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終於找到病因

　　陳陽真的不知道現在來不來得及，他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件事情都知道。
　　之前，陳陽還不能肯定，但現在，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已經知道了病因。
　　但是，陳陽卻不知道是否還來得及。
　　希望壹切都沒有晚。
　　陳陽快拿出手機來，撥打了孫富的電話，“孫副縣長，我已經找到病因，妳現在需要馬上派人去清水村，把另外三名未成年兒童帶進醫院來，越快越好……”
　　孫富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大半的，突然來了這樣壹個電話。孫富又打起了他的官腔，“陳專家，我明白妳的心情，但現在已經是大半夜的了，我……”
　　孫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陳陽喝道：“孫副縣長，少跟我打這種官腔，妳心裏面比我清楚，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幫妳……要是清水村明天早上再出現三名病發的癌癥少年，妳認為清水村會亂成什麽模樣，到時候，縣裏面追究下來，倒黴的就是妳，因為妳本可以阻止這更嚴重的後果發生，妳卻跟我打起官腔來了，算了，我懶得為妳著急了。”
　　啪！
　　陳陽毫不客氣地把電話給掛上了。
　　他剛剛把電話掛上去，孫富的電話打了過來，就像陳陽所料想的那樣，孫富在聽到陳陽後面所說的那壹番話之後，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專家，我剛剛說錯話了，妳別生氣……妳說有三個孩子，是哪三個？”
　　陳陽把臉轉向身邊的李力的爸爸，嘴裏說道：“妳來告訴我們的孫副縣長吧。”
　　陳陽此刻說話的模樣哪裏像是壹名醫生，醫生就沒有像陳陽這種說話口吻說話的。他似乎才是孫富的領導，是可以下命令的人。
　　就在孫富派人按照陳陽的要求去清水縣的時候，陳陽也沒有閑著，他再尋找著男孩的病因，雖然陳陽之前曾經尋找過病因，核磁共振都做過，也沒有發現病因，但陳陽卻認為只是沒有做到合適的位置。
　　陳陽要求再做壹次核磁共振，只不過，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醫院的人都已經下班了。當然，鄭樹德在這裏，壹切都可以做，相關的人員都從家裏面被叫到醫院來加班了。
　　鄭樹德站在陳陽的後面，始終都沒有怎麽說話，也許是因為陳陽那幾句話說到了鄭樹德的心裏面，鄭樹德也感覺到內疚不安起來。
　　再次做過了壹次核磁共振，但結果還是壹樣，沒有什麽閑事。
　　鄭樹德此刻終於說道：“妳認為是什麽病因？”
　　“癌癥！”陳陽手裏拿著這份核磁共振的結果，雖然這上面已經顯示了沒有癌癥的跡象，但當鄭樹德問他的時候，陳陽還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但核磁的結果卻顯示不是癌癥，或許是其他的病癥……”鄭樹德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陳陽很果斷地說道：“就是癌癥，沒有檢測到不代表沒有癌癥……只是我們漏過了某些部位，我現在就想要找到那部位……”
　　陳陽的眼睛掃過鄭樹德臉，嘴裏說道：“我們是醫生，同時，我們也是人，每個人都會有第壹感覺，鄭院長，當妳第壹眼看見這個小男孩的時候，妳想到了什麽病癥。”
　　陳陽這句話壹問出來，就看見鄭樹德微微壹頓，隨即說道：“癌癥。”
　　“那就對了，我們倆人都有這樣的感覺，我們都認為是癌癥，但現在沒有找到病因，並不能說明就沒有癌癥，只能說明我們沒有找對地方……也許我們應該換壹種方式了，我們要做深層電子掃描……檢查他的頸椎。”
　　鄭樹德張了張嘴，但話到了嘴邊，鄭樹德還是沒有能說出來。只是把頭點了點，說道：“好吧，希望這次妳沒有錯。”
　　陳陽壹個人坐在值班室裏面，他在等待結果，去清水村接那些孩子的車還沒有到，陳陽的手裏拿著手機，在打著手機裏面的遊戲，此刻的陳陽看似很清閑，但只有陳陽自己心裏面清楚，他現在其實很著急，當他真的做過之後，陳陽的心裏面反倒會有些不安起來。就像他剛剛說過的那樣，他是醫生，同時也是壹個人，他並不會像神那樣擁有魔力，可以知道每件事情，假如他判斷錯誤怎麽辦？
　　壹陣腳步聲傳了過來，陳陽兩手沒有停下來，還在打著手機遊戲。
