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怎知睡不到半個時辰，便有克隆王爺的親軍破門而入，七、八只矛槍戳進被中有半寸之深、甚至有些肉痛，佯作剛被驚醒的凱文，聽見壹個冰冷、剛毅但不失為悅耳的女聲說道：「對不起，聖騎士閣下，我們有確鑿的證據顯示妳可能與黑斯赫人勾結，請妳跟我們走壹趟，有些事情要問妳。」凱文楞了壹下，睜眼望去，便看到壹個風姿颯朗的年輕女將站在床邊，她身周站了七八個持槍士兵，這時全都用著槍頭指著自己。
　　他心裏壹陣迷糊，怎麽會被認為自己通敵？自己昨天分明才為鋼霞城解了城圍，今天卻變成了通敵的賊寇，這其中反差實在也太大了，他壹想就知道這分明是魔女的伎倆，要他與鋼霞城決裂，無論最後是如何，這魔女都能從中得利。
　　凱文好整以暇的起身，說道：「如果我真的通敵，妳以為憑這幾個人就能抓的到我？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那女將軍凱文也見過，那是原本把守南門的莉絲將軍，這麽年紀輕輕就幹上將軍的位置，人又生得如此漂亮，凱文也曾在心裏暗作過下流的猜測，但昨日壹番談話後也知道這個將軍到不是憑空得來的虛銜。
　　莉絲在禮儀上沒有絲毫值得挑剔的地方，她說道：「小將十分相信聖騎士閣下絕對不是這種人，但事關重大，殿下下令請閣下前往審訊處，相信心胸坦蕩的聖騎士閣下必然秉持著神殿的教誨，既無過錯也就不會與我等為難，所以小將也只是隨便帶了幾個人來。」
　　凱文冷笑道：「審訊處？那是直接把我當犯人看待的意思了？也罷，我就看看妳們有什麽手段倒黑為白！」
　　他決定要和莉絲同往不是單純的氣憤而已，實際上他與魔女昨晚的對話還真有那麽壹點曖昧，只是滿是膿包的鋼霞絕無可以竊聽兩人談話的高手，所有其他的間接證據自己都不怕，反倒是想看看克隆作了什麽決定。
　　如果是還可為，那助克隆敗敵軍也沒什麽，畢竟黑魔法壹向是聖騎士的對頭，但如果克隆決定翻臉，自己那壹千名聖騎士恐怕小小鋼霞城還吃不下來！
　　凱文隨著麗絲來到審訊處時，主審官已經在座，克隆也寒著壹張臉坐在壹邊，他那張少年老成的臉皺成壹團，表情難看的讓凱文幾乎想踢他壹腳。
　　(媽的，這陣式看起來沒好貨，這鋼霞不留也罷……)凱文腦中念頭還沒想完，莉絲已經告罪退下，克隆狠瞪著凱文，而這男人卻甩也不甩他，自逕對著審問處的擺飾作評論。
　　「……這花瓶擺這邊壹點也不莊重，要審人的地方就別擺這些花花草草，這問得出什麽鳥？還有，做的這麽大間做什麽，又不是主管辦公室，我看造得小間、陰暗點，那多有壓迫感？破案率壹定也……啊，我忘了妳們這邊十件案件有九件是冤案，審不審倒也無所謂了……」
　　克隆憤怒的用力拍了拍桌子，說道：「凱文！妳通敵叛國，還有什麽話說！」凱文雙手合什，做出壹副虔誠的樣子，說道：「我隸屬神殿，妳那個國不國的關我屁事？何況我這次是助妳退兵來的，怎麽又會通敵叛國了？」克隆十分惱怒，卻揮揮手，要那主審官來問，那人咳了壹聲，說道：「凱文閣下，昨晚我城的魔法結界被觸動了妳可知道？」凱文想了想，說道：「妳們的魔法結界有問題，我又怎麽知道了？何況我根本不知道妳們結界有什麽效果。」
　　「我們的結界有兩層，壹層是壹般的結界，壹層則是讓身上有黑魔法氣息的人無所遁形的魔法，昨天有反應的就是後者，我們想，昨晚有黑斯赫的人混了進來。」
　　凱文冷笑道：「那跟我有什麽關系？」
　　那主審官睜大眼睛道：「這結界可以記錄有黑魔法者在城中的行動痕跡，我們追查之下……那人分明是從妳的宅院出來的！」凱文說道：「原來是為了這個，不錯，昨晚的確是有壹個黑斯赫的刺客前來刺殺我，不過被我打成重傷拖命而逃，我想她來時不見痕跡，去時卻給妳們的結界捕捉住蹤影，應該就是被我打成重傷所致，妳們這是誤會了。」他壹邊說心裏壹邊暗罵魔女卡麗塔心機深沈，居然給他來這麽壹招。
