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於身處兒子家中的蘇悅容來說，無論她怎麽寬慰自己，這都註定是壹個難眠之夜。

當然，這個夜晚，這個家的另壹間臥室裏的本文主角……馬小要和許語諾，也必然很晚才能睡著，不過卻是另壹番心情和景象了。

整個下午壹直到現在，馬小要都在壓抑著內心的興奮，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其實，從晚飯過後，媽媽好幾次投向自己的眼神，馬小要早就察覺到了。

那種眼神當中流露出來的猶豫、窘迫、羞怯與難以啟齒，讓馬小要心中暗笑的同時，對自己的媽媽有了嶄新的感覺和認識。

壹開始馬小要還有點奇怪，媽媽為什麽會用那種眼神偷看自己，只需稍微轉念，馬小要便馬上明白了媽媽的心思。

這算是另壹種形式上的母子連心。

對於馬小要來說，在他的整個成長過程當中，直至今天下午之前，媽媽在馬小要心中，都是強悍和寵溺兼而有之的母親形象。

小時候，媽媽蘇悅容可沒少對馬小要施以辣手，馬小要多肉的屁股蛋子更是重點照顧對象，不知留下過多少次雞毛撣子和巴掌的痕跡。

因為這個，馬小要至少有兩次去學校坐不了板凳，招來同學們笑話，老師們莞爾，被馬小要視為奇恥大辱，課後對起哄笑他的男同學挨個追殺。

女同學嘛，這個……好男不跟女鬥，我忍！

但馬小要卻從來沒有因此害怕媽媽，與她產生感情上的距離，因為媽媽給他的疼愛和寵溺更多。

娘兒倆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滾做壹團的場景，壹直是馬小要心中最幸福的記憶。

長大以後，母子間的這種打鬧變少了，但也不是沒有。媽媽變得越來越註意自己的身份，到壹定程度就可而止，馬小要也不為己甚，願意順從她的意思，維護她的母親形象。

倒是今天，因為那件事，壹向強悍的媽媽，對自己流露出那樣的眼神，讓馬小要感覺到：這樣的媽媽，還真是可愛啊！

馬小要當然不是抱著看媽媽笑話的態度。對於這件事，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故意視而不見，沒有去回應媽媽。

他很清楚媽媽不希望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許語諾。雖然那是她的兒媳婦。因為他的推門而入，媽媽受到的心理沖擊已經夠大了，當然不想讓許語諾也知道這件事。

沒有得到自己這個兒子的回應，在房間給卓卓換尿布的時候，媽媽的那種眼神當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摻雜了壹縷無助，和下意識的央求流露。

這讓馬小要有點心疼，同時還有欣喜和小小的滿足感。

這是因為，媽媽對自己流露出來的無助與央求眼神，何嘗不是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壹種信任和求援？希望他能夠給於她某種保護？

至少，媽媽相信他這個兒子不會傷害自己，換壹個角度，是相信他能夠給予她保護。

或許媽媽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但這種下意識的流露，在馬小要的心裏，卻不僅僅是壹個母親對自己的兒子，還包涵了壹個女人對與自己親密男人的信賴與依賴。

這壹點對於馬小要來說，是很重要的，能夠發生在媽媽和自己身上，是壹種非常難得的心理體驗。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安慰媽媽的時候，如果他真那麽做了，媽媽只會更加難堪，無地自容。

當然，如果媽媽現在就對自己說出壹切，那就是對他更深程度的信任了，馬小要只會更加感動，馬上緊緊的抱住媽媽，好好撫慰她，不惜向媽媽坦白壹切，也要解開媽媽的心結，讓她知道她的兒子半點也不會怪她，看不起她。

他之所以不去回應媽媽，是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的。如果妻子許語諾是壹個死板的女性，對夫妻之外的任何性行為都極為排斥，甚至如果許語諾沒有和自己壹起，經歷過同樣的事情，馬小要都不會和妻子說的。

和媽媽壹樣，許語諾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但哪怕他再怎麽愛許語諾，也會在這件事上把媽媽保護起來，不讓她受到傷害。

他愛這兩個女人，但就這種情境來說，媽媽當然更重要些。倒不是說在她們之間分主次，為了她們中的任何壹個，他都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更主要的是，就如媽媽相信自己壹樣，他相信自己的妻子，而且她在知道這件事情後，會和自己完全壹樣的感覺和心情。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看到媽媽沒再從房間裏出來，馬小要心中了然，暗自偷笑。和妻子招呼壹聲，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想了壹會，妻子也忙完進來了。

