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漢嬌娃

北地色魔

修真武俠

六萬大山,在西粵東部,靠近東粵南部,其主峰為「九雲嶺」,二十年前,成為轟動江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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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功難敵陰陽符

鐵漢嬌娃 by 北地色魔

2019-7-25 22:37

  壹個禿頂老胖子,身如大冬瓜,後面跟著五個中年人,四名大漢,行色急忙的通過車戰和余微微藏身的林前,可是出乎意外,過了不到壹刻,車戰正待出林時,突然又退後道:“又有壹批來了。”
  余微微道:“這是什麽壹回事?”
  車戰道:“是北極派的,也許查出萬百通企圖啦。”
  余微微道:“不!妳聽聽,後面還有。”車戰又躡到林邊,壹看愕然,立向余微微招手。
  余微微到了他身邊,問道:“誰?”
  車戰道:“是八大供奉。”當八大供奉過去不久,突然又來了壹大群。
  余微微也吃驚了,駭然輕聲道:“中原各派掌門、長老、護法全到了。”她數壹數,竟多到三十幾個。
  車戰愈想愈不解,鄭重道:“這不簡單,又發生什麽大事了?”話還沒有完,第五批又出現,這次是零零落落的,人數無法記。
  余微微道:“這是西疆來的各方成名高手,我們趁這機會,易容出去,可以混盯上去。”車戰同意,二人立即易容成二十三許無名武林,急急奔出,緊緊跟在兩個同等年級的人物後面,相距不到五丈。
  那兩人年約三十出頭,身穿短裝,都是掛劍的,暗察口音,余微微輕聲道:“阿戰!他們來自北疆。”
  車戰點點頭,輕聲道:“功力不弱,壹定是名劍手。”
  前面兩人忽然回頭,發現車戰和余微微,其壹顯出迷茫之情,出聲向同伴道:“包兄!妳可見過這兩名生面孔?”
  姓包的想了壹想,搖頭道:“沒見過,註意他們的腳下,好高的輕功。”說著,二人不約而同,都把腳步放慢了。
  另外壹個帶著笑臉,側身壹停,拱手道:“兄臺,姑娘!哪裏見過?”
  車戰也把腳步放慢,哈哈笑道:“兩位好!咱也覺得與兩位很面善,可是想不起了,請教。”
  姓包的道:“在下包興,他叫吳招,轉教?”
  車戰道:“小弟車戈,這是賤內余文。”余微微暗罵道:“我雖然是妳的,但還未那個呢,壞蛋。”她見車戰在看她,立即向他橫了壹眼。
  吳招不在意,哈哈笑道:“兩位是南方人了,壹定去過咱們科爾沁?”
  余微微接口道:“對!額勒河、北爾果勒河之間,水草茂盛,原來兩位是右翼後旗人,不知此次南來,也是為了?……”她太聰明!
  包興哈哈大笑道:“對!尋活寶。”
  車戰大笑道:“對、對!真是活寶,消息傳得好快。”
  吳招道:“車戈兄!妳是南方人,知道的壹定比我們北方人多,請問,那天王塔真是活的?”
  這壹問,車戰又驚又疑,簡直無法回答,好在余微微接口道:“誰也沒有見過?”
  包興道:“另外壹件名為陰陽符的魔門至寶呢?”
  這下車戰抓著了,哈哈笑道:“這東西殺人不見血,死後沒有傷,已經落到北極人哈沙圖手中了,他已殺了嵋山雙劍,兩位可要小心。”
  吳招大驚道:“陰陽符已被人得手,這是最新消息,對不起!在下得趕到前面去通知我北方同道壹聲。”
  車戰拱手道:“應當、應當!二位請。”
  當兩人奔出後,余微微笑道:“妳這壹把火,雖然燒得很快,不出壹天,必定傳遍武林,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會死在陰陽符下了。”
  車戰笑道:“趁這天下高手雲集之際,消息傳播不要壹天呢。”
  余微微道:“天王塔到底是什麽東西,又說是活寶?”