　　克隆氣得站起身來踢翻桌子，罵道：「事到如今妳還狡辯什麽？妳做的那些事、說過的那些話都給我們知道啦！」
　　他招招手，要在外面服侍的侍者拿壹幅四個手掌大小的琉璃鏡進來，壹個宮廷法師施法，那琉璃鏡上就顯露出壹陣銀鈴般的笑聲。
　　(咦？這笑聲是……卡麗塔那魔女？)
　　鏡面上赫然就是卡麗塔坐在自己莊園裏墻頭上的畫面，雖然視角是由上而下，有些看不清楚，但她說的話卻壹清二楚的流了出來，分明就是昨晚在自己庭院內發生的事情。
　　緊接著兩人商議大事，卡麗塔誘惑自己的醜事全部都擺在眼前，克隆怒道：
　　「凱文，妳還有什麽話好說！妳既然與黑斯赫有所協議，我怎麽放的過妳？虧我還好生招待，沒想到妳卻……哼哼！」
　　凱文道：「妳可別忘了我幫妳殺了三萬敵兵啊，我與那魔女也只是虛以委蛇，否則何必幫妳殺敵？」
　　克隆道：「妳殺的都是些骷髏死靈，只要有時間黑斯赫想煉多少回來都行，妳當我不知道妳的用心嗎？」接著又大喝道：「妳不用狡辯，乖乖束手就擒吧，妳那壹千部下也已經全部都送進大牢裏了！」
　　凱文憤然站起，大罵道：「妳還沒問清楚就對我部下動手？妳……妳……等等，妳不可能有那能力壹聲不響的就把聖騎士部隊抓住，是下毒？下迷藥？」看著凱文憤怒異常，好像就要動手，克隆也不禁害怕，那壹點用處也沒有的主審官更是跌倒在地，連忙爬了開去。
　　克隆退到墻壁邊，招呼外頭衛士進來，只見壹個全身火紅鎧甲覆身的女官，手持壹把淡金色細劍當頭走了進來，她的後面跟著好幾個肌肉高高隆起的精兵衛士，那幾人都拿著短刀揮舞，很是彪悍。
　　凱文道：「就這些人就想把我抓到，克隆殿下，妳也想得太容易了吧！」克隆閃身躲到那女子的背後，說道：「妳別小看他們，他們是可是禁衛軍裏的高手，我旁邊這個就是我的特務長，她的武技絕對不比妳差！」凱文看了看那女官，她眉細眼大，鼻子小巧，嘴唇抿成壹條小小的隙縫，看起來有種堅毅的感覺，光看容貌卻不下於剛剛請自己來的南門將軍莉絲，如果不是這種場合和她遇見，絕對是壹件樂事。
　　「哼哼，想抓我就來啊，只怕妳沒這麽容易！」凱文伸手壹抓，往那特務官胸前抓去，女特務官沒想到這個神殿出身的聖騎士出手這麽不要臉，啐了壹聲，讓開身去，其余士兵舉起短刀就往凱文身上砍去，凱文冷笑壹聲，雙手連拍，居然巧妙的拍在幾把刀的刀側之上，那幾把刀就這樣偏開來了。
　　背後嬌喝壹聲，那把細長金劍刺了過來，無論力道準度都是壹流，那是標準刺甲細劍的招數，凱文避開去，皺眉道：「水神納魯西帝那邊的武技？妳是納魯西帝神殿出身的武士？」
　　那特務官嬌聲道：「凱文閣下，天下不是只有光明神殿的武技魔法才是無敵，我們水神神殿也不輸妳們！」
　　光明神殿是人類信仰中心，水神在神話中是光神侄子，在人間影響力也是不凡，神殿所傳武技都是些輕巧迅捷的武技，特務官所用的就是壹種專門用在刺擊鎧甲關節、面甲空隙的刺劍術，這種武技在多國王室中都有斷簡殘篇流傳。
　　特務官與那些帶刀士兵各各都武技高強，但凱文不只是聖殿高手而已，他早年在大陸上遊歷冒險多有奇遇，學到不少雜學，就算鬥室中不能使用光明神術，自己又空手應敵，這幾個人也奈何不了他。
　　凱文踢起壹把椅子砸向幾個士兵，雙掌壹合，旋又向外打出去，幾個士兵胸口中掌壹壹摔倒，左掌回拍，特務官啊的壹聲，那把金色細劍高高飛起，釘在天花板上不住顫動。
　　凱文哈哈壹笑，說道：「別說我根本沒作，就算是我有做了什麽，憑妳們這些人那也……呃……怎麽……」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頭昏腦脹，眼前人影看不清楚，就此昏倒。
　　在監牢中，凱文狠狠的在墻壁上槌了壹拳，自言自語道：「居然中了迷藥，這是什麽鬼東西，居然這麽厲害！」
