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變

無罪

玄幻小說

  六十年之前,壹個中年大叔帶著壹條長得像癩皮狗壹樣的麒麟和壹頭長得像鴨子壹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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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真正的大行

仙魔變 by 無罪

2018-9-7 17:07

  劉學青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知道之前和林夕告別,離開中州城的短發年輕人是青鸞學院的學生,林夕的另外壹個好友唐可。
  林夕入城,而讓唐可出城,這樣的舉動,和林夕的過分平靜壹樣,讓劉學青心中更加的不安。
  中州城的許多個角落的空氣,也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城門外附近聚集的人們看著林夕和那輛馬車。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異常平靜的林夕,所有不明就裏的人都並沒有覺得林夕倨傲,尤其在林夕和唐可相擁後,唐可離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平靜之中壹種異常悲冷的氣息。
  此刻所有中州城的人都知道前線已經大勝,然而他們也都感覺出來林夕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所有的人都只是感覺到,林夕來中州城,是要做壹件大事。
  在雲秦,行大事,便稱為大行。
  現在整個雲秦都已經知道林夕是繼張院長之後,青鸞學院唯壹擁有將神天賦的人,像林夕這樣的人的大行,自然是真正的大行。
  這是真正的大行之日。
  所有的人都自動分開,讓出了壹條道路,讓那輛馬車通過,行到城門關前,行到林夕的面前。
  馬車的車門打開。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從裏面走出的,不是某個青鸞學院的老人,而是壹名胸口纏著黑色的軍用繃帶,必須持著拐杖,才能勉強行走的壹名重傷的年輕軍人。
  有些人很快的想到,在那支被出賣的小隊裏面,有壹名年輕將領幸存了下來,這名年輕將領叫做方竺。
  方竺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林夕,看到了林夕背著的大鐵箱。
  他的身體開始微微地顫抖,但身體卻是緩緩挺直,對著林夕行了壹個軍禮。
  林夕走向了他,在這期間,他和方竺都沒有說壹句話。
  然後林夕接過了方竺手裏的拐杖,他攙扶住了方竺。
  “妳的傷很重,本來應該讓妳慢慢調養,但是有些事,我覺得必須讓妳看到。我們進城吧。”
  林夕攙扶住了方竺之後,才輕聲說了這壹句,然後他攙扶著方竺,動步,進城。
  方竺的腳步蹣跚,兩人不可能走得太快。
  兩人的身影,對於壹眼望不到盡頭的城墻和這世間第壹雄城而言,依舊顯得太過渺小,只是這兩人的身影,落在城中有些人的眼中,卻是分外的震撼。
  平時步子很大很快的劉學青需要刻意的放緩腳步,才能跟在林夕和方竺的身邊。
  “需要我幫忙安排住處麽?”他心情沈甸甸地問道。
  林夕搖了搖頭,道:“不需要。”
  已經穿過了長長的城門樓洞,有在冬日裏給人溫暖感覺的陽光灑落到身上。
  然而在這正式踏進中州城的土地時開始,劉學青感覺到林夕的身上,開始散發出壹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
  劉學青再度沈默了片刻。
  然後他頓住腳步,對著顯然已經不想除了方竺之外任何人跟在他身邊的林夕,沈重地輕聲道:“我會盡力讓冷秋語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也想懇請林大人,勿論要做什麽,都以雲秦百姓為念。”
  林夕平靜的轉過頭來,眼眸裏全部是平靜和淡漠的情緒:“從張院長開始,青鸞學院的立場,始終站在對雲秦百姓最有利的立場,我做任何事情,自然也會選擇做對雲秦百姓而言最為有利的事情。”
  ……
  中州城裏,誰都知道禦都科最有權勢的有三個人。
  除了劉學青和汪不平之外,還有壹個便是許箴言。