  車戰笑道:“家師也曾提起這神秘東西,但在他老人家心目中,也認為是神話,他老人家在年輕時曾聽長輩人物提過,那就是李天王手中的降魔寶塔,塔上刻有真言,煉成真言,塔與靈合,施展時,念動真言,塔中就有兩道金光飛出,那是兩把有光無形飛劍,取人首級於目視之內,又說還能於百裏內呢。”
  余微微驚嘆道:“那比人煉成的還要玄妙。”
  車戰道:“妳的煉到什麽程度?”
  余微微道:“妳呢?”
  車戰笑道:“只怕我們差不多,不過這卻不能輕易施展。”
  余微微道:“舉目武林,煉成的不只妳我,不過大家秘而不宣罷了。”
  車戰道:“目前江湖已到大亂之際了,這種最後手段恐怕都要出籠啦!看誰先使用。”
  “哈哈!假青年,憑妳們的功力,不施那種玩意也能通行無阻。”壹道暗影,倏忽之間出現在二人後面,車戰回頭壹看,居然嗨嗨笑道:“文老頭!妳也有離開「不毛島」的壹天啦。”
  “哇!小子,壹見面,口氣不善呀!沒有「天王塔」出世,我才不踏陸地壹步哩。”
  車戰問余微微道:“妳可知道他是誰?”
  余微微向老人拱手道:“不名伯伯!五年不見了。”
  老頭約有七八十,長得又短又瘦,作漁家打扮,手中拿著三尺長的旱煙桿,只見他嘻嘻哈哈地道:“上帝之女!妳越來越美啦!不錯,有五年了,妳是十六歲去過不毛島的,可惜,可惜呀。”
  余微微詫異道:“可惜什麽?妳老看出我武功沒有進境?”
  老頭搖晃著腦袋,嘆聲道:“不對、不對,妳的武功只怕己到登峰造極了。”
  余微微道:“那妳可惜什麽?”
  老頭子做個鬼臉,看看車戰道:“微微,妳怎麽與這小子同行,妳不是瞧不起天下青少年呀?”
  這壹下,余微微明白老頭子的要說什麽了,忍不住也向車戰做鬼臉,但卻笑向老頭道:“不名伯伯,有話就快說,我們不是在這遊山玩水。”
  文老頭道:“嘿嘿!微微,這小子的壞名傳萬裏,連四疆外的異國武林都知道,我看妳是完定了。”車戰裝出很生氣的樣子,理也不理。
  余微微道:“妳說我上了賊船。”
  老頭裝出怪模怪樣道:“美丫頭!只怪妳長得太美了,他呀!在他眼中,凡是女孩子能長八成美,那是鸚鵡註定入籠了,別想飛掉。”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阿戰在什麽時候得罪妳了?”
  車戰接口道:“這老頭真小氣,我們在海中,為了爭奪壹條大血鰻,我為救人他為吃,結果他輸了。”
  老頭嘿嘿笑道:“是妳使詐!小子,這筆帳永遠要算,不過話得說回來,陰陽符或天王塔妳如得手送給我,可以抵消。”
  車戰道:“妳沒有得手?”
  老頭道:“比什麽我老人家都不服妳小子,就是沒有妳小子快,也沒有妳小子心眼多,妳小子也真夠狠,在山東,妳殺了北極派多少人,雷節度有妳這朋友也夠瞑目於地下啦。”
  車戰忽然道:“原來我和微微發現有人在暗處,怎麽也想不到是妳矮子,對了,姜是老的辣,有件事妳壹定知道。”
  老頭急急道:“慢來、慢來!沒有代價的事,妳別向我打聽。”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我要看妳有什麽本事不說。”
  老頭道:“噫!丫頭!妳也知道這小子的厲害啦!好,我們打個賭。”
  余微微笑道:“賭什麽?”
  老頭於哈哈笑道:“賭陰陽符和天王塔,我贏了,妳們得輸給我,否則我就輸給妳。”
  余微微嬌笑道:“不!我輸了答應妳老要求,妳老輸了我要別的。”
  老頭噫聲道:“還有比陰陽符和天王塔更重要的?”