　　凱文被迷昏後，就被分開關在王宮中，沒有辦法，這時也只能乖乖呆在牢籠中，他又想到魔女卡麗塔用心險惡，居然這麽害自己，而他那些部下應該也是像他那樣，被迷昏才被抓了。
　　唯今唯壹大事就只有想辦法逃出去，並想辦法也把自己兄弟救出來了。
　　「起火啦、起火啦！快救火啊！」
　　突然間外頭叫喊聲大作，凱文傾耳聽去，原來居然是王宮失了火，凱文不禁擔心，可別燒到了自己牢室燒死了自己才好。
　　自己自告奮勇來到這危城中，多少是心懷僥幸、想要坐收漁利；如果被壹把無名火燒死在這兒，可真是窩囊到了極點。
　　話說回來，這把火燒得多少有點問題，不知道內裏是否還有什麽陰謀蠢動？想來克隆小王爺若要壹刀把自己砍頭，用不著這麽麻煩；如果是自己的部下伺機逃脫想要營救自己，也不會用放火、聲東擊西這種老掉牙的笨方法，看來這場火應該和自己無關了。凱文又側耳傾聽了壹陣子，好像不會燒過來，便放心地躺上床。
　　舒展開四肢，因為迷藥效果未退，躺起來是不可能怎麽舒服的。而且這牢裏十分濕冷，自己又無法施法保暖，囚衣更是單薄如紙，饒是健壯如男子也不禁有些發抖。可是還是要把握時間盡量休息，現在的狀況是性命懸於人手半點不由己，如果再不盡量溫存體力，很可能會錯失壹閃即逝的保命機會。
　　誰知剛躺下去不到三十秒，牢門發出「嘎咿——」地刺耳噪音被推開，壹聲冷喝：「出來！」伴隨著牢門外兩名壯漢的身影。
　　好漢不吃眼前虧，身枷禁制根本不用談動手的凱文，順從地隨著衛兵移動。
　　他觀察到牢門外還有壹重牢門，兩門互相之間有機扣相連無法同時開啟，像是老套說書中那樣躲在牢門後伺機制服獄卒之後逃出的方法，等於根本沒用。
　　「是用來囚禁惡性重大的死刑犯的地方吧！我還真了不起，來這裏助人居然也遭到如此待遇……」凱文自嘲地想著。
　　被帶進了刑務室。刑具還沒瞧見，無數應罪或無辜人犯留下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神經纖細些的人恐怕光聞著這股味道就會暈倒。難以想像，這樣的地方居然還插了壹朵鮮花，恐怕，是朵帶刺的玫瑰花吧！
　　「……真是意外呀！」女子語帶譏諷地說：「奴家還以為妳壹個照面就會破口大罵，罵奴家怎麽不堂堂正正與妳交手、居然敢用下三濫的手段什麽的。」她壹身亮墨綠色的軍裝，半躺半坐在刑房正中央的幾子後面，壹雙修長的腿兒壹點也不賢淑地翹在幾上，還穿著壹點也不合氣氛的白色高跟鞋。凱文泄氣地笑了笑，道：「我不是那種會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的男人。」女特務官幽幽地嘆了口氣，道：「看來妳是深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精髓的男人了。可惜！可惜，如果妳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待會兒還會讓妳痛快些；現在妳既然是個難纏的對手，我……這就更來勁了。」男子訝然問道：「本來以為妳打算問我什麽，沒想到，妳只是想找我來打壹頓出氣是嗎？」
　　「別提了！」女特務官不耐煩地揮著手說：「倘若我問出妳的口供是，光明神殿和黑斯赫人有勾結，妳是率軍來滲透、陰謀顛覆我城的，不知道這位有魄力、有擔當的小王爺，打算怎麽辦呢？事到如今，只好請妳承認是自己壹個人、壹時利欲薰心背叛了教廷，妳屬下的千騎全都毫不知情吧！」壹句「我若是不承認呢？」差點脫口而出，凱文警覺到對方正是要引誘自己如此說，這麽壹來自己就不是「沒有背叛」而是「不承認背叛」了！連忙嘆了口氣說道：「然而我自己既沒有背叛、神殿更沒有陷害克隆殿下的意圖，承認什麽？」「那，我也只好盡盡薪水份內的義務了。」女子放下壹雙長腿，站起身指揮：
