浩大、明亮，像是天地初開時的光亮，那無數妖魔妖氣外放，形成的濃厚魔雲在此時竟然被驅散了，萬法不侵！
　　在那萬丈神光的中心，有壹個偉岸如天神的男子屹立其中，他身穿銀甲，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汪洋，他屹立在那裏，壹動不動，可卻是天地間唯壹的中心點，讓原本廝殺的妖魔、人族雙方竟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他……他是……”
　　這銀甲天神般的男子現身，讓人心中驚駭。
　　這銀甲男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並非這片天地的人，而是神，超脫凡俗的神！
　　蘇長空隱隱約約意識到了此人的身份。
　　而華善蒼老的面孔上也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對他來說，看到這銀甲男子，比起看到天魔神還更加的不可思議。
　　“姜長生……妳怎麽會……”
　　華善聲音有些幹澀，以他見慣了風浪，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心性，此時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只因為這銀甲男人是最不可能背叛人族的人，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他是……先祖！”
　　姜聖皇也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面目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銀甲男子。
　　“第壹聖……姜長生！”
　　蘇長空拳頭緊握，也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第壹聖，姜長生！
　　九大古聖，是屹立在人族最巔峰的人物，他們各有所長，各有不同的本領，很難分出誰強誰弱，可若真要選出其中最強者，那毫無疑問是被稱之為第壹聖的姜長生！
　　第壹聖是九大古聖中的領導者，他應運而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妖孽，能夠以天地為師，自然而然的悟出絕世神功。
　　他的強大外人難以揣測，哪怕是未曾煉化天道碎片時，他已是當之無愧的第壹人，哪怕是天魔眾，也無人能勝他壹籌！
　　只要有第壹聖在，任何絕境都能夠逢兇化吉，逆轉乾坤，他本身也是有宏大誌願之人。
　　這樣的人會背叛人族，這對華善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第壹聖面無表情，眼底深處則有壹絲復雜，再次來到這片他曾經耗盡心血所打造的古聖國，卻是以這種身份而來。
　　“讓其他天魔都停手，其他的交給我來解決。”
　　第壹聖看向海夜，他開口道。
　　第壹聖語氣平靜，但毋庸置疑，就仿佛壹個個高高在上的皇者，理所當然。
　　這讓海夜嘴角抽搐，他乃是天魔，是古魔神的使者，可這第壹聖壹個人族叛徒，面對他卻高高在上，壹副命令的口氣，這讓身為天魔，並且在蘇長空手上吃了大虧的海夜，自然是心中壹股無名火升騰。
　　這令海夜忍不住出言譏諷：“姜長生，妳壹個叛徒，有什麽資格指使……”
　　可沒等海夜話說完，第壹聖眼中壹道冷光閃過，右手五指輕輕探出。
　　“噗噗噗噗噗！”
　　下壹瞬，五道熾白的光線壹閃而逝，海夜都來不及反應，便感覺周身傳來極度的疼痛，他的頭顱、四肢都被洞穿出壹個個碗口大小的血窟窿。
　　“啊啊啊！”
　　海夜發出淒厲的慘叫，那被洞穿出的傷口邊緣，熾白的光焰附著在上，持續的燃燒，讓他有壹種靈魂都在焚燒的痛苦。
