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4章 無敵
傭兵的戰爭 by 如水意
2018-6-20 21:24
無敵。
什麽是無敵?
從字面意思上來看,無敵就是沒有敵人,準確壹點的說法,就是沒有敵手了。
那麽怎麽樣才能算是無敵?
當敵人知道妳要做什麽,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妳,敵人知道該怎麽做才能阻止妳,但他們無論做什麽卻都沒有用,無論他們的所采取的措施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都無法阻止妳,只能無奈而悲哀的直到被殺死,這個時候,妳就堪稱無敵了。
而至少在這壹刻,這壹場戰鬥,高揚無敵了。
當然,高揚的無敵是因為他有壹個無敵的團隊,他的無敵不是自己壹個人創造出來的,但是,他在這壹場戰鬥中體驗到了什麽叫做無敵,這就夠了。
無敵有什麽樣的體驗?
高揚的體驗是無視所有的敵人,壹路輕松而平淡的殺死所有敵人,把本該坎坷而危險的道路平趟過去就是他最大的感受。
作為高揚的敵人,面對著無敵的對手是什麽體驗?
絕望,唯有絕望。
有十數倍於敵人的人手,有提前發現敵人靠近後所做的準備,有居高臨下的有利地形,卻就是擋不住只有六個的敵人,被人家壹步步的就這麽走了過來,誰他媽還能有點兒別樣的心情不成。
五樓,高揚很輕松的就上來了,當突破四樓最後壹道尚可以稱之為堅固的防線後,來到五樓時根本就沒遇到像樣的抵抗。
在五樓搜索時,格列瓦托夫發現了目標的所在,他開槍打死了兩個人,那是最後兩個手裏有槍的人,然後,他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等著高揚他們的到來。
高揚走到了門口,看了看裏面的情況,壹臉微笑的靠近了他這次的目標,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了,所有人都死了,只留下被保護的目標壹家人。
壹家老小擠在壹起,哭也不敢哭了,只知道在哪裏瑟瑟發抖,高揚掃了壹眼,發現了他此行的目標後,伸出了手,對著他的目標勾了勾手。
壹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他因為劇烈的顫抖都走不成路了,慢慢的挪到了高揚的面前,顫抖著道:“我,我,我什麽,都,都,都聽,妳,妳的。”
高揚仔細看了看目標的臉,確認沒有認錯人之後,擡手,對著目標的心臟開了壹槍。
目標倒在了地上。
這場戰鬥沒有抓活口的意思,高揚他們只需要目標的屍體,當然,如果目標還能自如的走動,那麽高揚不介意先留他壹命,因為那樣他們就不需要搬動壹具沈重的屍體了,可是看目標抖的都走不成路了,那還不如搬壹具屍體呢。
不能打臉,打臉會影響到容貌,會讓人看不出來是誰,這可不是高揚他們想要的結果。
打死了目標,高揚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掃視了壹圈剩下的人,沒有尖叫,沒有哭天喊地,只有絕望下的麻木。
壹共八個人,五女三男,男人裏最大的看起來三十多歲,最小的看著十四五歲,而女人,也是有老有小,他們都是目標的家人,不是保鏢或者傭仆,很容易分辨出來的。
這些人已經連最基本的恐懼都沒剩下了,他們只剩下了麻木。
高揚收起了手槍,將他的手槍插回槍套後,擺了擺手,然後轉身就走。
沒有繼續殺人,高揚的意思很明顯,目標必須死,但目標的家人可以放過。
為什麽要放過目標的家人?不是高揚善心大發,只是基於對等原則。
叛徒必須死,如果有必要,還要殺叛徒全家,但是對於敵人,有時候卻反而沒這麽殘酷。
這是兩個利益集團或者兩個大佬之間的戰爭,如果德約有機會幹掉大伊萬的全家,那麽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如果大伊萬有機會幹掉德約的全家,那也必然不會留下壹個,就算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殺對方全家。
但是在針對對方的手下或者盟友進行最直接的身體消滅時,就不會殺人全家,因為,妳殺對方陣營某個人的全家,人家反過來就能殺妳全家。
這是兩個大佬必須拖上全家的戰爭,但他們卻不能讓手下無數人也拖上全家來陪葬,否則的話,這場仗根本就打不下去,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才跟妳混的,現在打著打著就要拖上全家老少去玩命,誰傻啊,真以為軍火販子的集合體能有什麽極為堅定的信仰不成。
所以不管是德約還是大伊萬,都必須在這場戰鬥中嚴格的遵守壹條紅線,那就是殺對方的成員可以,不能連累家人,否則妳殺我的人全家,我再殺妳的人全家,大家很快壹起玩完。
所以德約在下手鏟除大伊萬的人時,卻不會殺了第壹個犧牲者格爾亞諾夫的家人,即使他派來的科克道爾非常容易就能做到這壹點,反過來,高揚在開始鏟除德約的手下和盟友時,也只會局限於目標本人,而不會有意殺死目標的任何壹個家屬,當然,誤傷那沒辦法。
戰爭就是這樣,只要沒到大家都失去理智的地步,不管願意不願意,有時候就還得給予敵人必要程度的仁慈,但是對於曾經是自己人的叛徒,卻必須殺全家。
如果認為目標的家人也必須死,那麽不用高揚有任何表示,幾個黑魔鬼已經把活兒幹完了,但是他們當然知道什麽是對等原則,所以他們誰也沒動。
壹槍打死了目標,高揚轉身走了出去,然後閉著眼長長的吐了口氣,塔爾塔和瓦西裏壹人抓住了屍體的壹條胳膊,開始向外拖屍體,而羅茨托斯基卻是站到了目標壹幫徹底絕望的家人面前,微笑著道:“妳們,知道該怎麽說嗎?”
那個年紀最大的男人眼神壹片散亂,但那個年老的女人則是把身前十二三歲的壹個女孩兒攔在身前後,啜泣著道:“什麽都不說!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我們只是做了個噩夢,相信我,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羅茨托斯基微微壹笑,沖那個年老的女人豎起了大拇指,笑道:“聰明,妳的聰明救了他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