  微微道:“聽說妳老在四十年前,奪到紅海盜壹滿船金銀珠寶。”
  老頭子驚叫道:“這件事妳也知道?”
  余微微道:“十五年前,金銀島萬百通要搶妳的,被妳整得灰頭土臉,這事雖未傳出,但瞞不了我,怎麽樣?敢不敢?”
  老頭子道:“行!我贏定了,嘴長在我老人家身上,車小子問破嘴,我也不說,但不許他用強。”
  余微微笑道:“我想妳老才輸定了,阿戰有的是辦法。”
  車戰忖道:“我自己都不敢打賭,她憑什麽這樣有把握?不行,不能輸,我不能替她泄氣。”立即向老頭道:“雷節度和四海神捕都有壹個女孩失蹤,妳可知道?不知道就不能打賭?”
  老頭大笑道:“我當然知道,我不說。”
  車戰早有成竹似的,淡然笑道:“我曾經遇到兩個家夥,壹個向我說,他看到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在天河裏洗澡,另外壹個則說,他壹生活到四十幾了,還沒有看見過螞蟻,老頭子,妳相信哪個的話是真的?”
  老頭冷笑道:“小壞蛋,我文不名壹生,就是有壹句說壹句,我知道雷龍女和公孫紅的下落難道說假話?”
  車戰道:“為了陰陽符和天王塔的賭註,說壹次假話當然合算。”
  老頭大怒道:“混蛋!老夫的名譽比功夫重要。”
  車戰哈哈笑道:“混跡不毛島五十幾年不入內地,今天為了什麽,何況這又不是大庭廣眾之前,妳說次假話沒有第四人知道?得了,算我白問,最低限度,我已知道二女還活著,將來得到兩件寶物,大不了送給妳。”
  老頭似最怕別人說他胡扯,這時眼睛都紅了,冷冷道:“小混蛋!如在當年,我老人家非與妳拼命不可,原來妳對我老人家如此不信任,呸!妳是什麽東西。”說完,立由身上拿出壹張羊皮圖,猛地擲在地上。
  “小風流鬼,算我白認識妳了,妳到五陽谷去看,雷龍女和公孫紅是我救去的,她們現在隨著五陽神尼在學藝,壹船金銀珠寶的藏圖在此。”說完拔身而起。
  余微微拾起藏寶圖,向著車戰道:“妳這方法太傷害他了。”
  車戰忍不住,捧腹大笑道:“我除了這樣,否則我們輸定了。”
  余微微道:“哎呀!我們的賭註是懸空的,誰知得到還是得不到呢。”
  車戰道:“妳放心!這老頭兒只要走出半裏,不但氣消,而且猛拍自己腦袋哩!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他還是喜歡我的。”
  余微微笑道:“妳有這樣把握?”
  車戰道:“妳不信?走著瞧!他己在前途等著我們哩。”
  余微微道:“等我們幹啥?”
  車戰笑道:“他忍不下壹時之氣,明知說出是輸而偏偏要說,幾句話失去壹大船金銀珠寶,不心痛才怪,最低限度他要罵我壹場泄泄氣呀。”
  余微微噗嗤笑道:“妳呀!妳實在太鬼了!妳可知道,他是妳師傅同輩長者啊。”
  車戰道:“妳錯了!這老頭兒不能和他來正經的,妳來正經,他會吐妳口水,愈是整他,他愈高興。”
  真不出車戰所料,二人前進不到五裏,只見文不名坐在路旁,壹看車戰到達,猛地跳起吼叫怒罵道:“混蛋、混蛋、小混蛋!妳為什麽不用別的方法,硬要氣我,我老人家真該死。”
  車戰哈哈大笑走近道:“老頭子,殺雞要殺頸,殺鴨要殺扳,打蛇打七寸,否則事半功倍,妳這種毛病,是我和妳搶血鰻時發現的。”
  老頭子氣道:“我老人家這次入內地,本想助妳壹臂之力,現在免啦。”
  車戰大樂道:“文老頭!除非妳沒有動機,有了動機,妳永遠也不會收回的,現在我說不要妳相助,妳說,妳說,妳說個「好」字,說呀。”文不名的臉,好似要哭啦!