看到馬小要兩手墊在腦後，仰面朝天神遊物外，嘴角帶著情不自禁的笑意，許語諾上前推了老公壹下，說道：“餵，現在可以說了？”

“啊？”馬小要剛神遊回來，看到妻子臉上的笑意，嚇了壹跳。難道妻子未蔔先知？

馬上從妻子的神情中知道不是，臉上的興奮便愈發抑制不住。終於不用掩飾了啊！

“啊什麽啊，妳和咱媽肯定有事。快老實交代！”

“媽媽怎麽了？”馬小要還是有點擔心，以為妻子發現媽媽有什麽不妥。

“在車上媽媽就有點不對，壹晚上又都是那個樣子，連最喜歡的三生三世十裏桃花都不看就睡了。妳又是這個樣子，能沒有事？”不得不說，許語諾的觀察力是壹流的。

“嘿嘿……是嗎，老婆，快上來。”馬小要放下心來，伸手攬住妻子，火急火燎的拖抱上床，面對面抱在懷裏。

“幹什麽呀，壞蛋……”許語諾嬌嗔說道。

平日裏老公和婆婆頗為親密，馬小要的種種作為，形同吃女人豆腐，許語諾從小到大見慣了，也不放心上。

今天婆婆蘇悅容壹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又總是臉紅，不會是老公在接她的時候，又做了什麽不該做的舉動吧。氣歸氣，好笑歸好笑，但心裏小小吃醋壹下，還是有的。

“哪有……哎呦別掐，妳聽我說……”馬小要死死抱住妻子，把嘴附在他耳邊說道：“老婆，咱們兩邊爸媽，可能也在壹起玩那個。”

“玩哪個？”許語諾壹時沒聽明白，馬小要於是又低語了壹句：“……夫妻交換。”

許語諾用手去推馬小要，掙紮著想起來：“妳瞎說什麽啊，妳怎麽知道的。”

馬小要於是把下午看到的壹幕，壹五壹十的描述了壹遍。事情並不復雜，敘述起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但已經足夠讓許語諾滿臉難以置信，驚詫之下小嘴大張。

馬小要說完之後，便沒再說什麽，留給妻子時間來消化。

“不……不會吧，爸媽他們怎麽可能……老公，他們……不會真在做那種事吧？會不會是妳多想了？”過了好壹會，許語諾再開口說話時，已是俏臉微紅。

“這種事我還能編造嗎，妳想想，如果不是，怎麽會是那種情景和穿著，妳也看到了，今天咱媽這個樣子，明顯是因為心虛，對不對？”

“媽媽她……”許語諾想了想，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接著又搖搖頭：“老公，畢竟眼見為實，妳又沒有親眼看到，我們還是別過分解讀了，如果是真的，更要給他們長輩留顏面。”

許語諾話雖這麽說，但馬小要已經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壹抹克制之下的異樣光彩，自己也激動起來，親了壹口她嬌嫩的小嘴，吃吃低笑道：“妳也相信了吧。聽我說哈，當時我還看到我爸和妳爸，雖然蓋著被子，但下面明顯支著兩個帳篷。嘿嘿……妳知道的，我爸隨我，雞巴也大，妳爸也長。”

“什麽呀……就妳眼尖。”許語諾羞澀的說，俏臉上紅暈更盛。在這樣的事情上，老公是不會撒謊的，既然事實擺在眼前，就不由得許語諾不信，不和老公做出同樣的判斷了。

忽然想到壹件事，有點緊張的蹙起眉頭，抓著老公的手說：“他們那個樣子……被妳看到，肯定知道我們會往那方面去想，不會想不開吧？”

“不會的，沒聽咱媽的手機壹直在震動嘛，那是在問咱媽情況呢。真有什麽事就不發信息，早打電話了。”

馬小要安撫妻子幾句，接著又低笑了起來，說道：“再說了，能玩這個的，還能沒這點心理承受能力？而且我不是替他們掩飾過了嗎。”

許語諾想了想，放下擔心，撲哧笑了，用手捧著馬小要的臉親了壹口：“老公妳做的很好，獎勵壹下。”

“那是，我是誰。”馬小要笑道。對於當時自己的急智和反應，他還是很滿意的。

“嗯。”許語諾點點頭。想著如果當時是自己推開門，看到老公說的那種情形……俏臉不由越來越熱，紅透了耳根。

感受到面前嬌妻越來越熱的氣息和怦怦的心跳，馬小要知道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妻子動情了。

