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妖精

浪漫煙灰

都市生活

“秦征,壹副山水畫妳都仿不了,妳連倒插門的資格都沒有!”
“錢初夏,我想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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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以假亂真

我的老婆是妖精 by 浪漫煙灰

2021-12-15 22:05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損三爺損人,鬼也膽顫。
  “呦,這不是文化街的秦神棍嗎。”損三爺不急不徐的搖著折扇,壹雙三角眼瞇著從秦征的身上很快移到尹若蘭身上,先是壹怔,眼神裏閃過驚艷,嘖嘖贊嘆道,“妳可不要被他壹條三寸不爛之舌給騙了,我告訴妳,在這文化街,他可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壹不懂繪畫、二不懂雕刻、三不懂古玩鑒賞、四不懂……還坑蒙拐騙、損人利己、唯財是圖、違法亂紀……總之,他就是壹個膽小怕事,只會口舌之爭的蠢材。”
  其實,損三爺的話太毒,秦征頂多也就是壹個沒特長,陰了人,人家三天才回過味來的悶騷男而已。
  可這也沒多大錯,無商不奸,這只是壹種營銷的手段而已。
  坐在藤椅上的範劍經損三爺提醒,也發現了秦征的到來,見到尹若蘭,不禁眼前壹亮,卻又自卑的轉移了目光,眼睛的余光還看向壹旁皺眉的錢初夏,脫節的幹笑了三聲,像是快要憋死的發動機,大度道:“三爺口下留情,今天是來鑒賞畫的,還是不要和秦兄弟過不去才好。”
  “是是,進門是客,都是自家兄弟,擠兌什麽。”秦征擠出滿臉和氣的笑容,硬生生的做著分解動作,拉著恬淡的尹若蘭轉過身來。
  硬著頭皮,進了青藤畫館。
  “範少恐怕不知吧。”損三爺嘴角斜揚著,手中的折扇急速扇動三下,不陰不陽道,“錢初夏就是秦神棍未過門的媳婦。”
  乍聞驚雷,震耳發聵。
  範劍的表情猶如春風拂過大地之後的壹株株嫩芽,然後又有壹股寒流串過,讓這株帶著嫩黃色的嫩芽蒙上壹層冰晶,他隨即冷若冰霜,訕訕的笑了笑,冷道:“就妳也配當初夏的未婚夫?”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倒是壹旁的錢初夏已經習以為常,範劍天生就是這副可惡的嘴臉,前壹刻還人模狗樣的假斯文,嘴裏說著真、善、忍;下壹秒,他就能翻臉不認人,穩、準、狠的除之而後快。
  典型的偽君子。
  “既然您不願意和我做朋友,那我也高攀不起。”說完,秦征挺了挺胸膛,高攀不起,躲得起,小人物也是有自尊的,轉身的他,打算腳底抹油,遛之大吉。
  “秦征……”
  錢初夏怒目而視,狠狠的瞪了秦征壹眼,心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憋屈。
  既然錢初夏已經開口了,秦征已經無法離開,不得不轉身正視憤怒的錢初夏。
  今天的錢初夏穿著壹件銀灰色的束腿短裙,壹雙灰色的蕾絲絲襪讓她整個人多了幾分職場女性的成熟,上身潔白的短袖襯衣若隱若現能看到裏面的紫色的乳罩,憑添幾份性感的誘惑,至於她粉面含煞,則直接被秦征選擇性忽略了。
  “今兒這是怎麽了,青藤畫館蓬蓽生輝。”既然走不了,秦征所幸就以不變應萬變。
  “範少要來看畫。”錢初夏佯裝鎮定,眨了眨眼,道。
  雖然心情煩躁,她卻將更多的目光集中到了尹若蘭的身上,這是壹個精致到如同精美瓷器的女人,特別是她那雙清澈的如同壹泓清泉的大眼睛,更蘊含著深厚的智慧底蘊。
  隨著她善意的壹笑,錢初夏似乎忘記尋問秦征尹若蘭是哪位了。
  “咱們開的就是畫館,範少也是文雅之人,要來賞畫,那是給青藤畫館增添壹份文雅之氣,好事,喜事,幸事。”
  不聲不響,秦征壹連串的高冒給範劍戴上了。
  我就不信壓不死妳。
  “範少要看的是《廬山圖》。”錢初夏為之氣結,聲音低沈道。
  而這幅《廬山圖》正是範劍放在青藤畫館內寄賣的曾國飛的山水畫兒。
  “是的,今天帶三爺來,就是為了壹鑒《廬山圖》雄奇瑰麗。”範劍皮笑肉不笑,臉上還保持著讓人惡心的笑容,而且他著重的加重了三爺兩個字,明顯是有備而來。