　　“我的天魔不死之身……如此輕易就被……”
　　海夜哀嚎的同時，心中更是驚悚。
　　第壹聖很強，這是人族、妖魔公認的，可在上次的動亂中與第壹聖交手過，對方絕對做不到如此輕易的破開他的天魔不死身！
　　海夜急催妖力，極為的艱難的才驅散了那附著在傷口上的熾白光焰，讓他有壹種心有余悸之感，看向第壹聖的目光已經充滿了忌憚。
　　第壹聖冷冷的盯著他：“再與我廢話，殺光妳們，照樣能達成目的！”
　　海夜嘴角抽搐，卻不敢在出言刺激，自討苦吃。
　　戰場壹下子平靜了起來。
　　咻咻咻！
　　而在虛空中，則是接連有人浮現，是空聖莫空，迅速的帶著其他三個古聖抵達了此地，他們同樣知曉了第壹聖的出現，這令他們不得不快速趕來，否則單壹的古聖對上第壹聖，只是壹邊倒的結局而已！
　　“姜長生，妳到底什麽情況？腦子壞了麽？要對昔日的好兄弟動手？”
　　鬥聖戰無雙，看到第壹聖，他忍不住破開大罵道。
　　他們與第壹聖是曾經生死與共的戰友、好兄弟，完全無法想到第壹聖會做出站在他們對立面，背叛人族的事情。
　　第壹聖眼中有壹絲復雜，他嘆了口氣的道：“各位，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就算今日我們殺光了這些妖魔，也於事無補，甚至只會令這片天地加快滅亡，改變不了結局，有些時候就必須做出艱難的選擇……我希望妳們能相信我，站在我這邊，如往常那般。”
　　第壹聖說的很真誠，言語中則也透露出了壹些事情。
　　能讓第壹聖這等人物背叛人族，自然是因為第壹聖了解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殺光這些妖魔根本沒什麽用，就如同上次那般，他們戰勝了這些妖魔，可到了如今，他們再次歸來，是因為他們背後的天魔神。
　　而天魔神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如果這次妖魔壹方還是戰敗，他將徹底癲狂，破滅壹切！
　　第壹聖之所以站在妖魔壹方，要讓妖魔贏，為的就是讓天魔神達成所願，如此的話盡管古聖國會滅亡，可這方天地還在，未來就還有希望！
　　二三十年前，第壹聖便輪回歸來了，當戰力重回巔峰，他便與天魔神有過接觸，兩者間最終達成了壹個協議，亦是第壹聖會站在這裏的原因。
　　第壹聖言辭懇切，按照華善等人對第壹聖的了解，他們明白第壹聖如此做必然是他認為的最正確的選擇，也或許是真的最正確的選擇！
　　讓妖魔贏，未來才有機會，如果妖魔敗了，那才是壹切都將徹底的終結！
　　可華善看了壹眼那壹雙雙信任的眼睛，感受著身上來自整個古聖國眾生傳遞來的力量，他目光堅定，直視著第壹聖：“姜長生，我相信妳有自己的原因，如此做也多半是為了這片天地的安危，可是……人就是要自私壹些啊！若我們的族人都毀滅了，滅絕了，這片天地將來再繁榮昌盛，又與我們有什麽關系？”
　　華善等人竭盡壹切的對抗妖魔壹族，是為了能讓族人延續下去。
　　如果任由妖魔壹族將人族屠殺個幹凈，即使將來這方天地重新開始繁榮，那又與他們有什麽關系呢？他們只是為了生存下去罷了，哪怕抗爭下去的結果依然是毀滅，他們也要走在毀滅的路上，尋求那壹線生機！
　　第壹聖聞言，他微微點頭，明白華善等人的選擇，而他……亦是不會留情！
　　“其余人都不許插手！”
　　第壹聖冷聲對壹眾天魔道，面對這幾個自己曾經的兄弟，他們即使死，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
　　“隨便……”
　　其余天魔對此自然沒有意見，第壹聖真能解決五大古聖，他們也樂得省事。
　　“都小心了……這麽多年過去，姜長生的實力必然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境地！”
　　戰無雙凝重的傳音道。
　　第壹聖是九大古聖中的最強者，也是最為妖孽之輩。