  余微微暗暗忖道:“阿戰真的把他吃定了,可憐的老頭,為何是這樣個性?”車戰忽然走近他,捧住他的腦袋,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麽話。
  “真的。”文老頭高興跳起來了。
  “小子。”他又輕聲道:“我猜出來怎麽辦?”
  車戰道:“我叫微微親手烤野味給妳吃。”
  文老頭喜哈哈地道:“壹言為定。”老頭高興無比地走啦。
  余微微奇怪道:“阿戰,妳又搗什麽鬼,氣得他半死,又把他逗樂了?”
  車戰得意道:“專氣他又逗他,那就不厚道了,他還有個毛病,喜歡與我猜謎語,輸的人要請客。”
  余微微驚叫道:“妳把「三更日當頂,午正月臨頭」給他猜,妳真會耍人。”
  車戰笑道:“我們到哪裏找這種有經驗的人物,妳準備烤野味吧。”
  余微微笑道:“妳對女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想不到,對付奇人異士的方法同樣精采。”
  車戰又忍不住了,將她抱住道:“我對女人卻未施任何手段啊!完全是送上門的,”
  余微微讓他親過之後輕笑道:“天又亮了,當心別人看到。”
  在走到晨羲高升時,忽聽前面人聲哄哄,車戰噫聲道:“前面出了什麽事?”
  余微微搶先奔出,不到百丈,突然看到壹座林邊集有壹群人,不禁嚇聲道:“八大供奉,還有文不名。”
  車戰道:“有文不名在,我們可以過去,好像有人受了重傷。”
  文不名眼快,壹見車戰和余微微,立即大叫道:“妳們快來!黑山劍客中了陰陽符。”八大供奉之壹的黑山劍客坐在地上,上身脫光,面上汗出如雨,似是全力運出內功。
  車戰道:“這是怎麽壹回事?”
  文不名道:“妳看他背上。”黑山劍客背上出現壹塊黑印,形同七寸長、三寸寬的符印,該符上端是個女鬼頭,下方似符,印在皮膚上十分明顯。
  車戰道:“他在運功逼符?”
  壹個和尚問文不名道:“這位施主是誰?”
  文老頭道:“海山頭陀!這不是通名道姓的時候,妳看不出他是易容的。”
  不理和尚,又向車戰鄭重道:“小子!妳還不懂陰陽符的作用,它本來是施放者所畫壹道符,但經過咒語壹催,符就如有靈性,飛襲被害人,不管沾在對方在任何地方,符即化去,侵入皮膚,衣物擋不住。”
  余微微道:“侵上皮膚又怎麽樣?”
  文不名道:“受害者如無強大內功阻擋,侵人心藏就會死,妳看,黑山劍客中的是陰符,陰符女鬼頭,專門對付男人,陽符是男鬼頭,專門對付女人;陰陽符又名「蝕魂咒」,遇上會者專使暗襲最可怕,符襲之時毫無感覺。”
  車戰道:“明攻呢?”
  文不名道:“妳可以運出功力阻擋呀!在未侵入人體前,妳還可以用兵器對抗。”
  壹個婦人不耐道:“文公,妳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有何用處?黑山劍客快要筋疲力竭啦。”
  文不名老頭道:“秦夢源!妳懂什麽,女人當供奉,皇上用人不當,何茂森的功力難道這樣差勁?這小子不是問閑話,他搞明白陰陽符的作用,他會有辦法的。”壹旁焦急的七大供奉,這時全把驚疑的目光註視車戰。
  余微微向車戰輕聲道:“妳有沒有辦法?”
  車戰向文不名道:“老頭子,符已化了,現在是赤,不管運用多強的內功,也不能把它逼出去,黑山前輩終有功力用竭的時候,壹下抗不住,這鬼東西就會侵人心藏,現在哪壹位運功替上黑山前輩,讓他自己休息。”
  文不名大叫道:“對!我們為何想不到這點,和尚,妳先出手。”海山頭陀立即運功,雙手抵住黑山劍客的前胸。
  文不名道:“小子,多加兩個如何?”