　　房門被推開了，鄭樹德親自拿著結果走過來，他的臉上帶著喜悅，就好像是中了幾百萬大獎壹樣，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
　　“有結果，有結果了……”鄭樹德那也是幾十歲的人了，現在卻歡樂得像個小孩壹樣，就因為在這之前，他甚至於沒有想到到底那個男孩可能得的是什麽病，當他突然之間得到結果之後，就感覺中了大獎壹樣，滿心得歡喜。
　　陳陽的兩手還在打著遊戲，他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嘴裏淡淡地問道：“鄭院長，是什麽病？”
　　“他的脊髓裏面有壹個海綿血管瘤，是壹個惡性腫瘤，而這會引起他身體的電擊感覺……”鄭樹德說道，“這個孩子的病診斷出來了。”
　　“但還是癌癥……壹個可怕的病，不是嗎？”陳陽的兩手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的聲音很低，說話的那種感覺他的情緒很低落，壹點鬥誌也沒有，聲音也是軟綿無力。陳陽的聲音在鄭樹德的耳朵裏面響起，鄭樹德的情緒也變得低沈起來。
　　沒錯，又是癌癥，還是壹個年輕的生命。
　　對於這樣年紀的小孩來講，癌癥還是太早了，年紀輕輕就要和癌癥做鬥爭。這讓人不免同情起來這個小孩來，何止這個小孩，還有之前的那些得病的年輕小孩們，他們又何嘗不是如此，年紀輕輕就已經得了癌癥。
　　鄭樹德手裏的結果放在陳陽的面前，他下意識地把手伸進口袋裏面，摸出壹根煙來，點著了，“陳專家，妳剛剛罵得對，我也在捫心自問，我到底幹了什麽，我還是醫生嗎？當初，那三個小孩再得了癌癥之後，我的心裏面也很痛，但是，我卻有太多的東西放不開，當妳走到我這個位置之後，妳就會明白了，我的路真的不是我可以選擇的。”
　　“鄭院長，妳還是有太多的借口，不過，我倒是可以理解，像妳好不容易才坐到現在的位置，妳怎麽可以放棄呢……好了，不說這個問題了，看來那小男孩需要手術，妳認為這樣壹大筆錢，那個男孩的家庭能拿得出來嗎？”
　　鄭樹德狠狠抽了壹口煙，沈默半晌，說道：“不太可能……不可能拿出來。”
　　“我也這樣認為。”陳陽點著頭，他兩手停了下來，把手機放進口袋裏面，站起身來，說道：“院長，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幫他們。”
　　“幫他們？怎麽幫？”鄭樹德問道，“還有誰？”
　　“等另外三個小男孩檢查完之後，我們就知道還有誰了……院長，妳認為導致這種情況的因素是什麽？”
　　“很多原因，最可能的是汙染，也有可能……”鄭樹德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張了張嘴，隨即又把頭搖了搖，說道：“我認為能導致癌癥的最主要的因素是汙染，重金屬汙染……”
　　陳陽笑了起來，“院長，妳和我都是普通人，我們都應該盡我們最大的能力去幫這些孩子以及那些無辜的村民，我相信這個並不會讓妳很為難，妳只要堅持妳的看法……剩下得就由我來做吧，我們都在救他們。”
　　鄭樹德又抽了壹口煙，他的眼睛又掃了陳陽壹眼，嘴裏說道：“我會堅持我的看法，這些孩子是環境汙染導致的癌癥，但我不是權威。”
　　“妳可以不是權威，但妳卻是縣中心醫院的院長，妳所說的話，將會對我很有幫助的。”陳陽說到這裏，又補充壹句道：“我也相信妳有良心，只是沒有機會，現在到了妳表現妳良心的時候了，不要退縮。”
　　另外清水村的三名小孩也被送到醫院檢查，此事已經鬧得紛紛揚揚的，清水村的村民又自發地來到縣中心醫院想要知道結果，之前，清水村就已經有小孩到醫院檢查後發現有嚴重的疾病，現在又有小孩到縣中心醫院，村子裏面的傳言也越來越廣起來。
　　檢查結果壹直到淩晨才出來，當陳陽拿到那份檢查結果之後，他的心情很復雜，這個結果可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應該為了自己猜中了結果而高興，但另壹方面，眼看著這三名小孩之中，又有壹名發現血管腫瘤之後，他的心裏面已經在糾結了。
　　這本來就是可以避免的，但只是因為這些小男孩們的胡作胡為導致了慘劇的發生。
　　紀艷曾經問過陳陽導致男孩們的病的原因，陳陽說是風水，直到現在，陳陽還是會說是風水讓清水村的這些小孩得了癌癥。
　　“壹切等明天吧，看起來明天註定會是壹個不平靜壹天。”陳陽嘴裏喃喃自語著，他把檢查結果放在了醫生值班辦公室裏面，站起身來，感覺身體極度的疲憊，終於可以回去好好地睡壹覺了……應該會是壹個很安穩的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