　　像是其他古聖，基本都達到了自己能達到的極限，可第壹聖並沒有，在當初擊敗天魔眾之時，姜長生依然有進步的空間，第壹聖上次出手，還是對戰天魔眾之時，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第壹聖的實力自是遠超古聖國建立之初。
　　之前第壹聖隨意壹擊就將海夜給創傷就是證明，並非海夜這頭天魔弱，而是第壹聖太過強大！遠比曾經鎮壓天魔眾時強的多！
　　他的強大，是能夠以壹己之力左右這場大戰的，最壞的消息無疑是對方是站在對立面的！
　　不然的話神秘無比，高高在上的天魔神也不會選擇親自見他。
　　沒有再過多的言語，第壹聖選擇了出手，只要解決五個古聖，那這場戰爭的結局就是毫無懸念！
　　“咻！”
　　第壹聖右手五指淩空虛點，五道耀眼熾白的光芒壹閃而逝！
　　任何東西，速度越快，殺傷力就越強，而第壹聖所修成的大神通‘無限光’，就是壹招速度接近光速，殺傷力強到可怕的殺招。
　　幾乎無法閃避，無法硬抗，壹但被命中，就是被重創至死的結局！
　　但五大古聖也並非壹般的角色，更了解第壹聖的手段。
　　“嗡嗡嗡！”
　　時聖李無涯意念微動，壹股無形的力量擴散開來，那五道熾白光線變得緩慢了起來，盡管依然快到極致，但起碼能夠閃避。
　　時聖擅長的是時間類神通，令前方空間時間流速變慢，才能做到這壹點。
　　“轟轟轟！”
　　五大古聖趁機閃避，五道光線都轟入大地深處，頓時天搖地動，光線炸裂，又細分為成千上萬的細小光線，照亮天地，逆流而上，交織在壹起，形成壹張大網，收縮絞殺！
　　“嗤嗤嗤！”
　　壹根根粗大的藤蔓向著四周蔓延，頂住這收縮的光網，可也被絞殺的粉碎。
　　“殺！”
　　貴公子般的劍聖慕別離輕叱壹聲，手中壹把長劍洞穿了天地般，無視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制，怒斬向第壹聖，這壹劍能將壹切都斬滅。
　　然而第壹聖身後壹輪光輪浮現，那道貫穿天地的劍光還未觸及到第壹聖，便已是消失無蹤。
　　第壹聖具有的攻擊類大神通‘無限光’，以及防禦類的大神通‘破法光輪’，令得他攻守兼備，讓人束手無策！
　　“嗤嗤嗤！”
　　第壹聖指尖輕輕劃動，壹道道熾白光束縱橫交錯，將天空分割開來，將大地切成碎片，輕描淡寫之間，就令五大古聖需要全力應對。
　　“強……太強了……第壹聖面對的是五大古聖，可卻能夠以壹敵五，將他們壓制？”
　　人族壹方的強者都心中悚然，心情復雜。
　　原來人族能強大到這種地步，可讓他們無奈的是自然是這個人卻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這姜長生……比起當初強的太多了，幸好……他並非敵人了。”
　　天魔眾們眼中也露出忌憚之色，當初他們就敗在了九大古聖的手下，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戰力橫壓壹切的第壹聖無人能敵！
　　如今這麽多年過去，天魔眾實力有壹定進步，可第壹聖同樣有進步，且遠比他們進步的快、進步的多，是當今人族、妖魔兩族無可爭議的最強者。
　　“五大古聖有眾生之力的加持，面對第壹聖也遭受壓制？第壹聖……同樣煉化了天道碎片，可明顯比其他古聖掌握的更為強大、更為精妙！他幾乎……達到了入聖武者所能達到的最極限！”
　　蘇長空心中也沈重。
　　同壹境也分強弱，像是大神通，其余人對於大神通的掌握都很初級，而第壹聖，則將自身的大神通開發到了極致，修煉到了大神通能達到的上限，再進壹步，那就並非是入聖層次了，而是超脫入聖之上，無人能達到的境界！
　　別人還走在入聖武者這條路上，區別是誰走的更高更遠，而第壹聖則已是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遙遙領先，再進壹步，就是超脫，真正的古今第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