這半年多來小夫妻倆沒少拿爸媽們玩角色扮演遊戲，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他們在做那樣事情，妻子不動情才怪。

“老婆。”馬小要嘿嘿壹笑，翻身壓在妻子胸前，壹邊去親她的小嘴，壹邊把手往下伸去。

輕車熟路的撩開睡衣滑進內褲，雖然許語諾輕“唔”壹聲並住了雙腿，馬小要還是在那道緊閉的縫隙間，找到了想要的證據。

手指順著縫隙勾弄了兩下又取出來，在她眼前輕輕晃動：“老婆，妳濕了。”

“妳壞蛋。”許語諾也不否認，輕咬下唇，臉頰通紅，情動不已，壹反小手，同樣抓住了老公的雄壯罪證：“妳不也壹樣。”

不等馬小要說話，玉臂勾住他的脖子，檀口開啟的迎了上去：“老公，愛我……”

馬小要熱烈的回應著妻子。壹如自己的猜測，拜他目睹的情景所賜，這個夜晚，他和妻子之間會有壹場美好的性愛。

在妻子的配合下壹壹脫去身上的睡衣，乳罩和內褲，妻子粉雕玉琢的身體呈現在他的眼前，酥胸高挺如峰，肌膚白嫩似雪。

平滑緊致的小腹下，那墳起的陰阜上的黑亮陰毛略顯稀疏，恰到好處的彰顯出淫靡的氣息，又不遮擋下面的風景。

又摟抱著親吻了片刻，馬小要的嘴唇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滑向酥軟的鼓脹乳房，輕拱了幾下，張口含住了壹只嫩如草莓的乳頭。

“哦，老公……”從許語諾的嗓子裏勾出壹聲哼吟。

閉著眼睛，享受著老公的調情與前奏，腦海中想著他描述的畫面，以及由那個畫面展開的聯想，許語諾下意識的緊握住丈夫粗大的肉棒，小手壹下壹下的捋動，感覺身體的需要越來越迫切。

“給我，我要……”

馬小要沒有拖延，心中的那種興奮在無形中驅使著他，使他特別想要盡情的在許語諾的肉體上馳騁。翻身來到妻子身下，分開了白潤光滑的雙腿。

長腿的盡頭，是壹道溪水潺潺的溝壑，陰唇不肥不瘦，嫣紅中透著白皙，中間兩片柳葉狀的小陰唇，似新吐的嫩芽帶露綻放。再往中間，那壹汪清亮泉眼也似的屄口微微翕合著，表達著它的期待和渴望。

“諾諾，老公的雞巴來了。”

圓碩的龜頭大如雞蛋，稍做研磨後擠開洞口，長驅而入。

“呃……輕點……”

雖然已經生了兒子，膣內也足夠潤滑，但馬小要的陽具實在粗碩，每次甫壹插入的時候，還是讓許語諾感覺有點吃不消。

馬小要放緩力度，輕抽慢插了十余次，等妻子適應了，開始加速。壓抑了半天的興奮此時釋放出來，漸漸的便宛若狂風驟雨的節奏。

“噢……老婆，妳屄真緊，裏面好滑……爽死老公了……”

“啊、啊……喜歡嗎老公，我也好爽……哦哦，肏我屄屄……要飛了……”

許語諾喘息不已的回應著丈夫的激情話兒，在他的猛烈沖擊下，嬌軀顫抖著，情不自禁的攀上了第壹波高潮。

馬小要微喘著停下動作，感受著妻子陰道的收縮，等高潮過去，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騎跨在自己上面，大手輕輕揉捏著她的乳房：“老婆，如果妳擔心他們，壹會給爸媽打個電話，再去咱媽房間看看。”

“嗯，好，這樣更放心壹點。”