  此刻的許箴言,正坐在禦都科的壹間安靜偏房裏,在這間房間裏的,還有另外兩名出身於青鸞學院的學生,王靈和周天水。早在許箴言執掌天牢時開始,王靈和周天水便已經成了許箴言的心腹,而到此時許箴言已經成為中州城中真正舉足輕重的人物,這兩人自然是藤纏樹壹樣,緊緊地抱住了許箴言這棵大樹。
  同樣抱緊了許箴言這棵大樹的,還有同樣很早就成為許箴言心腹的禮司年輕官員年卿城。
  在祭司院的壹些祭司被清洗出禮司之後,年卿城在許箴言的推波助瀾下,也已經成為了禮司中最年輕的正三品官員。
  此刻這名意氣風發的年輕禮司官員,便叩響了這間偏房的房門,然後推開虛掩著的房門,走進了這間房間。
  “林夕已經進城。”
  “劉大人和汪大人進去見了他壹面,唐可已經辭去官職,帶著家眷離開了中州城。”
  “林夕在城門關還等來了壹名受重傷的前線將領,就是李開雲那個小隊唯壹幸存的方竺。”
  反手帶上了房門之後,年卿城輕聲對著許箴言稟報道。
  許箴言摸了摸下頜,那裏已經長出了許多胡子,他也沒有剃去,這樣顯得他比真正的年齡要老出壹些。
  “我會告病先行離開中州城,妳們這些天,要做的事情便是本本分分,當林夕根本沒有來到中州城,不要插手任何的事情。”他很快擡起了頭,看著年卿晨等三人,說道。
  “為什麽?”
  王靈、周天水和年卿城互望了壹眼,都是不能理解。
  “因為我怕林夕。”許箴言冷漠的,很直接的說了這壹句,然後接著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林夕不敢在中州城裏胡來,但我了解他……他如果胡來,就算他清楚我和李開雲的事情沒有任何關系,他也絕對不會客氣,不會覺得殺死我有什麽不方便。”
  “看戲自然是好事,但看戲的人想不到那戲臺上的人會隨便壹刀砍下來,那才是真正的愚蠢。”許箴言冷漠道:“反正我在他的眼裏,從來不是什麽真正的人物,就像壹只螞蟻,碾不碾死壹只螞蟻,只看他的心情。”
  王靈和周天水、年卿城這三名年輕權臣的臉色都變得很古怪,眼底裏也有種冰冷的恐懼慢慢浮現出來。
  “難道妳認為,他真的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胡來?”周天水忍不住看著許箴言問道。
  “做任何事情,終究要講壹個理字。”王靈也忍不住面色微白地說道:“他為李開雲復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是占著理的,可以贏得所有人的同情,但若是沒有足夠證據便大開殺戒,這便是不顧律法,有理便變成了無理,中州城容不下他這樣的壹名狂徒,聖上也會借機發難。他即便要和聖上為敵,也必定要贏得更多的同情和民心,怎麽可能會做這種自毀城墻的事情?”
  “妳說得很有道理。”許箴言看了壹眼王靈,面無表情地說道:“但妳們不要忘記他的外號,誰都不能肯定他會做出多二的事情。”
  說完這壹句,許箴言便起身離開。
  他甚至壹句話都不想多說,便急著直接離開這座城。
  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個中州城都知道了林夕的到來。
  但所有親眼見到林夕和方竺的人們,都被壹種古怪的情緒所左右,誰都不知道他們尊敬和崇拜的小林大人要做什麽事情,但卻是都又肯定,林夕在做壹件對於他而言,極其重要的事情。
  所以所有有幸見到林夕的中州城人們,都不約而同的采取了不要打擾林夕的舉動。
  林夕變成了行走在中州城裏的壹名不是普通人的普通人。
  正午時分,壹名全身銀甲的中州衛將領快步走入了中州城西的壹處中州軍大營。
  在這座軍營的中軍大帳裏,這名中州衛將領對著坐在裏面的狄愁飛稟報道:“他去了朱雀大道,住在了聆風客棧。”
  狄愁飛的眉梢往上微微挑起。
  “住在我府邸對面?”
  他輕聲自語了壹句。
  “這算是認定了我?”旋即,他俊秀的臉上便浮現出了冰冷而譏諷的神色:“住在我府邸對面的客棧裏,妳又能做什麽事情?”
  “不用去管他,不要讓任何人去招惹他。”
  狄愁飛冷笑了起來,擡頭看著面前的中州衛將領,“至於聆風客棧的老板,不管和江家、鐘家,或是青鸞學院有什麽關系,等到他離開中州城之後,便不要讓他在中州城裏好好地活了。”
  身穿銀甲的中州衛將領不做任何的言語,躬身退出。
  “我在中州衛大營,妳住在我宅院對面,又有什麽用?”
  “我不見妳,只當妳不在中州城,妳難道還能到中州衛大軍裏來殺我?”
  狄愁飛看著飄蕩擺動的門簾,在心中微諷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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