  “既然範少要與三爺壹起鑒賞,初夏就拿出來好了,有主之物,主人見壹見,不為過。”不假思索,秦征攤了攤手,直接道。
  錢初夏心中恨極,這秦征明明知道《廬山圖》丟了,這壹時半會讓她到哪裏找畫。
  “《廬山圖》……《廬山圖》……”
  “《廬山圖》怎麽了?”範劍騰的站起來,匆匆上前壹步,然後整個身體戛然而止,整個過程像是觸電的猴子,但他的眼神裏卻沒有絲毫的慌張,反倒透著壹抹淡淡的意料之中。
  “《廬山圖》很珍貴,讓我藏起來了,要不然範少改日再來?”錢初夏不慌不忙,心跳卻加速了。
  “還好,還好。”範劍長長的舒了口氣,緩緩的坐在青藤椅上,擺了擺手,道,“初夏善解人意,不過今天是周末,咱們幾個人都有時間,正好三爺也在,咱們就壹起鑒賞壹下《廬山圖》的美麗。”
  “可是,我藏得很嚴實,需要壹點時間,今天不如我陪範少聊聊天兒。”錢初夏平靜的解釋道。
  為解困局,她甚至不惜動了美人計。
  “聊天隨時都可以,今天就看畫吧,我們可以等,有的是時間。”與往日的色急不同,範劍坐得穩如泰山。
  “我看還是不要等了,今天不太方便……”錢初夏的額頭已經微冒細汗了。
  見錢初夏再三推諉,損三爺卻開口了,陰鷙道:“初夏,最近的文化街可不太平,據我所知,有數家的畫館丟失了物件兒,這《廬山圖》不會也丟了吧?”
  損三爺壹語中的,錢初夏的小拇指抽搐幾下,臉上浮現職業性的笑容,強顏歡笑,道:“三爺還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任為好……我青藤畫館在這文化街也是有字號的,寄賣畫作沒有壹百也有八十,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丟失的事件。”說到這裏,錢初夏壹頓,稍微猶豫道,“況且《廬山圖》相當珍貴,市場估價在二十萬元以上,要是真的丟了,我們青藤畫館蒙受不起這樣的損失,這種情況下,損三爺感覺我會讓《廬山圖》丟失?”
  錢初夏這番話可謂是夾槍帶棒,軟硬兼施,可是,她也把自己逼到絕境、無計可施。
  果不其然,範劍還是開口了,和稀泥,道:“三爺說得玩笑話,既然我把《廬山圖》放在這裏,就是對初夏的絕對信任,不過,今天高興,還是麻煩初夏把《廬山圖》拿出來壹看。”
  錢初夏笑了笑,沒有說話。
  絕境,她無言以對。
  見錢初夏窮途末路,秦征主動上前壹步,道:“《廬山圖》價值不菲,所以初夏對它的安全做到了極致,既然範少要看,那我們就拿出來好了,不過這需要時間。”
  “多長時間?”範劍眉毛壹抖,眼睛壹瞇,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兩個小時吧。”
  “我們等。”
  “妳跟我來壹下。”錢初夏笑容迷人,拉著信口開河的秦征進了青藤畫館的內間。
  青藤畫館的內間就是壹個小型的倉庫,主要存放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內間裏,最醒目的還是壹張暗褐色的四方桌孤淩淩的處於內間的中間處。
  而兩把椅子則並排放在靠近南墻處。
  到了內間之後,砰的壹聲,她第壹時間關上門,臉上的笑容驟然斂去,冷若冰霜,道,“秦征,妳不是不知道《廬山圖》丟的事實,妳這是純心害我,害青藤畫館是不是,這是報復。”
  “《廬山圖》真的丟了?”
  壹直以來,秦征都以為錢初夏是假借《廬山圖》將他趕出青藤畫館,進而斷了兩個人之間的婚事。
  “真的。”錢初夏無力道,“反正我拿不出《廬山圖》,實在不行,就直接承認《廬山圖》丟失。”
  事以至此,錢初夏毫無辦法。
  “如果承認《廬山圖》丟了,那咱們不是要承擔範劍的損失?”
  “是的。”
  “那畫館會因此而倒閉?”
  “是的。”
  青藤畫館是錢明智半生的心血結晶,壹旦倒閉了,對他是壹個極大的打擊,而且,壹旦青藤畫館倒閉,秦征也得另謀高就,可以說,青藤畫館關系到兩家人的生計問題。
  “妳真的壹點辦法也沒有了?”秦征不甘的問。
  “沒了。”錢初夏苦笑壹聲,壹臉無奈,卻坦然道,“就等著青藤畫館倒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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