許語諾俯身在馬小要嘴唇上吻了壹口，然後把傾垂下來的如瀑長發撩到壹邊，小手按在老公寬厚的胸膛上，輕擡雪股，濡濕的紅嫩屄口夾含著粗壯的雞巴，壹上壹下的套弄起來。

馬小要同時舒緩的向上挺動，配合默契。

稍事緩氣的夫妻倆，很快就又投入另壹輪激戰。許語諾在上面的挫動越來越快，雪白渾圓的臀肉“啪啪啪啪”砸落之際，漾起果凍壹般的波浪。

看到妻子體力漸漸不支，馬小要猛然坐起，把妻子的身體推轉過去趴跪著，自己從後面兇猛插入，激烈的撞擊起來。

最後是碩長的陰莖前端，緊緊抵在子宮口上，猛烈的噴射。

雲收雨住之時，經歷了兩次高潮的許語諾，已是香汗淋漓，嬌軀酥軟。

歇息過後，許語諾先給自己的爸媽打了個電話。雖然用意是怕他們因為那件事感到不安，萬壹出什麽事情，但自己卻心虛起來。努力用以往的撒嬌語氣問媽媽他們睡了沒有，爸爸有沒有在書房偷抽煙。知道他們沒事後，就匆匆掛了。

看到妻子掛掉電話後，可愛的輕拍自己胸口，長籲壹口氣，馬小要感到好笑，嘿嘿笑道：“老婆，怎麽好像做了那種事，被發現的是妳似的。”

許語諾小臉微紅的瞪他壹眼：“還說呢，誰讓妳去那麽早，還把手機弄沒電。

他們萬壹有什麽事，我唯妳是問。”

馬小要嘿嘿笑著承認錯誤。

“壞蛋樣。”

許語諾罵了壹句，腰肢輕搖，玉股款擺的去房間裏的小浴室簡單沖了壹下，穿上睡衣睡褲，去了婆婆房間。

房間關著燈，黑黝黝的，只有窗外透進來的夜色，映照著屋內的情形。看到床上的人影倒是不難。

聽到許語諾進來，床上的人兒便受驚壹般，身體壹動。如果是往常，夜裏兒媳過來看孩子，蘇悅容也就擰開了床頭燈。倒是今天，她的手臂只是伸到半截，便又停下了。

註意到這個細節，許語諾心中偷笑，也默契的沒有去按門手邊的開關。這樣也好，婆婆不用那麽尷尬，自己也能用幽暗遮掩臉上的紅暈。

輕步走近了，坐在床沿上，伸手夠著兒子的小身體，在額頭上輕輕摸了摸，給他掖壹遍小被子，婆媳倆低聲聊了幾句。

“尿片換了嗎？”

“睡覺前換過了。”

“嘻嘻，有媽在，我放心。”

婆婆輕笑了壹下，卻又停頓了，沒用話語回應兒媳的說笑，感覺不像自己，補了壹句：“小要睡了？”

“睡了。”

“妳也早點睡，有我呢。”

“嗯，媽妳也是，有事叫我。”

“嗯，去吧。”

本來就是沒話找話，看到婆婆的情緒還好，許語諾便退出了屋子。回來後和老公說了情況，聽到馬小要也給公公打了電話，兩個人的心才徹底落地。

小兩口重新摟抱著貼在壹起，在腦子裏整理著那件事情，不時輕聲交流幾句。

“明天看情況吧，如果媽媽實在不自在，就讓她先回咱爸那邊，別在我們面前別別扭扭的，讓她難受。”

“好！老公，反正要給兒子斷奶，不如明天就讓咱媽帶卓卓去那邊住幾天，讓媽和爸緩口氣，先自己調整壹下。”

“嗯，最需要調整的確實是我媽，別看她平時遇事幹脆果斷，其實面子薄著呢。剛發生這事，就被他們幾個推出來面對我，又不得不跟著過來這邊，夠我媽難堪的。”

“嘻嘻，也只能是咱媽啊。咱們那兩個老爸面皮更薄，出了事躲在後面，讓女人受罪，還大男人呢。哼，換成是我，就讓妳出去，不去不行！”

“憑什麽呀？”

“妳說憑什麽，事是妳弄出來的，如果不是妳們男人壞，想要找刺激，怎麽會那樣？我看爸媽們會做這種事，肯定也是兩個老爸搞出來的。壞男人！”

馬小要撓撓頭，沒去反駁。在這種找刺激的事情上，9%以上，男人都是推動者。只是自己也猜不出來，兩邊爸爸之間，又會是誰起的頭。嶽父斯斯文文的，難道真是自己的色老爹？

便嘿嘿的訕笑起來。

“壞樣。”許語諾在老公腿肉上扭了壹把，說道：“只要是這種事情，妳就來精神。睡覺吧，教了壹天的課，妳不困，我可是累了。”

說完伸手關了燈，腦袋蹭了幾下，在馬小要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發生這樣的事，對爸媽們來說，的確會是壹種極大的難堪，但在許語諾心裏真不是什麽大事，更不用說自己的色狼老公。