  車戰道:“如果能加強內功把它逼出去,那就不算陰陽符的厲害了,很明顯,它還不怕三昧真火,這些我想黑山前輩早已想到。”說到此,車戰猛地叫道:“有了,可以壹試。”
  大家聞言,莫不驚註他的面上,文不名急急道:“妳想到什麽了?”
  車戰道:“移花接木。”
  “對。”文不名跳起道:“黑山,妳自己接下和尚,我們把妳……把妳……”說不下去了,急向車戰道:“把他怎麽辦?”
  車戰道:“在黑老前輩身後,不是有株合抱大樹,他自己現在不能動,把他擡到樹下,背靠樹幹,使他背上陰符緊貼樹身,我來助他運功。”立有兩位供奉把黑山劍客擡起,按照車戰說的做,這時車戰坐在黑山劍客身前,單掌抵住胸口,將壹股強大的內功,幫助黑山劍容緩緩推動。
  文不名突然叫起道:“大家快看,這株大樹的葉子急速枯黃啦。”大家擡頭,莫不驚詫不已,這時車戰左手壹伸,猛把黑山劍客帶開。
  黑山劍客全身濕透,人卻站起來了,只見他向車戰道:“年輕人,老朽多謝了。”
  車戰哈哈笑道:“小事、小事,我們總算想出陰陽符可治之秘了。”
  文不名嗨嗨笑道:“我老頭子總算服了妳,小於,現在妳可以與八大供奉見見禮了。”
  車戰立即拱手道:“晚輩叫車戰,這是余姑娘,請諸位前輩多指教。”
  「車戰」兩字才出口,立使八大供奉面顯古怪之情,連壹個開口都沒有,良久,還是被救的黑山劍客道:“老弟,妳的天賦、武功如此之高,為何有個那樣的字號?”
  車戰被說得忍不住大笑道:“正派武林人物聽起來不順耳是不是?”
  五湖大娘秦夢源這才開口道:“好在我沒有大閨女,不然我真擔心。”
  余微微嬌笑道:“阿戰,妳不覺得有點話不投機?”
  車戰笑道:“不、不、不!他們說的想的都是出之正常心理,我很高興,更高興的是妳,妳好似沒有半點刺激?”
  余微微嬌笑道:“好在我不是個不三不四的女子,走!辦正事要緊。”
  文不名急急道:“阿微,妳不能賴賬。”
  余微微道:“文伯伯,妳把謎語猜出來了?”
  文老頭道:“當然!猜謎我最拿手。”說著就要跟出。
  車戰擺手道:“慢點!妳要吃什麽野味自己打,打到了再追來。”車戰再不理八大供奉,扯住余微微的手,揚長而去。
  黑山劍客望著車戰背影,回頭向文老頭道:“他身邊的女子是誰?好像不在乎車小子的壞名?”
  文不名冷聲道:“我高興她叫我伯伯,而妳們卻使她不高興,妳們太迂腐了。”
  “餵!文兄,妳好像對那女子非常尊重,她到底是誰?”壹個年紀最大的儒者急著問。
  文不名冷聲道:“她是武林第壹奇女子!視天下青年男子如糞土,武功足足能打敗我八個文不名。”文不名說話非常有技巧,他不說能打敗八大供奉,而說能打敗八個他自己。
  五湖大娘秦夢源似想到余微微是誰了,驚叫道:“她是上帝之女。”
  文不名嗨嗨笑道:“可是她卻把車戰看得比命還重,這點妳們恐怕想壹輩子也想不通,而且她知道車戰已有好多美女了。”
  五湖大娘道:“我是女人,我也想不通,別的女子愛車戰,也許是因了車戰英俊,為了他的武功;可是她不同,她是武林第壹奇女子,為什麽,為什麽呢?……”
  文不名道:“妳去問她自己吧。”
  車戰和余微微,這時已到三十裏外,余微微立住道:“阿戰,開始進入祁連山脈的起點了,隨時都會受到北極派暗襲。”
  車戰不答她的話路,反問道:“妳真的不在乎我的字號?”