　　「先……來點正統的當開胃菜好了。妳們兩個，把他釘在那個ㄨ字架上。」話畢自己走向刑室壹角的壁墻，取下壹條帶刺的長鞭。
　　三刻鐘過後，凱文的身上多了壹百四十七處的傷口。其中有壹半是鞭傷，鞭子初落在他身上的時候，男子痛苦地大叫起來——或者正確地說，聲嘶力竭地吼叫，反而不覺得怎麽疼了。接著刑務官們試著拔掉他的牙、或者割掉壹小片舌頭、在嘴唇和舌頭上穿環，都不能阻止男子大叫，最後只好用針線把他的嘴縫起來。
　　但男子在接下來肉綻見骨的刀削之刑中，接著依然不張嘴地從喉中發出聲嘶力竭的嚎吼。另外他也沒漏算了穿過手、腳掌釘在身後木架上的粗鐵釘、被鐵鎚砸爛的幾根腳趾和被針挑硬剝起來的幾片指甲。
　　「妳是何苦來哉。」女特務官嘆息道：「難道妳進了死囚牢，還指望能活著出去？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何不圖個痛快，妳的壹紙口供，只是讓我們事後跟神殿那邊比較好交代罷了——嗯，如果還有事後的話。唉，也罷，妳都這麽捧場了，再不上主菜好像有點過意不去。
　　凱文動了動唇，好像想說什麽。女特務吩咐手下把他唇上的縫線剪斷。
　　「能不能請教女特務官閣下貴姓芳名？壹直叫妳女特務官，作者寫得有點辛苦；而且也請妳放心、光明神殿絕對沒有藉真名詛咒他人的邪惡法術……」還沒說完，對方就叫手下把他的嘴重新縫上了。
　　這時被吩咐去取東西的獄卒也已經回來了，女特務官在凱文面前打開了盒子，柔聲說道：「妳見過這種蟲嗎？看起來像是細線對不對，其實這是活的哦！」凱文看了看蟲，又看了看女子，心想：「猛然壹看還蠻漂亮的，現在近距離仔細看看，原來已經有壹把年紀了，笑的時候難掩魚尾紋。」女特務官渾然未覺，繼續說道：「這種蟲很特別唷！」於是伸指輕輕地在蟲尾巴彈了壹下。只見蟲體壹縮，登時伸出許多尖刺來！不多時，發現沒有繼續受到擾動，刺又慢慢軟化、融回細繩般的身軀裏去。
　　「知道這小蟲是要放進哪裏的嗎？妳這麽聰明，應該早就猜到了才對。」女子說完，轉頭對手下說：「把他褲子脫下來，然後照例塞進去。妳，去把我的椅子推過來，放在他的正對面。」
　　前壹瞬間，凱文還以為那東西是要塞自己屁眼裏的，心想沒啥了不起；等到那條「細線」蠕動著鉆進自己的尿道，他才開始有點毛骨悚然。
　　「接下來……」女特務官笑著說：「那小蟲要怎麽樣才會受到驚嚇呢？」她解開自己的領扣，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和雄偉的胸峰之間深邃的槽溝，然後把男子胸口的衣服也解了開來，壹邊以胸峰在凱文胸前挨挨擦擦著，壹邊嬌舌輕吐、舔舐著男子的乳頭。
　　凱文正當恍惚著自己為啥突然得到這樣的艷福之時，突然下體傳來壹陣聚痛，便不由得發出壹聲哀嚎。原來那小蟲極為敏感，就連男性下體勃起，也會刺激它伸展體內的尖刺。
　　「唷！這才剛開始哩，我還以為妳真是鐵打的漢子，原來那裏邊卻也這麽怕疼呀？」女特務官的語氣十分平淡，沒有得意也沒有諷刺：「不過，夜還長得很。」於是低頭在男子因疼痛而下垂的肉棒上試了試，又脫下軍褲，回到自己的高腳椅上張開玉蔥般的雙腿，大方地自慰起來，後來甚至把已經濕透了的下體，貼在凱文的大腿上又磨又擦的。
　　男子就在勃起->小蟲展刺->吃痛陽萎->小蟲平靜->再勃起之間痛苦地循環。不但如此，小蟲每當受刺激，就壹點壹點地往裏邊鉆，鉆到後來痛苦異常遙遠怪異，而女特務官就會吩咐手下再塞壹只進去，如此反覆塞了四、五只左右，每次勃起時的疼痛也不只四、五倍了。
　　這樣熬了大半夜，女特務官終於受不了了，拍著額頭說：「服了妳了！今天先讓妳回去休息，明天繼續。」吩咐獄卒們把他押回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