驚詫過後，好笑壹下，臉紅壹下，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等爸媽們調整過來，幸福滿足的生活還得繼續，日子又會恢復如初。

馬小要輕輕摩挲著妻子的身體，感受著她呼吸的漸漸平緩，慢慢進入夢鄉，腦海中的各種念頭卻壹個接著壹個的浮了上來，慢慢形成壹個大膽的想法，使得他心跳不受控制的壹再加快。

壓抑著心底強烈的興奮，在腦海中做著由此而來的種種勾畫，又壹遍遍推倒重來。折騰了大半夜，最終壹無所得，便決定走壹步看壹步，才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馬小要從睡夢中被推醒，天已大亮。睜開惺忪的雙眼，抱著卓卓的妻子站在床邊。

看到他醒來，許語諾臉紅紅的瞪他壹眼：“都幾點了，媽把飯都做好了，妳不用上班了？”

馬小要趕緊蹬上褲子，下床套上外衣，邊扣著扣子，親了壹口兒子，不好意思說道：“睡晚了。”

“德性！”許語諾當然知道他是因為什麽睡的晚，啐了壹口。

註意到妻子臉上的紅暈，馬小要才完全醒神，問了壹句：“老媽怎麽樣了？

妳沒給她幫忙啊。”

“媽不讓。”許語諾說了壹句，看著馬小要明顯的黑眼圈，撲哧笑了，低聲說道：“妳們娘倆差不多，媽也沒睡好，壹早就起來了，忙裏忙外的。不過還好，沒什麽事。”

“妳沒表現出什麽吧？”馬小要還是有點擔心，妻子許語諾雖然通情達理，孝順懂事，但並不是急智和善於掩飾的人。

“哪敢啊，妳這麽心疼妳媽。”許語諾輕踢了老公壹腳：“不放心妳自己看看去。”

“老婆最好了，我愛妳，親壹下。”馬小要抱著妻子狠狠親了壹口。

推開門來到外面，便看到媽媽蘇悅容正站在餐桌旁布置著碗筷，從側面看去，媽媽的臉確實沒休息好，算不上憔悴，但與平時的光彩差了許多。

知道這很正常，便從身後抱住了老媽的腰，如往常壹樣交頸貼面的，舒服的摩擦了兩下，撒嬌道：“媽，起這麽早啊。”

媽媽的身體停頓了壹下，壹動不動由他抱著，臉上紅紅的，輕聲說道：“快點吃飯，別涼了，吃完早去上班。”

馬小要應了壹聲，笑著放開媽媽，坐到餐桌旁喝了壹大口豆漿，夾起煎蛋吃了起來。等到壹家四口都坐下來，馬小要開口說道：“老媽，我晚到單位壹會，先送妳回那邊……”

壹句話沒說完，就見媽媽拿著筷子的手輕顫了壹下，臉色也驀然暗淡下來，變得煞白。

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忙解釋說：“媽，妳別多想，我和諾諾昨晚商量了壹下，從今天就給卓卓斷奶。都這麽久了，妳天天在這邊，晚上帶孩子又睡不好，太辛苦了，老爸平時壹個人在那邊也吃不好。卓卓大了點，等斷了奶，諾諾壹個人應該能來得了，妳平時能多回那邊休息壹下，順便照顧壹下老爸。嘿嘿……妳們老夫老妻的，也該有自己相處的時間，我們總不能壹直把妳霸占著，爸嘴上不說，心裏該有意見了。”

蘇悅容低著頭，兒子突然說要送自己回去，讓她的心壹下子收緊，對於兒子接下來的解釋，開始還惶恐不安、半信半疑，聽到最後那句完全是兒子壹貫風格的玩笑話，繃緊的情緒才稍稍放松。

怯生生擡起臉，入眼是兒子看向自己的憊賴笑容，旁邊抱著卓卓的兒媳許語諾，壹副低頭忍笑的樣子。明白過來是他們商議好的，蘇悅容的臉不由微紅了起來。

“不……不用了，妳去上班吧，我……讓妳爸來接我……自己回去也行。”

結結巴巴說完，蘇悅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行，那讓老爸來接妳，我就不去了。這幾天妳在那邊壹個人多辛苦點，我們倆有空去看看，周末時候再接妳回來。”

馬小要說著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飯，放下筷子壹抹嘴，說了句：“那我走了。”

抱了抱許語諾，又親壹口兒子，開門而去。

留下屋裏兩個滿臉紅暈、低頭不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