  余微微緊緊依靠道:“也許我已不能自拔啦。”
  車戰親她壹口,哈哈笑道:“八大供奉如不認為我有魔法,那就是認為是瘋子。”
  余微微嬌笑道:“兩種都有。”
  “什麽兩種呀!我老人家只掃到壹種,喏!松雞五只,又大又肥。”後面追上了文不名老頭。
  余微微嬌聲道:“文伯伯,妳還沒有說出謎底呀?”
  文不名老頭呵呵大笑道:“前面是野狗窩,車小子,妳去拾柴火,妞兒拔雞毛,離此七十裏有山農,我去買酒,我們吃著時才說謎底。”
  文老頭三步兩跳,到了近前,丟下松雞又走了,車戰看到哈哈笑道:“這老兒真有意思。”
  余微微道:“我擔心他遇上哈沙圖,那陰陽符確實可怕。”
  車戰道:“沒有人能暗襲文老頭,明的嘛,他的功力已人化境,陰陽符再厲害,也是哈沙圖運內功操縱的,我想哈沙圖絕難敵過文老頭。”
  余微微道:“到了夜晚,連妳我都要小心,黑山劍客的功力也到達化境了,他都被襲上,可知陰陽符是何等可怕。”
  車戰道:“不要說陰陽符,就算壹般暗器,凡中者都是大意之故,想來陰陽符確比飛劍突襲高壹點,它是無光無聲,但也有弱點。”
  余微微道:“妳想到陰陽符有弱點?”
  車戰道:“它是壹張黃紙,畫上符,念動咒語有靈性罷了,但它不能自己飛,必須施放者以功力操縱,妳的功力能操縱壹張紙飛多遠?”
  微微啊聲道:“頂多在二十丈內。”
  “這就對了,哈沙圖絕對不如妳的功力,我估計他比巴力克差不多,操縱壹張符,不會在十丈外。”
  微微道:“十丈內我們就能察出他的動靜了。”
  車戰點頭道:“再遠壹點妳也能察出,除非妳在毫無戒心之下,所以說,我們只要有戒心,根本不怕他,文老頭是何等人物?保證吃不了虧,黑山劍客如果不是仗著八人同行,他也不會被襲上。”
  到了谷中,余微微笑道:“這谷為何名叫野狗窩?”
  車戰道:“祁連山區多青狼,這谷可能是狼窩,內地人稱狼為野狗。”
  余微微嬌笑道:“任何事情,到了妳口中,說起似真的壹樣,好吧!妳去撿枯枝,我來整理雞……對了,妳如何知道我會燒野味?”
  車戰笑道:“那是前生知道的。”
  余微微驚叫道:“什麽呀!前生我也跟著妳?”
  車戰親她壹下道:“妳忘了,妳替我生了兩男三女哩。”
  余微微嬌笑道:“厚臉!真是胡言亂語,快去拾柴吧!文老頭快回來了。”谷內全是森林,枯枝到處是,車戰不到壹口氣,撿了壹大把,可是他突然放下枯枝,人如幽靈般閃得不見了。
  余微微已把五只松雞整理得幹幹凈凈,又在壹條谷溪中洗過,拿出匕首,取出內藏,可是她把雞肉架好還不見車戰撿柴回來,心知有異,不由放聲嬌呼。喊了幾聲不見回音,自言道:“壹定發現什麽了?”余微微立即找條山藤,把五只雞串起來,順手把雞掛上近處的高枝上,望望又笑道:“這樣不怕野狼吃掉。”整理壹下衣裳,立即向森林深處邊察邊尋。
  森林似從來未經過行人,樹葉落得厚厚的,嚇!林中確有不少野狼走過,可是余微微也看出了車戰的足跡。順著車戰足踏過的落葉,但不出百丈,很明顯,車戰突然運起輕功啦,足跡不見了,不過還是能估計去向。大約有壹裏,森林快走完了,余微微的行動似已被車戰看到,只見她如電現身,輕聲道:“前面是壹處斷崖,崖下有兩個男女。”
  余微微道:“功力很高?”
  車戰道:“我察出是很高,但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余微微道:“在崖下作什麽?”
  車戰道:“妳最好不要看。”
  余微微笑道:“有妳在我身邊,我什麽也能看,他們光大化日下?”
  車戰點頭道:“可是我又想叫妳去看看他們是什麽人物,男的是懂得采補,女的也不弱。”
  余微微嚇聲道:“該不是他們。”
  車戰道:“是誰?”
  余微微道:“南俄境內,有個邪女名叫「妖玫瑰」的,功力只次於艾姍,她有個姘頭叫作「無情公子」,二人都是采補高手,他們在壹塊等於情人,分開了,女的找男人采補,男的找女人采補,而且無惡不作。”
  車戰道:“那妳為何不除掉他們?”
  余微微道:“找不到呀!我們去看看。”
  車戰道:“妳敢看?”
  余微微道:“有妳在我身邊,什麽不敢。”她說著搶奔崖頂!車戰緊緊跟著,壹到,崖下的聲浪已入耳,余微微伸頭壹看,立即滿臉羞紅。
  車戰輕輕摟住她道:“我叫妳不要看。”
  余微微道:“阿戰!他們真該死,居然全脫光。”
  車戰道:“不知有多少時間了,好像正濃哩。”
  余微微緊緊依偎他,輕聲道:“正是那兩個。”
  車戰笑道:“等他們穿上衣服再下手。”
  余微微輕聲道:“很奇怪,阿戰,有妳在,我見了壹點都不怕,如在過去,我早就嚇跑啦。”
  車戰笑道:“妳還要替我生孩子呀。”
  余微微道:“呸!妳又來了。”正在這時,突然看到崖下寒光壹閃,緊接著就發出兩聲慘叫!
  二個急向下看,突見壹個少女在兩屍體旁發出怒聲道:“不要臉的東西。”妖玫瑰與無情公子這時已是血流滿地,赤裸裸的身體已斷了腦袋,車戰呆了!
  余微微輕聲道:“她是「閃電劍」姜瑛姬。”說完似要出聲招呼。
  車戰立即阻住,抱起她就朝森林閃進,邊走邊道:“她是什麽來路?”
  余微微奇怪道:“她是我的好友呀!我在伊犁受武林尊重,她在尼塞斯克名聲更響,在南俄,她與我齊名,我還自認沒有她美,她武功更棒啊。”
  車戰道:“她剛才殺人,我都有點怕,雖然殺的是邪門人物,但也得先出聲啊。”
  余微微輕笑道:“原來妳是為了這個,告訴妳,她的性子比我急,妳該看到,她剛才發的是飛劍。”
  車戰道:“母老虎,別引來見我。”
  余微微嬌笑道:“妳錯啦!她除了嫉惡如仇,性情很好啊!以後妳就知道,她非常天真,很可愛。”
  車戰道:“不說她了,快回去,文老頭也許到了。”
  二人回到谷中,文不名尚未到,余微微取下雞肉,笑道:“水分幹了,正好烤啦。”車戰把柴堆好,打起火鏈,立將熊熊地火焰升起。
  不壹會,香氣撲鼻,架上的松雞肉顯得黃金金、油滑滑的,看勢快要吃得了,車戰咽著口水,哈哈笑道:“微微,妳烤野味為何不燒黑呀?”
  余微微笑道:“這就叫功夫。”
  車戰笑道:“我先吃壹只如何?”
  忽然有人大叫道:“不行。”
  文不名如飛趕到,手中有酒,而且有饅頭,只見他冷聲道:“小子,好在我老人家及時趕回來。”
  車戰笑道:“猜出我的謎語沒有,否則別想動。”
  文不名交他壹張字條道:“妳自己看。”
  車戰打開字條,只見上面寫著:“三更山、頂日峰、正午谷、月照洞。”
  余微微驚叫道:“是地名。”
  文不名伸手撈著壹只雞,猛啃壹陣,喝了幾口酒,這才向車戰道:“小子,這個謎可是妳想出的?”
  車戰笑道:“不是。”
  老頭猛跳道:“連妳自己也不知道謎底,我又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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